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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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也變成了和那三名“室友”一樣，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夢想，而對著能回到陽間的想法也愈加強烈。
但是殘忍的刑罰和無間隙的工作讓我無法去想自己該如何脫身，我知道我還得在這裏關一段時間，亦或是一輩子，如果我能將生死簿交出來也許就不用繼續受到那種殘忍的刑罰，但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有哪個人會那麽的執著將那生死簿藏起來每天去接受那煎熬，如果那個人不是傻子，不然他不會這麽做。但那些陰兵不這麽想，總認為我沒有將事實說出，一開始我只是認為他們是在認真的完成任務，但幾次之後我從他們臉上發現了喜悅，那種折磨人的喜悅。
漸漸的，我開始變得麻木，對於那每天經歷的疼痛我只希望他們能快點到來然後快點離去。
……
這一天，老人再一次將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閻王大人，囚犯已經帶到！”陰兵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你來了，來坐下吧。”老人對著一旁的凳子指了指，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
老人從辦公桌前慢慢站起身，在桌子上抓起一根雪茄叼在嘴裏，細細的品嘗一口，然後說道：“我叫你來只是想跟你說個消息，對於你身上的生死簿我們已經打算放棄了。”
“是嗎，那恭喜你了。”我的語氣裏沒有融入一絲感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說話已經變成了這樣，沒有情感沒有味道。
“四十七次了，四十七的刑罰你都忍受的過來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田順，你真的讓我另眼相看……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這裏撐過一次，你竟然撐過了四十七次，這是個神奇的數字，也是個殘忍的數字。”老人叼著煙笑出了聲，看來我帶給他的驚喜遠遠不止這麽一些。
四十七次，每一次幾十種刑罰，換算回來我一共遭受了上千種不同程度的疼痛，這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已經足夠死上千回了，但對於我來說，也僅僅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那般。
我甚至回憶不起我最痛的那一次是哪一次，因為每一次，都是鉆骨挖心的痛苦。
“剛剛我和議事會開了個短會，他們提議放棄掉你，將你送到熔煉爐摧毀……”
老人的這一句話讓我心裏跳動了一下，我終於起了反應。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死了？
“是嗎，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但我拒絕了。”老人又一下子打破了我僅存的希望，“我想要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一次重新做回判官的機會。”
這像不像對囚犯釋放之前所說的告別的話，但在我這裏來看，的確很像。
老人慢慢走到我身旁，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緩緩的說道，那抹白絲從那燃點之端徐徐升起。
“重新寫一本生死簿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所以我才需要你繼續成為判官，我相信你的能力已經在你身體裏，所以有沒有那本生死簿對於你來說不重要，因為你本身。就是一本生死簿。”
老人的話在我耳朵裏引不起任何的情緒，因為我現在已經處於崩潰之後的沈寂狀態，沈寂著什麽時候能夠解脫。
“所以呢，你想讓我做什麽？”我回覆道。
“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於能夠重新恢覆判官的消息不太高興呢？”老人明知故問道，從他表情裏，我讀到了冷漠和自私。
“你可以去試一下那種每天被刑具懲戒的煎熬，然後再回來重新說這一番話。”我這麽說著，很想掀開我的衣袖給他看看我手上留下的傷口，但是無情的是，那些劇烈疼痛留下的傷早在離開刑室後的一段時間內就會自動覆原，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沒有經歷過，但我也確實經歷過。
對於我這有些無禮的舉動老人只是笑著吸了一口煙，並沒有深究，將凳子往前拉了拉，與我靠近一些距離。
“這樣，我和你簽訂一個契約。”
“契約？”
“對，我讓你重新回到人間當你的人間判官，但是前提是，你得在人間的一年內幫我將一百個在人間徘徊的孤魂野鬼給我收服下來，你能做到嗎？但你要想好，如果一年內你無法做得到那時候你就又得回到這裏來，當然，我們也會敞開懷抱歡迎你的。”
我與老人對視著，他的目光充滿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所以說，我能重新回到人間了嗎？”我這麽問著，但是我的內心卻沒有多大的喜悅感，可能是在這裏呆久了已經將我重回人間的希望給抹平。
“對啊，現在少了個判官，所以只得由你上去繼續幫我們維持秩序，因為我們不方便出面，只能讓你這名判官來，所以，你說怎麽樣，答應還是不答應？”老人伸手將我身上殘破的服裝稍稍整理一下，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老人停止了動作，擡頭看向我，目光裏面帶著隱隱的殺氣，“那就只能拜托你魂飛魄散了，當過判官的人，是沒有資格再繼續投胎做人的。”
這已經算是威脅了，但這威脅對於我來說，卻相當於一個機會，一個讓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
我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不僅是因為那慘無人道的刑罰，更多的還是在這裏我體會不到一絲的尊嚴。
“那，我要怎麽回去？”
這個問題已經在我腦海裏浮現了，怎麽下來地府我倒還是記得，可要怎麽上去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記得我死的時候身體已經接近分散，內臟碎的不成樣子，難道我現在回到上面再死一次？
可老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我意想不到。
“你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
