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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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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

結婚三周年前一個月。

沈星遠升了主任醫師,月均手術量突破了二百例。

顧承輝自己開了兩家公司,融資上市。

沈星遠以為顧承輝會有所厭倦。

誰知顧總勵志在家裏的角角落落都留下了二人的痕跡。

幾百平的房子打卡成功,沈醫生的腰離斷掉就差那麽一點。

顧承輝以為沈星遠會有所厭倦。

誰知家裏的小玩具越來越多,而且每一樣新的都會準時地被用在他身上。

二人同時想到:不能忍!要節制啊!細水才能長流!

大概是婚前都克制了太久,後期需求反彈得嚴重,二人痛下決心之後,還是未加節制。

結婚三周年前一周。

沈星遠因為腰間盤膨出而錯失一臺手術的機會,而顧承輝也因為開會中途睡過去被馮盛天臭罵。

就在這愈演愈烈的碰撞之下,顧總思考再三,打印私模,給沈醫生做小玩具,代替他本人。

顧總在休息室裏調試成品的時候,險些被進來續咖啡的大小二位馮總抓個現行。

經過這件事,顧承輝想了想,還是跟二人友好拆夥,脫離出來,專心做自己的企業。

結婚三周年當天晚上。

小玩具投入切實可行的使用,沈星遠一邊受到前後夾擊,一邊小聲吐槽:“你為什麽連這個都會做?”

顧承輝笑容純潔又無辜:“這和做木頭做瓷器做毛氈不是一個原理嗎?”

沈星遠:“?”

什麽原理,好好說清楚?

顧承輝並沒有說清楚,又是親吻又是擺弄他做的東西。

沈星遠讓他折騰煩了,也折騰舒服了,顧承輝終於安分了一會兒。

然後顧承輝把一枚鉑金素圈戒指套在沈星遠的無名指上。

“結婚三周年禮物。”

“你知道我上班戴不了這個。”

沈星遠送給顧承輝的第二個生日禮物是從滕燦那裏定制的玻璃對戒,十分精美,但玻璃脆弱,偶爾才會拿出來看看,並不會戴。

沈星遠料想顧承輝考慮到這點,才訂了這款價格不菲的戒指,不戴好像有些浪費。

沈星遠問:“上班不戴,公開場合戴,好嗎?”

顧承輝笑著回答:“其實也不用,隨你喜歡。”

沈星遠費解:“我當然是手上什麽也沒有最舒服。你是想讓我什麽時候戴?”

“我希望以後我們兩個……的時候,你都能戴著。”顧承輝彎著眼睛親吻沈星遠的發旋,“這樣可以提醒我,我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

經過多次疤痕修覆手術,他們生理上的傷疤已經消失得差不多,只剩淺淺的痕跡,不再能引起人們的註意,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生活。

三周年還有另一個禮物。

第二天上午,二人還在賴床的時候,雪球回來了。

這一次回來,他親自上門,回收他的法力變化的耳釘。

人形的雪球撞上了早起鍛煉身體、來寧城之星遛彎串門的李從夏。

李從夏驚愕地看著這個一米九十多、長得還特別像沈星遠和顧承輝結合版的男人,掏出手機給俞曉發消息。

【曉曉不得了了!我見證了醫學奇跡!你說這是誰生的!】

李從夏正準備拍一張照片,手機畫面一閃,竟然滿電的情況下自己關機了。

“啊啊啊什麽情況?”

雪球瞄了李從夏一眼,撇撇嘴說:“別鬧,這是照著他倆整的。”

李從夏:“???”

比他還專註這兩個人的cp私生飯好可怕!會施法還會讀心術!他得調點保鏢過來!

雪球支走李從夏,敲開門,對上出來開門的顧承輝。

即使已經在家裏的小屏幕上看到了人,面對面時,顧承輝仍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他還沒說話,雪球卻說:“你看上去又大了幾歲,人類的壽命可真短啊。”

顧承輝猝不及防:“嗯???”

沈星遠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招呼雪球進門。

他擔心他們要是再杵在門口,明早就要因為長相被鄰居八卦,究竟是誰生了生。

進門後,雪球問:“耳釘還在嗎?”

“在。”

沈星遠把它拿過來,耳釘一放到雪球的手掌上就消失了。

雪球和二人交代他之前的行蹤:“我去了熱帶雨林。”

顧承輝驚訝地說:“熱帶雨林連野兔子都沒有,你竟然能適應那裏的環境。”

雪球:“富貴險中求,采了近五年份的日月精華,還不是想來多陪陪你們!距離產生美,房子我已經找好了,你們有事找我,隨時聯系我。”

沈星遠和顧承輝的手機同時收到了好友申請。

顧承輝問:“你能變回兔子嗎?”

雪球現在一般用人形混跡人類社會,偶爾會融入街邊的樹木休憩,很少再化成兔子。

他聽到顧承輝這麽問,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想幹嘛?”

沈星遠替顧承輝回答:“擼你。”

雪球抖了抖身子:“什麽擼不擼的……輕點啊,這身體最近到了換毛期,可遭罪了。”

雪球搖身一變,成了兔球。

整體外表沒什麽變化,除了有點掉毛,屁股禿了一大塊,其餘的地方還像原來一樣可愛,但是體型卻意外地變大了很多。

“沒辦法,我是精怪,但這不是我本體,控制能力有限,我想讓兔身小,也有點難度。”

顧承輝不由得腦補了他和沈星遠躺在巨大的兔子山上的畫面。

大點也有大點的好。

沈星遠問:“你怎麽可以說話了?”

