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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甜甜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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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甜甜崽

白落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試圖站起來,想仔細看看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

但雙手被綁在身後,他幼小的身軀失去了平衡力,左搖右擺好一陣,才終於在顛簸的狀態中,背靠著身後的泡沫箱站起來。

不承想車子突然一個急剎。

白落徹底重心不穩,直接雙腳淩空飛起來,飛進了泡沫箱裏面。

裏面裝著還活蹦亂跳的海鮮,加冰的冷水打著氧。

水花在水面撲騰,站不穩的白落也在水面撲騰。

好冷!好臭!

他要死在這裏了!他要淹死了!

想起來這裏之前,系統大壞蛋說過的話——因為上個世界的任務失敗,所以在這個世界的開始,會給他一點懲罰。

沒想到這懲罰是要他的命啊!

居然是要他的命!

他要被淹死在這個泡沫箱裏了嗎!

不要啊!他不想自己的屍體被魚吃掉!

白落拼命地想要站起來,可雙手的束縛無法掙脫,衣服沾了水後又特別沈重。

雖然是夏天,可冰水對他這樣的小幼崽來說實在太刺激了,幾次努力站起來失敗後,白落就徹底失去站起來的力氣。

真的要死了!

心裏全是對死亡的恐懼,耳邊是打氧器轟隆隆的聲音,冰水不斷沒過自己的嘴巴跟鼻子。

所以白落沒能聽到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跟怒罵聲,接著是貨車的車門被打開,有人快步走了上來,將他從水裏撈起來了。

“落落,落落!”

白落已經有些意識渙散,聽不清聲音了。

他渾身發抖打顫,冰水簡直要把他凍成小冰雕。

迷糊之中,只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擦掉了他臉上的水,解開繩子,扒掉了他濕漉漉的衣服。

一件帶著溫度跟淡淡青梅酒香味的外套將他包裹起來,最終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落落,落落?!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味。

但身體的溫度漸漸上來後,白落的視線跟意識也漸漸恢覆清晰。

他擡頭往上看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孩。

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但身高近一米七,腿長腰窄,體型偏瘦弱,可身上的肌肉含量高得驚人。

眉眼深邃,眼神清冽,俊俏貴氣。

給人的感覺涼涼的,卻又好像很溫柔。

真好看。

他是誰啊?

白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大哥哥,對方完全是個陌生人,可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小腦袋還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狀況,大哥哥就已經抱著他跳下了車子。

白落傻傻地盯著大哥哥的臉,逐漸看出幾分陌生的熟悉,於是不敢置信地,小聲地試探喊道:“……哥哥?”

男孩聽到他的聲音低下頭:“你認出我了?”

白落的聲音稍微重了些,眼神看上去也更清明了,又不敢確定地喊了一聲:“……小嶼哥哥?”

傅嶼松了一口氣,應道:“嗯,是我。”

下一秒,白落圓溜溜的眼睛瞪更大了,過大的震驚讓他加速恢覆精神。

雖然他是看出了幾分熟悉,可當對方承認真的是傅嶼時,他還是不敢相信。

“……哥哥?你真的,是哥哥?”

“是我,落落。”

不可思議。

昨天見面時,哥哥還是哥哥的樣子,居然一下就從小孩變成了少年。

這怎麽可能呢?!

“哥哥,你怎麽……這樣了?”

“我們先離開這裏,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解釋具體情況。”

傅嶼伸手摸了把白落還有些濕乎乎的小臉。

身上的魚腥味差不多淡去了,草莓味的信息素正在陣陣往外冒。

傅嶼感覺自己就像抱個了巨大的草莓布丁。

有點不知所措。

一個頂級幼崽omega在荒郊野外,沒有專業保鏢保護,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但也沒有別的辦法,目前能保護白落的就只有他了。

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在未來。

人類被分出了許多種性別,主流性別則是alpha,beta,omega這三種。

而這三種性別,又被按照S級,A級,B級,C級進行分類。

等級越高,就代表著天然基因越優秀。

其中數量最多的beta,其次是alpha。

omega是最稀少的,頂級omega更是能用鳳毛麟角形容。

像白落這樣的頂級omega小幼崽,能在黑市賣出天價,並且還是有價無市。

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白落這麽珍貴,為什麽開場會是這種情況?

