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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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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

許妍哭著捶了他好幾拳,林澤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動,兩個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酒店的套子浪費了不少,體驗到的快樂是一點不多。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浪漫的夜晚,會這樣草草收場。

許妍最後是困得不行了在林澤懷裏睡著的,林澤還不死心地想自己再探索研究一下,擾了許妍的清夢,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悻悻地在旁邊躺平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他略一動作,她就大呼小叫地喊疼,明明他都沒怎麽進去,卻在她的眼淚攻勢下硬生生憋著哄著。

初戰未捷,再戰……再想戰的時候許妍不讓了。

許妍雖然睡著了,但睡得不安穩,感覺身上哪哪兒都別扭,沒睡多久忽然驚醒了。

她一動彈,林澤也跟著睜開眼。

他根本就沒睡,剛才在閉著眼反思呢。

許妍茫然地看向他,想起來發生的事情,羞惱憤懣地踹他小腿一腳。

林澤委屈地悶聲受了這一踹,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許妍平躺,兩只手交握著放在肚子上,再要睡卻睡不著了,她忽然發現電視墻上有個紅點,心裏一亂,喊林澤:“那不是攝像頭吧?”

剛才意亂情迷,都忘了他正在錄節目,這要是被拍到了,她不要活了。

林澤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問的是自己有沒有錄像,轉過身來,“怎麽會,你不同意我不可能錄這種。”

許妍老臉一紅,“誰問你了!我是說節目組的監控!”

林澤:“哦,沒有,沒在我這裏裝。”

新秀們住的集體宿舍才裝了,他和教練住的酒店都沒裝。

許妍還有些不放心,想起看過的新聞,很多酒店裏也會隱藏著危險。她爬起來,去確認紅燈是不是電視的電源,又用手機的相機掃視了一圈房間,沒看到什麽紅外射燈,這才重新躺下。

林澤小跟班也跟著躺下。

許妍說自己腰疼,林澤就給她揉腰。

他揉得舒服,她哼哼唧唧的又睡著了。

也沒睡幾小時,五點鬧鐘響的時候,許妍整個人腦子都是木的,眼神空洞地爬起來套上運動服,要在節目組的人來之前離開房間。

還沒下床,林澤扣住了她手臂,他的開機啟動時間比她短,很快就清醒過來,“我給你開了樓下的房間,你再去睡一會兒,睡醒了吃了飯再回去。”

林澤擡手按開床頭所有開關,燈光大亮,窗簾也滑開,紗簾外的天空還是墨藍色的,路燈都亮著。

他下床去把樓下的房卡和車鑰匙拿給許妍,幫她把運動服的拉鏈拉到頂,幾乎遮著下巴,“自己能下去嗎?我不送你沒問題吧?”

樓上樓下的,總共走不了二百米,他多走一趟有很大概率被攝制組的人碰到。

許妍蒙蒙的,搖頭,赤著腳丫子踢上鞋,拖沓著就走了,再見都沒說。

人才離開,原本溫煦的房間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尤其是在這格外安靜的清晨,開著窗都聽不到絲毫聲音。

好像一切都是夢,她不曾來過,也沒有離開。

林澤去沖了個澡,出來以後把床鋪整理好。

床單正中有幾滴紅色的血斑,控訴他昨晚的魯莽。

林澤懊惱,自己應該提前學習下怎麽讓她舒服的。

他在她面前一直努力維持著沈穩克制的形象,結果一小時的鑿冰行動讓之前的努力化為烏有——洞沒鑿透,魚沒釣著,人一頭栽水裏泡了個透心涼。

把床單用被子遮住,捋平被角的時候,從褶皺裏撈出來了兩只熒光綠的襪子。

林澤輕笑一聲。

她的襪子是運動款的,勒口的地方印著個法鬥狗頭圖案。

他捏在手裏攥了攥,沒給她送下去,私自扣留了。

許妍這個回籠覺睡到快中午了才醒,反正也不需要上班,她搓著臉又賴了會兒床,洗好澡才準備出門。

從前在小說裏看過的那種初夜以後渾身像被車輪子碾過似的疼,在她這一點沒感覺到。

昨晚還有點不適,睡了一覺也消失無蹤了。

許妍嘟起嘴,用嘴唇碰碰鼻子,吸了一口氣。

林澤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狗東西!

許妍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了午飯,飯錢連同房錢一起刷在林澤賬戶上,她光腳穿著運動鞋開回了家。

回去果然免不了又被巴朵一通揶揄,“大晚上的去送溫暖,我說許大寶你就寵他吧。”

許妍現在不過是個陷入熱戀的沒頭腦,巴朵罵她,她也認了,反正轉過頭再把氣撒在林澤身上就行了。

她換衣服,化妝,還有工作的應酬要去赴。

張三瘋本名叫張旭,因為工作起來特別拼,被起了這麽個外號,後來工作室也叫了這個名。他跟路英奇是同學,從前許妍見過他的面也一起吃過飯唱過歌。

現在沒了路英奇在場,許妍也沒特別發怵,見到張旭直接就開口喊“老板哥”。

張旭:“老板就老板,哥就哥,老板哥是個什麽稱呼?”

