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算紫鵑進林府，再思量惜春欲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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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謀算紫鵑進林府，再思量惜春欲歸家
聽到女兒這麽說，林如海其實並不很是吃驚，倒是有幾分意料之中似的。
其實他之所以提及續弦之事，也不過是為了讓老族長對自己放心而已。林氏子弟雖然沒有像賈家的那些不肖子孫似的不成器，但是成才的也並不多，老族長那麽大年紀卻還是要關心這些個，也是不易。
玉兒進族譜，是不合規矩的。可是他要給女兒一個保障。
過繼族人，續弦……
看著馬車外京城的車如流水馬如龍，林如海抿了抿唇角。
回到了府裏沒多久，雪雁就慢吞吞地過了來，“姑娘，紫娟姐姐來了。”
黛玉臉上不由帶著一絲喜色，雪雁看到，心裏不免幾分不舒服。其實她才是一心一意向著姑娘的，只是不曾想姑娘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卻是和自己生分了。
如今聽到紫鵑來到，這般喜形於色。
王嬤嬤在一旁冷眼旁觀，最後卻是皺了皺眉頭。
黛玉剛想要出去，只是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卻又是坐了下來。
“她自己嗎？現在在哪裏？”
雪雁聲音中帶著幾分悶悶不樂，只是卻還是回答道：“紫鵑姐姐是坐馬車過來的，好像還帶著些行禮。”覷了姑娘一眼，看黛玉臉色此時此刻卻是平靜，雪雁不由心中犯了嘀咕。
黛玉坐在那裏，想了想才道：“嬤嬤，紫鵑應該是來投靠於我的，不知道嬤嬤作何想法？”
她清楚，自己縱然是有幾分聰慧，可是內宅的事情，多聽聽王嬤嬤的是沒有錯的，爹爹不也是對自己說過嗎？
王嬤嬤是可信賴之人。
雪雁求救似的看向了王嬤嬤，其實現在她們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坦的，老爺這次不遠千裏帶著她們回了京城，不只是她和王嬤嬤伴在姑娘身邊，還有當時和她一起入府的小丫環鸝語。
她和鸝語都是陪著姑娘一起認過字的，若是說感情上，倒是和賈府的那幾位姑娘和貼身伺候的丫環有點像。
只是在榮國府中，能夠貼身伺候姑娘的卻並不是自己，而是紫鵑。
雪雁之前還小，沒有意識到什麽，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
那是老太太在疏遠姑娘與自己，還有王嬤嬤的情分呢。
如今姑娘應當是明白的，可是紫鵑，紫娟卻又是不一般的。
她當初伺候姑娘的時候卻也是一心一意的，倒是讓雪雁也說不出個什麽。
可是中間有榮國府老太太這麽一層，雪雁對紫鵑終究是膈應著的。
如今姑娘這般開口，雪雁自然是希望王嬤嬤說出她的擔憂的，就算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卻也不能給老太太可乘之機呀。
王嬤嬤假裝沒看到雪雁焦灼的眼神，“姑娘，紫鵑也是伺候了姑娘一場的，若是想要求見姑娘，也無不可。”
黛玉聽到這話微微蹙了蹙眉頭，奶娘說的這話其實很是留有餘地。
雪雁的心情，黛玉豈會不明白，那可是可小就在自己身邊伺候的，那小丫頭一笑，自己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什麽個想法的。的確還是小孩子的想法，不如奶娘考慮的周全。
“既是如此，雪雁你去把紫鵑帶過來吧。”
雪雁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想著姑娘還遭人惦記，雪雁下了下決心，剛要開口，卻是聽到王嬤嬤咳了一聲，目光竟是帶著幾分冰涼的向自己看了過來。
“姑娘吩咐了，還不快些過去？”
因為和黛玉自幼裏一起長大，雪雁並不是太害怕主子，倒是對王嬤嬤有幾分忌憚，聽到王嬤嬤這麽一句，嚇得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黛玉看著被王嬤嬤嚇跑了的雪雁，捏著帕子輕聲一笑，“嬤嬤何必嚇唬她呢？”
王嬤嬤卻是正色道：“姑娘，雪雁也不小了，回頭她是要陪著姑娘出嫁的，考慮事情也該周全了。”
聽到王嬤嬤說出嫁，黛玉臉色微微一紅，卻也是沒好意思再說什麽。
卻說紫鵑，一開始候在林府大門前，等得有些著急，其實她來了一會兒了，甚至看到姑娘和林老爺了，只是當時紫鵑躲在了一旁，直到兩人進府好一會兒，這才走到了門房那裏。
這又是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見一個婆子出了來，“紫鵑姑娘，請跟我來。”
並不認識這個婆子，紫鵑不由問道：“雪雁妹妹在哪裏？”
