雛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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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菊（六）
餘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幾次三番看像陸平安，對上他的眼神後，又無話可說，同他錯開視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和陸平安好似在兩個維度，怎麽都溝通不到一起，自顧回到自己躺椅上，抱起西瓜，對他下逐客令，“荔山很好，我暫時不打算回去。還有，你該走了。”
她不配合的態度讓陸平安心裏升起火氣，自己放下一堆事來荔山，得到的就是她的冷臉。他走近，一大片陰影覆蓋而下，餘薇同他對視，渾身不自覺地緊繃。
“你是舍不得荔山，還是舍不得那個男人？”陸平安悠悠開口，聲音森寒。餘薇眼眸一閃，旋即恢覆平靜，嘴角微微上揚，反問：“你是站在什麽立場上，問我這個問題？”
陸平安怔仲片刻，別過臉，“作為你的經紀人。”
餘薇眼底的失望稍縱即逝，嘴角微微上揚，指著門口說，“那你可以走了，經紀人可沒立場管我的私事。”
陸平安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餘薇得不耐煩，幹脆起身繞過他，準備離開。
“那作為你的哥哥呢？”陸平安問。
餘薇身形頓住，過了一會兒轉過身，對著陸平安眨了一下眼睛，笑顏如花：“那我話都不想和你說。”
陸平安扶額，放棄和她討論這個，“薇薇，別再鬧了，跟我回海市。”
餘薇沒了笑容，她真的和陸平安一刻都溝通不了，“我說我不去，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那我先走了，你請便。”轉身繼續往前，拉開院門的瞬間，被陸平安抓住了手腕。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別總是一言不合就走人。”陸平安重重嘆氣，餘薇在他眼底，看到了一個無理取鬧的自己。
“呵”餘薇冷笑。陸平安已經把自己摁在“不冷靜的凳子”上摁死，那她幹脆再不冷靜一點好了！
用力甩了好幾次，餘薇都沒甩開他的手。
“你要去哪兒？找那個男人？”陸平安質問道。
餘薇皺眉，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關你屁事！”
“盡交狐朋狗友。”
餘薇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甩開陸平安的手，手關節處火辣辣的疼，她掃了一眼，上面洪紅色的指印清晰可見。
餘薇像一陣風一樣跑出去，猛拍江祁的門，方志柏來開門，友好的打招呼，“薇薇……姐。”
餘薇沖進去，無視一樓聚在一起聊天的三人，和江祁視線在空中交匯，她抿唇，一股腦沖上樓。
拿起自己的畫後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往樓下沖，回到自己院子之後，把畫遞給陸平安，竭力忍者自己的眼眶的酸意。“你可以走了。”
陸平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有些皺吧的畫，沒接，“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作品的？敷衍我還是敷衍你自己？”
餘薇神色一僵，昂著頭，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你不拿我就撕了。”
“呵！”陸平安嗤笑，“來荔山一趟，驕縱了不少。”
餘薇咬唇，倔強地和他對視。
“那你撕吧。”陸平安抱著胳膊，平靜的看著她。餘薇垂眸看了一眼皺掉的畫，手控制不住的顫抖，遲遲沒有用力。這畢竟是她用心畫出來的東西，嘴上不屑一顧，心卻很誠實。
陸平安對她的遲疑並不意外，他那麽一激，純粹是想治治她那愛威脅人的臭毛病。這會兒見功效差不多，見好就收，“你收拾收拾，過兩天和我回海市。”
又是這種掌控全局的語氣，好似把餘薇所有的行為全都看穿了一樣，餘薇捏緊拳頭，本就不多的理智被怒火燒得一點兒不剩。
深深看一眼畫，她閉上眼睛，用力撕了下去。
肩膀被扣住，餘薇停下動作，回頭對上江祁熟悉的面容，繃緊的身體松懈下來。他嘴角是熟悉的淺笑，慵懶又漫不經心。
餘薇幾次三番張嘴想說點兒什麽，但腦中又是一片空白，江祁沖她笑了一下，餘薇懂了他眼中的安撫意味，心中平靜下來，垂著頭靜默不語。
無視陸平安警告的視線，江祁抓住她的小臂，將畫抽出來，雙手展開，裝模作樣的品鑒了一番，將畫重新卷好。
“這不是你送我的畫嗎？沒有我的同意你拿出來就算了，還想撕了它？沒收了。”江祁表情誇張地說完，沒有一絲情緒的眼尾看向陸平安，“自我介紹一下，江祁，這幅畫的主人。”
陸平安掃了一眼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言辭吝嗇地回：“陸平安。”
對於陸平安不加掩飾的不屑和排斥，江祁絲毫不介意，笑容又咧開了幾分，別有深意地說：“早有耳聞。”
