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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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
“怎麽了？又有垃圾郵件？”
搖搖頭，常清秋神態自然地把屏幕界面切給論文，“沒有，只是開通了一個音樂會員，順便把消息設置成已讀而已。飯做好了嗎？”
“嗯，”沈肆無條件選擇相信她的話，笑著摸摸她的頭，“大清早就盯著個電腦，洗手吃早餐。”
嘴上答應著好，確認沈肆已經去廚房之後，常清秋又把屏幕切回了郵箱。不過幾分鐘，咒罵她的郵件又多了幾封。
她沒有選擇刪除這些郵件，只是合上了電腦，裝進包裏之後去吃早餐。
上次隨口一提想吃某某家的海鮮粥，沒想到他還真的煮了。
海鮮味腥，姜是必不可少的。常清秋拿著湯匙攪動碗底軟糯的米，找姜的同時也好讓粥涼得快一些。
“已經涼了一會兒了，不會太燙，姜也已經挑出來了，放心吃吧。”
見常清秋肉眼可見的詫異，沈肆擡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彈，“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熬這個粥要很久吧？蝦仁過敏的話，其他海鮮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想什麽呢，沒有特意早起，昨晚順手設置了一下鍋。我去車隊吃，都是搭配好的。”
半真半假。
前半句假，後半句真。
沈肆收起碗筷放進水池裏，趁常清秋沒看見打了個哈欠。
距離手受傷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他現在基本能用右手，開車也沒有什麽問題。
把人送到學校，照例討一個吻，“先蓋個章。”
“蓋什麽章？”她裝傻。
沈肆也不玩傻白甜那一套，捧著她的臉盯著唇就印上一個記號，“下午真的不用我來接？”
時間對不上，常清秋這邊的事結束得早，沈肆那邊結束得晚。她一直都是自己回去的，因此現在也是拒絕，“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
開門下車，只不過是繞了一個方向。
常清秋屈指敲了敲車窗，裏邊很快有了回應。
“舍不得我？”他吊兒郎當逗趣。
“想多了。”常清秋伸手擦去他唇角沾染上的唇釉，又探身主動親了他一下，“有點，乖乖等我回家。”
若有似無的觸感，常清秋絲毫不帶留戀地往學校裏走。
留在沈肆在車裏反手捂著唇，臉色通紅。
實習的事並不急，常清秋已經開始在周奇那邊過渡了。在學校的事並不多，但她還是喜歡待在這裏，能借著好的氛圍更好完成事情。
但很明顯，從幾天前，這個氛圍就被打破了。
郵箱裏堆滿了謾罵她的郵件，常清秋一封封打開，“腳踏幾條船”、“不幹不凈”甚至是更不堪入目的字眼都有。
或許路上遭遇的白眼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幹系。
正想著呢，韓承翎就給她發來了消息，緊接著人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姐姐，有人搞事！”
常清秋正在看他分享的鏈接，無非是有人匿名爆料，說的內容和郵件裏的消息大差不差。甚至還有圖片，顯示她從不同的車上下來，說她出賣身體，甚至被人包.養。
“姐姐，是我不好，給你招惹這些是非，我去解釋！”韓承翎面露愧疚，要出去的時候被常清秋拉住。
“還沒影響到你，就別出去趟這個渾水了。”
從內容上看，話題沒有牽引到韓承翎身上，甚至出現的照片裏，男性都沒有出現正臉而只有一個身影。體型不一樣，確實能辨認出不是同一人。從拍攝角度上看，她對其他人的舉止都很暧昧。
明顯是只針對她一個人的。
“姐姐讓我說什麽我就說，我看評分系統上都在惡意打低分。”他越說越小聲。
常清秋朝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笑：“不用你說什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情緒，好好回教室上課。”
韓承翎還要說什麽，常清秋打斷他，“回去吧，聽話，這就是你能幫到我的地方。”
留他一個人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只是徒增負面情緒罷了。
韓承翎走後，常清秋很冷靜地梳理了一遍“曝光”她的帖子。
按照時間點可以翻出和師兄的聊天記錄，加上手機有自動錄音，足以證明兩人之間談論的是正事，他這一邊暫時不用擔心。
至於韓承翎，兩人平時在學校有不少人看見他們走在一起，或許讓他來說確實會更適合。
對方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起，編輯了一份說明，澄清他之前確實有追求常清秋的想法，但她已經明確拒絕了，不存在所謂“腳踏幾條船”的說法。
兩人一前一後把消息發出去，風評一下扭轉，又有不少人跳出來說她的好話。
常清秋看著手機裏鋪天蓋地堆起來的言論，心裏情緒覆雜。
僅僅只是只言片語就能掀起一場網絡上的風暴，大多數人總會隨波逐流。等到風向轉變，他們又自然撕下面皮換上另一幅“正義”的面具。
或許“批判維護”她的不是同一批人，但毫無例外，冰冷語言的利刃都刺向同一個人。
一巴掌之後的甜棗最為苦澀。
而法律，則是保護自己的盾牌。
事情遠沒有結束。
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開頭的人。