這就不得不將他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背景也解釋一下了。

雖然這個世界設定是在完全架空的未來,不僅科技發展水平空前絕後的高,社會形式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但大體故事框架跟上上個世界的豪門都市重疊度很高,很多出場人物都一致。

在這裏,傅嶼依舊是傅歸理跟沈和露的兒子,只不過是他變成了領養的小孩。

而白落,成了傅瀾疏跟白冬籬真正親生的小孩。

盡管傅嶼在每個世界都擁有超越大部分人類的智慧,可未成年就是未成年,所以讀取劇情時,系統會開啟青少年健康閱讀模式,將那些少兒不宜的內容打上馬賽克。

所以從他的視角上看,目前這個背景設定非常覆雜。

傅歸理跟沈和露成了反派,因為生不出頂級alpha,所以通過各種手段渠道收養了他,準備將他培養成小小反派,用來當做家族爭權奪勢的小棋子。

而白落雖然是傅瀾疏跟白冬籬親生的,但是傅瀾疏跟白冬籬並沒有結婚,甚至都沒有確定戀愛關系,連戀人都稱不上。

據說傅瀾疏本來是有聯姻對象的,好像是白冬籬的哥哥還是弟弟,總之是一位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異的omega。

可白冬籬心生嫉妒,算計了傅瀾疏,想要借著懷孕上位。

傅嶼沒看到具體過程是怎麽樣,只知道最後白冬籬失敗了,傅瀾疏壓根沒看上他。

可偏偏白冬籬運氣極好,一生就生出了白落這麽個頂級omega。

傅瀾疏可以不喜歡白冬籬,但傅家不會放棄這個omega幼崽,而白落從小活潑可愛,非常討人喜歡,所以白冬籬現在算是父憑子貴?

總之他一直纏在傅瀾疏身邊,雖然無名無分,可有孩子在手,一切享受著正宮級待遇。

現在則是傅家的內鬥激烈時期。

傅老爺子病倒後,傅歸理火速軟禁了傅瀾疏,逼迫他讓出手裏的家族股份。

而他配合傅歸理的行為,綁架了白落,用來逼傅瀾疏妥協。

畢竟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未成年,就算落網,警方也拿他沒辦法,最多教育批評一頓。

一家子全員惡人,法外狂徒。

但穿越而來的傅嶼很清楚,就算傅瀾疏為了孩子妥協也沒用,他再也見不到白落了。

因為一開始傅歸理就沒打算讓白落活著回去。

他會找殺手處理了白落,不過殺手見錢眼開,會偷偷將白落賣到黑市。

傅嶼來到這裏之前,只跟系統進行了很短暫的對話。

系統的第一句話:【保護好落落】

第二句話:【好好利用你聰明的大腦,它將會是解決所有困境的最大武器】

但——

現在的情況也太艱難了吧!

就算他是個頂級alpha,可只有十三歲啊!再聰明再厲害也難敵四手啊!

難道是他要發動鐵頭功攻擊來擊退敵人嗎?!

