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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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四位死者很快出現了，但這一次他沒有死在家裏，而是死在了骯臟的下水道。
這幾天沒雨，下水道的味道還算過得去，只是臨近天熱，汙濁的水裏已經起了不少蚊蟲，嗡嗡地來回亂飛，時不時地趴在屍體上，擾的人心煩。
王岳撓撓頭，有些嫌棄地用紙巾捂住鼻子，實在是難以受住這樣的氣味。他擡頭朝林璧三人看去，卻見他們都無動於衷，甚至還近距離帶著手套查看屍體，只得尷尬地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屏住氣站在一邊。
“這一次居然還有屍體？”
王岳也處理過不少案子，但沒有一個能留下如此完整的屍體。
雲知歸解釋道：“因為臟了。”
他懷疑就在靈蝶準備下手之際，男人不小心跌落到了敞口的下水道裏，渾身沾滿了汙濁。
靈蝶當即無法忍受其汙腥，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
林璧看著手中關於男人的資料，有了頭緒，他轉頭對王岳交代：“找一找這附近的酒吧、舞廳、會所，把四位死者的照片給他們看。”
王岳莫名：“怎麽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林璧懶得跟他解釋，還是雲知歸好心，為他細細講解一番。
靈蝶食肉跟普通魂煞有所不同，它們更多是為了達到繁衍的目的，因此選擇的目標也多為年輕健壯的男性。
而且為了築巢，它們很是講究，會選擇比較安全幹凈地地方，為靈蝶的孵化爭取最好的時間和環境，所以不會一照面就把人弄死。
要滿足這些條件，靈蝶就必須想辦法迷惑這些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假扮成女人，在夜店裏勾搭個一夜情。
王岳蒙了，魂煞還能變成人？
魂煞當然不能，但靈蝶的粉有迷幻效果。如果他們猜得沒錯，最近的女子失蹤案恐怕也跟它們有關系，為的就是尋一個好的皮囊，把迷惑效果發揮到極致。
王岳還有個疑點：“連公司和公寓都拍不到錄像，酒店也不可能會拍到吧……”
雲知歸笑著點頭：“那當然，靈蝶的迷幻可不是一般的，所以主人並不打算找失蹤當天的記錄。這些男人都是它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也會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所以他們必然以前都曾經來過這些酒吧、會所，才會給靈蝶機會。”
王岳這才恍然大悟，立刻興沖沖地找警局的人商量去了。
排查的時間有些久，工作量也很大，警局加了好幾天的班才終於確定下來。
四位死者都曾經出入過名為愛田的會所，或是因為工作或是為了玩樂，而這也成為他們被選中的起因。
愛田，京市的銷金窩之一，擁有最時尚的音樂酒吧和最隱秘的會談場所，背景很硬。
現在是大上午，會所還沒有營業，只有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林璧推開門走進去，就被人攔住了。
“抱歉，我們還沒有營業，請客人晚上再賞光前來。”
即使被他們幾個不速之客打擾到，服務員的態度也極為良好，半點都沒有因為他們幾個面嫩而怠慢。
王岳把名片遞上：“我跟你們老板已經溝通過了，我姓王，名岳。”
服務員不太清楚，只能接過名片說：“這個我不清楚，恐怕得請我們經理過來。”
王岳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許久，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跑過來，很是客氣地邀請他們進入到會所內部。
一樓是蹦迪的大廳，場地很寬闊，雖然燈光還沒有開，但已經能想象晚上的絢爛色彩。昨天晚上撒落的金紙還沒有來得及打掃，在地上鋪成一片，倒映出林璧幾人的身影。
林璧擡頭看向二樓，那裏有許多包廂，隱蔽著客人的身影，卻又讓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底下的場景。
