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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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艾倫有了緊迫感，他得趕緊攢積分將自己所有的漏洞都好好地填補一番。
發帖不需要積分，但買答案需要積分啊！
積分哪裏來？要麽捐書要麽回答問題，讓他去寫書還不如殺了他，那就只能化身答題機器快快地答題了！
低等級的回答沒有太大的曝光量，但是至少有題主這個穩定曝光，雖然題主不一定會選擇他的答案，但只要廣撒網總能撈到一些魚！
1積分、2積分的數額雖然小，但累計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積分！
一天下來，艾倫已經賺了100積分了！
但他也花了162的積分。
雖然艾倫篩選的問題雖然都是lv.50以下的問題，但不得不說，有不少問題都是艾倫回答不上來的，他將這個當做查漏補缺的道具，順著收藏列表時不時地回去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給出答案。
大部分問題都能得到回答，艾倫剛賺到手還沒焐熱的積分，就這麽刷刷流了出去。
可惡，還要留著一部分錢買鍛體者lv.50級的修行註意要點呢！
是的，施法者lv.50級修行要點是熱榜第一，不管是為了蹭熱度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也有人發了《剛升到lv.50總覺得魔力陌生怎麽回事？（鍛體者版）》的帖子。
收藏人數已經誇張地達到了七十多萬，就期待著一個回答。
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回帖的，大家都是默默收藏。
雖然這麽說有點沒出息，但艾倫十分期待。
他還用一切手段將這些消息傳給了國王和王後，並暗示他們快些組織人手進行規範性的提出假設、解決問題、總結經驗，讓他、哦不是，是讓整個帝國實力都能得到快速地提升。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不用艾倫暗示強調，王室和各大貴族都開始準備了。
奧古斯塔斯看著自家校長一圈又一圈地在眼前晃悠，即便傳奇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被轉暈，但多少還是有些無語的。
“校長，您先冷靜一點。”
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男人，他梳著一絲不茍的墨綠色長發，一片單邊眼睛浮在他的眼睛前方，這是一塊魔法水晶球，只是做成了單邊眼睛的樣子。
校長曾經用自己的左眼制作了法杖，因此他的左眼徹底無法再生，只能安裝魔法眼珠來維持視力。
只是在制作魔法眼珠時，他又天馬行空地給眼睛裝上了預言功能，作為代價，水晶球就成為了他窺探未來的媒介。
總之是個怪人。
但傳奇嘛，哪個沒個性呢？
或者說，沒有個性的人，真的能堅持本心地走到傳奇嗎？
據說在斐洛司出現之前，時空之龍是這個位面唯一的lv.199，但這個“據說”，是將校長含糊過去的。
一千年前，校長就是被稱為“最接近lv.199”的存在，一千年過去了，校長沒再出過手，因此也不清楚目前校長是個什麽樣的實力。
lv.199？還是——史詩？又或者只是lv.198？
沒人知道，但他們肯定的是——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不好惹。
而此時，不好惹的校長大人，正因為蘭斯維利市圖書館新推出的付費知識論壇急得團團轉。
“論起學術權威，除了我們皇家魔法學院，還能有誰又那個資格代表權威？！”
那些愚蠢的貴族們只看到了書籍，但敏銳的校長卻在瞬間看到了蘭斯維利的野心。
他們要成為權威，比現在的皇家魔法學院更加權威的存在！
不僅僅是名聲上的“皇家魔法學院是坦塔利大陸最厲害的勢力、獨立又高於所有存在的神秘代表”，而是制定規則的維權。
現在時間短，由薩梅莉引起的轟動已經迅速地對整個施法者世界產生了震蕩，他們必須要守護住另一個領域——鍛體者！
薩梅莉，就是回答了那個熱榜1【爆】的付費回答答主。
她雖然只有lv.103，但在這一刻，她的名聲和聲望已經達到了比皇家魔法學院更高的地步。
畢竟皇家魔法學院，是僅存在於0.01%人口中的頂尖學校，能進入皇家魔法學院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天才，是極其稀少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又怎麽對蘭斯維利幾百萬人的群眾基礎發動沖擊呢？
皇家魔法學院的存在根本是強大且深厚的實力，而這一點——蘭斯維利做得比他們更好！
畢竟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再強也不能去像斐洛司一樣手撕個十二翼天使來證明實力。
邪神——現在外界還不清楚邪神以及落到了斐洛司的手裏。
邪神倒是出現了蹤跡，但是為了證明自己就去送白給的死，這明顯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實力的根本地位已經被動搖了，現在如果再在輿論和名聲上輸了，他們學院就會變得很被動！
他們要扭轉輿論！
而扭轉輿論的最好方法就是證明自己的實力——怎麽證明？
蘭斯維利小學的教導主任能研究出lv.99卡級的重要原因且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們也必須找出比她的方法更好更快更安全更簡潔通俗的理論！
這部分，已經讓人去研究了。
同時他們還要把幾十萬人關註的鍛體者對照問題的答案寫出來。
怎麽寫？當然是立刻讓學校裏的鍛體者老師們開始研究啊！
這個問題已經有幾十萬人關註了，傳奇的數量也不在少數，甚至開始研究這個勢力的數量也會多得數不過來，如果不能好好解決問題的話，瞎編的回答一定會被戳穿的。
到時候就會變得更加被動！
目前看來，他們不僅要研究地快，而且還要研究地好，滴水不漏的回答才能挽回他們“皇家魔法學院深不可測”的地位。
“可惡，這樣的研究成果竟然要便宜他們了！”
校長十分不甘心，這份研究成果，對他們學院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它將成為最高機密被收藏在學院的圖書室，享受最好的待遇。
但是為了鞏固學院的地位，它必須要被分享出去，而且僅以66積分的價格。
校長生氣極了，但他也從未想過如果學校的老師們想不出來怎麽辦？
他是絕對相信自己員工們的實力的！
奧古斯塔斯欲言又止。
“奧古斯塔斯，你吞吞吐吐地幹什麽？不去施法者組幫忙，在這裏幹嘛？”
奧古斯塔斯的名字帶有詛咒，但那是對實力比他低的人才能產生效果。
實力比他強悍的校長，是無論叫多少次都沒有關系的。
奧古斯塔斯斟酌地說：“……那個，我之前在《蘭斯維利晚報》上投稿了一些文章您知道吧？”
