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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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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為了求證曹玥的話,八福晉直接去了太醫院,當著太醫院所有太醫的面兒求證。

太醫院的太醫哪個沒給八福晉診過脈,八福晉身體沒一點兒問題,可就是懷不上,他們也疑惑的緊,所以平素都是用一些寬心,緣分之類的話應付過去。

今兒個八福晉找上他們,問他們雪蛤能不能助孕,還說這話是她聽昭貴妃娘娘說的。

眾太醫們面面相覷,兩個呼吸的時間,太醫院婦科聖手宋太醫拱手回道:“回八福晉,雪蛤是上好的補品,對調理女子身體大有裨益,昭貴妃娘娘所言,不無道理。”

他們雖然不知道昭貴妃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同八福晉說雪蛤能助孕,但是也不妨礙他們替昭貴妃周全一二,畢竟掌管後宮的人是昭貴妃,他們可得罪不起。

此刻的八福晉滿腦子都是雪蛤能助孕,壓根兒就沒聽明白宋太醫話裏的深意,而是心情極好的打賞了太醫院一通,扭頭往翊坤宮問宜妃要雪蛤去了。

又說曹玥在禦花園的桃林裏摘夠了桃花,正巧見八福晉的貼身宮女捧著一個錦盒跟在八福晉身後出宮。

安凝驚訝的瞪大了眼:“八福晉是信了您的話?”

方才看著八福晉是從西六宮出來了,那便只能是去了翊坤宮。

曹玥摘了朵桃花捏在手裏,笑意淺淡。

在禦花園裏摘的桃花不過一個時辰,就換了一種形態,變成了桃花酥。

曹玥分成了三份,一份叫人送去了阿哥所給十三貝勒,一份留在景仁宮,另一份她則是親自帶著往乾清宮給康熙送去。

到乾清宮時,已經是半下午,再有小半個時辰就該用晚膳了。

然而康熙這個時候卻依舊忙碌,曹玥走到殿外站定時,能很清楚的聽到從西暖閣裏傳出來的怒氣十足的責罵聲。

曹玥眉眼微垂,小聲詢問正殷勤的扶著她手臂的魏珠:“誰在裏面?”

魏珠眼神朝四周看了看,聲音不大不小:“娘娘且稍等一會兒,太子殿下,直親王,八貝勒他們都在裏頭呢。”

誰知魏珠剛說完,責罵聲驟然停歇,朱紅色的殿門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只見太子臉色漲紅,是被訓斥過後的羞惱不滿,而直親王則是得意洋洋,唯有八貝勒平靜的面色中帶著點兒無奈。

三人看見曹玥,只有直親王和八貝勒拱手行了一禮,太子正顧著生氣,連個眼神都不屑分給曹玥。

曹玥也不惱,笑盈盈的對著太子行了半禮:“太子殿下。”

太子哼了一聲,甩袖離去,連一丁點兒面子都沒給曹玥。

直親王幸災樂禍道:“貴妃娘娘,二弟剛受了皇阿瑪責罵,心情不好,您可千萬別和二弟計較。”

嘖,太子那臉色是真難看,不枉費他耗費了那麽多精力尋到了太子的把柄,在皇阿瑪跟前告了他一狀。

想到這兒,直親王很是滿意的看向八貝勒,他這個便宜弟弟還是有點兒用的,最起碼他出的主意幾乎沒有過錯漏,次次正中紅心,

一句話說的得罪了兩個人,曹玥頗為無語,這些年來要不是後宮有惠妃時時在替直親王周旋,前朝有納蘭明珠做他的靠山,就憑著直親王這張嘴,都不知道會被人彈劾多少次了。

曹玥正要張口說話,梁九功從裏面出來,賠笑道:“貴妃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直親王皺了皺眉,側身讓開了位置。

看著曹玥進殿,殿門隨之關上,八貝勒瞅了眼直親王,饒有深意道:“昭貴妃娘娘果然是後宮第一人。”

直親王臉色一黑,想要說什麽,卻顧及到地方不對,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康熙才發了一通脾氣,火氣未熄,殿裏很是壓抑,見曹玥進來福身行禮,他勉力壓下火氣,拉著曹玥同他一起坐在暖閣臨窗下的桌椅上:“這個時候,你怎麽過來了?”

梁九功把食盒打開,將裏面一碟子桃花酥拿出來擺在兩人中間的桌上,又叫人上了兩盞茶,然後帶著人退到了西暖閣外守著。

曹玥把碟子往康熙那邊推了推,笑道:“今兒妾帶著人去摘了些桃花,做了這些桃花酥,您嘗嘗看?”

