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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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油水
謝雲窈整裝待發，打算去一趟禦書房，瞅瞅謝珩鈺選妃的進展。
結果出了寢宮，卻被告知，因為她沒有被封位，所以沒有代步的攆車給她，她要是想出行，那就要靠走的。
謝雲窈：“……”失算了，早知道就應該先和謝珩鈺要個名頭的。
行吧，走過去就走過去，索性寢宮和禦書房的距離不算太遠，是她能接受的距離。
禦書房門口，福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靠著門框打盹兒。謝雲窈走到面前，他才驚醒。
“娘……”福東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稱呼謝雲窈。
謝雲窈一臉嫌棄：“你可閉嘴吧，我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
福東：“……”
“陛下在裏面呢？”她說著，提著裙擺就打算進去。
福東反應也快，連忙攔住她：“沒有陛下宣召，娘娘不得擅闖。”
“我都進來了，你才說不得擅闖？”謝雲窈擡手拍開他的腦袋，徑直向裏面走。
繞過門口的立屏，整個禦書房的擺設盡收眼底。謝珩鈺端坐在前面的高椅上，案前堆著一摞奏折。
有三個大臣站在那兒。
謝珩鈺還真的在處理事情，只聽到有人說：“寧王殿下死在了路上，陛下，這件事情，是否要追查兇手？”
謝珩鈺擡眸看了一眼突然闖進來的謝雲窈，眉梢微挑：“不必了，本就是戴罪之人。”
在場的幾個大臣也不敢有異議。
“沒什麽其他事情，就都退下吧。”謝珩鈺擺手。
那些個大臣紛紛拱手退下。
待禦書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謝雲窈這才大步上前，質問道：“謝文斌死了？你殺了他？”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在你心裏，朕是這樣濫殺無辜的人？”謝珩鈺將手裏的折子擱在一邊，語氣多了幾分不爽。
“難道不是？”謝雲窈反問。
謝珩鈺：“……”
“不是朕。”他主動解釋：“一個廢人，朕又何必興師動眾的在送他去封地的路上殺他。”
也有道理。
謝雲窈提著裙擺，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好奇道：“那是誰殺了他？你都不去調查一下嗎？”
“這種事，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是太後的人。”
一開始，夏太後攛掇謝文斌謀反的時候，壓根就沒指望謝文斌會獲勝。對她而言，自從親兒子死後，誰當皇帝都一樣。
她就想看著這些皇子，互相爭鬥，然後兩敗俱傷。只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謝珩鈺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謝雲窈瞅了瞅他的腦袋：“你腳指頭還能思考？”
謝珩鈺嘴角一抽，反問：“你專門來氣朕的？”
“咳，也不是。”謝雲窈撓撓腦袋：“我就聽說，太後還有大臣們，都要你選秀納妃，所以過來關心一下。”
謝珩鈺瞥了她一眼，語氣涼涼的：“怎麽？你也要往我的後宮裏塞人？”
謝雲窈：“你這話就有點見外了，你忘了，咱兩是一夥的嗎？”
他哼了哼聲：“說得也是。”
她嘿嘿一笑，開始八卦：“所以，都有哪些人被推薦上來了？”謝雲窈作為曾經貴女圈的頂尖人物，對西京城各家名媛，還是有所了解的。
按照年齡算，西京城內，可以被選入後宮的名媛，怎麽也該有九、十個適合的。
謝珩鈺微微頷首，用他那高貴的下巴，指向被堆在角落的一堆畫卷：“都在那呢。”
她好奇，走過去順手拿了一卷畫像，展開一看，上面倒是畫著一個窈窕漂亮的少女，角落還標明了身份。她又看了其他幾幅，也都挺不錯的。
“夏薇茵的畫像也送來了？”她隨手一抽，竟然還看到了夏薇茵的畫像。
“朝中的那些大臣以為，往朕的後宮裏安排女人，就能控制朝堂，把持朝政。自古，外戚可不是好當的。”他的話中帶著嘲諷：“還說什麽為了皇嗣，可笑。”
謝珩鈺登基後，對鎮國公夏家進行了一系列的打壓，就連原本應該當皇後的夏錦茵，現在在宮裏連個身份都沒有。
朝中大臣各個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和夏太後一族之間的那些恩怨事。若是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得了皇帝恩寵，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所以大臣們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讓謝珩鈺擴充後宮，早日誕下皇子。