校長硬邦邦地說：“知道，怎麽了？”實際上，他也有投稿，但是都被打回來了，對方說他的故事寫得都太莫名其妙了，讓他先把故事講清楚，再考慮故事的藝術性。
校長：“……”不爽，就是不爽！這麽丟人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往外說。
學校裏有老師在《蘭斯維利晚報》上投稿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既不鼓勵，也不支持，隨他們去！
“這又怎麽了？”
奧古斯塔斯陰森的氣質都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主編聯系我了，說要想給我的作品出版，因為涉及到小bug，我想再修改一下，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請個假。”
校長：“？？？”
校長不可思議地拔高了聲音：“現在可是涉及到學院名聲的重要戰役，你竟然要缺席？！你可是副院長欸！！！”
奧古斯塔斯一本正經地說：“但我的書出版後，蘭斯維利的每一家店都會售賣我的作品，到時候我在我的書籍腰封上表明我皇家魔法學院副院長的身份，那不就能向所有人宣傳我們學校了嗎？！”
奧古斯塔斯擡著下巴，嘴角克制不住地洩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印是500萬本，會看銷售情況考慮加印的情況！”
校長震驚：“500萬本？！哪有這麽大的市場！”
校長憂心忡忡地看著奧古斯塔斯，這個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千多年都是在皇家魔法學院中度過的。
雖然奧古斯塔斯已經是個快兩千歲的傳奇了，但並不妨礙校長用看小孩的眼神看著他。
“你別是被騙了嗎？”
雖然奧古斯塔斯陰沈又是個專註詛咒的術士，但他的生活很簡單，法師塔-教室-法師塔-教室……哦，最近還多了一個蘭斯維利。
但也只是這樣。
在校長看來，奧古斯塔斯就是個單純到會被人騙走全部錢財的清澈愚蠢小青年——被騙後再用詛咒報覆對方。
他想了想，自以為發現了套路：“你得出材料和加工費，給了對方多少錢？1000億金幣？”
一千億金幣，也就是500金每一本書，不算貴，難怪奧古斯塔斯會上當。
奧古斯塔斯：“……對方給我錢，版稅13%，所以要給我6500萬。”
校長：“？？？怎麽還倒給錢的？！不過這6500萬……還真……”
他一下子說不出形容詞，就算找個借口給奧古斯塔斯送錢，但6500萬也太少了吧？！
奧古斯塔斯沒有說單位，校長就下意識地以為是金幣了。
奧古斯塔斯知道他誤會了，於是解釋：“6500萬銅幣，也就是6500金。”
一本書的定價是1銀幣，13%，自然要用銅幣作為單位，五百萬本，就是6500萬銅幣。
校長：“！！！”校長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脫口而出：“他打發流浪漢呢！”
6500金幣，他瞧不起誰啊！
奧古斯塔斯倒是接受良好：“500金一本太貴了，沒有多少人買得起。”
奧古斯塔斯現在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他現在幹的是文字工作，作為一個推理小說作家，他很享受別人對他小說上的喜歡。
6500金幣，誠然這些錢並不多，但捫心自問，他真的很缺錢嗎？不缺。
對窮人來說，這筆錢已經是一筆光是想象就覺得無比艱難的巨款了。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1銀幣一本書，是他們需要花很多一輩子去攢出來的錢。
書籍價格每提高1銅幣，都會丟棄無數的市場。
再低他們沒錢賺，再高，也沒多少人買得起了。
1銀幣，其實就是走量的平裝本。
編輯說了，以後還會根據市場需求推出500金的白金版，5000金的典藏版和10000金的限量版。
白金版、典藏版、限量版，說白了就是收割富人的錢，畢竟窮人可沒有這麽多錢！
一聽就很賺錢！
但奧古斯塔斯已經脫離了那種低級的趣味，錢，他有的是！比起錢那種東西，他還是更想要讀者。
奧古斯塔斯寫的小說大部分是中短篇，普遍都在1-2萬字左右，因此要湊放到多幾篇以合集的形式出版。
不過一想到他的死對頭，這點進度根本算不上慢！
奧古斯塔斯都已經連載完6部小說了，但朱利葉斯的小說才連載到第一卷後半段。
雖然是每天更新，但升級流小說總是要一個地圖一個地圖地去升級。
到了第一卷中後期，女主已經從新手村裏走出來了，面對的是更加廣闊的星辰大海。
但她沒完結。
不僅沒完結，就連第一卷也沒寫完。
在這點上，奧古斯塔斯十分得意，他可是完結了6篇！雖然是短篇小說，但不管是從完結數量上，還是出版速度上，都是他贏了！
贏了！
校長：“……”
校長十分無語又無奈地看著這個傻白甜一樣的詛咒術士。
“行吧，隨便你。”反正少一個奧古斯塔斯不礙事。
高等級這個時候，有時候反而拖後腿，現在就是那少數情況裏的少數情況——等級越高，拖後腿情況越越嚴重。
因為研究的是lv.99進階傳奇的經驗，lv.50能幫上忙，lv.99能幫上忙，甚至lv.100、lv.110都能幫上忙，但lv.180……難了。
施法者的記憶很好，就算是6歲的記憶也記得很清楚，只要努力回想，一千多年的也不算太長。
但是那種感覺卻很難回去了。
lv.180的魔力掌控程度和lv.100甚至是lv.50是沒有辦法放在一起比較的。
這不是大學生做1+1的簡單程度進階，而是雞蛋煮熟蛋白質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剛進入傳奇那會，記憶很清楚，肌肉記憶也還存留著，畢竟是幾十年vs幾百年，但這都一兩千年過去了，還想要扮“嫩”，魔力運用的嫻熟度是不會騙人的。
肌肉記憶有時候在某些程度是比可以控制的主觀記憶更可怕的存在。
所以奧古斯塔斯想要安心改稿子忙出版的事情，校長也不會故意攔著。
於是奧古斯塔斯就高高興興地去改稿子了。
出版的書也能以原作者的身份捐贈到蘭斯維利市圖書館裏去呢！
雖然只有1積分，但一想到自己的書會被幾百萬甚至更多的人看，他就有些激動。
這大概就是——文字所產生的力量吧！
校長看著奧古斯塔斯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瞧這不值錢的樣子！
但是……幾百萬本書啊……
說實話，這個誘.惑力的確對某些特殊的人群過於巨大了。
就連校長自己也心動了一秒。
各種藏書，他們是舍不得捐贈出去的，即便是囂張，也覺得斐洛司這是自斷生路短視又愚蠢的決定。
但是像奧古斯塔斯和朱利葉斯寫的那些小說……又不是涉及到魔法戰技秘方的好東西，捐出去就捐出去，沒什麽好心疼的。
而且還能給自己和學校的名聲做宣傳。
雖然名聲在平民和奴隸那裏沒有什麽用處，但畢竟能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不管讀者是誰，但一說出去——我寫的小說有幾百萬甚至更多人看，這個成就感，一下就飆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對！
校長突然驚醒，他究竟是在心動個什麽勁兒啊！
他又不是以寫小說為生的小說家，為什麽要去考慮這些。
但是寫小說也不一定是非奔著什麽去的對吧。