瞧著那精致的點心,康熙捏起一塊兒送到嘴裏,點心的香甜從舌尖兒蔓延,奇異般的平息了康熙心頭的小火苗。

一塊兒點心下肚,康熙的臉上有了笑意:“這點心的味道,一如當年。”

他日理萬機的,平日要記的東西太多了,也就導致他經常會忘記一些東西,可當年在江寧莊子上嘗到的那塊兒桃花酥的味道,他卻記了多年,時至今日都不曾忘記。

康熙的目光在曹玥的臉龐上流連,多年過去,她的臉上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麽歲月的痕跡,依舊是那般清麗絕倫,哪怕是後宮那些年輕的嬪妃都比不上。

“玥兒得歲月偏愛,亦是如此。”

曹玥捂嘴輕笑,臉頰染上了抹紅暈:“妾都老了,哪兒還能和當年比,皇上便是為了哄妾開心,也不必說如此違心的話。”

宮裏的女人,都是以色侍人,她自然也不會清高到覺得自己是例外,隨著年紀的增長,她對自己的保養愈發註重,可即便她保養的再好,依舊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更遑論是和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較。

康熙不讚同的揚眉道:“朕說的句句屬實,不曾有半句違心。”

為了讓曹玥相信,康熙那模樣,就差擡手發誓了。

這話不過是情趣而已,康熙既然說的這麽認真,她也就沒再繼續反駁,看著康熙再次拿起桃花酥往嘴裏送時,似不經意的閑話道:“今兒個八福晉入宮給良嬪請安,妾去禦花園時,正好碰到了八福晉,就同八福晉閑聊了兩句。”

“八福晉入宮給良嬪請安?”

語氣很是詫異,很顯然康熙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到底是善於帝王心術,很快康熙就明白了八福晉的目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曹玥聲音輕柔中帶著不令人察覺的羨慕:“是啊,八福晉還給良嬪帶了雪蛤補身子。雪蛤難得,八福晉也是有心了。”

康熙聽著這話,眸光微閃,故意道:“便是這雪蛤再難得,旁人那裏再沒有,難不成朕還少了咱們昭貴妃娘娘的,用得著去羨慕良嬪?”

吉林將軍上貢的極品雪蛤,最少有三分之一都進了景仁宮,就連壽康宮的雪蛤數量都不如景仁宮的多。

曹玥嗔瞪了康熙一眼:“妾不是羨慕良嬪,而是羨慕八福晉……”

至於羨慕什麽,曹玥沒說,康熙也能猜得到。

八福晉的名聲並不好,可名聲不好的同時,八福晉也得到了京城絕大多數女人的羨慕,因為她能不在乎旁人的言論和目光,光明正大的獨占自己的夫君,只這一點,就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只是康熙能給曹玥榮寵,能給她掌管六宮的權利,卻唯獨給不了她這個,或者說,是他不願意給。

康熙不願接這個話頭,索性直接揚聲喊了梁九功進來:“去把朕擬的名單拿過來給昭貴妃。”

曹玥並不是很在乎康熙的態度,但她還是適時的表露出幾分失落,接過梁九功遞過來的名單,也沒打開看,直接酸道:“可是皇上又要冊封的嬪妃名單?這會兒才初選,皇上就急著冊封嬪妃,是不是早了些?”

康熙無奈道:“渾說什麽,這是朕給小十三擬的嫡福晉人選名單。你看看,若是看上了哪家的格格,同朕說便是。”

“妾不看。”曹玥直接將名單丟到一旁,連看都沒看一眼:“不過是冷冰冰的名單罷了,能看出個什麽來。再說了,是小十三娶福晉,又不是妾娶福晉,福晉的人選總要小十三願意。”

哪怕她不看,這名單裏有誰,她隱約也能猜出個五六成。

康熙聽了,龍目微瞪:“什麽亂七八糟的,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與你選出來的人,哪裏由得小十三願不願意?他就是在不願意,難不成還能抗旨?”

他在位這麽多年,沒少給宗室大臣指婚,自己這麽多兒子女兒的婚事,也都是他說了算,從來都是他做了決定的,旁人只能領旨謝恩,連意見都不能有,像是今日這番話,他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到。

曹玥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誰的孩子誰心疼,皇上的孩子多,心疼不過來,妾也是能理解的,可妾這輩子就小十三一個孩子,好不容易到了娶妻的年紀,妾只想著小十三能娶個可心的福晉,若是能像八貝勒和八福晉那般,便是極好的了……”

一聽曹玥又把話題轉到了八福晉身上,康熙心虛的只能投降:“看你,朕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就有那麽多理由反駁朕。不就是讓小十三自個兒選麽,朕依你還不成?”