婆子聞言笑了笑，“雪雁是伺候姑娘的，不方便來府門口，在後院那裏等著，讓我來接姑娘過去。”
婆子臉上神色如常，只是紫鵑聽了卻不由訕訕，她竟是忘了，林府原本也是四代列侯，勳貴之家，規矩並不比賈府小。
……
“你是說紫鵑去了林府？”
關菲菲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眉頭不由皺的厲害，彩柚卻是打包票道：“這消息千真萬確，其實大奶奶你不是過會兒要去接四姑娘嗎？幹脆去老太太那裏看一下就知道紫鵑到底去沒去嘛。”
關菲菲聞言不由一笑，“前半句還跟我打包票，後面卻又是不自信了，你還真是自相矛盾。”
看著主子笑了起來，彩柚也跟著傻笑。她這不是看大奶奶好像從西府回來後就心事重重的，所以才故意逗樂大奶奶的嗎？真是主子不懂丫環心，女人心思海底針呀。她卻是忘了，自己也是性別女。
關菲菲笑意慢慢消失，良久之後才問了一句，“彩柚，你覺得我現在把四姑娘接回來，合適嗎？”
彩柚聞言不由答道：“為什麽不合適呢？姑娘是大奶奶的小姑子，是這府裏的嫡小姐，大奶奶現在不是掌家嗎？正好教教姑娘如何主持中饋，回頭姑娘嫁人的話，也不至於被婆家人背地裏說閑話。”
彩柚說得理所當然，只是關菲菲聽到最後卻是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西府。”
看著主子好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彩柚不由皺著一張小臉，大奶奶這是怎麽了呀？
榮國府，入畫正在幫惜春收拾東西，只是看著姑娘坐在那裏發呆，入畫有些擔心，“姑娘，大奶奶和當初不一樣了，你還在擔心什麽？”
惜春看著忙碌的像是庭院裏屯糧食的螞蟻似的入畫，輕聲道：“入畫，你說我回去之後，府裏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
入畫聞言不由一楞，“姑娘是府裏正兒八經的小姐，怎麽會沒有容身之地呢？”
只是看到惜春臉上帶著苦笑，入畫不由皺了皺眉，“姑娘……”
“四妹妹在收拾東西呢，可是需要幫忙？”
探春爽朗的聲音傳來過來，惜春不由皺了皺眉，臉上笑意清冷幾分，“二姐姐和三姐姐怎麽過來了？”
迎春不過是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麽話，倒是探春，臉上帶著幾分不舍情緒，“往後想要看四妹妹作畫就沒那麽方便了。”
惜春聞言臉上浮起了淺淺的笑，“那我就不走了就是。”
探春聞言不由瞠目結舌，不怎麽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不由看向了迎春，卻見迎春也是皺著眉頭，顯然剛才那話並不是她的幻覺。
這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倒是幾分寶玉的做派。
府裏一個寶玉就已經夠了，再來一個，卻是怎麽受得了呢。探春不由頭疼，正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卻是聽到外面的聲音，“姑娘也大了，哪裏能這麽出爾反爾的？入畫，姑娘的東西可是收拾好了？”
關菲菲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惜春的目光好像是看小孩子胡鬧似的。
入畫剛要動手繼續收拾，卻是聽到惜春一喝，“她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別忘了，我才是你主子！”
惜春忽然間的態度讓屋子裏的人不由一楞，因為這一聲吼，迎春還哆嗦了一下。
關菲菲臉色也變了變，只是卻還是溫聲細語道：“姑娘好端端的怎麽發火了呢？”
跟在她身後的彩柚也是哆嗦了一下，四姑娘真不愧是和大爺一個爹，發起脾氣來像的很。現在，她忽然間希望四姑娘還是留在西府吧，她不回去，大奶奶也能過些安穩日子。不然兄妹倆都這麽鬧，大奶奶估計得病倒了。
關菲菲手還沒有碰到惜春的衣袖，就是被她打了一下。手背吃痛，關菲菲縮回了手，臉上帶著驚訝。還真有點疼，不過關菲菲覺得自己雖然挺演技派的，不過賈惜春更是翹楚呀。
不過兩人這也算是心有靈犀，如今的寧國府，惜春並不適合回去，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於沖動了。
賈珍和賈蓉父子倆，當然還有自己的那一對好妹子，可是把寧國府的名聲毀得厲害，惜春若是真的回去了，固然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將來婚事上，只怕是多有艱難。
倒不如就在榮國府呆著，倒也是省心。
不過也是為難惜春了，明明有家，卻還是要這樣子“寄人籬下”。不過心疼歸心疼，她現在演戲還是要演的。
“姑娘這是幹什麽？若是對我這個嫂子不滿意，說出來便是，動手豈不是傷了姑娘的體面？”關菲菲臉上帶著難色，便是原本來送別惜春的探春和迎春也不由面色尷尬。