他大可以寫給自己放松娛樂用！
校長很快就給自己安排了新的放松方法。
哈羅·高爾特最近很是得意。
他是南方領地最大的奴隸主，手裏的奴隸多得數不勝數。
冬天的奴隸是個“易碎品”，沒用得很！
但正因為奴隸們的無能，他才有了可以多賺錢的機會。
其他領地的奴隸都會在冬天凍死一大批，但春耕和挖礦都是很重要的活，有領主會用重稅將平民逼迫著成為奴隸，來填補自己失去的勞動力。
當然，也有人會直接購買大批奴隸。
那個時候的奴隸幾個可不便宜！
身為最大的奴隸主，哈羅·高爾特對待奴隸的方式不會像他們那樣粗暴。
因為奴隸是他的財產。
他會給奴隸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會給奴隸們一份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雖然只剛夠他們的生存，但這樣就足夠了。
奴隸們的生命十分頑強，往年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成本，就能換來不高的死亡率。
其中的成本，也都會在第二年的春天加倍地收回來。
今年的冬天和他往常一樣吩咐下去，要保證死亡率在10%以內，今年冬天的雪格外大，搞不好明年的奴隸價格會變得更高！
哈羅·高爾特是商人，而且還是奴隸商人，因此他希望雪再多下一些，再多下一點！
死去的人越多，奴隸就越值錢，他賺的，自然就越多！
和操心著難民們的艾倫王子不同，和那些並不關心雪是大是小的貴族們不同，哈羅·高爾特可是很關註的！
對於和賺錢相關的所有事情，他都十分關註！
“糟糕了，高爾特公爵！不知道為什麽，其他領地的領主都開始關心起平民和奴隸的生活條件來了！”
哈羅·高爾特前一天玩得很累，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他的管家著急地將情報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他。
哈羅·高爾特瞇了瞇眼睛，倒是沒太大的反應，命令仆人將他的衣服穿好，高爾特吃著從蘭斯維利買來的點心，這才施施然地去參加貴族間的舞會。
平民和奴隸的數量，搞不好會超出他的預料。
哈羅·高爾特坐在豪華馬車裏，帶著潔白翅膀卻鑲嵌著華美寶石的天馬迎著大雪朝宴會地點飛去。
他並不著急，奴隸和平民的地位不可能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其中一定藏著某些特殊的原因。
是什麽呢？
這個原因，很有可能是決定他接下來生意是賠錢還是大賺特賺的重要因素。
天馬飛得很快，哈羅·高爾特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溫斯頓公爵府邸也到了，那裏正在舉行十分盛大且熱鬧的舞會。
貴族們的出行不會因為天氣原因被限制。
對於平民和奴隸來說，地獄一樣存在的雪災，對貴族們來說，不值一提。
魔法抗性這麽強的他們，別說這麽一點雪花了，就算是零下500度，也不一定能讓他們掉多少血。
出行方式的選擇就更多樣了。
最方便快捷的【空間定位】魔法、只需要付出一些微不住道金幣的傳送陣……但最有格調的，還是坐著各種華美精致的馬車出行。
這裏的“馬車”，並不是指一定需要什麽馬來牽引著馬車，可以是天馬，也可以是其他魔獸，如果是獨角獸或是巨龍一樣的存在，那就更好了！
貴族們的家底和地位，從赴宴的馬車就能看出來。
因此無數的貴族哪怕落魄到賣兒賣女，馬車、禮服、首飾……一切表面功夫都會做到最好。
哈羅·高爾特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過了請柬上開始的時間，但他不能算遲到，因為貴族之間的規則就是如此，“遲到”才能突出自己貴族身份的高貴。
溫斯頓公爵雖然和高爾特公爵一樣，都是公爵，但公爵之間也有地位高低的區別。
哈羅·高爾特顯然是要比溫斯頓公爵更高貴的，因此他遲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宴會的城堡。
男爵和子爵沒有資格參加這樣規格的宴會，赴宴的伯爵和侯爵們分別要遲到10分鐘和20分鐘。
除了哈羅·高爾特，還有一個人來得也很遲，是尼克．米切爾。
米切爾公爵的領地十分廣闊，擁有帝國最大面積的糧食種植土地，可以說是十分富饒，尤其是在冬天，簡直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各個貴族們都很想和尼克．米切爾打好關系，但尼克．米切爾的脾氣並不好，十分傲慢。
傲慢是貴族的特點，關於這一點，完全可以將它當做是尼克．米切爾的優點。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令哈羅感到驚奇地是——尼克．米切爾公爵竟然在下了馬車後主動地超哈羅走來。
“日安，高爾特公爵。”尼克．米切爾優雅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哈羅覺得，今天的太陽搞不好會從北邊出來。
但貴族的敏銳程度讓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總之他接下來就要賺爆了！
“日安，米切爾公爵。”哈羅也禮貌回應著。
他今天起得有些遲了，因此沒有在弄清楚前因後果就匆匆趕來了。
這到不是他愚蠢，而是沒必要。
貴族們的消息情報才是最多最好的，在宴會上拼湊出來的“真相”絕對比其他渠道得來的豐富有用得多！
而且他也十分喜歡用“猜謎”和“拼圖”的方式來得出情報。
表面的冷靜是貴族的基本素養，哈羅的這一項基本功，他以為早已經練到了極致，但在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還是驚訝地差點沒拿穩杯子。
蘭斯維利的領主斐洛司用200萬個平民和奴隸創造出了幾個傳奇才能做到的奇跡！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震驚、震撼、恐懼、崇拜、慕強……各種覆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用簡單的幾句話根本無法形容他的震撼。
但緊接著，就是了然。
是的，了然。
他直到現在，才明白斐洛司當初為什麽要向他購買那麽多的奴隸。
就算是奴隸又怎麽樣！
他還是能用一群奴隸創造出奇跡！
哈羅激動得幾乎要克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激動、滿足、崇拜……慕強的因子在瘋狂跳動著。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
他要賺錢了！
很多很多很多錢！
哈羅·高爾特是南部最大的奴隸主，他手裏的奴隸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而是上億。
這些奴隸，並不僅僅是那些廉價用低賤的人類普通奴隸。
在哈羅的領地裏，奴隸也是要分等級的。
最下等的奴隸是用來幹各種農活、挖礦以及被隨意賣出去可以隨時替代多得數不過來的消耗品。
然後是各種美貌的性-奴。