陸平安敏銳地捕捉到江祁話裏的弦外之音，準備張口再問，卻被餘薇打斷，“你該走了，過兩天我會拿新的畫給你。”
餘薇走到一邊，把行李箱推到陸平安面前，趕人意思非常明顯。
“薇薇，你就這麽急著趕我走？”陸平安握著行李箱，“你就不準備帶我四處逛逛？”
餘薇擡頭，盯著他良久，陸平安沒來的時候，她偶爾會想起他的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矯情，但陸平安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兩人就只有無休止的吵架。
今天已經吵得夠多了，沒力氣再吵，“我要畫畫，你自己去吧。”
她這副抗拒的樣子，陸平安也沒再多說，“回海市的事你考慮一下，我先走了，明天見。”
陸平安走後，院子裏重新恢覆安靜，餘薇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餘光瞥到江祁，目露意外，“你怎麽還沒走？”
江祁挑了挑眉梢，大步流星走到餘薇面前，將畫重新塞回她的手上，“等會兒和方志柏他們去吃飯，你去不去？”
“不去。”餘薇想也不想的拒絕，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動。
“哎呀！可惜啦。”江祁邊往回走邊提高聲音，“方志柏說他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特別是那個魚，不僅沒有刺還特別香，那個牛排烤的那是外焦裏嫩……”
“都說了不想去你還在那兒說什麽！”餘薇煩悶地沖他吼，江祁回頭之後，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餘薇自覺失言，洩氣的垂下頭，等待著江祁的呵斥。
“小脾氣還挺大哈。”江祁淡淡地說完，朝她走近，餘薇聞言，頭垂得更低。
江祁看見她這副受氣包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你兇得我，你自己先可憐上了。”她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實在少見，江祁沒忍住，直接上頭胡亂揉了幾下她的腦袋，沒一會兒，就成了鳥窩。
餘薇深吸一口氣，擡頭咬牙切齒地問：“江祁，你一天不犯賤會死是不是？！”和陸平安在一起她忍不住想吵架，和江祁在一起，真想抽他。
江祁打量著她，嘖嘖稱奇，“陸平安說的對，你確實很容易炸毛。”
聽到他也這樣說自己，餘薇心中一刺，眼眸微瞇，盯著江祁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反問：“所以呢？你還不走在等什麽？”
江祁眉眼一彎，指著天邊，笑嘻嘻地說：“我在等你啊！漫天晚霞為證。”
“尬死你得了。”餘薇嫌棄道，話音未落，餘薇好似被晚霞的光閃了一下，再定眸一看，他眼底是呆呆的自己。
如果江祁正經一點的話，這話聽著還挺浪漫的，可惜，他現在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咚咚！”方志柏站在門口敲門，談運探進來一個腦袋，“江哥，說這麽老半天，薇薇姐到底同意了沒啊？”
方志柏閃身進來，氣定神閑地說：“那肯定沒同意啊！就江哥那樣兒，薇薇姐才不和他吃飯。”
絲毫不會看臉色的方志柏走過去，一下把江祁撞開，湊到餘薇跟前說：“薇薇姐，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容忍他一下，咱們去吃飯。”
方志柏線上線下完全沒差，說起話來和相聲似的，餘薇樂得不行，斜睨了一眼江祁，撇嘴說：“那行吧，下次咱們吃飯不帶他。”
餘薇說完往外走，火紅的晚霞照在她的身上，宛若給她渡了一層金色的霞光，張揚又明媚，這是她本來的模樣。
“江哥，你得謝謝我吧。”方志柏指了指自己，十分驕傲地說：“要不是我，你可搞不定薇薇姐。”
江祁依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裏溫柔地能溺出水來，“也不一定，她可太好哄了。”
方志柏眉頭一皺，還想說點什麽，被李林和談運一起拖走，餘薇聽到後面的動靜，回頭，面露不解，沖江祁大聲道：“快跟上啊！”
江祁笑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追上她。
*
找的餐廳因為沒有預約，幾人只能灰溜溜地換地方，最終隨便找了家燒烤開吃。
方志柏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非要拉著餘薇喝酒，奈何人菜癮大，三瓶之後，方志柏就倒在了桌上，餘薇得意洋洋地瞅了江祁一眼，眸中的挑釁意味十足。
“怎麽樣？打個賭？你要是把我喝趴下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沒有範圍！”餘薇抓著酒瓶，眼眸亮晶晶地盯著江祁，狡黠靈動，“我要是把你喝趴下了，你幫我把五千塊還給陸平安。”
江祁往嘴裏丟了顆花生米，反問：“什麽要求都可以？”
餘薇湊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公分，“什麽、都可以！”
