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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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懷裏的充實感也已經散去。沈肆睜開尚未清醒的雙眼，瞇著眼睛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怎麽起這麽早？”
常清秋是第一次當伴娘，為此她做足了功課，比當事人還激動，“起來收拾了呀。”她重新回到床上，伸手戳戳沈肆的臉，“伴郎快別睡了。”
他握住對方的手指，聲音還帶著些啞意，“等一會兒，兩分鐘。”
不到兩分鐘，沈肆重新睜開眼睛，起身強迫自己清醒。
以往她吃個早餐都要費老半天勁，這還是沈肆第一次見常清秋吃這麽多，他把牛奶往對方面前推了推，又叮囑她慢點吃別撐壞了。
“之後時間會很緊，所以早上一定要吃飽！”
準備好一切，接下來常清秋算是和沈肆站在了“對立面”。
新娘子邊化妝邊打哈欠聽伴娘們商量著待會兒的流程和結親環節，常清秋趁機給她投食，“多吃點，今天有的忙。”
學姐笑她：“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緊張，放輕松。”
“我不緊張。”常清秋說，“我做足了一切準備，保證讓你擁有完美回憶。”
話雖如此，常清秋還是在心裏反覆模擬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她不大會營造氛圍，因此主要負責貼身陪著新娘。堵門也是意思一下，簡單幾輪小游戲過後，結親隊伍順利進入房間。
親友團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氣質也差不到哪去。沈肆站的位置並不算太靠前，但常清秋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
沈肆也在下意識尋找她。
目光一觸碰，不爭氣的常清秋為了不在下一個環節添倒忙，於是趕緊避開他的視線——不吃美男計！
接著就是找婚鞋。
依舊需要靠完成游戲獲得線索，為了不耽誤時間伴娘團沒有刻意刁難，新郎很快找到婚鞋，抱起了等待的公主。
忙的暈頭轉向，常清秋還要負責陪著新娘迎賓。
今天穿的鞋跟不算高，但她平時穿慣了平底鞋。新鞋磨腳，加上站久了，常清秋只覺得腿不是自己的了。
“累了吧？跟我來。”
剛坐下歇腳，常清秋就被冒出來的沈肆牽走了。她看著即將開始的婚禮正要說話，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抱起來。
“很快，不會耽誤事。”
常清秋不明所以，沈肆直接把人抱到了空休息室的沙發上，又單膝跪地托起她的腳，把高跟鞋脫了之後放在自己腿上。
腳後跟早已磨出了水泡，沈肆蹙著眉，從口袋裏掏出創口貼幫她貼上。
沒料想到他會註意到這個細節，常清秋心裏又酥又麻。
沈肆握著她的腳踝活動了一下：“再堅持一下，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常清秋安慰他道：“我沒事啦，都沒有什麽感覺。”
幫她穿好鞋，沈肆摸摸她的頭，“別硬撐，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婚禮現場隨處可見洋桔梗，就連學姐的捧花都是桔梗。常清秋看著臺上擁吻的兩人，眼裏熱淚翻湧。想到這是好日子，又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還有扔捧花環節。
不少人垂涎這束代表幸福的捧花，常清秋混在人群裏面，她對拿到捧花其實沒什麽信心，畢竟人多，能摸到都是難事。
結果也和她預感的一樣。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落，常清秋終於可以落座。忙碌了一天的常師傅此刻饑腸轆轆，恨不得直接上手，但她還是抽空編輯了一條祝福的微博，將這份喜事分享給更多的人。
上次沈肆在福利院“自爆”之後，他直接切了大號關註常清秋。也就是那時她才知道其實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
放下手機，常清秋津津有味啃著手裏的美味，聽著同桌女生的議論。
“有人認識新郎旁邊那個伴郎嗎？我註意到他好久了，想要個聯系方式！”
順著對方的視線，正在喝果汁的常清秋直接嗆得忍不住咳起來。
此刻新郎旁邊，不就只有沈肆一個伴郎嗎？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正在陪酒的沈肆朝她看過來。這個舉動惹得旁人更沸騰，常清秋趕緊低下頭，免得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等她再擡起頭時，沈肆已經收回了視線。
這下輪到她註視他了。
環境有些熱，加上酒精的熏陶，沈肆臉上也沾染點紅酒的顏色。
大概是因為熱，最外面的外套已經脫下，裏面的白襯衫也解開了最上面兩顆扣子，能看見凹陷的鎖骨，皮膚也泛著跟臉一樣的緋色。袖子挽起一截，露出的小臂肌肉線條緊實。更別提他的身材，簡直是行走的模特。
常清秋覺得，自己真是太賺了。
這幅養眼的畫面不僅滿足了常清秋，更勾起了其他人的眼癮，“不行，我得去要聯系方式了！”
她看見對方朝新娘走去，距離太遠完全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只是回來的時候，女生失落地匯報情況，“新郎的學弟，玩賽車的，可惜有女朋友了。”