上次進警局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常清秋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再次來到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擦去自己身上莫須有的汙點，更是一種證明，證明自己離開沈肆也可以撐住。
惡意郵件相當於直接把證據送到了她手裏，他們即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風暴暫時平定，常清秋也需要一個排解負面情緒的發洩口，因此學姐邀請她一起去喝酒時，酒量極差的常清秋也一口答應。
許久未見，學姐跟以前相比更加嫵媚，坐在吧臺前，清冷的氣質格外出眾。
然而視線一掃到常清秋，周身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場直接散了大半。
“小朋友！這兒——”
網絡上聊的內容屈指可數，見了面就有說不完的話題。
從事業聊到近況過去，又從過去扯到現在。
常清秋一開始喝的是無酒精的雞尾酒，話題不知何時到了感情，學姐告訴她自己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要邀請她來做伴娘。
“哇恭喜！”氣氛到了這，喝清湯寡水就沒意思了，常清秋叫了真正帶料的酒，“誰啊？”
聽見對方的名字，常清秋徹底沸騰。
“好幸福！兜兜轉轉還是彼此！”
“我記得高中時候你身邊不是有個小竹馬嗎？怎麽，他沒有點表示？”
大概是氣氛正濃又疊加了酒精，常清秋沒說話，但臉上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何止是沒表示，簡直太表示了。
“聽起來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肯定和你很般配，各方面都是強強聯合。”
捏著酒杯，常清秋臉上熱意好似有些冷卻，不過很快又被學姐接下來的話點的更燃。
“你們那方面應該也很強強吧？”
？
？！
“什、什麽？沒有的事！”
“不是吧，這麽純情？”學姐眼神在她身上打轉，“你這麽可愛，他就沒想把你拆散了吃掉？不能吧。”
頭頂上都能看見蒸騰的水蒸氣，常清秋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
“沒事，讓學姐幫你一把。”
沈肆看著軟乎乎一團的常清秋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接著就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麻煩學姐了，我先帶她回去。”
相比懷裏喝得醉醺醺的小酒鬼，這個學姐眼裏不見絲毫醉意，意有所指道，“去吧，好好把握夜晚。”
一時沒聽懂對方話裏的意思，沈肆點頭示意自己帶著人先走了。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這麽多，常清秋，是不是皮癢了，嗯？”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常清秋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像極了犯錯之後撒嬌的噗噗。
沈肆一下沒了脾氣，把人往懷裏抱緊了點，“真是，拿你沒轍。”
除了在車上，其餘時間沈肆都是抱著她的。把人輕輕放到床上，他捏起常清秋的臉，終究是沒舍得用力，耐心把她叫起來，“喝點水再睡，不然明天會頭疼。”
常清秋困得不行，小脾氣一下起來，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巴掌，接著倒頭就要睡。
無奈，沈肆只能先把蜂蜜水倒好，坐在床邊把人拉了起來。
“乖乖，喝點水。”
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常清秋睜開眼睛。儼然是醉了，眼裏都是不清明。
也不接過杯子，借著他的手就直接喝。
有水珠從嘴角溢出來，沈肆伸手給她抹掉，視線一往上移，又覺得她眼裏是帶著一絲清明的。
頭重腳輕，常清秋倒下去的一刻，手還抓著沈肆的衣領，正好把他也帶了下去。
氣氛正濃，不知是誰先靠近，咫尺之間的唇沾染上後就難分彼此。
喘息聲，心跳聲，皆是融入了唇齒之間的蜂蜜味。
手在他身上游移，屋裏溫度高，只著一件薄毛衣，常清秋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起伏。
指尖已經觸上皮帶的冰涼，沈肆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借著埋頭在她頸窩處喘息。
常清秋不明所以，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控制住感覺，沈肆終於擡頭。他吻了吻始終握著的手，連她的唇和額頭都得到了寵幸。
“你醉了乖乖，等你清醒的時候我們再繼續。”
他的體溫從自己身上脫離，柔軟的被子緊隨其後包裹住她。
常清秋閉上眼睛，在他不疾不徐的輕拍下緩緩進入睡眠中。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受到唇上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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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答應著好，確認沈肆已經去廚房之後，常清秋又把屏幕切回了郵箱。不過幾分鐘，咒罵她的郵件又多了幾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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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隨口一提想吃某某家的海鮮粥，沒想到他還真的煮了。
