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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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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皮奶

有位路過的粗使婆子聽見了花園裏的假山旁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心裏想著不知是哪個浪蕩蹄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便悄悄地讓人守在此處,自己去稟報了大夫人去。

好拿著封口的賞錢來。

說幹就幹,汪老婆子便讓自己的老伴守著這兒,自己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裏,向裏面的婆子問了聲好。

“碧雲姑娘行個方便,老奴在花園裏聽見了些些不好的東西,想要稟告夫人去。”汪老婆子笑的一臉的諂媚模樣。

著實是讓人不太喜歡。

碧雲皺著眉頭看著汪老婆子,穿著一身褐色的短衫,同色系的粗布裙子,頭上只帶了一支木頭的發簪,瞧著很是樸素。

心裏便存了一份輕視。

“今日已經夜深了,有什麽要緊事情同我說便是,莫要打擾了夫人休息,若是不要緊的事情便明天再來通傳吧。”碧雲淡淡的開口。

“著可是要緊事情,只是怕汙染了姑娘的耳朵,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汪婆子笑了笑。

看著碧雲臉上毫不掩飾的輕視表情,心中也有些不愉。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聽的?”碧雲反問道。

既然碧雲願意聽這事情,便直接說了出來:“奴婢和丈夫一起下值,準備回去歇歇,路過了花園聽見了茍合之聲,便讓老伴守著花園不讓人跑了,這才過來的。”

汪老婆子開口道,只見在場的丫鬟都羞紅了臉蛋,婆子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八卦。

沒想到這麽晚了,還有出好戲可以看。

還好是晚上,若是白天那麽熱,也不高興往花園裏跑去。

“你們幾個跟汪婆子過去看看,我去稟告夫人。”碧雲認真地說道。

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婆子讓她們帶好繩子將那對狗男女捆了起來,聽候發落。

安排好了之後便進了屋子去稟告這件事情。

大爺蘇淮民歇息在安姨娘那兒,白氏早早的就已經洗漱過了,正準備入睡。

便聽見了碧雲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慌忙。

“怎麽了,這麽晚了還不去休息去。可有什麽事情?”白氏問道。

碧雲如實道來,將汪婆子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傳報給白氏。

白氏皺眉,心想著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竟然在花園裏做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個院子的人做出這樣丟臉的事來。

“更衣吧,今晚怕是不用睡了。”白氏淡淡的開口道,囑咐旁人準備一杯濃茶,好疲憊的時候提提神。

“是。”

汪婆子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抄了近路沖向花園邊,看著老伴守在一旁,便將他拉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們這些下人能夠管的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丫鬟這麽大膽包天,做出這樣的骯臟事情來。”白氏身邊的陪嫁嬤嬤冷冷的開口。

趁著那對男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讓一旁的粗使婆子將她們捆了起來。

月光下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就如泥鰍一般滑不溜秋的。

“你們做什麽?”一道熟悉的惱怒聲音響了起來。

帶著一絲氣急敗壞的口吻。

拿著燈籠走進了一看才發現是蘇翰明,有些訝異了,面上掛著意思不自然。

也真是太不知曉收斂了,跟著府裏的丫鬟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喜歡就納了通房,關上門,誰也挑不出任何錯來。

偏偏就想要追求刺激,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讓她這個老婆子都覺得沒臉見人了喲,也不知白姨娘是怎麽教的,兩個庶子都是這般不成氣候,真是叫人操心。

“還不快把爺松開。楞著作甚?小爺我可沒穿衣服,萬一著涼了你們這些下等人負責的起嗎?”蘇翰明冷聲呵斥著。

態度略帶著些許的輕慢高傲。

就讓幾個婆子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透露著幾分厭惡來。

她們好歹也是府裏的老人了,雖然只是做著粗活兒,沒有在幾位主子面前伺候,少了幾分體面而已。哪裏輪得到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叉著腰指著她們鼻子說話的。

“真是對不住了武哥兒,奉了夫人的命令才將您捆了起來的。若是有什麽不滿,待會兒同大夫人說道去吧,也不要想著為難老奴們,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老婆子咧嘴冷笑著開口。

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轉頭看向了另外一位,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跳。

竟然是蘇清蘭身邊的琉月,前些日子還是老夫人身邊的得意人呢,本是要跟著蘭姐兒一同入那國公府的,沒想到還和武哥兒攪合上了。

只是臉上帶著兩個明晃晃的巴掌印,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對稱的很。

真是叫人大吃一驚。

“居然是琉月姑娘。”