“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生才能俘獲他的芳心。”
常清秋在心裏嘚瑟：我呀是我呀！
大家紛紛朝沈肆那邊投去遺憾的目光，常清秋也混在其中。只見有更大膽的女生直接上前找沈肆要聯系方式，更完蛋的是，沈肆直接朝她的方向指了過來。
從他的口型上辨認，說的應該是：抱歉，我女朋友在那兒。
眾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不約而同把目光放在常清秋身上。
暴露了。
“快給我們取取經，怎麽撩到這樣的男人的？”
面前的酒杯已經滿上了，常清秋端起抿了一口，說起了自己的“經”。
等沈肆過來領人的時候，她已經喝得暈乎乎了。
“說好了不喝的，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嗯？”沈肆捧著她的臉，看見她完全朦朧的雙眼。
她豎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以她的酒量，醉成這樣也可以理解。
沈肆嘆了口氣，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接著就要抱走某個小酒鬼。
常清秋不肯，非要自己走。沈肆依著她，扶著她的腰怕她摔倒。
拿完東西，跟新郎新娘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了。
沈肆給她披上大衣，又把系帶拉緊了怕她冷著。常清秋還穿著高跟鞋，走兩步就崴一下腳，沈肆幹脆把人抱起走。
他今晚雖然陪酒，但其實沒喝多少，這點量對於他的酒量來說不值一提。
確實是累著了，常清秋倚在窗邊看了會外面的景就閉上了眼睛。沈肆還以為她睡著了，一路抱回家，剛把人放在床上就睜開了眼睛。
“我聽說當伴娘不能超過三次，不然自己會嫁不出去。”常清秋掰著手指頭，“學姐一次，成詩妍一次，唐詩一次。那萬一還有人讓我做伴娘怎麽辦？那我豈不是嫁不出去了。”
她一臉困惑，看起來很是苦惱。
沈肆捏捏她的臉，打消她無厘頭的想法，“不可能，想都別想。”
“喝點水好不好？會舒服一點。”他去客廳倒水，常清秋說什麽都要跟在他屁股後面，沈肆幹脆把人抱到餐桌上。
就著他的手小口吞咽，常清秋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又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要洗澡。”
沈肆親親她的鼻尖：“先幫你卸妝，我去給你放水。”
她像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娃娃一樣，事事都由沈肆動手。
卸妝對於沈肆來說還有點生疏，好在最後順利完成。他正要把人抱去浴室，就聽見常清秋哼哼唧唧的聲音。
湊近，聽見她說的是“好喜歡你”。
沈肆摩挲著她的臉，光滑的臉蛋泛著紅潤的光澤。常清秋牽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裏蹭了蹭。
“我不一樣，常清秋，我愛你。”
也許是酒精蒙蔽了神經，常清秋許久才反應過來，眼淚接著就往下掉。
“怎麽哭了？哪裏不舒服嗎？”
她笑著搖搖頭：“這叫幸福的淚水。”
淡粉色的露肩小禮裙，脫起來就像是在拆一件精致的禮物。空氣還是冷的，她整個人瑟縮在他懷裏，距離一拉近，倒是更方便了他做壞事。
每一個被他觸摸的毛孔都在顫栗，明明剛剛才喝了水，但此刻卻覺得口幹舌燥。常清秋舔了舔嘴角，又突然打了個激靈，“別碰那裏！”
“哪裏？”手不安分地流連，吻落在她脖頸。知道她不會拿他怎麽樣，沈肆肆無忌憚在她身上撒野，“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常清秋只能把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這更加助長了沈肆的壞心思，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在他的打趣聲中咬著下唇不發聲。
只單手托著她，半懸空的體感讓常清秋圈著他的腰身更緊。行動變得有些吃力，沈肆輕嘶了聲，唇齒間撚著她的耳尖，趁她檀口打開的時候放了根手指進去攪亂呼吸，“放松點乖乖，我想聽你的聲音。”
之後是更迅猛的暴風雨。
兩人皆是發出一聲喟嘆。大汗淋漓，酒精也在極致的韻動中蒸發不少。常清秋無力地窩在沈肆的胸膛，聽見他有力的心跳，又感受到他震動的胸膛。
沈肆撥開她鬢邊汗濕的碎發，“去洗洗乖乖。”
沒有力氣，常清秋勉為其難蹬了下腿以示回應。
浴室水蒸氣朦朧，泛酸的身體被熱水包裹，常清秋終於活過來一點。
“成詩妍他們的訂婚宴在下周對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常清秋感嘆時間過得好快。
“是很快，這麽多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不知道戳到哪條神經，常清秋倏地轉身抱住他。
浴缸裏掀起圈圈漣漪，水汽氤氳，又是許久才能入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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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懷裏的充實感也已經散去。沈肆睜開尚未清醒的雙眼，瞇著眼睛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怎麽起這麽早？”