有男有女有雙性，有單純的人類還有各種各樣的混血，甚至還有精靈和半龍人！人魚，他們之前也是賣過的。
這群性-奴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專門負責生孩子的，將英俊的男性-奴和美麗的女性-奴放在一起讓他們交配，得到更多更美麗的性-奴，不僅能交配出各種珍稀的混血血統，還能增加數量。
這種性-奴是利潤最高的，他只走精品路線，畢竟普通姿色的奴隸只用普通女性-奴隸的價格賣出去。
在精品和口碑方面，自然要分出明顯的差別。
喜歡享樂的貴族們可不會在這方面吝嗇花錢。
10萬一個的性-奴跟不要錢似的買回去。
高爾特不敢公然售賣精靈，雖然利益很大，但他還是選擇了讓精靈和一個除了美貌和天賦極佳，但等級只有lv.0的普通男人剩下孩子，再將孩子養大送出去拍賣。
第一個半精靈拍出了66億的高價，他賺得盆滿缽滿，之後每隔幾十年，他都能再拍賣一個半精靈。
根據半精靈的美貌程度，拍賣價格從30-60億不等。
高爾特家族顯然不只是靠半精靈的買賣強盛起來。
價格和數量的雙重優勢才是能保證高爾特家族長盛不衰的重要原因。
每年在性-奴這一項賺到的就有近千億金幣！
此外，還有一個生意才是高爾特家族興盛不衰的重要原因。
是高天賦奴隸的生意。
哈羅會從每年買來的奴隸挑選出一批天賦最好的奴隸，小孩留起來，至於13-25歲的奴隸則是讓他們交配。
生出來的孩子檢查天賦，高天賦的留下，低天賦的就丟到普通奴隸區讓那些普通奴隸養得差不多賣掉。
有天賦的奴隸只需要生孩子生孩子不停的生孩子。
用來賭孩的小孩才幾銀幣一個，而他人工篩選出來的高天賦孩子，一部分自己培養，另一部分高價賣出。
這部分得來的錢雖然沒有性-奴生意多，但卻是家族的根基。
因此，高爾特家族的奴隸，比外人想象得還要多！
畢竟高爾特家族的生意不僅僅是奴隸貿易，還涉及很多的種植業、礦場、手工業以及拍賣行。
最便宜的奴隸不值錢，但為了搜集更多的高天賦奴隸，必須要有足夠多的普通奴隸。
還有那些被淘汰的低天賦新生奴隸。
貴族們目前還沒能掌握到像蘭斯維利那樣將“無天賦”的平民和奴隸也培養成超凡者的方法，他們的消費傾向於那些高天賦的奴隸。
不過高天賦的奴隸是有限的，在這麽巨大的需求量下，本就昂貴的價格再翻個十倍，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低天賦的奴隸也能賣出原本高天賦者的價格。
至於那些普通的廉價奴隸——雖然翻倍空間不大，但量大啊！這麽一算，賺錢的空間還是很可觀的！
哈羅心裏樂開了花，心裏盤算著改天再送一些長得好看的、天賦高的性-奴送去給領主和秘書長。
這多虧了他們呀！要不然自己也不能掙到這麽多的錢！
哈羅高高興興地盤算著自己這會能掙到的金幣，同時提高了給奴隸們的夥食待遇。
增加奴隸們存活下來的幾率。
哈羅的奴隸多，他才願意賣出去，一些小奴隸主可舍不得賣，他們也想籌備自己的傳奇武裝力量呢！
別的不說，僅是用來種地，就能賺不少錢了。
但還不等貴族們將“奴隸軍團”的計劃設想安排好，更重磅的消息從蘭斯維利傳來了。
為lv.99晉升傳奇提高90%幾率的秘籍，就在蘭斯維利！
貴族們顛狂了！
傳奇啊！那可是傳奇啊！晉升到傳奇後，壽命至少能增加兩千五百年！那可是享樂的兩千五百年！！！
雖然很多小貴族窮其一生也無法碰觸到傳奇的境界，但不妨礙他們開始做夢。
說不定，有了這個秘籍之後，他們就能成為傳奇了呢？
這還不買爆！！！
大貴族們更加激動，他們的天賦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優化”，孩子也多，錢也多，穩定產出lv.99的數量是旁人想象不到的！
因此，得到了這份秘籍，就代表著家裏能多出一個穩定輸出傳奇的大定心丸了！
這一刻，所有的利益沖突都被拋到了腦後，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家裏的藏書去蘭斯維利！
是的，藏書。
藏書雖然珍貴，換做之前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將藏書拿出去交換的。
但現在藏書的意味已經變了。
這不僅僅只是藏書，更多的是對斐洛司的示好。
真正核心重要的藏書，他們自然不會拿出來，但是其他不那麽重要的藏書，還是可以拿出去的。
貴族們的小動作，斐洛司並不在意。
圖書館是個長遠的基礎建設，不能算投資，更無法立刻就看出效果。
不過風懸浮列車的資金，一口氣全部湊齊，這一點倒是讓斐洛司有些驚訝。
風懸浮列車的盈利能力不強，或許要等到全位面通車，貿易十分發達，貨運量遠超現在，才有可能實現盈利。
因此它的推進全靠蘭斯維利財政撥款。
風息草材料、列車工人、列車車廂、規劃路線、雪災，都是讓它緩慢進行的重要影響因素。
魔法位面太大了，城市與城市的距離太過遙遠，工人也需要培訓，工人數量也十分有限，因此風懸浮列車的實際路線圖不到位面面積的0.1%。
斐洛司不是一個急躁的人，因此如此緩慢的進度也沒有讓他暴躁起來。
事實上目前通車的城市已經達到165個城市，不過在這165個城市在獸潮中被毀去了76個。
下雪天施工不安全，因此進入冬天後，風懸浮列成的通車城市並沒有再變多。
不過目前由於很多貴族都想要為自己的孩子拿到一份永久的市圖書館通行證，蘭斯維利招商投資部門明年的指標都已經完成了。
貴族們只想把錢花出去，是什麽項目，他們不管。
於是風懸浮列車的總投資建設資金也滿了。
斐洛司當機立斷：“擴大風息草的種植規模，下個星期就開始培訓更多的軌道建設工人！”
貝特西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才表情覆雜地說：“領主大人，我們已經沒有人了。”
斐洛司：“？？？”
貝特西嘆氣：“城外的農作物還在搶收，幾乎所有有空閑的人都跑去幫忙搶收了。”
糧食的存在意義，大概是所有東西裏最獨特的。
蘭斯維利的大部分人口都是奴隸和流浪漢，他們太清楚餓肚子是一種什麽滋味了。
植物長在地裏，倒是不會立刻就腐爛，但是會過熟，會變老。
最佳收獲期的時間其實是很短暫的。
因此很多人都自發地跑到農田裏去幫忙了。
貝特西如果不是有工作的話，他也是想去幫忙的。
他倒是沒餓過肚子，但是感受過別人餓肚子是一種多麽絕望的滋味。
斐洛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些聖騎士呢？讓他們去幫忙。”
被斐洛司“抓”來的那群光明神信徒，目前還沒有人來將他們贖回去。
斐洛司雖然和他們簽訂了五百年的工作條款，但並不是將他們直接打成奴隸。
他們依舊是自由的，只是要在斐洛司需要的時候，為他工作，一年幹滿50天就算是做完了。
就比如獸潮的救援工作，前前後後他們跟著忙碌了六天半，斐洛司十分仁慈地給他們算七天的工作。
還有前幾天的瘟疫排查工作也是，所有過來幫忙的牧師都只工作了半天左右，也給算一天的時間了。
不過“50”天這個工作量，在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的身上不是這樣的。
他們是一年一百天。
貝特西表情有些覆雜：“他們一直都在搶收。”
斐洛司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光明神殿的人，給他的印象並不好——一開始是不錯的，但是深入了解後，那種偽善的態度惡心得想讓人吐！
