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鳳凰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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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言只是個小車禍，並不嚴重，做過檢查後，醫生還是建議他留院觀察一晚，沈之言被氣得氣血翻湧，頭一陣陣發暈，偏生，群裏還在不住地發黎徵在酒吧裏和一群人嗨翻天的視頻。
兩相對比之下，沈之言差點氣得直接昏過去。
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手機扔在了一旁，眼不見為凈，才算穩住心神。
他原以為，陸曉綿不過是跟他慪氣，心裏肯定還是很關心他的，一定會盡快來醫院看他，結果，直到他早上辦了出院手續出院，陸曉綿都沒出現。
不僅沒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打。
沈之言看著沒有一點兒消息的手機就來氣。
車子拖去修了，他又不好意思找朋友來接——怕被看出壓不住陸曉綿，只好怒氣沖沖自己叫了個車回家。
回到家睡了一覺，心情總算好點了，結果一看手機，陸曉綿還是沒有關心他一句，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好心情瞬間散了個徹底，他黑著臉，把手機扔到一旁，眼底全是冷漠和不屑。
想用這種手段，逼他主動聯系她？
未免也太自信了！
看來上次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沒讓她吃夠教訓，這一次他堅決不會再主動聯系她，他倒要看看，誰能她能有多硬氣。
沈之言打定了這個主意，倒是讓黎徵清凈不少。
不過沈之言這次沒再坐以待斃等黎徵上門道歉，他旁敲側擊問了之前分公司跟著他的助理，公司現在的情況，以及黎徵在公司都做些什麽。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天，公司上上下下早就被黎徵摸透了，她又大方，獎金福利一應到位，工作起來雖然忙得時候是非常忙，可工作氛圍卻是極度舒適，公司裏的員工都心甘情願跟著她，再加上她又是陸氏的大小姐，跟著她準沒錯，所以沈之言旁敲側擊詢問的時候，助理只是含含糊糊應付了幾句。
並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讓沈之言很不爽，但潛意識裏依然覺得黎徵肯定把公司搞得一團亂，她有什麽本事能力如何，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肯定是黎徵故意不讓公司裏對外說的，她怕丟人。
這麽一想，沈之言便瞬間明白了為什麽助理會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楚，魚目混珠，最後只會丟臉丟的渣都不剩。
這是社會，這是生意，以為是在過家家嗎？什麽事，撒個嬌爸爸就出面全都給解決了？或者大家看在她家庭的份上，讓著她？
太天真了！
就讓生活的重錘讓她好好明白一下，什麽叫殘酷，也讓她好好認清現實明白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沈之言在他自己自以為是的幻想裏，自我高潮了大半個月。
月底，總公司行政秘書給他打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沈之言嘴角便揚了起來。
他賭贏了。
連帶著這些天的郁氣也都隨著這個電話的到來煙消雲散。
黎徵這是丟臉丟盡了，不好意思自己來找他，又讓她爸出面解決了？
這麽多年，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陸氏大小姐！
他深深呼了幾口氣，這才壓抑著興奮接了電話。
他正在腦子裏措辭要怎麽以身體還沒恢覆好勉為其難地來接這個爛攤子，就聽到總秘說：
“分公司大小姐管理的挺好的，陸董欣賞你的才華，現在總部決定把你調進總公司市場部，你什麽時間可以入職？”
沈之言：“……？”
不是收拾爛攤子？！
總公司？市場部？
這又是怎麽回事？
沈之言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但總秘的話又很合情合理，他的才華和能力，本來讓他去分公司就是大材小用了，他也知道管理這個瀕臨破產年年赤字的分公司，是陸天海對他的考驗。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總公司，所以現在把他調進總公司的意思就是——他通過考驗了！
這個消息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便忽略了黎徵和分公司那邊的情況。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分公司是死是活，黎徵臉有沒有丟進，他已經不在乎了！
商議了入職總公司的時間後，沈之言掛了電話，就笑出了聲。
他看了眼手機，想跟黎徵撥個電話，但轉念一想，她這次怕是丟臉丟狠了，都沒臉聯系他。反正現在陸海天已經變相地替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給他道歉了，他就大度一點兒，不跟她計較了，便沒再找她。
隔了一日，他就意氣風發地去了總公司報道。