常清秋是第一次當伴娘，為此她做足了功課，比當事人還激動，“起來收拾了呀。”她重新回到床上，伸手戳戳沈肆的臉，“伴郎快別睡了。”
他握住對方的手指，聲音還帶著些啞意，“等一會兒，兩分鐘。”
不到兩分鐘，沈肆重新睜開眼睛，起身強迫自己清醒。
以往她吃個早餐都要費老半天勁，這還是沈肆第一次見常清秋吃這麽多，他把牛奶往對方面前推了推，又叮囑她慢點吃別撐壞了。
“之後時間會很緊，所以早上一定要吃飽！”
準備好一切，接下來常清秋算是和沈肆站在了“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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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笑她：“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緊張，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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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常清秋還是在心裏反覆模擬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她不大會營造氛圍，因此主要負責貼身陪著新娘。堵門也是意思一下，簡單幾輪小游戲過後，結親隊伍順利進入房間。
親友團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氣質也差不到哪去。沈肆站的位置並不算太靠前，但常清秋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
沈肆也在下意識尋找她。
目光一觸碰，不爭氣的常清秋為了不在下一個環節添倒忙，於是趕緊避開他的視線——不吃美男計！
接著就是找婚鞋。
依舊需要靠完成游戲獲得線索，為了不耽誤時間伴娘團沒有刻意刁難，新郎很快找到婚鞋，抱起了等待的公主。
忙的暈頭轉向，常清秋還要負責陪著新娘迎賓。
今天穿的鞋跟不算高，但她平時穿慣了平底鞋。新鞋磨腳，加上站久了，常清秋只覺得腿不是自己的了。
“累了吧？跟我來。”
剛坐下歇腳，常清秋就被冒出來的沈肆牽走了。她看著即將開始的婚禮正要說話，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抱起來。
“很快，不會耽誤事。”
常清秋不明所以，沈肆直接把人抱到了空休息室的沙發上，又單膝跪地托起她的腳，把高跟鞋脫了之後放在自己腿上。
腳後跟早已磨出了水泡，沈肆蹙著眉，從口袋裏掏出創口貼幫她貼上。
沒料想到他會註意到這個細節，常清秋心裏又酥又麻。
沈肆握著她的腳踝活動了一下：“再堅持一下，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常清秋安慰他道：“我沒事啦，都沒有什麽感覺。”
幫她穿好鞋，沈肆摸摸她的頭，“別硬撐，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婚禮現場隨處可見洋桔梗，就連學姐的捧花都是桔梗。常清秋看著臺上擁吻的兩人，眼裏熱淚翻湧。想到這是好日子，又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還有扔捧花環節。
不少人垂涎這束代表幸福的捧花，常清秋混在人群裏面，她對拿到捧花其實沒什麽信心，畢竟人多，能摸到都是難事。
結果也和她預感的一樣。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落，常清秋終於可以落座。忙碌了一天的常師傅此刻饑腸轆轆，恨不得直接上手，但她還是抽空編輯了一條祝福的微博，將這份喜事分享給更多的人。
上次沈肆在福利院“自爆”之後，他直接切了大號關註常清秋。也就是那時她才知道其實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
放下手機，常清秋津津有味啃著手裏的美味，聽著同桌女生的議論。
“有人認識新郎旁邊那個伴郎嗎？我註意到他好久了，想要個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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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新郎旁邊，不就只有沈肆一個伴郎嗎？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正在陪酒的沈肆朝她看過來。這個舉動惹得旁人更沸騰，常清秋趕緊低下頭，免得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等她再擡起頭時，沈肆已經收回了視線。
這下輪到她註視他了。
環境有些熱，加上酒精的熏陶，沈肆臉上也沾染點紅酒的顏色。
大概是因為熱，最外面的外套已經脫下，裏面的白襯衫也解開了最上面兩顆扣子，能看見凹陷的鎖骨，皮膚也泛著跟臉一樣的緋色。袖子挽起一截，露出的小臂肌肉線條緊實。更別提他的身材，簡直是行走的模特。