再往三樓就需要特殊權限了，那裏是如同KTV的隱秘包廂，每一個都做了最好的安保措施，進入的人可以完美地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會所不會留下任何服務員在裏面幹擾會談，只等客人有要求後才會進入。
再加上這家會所老板來歷不小，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通風報信，倒是為會員們提供了不少方便。
“這一層是酒吧和游泳池，客人可以在這裏享受各式各樣的飲品和甜點。”
見林璧就要往更衣室裏面走，經理忍不住說：“那是女更衣室，雖然現在沒人，怕也是不太方便。”
林璧沒有理會他，他在女更衣室裏嗅到了煞氣的味道。
貼著香檳色瓷磚的更衣室非常寬大，灰色的櫃子立在墻邊，被隔成一間間的，不必擔心隱私洩露。頭頂的豪華吊燈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同旋轉的水晶球，將房間點綴得格外夢幻。
“主人！”
雲知歸大步走到一間隔間，警惕的模樣如同發現了不對勁的警犬，嗷嗷地對訓練員發出信號。
林璧走到那間門前，示意經理打開。
經理卻有些為難地皺起眉，很是恭敬地彎下腰：“客人，這都是私人櫃子，我們無權打開。”
林璧根本就不想聽這些托詞，犀利的目光幾乎要燒穿經理臉上那虛偽的面具：“打開！”
經理依舊恭敬，卻還是拒絕了：“抱歉，恕難從命。”
王岳很是無語地走過去：“我可是跟你們老板溝通過的，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給你聽聽。”
經理保持微笑，很是有恃無恐：“您可以打，但恐怕老板給出的答案跟我只會一樣。”
“你！”
王岳氣急，啪啪啪地按著手機，就要跟老板聯系，卻被林璧按住了手。
他的目光定在經理臉上，明明年紀不大，帶來的壓迫感卻讓見多識廣的經理都有些發虛了。
經理在愛田工作了很多年，達官貴人也見過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像眼前這個年輕男孩的一樣讓他宛如凝視進了無盡的深淵。男孩年輕貌美，如果放在他們會所絕對是被人追捧的存在，可當他見到他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敢往這方面想。
男孩美則美，卻像是南極呼嘯的風雪帶著刺骨的冰冷，瞬間就要讓他凍成雕像，又像是旋轉的風暴眼，明明看起來格外平靜，但周圍卻刮起十幾級大風，能將他絞成碎末。
林璧手指指向幾個方向，淡淡地說：“針孔攝像頭，你說你們註重隱私？梳妝臺的鏡子也有問題吧，怎麽，你們提供了什麽情趣服務，說來聽聽？”
經理繃住了臉，溫柔微笑著說：“客人您在說些什麽，我可以保證我們這裏是絕對的隱私。”
林璧勾起唇角：“你們當然保護隱私，只是保護的不是那些被帶進來的美女的隱私罷了。”
“而且你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不過是覺得我就算現在說了，也沒辦法對外公布，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林璧拿起手機輕搖了兩下，同樣有恃無恐：“要不要試試，看看明天是你們老板能壓的下來，還是我能把通稿發出去？”
經理卻不是被嚇大的，他依舊不為所動：“客人說笑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存在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林璧也不勉強，收回手機，像是妥協了：“行吧，我不看，我等明天再看，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其他地方了。”
經理禮貌點頭，繼續帶他們上樓。剩下的依舊是娛樂場所，臺球廳、賭場、舞廳……應有盡有。
“再往上就是客房了，我們這裏同樣是1v1服務，恐怕不能一間間地打開給您們觀看。”
林璧卻是站在樓梯口，目光冰冷地盯著鋪著厚厚羊毛地毯的樓梯拐角。不只是他，連雲知歸和許澤也面色凝重，顯然感覺到了什麽。
明明是站在光亮的燈光之下，這裏卻暗得看不清，眼前像是鋪上了層層濃郁的黑霧，視網膜上如同出現了黑點，即使低下頭使勁揉搓，也無法看清。