海鮮味腥，姜是必不可少的。常清秋拿著湯匙攪動碗底軟糯的米，找姜的同時也好讓粥涼得快一些。
“已經涼了一會兒了，不會太燙，姜也已經挑出來了，放心吃吧。”
見常清秋肉眼可見的詫異，沈肆擡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彈，“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熬這個粥要很久吧？蝦仁過敏的話，其他海鮮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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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
前半句假，後半句真。
沈肆收起碗筷放進水池裏，趁常清秋沒看見打了個哈欠。
距離手受傷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他現在基本能用右手，開車也沒有什麽問題。
把人送到學校，照例討一個吻，“先蓋個章。”
“蓋什麽章？”她裝傻。
沈肆也不玩傻白甜那一套，捧著她的臉盯著唇就印上一個記號，“下午真的不用我來接？”
時間對不上，常清秋這邊的事結束得早，沈肆那邊結束得晚。她一直都是自己回去的，因此現在也是拒絕，“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
開門下車，只不過是繞了一個方向。
常清秋屈指敲了敲車窗，裏邊很快有了回應。
“舍不得我？”他吊兒郎當逗趣。
“想多了。”常清秋伸手擦去他唇角沾染上的唇釉，又探身主動親了他一下，“有點，乖乖等我回家。”
若有似無的觸感，常清秋絲毫不帶留戀地往學校裏走。
留在沈肆在車裏反手捂著唇，臉色通紅。
實習的事並不急，常清秋已經開始在周奇那邊過渡了。在學校的事並不多，但她還是喜歡待在這裏，能借著好的氛圍更好完成事情。
但很明顯，從幾天前，這個氛圍就被打破了。
郵箱裏堆滿了謾罵她的郵件，常清秋一封封打開，“腳踏幾條船”、“不幹不凈”甚至是更不堪入目的字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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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呢，韓承翎就給她發來了消息，緊接著人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姐姐，有人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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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我不好，給你招惹這些是非，我去解釋！”韓承翎面露愧疚，要出去的時候被常清秋拉住。
“還沒影響到你，就別出去趟這個渾水了。”
從內容上看，話題沒有牽引到韓承翎身上，甚至出現的照片裏，男性都沒有出現正臉而只有一個身影。體型不一樣，確實能辨認出不是同一人。從拍攝角度上看，她對其他人的舉止都很暧昧。
明顯是只針對她一個人的。
“姐姐讓我說什麽我就說，我看評分系統上都在惡意打低分。”他越說越小聲。
常清秋朝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笑：“不用你說什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情緒，好好回教室上課。”
韓承翎還要說什麽，常清秋打斷他，“回去吧，聽話，這就是你能幫到我的地方。”
留他一個人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只是徒增負面情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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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韓承翎，兩人平時在學校有不少人看見他們走在一起，或許讓他來說確實會更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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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遠沒有結束。
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開頭的人。
上次進警局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常清秋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再次來到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擦去自己身上莫須有的汙點，更是一種證明，證明自己離開沈肆也可以撐住。