如今是太平盛世，又不用打仗，不生孩子幹嘛？
“我倒是覺得，大臣們的擔心也有道理。”謝雲窈笑嘻嘻的說道：“萬一你連個孩子都沒有，就嗝屁了，豈不是亂了套？”
謝珩鈺冷笑：“愛妃說得是，既然皇子如此重要，朕看也不用納妃這麽麻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生孩子。”
謝雲窈眉心一跳：“哈哈，我開玩笑的。”
“哼。”他輕哼一聲。
見他並不想納妃，謝雲窈莫名松了一口氣，也不再提這事情了。她起身告辭，臨走前還不忘記提出：“陛下，你給我搞個儀駕吧。”
“嗯？”
“我方才過來，是走來的。”她委屈巴巴的說道：“你不給人家名分就算了，不能不給儀駕。”
謝珩鈺默默的看著她，片刻後道：“定國公主先前的儀駕你拿去用吧。”
謝雲窈驚訝：“你竟然還留著我的儀駕？”
“你的儀駕？”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咳……你剛剛不是將儀駕送給我了嗎？這不就是我的了。”謝雲窈心虛的挪開眼睛，撓撓手指，扭頭就走：“那我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哈。”
晚上，謝珩鈺過來蹭飯。
謝雲窈不開心道：“你最近天天來我這兒蹭飯，禦膳房不給你做了嗎？”
謝珩鈺倏地掀眉：“愛妃莫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寢宮了。”
謝雲窈：“……”拿人手長吃人手短，她現在不僅吃他的喝他的，還住他的。
“過些天是中元節，你看著操持一下，無需太隆重。”他說著，放下手中筷子：“找禮官幫你，流程你應該知道。”
“我可以拒絕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他。
“朕的後宮就你一人，你說呢？”他挑眉。
她討價還價：“我能撈油水嗎？”以往宮中這些宴會，都是有很大一筆油水可以撈的，所以很多人都想搶著幹。
他瞥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隨你。”
謝雲窈美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搞好。”
宴會這種事情，無非就是采辦和布置。這一層層的命令下達下去，這中間人，也是要吃回扣的。
就比如說，肉錢一兩，但是一層層的回扣下來，上報給謝雲窈的，可能就變成五兩。
為了節省這部分的錢，不讓中間商賺差價，謝雲窈在了解市價的前提下，給了對應的銀子，要求采辦帶回來相應的數量的蔬菜。
這樣以來，等宴會一切事宜都差不多了，還剩餘一百兩銀子左右，都被她美滋滋的收入腰包。
秋月膽子小，她害怕道：“小姐，你這樣做得這麽明顯，陛下會不會生氣啊？”
謝雲窈挑眉：“怕什麽，謝珩鈺說了我可以撈油水的。”不然她也不敢做得這麽明目張膽。
秋月撓頭有點想不明白。
宮人都說小姐不得寵，可小姐卻直接住進了陛下的寢宮。雖沒有皇後名號，但是在宮中待遇，卻勝過皇後。
不僅如此，陛下還縱容小姐貪汙，如果這叫不得寵，那啥樣的才算得寵啊。
因為才剛剛過了先皇喪期，這次宴會不宜太隆重，宴請過來的大臣也不多。
謝珩鈺低頭看著所有人的小桌上擺放的炒青菜，青菜湯還有悶青菜，嘴角微微一抽：“這就是你的搞好？”連個肉末都沒有！
謝雲窈無辜的眨了眨眼：“是你要交給我辦的。”
“那也不能全是青菜吧？！”
“這叫素宴。”謝雲窈哼了哼聲：“大臣們都沒意見，就你意見多。”
謝珩鈺：“……”
謝雲窈郎聲道：“中元節本就是祭祀的日子，再加上先皇喪期剛過，本宮以為今日不宜大魚大肉，飲酒作樂，所以特別安排了這一席素宴。不知道這樣妥善否？”
溫老太師點了點頭，稱讚道：“娘娘言之有理，素宴極為合適。”
老太師都發話了，其他大臣就算覺得不妥，也不敢再說，紛紛稱讚謝雲窈有遠見。
謝雲窈得意的瞥了一眼謝珩鈺，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謝珩鈺失笑，她的小聰明，都用到這上來了。
收回目光的瞬間，他的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似乎是他的寢宮，那夏薇茵不知怎麽出現在這裏，衣衫不整卻又楚楚動人。她嘴一張一合不知道說了什麽，緊接著整個人就貼了上來。而自己，竟然也沒推開她，還親了上去。
畫面中的自己，似乎很難受，仿佛化身為衣冠禽獸。