誰也沒想到，惜春竟是會來這麽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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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女兒這麽說，林如海其實並不很是吃驚，倒是有幾分意料之中似的。
其實他之所以提及續弦之事，也不過是為了讓老族長對自己放心而已。林氏子弟雖然沒有像賈家的那些不肖子孫似的不成器，但是成才的也並不多，老族長那麽大年紀卻還是要關心這些個，也是不易。
玉兒進族譜，是不合規矩的。可是他要給女兒一個保障。
過繼族人，續弦……
看著馬車外京城的車如流水馬如龍，林如海抿了抿唇角。
回到了府裏沒多久，雪雁就慢吞吞地過了來，“姑娘，紫娟姐姐來了。”
黛玉臉上不由帶著一絲喜色，雪雁看到，心裏不免幾分不舒服。其實她才是一心一意向著姑娘的，只是不曾想姑娘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卻是和自己生分了。
如今聽到紫鵑來到，這般喜形於色。
王嬤嬤在一旁冷眼旁觀，最後卻是皺了皺眉頭。
黛玉剛想要出去，只是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卻又是坐了下來。
“她自己嗎？現在在哪裏？”
雪雁聲音中帶著幾分悶悶不樂，只是卻還是回答道：“紫鵑姐姐是坐馬車過來的，好像還帶著些行禮。”覷了姑娘一眼，看黛玉臉色此時此刻卻是平靜，雪雁不由心中犯了嘀咕。
黛玉坐在那裏，想了想才道：“嬤嬤，紫鵑應該是來投靠於我的，不知道嬤嬤作何想法？”
她清楚，自己縱然是有幾分聰慧，可是內宅的事情，多聽聽王嬤嬤的是沒有錯的，爹爹不也是對自己說過嗎？
王嬤嬤是可信賴之人。
雪雁求救似的看向了王嬤嬤，其實現在她們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坦的，老爺這次不遠千裏帶著她們回了京城，不只是她和王嬤嬤伴在姑娘身邊，還有當時和她一起入府的小丫環鸝語。
她和鸝語都是陪著姑娘一起認過字的，若是說感情上，倒是和賈府的那幾位姑娘和貼身伺候的丫環有點像。
只是在榮國府中，能夠貼身伺候姑娘的卻並不是自己，而是紫鵑。
雪雁之前還小，沒有意識到什麽，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
那是老太太在疏遠姑娘與自己，還有王嬤嬤的情分呢。
如今姑娘應當是明白的，可是紫鵑，紫娟卻又是不一般的。
她當初伺候姑娘的時候卻也是一心一意的，倒是讓雪雁也說不出個什麽。
可是中間有榮國府老太太這麽一層，雪雁對紫鵑終究是膈應著的。
如今姑娘這般開口，雪雁自然是希望王嬤嬤說出她的擔憂的，就算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卻也不能給老太太可乘之機呀。
王嬤嬤假裝沒看到雪雁焦灼的眼神，“姑娘，紫鵑也是伺候了姑娘一場的，若是想要求見姑娘，也無不可。”
黛玉聽到這話微微蹙了蹙眉頭，奶娘說的這話其實很是留有餘地。
雪雁的心情，黛玉豈會不明白，那可是可小就在自己身邊伺候的，那小丫頭一笑，自己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什麽個想法的。的確還是小孩子的想法，不如奶娘考慮的周全。
“既是如此，雪雁你去把紫鵑帶過來吧。”
雪雁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想著姑娘還遭人惦記，雪雁下了下決心，剛要開口，卻是聽到王嬤嬤咳了一聲，目光竟是帶著幾分冰涼的向自己看了過來。
“姑娘吩咐了，還不快些過去？”
因為和黛玉自幼裏一起長大，雪雁並不是太害怕主子，倒是對王嬤嬤有幾分忌憚，聽到王嬤嬤這麽一句，嚇得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黛玉看著被王嬤嬤嚇跑了的雪雁，捏著帕子輕聲一笑，“嬤嬤何必嚇唬她呢？”
王嬤嬤卻是正色道：“姑娘，雪雁也不小了，回頭她是要陪著姑娘出嫁的，考慮事情也該周全了。”
聽到王嬤嬤說出嫁，黛玉臉色微微一紅，卻也是沒好意思再說什麽。
卻說紫鵑，一開始候在林府大門前，等得有些著急，其實她來了一會兒了，甚至看到姑娘和林老爺了，只是當時紫鵑躲在了一旁，直到兩人進府好一會兒，這才走到了門房那裏。
這又是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見一個婆子出了來，“紫鵑姑娘，請跟我來。”
並不認識這個婆子，紫鵑不由問道：“雪雁妹妹在哪裏？”
婆子聞言笑了笑，“雪雁是伺候姑娘的，不方便來府門口，在後院那裏等著，讓我來接姑娘過去。”
婆子臉上神色如常，只是紫鵑聽了卻不由訕訕，她竟是忘了，林府原本也是四代列侯，勳貴之家，規矩並不比賈府小。
……
