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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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章
九年來，柳書聰買賣國庫券算是發了一筆財，而謝家，變化則更大了，謝大勇及羅慶軍一起開辦的潔具廠在全國都小有名氣。謝嘉安考上了一所公安院校，也算得償心願。
兩個兒子，一個兒子眼前將來是為人民服務的，謝大勇有空就對謝嘉康作工作，希望他將來能來幫助他。
好在謝嘉康沒有逆反，他大學讀的工商管理，算是契合謝大勇的願望。
至於謝嘉寧，一是女兒，謝大勇還是有一點兒大男子主義的，女兒不用那麽累就行，二則謝嘉寧從小就不是一般人，將來想做什麽，還真不是他能影響的。
謝嘉寧也一樣變化不小，13歲，個子已經比柳書慧還要高了，柳書慧差一點兒不到1.6米，謝嘉寧已經有1.62了，明眸皓齒，身段窈窕，如小荷初綻，既有少女的甜美，偏又帶著一絲別人不具備的成熟，更顯得如鶴立雞群。
謝嘉寧極愛看書，且讀書雜，上輩子為了考上個好學校是拼了命地學習，並且為了將來好就業她讀的工科，這一輩子沒有生活壓力了，她想按照自己興趣去生活，更多的時間放在讀自己喜歡的書上面了，成績在她上的重點初中算是上等，但並不是最拔尖的那批。
不過，考上海市的重點高中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出所料，中考後她被海市重點高中海市6高錄取，和林家琛仍是同學。
林家琛的成績要比她好不少，特別是物理和數學，林家琛一向是滿分。以他的成績，上6高有些虧。
當時知道兒子報志願報了6高，林松還做林家琛的工作，“家琛，雖然6高也是重點高中，但離一中還是有些距離的。不同的學校有不同的同學，將來交際圈也不一樣，並且，6高文科方面的老師要更好些，一中則是理科老師更好，你要不要去上一中？”
“我理科好，6高文科方面的老師好，正適合我。”
其實關鍵是謝嘉寧報了6高吧，林松揉揉自己的眉頭，“我知道你想和嘉寧一個學校，要不讓她也去一中？”
“你不準私下調動她的志願，她想去6高，那就去6高好了。”
這個兒子就像給謝家養的一樣，林松擔心，如果不是謝嘉寧回來看他，兒子根本就想不起他這個爸。
罷了，好歹沒成廢人，兒子雖然性情偏冷，仍然健康長大，從這一點上，他要感謝家，尤其感謝謝嘉寧。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
9月開學沒多久，這天，班長周天走過來，拿出一封信，“嘉寧，你的信。”
謝嘉寧接過一看，是《海市文藝》編輯部的，心裏微微一動。中招考完後，一下子有了一大段時間，有感於知青子女返城讀書的事，她寫了一篇相關的小說寄給了《海市文藝》。
是被錄用還是拒稿了？
謝過周天，她撕開信封拿出信讀了起來。
一邊的周天看著眼前的少女露出甜美的笑，就像春天的白玉花綻開了一樣，忍不住問：“謝嘉寧，你也喜歡《海市文藝》嗎？我也是，還給他們寫過信，可惜沒你這麽幸運，能接到回信……”
沒等他說完，一個身材修長，卻面容冷肅的男孩走了過來，冷冷道：“你擋著我的道了。”
“對不起哦，林家琛。”周天向後退了一步，退完後才發現，什麽啊，林家琛的座位在另一邊，他擋著的並不是他的座位。
沒等他反駁，謝嘉寧的同桌周紅眼尖，瞅到了信上寫的內容，聲音一下子尖了，“謝嘉寧，你的小說被《海市文藝》刊登啦！”
即使在全國，《海市文藝》也是比較有名的，喜歡它上面小說的人一大把，沒想到謝嘉寧作為一個高中生，竟然能在上面登小說。
這句話像一滴水掉入了油中，全班都要沸騰了。
“謝嘉寧，讓我看看你的編輯來信。”
“天啊，你怎麽這麽厲害！”
“我的腳，踩著我的腳啦！”
一群人把謝嘉寧圍住了。