按照目前的劇情發展,傅歸理已經軟禁了傅瀾疏,等他將白落運輸到傅瀾疏的勢力範圍外,傅歸理就會開始用白落威脅傅瀾疏了。

但傅瀾疏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至少在沒有確認白落的安危前,他不會答應傅歸理的任何要求。

還好他覺醒在這個關鍵點前,不然又要當個十惡不赦的小反派了。

傅歸理肯定沒料到傅嶼會突然叛變,而傅嶼雖然救出了白落,也只是仗著另外兩個綁匪對他沒有防備,所以才險勝一招。

他將兩個綁匪都打暈了,估計不會暈太久,等醒來後,肯定就會開始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

開走那輛車肯定是不行的,目標太大,而且很容易能被追蹤到。

傅嶼只好抱著白落,在荒涼的郊外一路狂奔。

他沒有往回跑,而是更往外圈跑了。

因為往回跑是大部分人的慣性思維,他會這麽想,綁匪肯定也會這麽想。

可對傅嶼而言,往回跑沒任何意義,只是讓傅歸理的人更容易抓住他們。

所以還不如帶著白落往更外面搏一搏,只要熬到傅瀾疏出來,他們就能安全回去了。

幸虧這是個陰天,沒有太陽。

傅嶼抱著白落狂奔一小時後,終於看到遠處有個小村莊,但他沒有加速過去,而是抱著白落先藏進了一旁的小樹林。

白落身上的草莓味信息素太重了,頂級omega幾個字簡直像印在腦門上一般招搖。

得先處理了白落這股信息素,不然說不定麻煩更多。

傅嶼放下白落,自己也很疲憊,從背包裏拿出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

白落剛才被傅嶼扒了個幹凈,現在渾身光溜溜的,連條小褲衩都沒有,襪子也被扒幹凈了。

草地紮屁屁。

白落剛坐下就差點彈起來,努力地往後縮縮,坐到傅嶼的外套上,才終於安生。

系統對白落向來額外照顧,不到必要時刻,不會讓他讀取劇情,所以白落對現在的情況一概不知,還停留在自己是個小狐貍的階段。

坐下後轉過了身,去看自己的大尾巴還在不在。

反正任務都失敗了,就算露著大尾巴也沒關系了吧?

但沒有看到大尾巴呢。

好像也變不出大尾巴了。

經歷多個世界變化,這回白落也能主動意識到,他們大概又變換居住的地方了。

“……哥哥,爸爸呢?”

白落抱起自己小小的膝蓋,看上去楚楚可憐。

實際是草地真的太紮了,他嬌貴的皮膚受不了,只能把腿收回來些。

“……他們現在,在比較遠的地方,我們暫時還見不到。”

即便告訴白落真相,小家夥也不一定能聽懂。

就算聽懂了也幫不上任何忙,只是徒增他的擔心。

“你不用擔心,我們在外面待幾天……然後我就帶你回去找叔叔了……”

也幸虧白落沒有覺醒任何劇情回憶。

否則他就會知道這世界的傅嶼又是小反派設定,到時候就別做夢他想配合了,不大吵大鬧都很好了。

喝完水,傅嶼也在白落身邊坐下來,大口喘著氣恢覆體力。

狂奔一小時還是很累的。

突然有點懷念上個世界的小邪神設定了,至少那具身體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不受體能限制。

傅嶼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休息十來分鐘又坐起來,將白落抱到自己懷裏。

白落迷茫地看向傅嶼,可接著就被他按住脖子,露出了腺體的位置。

雖然白落不了解這個世界的設定,可最基礎本能還是有的,腺體是最脆弱的位置,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

感覺傅嶼伸手觸碰到了那裏,白落一整個激靈,手腳並用,在傅嶼懷裏掙紮起來:“幹嘛幹嘛!你要幹嘛!不可以不可以!放開放開!”

傅嶼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聲地解釋道:“噓,落落,你別吵——”

“唔唔唔唔唔!”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傅嶼道,“現在有壞人在追蹤我們,我們身上的氣味是個大麻煩,必須先消除掉,好嗎?”

