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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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牙手串
曲昭昭還想繼續感慨，可眼看不遠處的甘池就要忙不過來了，她只得拎著袋子沖進人群。
江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後面的印記。
他本以為這是什麽能暫時庇護自己的普通法咒，沒想到檀霄竟然送了自己這麽重要的東西……
此時舞臺上的音樂停下，孫聽然和賀樹鞠躬道謝，下臺前，賀樹再次提醒送他手鏈的觀眾一定要去後臺找他。
底下的粉絲都激動壞了，他們有的已經拍好視頻準備剪輯之後幫自家偶像營銷一波，有的則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依依不舍和他們告別。
其他演表演者登臺後，一部分觀眾繼續留下來捧場，而大部分粉絲見偶像離開之後直接洩了勁兒，有的直接買票回家，有的則去了定好的酒店休息。
場地一下子空出了不少，霍明壽拍照的任務也完成了，章嘉和游黎準備跟著他一起離開。
臨走時，章嘉和霍明壽把要簽名的重任壓到了江鹹身上。
賀樹剛才已經和保安打過招呼，所以江鹹進入後臺沒費什麽力氣。
他被工作人員領到一個休息室，裏面只坐著賀樹一個人。
把人帶到後，工作人員按照賀樹的指示走了房間並把門給帶上了。
“不好意思啊，還讓你專門過來一趟。”
賀樹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江鹹發現他一言一行都透露著謹慎和教養，和電視劇裏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司總裁形象完全不一樣。
“先坐吧！”
江鹹此時已經知道他不僅僅是為了還自己狗牙手串這麽簡單，但還是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賀樹這才從口袋裏拿出那個手串，放在手心看了一眼後遞給了江鹹。
江鹹接過並沒有起身，而是問道：“你專門把我叫到這裏，不止是為了還手鏈這麽簡單吧？”
賀樹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你是因為發現我出現問題，才把這東西送給我的嗎？”
江鹹覺得賀樹對自己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沒必要把事情說的那麽清楚。
他隨口編道：“這是我在路上隨便買的，今天出門只帶了一樣東西，沒多想就送你了。”
賀樹不信。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所以你真的是我的粉絲？”
他太知道真粉絲是什麽樣子了。
像對方這樣極力沖破人群也要把手串送給自己的，如果是粉絲的話也一定是十分狂熱的那種，狂熱粉又怎麽可能在見到自己時這麽淡定？
賀樹甚至覺得眼前這人拿了東西就想走。
江鹹搓了搓手中的狗牙，咳了一聲，點頭道：“是啊，最近看你的劇挺喜歡你的。”
雖然違心，但應該能避免不少麻煩。
賀樹只是笑了笑。
“就當是吧，”他停頓了一下，又試探起來，“這東西挺好的，是不是找人開過光啊？”
江鹹先是一楞，他怎麽知道這東西好不好？
但為了不暴露，他只是點了點頭，腦子裏全是抓緊完成老板和章嘉的任務，回家睡覺。
然而看賀樹卻並不打算放過他，而是胳膊撐在椅子上，湊近了些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江鹹：“嗯？”
“就是，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江鹹幹笑一聲：“你還信這個呢？”
賀樹註意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幾乎已經確定了對方一定知道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於是打算進一步交流。
“其實，我之前能看到一些臟東西。”
這還真把江鹹給驚住了，他第一反應是：“現在呢？”
如果他現在也能看到，那自己總算找到同類了！
賀樹搖了搖頭：“去年之後就不能了。”
江鹹：“……你看起來還挺遺憾？”
賀樹不要意思地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家祖上其實都是道士，專門驅邪抓鬼的，只是到了我這裏就斷了。”
這不是什麽秘密，粉絲也經常拿道士這個身份調侃他，說他清心寡欲。
不過這都是玩笑話。
賀樹其實還挺在意自己沒有繼承家裏的道士血脈的，由於一開始他能看到鬼，家裏人都特別興奮，以為終於家族中終於要出來個成大事的，可沒想到一年前生了一次重病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被星探看中，為了緩解心中郁悶，他嘗試著去演戲，沒想到一炮而紅。
“知道什麽原因導致的嗎？”
賀樹：“家裏人特意去靈新山找了張天師幫忙相看，對方說我是靈根丟失導致的。”
江鹹想到了朝問道，有些可惜：“丟了靈根啊，那的確是沒辦法了。”
賀樹：“你果然懂這些。”
江鹹：“……”
被套路了。
不過這人也算真誠，這是給自己交了個底。
這時賀樹看著他，神秘道：“剛才我在臺上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麽，才著急要送我那串狗牙手鏈的？”
看著他眼中期待的神色，江鹹覺得自己是瞞不下去了。
“嗯……”
賀樹突然有些激動，上去就攥住了江鹹的手腕。
“那是什麽東西？”
江鹹有些無語，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被鬼纏上而如此激動的。
“霧面鬼。”
賀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開始覺得人多不會有什麽臟東西，就沒帶辟邪物件，倒是忘了這家夥……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它的名字的？”
江鹹又隨意扯道：“書上見過。”
賀樹沒有多想，他平覆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問江鹹道：“所以，你是有靈根的人嗎？”
江鹹想了想，搖了搖頭。
張沈年親口說過自己資質普通，就連自己本身這比較好的氣運都不一定能駕馭得住，更別說有什麽靈根了。