要不然斐洛司也不會將光明神殿拿來當那只殺雞儆猴的“雞”。
不過目前這個發展，他有些看不懂了。
貝特西適時地向斐洛司匯報光明神殿人員這段時間的表現。
目前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都被安排在了蘭斯維利第一人民醫院，給全市人民進行義診。
紅衣主教裏也是有聖騎士職業的，但不管是牧師還是聖騎士，到了這個等級，治療量都十分驚人，因此全部被安排到醫院裏了。
其他的牧師則是被安排到其他醫院和“下鄉”義診。
多虧了他們的存在，今年的醫保支出都省了很多錢。
聖騎士們的存在就比較多餘了。
論起治療，他們比牧師要差很多，戰鬥能力雖然不差，但蘭斯維利到處都是亡靈，反而顯得他們礙手礙腳的。
無盡平原不敢向這裏擴張，因此他們也沒有了戰鬥的必要。
斐洛司算了一下日子，照理說，除了教皇、紅衣主教和聖騎士，其他的牧師都應該已經幹完了今年的活才對。
“他們還沒回去嗎？”
貝特西搖搖頭：“他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那些事情。”
逃避心理，不管誰擁有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更不用說他們連最重要的聖城都沒有守護好，還有什麽臉回去？
鴕鳥心理很軟弱，但是很有用。
一想到只要自己不回去，就不用面對那些，就更不想回去了。
那就留在這裏吧。
蘭斯維利的生活並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的水深火熱，甚至能稱得上十分舒服。
“莫娜亞醫生，我的孩子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開始喊肚子疼，然後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救救他吧！”
莫娜亞一邊安撫著患者家屬的情緒，一邊給自己的手釋放清潔術和凈化術。
“別急，我先看看他的情況。”
莫娜亞是光明神殿的聖女，但現在“聖女”是最不值錢的存在了，畢竟教皇和紅衣大主教每天睜開眼睛就是患者，閉上眼睛又會被緊急鈴聲叫醒去看患者，每天見到的患者比之前每年見過的米都多！
莫娜亞在蘭斯維利第二人民醫院，這裏是4環，工作量相對在7環的第一人民醫院要小得多，但她和醫院的大部分醫生一樣，依舊忙得腳不沾地。
冬天生病的人太多了，算上各種意外的事故，患者多得能把醫院擠爆掉。
尤其現在是義診期間，所有的治療都不收費，以前舍不得來醫院的人來了，可來可不來的病也想到醫院看看，因此，忙到喝口水都來不及，真的是他正常不過了。
莫娜亞檢查了小患者的情況了，找到了原因，並對他進行了精準的治療。
莫娜亞看這個孩子瘦得骨頭都要凸出來了，又給開了一個星期的營養藥劑：“小孩子還小，家裏的環境管理要做仔細，回去吃幾天軟和的東西養一養，下次註意就行了。”
十七歲的年輕母親連連點頭。
她們母子是前不久才來的蘭斯維利，不管是小孩還是她，都餓怕了，看到東西就想往嘴巴裏塞。
因為孩子比較小，又是頭一個，沒有哥哥姐姐的照顧，就只能散養。
大概是最近吃多了土豆，小孩對土豆愛得深沈，看到地上有土豆，迫不及待地抓起來往嘴裏塞。
根本沒有看到土豆在不知道被誰掉在地上時，卡進了一塊石頭。
石頭不大，但很尖銳，小孩子脆弱的食道被劃出了長長的傷痕。
也幸好是在蘭斯維利，有免費的治療，六神無主地年輕母親幾乎是拖著癱軟的身體踉蹌著將孩子送到醫院的。
第一人民醫院在7環，那裏距離她的家更近，但第一人民醫院人實在太多了，她連擠都擠不進去。
還是好心的護士告訴她，來第二人民醫院能更快地接受治療。
年輕的母親還以為就要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了，沒想到峰回路轉還能得到免費的營養藥劑，眼眶一下就紅了，跪下來就要給醫生道謝。
“起來起來，我是醫生，治病是我的工作，這是在我職責範圍內的工作，別這樣。”
莫娜亞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這樣誇張的感激了，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接受。
就像她說的那樣，這只是她的工作，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治療術的事情，並不算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要謝的要謝的！”母親感激地說，“您可是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啊！”
她的父母丈夫都在這場無情的雪災中去世了。
她對這個地獄一樣的世界早就厭倦了，現在還活著——大概是因為她的孩子還需要她吧。
如果連她的孩子也離開了她，她大概就能無所畏懼地前往死亡的世界了。
她既期待又忐忑。
但看著孩子被治好的那一刻，她又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她現在一天能掙13銅幣，房租是一天1銅幣，前天土豆打折，1銅幣一斤，她買了四十斤，足夠她和孩子吃一個月的！
這麽一想，生活美好得好像不舍得去死了。
年輕的母親感激地說了一次又一次的謝謝，然後才抱著孩子小心翼翼離開了。
莫娜亞眼神覆雜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是呀，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大事情，沒什麽難度的事情，為什麽她過去從未發現呢？
莫娜亞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因為被太多的凈化術和清潔術籠罩過，原本嬌嫩的皮膚變得粗糙了起來。
清潔得太多，有很細小的皮開始在原本的皮膚上褪出來。
褪完的皮膚大概會變得更白，但這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她大概會有相當長的時間頂著一雙並不好看的手。
如果是一年前的她，大概會因此大發雷霆，並再也不會對雙手使用魔法，直到手上皮膚的魔力重回平衡。
但現在的她——
凈化術，清潔術，熟練到已經可以瞬發的兩道魔法被施加在雙手上，莫娜亞繼續對下一個病人進行診斷和治療。
是啊，對她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很多人來說，卻能改變一生。
剛被安排到這裏的時候，莫娜亞哭過、鬧過，甚至埋怨仇視過斐洛司。
他們之前合作得不是很好嗎？為什麽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為什麽要對光明神殿下手？為什麽非要這麽做不可？！
莫娜亞在事情剛發生的那幾天，幾乎是每天以淚洗面。