雖然對傅嶼說的話表示懷疑,可想起自己睜眼後所在的地方,還差點在泡沫箱裏淹死——確實很符合有壞人要害他的情況。

見白落不掙紮不喊叫了,傅嶼才緩緩松開自己的手:“我們身上的氣味就來自脖子後面的地方,這個叫腺體。”

“我咬一口,保證輕輕的,然後你身上的味道就沒有了。”

白落抿著嘴唇,顯然是對傅嶼的提議不滿意,眼睛眨巴眨巴,臉蛋紅紅的,看上去真像極了一顆剛被水洗過的小草莓。

但沒有出言拒絕就算默許了。

傅嶼再三保證:“你放心,我會很輕很輕,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

傅嶼說著,一邊伸手再次按住白落的脖子,露出嬌小脆弱的脖頸,以及上面還未發育完全的腺體。

越靠近,甜甜的草莓味越濃。

還真有些不忍心了。

因為這個年紀的幼崽omega釋放的信息素氣息是軟弱的,尋求保護的。等級越高,其信息素的影響力就越強。

會讓嗅到的人覺得他很可愛,很弱小,能激起人心中的保護欲跟憐愛。

傅嶼咬咬嘴唇,用刺痛轉移註意力。

沒辦法,他現在做的,也是為了保護白落。

露出alpha尖銳的獠牙,傅嶼就對著白落脆弱的幼年腺體咬了下去——並且伸手捂住了白落的嘴巴,將他的驚呼聲全部堵住。

雖然他向白落保證了會輕輕的,但破壞腺體哪有不疼的。

這個年紀的alpha還沒有能將信息素註入的能力,傅嶼這一口,就是很單純的來了一口。

試想一下用牙齒在腺體上咬出傷口——換誰來了都會覺得很疼。

果然,等傅嶼咬完,嬌生慣養的小寶貝就雙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了。

“壞蛋!哥哥壞蛋!哥哥咬我!”

腺體表層出了點血,但問題不大。

傅嶼在上面貼了個創口貼,再嗅嗅,果然信息素的味道暫時消失了。

也是因為這個年紀的腺體發育不全,稍微受點外界傷害,會立刻開始自我修覆,暫停信息素的釋放。

“好了,沒事了。”傅嶼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不是一點都不疼?我說了,我很輕的,不會疼的。”

“才不是!”

剛才白落只是淚眼汪汪,現在是真的眼睛都氣紅了。

“可痛啦!可痛可痛啦!”

傅嶼說:“瞎說,怎麽可能會疼呢,男子漢都不會覺得疼的。”

放在以前,這話可能有點效果,白落會為了稱讚假裝。

可這個世界從開場帶給白落的就只有委屈。

現在傅瀾疏還這麽說,好像他很沒用似的。

白落試圖忍一忍裝一下,假裝自己沒事,是個勇敢的男子漢,但心頭的委屈噗呲噗呲冒,最終忍耐失敗,他委屈到哇哇大哭。

“嗚嗚哇哇……可是,真的好痛……嗚嗚嗚嗚哇哇哇……爸爸呢,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這一聲哭嚎,當場讓傅嶼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嗚嗚嗚嗚哇哇……哥哥壞,壞蛋!我不喜歡,不喜歡哥哥了,嗚嗚嗚……”

傅嶼怎麽哄都沒用。

這下捂嘴也沒用了,捂嘴只會讓白落哭得更大聲。

“……你別哭了,那我也讓你咬一口,你狠狠咬,好不好?”

傅嶼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這麽說,沒想到還真是靠這句話哄好了白落。

聽到自己也能狠狠咬一口報仇,白落停止了嚎啕大哭。

通紅的雙眼泡著淚水看向傅嶼,看上去還是委屈巴巴的,但已經做好咬傅嶼的準備了。

傅嶼:“……”

行吧,說都說了。

要是再拒絕,那白落估計得哭更大聲了。

反正只是咬一口,受點小傷罷了,不會有什麽大事。

把他的信息素隱藏起來也好,這樣他們就能將假裝一對平平無奇的beta兄弟了。

傅嶼無奈地嘆出一口氣,隨後將腦袋低下,湊到白落面前,主動將脖頸露出來:“好了,你咬吧……嘶——”