賀樹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嘆了口氣道：“也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有靈根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和自己聊這東西的人，賀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我們家族現在是處於一個後繼無人的狀態，我們那一脈傳承了上千年，就這樣斷送在我手裏太可惜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找回靈根？”
“找過，剛丟的時候我們整個家族都出動了，只不過沒找到。”
江鹹看出他是真的很在乎傳承這種東西，只能安慰道：“大概這是天意吧，沒有也不能勉強。”
賀樹又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快想通了，人生一世早晚都要歸於塵土，樂得自在就行，只是想到靈根還是稍稍會有些可惜罷了。”
他望著江鹹誠懇道：“還是要多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想要什麽報酬，或者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開口！”
江鹹直接道：“幫我簽個名吧。”
賀樹直接楞住。
剛剛確定他不是自己的粉絲，他又來這套？
不過在江鹹表示自己是幫別人要的時，他連忙從一旁的包裏掏出一本路上無聊時看的時尚雜志，在裏面有自己照片的哪一頁簽下了名字。
“我同事是孫聽然粉絲，能不能也幫忙問她要個簽名？”
賀樹：“當然！”
一個電話，孫聽然就從隔壁房間推門走了進來。
她拍著面膜，和在舞臺上那個甜美的形象有些不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倦。
“可算聊好了，一個手鏈而已，還要這麽鄭重其事還給……”
話還沒落音，她就看到江鹹還在屋裏坐著，趕忙閉上了嘴。
在賀樹的請求下，她也在雜志上簽了兩個名字，最終賀樹把正本雜志都送給了江鹹。
孫聽然看著賀樹熱情的樣子，有些好奇：“你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
難道是賀樹團隊給找了個托，然後他們共同演了一場戲來立暖男寵粉人設？
這種好事竟然不喊上自己！
賀樹笑道：“不是，剛認識。”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打開了二維碼：“加個微信吧，以後常聯系。”
孫聽然更不理解了，一個手鏈而已，這倆人怎麽就關系這麽好了？
就在這時，場外再次響起了主持人說話的聲音：“下面讓我們有請將董事長上臺發表講話！”
臺下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雖然人少，但是江鶴軒熱情不減，慷慨激昂地念起了演講稿。
孫聽然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面膜，一邊對賀樹道：“這姓江的也不知道怎麽和咱們老板關系這麽好，老板非得點名讓我們倆過來，要不是他逼著我才不想來。”
有八卦……
江鹹沒有說話，繼續聽他們聊天。
賀樹道：“不是關系好，是他們之間有利益上的往來。”
“什麽利益往來？”
賀樹：“聽說我們公司好幾位藝人，都是他推薦過來的，還因此投了不少錢。”
“只不過都沒火，”賀樹撇了撇嘴，“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老板才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吧。”
江鹹第一次知道江鶴軒還做過這樣的事。
賀樹繼續道：“最近他好像又塞進來一個人，叫什麽方婉婷。”
“方婉婷？”江鹹挑了挑眉，加入八卦組，“她和江鶴軒關系可不一般，你們老板這次估計收了不少錢。”
兩人同時疑惑回頭，異口同聲：“你認識她？”
江鹹點頭：“嗯，大學同學。”
孫聽然有些坐不住了，之前她就被一個靠著資本進團的人搶過主唱的位置，她現在真是怕了。
這人和自己進了同一家公司，又這麽有背景，以後有什麽資源不得優先她？
“這個人，你具體說說唄……”
聊起江鶴軒和方婉婷的八卦，江鹹可就來勁兒了。
孫聽然和賀樹聽得津津有味，直到他們的經紀人過來喊人。
可孫聽然還沒聽夠，於是也掏出手機加了江鹹微信：“沒說完的給我發語音哈！以後常聯系！”
江鹹：“……”
單是從愛加人微信這一點，她和賀樹兩人莫名般配。
從後臺走出去之後，他看到江鶴軒依舊在臺上滔滔不絕，看樣子是有些醉了。
看來上次胃穿孔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底下的人幾乎已經走光了，所以江鹹一眼就看到了檀霄他們站在臺下，抱著雙臂觀賞演講的模樣。
江鹹走了過去：“他說話有什麽好聽的？”
檀霄只是擡了擡下巴，江鹹再次往臺上看去。
一開始他沒發現什麽異樣，直到一只霧面鬼從江鶴軒的領子裏鉆出來。
他懂了，這幾個人是站在這兒看戲！
江鶴軒大幾頁的稿子還沒念一半，就明顯感到自己體力不支了，說話都磕絆起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是喝酒導致的，於是讓底下的攝影師停止拍攝，拉著江鶴軒往後臺走去。
檀霄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對曲昭昭道：“去吧。”
曲昭昭拎著垃圾袋一路小跑，把江鶴軒身上的霧面鬼給揪了下來，可被吸食太多陽氣的江鶴軒卻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接往下滑去。
要不是工作人員拉著，他估計就要倒在臺上了。
這時，江鹹聽到臺下有人笑著議論道：“這是顯擺得太厲害，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有能力顯擺。”
“呵，能力？你們也太單純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那人見他們這麽好奇，也一下子來了精神，清了清嗓子對周圍的人神秘道：“橄江這塊地皮，他可不是靠著正經手段得來的！”
每次看到評論都會覺得好可愛呀，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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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章嘉和霍明壽把要簽名的重任壓到了江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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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還讓你專門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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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鹹發現他一言一行都透露著謹慎和教養，和電視劇裏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司總裁形象完全不一樣。