滿腔抱負，只等著大展宏圖，可剛進總公司不到一個周，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這個市場部副總監，似乎是個有名無實的——閑職。
細心觀察了兩天之後，他終於確定了，他就是被扔到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上。
每天只處理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根本接觸不到公司的核心，這就罷了，大部分時候，連無關緊要的小事都沒有，一整天裏，大部分時間都在閑著喝咖啡。
沈之言有點不太敢相信，他不信一個這麽大的公司竟然會不惜才？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有不少企業拋出橄欖枝的，他都沒去，非要留在陸氏，還做出了成績。
陸氏就是這麽對待人才兼功臣的？
他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又觀察了幾天——他覺得陸氏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隨著幾天的觀察，他心慢慢就涼了。
伴隨著心涼的還有惱羞成怒。
把他放到這樣一個崗位上，拿著基本工資，無所事事，這是對他人格和尊嚴的極端羞辱！
羞辱他是個吃軟飯的！
他壓著怒火，不動聲色又忍了一段時間。
就在他打算直接辭職不再受這種窩囊氣時，社交軟件上，彈出黎徵和公司員工出去團建的照片。
說是團建，其實就是出去吃吃吃玩玩玩。
照片裏，黎徵笑得開心和員工們打成一片，公司的其他員工也都興高采烈，一看就是十分的享受。
哪怕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他的猜測錯了。
黎徵沒有把公司搞的一團糟，相反還融入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找朋友幫忙查分公司的財政情況。
談成了三個大單，和多家公司建立了商業合作關系，正在談的還有好幾個大項目，就連XX部的項目，黎徵都拿到了合作的入場券，收益自然是肉眼可見的翻倍漲，這只是首批款，等項目都談完，後續尾款，整體收益顯然比現在要更加可觀。
看著這些報表，沈之言覺得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到了他的臉上。
他引以為傲的，費了那麽多心思救活的公司，在黎徵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更不用說，這幾個單子裏，還有一個是他跟了四個多月，死磕了四個月，都沒能拿下的單子，黎徵她接手公司才多久，就把單子拿下了？
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也不相信。
他一點兒都不信黎徵有這麽大的本事！
琢磨了幾天，沈之言覺得，肯定是之前他帶領團隊，把合作都談得差不多了，然後陸天海就讓自己女兒去接手，好給他的寶貝女兒洗脫‘一無是處’的名聲。
拿他的努力，給他女兒做嫁衣。
越想沈之言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
黎徵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撐住那樣一個公司，不止是要摘他努力的果實，只怕陸天海還派了人去協助她，要不然，就她那常識都搞不懂的智商，就是他把路擺在她面前，她都做不好！
想清楚這些，沈之言直接氣笑了。
他就不明白了，陸天海是老糊塗了嗎？
扶個上不了臺面的阿鬥，有什麽用？
扶她上去，她就能撐住局面了嗎？
對他這樣的人才，還是他女兒的男朋友，不該盡心培養拉攏？竟然架空他，讓他沒臉，還羞辱他？等著他一死，陸氏就被瓜分吧，沒有他在以為他那個廢物女兒能守住？
取得這一點兒偷來的‘成就’，還大肆慶功？
沈之言看著黎徵發的照片還有一些團建視頻，連連冷笑。
不屑歸不屑，他眼底依然是蘊著怒火的。
他們這是把他當什麽了？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打算，就別想再拿他當棋子！
沈之言腦補得歡快，還信誓旦旦要陸天海和黎徵付出代價，正咬牙切齒著，突然收到了黎徵的電話。
這是車禍後，他第一次和黎徵通電話。
還是黎徵主動打來的。
沈之言目光沈沈地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沒動，更沒有接電話。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他才冷嗤了一聲。
他冷嗤聲剛落，黎徵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沈之言嘴角勾了勾，眉眼間都是得意和輕蔑。
現在又想起他了。
等電話又響了好一會兒，他才裝模作樣地接起。
“什麽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黎徵不是沒聽出來，只不過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在總公司還好麽？習不習慣？”
聽到這話，沈之言剛剛升起的傲氣就被迎面一記重錘狠狠錘翻在地，碎得稀巴爛。
嘲諷他？
他擰了擰眉頭，沒讓語氣有異樣，冷著嗓音回覆：“還好，你有什麽事？沒事我就掛了，打擾我工作。”
聽到這話，黎徵在心裏笑了一聲。
工作？
你有什麽工作？
喝茶，還是看報紙？
都這會兒了，還裝呢，真以為地球離了你不轉了？