“你是說紫鵑去了林府？”
關菲菲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眉頭不由皺的厲害，彩柚卻是打包票道：“這消息千真萬確，其實大奶奶你不是過會兒要去接四姑娘嗎？幹脆去老太太那裏看一下就知道紫鵑到底去沒去嘛。”
關菲菲聞言不由一笑，“前半句還跟我打包票，後面卻又是不自信了，你還真是自相矛盾。”
看著主子笑了起來，彩柚也跟著傻笑。她這不是看大奶奶好像從西府回來後就心事重重的，所以才故意逗樂大奶奶的嗎？真是主子不懂丫環心，女人心思海底針呀。她卻是忘了，自己也是性別女。
關菲菲笑意慢慢消失，良久之後才問了一句，“彩柚，你覺得我現在把四姑娘接回來，合適嗎？”
彩柚聞言不由答道：“為什麽不合適呢？姑娘是大奶奶的小姑子，是這府裏的嫡小姐，大奶奶現在不是掌家嗎？正好教教姑娘如何主持中饋，回頭姑娘嫁人的話，也不至於被婆家人背地裏說閑話。”
彩柚說得理所當然，只是關菲菲聽到最後卻是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西府。”
看著主子好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彩柚不由皺著一張小臉，大奶奶這是怎麽了呀？
榮國府，入畫正在幫惜春收拾東西，只是看著姑娘坐在那裏發呆，入畫有些擔心，“姑娘，大奶奶和當初不一樣了，你還在擔心什麽？”
惜春看著忙碌的像是庭院裏屯糧食的螞蟻似的入畫，輕聲道：“入畫，你說我回去之後，府裏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
入畫聞言不由一楞，“姑娘是府裏正兒八經的小姐，怎麽會沒有容身之地呢？”
只是看到惜春臉上帶著苦笑，入畫不由皺了皺眉，“姑娘……”
“四妹妹在收拾東西呢，可是需要幫忙？”
探春爽朗的聲音傳來過來，惜春不由皺了皺眉，臉上笑意清冷幾分，“二姐姐和三姐姐怎麽過來了？”
迎春不過是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麽話，倒是探春，臉上帶著幾分不舍情緒，“往後想要看四妹妹作畫就沒那麽方便了。”
惜春聞言臉上浮起了淺淺的笑，“那我就不走了就是。”
探春聞言不由瞠目結舌，不怎麽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不由看向了迎春，卻見迎春也是皺著眉頭，顯然剛才那話並不是她的幻覺。
這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倒是幾分寶玉的做派。
府裏一個寶玉就已經夠了，再來一個，卻是怎麽受得了呢。探春不由頭疼，正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卻是聽到外面的聲音，“姑娘也大了，哪裏能這麽出爾反爾的？入畫，姑娘的東西可是收拾好了？”
關菲菲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惜春的目光好像是看小孩子胡鬧似的。
入畫剛要動手繼續收拾，卻是聽到惜春一喝，“她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別忘了，我才是你主子！”
惜春忽然間的態度讓屋子裏的人不由一楞，因為這一聲吼，迎春還哆嗦了一下。
關菲菲臉色也變了變，只是卻還是溫聲細語道：“姑娘好端端的怎麽發火了呢？”
跟在她身後的彩柚也是哆嗦了一下，四姑娘真不愧是和大爺一個爹，發起脾氣來像的很。現在，她忽然間希望四姑娘還是留在西府吧，她不回去，大奶奶也能過些安穩日子。不然兄妹倆都這麽鬧，大奶奶估計得病倒了。
關菲菲手還沒有碰到惜春的衣袖，就是被她打了一下。手背吃痛，關菲菲縮回了手，臉上帶著驚訝。還真有點疼，不過關菲菲覺得自己雖然挺演技派的，不過賈惜春更是翹楚呀。
不過兩人這也算是心有靈犀，如今的寧國府，惜春並不適合回去，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於沖動了。
賈珍和賈蓉父子倆，當然還有自己的那一對好妹子，可是把寧國府的名聲毀得厲害，惜春若是真的回去了，固然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將來婚事上，只怕是多有艱難。
倒不如就在榮國府呆著，倒也是省心。
不過也是為難惜春了，明明有家，卻還是要這樣子“寄人籬下”。不過心疼歸心疼，她現在演戲還是要演的。
“姑娘這是幹什麽？若是對我這個嫂子不滿意，說出來便是，動手豈不是傷了姑娘的體面？”關菲菲臉上帶著難色，便是原本來送別惜春的探春和迎春也不由面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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