白落怎麽都能認出腺體在哪裏。

這麽一口下去快準狠,絲毫沒有客氣,將往日之仇全報了。

別看他年紀小,牙齒還沒長齊,可咬起來用盡全力,疼的傅嶼眼前一陣恍惚。

alpha的腺體本就要比omega的更敏--感些,因為生來就沒有被咬的功能,光是被外人觸碰,就會感覺自己是受到了挑釁,很容易對觸碰者發動攻擊。

等白落咬完,傅嶼感覺自己已經開始眼冒金星了。

這小家夥,說咬就咬,真狠啊。

伸手摸了一下,果然見血了。

趕緊給自己也貼了個創口貼。

白落大仇得報,情緒可算穩定下來,但砸吧砸吧嘴,臉上的表情有點迷惑:“……咬起來,甜甜的!”

傅嶼的信息素是青梅酒味,聞起來是股很清新淡淡的甜味。

小朋友確實很容易喜歡這樣的味道。

所以白落說:“再咬一口!”

傅嶼趕緊捂著脖子拉開距離:“好了,就一口,我只咬了你一口,你也只能咬我一口。”

“……哼!”

在樹林待到兩人身上的信息素都消散去後,傅嶼才抱著白落往遠處的小村莊走去。

傅嶼特意將他們兩個人的頭發都打亂了,還往白落臉上糊了灰塵泥土,再將自己的衣服扯得亂七八糟。

這樣他們看上去就是一對貧窮的beta兄弟,不容易引人註意。

到了鎮上後,傅嶼先找到童裝店,給白落買了兩套圖案最土,顏色最暗的衣服。

小朋友當然不會喜歡這樣的衣服。

白落就很不情願,他喜歡五顏六色的衣服,那才叫好看呢!

但因為他們看上去臟兮兮的,店家沒肯讓他們試穿,所以白落不願意也沒用,傅嶼將錢付好,直接拿著這兩套衣服走了。

買好衣服買鞋子,最後傅嶼抱著白落找了家小旅館。

店家看到他們是兩個小孩,並不熱情,冷淡地說道:“出示一下身份ID。”

可傅嶼帶白落來這裏,就是看中小旅館不查這個。

否則傅歸理那邊一查,就能找到他們在哪裏了。

傅嶼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叔叔,我要帶弟弟去城裏找爸爸,不小心把身份ID弄丟了,在這裏也沒找到補辦的地方,能不能今晚讓我們先住進來,我明天就去補辦。”

店家揮揮手:“那你明天補辦了再來吧,現在查得緊,沒有ID就不能住。”

“叔叔,麻煩你通融一下,我弟弟很累了,要是不休息好,他會生病的……沒有身份ID,到時候連醫院都進不去,我就更沒辦法了……”

店家終於看向他:“這我也沒辦法啊,現在查——”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傅嶼推了好幾張現金過來,金額是最貴房間入住一晚的三倍。

“給您添麻煩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明天我一定去補辦,現在我想讓弟弟趕緊休息了。”

“……唉,行吧行吧,看你們這麽可憐,我也不好拒絕。”店家說,“那你把自己的身份登記一下吧。”

“謝謝叔叔。”

手寫信息就隨便他胡亂捏造了。

交了錢登記完,店家給了傅嶼一把鑰匙,告訴他房間在二樓,讓他自己對著上面的號碼去找。

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打開門看到店家給他們安排了最小的房間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一聲黑心小氣。

幸虧房間內部還算整潔幹凈,也有幹濕分離的浴室,熱水二十四小時供應。

傅嶼鎖上門,又先把白落扒了個幹凈:“落落,先沖個熱水澡吧。”

傅嶼:落落現在是我的哈基米了!

傅白:掉線中……

落落:沒有人發現我說話突然口齒清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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