林家琛瞪了周紅一眼，周紅訕訕一笑，她當時太驚訝了，一下子脫口而出，沒想到給謝嘉寧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老師來啦！”
林家琛叫了一聲，趁大家註意力分散，沖進人群把謝嘉寧拉了出來，讓她站在兩張課桌中間，免得被激動的同學們擠著了。
一直到他們的班主任楊老師過來，大家才勉強按捺住自己的興奮。
見班裏像逛集會一樣熱鬧，楊老師敲了下黑板，“這麽熱鬧，大家在討論什麽啊。”
“老師，謝嘉寧的小說被《海市文藝》刊登啦。”有同學帶著驕傲地神情說，這是自己班的同學啊，真是個大才女。
“謝嘉寧同學真棒，不過同學們，你們要知道，你們現在正年輕，正處於學習的時候，可不要花太大的精力在其他方面……”
這還不止，過了一段時間，編輯又來了一封信，說請筆名為安安的謝嘉寧去編輯部一趟，有事相商。
謝嘉寧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她每天都有課，班主任也專門說了要專註於學習，就不想專門請假去，所以就給編輯寫了封信，說她抽不出時間，要不另約個時間再見。
她的編輯吳嵐收到信，有些為難。
60、70年代許多的知青去了農村廣闊天地，然後就留在了當地，1989年，海市才放開了政策，允許知青子女中可以有一個返城讀高中。
謝嘉寧小說《知青子女》的主角，就是幾個知青回海市讀高中的孩子，講了他們返城後的生活。
《海市文藝》的陳總編的一個同學是導演，想拍一部反映現實生活的電視劇，苦於沒有好的劇本，陳總編覺得《知青子女》既有現實意義，還人物豐滿，故事一波三折，非常適合拍出來，就推薦給了她同學。
這次吳嵐約謝嘉安過去，就是談這件事。
吳嵐幹脆拿著信去找了陳總編。
“陳總編，《知青子女》的作者安安回信了，可是她說她比較忙，只能另約時間，您看怎麽辦？”
“我聽你說作者是6中的，那應該是6班的帶課老師，又上課又寫小說，也難怪抽不出時間。”
說著，陳總編打了她同學陳導的電話，陳導說時間有些緊，幹脆就直接去找安安好了。
陳導也是個急性子，她放下電話就和吳嵐約好了下午去找安安老師。到了時間，兩人見面後各騎了一輛自行車去了6中，到了門口被保安攔住了，“同志，你們找誰？”
陳導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我來找謝嘉寧老師。”
“謝嘉寧？”保安想了下，狐疑地看向他們，“對不起，你們找錯了，我們學校沒有叫謝嘉寧的老師。”
陳導急了，怎麽可能沒有呢，她看向吳嵐，吳嵐也一頭霧水，“同志，麻煩您再想想，她是6中一年級3班的老師，是不是謝老師是剛來的，其他人還不太知道？”
“這學校裏的老師每一個我都知道，就沒叫謝嘉寧的，再說我們學校是新來一個，但也不叫謝嘉寧。裏面學生正在上課，我們這裏不接待外人，兩位同志你們請回吧。”
都上門來了，怎麽能白跑一趟，但明顯保安覺得兩人身份有疑，不放二人進去。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圍著保安的兩人，問：“這是怎麽回事？”
保安大叔說：“楊老師，這兩個人說來找謝嘉安老師，可我們學校根本沒有這個老師啊。”
楊老師正是謝嘉寧的班主任，聽到這話不禁笑了，“我知道有個人叫謝嘉寧，但不是老師，就是你們找她做什麽？”
“不是老師？”難道是臨時工？這麽有才的人才是個臨時工，這是多麽可惜的事啊。
吳嵐兩人一頭霧水，聽楊老師問也就老實答道：“我是《海市文藝》的，她是電視臺的，我們來找謝嘉寧，是因為她寫的一篇小說陳導想改編。”
楊老師的下巴差點合不上，發表小說是一回事，但小說要被改編為電視劇，這又是另一層次了，恍惚後他說：“這麽說，真是我們班的謝嘉寧啦，走吧，你們跟我過來吧。”
保安大叔忍不住問：“你們班的謝嘉寧，難道她是你們班的學生？”
“正是。”
“你們看，我說我們學校沒有叫謝嘉寧的老師吧，不然我不會不知道。”
