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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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婆媳
夏慈心崇拜地看著魏母，自己這個婆婆瞧著面人一樣的性子，沒想到罵起來人不見半個臟字，卻是懟得人落荒而逃。
魏母轉頭對夏慈心道：“看到了吧？學著點。我們女人平時可以溫溫柔柔心平氣和地過日子，和家人親人不需要計較太多。但是碰到這樣的事，別管他是誰該怎麽罵怎麽罵，要不然她們背後罵你當面對你笑，你還把她們當好人。”
夏慈心聽話地應下。
她們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魏母的胃口比平時還好，還多喝了半碗湯。
吃完飯，然後是看電影，電影看完已經是下午五點。這個時間吃晚飯早了點，回家也早了點。魏母隨手把爆米花桶和可樂杯丟下垃圾桶，不經意地擡腕看表。
“早了點，要不我們順便去看看魏策的爸爸？”
不是說不去看嗎？夏慈心疑惑。
魏母彎了彎唇角，“還沒離婚呢，我就算是去盡一盡妻子的義務，畢竟他是魏策的爸爸，一個生了病又獨自住在外面怪可憐的。”
她提議去看魏父，夏慈心沒有不同意的。
夏慈心不無樂觀地想著，去就去吧。反正魏父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魏父，兩人就當是兩看相厭，看上一看也無妨。
事情就是那麽寸，魏紅雨也在。
門沒有關實，在門外都能聽到她義憤填膺的聲音。她說得是口沫橫飛，正對著魏父描述之前發生的事。
魏父沒生病，氣色不錯中氣十足，聞言又氣又惱，“她真是那麽說的？”
“她說你生不生病和她點關系都沒有，她還說你和唐姐姐如何如何的，那些話我都說不出口。我早就說過她是農村長大的，就算是後來名聲再好，骨子裏就是個潑婦。你非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她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魏紅雨一直不喜歡魏母，她是海城長大的，從來沒有過過苦日子。她結交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一樣，她們最瞧不上的就是外地人，尤其是農村人。
魏母的老家不是海城，而且還在農村生活過。這在她的眼裏，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人。她也不明白她哥和好多人都相過親，其中還有她的朋友，為什麽最後娶的是魏母。
就算過去幾十年，她還是覺得只有曾太太才是她心中完美的嫂子人選。
“唐姐姐告訴她，你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她還是不信。哥你為人這麽正派，這些年來從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憑什麽那麽說你。”
魏父臉紅一陣白一陣，明明沒有生病，現在看上去倒像是有點病了。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呼哧哧地鼓著粗氣。
魏紅雨見狀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唐姐姐楞是被她說得氣跑了，都沒有和她吵起來，她那罵街的樣子我真不想說。我看她和你結婚之後都是在做戲，現在找到志同道合的兒媳婦，就美得不知東南西北。她既然想離婚，哥你就和她離！”
魏父沒好氣看她一眼，離婚這麽大的事情哪裏是碰碰上下嘴皮子這麽簡單的。這個妹妹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和楊清在鬧別扭。她也不知道幫著勸上一勸，還火上加油。
被他這麽一瞪，魏紅雨也是氣。
她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就是離婚嘛，怕什麽！
“哥，她就是仗著小策現在大了，楊家名聲越來越好，所有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還記得當年你們相親的時候嗎？那時候楊老先生還沒有弄什麽藝術館，他們家是上趕著我們家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魏家漸有起色，楊老先生還只是一個名聲大點的教授，誰不說魏母是高嫁。
魏父那時候因為唐詩音嫁進曾家的事情失落沮喪，整天魂不守舍。魏老先生看不下去，押著他去相親。
魏母是所有相親對象中看上性情最好脾氣最好的人，魏父想：就她了。
結婚以後魏母確實對他言聽計從，事事以他為重，對魏老先生也是孝順有加。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三十多年。
人非草木，這麽多年的夫妻感情，哪裏是一句說離就離的。
魏紅雨氣得不輕，她是越想越火大。如果哥哥當年娶的是唐姐姐，一定比現在過得好。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
“哥，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我看唐姐姐心裏還是有你的，她在曾家過得好像並不是很開心。我看得出來，她對你還是有舊情的。”
魏母在門外冷笑，這就是她的好小姑子。
她自認為嫁進魏家後一直很照顧這個小姑子，當年小姑子出嫁公公非要陪嫁公司的股份，她是半個不字都沒有。