雪白的地毯非常光潔，散發著淡淡的松香味，柔軟而華貴，可踩在腳下卻黏膩粘腳，像是踩著一堆腐敗了許多天的血肉裏，只要一擡腳就能拉出長長的濃郁的血絲來。
樓裏的空調將溫度調整在了最舒適的狀態，可站在這裏，他們分明能感受到寒冷刺骨的霧氣從身邊流淌而過，凍得手指都在發麻。
“主人，我們怎麽辦？”
雖然是詢問句，但雲知歸已經進入到了戰鬥狀態。只要主人想看，他會拼死守住入口，讓主人能夠看個滿意。
林璧動了動鼻子，突然覺得在這骯臟難聞的地方，雲知歸身上的味道還算好聞，讓他終於能夠呼出一口氣了。
他稍微心情好了些，轉頭看向一邊的經理，笑容肆意了些許。
“看來我要收回我剛才的話了。”
經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林璧卻直接撥通了電話：“孟局，不好意思有些事想要麻煩您。我現在在愛田會所調查，遭到了工作人員的極力阻攔，恐怕還需要您出面調解一下。”
“嗯，他們不配合工作，特案局已經跟他們老板打過招呼，但依舊拒不執行。”
“好，真是多謝您了。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璧掛斷電話，無聊地抱臂靠在墻面上。然而還沒靠兩分鐘就被雲知歸抱進懷裏，讓他靠在自己胸口，從背後輕輕為他揉起了太陽穴。
得吧，感覺還挺舒服的林璧放棄了反抗，安靜地享受著雲知歸的服務。
王岳尷尬地摸摸鼻子，將目光轉向另一邊：林璧這做派也太舊派了……
許澤失落地低下頭，眼睛裏是一閃而過的羨慕，又很快化為平靜。
只有經理有些慌，不可能吧，不可能是那個孟局吧……
然而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老板氣急敗壞的吼聲讓他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薄汗。
掛斷電話，他對林璧九十度彎腰鞠躬，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請了上去：“客人請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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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位死者很快出現了，但這一次他沒有死在家裏，而是死在了骯臟的下水道。
這幾天沒雨，下水道的味道還算過得去，只是臨近天熱，汙濁的水裏已經起了不少蚊蟲，嗡嗡地來回亂飛，時不時地趴在屍體上，擾的人心煩。
王岳撓撓頭，有些嫌棄地用紙巾捂住鼻子，實在是難以受住這樣的氣味。他擡頭朝林璧三人看去，卻見他們都無動於衷，甚至還近距離帶著手套查看屍體，只得尷尬地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屏住氣站在一邊。
“這一次居然還有屍體？”
王岳也處理過不少案子，但沒有一個能留下如此完整的屍體。
雲知歸解釋道：“因為臟了。”
他懷疑就在靈蝶準備下手之際，男人不小心跌落到了敞口的下水道裏，渾身沾滿了汙濁。
靈蝶當即無法忍受其汙腥，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
林璧看著手中關於男人的資料，有了頭緒，他轉頭對王岳交代：“找一找這附近的酒吧、舞廳、會所，把四位死者的照片給他們看。”
王岳莫名：“怎麽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林璧懶得跟他解釋，還是雲知歸好心，為他細細講解一番。
靈蝶食肉跟普通魂煞有所不同，它們更多是為了達到繁衍的目的，因此選擇的目標也多為年輕健壯的男性。
而且為了築巢，它們很是講究，會選擇比較安全幹凈地地方，為靈蝶的孵化爭取最好的時間和環境，所以不會一照面就把人弄死。
要滿足這些條件，靈蝶就必須想辦法迷惑這些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假扮成女人，在夜店裏勾搭個一夜情。
王岳蒙了，魂煞還能變成人？
魂煞當然不能，但靈蝶的粉有迷幻效果。如果他們猜得沒錯，最近的女子失蹤案恐怕也跟它們有關系，為的就是尋一個好的皮囊，把迷惑效果發揮到極致。