此時，吳嵐與陳導已顧不得保安的話，她們兩個只顧驚訝了，這個謝嘉寧竟然是個學生，還是高一的學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特別是吳嵐，她讀過那麽多來稿及小說，基本能從文章裏讀出作者是什麽樣的人。一般見面後作者與她猜測的都差不多。像讀謝嘉寧小說時，她就覺得作者有閱歷，應該是經歷了下鄉的知青，文字功底很深，沒想到還是個學生！
直到見謝嘉寧，她還是不敢置信，忍不住叫起了私下裏的稱呼，“安安老師，你真的是《知青子女》的作者，不是你的父母或者親戚之類的？”
謝嘉寧也覺得無奈，“老師，真的是我，這部小說是我中考完之後的暑假寫的，草稿還在我家裏放著呢。您要不信，回頭去我家看草稿就行。放心吧，不會有其他版權問題的。”
吳嵐撓撓自己頭發，“原諒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對了，這次主要是陳導找你，想問下你願意不願意賣出版權？”
賣版權，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啊，謝嘉寧點點頭，“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很榮幸陳導能看得上我的小說。”
陳導也就是這時候才回過神，“版權費用我們回頭再商量，安安……嘉寧同學，你是怎麽想著創作這樣一部小說的呢？”
“我就是一個知青的女兒啊！裏面有些事，就是我的親身經歷改編的呢。”
《知青子女》的主角之一陳菲兒回到城市上學後就是住在舅舅家，但第一次回城，就被舅舅的子女嘲笑看不起，嫌棄她穿得差，不懂得用淋浴。
安安老師自己的親身經歷，怪不得細節那麽逼真，吳嵐同情地看她一眼，眼前的女孩眉目如畫，溫和大方，完全不像經歷了不好生活的人，也許，這就是作者的功力，經歷而後超越，所以才能寫出那樣的小說來。
不過，小小年紀，為了求學就離開父母，讓吳嵐不由升起些同情心，“你要有什麽難處，就去找我，我總比你年經大些，認識的人也多些。”她決定回去就和總編說，把謝嘉寧的稿費調到編輯部能給的最高標準。
完全不知道吳嵐腦補了她是小可憐的謝嘉寧感覺到了眼前編輯的善意，忙謝了。
這真是一個懂事的小姑娘，笑容還那麽燦爛，就是為了維護這麽燦爛的笑意，吳嵐問陳導，“哎，陳導，你不是想找嘉寧討論改編的事嗎？”
原來她以為這是個老師，有足夠的筆力把小說改編成劇本，但作者竟然是個高一的小姑娘，吳導心裏沒底了。要知道，小說和劇本不是一回事，她能行嗎？
聽到吳嵐這麽說，她決定還是給小姑娘一個機會，這才道：“你願意把這部小說改編為劇本嗎？”
自己還能改編自己的小說？這對謝嘉寧來說又是個意外之喜，要知道有不少好看的小說一被改編成影視，就和原著大不相同，她要作編劇的話，肯定能原汁原味地反應她的故事啊。
看謝嘉寧那好像發著光一樣的面容，吳導心想，就讓她先試試，如果不行，她再找人改編好了。
聽著幾人很快就定下改編的事，一旁的楊老師心裏覆雜，等送走吳嵐二人，他還是道：“嘉寧同學，恭喜你的小說要拍成電視劇，不過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是個學生，正處於學習的好時間段，不要因為這件事放松學習。將來你可能還會有榮耀的時候，但即使有浮華，也要記得你的路還很長，不要被榮華遮迷了眼。”
這是一個真正不但教書更育人的好老師，謝嘉寧謝了他，回頭利用業餘時間，花了十來天把劇本寫了出來，這是她上輩子的一個夢，沒想到這輩子實現了。
而對這一切心情最覆雜的，莫過於林家琛了。