“有啊，”黎徵笑了笑：“沒事給你打什麽電話，你以前不也總說，沒事不要打擾你，我都好好在心裏記著呢。”
沈之言被不輕不重噎了下，臉色更不好看了，他冷聲問：“到底什麽事？”
黎徵很是開心地說：“我們訂婚吧。”
沈之言：“……”
黎徵像是不知道他在沈默一樣，繼續興高采烈地說：“等我團建回去，我們就訂婚吧。”
沈之言：“………………”
他怎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這麽架空他，又這麽羞辱他，一點兒都不重視他，現在又說要訂婚。
她把他當什麽了？她養的金絲雀嗎？
沈之言臉色很是難看，沈的都能滴出水來。
黎徵等了一會兒，和預料中一樣，沒有等到沈之言的回應。
呵。
渣男莫不是在疑惑，她為什麽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訂婚？
正想著，就聽到沈之言說：“可以。”
黎徵揚唇，笑得很是燦爛：“那我們就來說一說彩禮吧，上個月，小琦訂婚，男方給了一套別墅，和288萬現金的彩禮。我家條件比小琦好不少，不能比她差太多了……”
沈之言：“……”
“當然別墅就算了，”黎徵非常善解人意地說：“反正你也買不起，但禮錢還是不能太磕摻了，怎麽也得說得過去，就二百……算了，也別288萬了，就88萬吧，你覺得怎麽樣？”
前段時間剛貸款買了房子，首付家裏還有他自己手裏的存款用的差不多，加上沒動的基金和股票，手裏現在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萬的沈之言：“……”
88萬？
讓他去搶嗎？
等不到回應，黎徵故意不解地問：“怎麽啦？沒有錢嗎？”
沈之言：“……”
他臉蹭地漲紅。
和陸家比他確實沒什麽錢，可被她這麽直接說破，還是讓沈之言很難堪。
以前，陸曉綿很體貼從不和他提錢的事情，他也都刻意的不往錢上引。
窮並不可恥，他也從不覺得自己窮有什麽，他一直都覺得他白手起家，打拼到現在已經算小有成就，可現在他卻羞恥地幾乎要原地爆炸。
別人怎麽看怎麽說，他可以不在乎，陸曉綿竟然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嘲諷他吃軟飯了？！
黎徵假裝不知道沈之言這會兒的難堪故意又說：“差多少啊，你把卡號發過來，我轉給你啊！”
沈之言：“………………”
他羞恥到了極點，好容易穩住情緒，咬著牙剛要說不用，就聽到電話那邊的黎徵突然哎呀了一聲：
“之言哥哥，我爸把我的卡凍結了，我不能給你錢了。”
沈之言：“…………………………”
她嗓音歡快地繼續問：“那之言哥哥你的錢到底夠不夠啊？”
沈之言：“……………………………………”
他夠個屁！
沈之言沒回話，黑著臉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黎徵臉上的笑意又冷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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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對比之下，沈之言差點氣得直接昏過去。
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手機扔在了一旁，眼不見為凈，才算穩住心神。
他原以為，陸曉綿不過是跟他慪氣，心裏肯定還是很關心他的，一定會盡快來醫院看他，結果，直到他早上辦了出院手續出院，陸曉綿都沒出現。
不僅沒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打。
沈之言看著沒有一點兒消息的手機就來氣。
車子拖去修了，他又不好意思找朋友來接——怕被看出壓不住陸曉綿，只好怒氣沖沖自己叫了個車回家。
回到家睡了一覺，心情總算好點了，結果一看手機，陸曉綿還是沒有關心他一句，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好心情瞬間散了個徹底，他黑著臉，把手機扔到一旁，眼底全是冷漠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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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上次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沒讓她吃夠教訓，這一次他堅決不會再主動聯系她，他倒要看看，誰能她能有多硬氣。
沈之言打定了這個主意，倒是讓黎徵清凈不少。
不過沈之言這次沒再坐以待斃等黎徵上門道歉，他旁敲側擊問了之前分公司跟著他的助理，公司現在的情況，以及黎徵在公司都做些什麽。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天，公司上上下下早就被黎徵摸透了，她又大方，獎金福利一應到位，工作起來雖然忙得時候是非常忙，可工作氛圍卻是極度舒適，公司裏的員工都心甘情願跟著她，再加上她又是陸氏的大小姐，跟著她準沒錯，所以沈之言旁敲側擊詢問的時候，助理只是含含糊糊應付了幾句。
並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讓沈之言很不爽，但潛意識裏依然覺得黎徵肯定把公司搞得一團亂，她有什麽本事能力如何，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肯定是黎徵故意不讓公司裏對外說的，她怕丟人。