王岳還有個疑點：“連公司和公寓都拍不到錄像，酒店也不可能會拍到吧……”
雲知歸笑著點頭：“那當然，靈蝶的迷幻可不是一般的，所以主人並不打算找失蹤當天的記錄。這些男人都是它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也會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所以他們必然以前都曾經來過這些酒吧、會所，才會給靈蝶機會。”
王岳這才恍然大悟，立刻興沖沖地找警局的人商量去了。
排查的時間有些久，工作量也很大，警局加了好幾天的班才終於確定下來。
四位死者都曾經出入過名為愛田的會所，或是因為工作或是為了玩樂，而這也成為他們被選中的起因。
愛田，京市的銷金窩之一，擁有最時尚的音樂酒吧和最隱秘的會談場所，背景很硬。
現在是大上午，會所還沒有營業，只有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林璧推開門走進去，就被人攔住了。
“抱歉，我們還沒有營業，請客人晚上再賞光前來。”
即使被他們幾個不速之客打擾到，服務員的態度也極為良好，半點都沒有因為他們幾個面嫩而怠慢。
王岳把名片遞上：“我跟你們老板已經溝通過了，我姓王，名岳。”
服務員不太清楚，只能接過名片說：“這個我不清楚，恐怕得請我們經理過來。”
王岳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許久，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跑過來，很是客氣地邀請他們進入到會所內部。
一樓是蹦迪的大廳，場地很寬闊，雖然燈光還沒有開，但已經能想象晚上的絢爛色彩。昨天晚上撒落的金紙還沒有來得及打掃，在地上鋪成一片，倒映出林璧幾人的身影。
林璧擡頭看向二樓，那裏有許多包廂，隱蔽著客人的身影，卻又讓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底下的場景。
再往三樓就需要特殊權限了，那裏是如同KTV的隱秘包廂，每一個都做了最好的安保措施，進入的人可以完美地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會所不會留下任何服務員在裏面幹擾會談，只等客人有要求後才會進入。
再加上這家會所老板來歷不小，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通風報信，倒是為會員們提供了不少方便。
“這一層是酒吧和游泳池，客人可以在這裏享受各式各樣的飲品和甜點。”
見林璧就要往更衣室裏面走，經理忍不住說：“那是女更衣室，雖然現在沒人，怕也是不太方便。”
林璧沒有理會他，他在女更衣室裏嗅到了煞氣的味道。
貼著香檳色瓷磚的更衣室非常寬大，灰色的櫃子立在墻邊，被隔成一間間的，不必擔心隱私洩露。頭頂的豪華吊燈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同旋轉的水晶球，將房間點綴得格外夢幻。
“主人！”
雲知歸大步走到一間隔間，警惕的模樣如同發現了不對勁的警犬，嗷嗷地對訓練員發出信號。
林璧走到那間門前，示意經理打開。
經理卻有些為難地皺起眉，很是恭敬地彎下腰：“客人，這都是私人櫃子，我們無權打開。”
林璧根本就不想聽這些托詞，犀利的目光幾乎要燒穿經理臉上那虛偽的面具：“打開！”
經理依舊恭敬，卻還是拒絕了：“抱歉，恕難從命。”
王岳很是無語地走過去：“我可是跟你們老板溝通過的，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給你聽聽。”
經理保持微笑，很是有恃無恐：“您可以打，但恐怕老板給出的答案跟我只會一樣。”
“你！”
王岳氣急，啪啪啪地按著手機，就要跟老板聯系，卻被林璧按住了手。
他的目光定在經理臉上，明明年紀不大，帶來的壓迫感卻讓見多識廣的經理都有些發虛了。
經理在愛田工作了很多年，達官貴人也見過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像眼前這個年輕男孩的一樣讓他宛如凝視進了無盡的深淵。男孩年輕貌美，如果放在他們會所絕對是被人追捧的存在，可當他見到他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敢往這方面想。
