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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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八）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炸毛貓，瞬間成了被拋棄的小奶貓，江祁心裏一軟，可一想到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心裏又覺得莫名不爽，於是他故作為難，轉身邁開步子裝作要走。
“江祁……”餘薇這次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江祁自知玩大了，趕緊回頭蹲在她面前。餘薇趴在他背上，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
江祁正想說兩句俏皮話逗她開心，不料後背脖子處突然掉下來一顆“雨滴”。很久之後都沒有第二顆落下，江祁猜，大約是餘薇哭鼻子了。
“你哭了？”江祁準備道個歉懺悔一下。不料餘薇甕聲甕氣地回：“沒有，是下雨了。”
行吧。
江祁沒拆穿，背著人穩穩朝木屋走。
“那個，其實，沒選上也挺好的，首發都容易挨罵。”餘薇別別扭扭的開口，“我朋友他們戰隊就是，贏了沒人誇，輸了全挨罵。”
江祁翹起嘴角，心情不錯地問：“這算什麽？薔薇老板的道歉？”
“不是。”餘薇一本正經地否定，傲嬌如她，怎麽可能道歉呢，“這是安慰，雖然有點遲。”
江祁一楞，看著視線之內一顆黯淡的星星逐漸恢覆光亮，輕輕地說：“不遲。”
草叢裏有東西一動，他說了什麽餘薇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忙大聲喊：“江祁！那裏有蛇過去！”
“那是風。”江祁無奈。
……
一路上餘薇看什麽都像蛇，動不動就緊抱著江祁脖子，這段極近的路程，江祁差點沒被掐死。
走到房門前停住，可餘薇怎麽都不肯下來。
“我把那蛇弄死了，它的同伴肯定會來報覆我，我不要一個人住！”餘薇抓著江祁，怎麽都不肯下來。
江祁困得不行，無奈提醒：“姐姐，裏面還有個妹妹。”
“那我就更不能害她了。”餘薇理不直氣也壯，“我要和你住。”
“男女授受不親。”江祁再度打著哈欠提醒。
餘薇：“我怕死。”
江祁：“……禍害遺千年啊——！”
被餘薇一掐肩膀，江祁痛得清醒了不少。
回到江祁屋子之後，餘薇才發現這間和自己的大不一樣，裏面沒什麽大爺的東西，陳設也很簡單，從江祁對這兒的熟稔程度來看，這應該是他自己的房間。
“江祁你……”餘薇回頭想問，發現江祁已經直接倒在床上，眼睛緊閉，似乎睡得很香。
果然，就不該指望江祁有紳士風度，隨手扯了一個枕頭放在書桌上，餘薇試著一下，趴上去後剛閉上眼，小腿處突然發癢。
餘薇嚇得立馬跳起來，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發出巨大的動靜，一看蜘蛛在腿上結了一個蛛絲。
蜘蛛和她對視片刻，最後溜走，餘薇扶了扶還在悸動的心，聽到了身後的嘆息，緊接著，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江祁睡眼惺忪，“我真是服了你了。”
搭上他的手，拉起來的慣性讓她本能的前趨，快要跌進江祁懷裏時，被他扶住肩膀，制止往前倒的趨勢，這麽一番拉扯，心理的悸動不降反增。
“你睡床。”江祁說完，拉著凳子到了床邊，墊著餘薇剛才的枕頭，倒頭就睡。餘薇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屬於江祁的氣息，這才想起來枕頭忘了換。
橘色老式燈泡下，江祁的臉好似被蒙上一層濾鏡。他的睫毛不算長，但很濃密，再加上眉眼深邃，配合著朦朧的燈光，有種上世紀港片帥哥的感覺。
“別看了……是你的。”江祁嘴捂在枕頭裏，含糊不清的開口，餘薇被嚇到，瞬間蒙頭蓋住自己。在一片黑的被窩裏，餘薇回憶著剛才江祁的話。
他說什麽來著，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這人可真自戀啊！
默默將江祁吐槽完，餘薇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確定周圍環境一切安全之後，才閉上了眼睛。
*
再醒來的時候，江祁已經不見，餘薇翻身下床，簡單梳洗過後，看到了吃早餐的江祁和大爺。
山上的早晨很冷，餘薇坐下之後攏緊衣服，看了一眼白粥榨菜，沒什麽胃口，只淺淺喝了杯茶水。
“不合胃口啊，妹子？”大爺關心地問，餘薇正想解釋，被江祁搶白，“薔薇公主是仙女轉世，早上喝露水就行。”
餘薇狠瞪他一眼，用唇語無聲地說：沒完了是吧？