裏面的魏父可能是在考慮，魏紅雨不停在旁邊煽風點火。
夏慈心以為魏母會氣得沖進去，沒想到魏母這麽沈得住氣。在聽到魏紅雨又在說唐詩音如何如何好的時候，魏母終於一把推開門。
門開之後，是魏家兄妹驚愕的表情。
魏母優雅地進去，氣定神閑坐到魏父的對面。環顧這套房子，像是巡視領土的女王。夏慈心在她的示意下找個地方坐下來，離他們遠遠的。
“不錯，環境還可以。”
魏父脹紅著臉，魏紅雨也好不到哪裏去。
魏母像是打量完了，看向魏父，“你們門沒關好，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你妹妹有句話說得沒錯，我就是仗著兒子大了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婚姻嘛，過得來就過，過不來就離。這邊離了那邊還有老情人在等，你還猶豫什麽？”
“你別聽紅雨瞎說，哪有那回事。”魏父可不敢認，他不想離婚。
魏母微微一笑，“別這麽說，你這麽說會傷你妹妹的心，還會傷害那位老情人的一片癡情。我和你是相親認識的，換成現在的話說我們並沒有感情基礎。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有追求愛情的，這沒什麽好丟人的。”
魏父的臉脹得更紅，他沒想過要追求什麽愛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他又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愛不愛情的哪有那麽重要。不就是心裏有那麽一點酸酸澀澀的念想，他也沒打算離婚再娶啊。
“楊清，紅雨這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在氣頭上說話口不擇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你不滿，我就是不喜歡…”
他的目光看向夏慈心。
夏慈心趕緊站起來，“魏先生，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和魏策離婚。”
魏母道：“你們看看，我和慈心還真是親婆媳。誰讓我們挑男人的眼光好，別的女人死盯著我們男人。不是勸你和離婚，就是想拆散我兒子和兒媳。老的想要我男人，小的想要我兒子，她們母女也真是賤，弄得好像天下就魏家有男人似的。”
一個賤字，輕描淡寫。
魏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紅雨更是氣得發抖。
魏母像是不知道自己話裏的粗魯，對魏紅雨道：“你轉告你那位好姐姐，她想要魏正隨她便，她要是那麽不要臉想母女同嫁一對父子，我跟她沒完！”
說完，她起身在走。
夏慈心乖乖跟在她的身後，像極一個事事緊隨的乖女兒。
她優雅回頭，“魏正，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那位舊情人可不是什麽老白花，她當年可不是被逼嫁進曾家的。你呀，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備胎。”
門關上，留下臉色五彩紛呈的兄妹二人。
魏母心裏那個解氣，直到出了小區心情都還沒平覆。
“慈心，今天真是太痛快了。我早就不想做什麽溫柔的妻子，善解人意的女人。你不知道以前我跟著你爸，也是打過架的。”
她說著，突然停下來。
那時候她是石頭哥哥的小跟班，跟在石頭哥哥的身邊村裏的孩子才不怎麽敢欺負她。當然也有一些人不怕石頭哥哥，石頭哥哥就會和他們打架。她剛開始會躲在一邊哭，後來她不知怎麽就敢上手了。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她都是當奶奶的人。而石頭哥哥的女兒，正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夏慈心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我不那麽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刻意改變自己的性格，我這一生會不會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沒有人能回答她。
夏慈心想如果沒有這憑空消失的十年，自己現在又會在哪裏？人生有無數條路，你每走的一條岔路都預示著你人生的改變。
她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魏策。
每當她無助時，魏策總會出現。她的人生離奇又平凡，他見證過她的詭異，也接受她的平凡。比起婆婆來，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媽，無論人生有多少條路，我們走出來的這條路都是最好的。”
魏母一笑，“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我把你拉出來一天，魏策肯定在心裏說我這個當媽的不懂事。”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夜裏的海城好像換了一身新裝，從清新的現代化大都市變成燈紅酒綠的魔幻之城。絢爛的夜景如醉，魏母提議兩人走上一走。
事故總是發生在一瞬間，當一輛車子闖過紅燈沖向行人時，魏母下意識把夏慈心往旁邊一推。一陣刺耳的車聲，路燈的燈光那麽一晃，夏慈心正好看到那車子裏的人。