這麽一想，沈之言便瞬間明白了為什麽助理會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楚，魚目混珠，最後只會丟臉丟的渣都不剩。
這是社會，這是生意，以為是在過家家嗎？什麽事，撒個嬌爸爸就出面全都給解決了？或者大家看在她家庭的份上，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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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徵這是丟臉丟盡了，不好意思自己來找他，又讓她爸出面解決了？
這麽多年，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陸氏大小姐！
他深深呼了幾口氣，這才壓抑著興奮接了電話。
他正在腦子裏措辭要怎麽以身體還沒恢覆好勉為其難地來接這個爛攤子，就聽到總秘說：
“分公司大小姐管理的挺好的，陸董欣賞你的才華，現在總部決定把你調進總公司市場部，你什麽時間可以入職？”
沈之言：“……？”
不是收拾爛攤子？！
總公司？市場部？
這又是怎麽回事？
沈之言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但總秘的話又很合情合理，他的才華和能力，本來讓他去分公司就是大材小用了，他也知道管理這個瀕臨破產年年赤字的分公司，是陸天海對他的考驗。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總公司，所以現在把他調進總公司的意思就是——他通過考驗了！
這個消息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便忽略了黎徵和分公司那邊的情況。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分公司是死是活，黎徵臉有沒有丟進，他已經不在乎了！
商議了入職總公司的時間後，沈之言掛了電話，就笑出了聲。
他看了眼手機，想跟黎徵撥個電話，但轉念一想，她這次怕是丟臉丟狠了，都沒臉聯系他。反正現在陸海天已經變相地替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給他道歉了，他就大度一點兒，不跟她計較了，便沒再找她。
隔了一日，他就意氣風發地去了總公司報道。
滿腔抱負，只等著大展宏圖，可剛進總公司不到一個周，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這個市場部副總監，似乎是個有名無實的——閑職。
細心觀察了兩天之後，他終於確定了，他就是被扔到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上。
每天只處理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根本接觸不到公司的核心，這就罷了，大部分時候，連無關緊要的小事都沒有，一整天裏，大部分時間都在閑著喝咖啡。
沈之言有點不太敢相信，他不信一個這麽大的公司竟然會不惜才？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有不少企業拋出橄欖枝的，他都沒去，非要留在陸氏，還做出了成績。
陸氏就是這麽對待人才兼功臣的？
他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又觀察了幾天——他覺得陸氏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隨著幾天的觀察，他心慢慢就涼了。
伴隨著心涼的還有惱羞成怒。
把他放到這樣一個崗位上，拿著基本工資，無所事事，這是對他人格和尊嚴的極端羞辱！
羞辱他是個吃軟飯的！
他壓著怒火，不動聲色又忍了一段時間。
就在他打算直接辭職不再受這種窩囊氣時，社交軟件上，彈出黎徵和公司員工出去團建的照片。
說是團建，其實就是出去吃吃吃玩玩玩。
照片裏，黎徵笑得開心和員工們打成一片，公司的其他員工也都興高采烈，一看就是十分的享受。
哪怕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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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找朋友幫忙查分公司的財政情況。
談成了三個大單，和多家公司建立了商業合作關系，正在談的還有好幾個大項目，就連XX部的項目，黎徵都拿到了合作的入場券，收益自然是肉眼可見的翻倍漲，這只是首批款，等項目都談完，後續尾款，整體收益顯然比現在要更加可觀。
看著這些報表，沈之言覺得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到了他的臉上。
他引以為傲的，費了那麽多心思救活的公司，在黎徵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更不用說，這幾個單子裏，還有一個是他跟了四個多月，死磕了四個月，都沒能拿下的單子，黎徵她接手公司才多久，就把單子拿下了？
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也不相信。