上周榜單更新不夠，我被黑了一期榜單。每寫一本書，最開始是出於熱愛，想寫出一些東西，寫到六七萬字左右，就是出於責任，有責任把一個故事寫完整，支持我這麽寫的，就是大家熱情的鼓勵與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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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九年來，柳書聰買賣國庫券算是發了一筆財，而謝家，變化則更大了，謝大勇及羅慶軍一起開辦的潔具廠在全國都小有名氣。謝嘉安考上了一所公安院校，也算得償心願。
兩個兒子，一個兒子眼前將來是為人民服務的，謝大勇有空就對謝嘉康作工作，希望他將來能來幫助他。
好在謝嘉康沒有逆反，他大學讀的工商管理，算是契合謝大勇的願望。
至於謝嘉寧，一是女兒，謝大勇還是有一點兒大男子主義的，女兒不用那麽累就行，二則謝嘉寧從小就不是一般人，將來想做什麽，還真不是他能影響的。
謝嘉寧也一樣變化不小，13歲，個子已經比柳書慧還要高了，柳書慧差一點兒不到1.6米，謝嘉寧已經有1.62了，明眸皓齒，身段窈窕，如小荷初綻，既有少女的甜美，偏又帶著一絲別人不具備的成熟，更顯得如鶴立雞群。
謝嘉寧極愛看書，且讀書雜，上輩子為了考上個好學校是拼了命地學習，並且為了將來好就業她讀的工科，這一輩子沒有生活壓力了，她想按照自己興趣去生活，更多的時間放在讀自己喜歡的書上面了，成績在她上的重點初中算是上等，但並不是最拔尖的那批。
不過，考上海市的重點高中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出所料，中考後她被海市重點高中海市6高錄取，和林家琛仍是同學。
林家琛的成績要比她好不少，特別是物理和數學，林家琛一向是滿分。以他的成績，上6高有些虧。
當時知道兒子報志願報了6高，林松還做林家琛的工作，“家琛，雖然6高也是重點高中，但離一中還是有些距離的。不同的學校有不同的同學，將來交際圈也不一樣，並且，6高文科方面的老師要更好些，一中則是理科老師更好，你要不要去上一中？”
“我理科好，6高文科方面的老師好，正適合我。”
其實關鍵是謝嘉寧報了6高吧，林松揉揉自己的眉頭，“我知道你想和嘉寧一個學校，要不讓她也去一中？”
“你不準私下調動她的志願，她想去6高，那就去6高好了。”
這個兒子就像給謝家養的一樣，林松擔心，如果不是謝嘉寧回來看他，兒子根本就想不起他這個爸。
罷了，好歹沒成廢人，兒子雖然性情偏冷，仍然健康長大，從這一點上，他要感謝家，尤其感謝謝嘉寧。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
9月開學沒多久，這天，班長周天走過來，拿出一封信，“嘉寧，你的信。”
謝嘉寧接過一看，是《海市文藝》編輯部的，心裏微微一動。中招考完後，一下子有了一大段時間，有感於知青子女返城讀書的事，她寫了一篇相關的小說寄給了《海市文藝》。
是被錄用還是拒稿了？
謝過周天，她撕開信封拿出信讀了起來。
一邊的周天看著眼前的少女露出甜美的笑，就像春天的白玉花綻開了一樣，忍不住問：“謝嘉寧，你也喜歡《海市文藝》嗎？我也是，還給他們寫過信，可惜沒你這麽幸運，能接到回信……”
沒等他說完，一個身材修長，卻面容冷肅的男孩走了過來，冷冷道：“你擋著我的道了。”
“對不起哦，林家琛。”周天向後退了一步，退完後才發現，什麽啊，林家琛的座位在另一邊，他擋著的並不是他的座位。
沒等他反駁，謝嘉寧的同桌周紅眼尖，瞅到了信上寫的內容，聲音一下子尖了，“謝嘉寧，你的小說被《海市文藝》刊登啦！”
即使在全國，《海市文藝》也是比較有名的，喜歡它上面小說的人一大把，沒想到謝嘉寧作為一個高中生，竟然能在上面登小說。
這句話像一滴水掉入了油中，全班都要沸騰了。
“謝嘉寧，讓我看看你的編輯來信。”
“天啊，你怎麽這麽厲害！”
“我的腳，踩著我的腳啦！”
一群人把謝嘉寧圍住了。
林家琛瞪了周紅一眼，周紅訕訕一笑，她當時太驚訝了，一下子脫口而出，沒想到給謝嘉寧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老師來啦！”