一旁的婆子忍不住壓抑的說道,語氣中難掩幾分驚訝。

真是出人意外,看著冰清玉潔的琉璃河琉月居然都是幹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老夫人知道了該會多生氣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老夫人房裏的兩個丫鬟都是如此的做派。

要是蘭姐兒知曉了,肯定要氣了。房裏的丫鬟這麽不知檢點,怕是會讓人別人指著鼻子說她管教不嚴了。

明明是給兩個丫頭指了一條明路,沒想到自己作死。

琉璃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兒呢,要是讓白姨娘知道了琉月引誘武哥兒,看不扒了她一層皮。

婆子對明哥兒留情面,可未必會對一個同樣身份的丫鬟留情面,粗使婆子們別的不行,罵人不帶臟字可是在行極了的。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如同流水一般傾斜而來。

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琉月羞的紅了臉,只是她也知道做了這樣的事情被人發現,只怕是日後就毀了。

運氣好些被蘇翰武納了通房,若是能夠生下個一兒半女,算不定還能被扶正做姨娘。

只是想到要面對白姨娘,心裏便有些後怕。

白姨娘仗著自己的肚子裏出來了兩位哥兒,氣焰很是囂張,連張氏也要避讓一二分。

要是在她手下討生活,那還不如跟著蘭姐兒一塊進入國公府呢。

她有些後悔了起來。

一是一絲不掛的被人看了去,二是被發現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是個臉皮薄的人。

都怪明哥兒的那張嘴,就跟塗了蜜一般,讓她鬼迷心竅了起來。

才會被他蒙騙,一起嘗試著魚水歡好之樂。

琉月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今日,當初幹什麽去了。”一旁的婆子忍不住嘲諷道。

“還不快拿一件衣裳過來,一絲不掛的,叫夫人看見了可不好,隨意披一件破布衣裳就是了。”汪婆子拾起了一旁散落的衣服,隨意的披到了她的身上,衣服上帶這些青苔和泥土。

看著就叫人覺得狼狽極了。

被婆子們架著走到了白氏的院子裏,正巧就路過了蘇清蘭的院子。

便趁著婆子不註意,掙脫開了她們二人的牽制,沖了過去,拍著門哭喊著。

“蘭姐兒,蘭姐兒,救救我,救救奴婢吧。”

琉月眼中閃爍著亮光。

蘭姐兒可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琉月姑娘,莫要大聲嚷嚷擾了主子的清凈,你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了,就該知道是什麽後果了。”汪婆子冷靜的開口勸說。

隨後便將自己的布鞋脫了下來,讓兩個婆子控制住她。

好讓她將襪子揉成一團,塞進她的嘴巴裏。

夏日本就如火爐一般炎熱,腳上出了很多汗,悶在鞋子裏,散不出去。再加上汪老婆子本身不是一個特別勤快的人

那襪子有一股如鹹魚一般酸臭的腳臭味。

琉月險些將胃裏的食物嘔了出來。

面色陰暗的看著那位婆子。

蘇清蘭聽著拍門的動靜,有些好奇。披著一件外套走了出來。

讓婆子將門栓取下來,伸出只瞧見了一行婆子的背影,隱約好像是押了兩個人。

只是夜色昏暗,看不清誰是誰。

“蘭姐兒,天色不早啦,早些休息吧。老奴去幫你問問,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位在院子裏守夜的老婆子,滿面紅光的笑著。

自告奮勇的去打探消息。

蘇清蘭點了點頭:“天色已晚了,婆子要是出去的話記得提著一盞燈籠,註意腳下,莫要摔倒了。”

蘇清蘭看著這位婆子年紀也不小了,於是特意的叮囑了一句。

老婆子有些受寵若驚。

隨即笑道:“蘭姐兒放心吧,老奴一定將事情打探清楚,明天日早就告訴你。”

她早知道了敲門的人誰,心中有些好奇。

那用鼻子看人的琉月姑娘究竟是犯了何事。她不知道後續,心裏就跟毛毛蟲爬來爬去似的,癢的難以忍受。

於是便興高采烈地提著一盞燈籠,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腳步輕快,看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個頭發半白的老婆子,一下子便看不見身影了,到時叫蘇清蘭有些擔心。

可別摔在半路上了。

“姑娘先進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流朱跟她著身後,開口勸說道。

“待會兒那老婆子回來給她準備一盞酥皮奶吃吧,明日早些喊我起來,我倒是好奇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琉月也不再屋子裏,傍晚就不見了蹤跡,怪得很。”蘇清蘭吐槽道。

老婆子上了年紀,也該多補補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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