最後選了誰,還不是得他點頭同意。

至於像老八和他媳婦那樣,那還是免了吧,堂堂一個皇子貝勒,出息至極,竟然被一個婦人給拿捏在手裏,簡直丟了他愛新覺羅家的臉。

“這還差不多。”

——————

十三貝勒下了學回到阿哥所,安平就迎了上來:“主子爺回來了。”

十三貝勒微微頷首,唇角微彎,嗓音溫潤:“安平姑姑。”

安平笑著迎了十三貝勒進屋,十三貝勒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桌子中間的桃花酥,立即看向安平,眼含詢問:“這是……”

安平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是今兒安順送來的,說是娘娘親手做的。”

十三貝勒眼睛頓時亮了,趕緊往一旁準備好的水盆邊凈了手,捏起一塊兒放進嘴裏,那神情,同康熙像了七八分。

一碟子點心也只有六塊兒,十三貝勒給吃了幹凈,只殘留了一些點心渣子在雪白的碟子上。

安平忍笑叫人把碟子收起來,轉而說起了正事:“還有一事,奴婢覺得該稟報給主子爺知曉。”

“什麽?”

一說起這事兒,安平臉色嚴肅了許多:“是關於後院兒烏蘇裏格格的,奴婢察覺烏蘇裏格格這個月不曾換洗。”

“你說什麽?”

十三貝勒喝茶的動作一頓,眼裏的笑意瞬間消散,身上的冷意悄無聲息的往四周擴散。

安平絲毫不受幹擾,該說的話並未因十三貝勒不悅而少說半句:“今兒是三月底,奴婢按照慣例查閱後院兒三位格格的月事,意外發現上面不曾記錄烏蘇裏格格換洗的日子。奴婢後來有查閱了您留宿後院兒的記錄,上個月您曾留宿在烏蘇裏格格那兒兩次,每次的次日一早,奴婢都親自送去過避子湯,無一例外。”

沒有換洗,意味著什麽,是個人都知道。

這意味著,烏蘇裏格格很可能是有了身孕。

十三貝勒卻一點兒也沒有自己即將有了子嗣的喜悅,反而滿腔怒意。

打從他搬到阿哥所開始,額娘就讓安平到他身邊伺候,再之前,安平更是自小就伺候在額娘身邊的,忠心程度自然不必多說,所以他一點兒也沒懷疑安平的話。

他的那些兄長們,雖然個個兒妻妾不少,但除了太子,誰也沒有在娶嫡福晉之前妾室就有了身孕,因為他們需要給正室嫡妻最起碼得尊重和體面,更是宮裏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他給後院的侍妾都賜了避子湯,可烏蘇裏氏還是有可能懷了身孕,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烏蘇裏氏陽奉陰違。

“姑姑可曾為烏蘇裏氏把過脈?”

安平搖頭:“奴婢尋常無事是不會到格格們的屋子裏,更不會輕易給格格們診脈。”

且不說哪怕她在主子爺面前再得臉也只是個奴婢,就說她沒有理由的就去給烏蘇裏格格把脈,會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的。

這阿哥所是她在管著不假,但她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阿哥所裏的消息一點兒都傳不出去。

基於種種原因考慮,請太醫就更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十三貝勒陰沈著臉沈思片刻,叫了李卓進來:“去把烏蘇裏格格請來侍墨。”

李卓領命去了後院,十三貝勒嘆了口氣:“待會兒還是要勞煩姑姑了。”

安平忙道:“主子爺說的哪裏話,娘娘讓奴婢到您身邊伺候,就是為您分憂的,這些事都是奴婢該做的。只是……”

“只是這事兒是否要同娘娘說一聲?”

安平十分明白,自她來到阿哥所時,她就再也不是景仁宮的奴婢,而是十三貝勒的奴婢,因此這些年來阿哥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沒有十三貝勒同意,就連娘娘她都不會說的。

如此謹慎,不但十三貝勒滿意,更加信任安平,就連曹玥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十三貝勒雖然是她的兒子,但他更是尊貴的皇子,他自己的事情,要學會自己處理,她可以幫忙,卻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他身後給他擦屁股。

十三貝勒聞言,眉眼耷拉了下來,是得跟額娘說,可是額娘一旦知道,他幾乎能感受到額娘看向他是那鄙夷的眼神了。

他深吸了口氣:“明兒去給額娘請安時,我自個兒說。”

避是避不過去的,這事兒可大可小,跟額娘通個氣兒,額娘心裏也好有個底兒,以防突發狀況。

在烏蘇裏氏來書房的路上,十三貝勒還在心中祈禱,但願烏蘇裏氏是月事不調,不是有了身孕。

誰知這人吶,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在看到安平無意間摸上烏蘇裏氏的手腕後,朝他點頭的那一瞬間,十三貝勒的心情瞬間差到了極點。

烏蘇裏氏剛走到他桌案旁,還沒來得及拿起墨條,十三貝勒就冷聲斥退了她:“不必伺候了,你回去吧。”

來了一趟書房,說是侍墨,結果墨也沒磨,更待了連一盞茶時間都不到,就讓她回去?