她覺得愧疚，她覺得虧欠。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一開始和斐洛司合作的話——光明神殿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在《海的王子》宣傳期得到紅利 ，全部以加倍的傷害用來自責了。
改變的契機是她在醫院門口撿到一個女孩。
那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嬰。
豐收節過後降溫降得很快，淩晨的醫院溫度在零下十幾度。
莫娜亞晚上值夜班，交接往出來後恰好看到這一幕。
遠遠地，莫娜亞就看到一個男人將孩子丟在了醫院門口的雪地上，然後撒腿就跑。
莫娜亞當時還沒意識到他扔的是一個孩子，直到聽到了細小的哭聲。
莫娜亞渾渾噩噩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清明了起來。
“siri！抓住他！！！”
她也說不清當時的自己為什麽那麽激動，那幾乎是比本能更快地撲向雪地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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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塔斯看著自家校長一圈又一圈地在眼前晃悠，即便傳奇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被轉暈，但多少還是有些無語的。
“校長，您先冷靜一點。”
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男人，他梳著一絲不茍的墨綠色長發，一片單邊眼睛浮在他的眼睛前方，這是一塊魔法水晶球，只是做成了單邊眼睛的樣子。
校長曾經用自己的左眼制作了法杖，因此他的左眼徹底無法再生，只能安裝魔法眼珠來維持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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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傳奇嘛，哪個沒個性呢？
或者說，沒有個性的人，真的能堅持本心地走到傳奇嗎？
據說在斐洛司出現之前，時空之龍是這個位面唯一的lv.199，但這個“據說”，是將校長含糊過去的。
一千年前，校長就是被稱為“最接近lv.199”的存在，一千年過去了，校長沒再出過手，因此也不清楚目前校長是個什麽樣的實力。
lv.199？還是——史詩？又或者只是lv.198？
沒人知道，但他們肯定的是——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不好惹。
而此時，不好惹的校長大人，正因為蘭斯維利市圖書館新推出的付費知識論壇急得團團轉。
“論起學術權威，除了我們皇家魔法學院，還能有誰又那個資格代表權威？！”
那些愚蠢的貴族們只看到了書籍，但敏銳的校長卻在瞬間看到了蘭斯維利的野心。
他們要成為權威，比現在的皇家魔法學院更加權威的存在！
不僅僅是名聲上的“皇家魔法學院是坦塔利大陸最厲害的勢力、獨立又高於所有存在的神秘代表”，而是制定規則的維權。
現在時間短，由薩梅莉引起的轟動已經迅速地對整個施法者世界產生了震蕩，他們必須要守護住另一個領域——鍛體者！
薩梅莉，就是回答了那個熱榜1【爆】的付費回答答主。
她雖然只有lv.103，但在這一刻，她的名聲和聲望已經達到了比皇家魔法學院更高的地步。
畢竟皇家魔法學院，是僅存在於0.01%人口中的頂尖學校，能進入皇家魔法學院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天才，是極其稀少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又怎麽對蘭斯維利幾百萬人的群眾基礎發動沖擊呢？
皇家魔法學院的存在根本是強大且深厚的實力，而這一點——蘭斯維利做得比他們更好！
畢竟皇家魔法學院的校長再強也不能去像斐洛司一樣手撕個十二翼天使來證明實力。
邪神——現在外界還不清楚邪神以及落到了斐洛司的手裏。
邪神倒是出現了蹤跡，但是為了證明自己就去送白給的死，這明顯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實力的根本地位已經被動搖了，現在如果再在輿論和名聲上輸了，他們學院就會變得很被動！
他們要扭轉輿論！
而扭轉輿論的最好方法就是證明自己的實力——怎麽證明？
蘭斯維利小學的教導主任能研究出lv.99卡級的重要原因且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們也必須找出比她的方法更好更快更安全更簡潔通俗的理論！
這部分，已經讓人去研究了。
同時他們還要把幾十萬人關註的鍛體者對照問題的答案寫出來。
怎麽寫？當然是立刻讓學校裏的鍛體者老師們開始研究啊！
這個問題已經有幾十萬人關註了，傳奇的數量也不在少數，甚至開始研究這個勢力的數量也會多得數不過來，如果不能好好解決問題的話，瞎編的回答一定會被戳穿的。
到時候就會變得更加被動！
目前看來，他們不僅要研究地快，而且還要研究地好，滴水不漏的回答才能挽回他們“皇家魔法學院深不可測”的地位。
“可惡，這樣的研究成果竟然要便宜他們了！”
校長十分不甘心，這份研究成果，對他們學院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它將成為最高機密被收藏在學院的圖書室，享受最好的待遇。
但是為了鞏固學院的地位，它必須要被分享出去，而且僅以66積分的價格。
校長生氣極了，但他也從未想過如果學校的老師們想不出來怎麽辦？
他是絕對相信自己員工們的實力的！
奧古斯塔斯欲言又止。
“奧古斯塔斯，你吞吞吐吐地幹什麽？不去施法者組幫忙，在這裏幹嘛？”
奧古斯塔斯的名字帶有詛咒，但那是對實力比他低的人才能產生效果。
實力比他強悍的校長，是無論叫多少次都沒有關系的。
奧古斯塔斯斟酌地說：“……那個，我之前在《蘭斯維利晚報》上投稿了一些文章您知道吧？”
校長硬邦邦地說：“知道，怎麽了？”實際上，他也有投稿，但是都被打回來了，對方說他的故事寫得都太莫名其妙了，讓他先把故事講清楚，再考慮故事的藝術性。
校長：“……”不爽，就是不爽！這麽丟人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往外說。
學校裏有老師在《蘭斯維利晚報》上投稿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既不鼓勵，也不支持，隨他們去！
“這又怎麽了？”
奧古斯塔斯陰森的氣質都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主編聯系我了，說要想給我的作品出版，因為涉及到小bug，我想再修改一下，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請個假。”
校長：“？？？”