雪球這一次口吐人言說:“現在的法力夠排上大妖怪了,我改造了一下兔子的聲帶,說人話也不足為奇。”

沈星遠問:“那你能吃肉嗎?”

魔鬼問題!雪球回答:“不能!麻煩尊重一下草食動物的習性!”

顧承輝看到兔子,再三確認這就是他的雪球後,熱淚盈眶。

“崽!”

他又猶豫了不到一秒,沖上去把兔子抱到懷裏,埋頭猛吸雙耳之間的軟軟絨毛。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他一手帶大的兔兔!

沈星遠說得不錯,變成精怪比普通小兔好,三五年之後他迎來的還是青春靚麗的球寶,而不是垂垂老矣的老年雪球,顧承輝的心裏沒有哀傷,只有可以猛吸一頓的雀躍之情。

雪球忍耐且無奈,早知道還不如讓他爛在熱帶雨林裏面得了!

誰讓他碰上一個毛絨控霸總?

沈星遠退到一旁,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睛,抱起手臂,露出促狹的笑意。

雪球見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轉動眼珠,露出一點鄙夷的兔子眼白,破罐破摔地邀請:“你也來摸摸吸吸?”

他並不排斥沈星遠,倒不如說沈星遠每次的撫摸和照顧,手法都很得當,令兔分外滿意。

雪球覺得怪想念的。

誰知沈星遠把手放在了——正在撫摸雪球的顧承輝的手背上。

雪球呆楞。

雪球驚訝。

雪球震怒。

雪球亂叫:“幹什麽?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沈星遠又把另一只手放到兔子的耳根後面。

“不氣,也摸摸你。”

雪球這才滿意地享受了雙人份的撫摸,和二人告別。

他化作人形時,英俊帥氣,自認為這二人會為他著迷,誰知沈星遠和顧承輝的熱情就像跳了閘的開關,一下子就收了起來。

雪球問:“你們不摸摸人形的我嗎?”

顧承輝問:“摸你的點在哪裏?”

雪球撇嘴:“你摸你男朋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嘴臉。”

顧承輝攬住沈星遠的肩頭:“糾正你一下,我們已經結婚了,這位是我唯一的丈夫。還有,我碰他的含義不一樣,你我都得自重。”

雪球想不到人類分得這麽覆雜,想了好一陣,說:“不想了!不摸就不摸吧!”

他揮揮手:“再見,想我的時候就聯系我,隨叫隨到,記得準備好草餅,我自己烤了幾次,不是你們給我做的那個味兒。”

顧承輝一臉茫然:“他是為了草餅回來的?”

沈星遠失笑:“我覺得很有可能。”

不愧是他們的球球小少爺。

雪球走後,沈星遠問顧承輝:“最近這兩年,我已經變不出耳朵和尾巴了,你不遺憾嗎?”

顧承輝回答:“多多少少有一點,但是你在我身邊,比耳朵尾巴這些都重要多了。”

沈星遠聯系已經回到家的雪球,問他要了一個願望。

這天晚上,沈星遠的耳朵和尾巴回來了,然而……

顧承輝指著頭頂的黑色立耳問:“你跟雪球說什麽了?我一霸總長兔耳朵像話嗎?”

沈星遠彎起唇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顧總。”

“趕緊給我變回去!”

“不可以。”沈星遠斷然拒絕,又深刻總結,“我看你當狐貍的時候適應得挺好的。”

鏡子裏,二人一個垂耳,一個立耳,貼在一起,竟然是場視覺盛宴。

特別是顧承輝的黑色兔耳,襯得他的膚色愈發好看,漂亮的桃花眼也更加動魄勾人。

沈星遠閉上眼,親吻上去。

經過五分鐘起步的法式的親吻後,沈星遠滿意了,不止他一個人受害,這耳朵哪怕消不下去也無所謂。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什麽嗎?”沈星遠指著聊天記錄裏的【撤回一條消息】問。

“記得。”顧承輝打開手機截屏頁面,“你說要獎勵。”

“兌換獎勵的有效期多久?”

“唔……終身有效。”

“那我現在要兌換。”

顧承輝驚訝地問:“就現在?”

“你都有兔耳朵了,此時不兌換更待何時啊?”

“啊。”顧總扭捏一番,對鏡自賞,覺得還挺不錯,同意了,“如果我有哪裏玩得不好的,麻煩沈老師指點一二。”

沈星遠彎起眼睛說:“我會的。”

顧承輝去洗了個澡,抱著一袋東西過來,把它們一一拿出來,還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表格,對著清點。

雖然產品有使用期限,之前沈星遠把那些老化了的玩具都丟了,但顧承輝又對著沈星遠給他列的表格,買了一堆新的。

這裏面不乏新的版本,但對於一些經久暢銷的經典款,顧承輝認為它們自然也必不可少。

他並不知道這回栽了的是他自己,還幻想著沈星遠能夠手下留情,點到為止。

“真的要全部用一遍嗎?”

“我很記仇的,寶貝。”

沈星遠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撐著下巴,看著顧承輝自己玩自己,心生感慨,他怎麽能夠遇上這樣好的人,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

顧承輝被他的垂耳兔丈夫盯著看,感覺情緒異常的高漲。

顧承輝很快就讓一堆加在一起的東西弄得受不住,側過身,悄悄地關掉黑色的檔位,哼哼唧唧地要求:“你別光顧著看啊,能不能過來摸摸我?我要生氣了!”

沈星遠走過去,捧起他的下巴親吻,再度按下了遙控器。

“再說一遍,我愛你。”

“我也愛你。”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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