老人說著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我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麽事，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像被扔進了傳送帶一樣，一轉眼的功夫，我便又來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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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殘忍的刑罰和無間隙的工作讓我無法去想自己該如何脫身，我知道我還得在這裏關一段時間，亦或是一輩子，如果我能將生死簿交出來也許就不用繼續受到那種殘忍的刑罰，但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有哪個人會那麽的執著將那生死簿藏起來每天去接受那煎熬，如果那個人不是傻子，不然他不會這麽做。但那些陰兵不這麽想，總認為我沒有將事實說出，一開始我只是認為他們是在認真的完成任務，但幾次之後我從他們臉上發現了喜悅，那種折磨人的喜悅。
漸漸的，我開始變得麻木，對於那每天經歷的疼痛我只希望他們能快點到來然後快點離去。
……
這一天，老人再一次將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閻王大人，囚犯已經帶到！”陰兵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你來了，來坐下吧。”老人對著一旁的凳子指了指，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
老人從辦公桌前慢慢站起身，在桌子上抓起一根雪茄叼在嘴裏，細細的品嘗一口，然後說道：“我叫你來只是想跟你說個消息，對於你身上的生死簿我們已經打算放棄了。”
“是嗎，那恭喜你了。”我的語氣裏沒有融入一絲感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說話已經變成了這樣，沒有情感沒有味道。
“四十七次了，四十七的刑罰你都忍受的過來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田順，你真的讓我另眼相看……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這裏撐過一次，你竟然撐過了四十七次，這是個神奇的數字，也是個殘忍的數字。”老人叼著煙笑出了聲，看來我帶給他的驚喜遠遠不止這麽一些。
四十七次，每一次幾十種刑罰，換算回來我一共遭受了上千種不同程度的疼痛，這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已經足夠死上千回了，但對於我來說，也僅僅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那般。
我甚至回憶不起我最痛的那一次是哪一次，因為每一次，都是鉆骨挖心的痛苦。
“剛剛我和議事會開了個短會，他們提議放棄掉你，將你送到熔煉爐摧毀……”
老人的這一句話讓我心裏跳動了一下，我終於起了反應。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死了？
“是嗎，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但我拒絕了。”老人又一下子打破了我僅存的希望，“我想要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一次重新做回判官的機會。”
這像不像對囚犯釋放之前所說的告別的話，但在我這裏來看，的確很像。
老人慢慢走到我身旁，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緩緩的說道，那抹白絲從那燃點之端徐徐升起。
“重新寫一本生死簿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所以我才需要你繼續成為判官，我相信你的能力已經在你身體裏，所以有沒有那本生死簿對於你來說不重要，因為你本身。就是一本生死簿。”
老人的話在我耳朵裏引不起任何的情緒，因為我現在已經處於崩潰之後的沈寂狀態，沈寂著什麽時候能夠解脫。
“所以呢，你想讓我做什麽？”我回覆道。
“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於能夠重新恢覆判官的消息不太高興呢？”老人明知故問道，從他表情裏，我讀到了冷漠和自私。
“你可以去試一下那種每天被刑具懲戒的煎熬，然後再回來重新說這一番話。”我這麽說著，很想掀開我的衣袖給他看看我手上留下的傷口，但是無情的是，那些劇烈疼痛留下的傷早在離開刑室後的一段時間內就會自動覆原，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沒有經歷過，但我也確實經歷過。
對於我這有些無禮的舉動老人只是笑著吸了一口煙，並沒有深究，將凳子往前拉了拉，與我靠近一些距離。
“這樣，我和你簽訂一個契約。”
“契約？”
“對，我讓你重新回到人間當你的人間判官，但是前提是，你得在人間的一年內幫我將一百個在人間徘徊的孤魂野鬼給我收服下來，你能做到嗎？但你要想好，如果一年內你無法做得到那時候你就又得回到這裏來，當然，我們也會敞開懷抱歡迎你的。”
我與老人對視著，他的目光充滿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所以說，我能重新回到人間了嗎？”我這麽問著，但是我的內心卻沒有多大的喜悅感，可能是在這裏呆久了已經將我重回人間的希望給抹平。
“對啊，現在少了個判官，所以只得由你上去繼續幫我們維持秩序，因為我們不方便出面，只能讓你這名判官來，所以，你說怎麽樣，答應還是不答應？”老人伸手將我身上殘破的服裝稍稍整理一下，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老人停止了動作，擡頭看向我，目光裏面帶著隱隱的殺氣，“那就只能拜托你魂飛魄散了，當過判官的人，是沒有資格再繼續投胎做人的。”
這已經算是威脅了，但這威脅對於我來說，卻相當於一個機會，一個讓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
我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不僅是因為那慘無人道的刑罰，更多的還是在這裏我體會不到一絲的尊嚴。
“那，我要怎麽回去？”
這個問題已經在我腦海裏浮現了，怎麽下來地府我倒還是記得，可要怎麽上去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記得我死的時候身體已經接近分散，內臟碎的不成樣子，難道我現在回到上面再死一次？
可老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我意想不到。
“你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
老人說著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我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麽事，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像被扔進了傳送帶一樣，一轉眼的功夫，我便又來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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