校長不可思議地拔高了聲音：“現在可是涉及到學院名聲的重要戰役，你竟然要缺席？！你可是副院長欸！！！”
奧古斯塔斯一本正經地說：“但我的書出版後，蘭斯維利的每一家店都會售賣我的作品，到時候我在我的書籍腰封上表明我皇家魔法學院副院長的身份，那不就能向所有人宣傳我們學校了嗎？！”
奧古斯塔斯擡著下巴，嘴角克制不住地洩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印是500萬本，會看銷售情況考慮加印的情況！”
校長震驚：“500萬本？！哪有這麽大的市場！”
校長憂心忡忡地看著奧古斯塔斯，這個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千多年都是在皇家魔法學院中度過的。
雖然奧古斯塔斯已經是個快兩千歲的傳奇了，但並不妨礙校長用看小孩的眼神看著他。
“你別是被騙了嗎？”
雖然奧古斯塔斯陰沈又是個專註詛咒的術士，但他的生活很簡單，法師塔-教室-法師塔-教室……哦，最近還多了一個蘭斯維利。
但也只是這樣。
在校長看來，奧古斯塔斯就是個單純到會被人騙走全部錢財的清澈愚蠢小青年——被騙後再用詛咒報覆對方。
他想了想，自以為發現了套路：“你得出材料和加工費，給了對方多少錢？1000億金幣？”
一千億金幣，也就是500金每一本書，不算貴，難怪奧古斯塔斯會上當。
奧古斯塔斯：“……對方給我錢，版稅13%，所以要給我6500萬。”
校長：“？？？怎麽還倒給錢的？！不過這6500萬……還真……”
他一下子說不出形容詞，就算找個借口給奧古斯塔斯送錢，但6500萬也太少了吧？！
奧古斯塔斯沒有說單位，校長就下意識地以為是金幣了。
奧古斯塔斯知道他誤會了，於是解釋：“6500萬銅幣，也就是6500金。”
一本書的定價是1銀幣，13%，自然要用銅幣作為單位，五百萬本，就是6500萬銅幣。
校長：“！！！”校長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脫口而出：“他打發流浪漢呢！”
6500金幣，他瞧不起誰啊！
奧古斯塔斯倒是接受良好：“500金一本太貴了，沒有多少人買得起。”
奧古斯塔斯現在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他現在幹的是文字工作，作為一個推理小說作家，他很享受別人對他小說上的喜歡。
6500金幣，誠然這些錢並不多，但捫心自問，他真的很缺錢嗎？不缺。
對窮人來說，這筆錢已經是一筆光是想象就覺得無比艱難的巨款了。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1銀幣一本書，是他們需要花很多一輩子去攢出來的錢。
書籍價格每提高1銅幣，都會丟棄無數的市場。
再低他們沒錢賺，再高，也沒多少人買得起了。
1銀幣，其實就是走量的平裝本。
編輯說了，以後還會根據市場需求推出500金的白金版，5000金的典藏版和10000金的限量版。
白金版、典藏版、限量版，說白了就是收割富人的錢，畢竟窮人可沒有這麽多錢！
一聽就很賺錢！
但奧古斯塔斯已經脫離了那種低級的趣味，錢，他有的是！比起錢那種東西，他還是更想要讀者。
奧古斯塔斯寫的小說大部分是中短篇，普遍都在1-2萬字左右，因此要湊放到多幾篇以合集的形式出版。
不過一想到他的死對頭，這點進度根本算不上慢！
奧古斯塔斯都已經連載完6部小說了，但朱利葉斯的小說才連載到第一卷後半段。
雖然是每天更新，但升級流小說總是要一個地圖一個地圖地去升級。
到了第一卷中後期，女主已經從新手村裏走出來了，面對的是更加廣闊的星辰大海。
但她沒完結。
不僅沒完結，就連第一卷也沒寫完。
在這點上，奧古斯塔斯十分得意，他可是完結了6篇！雖然是短篇小說，但不管是從完結數量上，還是出版速度上，都是他贏了！
贏了！
校長：“……”
校長十分無語又無奈地看著這個傻白甜一樣的詛咒術士。
“行吧，隨便你。”反正少一個奧古斯塔斯不礙事。
高等級這個時候，有時候反而拖後腿，現在就是那少數情況裏的少數情況——等級越高，拖後腿情況越越嚴重。
因為研究的是lv.99進階傳奇的經驗，lv.50能幫上忙，lv.99能幫上忙，甚至lv.100、lv.110都能幫上忙，但lv.180……難了。
施法者的記憶很好，就算是6歲的記憶也記得很清楚，只要努力回想，一千多年的也不算太長。
但是那種感覺卻很難回去了。
lv.180的魔力掌控程度和lv.100甚至是lv.50是沒有辦法放在一起比較的。
這不是大學生做1+1的簡單程度進階，而是雞蛋煮熟蛋白質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剛進入傳奇那會，記憶很清楚，肌肉記憶也還存留著，畢竟是幾十年vs幾百年，但這都一兩千年過去了，還想要扮“嫩”，魔力運用的嫻熟度是不會騙人的。
肌肉記憶有時候在某些程度是比可以控制的主觀記憶更可怕的存在。
所以奧古斯塔斯想要安心改稿子忙出版的事情，校長也不會故意攔著。
於是奧古斯塔斯就高高興興地去改稿子了。
出版的書也能以原作者的身份捐贈到蘭斯維利市圖書館裏去呢！
雖然只有1積分，但一想到自己的書會被幾百萬甚至更多的人看，他就有些激動。
這大概就是——文字所產生的力量吧！
校長看著奧古斯塔斯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瞧這不值錢的樣子！
但是……幾百萬本書啊……
說實話，這個誘.惑力的確對某些特殊的人群過於巨大了。
就連校長自己也心動了一秒。
各種藏書，他們是舍不得捐贈出去的，即便是囂張，也覺得斐洛司這是自斷生路短視又愚蠢的決定。
但是像奧古斯塔斯和朱利葉斯寫的那些小說……又不是涉及到魔法戰技秘方的好東西，捐出去就捐出去，沒什麽好心疼的。
而且還能給自己和學校的名聲做宣傳。
雖然名聲在平民和奴隸那裏沒有什麽用處，但畢竟能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不管讀者是誰，但一說出去——我寫的小說有幾百萬甚至更多人看，這個成就感，一下就飆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對！
校長突然驚醒，他究竟是在心動個什麽勁兒啊！
他又不是以寫小說為生的小說家，為什麽要去考慮這些。
但是寫小說也不一定是非奔著什麽去的對吧。
他大可以寫給自己放松娛樂用！
校長很快就給自己安排了新的放松方法。
哈羅·高爾特最近很是得意。
他是南方領地最大的奴隸主，手裏的奴隸多得數不勝數。
冬天的奴隸是個“易碎品”，沒用得很！
但正因為奴隸們的無能，他才有了可以多賺錢的機會。
其他領地的奴隸都會在冬天凍死一大批，但春耕和挖礦都是很重要的活，有領主會用重稅將平民逼迫著成為奴隸，來填補自己失去的勞動力。
當然，也有人會直接購買大批奴隸。
那個時候的奴隸幾個可不便宜！
身為最大的奴隸主，哈羅·高爾特對待奴隸的方式不會像他們那樣粗暴。
因為奴隸是他的財產。
他會給奴隸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會給奴隸們一份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雖然只剛夠他們的生存，但這樣就足夠了。
