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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禦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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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晚,用上韓姑現在的身份,幾人順利地駕車出城。一路北去,通過層層排查後來到了星露河畔。路途中能用上給前線送草藥的借口,但渡河只能避開南蠻夜間行動。開春不久融冰化雪,現在正是水位猛漲的日子;南蠻控制的極嚴,河邊一條小船都看不見,劉夕陽選擇的水域看起來不像是能游過去的……

要麽強行渡河;要麽沖過層層封鎖西進季水城;要麽沿河而下走到東萊,在廣闊的入海口紮竹筏子過河。看起來選擇很多,但要考慮到時間緊迫只剩下強渡這一條路。劉夕陽自從進南蠻後接二連三地出現失誤,這次更是尷尬的很。再不會突然跳出一人幫他解決問題,這群人也想不出除了游過去之外更好的辦法。

拎竹水性沒問題,孫鏑和貝琳達都是海邊長大的人,輕鴻聽這個名字就不怕水;但重傷未愈的劉夕陽不能碰水,更麻煩的是那位草原之王。

萬俟姓家傳的不會水真沒辦法解決,有那閑工夫教他游泳不如讓他砍樹造船。就算有了船,沒有經驗豐富的船老大,在如此水域中坐船就等於游泳。幾人困在馬車上望著河堤下湍急的星露河,愁眉苦臉相視無言。

“我們不是還剩下兩車藥草麽,讓縣衙派人護送我們西去。”半響後,劉夕陽開口說道:“我也是糊塗了,一門心思地想先渡河再說……說是找最近的南蠻軍隊,在河這邊找不是更簡單麽。”

韓姑問道:“找到之後呢?還不是幾個人對抗一**力的舉動麽?”

劉夕陽輕聲道:“其實渡河後就兩種選擇,一是去季水,二是回救京城。兩種選擇視距離遠近而定,現在沒辦法渡河,離我們近的自然是季水方位。我們打著送藥的幌子西去,如果一路通暢便直接去了季水;如果半路遇到軍隊……離我們最近的就在眼前咯。很簡單吧,不用再解釋了吧?”

除了拎竹都是一點便通。拎竹還想著問,韓姑已經下車去安排了。等了一個時辰,一切安排妥當,縣衙十分配合地給出三十多人,護送這兩車藥品和六味藥堂的大夫夥計們西去。

車隊動起來後,夥計打扮的劉夕陽自然不能和大夫們坐在一駕馬車上。他與萬俟卑奴分別駕著裝藥品的車跟在馬車後,不一會兒扮作小丫鬟的拎竹下了車來到他身邊。差役們早就知道這夥計和丫鬟有一腿,對這事情也不奇怪。

拎竹坐在車邊小聲嘀咕道:“你和我解釋一下剛才的意思吧。我問當家的和輕鴻姐,她們都不和我說。”

劉夕陽不作理會。拎竹纏了他半天,突然明白了什麽,安靜地在車轅上坐著不再廢話。待車隊行了兩個時辰後休息,拎竹哼著小調兒去和差役們玩耍了……沒過多久她返回劉夕陽身邊,再次說道:“來,現在說吧。都是自己人了。”

劉夕陽苦笑道:“你的好奇心我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我這個表達能力真的差到這個程度了?前些日子逃命的時候也會和平常人說上幾句話,他們一言不合的就要打我——就是因為聽不懂我的話唉!話說一半兒你自個兒琢磨去多帶勁啊,非要嚼碎了一口一口地餵進去麽?本想著省點事情,但現在看起來有時候解釋更費勁——這就是最尷尬的!懂的自然懂,說多了他還會嫌你廢話;不懂的你給他解釋了也不懂,不光不懂還罵你……做人這麽難……”

拎竹哼道:“你這個人呀!你懶的令人發指結果埋怨別人懶得動腦?一聽一樂的事情,誰給你細琢磨呀!也不是什麽值得深品的妙言絕句,你說細致點能嘴幹還是手指頭疼!”

劉夕陽求饒道:“成,我說!如果半路這兩車藥被人攔下了,他們肯定是要用的。那用藥幹什麽呢?不可能是當肥料去種田吧,必然是防止受傷。為什麽會受傷,肯定是交戰了。怎麽去交戰,必然要渡河。他們渡河我們也渡,等到了雲澤最近的敵人不是在眼前還能在哪兒?啰嗦麽,不嫌啰嗦我再說一個時辰,保證廢話連篇你還找不出毛病來!”

現在換成拎竹告饒了……

然而一路西去,遇到的兵卒們並沒有把藥物留下。

車隊走了六天終於到了季水,手續齊全,幾人輕易地入了城,但想著去城外軍營根本就不現實。住進大營給安排的客店,萬俟卑奴和孫鏑用上男人們都懂的借口在城裏瞎轉,隨後去看了眼兩軍對峙的河岸。

隔得太遠看不清對岸的情況,但感覺神鋒營狀態士氣都在;相反的南蠻這邊士氣低落,好像這幾天全是敗仗。駐足太久容易引起懷疑,確認渡河的浮橋還在便可。

兩人返回客棧,將粗略的情況告訴給劉夕陽。都到這裏了劉夕陽不再考慮渡河,直接讓萬俟卑奴沖到對岸通知許多愁,讓他飛過來挨個接過去就行。

他在思考作戰的事情。大場面上的確是雲澤用兩萬人拖住了南蠻的十萬大軍,現實情況則恰恰相反。神鋒營是雲澤的王牌,不應該被困在這裏;南蠻的王牌軍還在國內瞎逛,但想渡河的時候雲澤無力抵抗。

找不到姬柒希的時候讓許多愁過來牽制住季水城,現在已經得知姬柒希的動向必須把神鋒營解放出來。這麽做季水就會成為南蠻渡河最方便的地方,南蠻要是沈得住氣讓姬柒希過來就好;如果不做,讓南蠻的絕對主力兵精馬壯地與鄧禮匯合,丁秋凱那二十萬人絕對防不住。

再次面臨兩者皆壞的選擇,他這次考慮的時間很長,長到半個時辰沒說上一句話。萬俟卑奴和孫鏑平靜地坐在桌邊,靜靜地等著,似乎也不著急。

許久後劉夕陽嘆了口氣,終於開口道:“雲澤兵力處於劣勢,必須做好多方位的牽制才有可能贏下。這就不能將所有底牌都壓在一處,同時也會面臨顧此失彼的局面。我不知道雲澤的地方軍是如何調動的,沒辦法判斷別的方位放進去的南蠻人會受到多大的阻攔。因此我只能保證自己眼前的事情。

這十萬人沒有任何戰略意義,不如保持這種均勢。神鋒營留下幾千人虛張聲勢,剩下的直接東去,放慢行軍速度爭取能遇見姬……”

孫鏑疑惑道:“王爺,我們現在是考慮如何過河,不是考慮怎麽和南蠻交戰。”

劉夕陽隨口說道:“胖子能飛,渡河不是問題。”

孫鏑笑道:“我與萬俟兄聽這些也沒有意義呀……”

劉夕陽一怔,自嘲一笑。的確是沒有意義,剛才一直在研究便隨口說了出來,似乎又說早了。

正當三人相視苦笑的時候,韓姑急忙沖進了屋子。看著劉夕陽慢慢說道:“剛才我去縣衙辦手續,聽說明天妘嵐要禦駕季水。”

劉夕陽皺起了眉頭,對萬俟卑奴說道:“你和許胖子兩個人能不能打過妘萌兒?妘萌兒要比丁三弱一些,但這一次我們沒有妙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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