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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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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9)

夏父給女兒懟得差點當場被送走。

他喘著粗氣,腦子一熱就想要來打她。

葉臻一靈活一閃躲開了,反是夏父,因為姿勢不對,差點閃到腰。

夏母忙上前扶住了他。

夏青心裏失望又難過,葉臻一也覺得沒意思透了,她交待了夏母幾句,叫來楊飛,讓他送他們回酒店。

“本來是想讓你陪著他們逛逛,買買東西,不過他們若沒心情,你把人送回酒店就可以下班了。”

一事不煩二主,左右楊飛已經聽到了她的事,她也沒什麽好瞞著。

楊飛這回倒是鎮定了不少。

聽到了老板的八卦,還被老板委以重任,這是什麽節奏?這是他要成為心腹的節奏。

楊飛年輕英俊,嘴甜會來事兒,三言兩語就哄得夏父夏母臉色稍霽,成功把他們帶走。

夏母在臨走前,擔憂地回頭看了眼女兒:“青青,我先陪你爸回去,一會兒打電話給你。”

葉臻一對沒能爭取到父母的共同支持感到失望,不過,好歹夏母不像上輩子那樣被人蒙蔽,感嘆了番:還是女人能跟女人共情。

葉臻一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夏母就上門了。

一向溫柔的女人眉宇間竟帶出點堅毅來:“妹,你最近這麽忙,人都瘦了,媽來陪你幾天。”

葉臻一心中一暖。

夏父一開始還和女兒賭氣。

他倒不是真喪良心,只是丟不下這個臉。

結果夏母直接叛變,投奔閨女去了。他一個糟老頭子,沒兩天就遭不住沒有女人照顧的生活,只得來求和。

葉臻一看在夏母的面子上,沒有過多為難他,給了個臺階讓他下。

夏父夏母本來就只來一兩天,特別夏父還沒退休,得回去上班。

葉臻一送走夏父,把夏母帶到新房裏,安排她住下。

夏母楞了楞:“這房子是你買的?”

葉臻一點點頭:“對。”

夏青老早就湊夠了買房的前,只是還在猶豫要不要回老家侍奉雙親,畢竟夏父夏母只有她一個女兒。

但現在她想好了。

她的老家在經濟方面比不上這裏,回去不如留在這裏有前途。

若是夏父夏母願意,等二老退休之後,她會把人接過來奉養。

夏母震驚。

她單知道女兒有點錢,卻不知道是這麽多錢。

這個城市的房價均價是每平方四萬,夏青買的這塊,地段好,怕不是要六七萬。

夏母緩了緩,更加堅定了留下來照顧女兒的決心。

“妹,你說的對,什麽結婚不結婚的,你還年輕,慢慢挑。”

夏母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她女兒長得不差,還有賺錢的本事,幹什麽非得去給人家當家庭主婦?

還“簽約盧世東的公司,成為他們的專屬畫師”,我呸!這哪是想要給夏青工作,照顧她生活啊?這是想坑她的錢,壞她前途吶!

夏母想明白了,自然對盧世東的觀感大跌。

她趁著女兒去工作,給丈夫打電話,直接把房產證懟臉讓他看,罵他老了眼睛瞎,給女兒找了個爛人相親。

夏父被罵得灰頭土臉,想到女兒這麽本事,差點被他毀了,悔得腸子都青。

他拉不下臉跟女兒道歉,只得一包包往這裏寄土特產。

葉臻一看他這番作派,輕拍胸口:“畢竟是親爹,修修還能用。”

反正也不能退換。

盧世東自上回莫明其妙被夏父掛了電話,再打過來就打不通後,心裏一沈。

他不知道夏家父母是怎麽個章程,但他知道,自己跟夏青恐怕是再不能成。

想來想去,他心有不甘。

名聲擔了,事情沒辦成,他盧世東的臉往哪兒擱?

他又找人去查夏青。

查夏青,又不是查穆飲賢,找的人也沒有什麽顧忌,很快把人情況摸清了遞給他。

盧世東看了眼報告,覺得夏青又是買房奉養母親,又是開公司和他搶單,實在礙眼。

到嘴的鴨子飛了,香味最是勾人。

他想,上回那倆混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下個藥都幹不好,被夏青這樣毫無社會經驗的人發現,還敢對他說,是因為被打了才沒抓住人。

夏青會打人?

她能打死個蟑螂,都算勇士了。

就算她會動手,他們兩個男的,還愁控制不住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扯鬼呢,誰信啊!