林家琛叫了一聲，趁大家註意力分散，沖進人群把謝嘉寧拉了出來，讓她站在兩張課桌中間，免得被激動的同學們擠著了。
一直到他們的班主任楊老師過來，大家才勉強按捺住自己的興奮。
見班裏像逛集會一樣熱鬧，楊老師敲了下黑板，“這麽熱鬧，大家在討論什麽啊。”
“老師，謝嘉寧的小說被《海市文藝》刊登啦。”有同學帶著驕傲地神情說，這是自己班的同學啊，真是個大才女。
“謝嘉寧同學真棒，不過同學們，你們要知道，你們現在正年輕，正處於學習的時候，可不要花太大的精力在其他方面……”
這還不止，過了一段時間，編輯又來了一封信，說請筆名為安安的謝嘉寧去編輯部一趟，有事相商。
謝嘉寧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她每天都有課，班主任也專門說了要專註於學習，就不想專門請假去，所以就給編輯寫了封信，說她抽不出時間，要不另約個時間再見。
她的編輯吳嵐收到信，有些為難。
60、70年代許多的知青去了農村廣闊天地，然後就留在了當地，1989年，海市才放開了政策，允許知青子女中可以有一個返城讀高中。
謝嘉寧小說《知青子女》的主角，就是幾個知青回海市讀高中的孩子，講了他們返城後的生活。
《海市文藝》的陳總編的一個同學是導演，想拍一部反映現實生活的電視劇，苦於沒有好的劇本，陳總編覺得《知青子女》既有現實意義，還人物豐滿，故事一波三折，非常適合拍出來，就推薦給了她同學。
這次吳嵐約謝嘉安過去，就是談這件事。
吳嵐幹脆拿著信去找了陳總編。
“陳總編，《知青子女》的作者安安回信了，可是她說她比較忙，只能另約時間，您看怎麽辦？”
“我聽你說作者是6中的，那應該是6班的帶課老師，又上課又寫小說，也難怪抽不出時間。”
說著，陳總編打了她同學陳導的電話，陳導說時間有些緊，幹脆就直接去找安安好了。
陳導也是個急性子，她放下電話就和吳嵐約好了下午去找安安老師。到了時間，兩人見面後各騎了一輛自行車去了6中，到了門口被保安攔住了，“同志，你們找誰？”
陳導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我來找謝嘉寧老師。”
“謝嘉寧？”保安想了下，狐疑地看向他們，“對不起，你們找錯了，我們學校沒有叫謝嘉寧的老師。”
陳導急了，怎麽可能沒有呢，她看向吳嵐，吳嵐也一頭霧水，“同志，麻煩您再想想，她是6中一年級3班的老師，是不是謝老師是剛來的，其他人還不太知道？”
“這學校裏的老師每一個我都知道，就沒叫謝嘉寧的，再說我們學校是新來一個，但也不叫謝嘉寧。裏面學生正在上課，我們這裏不接待外人，兩位同志你們請回吧。”
都上門來了，怎麽能白跑一趟，但明顯保安覺得兩人身份有疑，不放二人進去。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圍著保安的兩人，問：“這是怎麽回事？”
保安大叔說：“楊老師，這兩個人說來找謝嘉安老師，可我們學校根本沒有這個老師啊。”
楊老師正是謝嘉寧的班主任，聽到這話不禁笑了，“我知道有個人叫謝嘉寧，但不是老師，就是你們找她做什麽？”
“不是老師？”難道是臨時工？這麽有才的人才是個臨時工，這是多麽可惜的事啊。
吳嵐兩人一頭霧水，聽楊老師問也就老實答道：“我是《海市文藝》的，她是電視臺的，我們來找謝嘉寧，是因為她寫的一篇小說陳導想改編。”
楊老師的下巴差點合不上，發表小說是一回事，但小說要被改編為電視劇，這又是另一層次了，恍惚後他說：“這麽說，真是我們班的謝嘉寧啦，走吧，你們跟我過來吧。”
保安大叔忍不住問：“你們班的謝嘉寧，難道她是你們班的學生？”
“正是。”
“你們看，我說我們學校沒有叫謝嘉寧的老師吧，不然我不會不知道。”