是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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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慈心崇拜地看著魏母，自己這個婆婆瞧著面人一樣的性子，沒想到罵起來人不見半個臟字，卻是懟得人落荒而逃。
魏母轉頭對夏慈心道：“看到了吧？學著點。我們女人平時可以溫溫柔柔心平氣和地過日子，和家人親人不需要計較太多。但是碰到這樣的事，別管他是誰該怎麽罵怎麽罵，要不然她們背後罵你當面對你笑，你還把她們當好人。”
夏慈心聽話地應下。
她們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魏母的胃口比平時還好，還多喝了半碗湯。
吃完飯，然後是看電影，電影看完已經是下午五點。這個時間吃晚飯早了點，回家也早了點。魏母隨手把爆米花桶和可樂杯丟下垃圾桶，不經意地擡腕看表。
“早了點，要不我們順便去看看魏策的爸爸？”
不是說不去看嗎？夏慈心疑惑。
魏母彎了彎唇角，“還沒離婚呢，我就算是去盡一盡妻子的義務，畢竟他是魏策的爸爸，一個生了病又獨自住在外面怪可憐的。”
她提議去看魏父，夏慈心沒有不同意的。
夏慈心不無樂觀地想著，去就去吧。反正魏父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魏父，兩人就當是兩看相厭，看上一看也無妨。
事情就是那麽寸，魏紅雨也在。
門沒有關實，在門外都能聽到她義憤填膺的聲音。她說得是口沫橫飛，正對著魏父描述之前發生的事。
魏父沒生病，氣色不錯中氣十足，聞言又氣又惱，“她真是那麽說的？”
“她說你生不生病和她點關系都沒有，她還說你和唐姐姐如何如何的，那些話我都說不出口。我早就說過她是農村長大的，就算是後來名聲再好，骨子裏就是個潑婦。你非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她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魏紅雨一直不喜歡魏母，她是海城長大的，從來沒有過過苦日子。她結交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一樣，她們最瞧不上的就是外地人，尤其是農村人。
魏母的老家不是海城，而且還在農村生活過。這在她的眼裏，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人。她也不明白她哥和好多人都相過親，其中還有她的朋友，為什麽最後娶的是魏母。
就算過去幾十年，她還是覺得只有曾太太才是她心中完美的嫂子人選。
“唐姐姐告訴她，你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她還是不信。哥你為人這麽正派，這些年來從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憑什麽那麽說你。”
魏父臉紅一陣白一陣，明明沒有生病，現在看上去倒像是有點病了。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呼哧哧地鼓著粗氣。
魏紅雨見狀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唐姐姐楞是被她說得氣跑了，都沒有和她吵起來，她那罵街的樣子我真不想說。我看她和你結婚之後都是在做戲，現在找到志同道合的兒媳婦，就美得不知東南西北。她既然想離婚，哥你就和她離！”
魏父沒好氣看她一眼，離婚這麽大的事情哪裏是碰碰上下嘴皮子這麽簡單的。這個妹妹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和楊清在鬧別扭。她也不知道幫著勸上一勸，還火上加油。
被他這麽一瞪，魏紅雨也是氣。
她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就是離婚嘛，怕什麽！
“哥，她就是仗著小策現在大了，楊家名聲越來越好，所有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還記得當年你們相親的時候嗎？那時候楊老先生還沒有弄什麽藝術館，他們家是上趕著我們家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魏家漸有起色，楊老先生還只是一個名聲大點的教授，誰不說魏母是高嫁。
魏父那時候因為唐詩音嫁進曾家的事情失落沮喪，整天魂不守舍。魏老先生看不下去，押著他去相親。
魏母是所有相親對象中看上性情最好脾氣最好的人，魏父想：就她了。
結婚以後魏母確實對他言聽計從，事事以他為重，對魏老先生也是孝順有加。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三十多年。
人非草木，這麽多年的夫妻感情，哪裏是一句說離就離的。
魏紅雨氣得不輕，她是越想越火大。如果哥哥當年娶的是唐姐姐，一定比現在過得好。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
“哥，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我看唐姐姐心裏還是有你的，她在曾家過得好像並不是很開心。我看得出來，她對你還是有舊情的。”
魏母在門外冷笑，這就是她的好小姑子。
她自認為嫁進魏家後一直很照顧這個小姑子，當年小姑子出嫁公公非要陪嫁公司的股份，她是半個不字都沒有。
裏面的魏父可能是在考慮，魏紅雨不停在旁邊煽風點火。