男孩美則美，卻像是南極呼嘯的風雪帶著刺骨的冰冷，瞬間就要讓他凍成雕像，又像是旋轉的風暴眼，明明看起來格外平靜，但周圍卻刮起十幾級大風，能將他絞成碎末。
林璧手指指向幾個方向，淡淡地說：“針孔攝像頭，你說你們註重隱私？梳妝臺的鏡子也有問題吧，怎麽，你們提供了什麽情趣服務，說來聽聽？”
經理繃住了臉，溫柔微笑著說：“客人您在說些什麽，我可以保證我們這裏是絕對的隱私。”
林璧勾起唇角：“你們當然保護隱私，只是保護的不是那些被帶進來的美女的隱私罷了。”
“而且你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不過是覺得我就算現在說了，也沒辦法對外公布，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林璧拿起手機輕搖了兩下，同樣有恃無恐：“要不要試試，看看明天是你們老板能壓的下來，還是我能把通稿發出去？”
經理卻不是被嚇大的，他依舊不為所動：“客人說笑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存在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林璧也不勉強，收回手機，像是妥協了：“行吧，我不看，我等明天再看，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其他地方了。”
經理禮貌點頭，繼續帶他們上樓。剩下的依舊是娛樂場所，臺球廳、賭場、舞廳……應有盡有。
“再往上就是客房了，我們這裏同樣是1v1服務，恐怕不能一間間地打開給您們觀看。”
林璧卻是站在樓梯口，目光冰冷地盯著鋪著厚厚羊毛地毯的樓梯拐角。不只是他，連雲知歸和許澤也面色凝重，顯然感覺到了什麽。
明明是站在光亮的燈光之下，這裏卻暗得看不清，眼前像是鋪上了層層濃郁的黑霧，視網膜上如同出現了黑點，即使低下頭使勁揉搓，也無法看清。
雪白的地毯非常光潔，散發著淡淡的松香味，柔軟而華貴，可踩在腳下卻黏膩粘腳，像是踩著一堆腐敗了許多天的血肉裏，只要一擡腳就能拉出長長的濃郁的血絲來。
樓裏的空調將溫度調整在了最舒適的狀態，可站在這裏，他們分明能感受到寒冷刺骨的霧氣從身邊流淌而過，凍得手指都在發麻。
“主人，我們怎麽辦？”
雖然是詢問句，但雲知歸已經進入到了戰鬥狀態。只要主人想看，他會拼死守住入口，讓主人能夠看個滿意。
林璧動了動鼻子，突然覺得在這骯臟難聞的地方，雲知歸身上的味道還算好聞，讓他終於能夠呼出一口氣了。
他稍微心情好了些，轉頭看向一邊的經理，笑容肆意了些許。
“看來我要收回我剛才的話了。”
經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林璧卻直接撥通了電話：“孟局，不好意思有些事想要麻煩您。我現在在愛田會所調查，遭到了工作人員的極力阻攔，恐怕還需要您出面調解一下。”
“嗯，他們不配合工作，特案局已經跟他們老板打過招呼，但依舊拒不執行。”
“好，真是多謝您了。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璧掛斷電話，無聊地抱臂靠在墻面上。然而還沒靠兩分鐘就被雲知歸抱進懷裏，讓他靠在自己胸口，從背後輕輕為他揉起了太陽穴。
得吧，感覺還挺舒服的林璧放棄了反抗，安靜地享受著雲知歸的服務。
王岳尷尬地摸摸鼻子，將目光轉向另一邊：林璧這做派也太舊派了……
許澤失落地低下頭，眼睛裏是一閃而過的羨慕，又很快化為平靜。
只有經理有些慌，不可能吧，不可能是那個孟局吧……
然而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老板氣急敗壞的吼聲讓他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薄汗。
掛斷電話，他對林璧九十度彎腰鞠躬，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請了上去：“客人請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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