此時，吳嵐與陳導已顧不得保安的話，她們兩個只顧驚訝了，這個謝嘉寧竟然是個學生，還是高一的學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特別是吳嵐，她讀過那麽多來稿及小說，基本能從文章裏讀出作者是什麽樣的人。一般見面後作者與她猜測的都差不多。像讀謝嘉寧小說時，她就覺得作者有閱歷，應該是經歷了下鄉的知青，文字功底很深，沒想到還是個學生！
直到見謝嘉寧，她還是不敢置信，忍不住叫起了私下裏的稱呼，“安安老師，你真的是《知青子女》的作者，不是你的父母或者親戚之類的？”
謝嘉寧也覺得無奈，“老師，真的是我，這部小說是我中考完之後的暑假寫的，草稿還在我家裏放著呢。您要不信，回頭去我家看草稿就行。放心吧，不會有其他版權問題的。”
吳嵐撓撓自己頭發，“原諒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對了，這次主要是陳導找你，想問下你願意不願意賣出版權？”
賣版權，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啊，謝嘉寧點點頭，“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很榮幸陳導能看得上我的小說。”
陳導也就是這時候才回過神，“版權費用我們回頭再商量，安安……嘉寧同學，你是怎麽想著創作這樣一部小說的呢？”
“我就是一個知青的女兒啊！裏面有些事，就是我的親身經歷改編的呢。”
《知青子女》的主角之一陳菲兒回到城市上學後就是住在舅舅家，但第一次回城，就被舅舅的子女嘲笑看不起，嫌棄她穿得差，不懂得用淋浴。
安安老師自己的親身經歷，怪不得細節那麽逼真，吳嵐同情地看她一眼，眼前的女孩眉目如畫，溫和大方，完全不像經歷了不好生活的人，也許，這就是作者的功力，經歷而後超越，所以才能寫出那樣的小說來。
不過，小小年紀，為了求學就離開父母，讓吳嵐不由升起些同情心，“你要有什麽難處，就去找我，我總比你年經大些，認識的人也多些。”她決定回去就和總編說，把謝嘉寧的稿費調到編輯部能給的最高標準。
完全不知道吳嵐腦補了她是小可憐的謝嘉寧感覺到了眼前編輯的善意，忙謝了。
這真是一個懂事的小姑娘，笑容還那麽燦爛，就是為了維護這麽燦爛的笑意，吳嵐問陳導，“哎，陳導，你不是想找嘉寧討論改編的事嗎？”
原來她以為這是個老師，有足夠的筆力把小說改編成劇本，但作者竟然是個高一的小姑娘，吳導心裏沒底了。要知道，小說和劇本不是一回事，她能行嗎？
聽到吳嵐這麽說，她決定還是給小姑娘一個機會，這才道：“你願意把這部小說改編為劇本嗎？”
自己還能改編自己的小說？這對謝嘉寧來說又是個意外之喜，要知道有不少好看的小說一被改編成影視，就和原著大不相同，她要作編劇的話，肯定能原汁原味地反應她的故事啊。
看謝嘉寧那好像發著光一樣的面容，吳導心想，就讓她先試試，如果不行，她再找人改編好了。
聽著幾人很快就定下改編的事，一旁的楊老師心裏覆雜，等送走吳嵐二人，他還是道：“嘉寧同學，恭喜你的小說要拍成電視劇，不過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是個學生，正處於學習的好時間段，不要因為這件事放松學習。將來你可能還會有榮耀的時候，但即使有浮華，也要記得你的路還很長，不要被榮華遮迷了眼。”
這是一個真正不但教書更育人的好老師，謝嘉寧謝了他，回頭利用業餘時間，花了十來天把劇本寫了出來，這是她上輩子的一個夢，沒想到這輩子實現了。
而對這一切心情最覆雜的，莫過於林家琛了。
上周榜單更新不夠，我被黑了一期榜單。每寫一本書，最開始是出於熱愛，想寫出一些東西，寫到六七萬字左右，就是出於責任，有責任把一個故事寫完整，支持我這麽寫的，就是大家熱情的鼓勵與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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