江祁笑容不減，低頭喝粥，餘薇壞心思又起來，正想把他的頭摁進碗裏，但江祁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一下，一下抓住她作亂的手，眼神了然。
“我去外面等你。”餘薇掙脫他，起身出門。
門外餘薇和小姑娘坐在一起，兩人罕見的相處融洽，大爺看看屋外的餘薇，再看看視線緊盯門外的江祁，心中了然，問：“這妹子是你女朋友吧？”
江祁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整齊的白牙，“大爺，這是送財童子。”
知道他又在開玩笑，大爺擡手敲了一下他腦袋，一臉不滿，“瞎說。”
江祁放下筷子，視線偏移到屋外，餘薇和小姑娘坐在院子中間的木凳上，暖洋洋的陽光落在一大一小的兩人身上，餘薇微卷的頭發隨意散在後背，在陽光下每一根發絲都發著光。
小姑娘率先察覺到江祁的視線，拉了拉餘薇。餘薇回頭，看見江祁正撐著下巴看自己，嫌棄地撇撇嘴，低頭和小姑娘說了幾句話，再擡頭的時候，江祁已經朝這邊走過來。
江祁蹲在地上，耐心地問：“妹妹，她和你說什麽了？”
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抱緊了懷裏的本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她已經得了那個姐姐的好處，把姐姐抖出去似乎不太好，但哥哥這邊……江祁一把把小姑娘抱在懷裏，背過身擋住餘薇，繼續循循善誘：“你要是告訴我，我就給你一塊糖。”
既然這樣，撒一個小小的慌應該沒關系吧。
餘薇看著小姑娘湊近江祁，低聲耳語了一陣，隨後江祁給了小姑娘一塊糖，小姑娘歡天喜地的跑開。
江祁拿了捆繩子，大步走到餘薇面前，瞇起眼睛調侃，“你給小姑娘灌的迷魂湯可以啊，都知道撒謊了。”
挑了挑眉梢，餘薇知道小姑娘沒把自己抖出來，心情大好，“她怎麽和你說的？”
“她說你誇我帥。”
餘薇一臉無語，“那她還不如說真話呢！”
大爺已經招手示意出發，江祁跟著上前，一邊整理繩子一邊問：“所以真話是什麽？”
“想知道啊？”餘薇目露狡黠，“自己猜去唄。”
“小心！”江祁大喝一聲，“前面有條蛇。”
熟悉的尖叫聲傳來，餘薇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江祁身上，江祁嘴角泛起一絲得意，慢悠悠地說：“我騙你的。”
“我不信。”餘薇又扒拉緊了一點。
江祁渾身僵硬，餘薇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屬於她的馨香也一個勁兒往鼻子裏鉆，心裏莫名生出一股燥熱。喉結上下一滾，他試圖把人弄下來，然而餘薇就像流沙一樣，越扒拉她粘得越牢固。
拿她沒辦法，江祁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薔薇老板，你是不知道“男女有別”這四個字怎麽寫是嗎？”
餘薇也意識到兩人的親密，於是松手從他身上下來，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誰讓你沒事兒嚇我。”
對於她的倒打一耙行為，江祁無語：“誰先挑事兒的？”
“哎呀哎呀！”餘薇理虧，轉移話題，“大爺人都看不見了，咱們快走吧。”將他輕輕推了一把，但害怕真的有蛇，和江祁的距離不敢超過半米。
到了昨天掉下無人機的地方，大爺因為身體不舒服，改換江祁下山，餘薇給他扣繩子，整理安全扣。
“扣緊了沒？別公報私仇啊。”江祁存心逗她。
“沒扣。”餘薇沒好氣，順手又把扣子的牢固程度檢查了一遍，“摔下去正好我把你院子占了。”
“小江，好了！”大爺揮手示意，江祁長腿邁開，朝懸崖邊走。
餘薇抱著胳膊欣賞他的背影，安全繩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的一覽無遺，寬肩、窄腰、翹……咳咳咳，餘薇臉色有些熱，走到大爺身邊，打探：“爺爺，你知道為什麽江祁每年都來山上嗎？”
“不知道。”大爺誠懇搖頭，“不過我那屋子他幫忙修了，說每年這時候要來住上一周。”
“哦。”餘薇有些失望，“謝謝爺爺。”
“不謝不謝。”大爺急忙擺手，“小江這孩子看著笑嘻嘻的，心思比誰都重，知道我會下崖，也經常跟著我下去，有時候我看他吊在崖上，都擔心他自己把繩子解了。”
“這麽嚴重？”餘薇震驚之餘，心底閃過一絲難過，消失的太快，以至於她都未能察覺。
“不過我有時候也會這樣，可能就是懸崖下邊待久了，腦殼被影響了。”大爺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頭。
餘薇看了看繩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啪嗒——”