常清秋覺得，自己真是太賺了。
這幅養眼的畫面不僅滿足了常清秋，更勾起了其他人的眼癮，“不行，我得去要聯系方式了！”
她看見對方朝新娘走去，距離太遠完全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只是回來的時候，女生失落地匯報情況，“新郎的學弟，玩賽車的，可惜有女朋友了。”
“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生才能俘獲他的芳心。”
常清秋在心裏嘚瑟：我呀是我呀！
大家紛紛朝沈肆那邊投去遺憾的目光，常清秋也混在其中。只見有更大膽的女生直接上前找沈肆要聯系方式，更完蛋的是，沈肆直接朝她的方向指了過來。
從他的口型上辨認，說的應該是：抱歉，我女朋友在那兒。
眾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不約而同把目光放在常清秋身上。
暴露了。
“快給我們取取經，怎麽撩到這樣的男人的？”
面前的酒杯已經滿上了，常清秋端起抿了一口，說起了自己的“經”。
等沈肆過來領人的時候，她已經喝得暈乎乎了。
“說好了不喝的，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嗯？”沈肆捧著她的臉，看見她完全朦朧的雙眼。
她豎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以她的酒量，醉成這樣也可以理解。
沈肆嘆了口氣，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接著就要抱走某個小酒鬼。
常清秋不肯，非要自己走。沈肆依著她，扶著她的腰怕她摔倒。
拿完東西，跟新郎新娘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了。
沈肆給她披上大衣，又把系帶拉緊了怕她冷著。常清秋還穿著高跟鞋，走兩步就崴一下腳，沈肆幹脆把人抱起走。
他今晚雖然陪酒，但其實沒喝多少，這點量對於他的酒量來說不值一提。
確實是累著了，常清秋倚在窗邊看了會外面的景就閉上了眼睛。沈肆還以為她睡著了，一路抱回家，剛把人放在床上就睜開了眼睛。
“我聽說當伴娘不能超過三次，不然自己會嫁不出去。”常清秋掰著手指頭，“學姐一次，成詩妍一次，唐詩一次。那萬一還有人讓我做伴娘怎麽辦？那我豈不是嫁不出去了。”
她一臉困惑，看起來很是苦惱。
沈肆捏捏她的臉，打消她無厘頭的想法，“不可能，想都別想。”
“喝點水好不好？會舒服一點。”他去客廳倒水，常清秋說什麽都要跟在他屁股後面，沈肆幹脆把人抱到餐桌上。
就著他的手小口吞咽，常清秋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又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要洗澡。”
沈肆親親她的鼻尖：“先幫你卸妝，我去給你放水。”
她像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娃娃一樣，事事都由沈肆動手。
卸妝對於沈肆來說還有點生疏，好在最後順利完成。他正要把人抱去浴室，就聽見常清秋哼哼唧唧的聲音。
湊近，聽見她說的是“好喜歡你”。
沈肆摩挲著她的臉，光滑的臉蛋泛著紅潤的光澤。常清秋牽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裏蹭了蹭。
“我不一樣，常清秋，我愛你。”
也許是酒精蒙蔽了神經，常清秋許久才反應過來，眼淚接著就往下掉。
“怎麽哭了？哪裏不舒服嗎？”
她笑著搖搖頭：“這叫幸福的淚水。”
淡粉色的露肩小禮裙，脫起來就像是在拆一件精致的禮物。空氣還是冷的，她整個人瑟縮在他懷裏，距離一拉近，倒是更方便了他做壞事。
每一個被他觸摸的毛孔都在顫栗，明明剛剛才喝了水，但此刻卻覺得口幹舌燥。常清秋舔了舔嘴角，又突然打了個激靈，“別碰那裏！”
“哪裏？”手不安分地流連，吻落在她脖頸。知道她不會拿他怎麽樣，沈肆肆無忌憚在她身上撒野，“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常清秋只能把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這更加助長了沈肆的壞心思，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在他的打趣聲中咬著下唇不發聲。
只單手托著她，半懸空的體感讓常清秋圈著他的腰身更緊。行動變得有些吃力，沈肆輕嘶了聲，唇齒間撚著她的耳尖，趁她檀口打開的時候放了根手指進去攪亂呼吸，“放松點乖乖，我想聽你的聲音。”
之後是更迅猛的暴風雨。
兩人皆是發出一聲喟嘆。大汗淋漓，酒精也在極致的韻動中蒸發不少。常清秋無力地窩在沈肆的胸膛，聽見他有力的心跳，又感受到他震動的胸膛。
沈肆撥開她鬢邊汗濕的碎發，“去洗洗乖乖。”
沒有力氣，常清秋勉為其難蹬了下腿以示回應。
浴室水蒸氣朦朧，泛酸的身體被熱水包裹，常清秋終於活過來一點。
“成詩妍他們的訂婚宴在下周對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常清秋感嘆時間過得好快。
“是很快，這麽多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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