“先坐吧！”
江鹹此時已經知道他不僅僅是為了還自己狗牙手串這麽簡單，但還是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賀樹這才從口袋裏拿出那個手串，放在手心看了一眼後遞給了江鹹。
江鹹接過並沒有起身，而是問道：“你專門把我叫到這裏，不止是為了還手鏈這麽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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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是因為發現我出現問題，才把這東西送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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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樹不信。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所以你真的是我的粉絲？”
他太知道真粉絲是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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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樹甚至覺得眼前這人拿了東西就想走。
江鹹搓了搓手中的狗牙，咳了一聲，點頭道：“是啊，最近看你的劇挺喜歡你的。”
雖然違心，但應該能避免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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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吧，”他停頓了一下，又試探起來，“這東西挺好的，是不是找人開過光啊？”
江鹹先是一楞，他怎麽知道這東西好不好？
但為了不暴露，他只是點了點頭，腦子裏全是抓緊完成老板和章嘉的任務，回家睡覺。
然而看賀樹卻並不打算放過他，而是胳膊撐在椅子上，湊近了些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江鹹：“嗯？”
“就是，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江鹹幹笑一聲：“你還信這個呢？”
賀樹註意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幾乎已經確定了對方一定知道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於是打算進一步交流。
“其實，我之前能看到一些臟東西。”
這還真把江鹹給驚住了，他第一反應是：“現在呢？”
如果他現在也能看到，那自己總算找到同類了！
賀樹搖了搖頭：“去年之後就不能了。”
江鹹：“……你看起來還挺遺憾？”
賀樹不要意思地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家祖上其實都是道士，專門驅邪抓鬼的，只是到了我這裏就斷了。”
這不是什麽秘密，粉絲也經常拿道士這個身份調侃他，說他清心寡欲。
不過這都是玩笑話。
賀樹其實還挺在意自己沒有繼承家裏的道士血脈的，由於一開始他能看到鬼，家裏人都特別興奮，以為終於家族中終於要出來個成大事的，可沒想到一年前生了一次重病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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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鹹想到了朝問道，有些可惜：“丟了靈根啊，那的確是沒辦法了。”
賀樹：“你果然懂這些。”
江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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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人也算真誠，這是給自己交了個底。
這時賀樹看著他，神秘道：“剛才我在臺上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麽，才著急要送我那串狗牙手鏈的？”
看著他眼中期待的神色，江鹹覺得自己是瞞不下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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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東西？”
江鹹有些無語，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被鬼纏上而如此激動的。
“霧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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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鹹又隨意扯道：“書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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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鹹想了想，搖了搖頭。