烏蘇裏氏本想拉著十三貝勒的袖子撒個嬌,卻在看到十三貝勒難看的臉色那一瞬熄了撒嬌的心思,老老實實告退離開。

十三貝勒頭疼不已,這事兒可棘手了。

安平咬著唇跪下:“是奴婢辦事不力,請主子爺責罰。”

避子湯這事兒是她辦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就是她的錯。

十三貝勒沒有遷怒的習慣,更何況安平是看著他長大的,已經夠盡心盡力了,要是為了這件事罰她,他也於心不忍:“事已至此,還是想法子解決才是正經,姑姑你先起來吧。”

烏蘇裏氏有孕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於他不利。

可就算瞞又能瞞多久呢,十天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還行,等到月份大了,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況且宮裏哪兒有秘密可言?

要想一勞永逸,只有讓烏蘇裏氏意外小產,再買通太醫說是月事,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然而十三貝勒心裏雖然明白,但並不忍心,這個孩子即便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到底也是它的阿瑪。

虎度尚且不食子,他更不能親手剝奪了他的孩子來這個世上的機會。

似是看出了十三貝勒的糾結,安平咬牙道:“主子爺可要奴婢去處理這件事?”

十三貝勒眼也未睜,擺手道:“先緩一緩。姑姑你先下去休息吧,讓我好好兒想想。”

一夜過去,十三貝勒到底沒想出什麽好主意來,直到下了學去景仁宮請安,還是一副神思不屬的狀態。

到了景仁宮,敷衍的行了個禮,一屁股坐在炕上,三言兩語把烏蘇裏氏的事兒說了出來:“額娘,您說這事兒該怎麽辦啊。”

曹玥一口氣兒差點兒沒喘上來厥過去,烏蘇裏氏有孕了?

這是什麽驚天噩耗啊。

曹玥氣的一巴掌拍到十三貝勒光禿禿的腦門兒上:“你個不爭氣的,本宮才同你皇阿瑪說過,讓你自個兒選福晉,結果轉頭你就給了本宮這麽大一個驚喜,可真是本宮的好兒子,生怕本宮過幾天安生日子嗎?”

烏蘇裏氏和後院兒其餘兩個格格都是三年前康熙指的。

原本康熙讓曹玥給十三貝勒選格格,曹玥覺得十三貝勒年紀尚小,不過才虛歲十五,再緩緩也行。

結果康熙義正言辭的指責曹玥不心疼十三貝勒沒個貼心人伺候著,連個招呼也沒同曹玥打,直接選了三個樣貌出眾,還是滿軍旗出身的秀女給十三貝勒當格格。

這也是康熙身為阿瑪對自己兒子表達在意的方式。

只不過旁人都是一個兩個格格,唯獨一下子給十三貝勒指了三個,還都是有點兒美貌和身份的,憑白給十三貝勒惹來許多嫉妒。

而十三貝勒礙於三個格格都是康熙親自指的,不好不給康熙面子,只能一個個的寵幸,三年下來,十三貝勒把這三碗水端的很平,去誰屋裏的日子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是,其她兩人都是安分的,只有烏蘇裏氏不安分,起了陽奉陰違的心思,如今更是讓他陷入兩難的局面。

十三貝勒欲哭無淚:“兒子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您拿主意的,您就別挖苦兒子了。”

曹玥冷哼:“你都沒法子的事情,本宮能有什麽法子。何況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還能不了解你?說到底,你只是下不了手罷了。”

他下不了手的,來找她,不就是想著讓她動手?

曹玥眸子稍暗,旁的事情都好說,只有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動烏蘇裏氏的胎的。

不是因為她在意烏蘇裏氏這一胎,而是因為她不想日後因為這件事讓他們母子二人離心。

十三貝勒略顯尷尬,一時沈默了下來。

曹玥看的心煩:“行了行了,做這副樣子給本宮看,本宮也不會幫你的。女子懷胎十月,極其不易,頭三個月更是坐胎不穩,憑烏蘇裏氏自個兒的本事,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你這會兒發什麽愁?”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你個教訓,莫要整日的目光都盯著前朝,不把後院放在眼裏。要知道後院兒起火,可是會影響你在你皇阿瑪中的印象。”

就像八貝勒,看似皇上格外重用他,甚至在前朝隱隱有八賢王的稱號傳出,但在康熙心裏,被一個女人拿捏在手裏的兒子,能堪當什麽大任?

“多謝額娘教誨,兒子明白了。”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在後院女人身上吃了虧,不需曹玥多言,十三貝勒也決定要多加監視後院,以免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曹玥心中沈沈的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子,是越大越像康熙了,同樣的薄情,只是年紀小,心思還不夠深,也不夠狠,依舊得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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