夏慈心以為魏母會氣得沖進去，沒想到魏母這麽沈得住氣。在聽到魏紅雨又在說唐詩音如何如何好的時候，魏母終於一把推開門。
門開之後，是魏家兄妹驚愕的表情。
魏母優雅地進去，氣定神閑坐到魏父的對面。環顧這套房子，像是巡視領土的女王。夏慈心在她的示意下找個地方坐下來，離他們遠遠的。
“不錯，環境還可以。”
魏父脹紅著臉，魏紅雨也好不到哪裏去。
魏母像是打量完了，看向魏父，“你們門沒關好，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你妹妹有句話說得沒錯，我就是仗著兒子大了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婚姻嘛，過得來就過，過不來就離。這邊離了那邊還有老情人在等，你還猶豫什麽？”
“你別聽紅雨瞎說，哪有那回事。”魏父可不敢認，他不想離婚。
魏母微微一笑，“別這麽說，你這麽說會傷你妹妹的心，還會傷害那位老情人的一片癡情。我和你是相親認識的，換成現在的話說我們並沒有感情基礎。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有追求愛情的，這沒什麽好丟人的。”
魏父的臉脹得更紅，他沒想過要追求什麽愛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他又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愛不愛情的哪有那麽重要。不就是心裏有那麽一點酸酸澀澀的念想，他也沒打算離婚再娶啊。
“楊清，紅雨這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在氣頭上說話口不擇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你不滿，我就是不喜歡…”
他的目光看向夏慈心。
夏慈心趕緊站起來，“魏先生，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和魏策離婚。”
魏母道：“你們看看，我和慈心還真是親婆媳。誰讓我們挑男人的眼光好，別的女人死盯著我們男人。不是勸你和離婚，就是想拆散我兒子和兒媳。老的想要我男人，小的想要我兒子，她們母女也真是賤，弄得好像天下就魏家有男人似的。”
一個賤字，輕描淡寫。
魏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紅雨更是氣得發抖。
魏母像是不知道自己話裏的粗魯，對魏紅雨道：“你轉告你那位好姐姐，她想要魏正隨她便，她要是那麽不要臉想母女同嫁一對父子，我跟她沒完！”
說完，她起身在走。
夏慈心乖乖跟在她的身後，像極一個事事緊隨的乖女兒。
她優雅回頭，“魏正，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那位舊情人可不是什麽老白花，她當年可不是被逼嫁進曾家的。你呀，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備胎。”
門關上，留下臉色五彩紛呈的兄妹二人。
魏母心裏那個解氣，直到出了小區心情都還沒平覆。
“慈心，今天真是太痛快了。我早就不想做什麽溫柔的妻子，善解人意的女人。你不知道以前我跟著你爸，也是打過架的。”
她說著，突然停下來。
那時候她是石頭哥哥的小跟班，跟在石頭哥哥的身邊村裏的孩子才不怎麽敢欺負她。當然也有一些人不怕石頭哥哥，石頭哥哥就會和他們打架。她剛開始會躲在一邊哭，後來她不知怎麽就敢上手了。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她都是當奶奶的人。而石頭哥哥的女兒，正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夏慈心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我不那麽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刻意改變自己的性格，我這一生會不會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沒有人能回答她。
夏慈心想如果沒有這憑空消失的十年，自己現在又會在哪裏？人生有無數條路，你每走的一條岔路都預示著你人生的改變。
她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魏策。
每當她無助時，魏策總會出現。她的人生離奇又平凡，他見證過她的詭異，也接受她的平凡。比起婆婆來，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媽，無論人生有多少條路，我們走出來的這條路都是最好的。”
魏母一笑，“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我把你拉出來一天，魏策肯定在心裏說我這個當媽的不懂事。”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夜裏的海城好像換了一身新裝，從清新的現代化大都市變成燈紅酒綠的魔幻之城。絢爛的夜景如醉，魏母提議兩人走上一走。
事故總是發生在一瞬間，當一輛車子闖過紅燈沖向行人時，魏母下意識把夏慈心往旁邊一推。一陣刺耳的車聲，路燈的燈光那麽一晃，夏慈心正好看到那車子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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