他一點兒都不信黎徵有這麽大的本事！
琢磨了幾天，沈之言覺得，肯定是之前他帶領團隊，把合作都談得差不多了，然後陸天海就讓自己女兒去接手，好給他的寶貝女兒洗脫‘一無是處’的名聲。
拿他的努力，給他女兒做嫁衣。
越想沈之言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
黎徵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撐住那樣一個公司，不止是要摘他努力的果實，只怕陸天海還派了人去協助她，要不然，就她那常識都搞不懂的智商，就是他把路擺在她面前，她都做不好！
想清楚這些，沈之言直接氣笑了。
他就不明白了，陸天海是老糊塗了嗎？
扶個上不了臺面的阿鬥，有什麽用？
扶她上去，她就能撐住局面了嗎？
對他這樣的人才，還是他女兒的男朋友，不該盡心培養拉攏？竟然架空他，讓他沒臉，還羞辱他？等著他一死，陸氏就被瓜分吧，沒有他在以為他那個廢物女兒能守住？
取得這一點兒偷來的‘成就’，還大肆慶功？
沈之言看著黎徵發的照片還有一些團建視頻，連連冷笑。
不屑歸不屑，他眼底依然是蘊著怒火的。
他們這是把他當什麽了？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打算，就別想再拿他當棋子！
沈之言腦補得歡快，還信誓旦旦要陸天海和黎徵付出代價，正咬牙切齒著，突然收到了黎徵的電話。
這是車禍後，他第一次和黎徵通電話。
還是黎徵主動打來的。
沈之言目光沈沈地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沒動，更沒有接電話。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他才冷嗤了一聲。
他冷嗤聲剛落，黎徵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沈之言嘴角勾了勾，眉眼間都是得意和輕蔑。
現在又想起他了。
等電話又響了好一會兒，他才裝模作樣地接起。
“什麽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黎徵不是沒聽出來，只不過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在總公司還好麽？習不習慣？”
聽到這話，沈之言剛剛升起的傲氣就被迎面一記重錘狠狠錘翻在地，碎得稀巴爛。
嘲諷他？
他擰了擰眉頭，沒讓語氣有異樣，冷著嗓音回覆：“還好，你有什麽事？沒事我就掛了，打擾我工作。”
聽到這話，黎徵在心裏笑了一聲。
工作？
你有什麽工作？
喝茶，還是看報紙？
都這會兒了，還裝呢，真以為地球離了你不轉了？
“有啊，”黎徵笑了笑：“沒事給你打什麽電話，你以前不也總說，沒事不要打擾你，我都好好在心裏記著呢。”
沈之言被不輕不重噎了下，臉色更不好看了，他冷聲問：“到底什麽事？”
黎徵很是開心地說：“我們訂婚吧。”
沈之言：“……”
黎徵像是不知道他在沈默一樣，繼續興高采烈地說：“等我團建回去，我們就訂婚吧。”
沈之言：“………………”
他怎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這麽架空他，又這麽羞辱他，一點兒都不重視他，現在又說要訂婚。
她把他當什麽了？她養的金絲雀嗎？
沈之言臉色很是難看，沈的都能滴出水來。
黎徵等了一會兒，和預料中一樣，沒有等到沈之言的回應。
呵。
渣男莫不是在疑惑，她為什麽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訂婚？
正想著，就聽到沈之言說：“可以。”
黎徵揚唇，笑得很是燦爛：“那我們就來說一說彩禮吧，上個月，小琦訂婚，男方給了一套別墅，和288萬現金的彩禮。我家條件比小琦好不少，不能比她差太多了……”
沈之言：“……”
“當然別墅就算了，”黎徵非常善解人意地說：“反正你也買不起，但禮錢還是不能太磕摻了，怎麽也得說得過去，就二百……算了，也別288萬了，就88萬吧，你覺得怎麽樣？”
前段時間剛貸款買了房子，首付家裏還有他自己手裏的存款用的差不多，加上沒動的基金和股票，手裏現在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萬的沈之言：“……”
88萬？
讓他去搶嗎？
等不到回應，黎徵故意不解地問：“怎麽啦？沒有錢嗎？”
沈之言：“……”
他臉蹭地漲紅。
和陸家比他確實沒什麽錢，可被她這麽直接說破，還是讓沈之言很難堪。
以前，陸曉綿很體貼從不和他提錢的事情，他也都刻意的不往錢上引。
窮並不可恥，他也從不覺得自己窮有什麽，他一直都覺得他白手起家，打拼到現在已經算小有成就，可現在他卻羞恥地幾乎要原地爆炸。
別人怎麽看怎麽說，他可以不在乎，陸曉綿竟然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嘲諷他吃軟飯了？！
黎徵假裝不知道沈之言這會兒的難堪故意又說：“差多少啊，你把卡號發過來，我轉給你啊！”
沈之言：“………………”
他羞恥到了極點，好容易穩住情緒，咬著牙剛要說不用，就聽到電話那邊的黎徵突然哎呀了一聲：
“之言哥哥，我爸把我的卡凍結了，我不能給你錢了。”
沈之言：“…………………………”
她嗓音歡快地繼續問：“那之言哥哥你的錢到底夠不夠啊？”
沈之言：“……………………………………”
他夠個屁！
沈之言沒回話，黑著臉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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