一聲清晰的金屬斷裂聲出現，原本松垮的繩子立刻被拉直，呈現一種緊繃的狀態，餘薇和大爺臉色齊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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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炸毛貓，瞬間成了被拋棄的小奶貓，江祁心裏一軟，可一想到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心裏又覺得莫名不爽，於是他故作為難，轉身邁開步子裝作要走。
“江祁……”餘薇這次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江祁自知玩大了，趕緊回頭蹲在她面前。餘薇趴在他背上，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
江祁正想說兩句俏皮話逗她開心，不料後背脖子處突然掉下來一顆“雨滴”。很久之後都沒有第二顆落下，江祁猜，大約是餘薇哭鼻子了。
“你哭了？”江祁準備道個歉懺悔一下。不料餘薇甕聲甕氣地回：“沒有，是下雨了。”
行吧。
江祁沒拆穿，背著人穩穩朝木屋走。
“那個，其實，沒選上也挺好的，首發都容易挨罵。”餘薇別別扭扭的開口，“我朋友他們戰隊就是，贏了沒人誇，輸了全挨罵。”
江祁翹起嘴角，心情不錯地問：“這算什麽？薔薇老板的道歉？”
“不是。”餘薇一本正經地否定，傲嬌如她，怎麽可能道歉呢，“這是安慰，雖然有點遲。”
江祁一楞，看著視線之內一顆黯淡的星星逐漸恢覆光亮，輕輕地說：“不遲。”
草叢裏有東西一動，他說了什麽餘薇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忙大聲喊：“江祁！那裏有蛇過去！”
“那是風。”江祁無奈。
……
一路上餘薇看什麽都像蛇，動不動就緊抱著江祁脖子，這段極近的路程，江祁差點沒被掐死。
走到房門前停住，可餘薇怎麽都不肯下來。
“我把那蛇弄死了，它的同伴肯定會來報覆我，我不要一個人住！”餘薇抓著江祁，怎麽都不肯下來。
江祁困得不行，無奈提醒：“姐姐，裏面還有個妹妹。”
“那我就更不能害她了。”餘薇理不直氣也壯，“我要和你住。”
“男女授受不親。”江祁再度打著哈欠提醒。
餘薇：“我怕死。”
江祁：“……禍害遺千年啊——！”
被餘薇一掐肩膀，江祁痛得清醒了不少。
回到江祁屋子之後，餘薇才發現這間和自己的大不一樣，裏面沒什麽大爺的東西，陳設也很簡單，從江祁對這兒的熟稔程度來看，這應該是他自己的房間。
“江祁你……”餘薇回頭想問，發現江祁已經直接倒在床上，眼睛緊閉，似乎睡得很香。
果然，就不該指望江祁有紳士風度，隨手扯了一個枕頭放在書桌上，餘薇試著一下，趴上去後剛閉上眼，小腿處突然發癢。
餘薇嚇得立馬跳起來，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發出巨大的動靜，一看蜘蛛在腿上結了一個蛛絲。
蜘蛛和她對視片刻，最後溜走，餘薇扶了扶還在悸動的心，聽到了身後的嘆息，緊接著，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江祁睡眼惺忪，“我真是服了你了。”
搭上他的手，拉起來的慣性讓她本能的前趨，快要跌進江祁懷裏時，被他扶住肩膀，制止往前倒的趨勢，這麽一番拉扯，心理的悸動不降反增。
“你睡床。”江祁說完，拉著凳子到了床邊，墊著餘薇剛才的枕頭，倒頭就睡。餘薇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屬於江祁的氣息，這才想起來枕頭忘了換。
橘色老式燈泡下，江祁的臉好似被蒙上一層濾鏡。他的睫毛不算長，但很濃密，再加上眉眼深邃，配合著朦朧的燈光，有種上世紀港片帥哥的感覺。
“別看了……是你的。”江祁嘴捂在枕頭裏，含糊不清的開口，餘薇被嚇到，瞬間蒙頭蓋住自己。在一片黑的被窩裏，餘薇回憶著剛才江祁的話。
他說什麽來著，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這人可真自戀啊！
默默將江祁吐槽完，餘薇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確定周圍環境一切安全之後，才閉上了眼睛。
*
再醒來的時候，江祁已經不見，餘薇翻身下床，簡單梳洗過後，看到了吃早餐的江祁和大爺。
山上的早晨很冷，餘薇坐下之後攏緊衣服，看了一眼白粥榨菜，沒什麽胃口，只淺淺喝了杯茶水。
“不合胃口啊，妹子？”大爺關心地問，餘薇正想解釋，被江祁搶白，“薔薇公主是仙女轉世，早上喝露水就行。”