謝珩鈺內心覆雜的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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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窈整裝待發，打算去一趟禦書房，瞅瞅謝珩鈺選妃的進展。
結果出了寢宮，卻被告知，因為她沒有被封位，所以沒有代步的攆車給她，她要是想出行，那就要靠走的。
謝雲窈：“……”失算了，早知道就應該先和謝珩鈺要個名頭的。
行吧，走過去就走過去，索性寢宮和禦書房的距離不算太遠，是她能接受的距離。
禦書房門口，福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靠著門框打盹兒。謝雲窈走到面前，他才驚醒。
“娘……”福東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稱呼謝雲窈。
謝雲窈一臉嫌棄：“你可閉嘴吧，我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
福東：“……”
“陛下在裏面呢？”她說著，提著裙擺就打算進去。
福東反應也快，連忙攔住她：“沒有陛下宣召，娘娘不得擅闖。”
“我都進來了，你才說不得擅闖？”謝雲窈擡手拍開他的腦袋，徑直向裏面走。
繞過門口的立屏，整個禦書房的擺設盡收眼底。謝珩鈺端坐在前面的高椅上，案前堆著一摞奏折。
有三個大臣站在那兒。
謝珩鈺還真的在處理事情，只聽到有人說：“寧王殿下死在了路上，陛下，這件事情，是否要追查兇手？”
謝珩鈺擡眸看了一眼突然闖進來的謝雲窈，眉梢微挑：“不必了，本就是戴罪之人。”
在場的幾個大臣也不敢有異議。
“沒什麽其他事情，就都退下吧。”謝珩鈺擺手。
那些個大臣紛紛拱手退下。
待禦書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謝雲窈這才大步上前，質問道：“謝文斌死了？你殺了他？”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在你心裏，朕是這樣濫殺無辜的人？”謝珩鈺將手裏的折子擱在一邊，語氣多了幾分不爽。
“難道不是？”謝雲窈反問。
謝珩鈺：“……”
“不是朕。”他主動解釋：“一個廢人，朕又何必興師動眾的在送他去封地的路上殺他。”
也有道理。
謝雲窈提著裙擺，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好奇道：“那是誰殺了他？你都不去調查一下嗎？”
“這種事，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是太後的人。”
一開始，夏太後攛掇謝文斌謀反的時候，壓根就沒指望謝文斌會獲勝。對她而言，自從親兒子死後，誰當皇帝都一樣。
她就想看著這些皇子，互相爭鬥，然後兩敗俱傷。只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謝珩鈺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謝雲窈瞅了瞅他的腦袋：“你腳指頭還能思考？”
謝珩鈺嘴角一抽，反問：“你專門來氣朕的？”
“咳，也不是。”謝雲窈撓撓腦袋：“我就聽說，太後還有大臣們，都要你選秀納妃，所以過來關心一下。”
謝珩鈺瞥了她一眼，語氣涼涼的：“怎麽？你也要往我的後宮裏塞人？”
謝雲窈：“你這話就有點見外了，你忘了，咱兩是一夥的嗎？”
他哼了哼聲：“說得也是。”
她嘿嘿一笑，開始八卦：“所以，都有哪些人被推薦上來了？”謝雲窈作為曾經貴女圈的頂尖人物，對西京城各家名媛，還是有所了解的。
按照年齡算，西京城內，可以被選入後宮的名媛，怎麽也該有九、十個適合的。
謝珩鈺微微頷首，用他那高貴的下巴，指向被堆在角落的一堆畫卷：“都在那呢。”
她好奇，走過去順手拿了一卷畫像，展開一看，上面倒是畫著一個窈窕漂亮的少女，角落還標明了身份。她又看了其他幾幅，也都挺不錯的。
“夏薇茵的畫像也送來了？”她隨手一抽，竟然還看到了夏薇茵的畫像。
“朝中的那些大臣以為，往朕的後宮裏安排女人，就能控制朝堂，把持朝政。自古，外戚可不是好當的。”他的話中帶著嘲諷：“還說什麽為了皇嗣，可笑。”
謝珩鈺登基後，對鎮國公夏家進行了一系列的打壓，就連原本應該當皇後的夏錦茵，現在在宮裏連個身份都沒有。
朝中大臣各個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和夏太後一族之間的那些恩怨事。若是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得了皇帝恩寵，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所以大臣們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讓謝珩鈺擴充後宮，早日誕下皇子。