張沈年親口說過自己資質普通，就連自己本身這比較好的氣運都不一定能駕馭得住，更別說有什麽靈根了。
賀樹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嘆了口氣道：“也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有靈根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和自己聊這東西的人，賀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我們家族現在是處於一個後繼無人的狀態，我們那一脈傳承了上千年，就這樣斷送在我手裏太可惜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找回靈根？”
“找過，剛丟的時候我們整個家族都出動了，只不過沒找到。”
江鹹看出他是真的很在乎傳承這種東西，只能安慰道：“大概這是天意吧，沒有也不能勉強。”
賀樹又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快想通了，人生一世早晚都要歸於塵土，樂得自在就行，只是想到靈根還是稍稍會有些可惜罷了。”
他望著江鹹誠懇道：“還是要多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想要什麽報酬，或者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開口！”
江鹹直接道：“幫我簽個名吧。”
賀樹直接楞住。
剛剛確定他不是自己的粉絲，他又來這套？
不過在江鹹表示自己是幫別人要的時，他連忙從一旁的包裏掏出一本路上無聊時看的時尚雜志，在裏面有自己照片的哪一頁簽下了名字。
“我同事是孫聽然粉絲，能不能也幫忙問她要個簽名？”
賀樹：“當然！”
一個電話，孫聽然就從隔壁房間推門走了進來。
她拍著面膜，和在舞臺上那個甜美的形象有些不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倦。
“可算聊好了，一個手鏈而已，還要這麽鄭重其事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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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樹的請求下，她也在雜志上簽了兩個名字，最終賀樹把正本雜志都送給了江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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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聽然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面膜，一邊對賀樹道：“這姓江的也不知道怎麽和咱們老板關系這麽好，老板非得點名讓我們倆過來，要不是他逼著我才不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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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樹道：“不是關系好，是他們之間有利益上的往來。”
“什麽利益往來？”
賀樹：“聽說我們公司好幾位藝人，都是他推薦過來的，還因此投了不少錢。”
“只不過都沒火，”賀樹撇了撇嘴，“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老板才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吧。”
江鹹第一次知道江鶴軒還做過這樣的事。
賀樹繼續道：“最近他好像又塞進來一個人，叫什麽方婉婷。”
“方婉婷？”江鹹挑了挑眉，加入八卦組，“她和江鶴軒關系可不一般，你們老板這次估計收了不少錢。”
兩人同時疑惑回頭，異口同聲：“你認識她？”
江鹹點頭：“嗯，大學同學。”
孫聽然有些坐不住了，之前她就被一個靠著資本進團的人搶過主唱的位置，她現在真是怕了。
這人和自己進了同一家公司，又這麽有背景，以後有什麽資源不得優先她？
“這個人，你具體說說唄……”
聊起江鶴軒和方婉婷的八卦，江鹹可就來勁兒了。
孫聽然和賀樹聽得津津有味，直到他們的經紀人過來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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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臺走出去之後，他看到江鶴軒依舊在臺上滔滔不絕，看樣子是有些醉了。
看來上次胃穿孔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底下的人幾乎已經走光了，所以江鹹一眼就看到了檀霄他們站在臺下，抱著雙臂觀賞演講的模樣。
江鹹走了過去：“他說話有什麽好聽的？”
檀霄只是擡了擡下巴，江鹹再次往臺上看去。
一開始他沒發現什麽異樣，直到一只霧面鬼從江鶴軒的領子裏鉆出來。
他懂了，這幾個人是站在這兒看戲！
江鶴軒大幾頁的稿子還沒念一半，就明顯感到自己體力不支了，說話都磕絆起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是喝酒導致的，於是讓底下的攝影師停止拍攝，拉著江鶴軒往後臺走去。
檀霄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對曲昭昭道：“去吧。”
曲昭昭拎著垃圾袋一路小跑，把江鶴軒身上的霧面鬼給揪了下來，可被吸食太多陽氣的江鶴軒卻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接往下滑去。
要不是工作人員拉著，他估計就要倒在臺上了。
這時，江鹹聽到臺下有人笑著議論道：“這是顯擺得太厲害，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有能力顯擺。”
“呵，能力？你們也太單純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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