許妍:“招了我就是我老板,不招就是哥,咱就是主打一個進可攻退可守。”

張旭從前見她那兩面,她都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路英奇身後,他倒不知道原來這姑娘也是個能侃的。

他要新組個班子做舞臺,專門承辦政府那種文藝晚會,嘴皮子不利索可不好辦。

原本以為是要賣路英奇個人情,給許妍安排個藝指的崗負責走走彩排流程,結果聊了半天自己的規劃以後覺得許妍可以試試挑大梁,做他的執行經理。

張旭還鼓勵她:“沒經驗不要緊啊,我帶著你幹,誰還不是從零做起的,我現在更看重的是找個靠譜負責任又信得過的人。”

許妍聽他說的那些工作內容,雖然自己沒幹過,但感覺也沒那麽難。

只是他忽然點兵成將,讓自己做二把手,她不確定地問:“你是看在路英奇的面子上才對我‘委以重任’嗎?”

張旭也不避諱:“是啊,有他背書我放心些。”

許妍只好提醒他:“我們現在可沒什麽了,我有新男朋友了。”

張旭:“嗐,瞧你說的,就是分了才敢用你呀,要是還談著我才不用呢,指不定罵一兩句就把關系給崩了。”

許妍沒想到做路英奇的“前女友”還有意外收獲。

工作的事聊得挺好,許妍說自己想再休息半個月,張旭也沒意見,反正他的新公司也還沒完全搭起來,還要招兵買馬,“都可以,你來了也得先在‘張三瘋’幹一段時間,差不多年底才接項目,哦對了你最近可以學習學習寫標書。”

許妍帶著她的“課後作業”散了場,上學時寫作業都要抄的家夥,現在居然戴著眼鏡拿著筆記本認真聽起網課。

巴朵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都犯嘀咕,“你要考研啊?”

再看看她屏幕上的什麽項目管理流程,結合前陣子看的八卦,摸摸下巴,“哦我知道了,弟弟要派你去管理他的冰球俱樂部了是吧。”

許妍把眼鏡摘了,“扯呢,我在做入職培訓!”

巴朵:“入職包工頭?”

許妍:“這只是個模板!不過你說包工頭好像也沒毛病,我就是跟著跑舞臺工程的。”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山上的小妖,被自己的大王吩咐去把唐僧抓過來,而她只會滿臉震驚地反問:“誰?我?”

巴朵聽她說完了跟張三瘋的溝通以後,給她出主意:“這麽說你也是領導呀,那你寫什麽標書,交給手下人去幹唄。”

許妍:“我們這個公司啊,可能計劃就仨正式員工,有一個還是張三瘋。”

巴朵:“那不是還有一個呢!”

許妍:“還有一個是張三瘋小姨。”

巴朵:“……那你還是再學習下怎麽寫標書吧,活到老,學到老,學到手的都是自己的。”

許妍工作的事沒跟林澤講,她知道他錄節目忙得很,反正馬上就要見面了,面談總比打字方便。

可真見了面,又不想聊這些正事了,只想要說廢話。

林澤上次休假還在家住了一晚,這次收工直接就跟希亞打了聲招呼說去奧園住,這兩天去外地逛逛,不回去了。

希亞從表弟那聽說過兒子帶女朋友去吃飯的事情,她不想幹預林澤的戀愛,但也給予了作為母親的支持,“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話,我們可以在外面吃個飯。”

她怕他不願意帶人回宋家。

林澤居然笑了一聲,說有需要的時候會告訴她的。

可他自己的事情做主慣了,想來如果不是許妍提出要求的話,他媽很可能是直接在婚禮上見到兒媳。

節目錄到深夜才結束,林澤不想打擾許妍休息,提早跟她約好第二天一早去接她,駕車去鄰市看海。

車程不算太長,預計辦理完入住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上次“旅行”在坡地上看了一群肉食牛羊,這次許妍策劃了一堆人文項目,要去美術館看展,要去音樂廳聽歌,還要去劇院看戲。

林澤:“不是說來看海的嗎?”

許妍:“對呀,海就在那裏,總會看到的嘛!”

她計劃裏的旅行很豐滿,可實際上的行程很骨感,林澤就沒放她出過酒店!

午休時間那一場,許妍想著他是想一雪前恥,由著他糾纏不休,最後苦的還是她的小身板,事後睡得昏天黑地。

結果睡醒了天都黑了,他定了晚餐送到房間,就在陽臺上,他開了瓶自己帶的紅酒,跟她共飲。

不勝酒力的許妍,下場就是哪裏都不勝力,被林澤哄騙著荒唐事做盡,早上醒來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趴在床上根本走不了路。

許妍感覺林澤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平日的溫柔都成了裝的,在冰場上兇悍進攻和持久耐戰的姿態可能才是本性。

她赤著醒來,身上只蓋了床薄被。林澤衣服穿得倒齊整,坐到床邊摸她的額頭,昨天她身上發熱,他還怕她別是發燒了。

現在摸著溫度正常,他放了心,拉她起來吃飯。

被子滑落手臂,白嫩皮子上紅紅紫紫的印子有些刺眼。

林澤咳了一聲,把被子給她拉上去圍好。

許妍幽怨語氣:“現在才想著要當個人是不是有點晚了?”

林澤:“吃了飯去看戲,我已經定好票了。”

許妍聽他這麽說,心情好了一點。

可是吃完早飯,戲還是沒看成。

這次可怪不到林澤頭上了,是許妍看他換了一身正式西裝,自己沒忍住把人又拉回了房間。

她扯著他的領帶,把他推到沙發上,踢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膝蓋跪到他大腿上,居高臨下地質問:“穿成這樣,勾引誰呢?”

小布:哦,這麽看,還是得怪到林澤頭上。

許妍: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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