如今是太平盛世，又不用打仗，不生孩子幹嘛？
“我倒是覺得，大臣們的擔心也有道理。”謝雲窈笑嘻嘻的說道：“萬一你連個孩子都沒有，就嗝屁了，豈不是亂了套？”
謝珩鈺冷笑：“愛妃說得是，既然皇子如此重要，朕看也不用納妃這麽麻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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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輕哼一聲。
見他並不想納妃，謝雲窈莫名松了一口氣，也不再提這事情了。她起身告辭，臨走前還不忘記提出：“陛下，你給我搞個儀駕吧。”
“嗯？”
“我方才過來，是走來的。”她委屈巴巴的說道：“你不給人家名分就算了，不能不給儀駕。”
謝珩鈺默默的看著她，片刻後道：“定國公主先前的儀駕你拿去用吧。”
謝雲窈驚訝：“你竟然還留著我的儀駕？”
“你的儀駕？”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咳……你剛剛不是將儀駕送給我了嗎？這不就是我的了。”謝雲窈心虛的挪開眼睛，撓撓手指，扭頭就走：“那我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哈。”
晚上，謝珩鈺過來蹭飯。
謝雲窈不開心道：“你最近天天來我這兒蹭飯，禦膳房不給你做了嗎？”
謝珩鈺倏地掀眉：“愛妃莫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寢宮了。”
謝雲窈：“……”拿人手長吃人手短，她現在不僅吃他的喝他的，還住他的。
“過些天是中元節，你看著操持一下，無需太隆重。”他說著，放下手中筷子：“找禮官幫你，流程你應該知道。”
“我可以拒絕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他。
“朕的後宮就你一人，你說呢？”他挑眉。
她討價還價：“我能撈油水嗎？”以往宮中這些宴會，都是有很大一筆油水可以撈的，所以很多人都想搶著幹。
他瞥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隨你。”
謝雲窈美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搞好。”
宴會這種事情，無非就是采辦和布置。這一層層的命令下達下去，這中間人，也是要吃回扣的。
就比如說，肉錢一兩，但是一層層的回扣下來，上報給謝雲窈的，可能就變成五兩。
為了節省這部分的錢，不讓中間商賺差價，謝雲窈在了解市價的前提下，給了對應的銀子，要求采辦帶回來相應的數量的蔬菜。
這樣以來，等宴會一切事宜都差不多了，還剩餘一百兩銀子左右，都被她美滋滋的收入腰包。
秋月膽子小，她害怕道：“小姐，你這樣做得這麽明顯，陛下會不會生氣啊？”
謝雲窈挑眉：“怕什麽，謝珩鈺說了我可以撈油水的。”不然她也不敢做得這麽明目張膽。
秋月撓頭有點想不明白。
宮人都說小姐不得寵，可小姐卻直接住進了陛下的寢宮。雖沒有皇後名號，但是在宮中待遇，卻勝過皇後。
不僅如此，陛下還縱容小姐貪汙，如果這叫不得寵，那啥樣的才算得寵啊。
因為才剛剛過了先皇喪期，這次宴會不宜太隆重，宴請過來的大臣也不多。
謝珩鈺低頭看著所有人的小桌上擺放的炒青菜，青菜湯還有悶青菜，嘴角微微一抽：“這就是你的搞好？”連個肉末都沒有！
謝雲窈無辜的眨了眨眼：“是你要交給我辦的。”
“那也不能全是青菜吧？！”
“這叫素宴。”謝雲窈哼了哼聲：“大臣們都沒意見，就你意見多。”
謝珩鈺：“……”
謝雲窈郎聲道：“中元節本就是祭祀的日子，再加上先皇喪期剛過，本宮以為今日不宜大魚大肉，飲酒作樂，所以特別安排了這一席素宴。不知道這樣妥善否？”
溫老太師點了點頭，稱讚道：“娘娘言之有理，素宴極為合適。”
老太師都發話了，其他大臣就算覺得不妥，也不敢再說，紛紛稱讚謝雲窈有遠見。
謝雲窈得意的瞥了一眼謝珩鈺，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謝珩鈺失笑，她的小聰明，都用到這上來了。
收回目光的瞬間，他的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似乎是他的寢宮，那夏薇茵不知怎麽出現在這裏，衣衫不整卻又楚楚動人。她嘴一張一合不知道說了什麽，緊接著整個人就貼了上來。而自己，竟然也沒推開她，還親了上去。
畫面中的自己，似乎很難受，仿佛化身為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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