盧世東覺得,既然別人幹不好,不如就他自己來吧。

省得中間過一道手,被人賺差價。

是觀邪一直監視著對方的動靜,將他的異常及時告訴給葉臻一。

夏青這具身體比起元慕結實得多,又是成年女性,身體素質按理說正當巔峰。

她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還有是觀邪幫忙調整數據,已經不是剛穿來時那麽虛。

現在的夏青,看起來苗條依舊,實則能一拳打爆盧世東狗頭。

快穿辦裏,路主管看著紋絲不動的氣運轉移度,惱火地來回走動。

不行,他不能放任葉臻一把任務再搞砸。

上一個世界已經被她搞砸了,姜祈安現在腦子越來越靈光,眼看著就要沖破他設置的阻礙,而祁濟則越來越差,他無能為力。

不能讓穆飲賢也恢覆正常。

他眼珠子急劇轉動著,這個動作太不正常,十分驚悚,如果有人在他面前,一定會驚駭莫明。

盧世東現在還有男主身份,一些算法會偏向他,路主管偷了個空當,繞過世界意志,將一串代碼悄無聲息地植入盧世東的身體。

盧世東做了個夢。

夢裏,他得償所願,將夏青收入家中,好不快活。

夢醒來,盧世東隱隱覺得,這才是他們之間應有的關系。

他對自己信心大增,很快就制定了新的方案。

盧世東出現在葉臻一附近的時候,她就得到了是觀邪發出的信號。

葉臻一:[他想要幹什麽?]

是觀邪分析了一下,頗有些一言難盡道:[好像,是想綁架你?]

盧世東的車上準備了繩子、膠帶等物,一看就是為犯罪準備的。

是觀邪:[需要報警嗎?]

他線都接好了。

葉臻一:[不用。]

是觀邪:[?]

葉臻一:[他這樣連犯罪中止都算不上,按我國現有法律,對他造不成什麽影響,更何況他身上還有男主光環,說不定還要倒打一耙,說我誣蔑他。]

葉臻一嘖了聲:[然後下次,他又會變本加厲。更難對付。]

是觀邪沈默了。

在盧世東還是本世界男主的時候,執行官的行動很受限。

世界意志是冰冷的,不以執行官和女主的感情要求為轉移,劇情線會一直在往既定路線修正,讓所有人和事往那裏歸結。

是觀邪:[那你打算怎麽辦?你又不能直接傷害他。]

男主不死定律是鐵律,就算是觀邪也覺得盧世東不堪匹配,依然奈何不了他。

葉臻一沒應,而是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穆飲賢的方位,給他發了條信息。

等看到他在城內,且距離不算遠,她就收起手機,繼續往停車場方向走。

是觀邪:[執行官?]

葉臻一:[弄不死他,打他一頓還是行的。]

是觀邪:[……]行叭。

葉臻一正要開車,身後襲來一個人,她早有準備,準備矮身躲過,讓他蒙不到自己的臉,順便擊打他的重要部位。誰知一向幹凈光潔的停車場地面,居然有一顆小石子,讓她腳歪了一下,沒打著。

葉臻一沒慌。

世界意志就是這麽莫名其妙。畢竟天地無情,萬物都為芻狗。這個人是男主還是那個人是男主,對世界意志來說,沒有區別。

盧世東現在是男主,世界意志就會偏向他。

葉臻一沒能打痛盧世東,卻激怒了他。

他硬是將人擄上車。

但停車場不是個很好的作案地點,這裏管理得很好,保安就在附近,隨時會巡邏到這裏來。

盧世東自己也擠上車,在她的反抗中,發動了車子。

是觀邪:[執行官!]

她剛才完全可以兌換能增加力量或者敏捷的卡牌,躲過剛才的擄奪。

葉臻一:[嗯。]

嗯什麽嗯!是觀邪只能先聯系穆飲賢。

他的神經元只和葉臻一接駁,不能直接聯系其他人,但他可以操縱她的手機。

很快,穆飲賢收到了他的求救短信。

是觀邪做完這些,焦急地看著暫時被捆住的葉臻一:[執行官,你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應該說,是夏青的情況不太好。

葉臻一暗罵了一句:[是我疏忽了。]

但凡她能用回自己的身體,也不至於用夏青的身體來做這件事。

夏青最近的情況有所好轉,也開始進行搏擊訓練,葉臻一卻沒想到,盧世東給她的心理影響這麽嚴重,以至於背擊一擊不中後,她的全身會如此僵硬。更糟糕的是,現在還出現了呼吸短促,心慌心悸的情況。

葉臻一滿心愧疚:[是我的不對,我太急於讓他坐實罪名,忽略了契約者的情況可能承受不住。]

是觀邪:[沒事。你也沒想到。]

是觀邪:[等我。]就沒了聲息。

葉臻一努力克服著身體帶來的負面效果,直到車子停下來。

盧世東伸手來抓她,被她一手揮開。

不能殺死是吧?她也不想讓夏青背上殺人的罪名。

太侮辱人了。

葉臻一最近都有去就醫,心理醫生說,夏青的恢覆情況很好。還說,可以做脫敏訓練了。

怎麽脫敏呢?當然是直面問題本身。

葉臻一掙開盧世東的鉗制,自己下了車,揚目一看,四周荒蕪。

她蒼白的臉在夜色中看著很是單薄,線條收緊的下頜給人感覺特別惹人憐愛。

夜風吹亂她的散發,看起來倉皇又無助。

這才是盧世東喜歡的樣子。

他頭腦發熱,完全沒有想過為什麽剛才還不敵他的夏青,現在就能甩開他,走進幾步,惡聲惡狀道:“夏青,這裏沒別人,是個好地方,咱們能好好說話。”

葉臻一揚眉望向他:“嗯。確實是個好地方。”

盧世東心裏升起一種怪異感,似乎有什麽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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