惡意郵件相當於直接把證據送到了她手裏，他們即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風暴暫時平定，常清秋也需要一個排解負面情緒的發洩口，因此學姐邀請她一起去喝酒時，酒量極差的常清秋也一口答應。
許久未見，學姐跟以前相比更加嫵媚，坐在吧臺前，清冷的氣質格外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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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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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業聊到近況過去，又從過去扯到現在。
常清秋一開始喝的是無酒精的雞尾酒，話題不知何時到了感情，學姐告訴她自己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要邀請她來做伴娘。
“哇恭喜！”氣氛到了這，喝清湯寡水就沒意思了，常清秋叫了真正帶料的酒，“誰啊？”
聽見對方的名字，常清秋徹底沸騰。
“好幸福！兜兜轉轉還是彼此！”
“我記得高中時候你身邊不是有個小竹馬嗎？怎麽，他沒有點表示？”
大概是氣氛正濃又疊加了酒精，常清秋沒說話，但臉上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何止是沒表示，簡直太表示了。
“聽起來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肯定和你很般配，各方面都是強強聯合。”
捏著酒杯，常清秋臉上熱意好似有些冷卻，不過很快又被學姐接下來的話點的更燃。
“你們那方面應該也很強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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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麽？沒有的事！”
“不是吧，這麽純情？”學姐眼神在她身上打轉，“你這麽可愛，他就沒想把你拆散了吃掉？不能吧。”
頭頂上都能看見蒸騰的水蒸氣，常清秋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
“沒事，讓學姐幫你一把。”
沈肆看著軟乎乎一團的常清秋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接著就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麻煩學姐了，我先帶她回去。”
相比懷裏喝得醉醺醺的小酒鬼，這個學姐眼裏不見絲毫醉意，意有所指道，“去吧，好好把握夜晚。”
一時沒聽懂對方話裏的意思，沈肆點頭示意自己帶著人先走了。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這麽多，常清秋，是不是皮癢了，嗯？”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常清秋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像極了犯錯之後撒嬌的噗噗。
沈肆一下沒了脾氣，把人往懷裏抱緊了點，“真是，拿你沒轍。”
除了在車上，其餘時間沈肆都是抱著她的。把人輕輕放到床上，他捏起常清秋的臉，終究是沒舍得用力，耐心把她叫起來，“喝點水再睡，不然明天會頭疼。”
常清秋困得不行，小脾氣一下起來，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巴掌，接著倒頭就要睡。
無奈，沈肆只能先把蜂蜜水倒好，坐在床邊把人拉了起來。
“乖乖，喝點水。”
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常清秋睜開眼睛。儼然是醉了，眼裏都是不清明。
也不接過杯子，借著他的手就直接喝。
有水珠從嘴角溢出來，沈肆伸手給她抹掉，視線一往上移，又覺得她眼裏是帶著一絲清明的。
頭重腳輕，常清秋倒下去的一刻，手還抓著沈肆的衣領，正好把他也帶了下去。
氣氛正濃，不知是誰先靠近，咫尺之間的唇沾染上後就難分彼此。
喘息聲，心跳聲，皆是融入了唇齒之間的蜂蜜味。
手在他身上游移，屋裏溫度高，只著一件薄毛衣，常清秋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起伏。
指尖已經觸上皮帶的冰涼，沈肆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借著埋頭在她頸窩處喘息。
常清秋不明所以，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控制住感覺，沈肆終於擡頭。他吻了吻始終握著的手，連她的唇和額頭都得到了寵幸。
“你醉了乖乖，等你清醒的時候我們再繼續。”
他的體溫從自己身上脫離，柔軟的被子緊隨其後包裹住她。
常清秋閉上眼睛，在他不疾不徐的輕拍下緩緩進入睡眠中。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受到唇上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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