餘薇狠瞪他一眼，用唇語無聲地說：沒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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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餘薇和小姑娘坐在一起，兩人罕見的相處融洽，大爺看看屋外的餘薇，再看看視線緊盯門外的江祁，心中了然，問：“這妹子是你女朋友吧？”
江祁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整齊的白牙，“大爺，這是送財童子。”
知道他又在開玩笑，大爺擡手敲了一下他腦袋，一臉不滿，“瞎說。”
江祁放下筷子，視線偏移到屋外，餘薇和小姑娘坐在院子中間的木凳上，暖洋洋的陽光落在一大一小的兩人身上，餘薇微卷的頭發隨意散在後背，在陽光下每一根發絲都發著光。
小姑娘率先察覺到江祁的視線，拉了拉餘薇。餘薇回頭，看見江祁正撐著下巴看自己，嫌棄地撇撇嘴，低頭和小姑娘說了幾句話，再擡頭的時候，江祁已經朝這邊走過來。
江祁蹲在地上，耐心地問：“妹妹，她和你說什麽了？”
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抱緊了懷裏的本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她已經得了那個姐姐的好處，把姐姐抖出去似乎不太好，但哥哥這邊……江祁一把把小姑娘抱在懷裏，背過身擋住餘薇，繼續循循善誘：“你要是告訴我，我就給你一塊糖。”
既然這樣，撒一個小小的慌應該沒關系吧。
餘薇看著小姑娘湊近江祁，低聲耳語了一陣，隨後江祁給了小姑娘一塊糖，小姑娘歡天喜地的跑開。
江祁拿了捆繩子，大步走到餘薇面前，瞇起眼睛調侃，“你給小姑娘灌的迷魂湯可以啊，都知道撒謊了。”
挑了挑眉梢，餘薇知道小姑娘沒把自己抖出來，心情大好，“她怎麽和你說的？”
“她說你誇我帥。”
餘薇一臉無語，“那她還不如說真話呢！”
大爺已經招手示意出發，江祁跟著上前，一邊整理繩子一邊問：“所以真話是什麽？”
“想知道啊？”餘薇目露狡黠，“自己猜去唄。”
“小心！”江祁大喝一聲，“前面有條蛇。”
熟悉的尖叫聲傳來，餘薇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江祁身上，江祁嘴角泛起一絲得意，慢悠悠地說：“我騙你的。”
“我不信。”餘薇又扒拉緊了一點。
江祁渾身僵硬，餘薇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屬於她的馨香也一個勁兒往鼻子裏鉆，心裏莫名生出一股燥熱。喉結上下一滾，他試圖把人弄下來，然而餘薇就像流沙一樣，越扒拉她粘得越牢固。
拿她沒辦法，江祁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薔薇老板，你是不知道“男女有別”這四個字怎麽寫是嗎？”
餘薇也意識到兩人的親密，於是松手從他身上下來，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誰讓你沒事兒嚇我。”
對於她的倒打一耙行為，江祁無語：“誰先挑事兒的？”
“哎呀哎呀！”餘薇理虧，轉移話題，“大爺人都看不見了，咱們快走吧。”將他輕輕推了一把，但害怕真的有蛇，和江祁的距離不敢超過半米。
到了昨天掉下無人機的地方，大爺因為身體不舒服，改換江祁下山，餘薇給他扣繩子，整理安全扣。
“扣緊了沒？別公報私仇啊。”江祁存心逗她。
“沒扣。”餘薇沒好氣，順手又把扣子的牢固程度檢查了一遍，“摔下去正好我把你院子占了。”
“小江，好了！”大爺揮手示意，江祁長腿邁開，朝懸崖邊走。
餘薇抱著胳膊欣賞他的背影，安全繩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的一覽無遺，寬肩、窄腰、翹……咳咳咳，餘薇臉色有些熱，走到大爺身邊，打探：“爺爺，你知道為什麽江祁每年都來山上嗎？”
“不知道。”大爺誠懇搖頭，“不過我那屋子他幫忙修了，說每年這時候要來住上一周。”
“哦。”餘薇有些失望，“謝謝爺爺。”
“不謝不謝。”大爺急忙擺手，“小江這孩子看著笑嘻嘻的，心思比誰都重，知道我會下崖，也經常跟著我下去，有時候我看他吊在崖上，都擔心他自己把繩子解了。”
“這麽嚴重？”餘薇震驚之餘，心底閃過一絲難過，消失的太快，以至於她都未能察覺。
“不過我有時候也會這樣，可能就是懸崖下邊待久了，腦殼被影響了。”大爺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頭。
餘薇看了看繩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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