江祁轉了一下身子，曲著的長腿一伸，懶洋洋地說：“好啊！喝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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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幾次三番看像陸平安，對上他的眼神後，又無話可說，同他錯開視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和陸平安好似在兩個維度，怎麽都溝通不到一起，自顧回到自己躺椅上，抱起西瓜，對他下逐客令，“荔山很好，我暫時不打算回去。還有，你該走了。”
她不配合的態度讓陸平安心裏升起火氣，自己放下一堆事來荔山，得到的就是她的冷臉。他走近，一大片陰影覆蓋而下，餘薇同他對視，渾身不自覺地緊繃。
“你是舍不得荔山，還是舍不得那個男人？”陸平安悠悠開口，聲音森寒。餘薇眼眸一閃，旋即恢覆平靜，嘴角微微上揚，反問：“你是站在什麽立場上，問我這個問題？”
陸平安怔仲片刻，別過臉，“作為你的經紀人。”
餘薇眼底的失望稍縱即逝，嘴角微微上揚，指著門口說，“那你可以走了，經紀人可沒立場管我的私事。”
陸平安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餘薇得不耐煩，幹脆起身繞過他，準備離開。
“那作為你的哥哥呢？”陸平安問。
餘薇身形頓住，過了一會兒轉過身，對著陸平安眨了一下眼睛，笑顏如花：“那我話都不想和你說。”
陸平安扶額，放棄和她討論這個，“薇薇，別再鬧了，跟我回海市。”
餘薇沒了笑容，她真的和陸平安一刻都溝通不了，“我說我不去，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那我先走了，你請便。”轉身繼續往前，拉開院門的瞬間，被陸平安抓住了手腕。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別總是一言不合就走人。”陸平安重重嘆氣，餘薇在他眼底，看到了一個無理取鬧的自己。
“呵”餘薇冷笑。陸平安已經把自己摁在“不冷靜的凳子”上摁死，那她幹脆再不冷靜一點好了！
用力甩了好幾次，餘薇都沒甩開他的手。
“你要去哪兒？找那個男人？”陸平安質問道。
餘薇皺眉，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關你屁事！”
“盡交狐朋狗友。”
餘薇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甩開陸平安的手，手關節處火辣辣的疼，她掃了一眼，上面洪紅色的指印清晰可見。
餘薇像一陣風一樣跑出去，猛拍江祁的門，方志柏來開門，友好的打招呼，“薇薇……姐。”
餘薇沖進去，無視一樓聚在一起聊天的三人，和江祁視線在空中交匯，她抿唇，一股腦沖上樓。
拿起自己的畫後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往樓下沖，回到自己院子之後，把畫遞給陸平安，竭力忍者自己的眼眶的酸意。“你可以走了。”
陸平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有些皺吧的畫，沒接，“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作品的？敷衍我還是敷衍你自己？”
餘薇神色一僵，昂著頭，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你不拿我就撕了。”
“呵！”陸平安嗤笑，“來荔山一趟，驕縱了不少。”
餘薇咬唇，倔強地和他對視。
“那你撕吧。”陸平安抱著胳膊，平靜的看著她。餘薇垂眸看了一眼皺掉的畫，手控制不住的顫抖，遲遲沒有用力。這畢竟是她用心畫出來的東西，嘴上不屑一顧，心卻很誠實。
陸平安對她的遲疑並不意外，他那麽一激，純粹是想治治她那愛威脅人的臭毛病。這會兒見功效差不多，見好就收，“你收拾收拾，過兩天和我回海市。”
又是這種掌控全局的語氣，好似把餘薇所有的行為全都看穿了一樣，餘薇捏緊拳頭，本就不多的理智被怒火燒得一點兒不剩。
深深看一眼畫，她閉上眼睛，用力撕了下去。
肩膀被扣住，餘薇停下動作，回頭對上江祁熟悉的面容，繃緊的身體松懈下來。他嘴角是熟悉的淺笑，慵懶又漫不經心。
餘薇幾次三番張嘴想說點兒什麽，但腦中又是一片空白，江祁沖她笑了一下，餘薇懂了他眼中的安撫意味，心中平靜下來，垂著頭靜默不語。
無視陸平安警告的視線，江祁抓住她的小臂，將畫抽出來，雙手展開，裝模作樣的品鑒了一番，將畫重新卷好。
“這不是你送我的畫嗎？沒有我的同意你拿出來就算了，還想撕了它？沒收了。”江祁表情誇張地說完，沒有一絲情緒的眼尾看向陸平安，“自我介紹一下，江祁，這幅畫的主人。”
陸平安掃了一眼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言辭吝嗇地回：“陸平安。”
對於陸平安不加掩飾的不屑和排斥，江祁絲毫不介意，笑容又咧開了幾分，別有深意地說：“早有耳聞。”
陸平安敏銳地捕捉到江祁話裏的弦外之音，準備張口再問，卻被餘薇打斷，“你該走了，過兩天我會拿新的畫給你。”
餘薇走到一邊，把行李箱推到陸平安面前，趕人意思非常明顯。
“薇薇，你就這麽急著趕我走？”陸平安握著行李箱，“你就不準備帶我四處逛逛？”
餘薇擡頭，盯著他良久，陸平安沒來的時候，她偶爾會想起他的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矯情，但陸平安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兩人就只有無休止的吵架。
今天已經吵得夠多了，沒力氣再吵，“我要畫畫，你自己去吧。”
她這副抗拒的樣子，陸平安也沒再多說，“回海市的事你考慮一下，我先走了，明天見。”
陸平安走後，院子裏重新恢覆安靜，餘薇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餘光瞥到江祁，目露意外，“你怎麽還沒走？”
江祁挑了挑眉梢，大步流星走到餘薇面前，將畫重新塞回她的手上，“等會兒和方志柏他們去吃飯，你去不去？”
“不去。”餘薇想也不想的拒絕，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動。
“哎呀！可惜啦。”江祁邊往回走邊提高聲音，“方志柏說他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特別是那個魚，不僅沒有刺還特別香，那個牛排烤的那是外焦裏嫩……”
“都說了不想去你還在那兒說什麽！”餘薇煩悶地沖他吼，江祁回頭之後，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餘薇自覺失言，洩氣的垂下頭，等待著江祁的呵斥。
“小脾氣還挺大哈。”江祁淡淡地說完，朝她走近，餘薇聞言，頭垂得更低。
江祁看見她這副受氣包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你兇得我，你自己先可憐上了。”她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實在少見，江祁沒忍住，直接上頭胡亂揉了幾下她的腦袋，沒一會兒，就成了鳥窩。
餘薇深吸一口氣，擡頭咬牙切齒地問：“江祁，你一天不犯賤會死是不是？！”和陸平安在一起她忍不住想吵架，和江祁在一起，真想抽他。
江祁打量著她，嘖嘖稱奇，“陸平安說的對，你確實很容易炸毛。”
聽到他也這樣說自己，餘薇心中一刺，眼眸微瞇，盯著江祁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反問：“所以呢？你還不走在等什麽？”
江祁眉眼一彎，指著天邊，笑嘻嘻地說：“我在等你啊！漫天晚霞為證。”
“尬死你得了。”餘薇嫌棄道，話音未落，餘薇好似被晚霞的光閃了一下，再定眸一看，他眼底是呆呆的自己。
如果江祁正經一點的話，這話聽著還挺浪漫的，可惜，他現在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咚咚！”方志柏站在門口敲門，談運探進來一個腦袋，“江哥，說這麽老半天，薇薇姐到底同意了沒啊？”
方志柏閃身進來，氣定神閑地說：“那肯定沒同意啊！就江哥那樣兒，薇薇姐才不和他吃飯。”
絲毫不會看臉色的方志柏走過去，一下把江祁撞開，湊到餘薇跟前說：“薇薇姐，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容忍他一下，咱們去吃飯。”
方志柏線上線下完全沒差，說起話來和相聲似的，餘薇樂得不行，斜睨了一眼江祁，撇嘴說：“那行吧，下次咱們吃飯不帶他。”
餘薇說完往外走，火紅的晚霞照在她的身上，宛若給她渡了一層金色的霞光，張揚又明媚，這是她本來的模樣。
“江哥，你得謝謝我吧。”方志柏指了指自己，十分驕傲地說：“要不是我，你可搞不定薇薇姐。”
江祁依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裏溫柔地能溺出水來，“也不一定，她可太好哄了。”
方志柏眉頭一皺，還想說點什麽，被李林和談運一起拖走，餘薇聽到後面的動靜，回頭，面露不解，沖江祁大聲道：“快跟上啊！”
江祁笑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追上她。
*
找的餐廳因為沒有預約，幾人只能灰溜溜地換地方，最終隨便找了家燒烤開吃。
方志柏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非要拉著餘薇喝酒，奈何人菜癮大，三瓶之後，方志柏就倒在了桌上，餘薇得意洋洋地瞅了江祁一眼，眸中的挑釁意味十足。
“怎麽樣？打個賭？你要是把我喝趴下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沒有範圍！”餘薇抓著酒瓶，眼眸亮晶晶地盯著江祁，狡黠靈動，“我要是把你喝趴下了，你幫我把五千塊還給陸平安。”
江祁往嘴裏丟了顆花生米，反問：“什麽要求都可以？”
餘薇湊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公分，“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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