奴隸們的生命十分頑強，往年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成本，就能換來不高的死亡率。
其中的成本，也都會在第二年的春天加倍地收回來。
今年的冬天和他往常一樣吩咐下去，要保證死亡率在10%以內，今年冬天的雪格外大，搞不好明年的奴隸價格會變得更高！
哈羅·高爾特是商人，而且還是奴隸商人，因此他希望雪再多下一些，再多下一點！
死去的人越多，奴隸就越值錢，他賺的，自然就越多！
和操心著難民們的艾倫王子不同，和那些並不關心雪是大是小的貴族們不同，哈羅·高爾特可是很關註的！
對於和賺錢相關的所有事情，他都十分關註！
“糟糕了，高爾特公爵！不知道為什麽，其他領地的領主都開始關心起平民和奴隸的生活條件來了！”
哈羅·高爾特前一天玩得很累，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他的管家著急地將情報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他。
哈羅·高爾特瞇了瞇眼睛，倒是沒太大的反應，命令仆人將他的衣服穿好，高爾特吃著從蘭斯維利買來的點心，這才施施然地去參加貴族間的舞會。
平民和奴隸的數量，搞不好會超出他的預料。
哈羅·高爾特坐在豪華馬車裏，帶著潔白翅膀卻鑲嵌著華美寶石的天馬迎著大雪朝宴會地點飛去。
他並不著急，奴隸和平民的地位不可能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其中一定藏著某些特殊的原因。
是什麽呢？
這個原因，很有可能是決定他接下來生意是賠錢還是大賺特賺的重要因素。
天馬飛得很快，哈羅·高爾特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溫斯頓公爵府邸也到了，那裏正在舉行十分盛大且熱鬧的舞會。
貴族們的出行不會因為天氣原因被限制。
對於平民和奴隸來說，地獄一樣存在的雪災，對貴族們來說，不值一提。
魔法抗性這麽強的他們，別說這麽一點雪花了，就算是零下500度，也不一定能讓他們掉多少血。
出行方式的選擇就更多樣了。
最方便快捷的【空間定位】魔法、只需要付出一些微不住道金幣的傳送陣……但最有格調的，還是坐著各種華美精致的馬車出行。
這裏的“馬車”，並不是指一定需要什麽馬來牽引著馬車，可以是天馬，也可以是其他魔獸，如果是獨角獸或是巨龍一樣的存在，那就更好了！
貴族們的家底和地位，從赴宴的馬車就能看出來。
因此無數的貴族哪怕落魄到賣兒賣女，馬車、禮服、首飾……一切表面功夫都會做到最好。
哈羅·高爾特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過了請柬上開始的時間，但他不能算遲到，因為貴族之間的規則就是如此，“遲到”才能突出自己貴族身份的高貴。
溫斯頓公爵雖然和高爾特公爵一樣，都是公爵，但公爵之間也有地位高低的區別。
哈羅·高爾特顯然是要比溫斯頓公爵更高貴的，因此他遲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宴會的城堡。
男爵和子爵沒有資格參加這樣規格的宴會，赴宴的伯爵和侯爵們分別要遲到10分鐘和20分鐘。
除了哈羅·高爾特，還有一個人來得也很遲，是尼克．米切爾。
米切爾公爵的領地十分廣闊，擁有帝國最大面積的糧食種植土地，可以說是十分富饒，尤其是在冬天，簡直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各個貴族們都很想和尼克．米切爾打好關系，但尼克．米切爾的脾氣並不好，十分傲慢。
傲慢是貴族的特點，關於這一點，完全可以將它當做是尼克．米切爾的優點。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令哈羅感到驚奇地是——尼克．米切爾公爵竟然在下了馬車後主動地超哈羅走來。
“日安，高爾特公爵。”尼克．米切爾優雅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哈羅覺得，今天的太陽搞不好會從北邊出來。
但貴族的敏銳程度讓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總之他接下來就要賺爆了！
“日安，米切爾公爵。”哈羅也禮貌回應著。
他今天起得有些遲了，因此沒有在弄清楚前因後果就匆匆趕來了。
這到不是他愚蠢，而是沒必要。
貴族們的消息情報才是最多最好的，在宴會上拼湊出來的“真相”絕對比其他渠道得來的豐富有用得多！
而且他也十分喜歡用“猜謎”和“拼圖”的方式來得出情報。
表面的冷靜是貴族的基本素養，哈羅的這一項基本功，他以為早已經練到了極致，但在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還是驚訝地差點沒拿穩杯子。
蘭斯維利的領主斐洛司用200萬個平民和奴隸創造出了幾個傳奇才能做到的奇跡！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震驚、震撼、恐懼、崇拜、慕強……各種覆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用簡單的幾句話根本無法形容他的震撼。
但緊接著，就是了然。
是的，了然。
他直到現在，才明白斐洛司當初為什麽要向他購買那麽多的奴隸。
就算是奴隸又怎麽樣！
他還是能用一群奴隸創造出奇跡！
哈羅激動得幾乎要克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激動、滿足、崇拜……慕強的因子在瘋狂跳動著。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
他要賺錢了！
很多很多很多錢！
哈羅·高爾特是南部最大的奴隸主，他手裏的奴隸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而是上億。
這些奴隸，並不僅僅是那些廉價用低賤的人類普通奴隸。
在哈羅的領地裏，奴隸也是要分等級的。
最下等的奴隸是用來幹各種農活、挖礦以及被隨意賣出去可以隨時替代多得數不過來的消耗品。
然後是各種美貌的性-奴。
有男有女有雙性，有單純的人類還有各種各樣的混血，甚至還有精靈和半龍人！人魚，他們之前也是賣過的。
這群性-奴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專門負責生孩子的，將英俊的男性-奴和美麗的女性-奴放在一起讓他們交配，得到更多更美麗的性-奴，不僅能交配出各種珍稀的混血血統，還能增加數量。
這種性-奴是利潤最高的，他只走精品路線，畢竟普通姿色的奴隸只用普通女性-奴隸的價格賣出去。
在精品和口碑方面，自然要分出明顯的差別。
喜歡享樂的貴族們可不會在這方面吝嗇花錢。
10萬一個的性-奴跟不要錢似的買回去。
高爾特不敢公然售賣精靈，雖然利益很大，但他還是選擇了讓精靈和一個除了美貌和天賦極佳，但等級只有lv.0的普通男人剩下孩子，再將孩子養大送出去拍賣。
第一個半精靈拍出了66億的高價，他賺得盆滿缽滿，之後每隔幾十年，他都能再拍賣一個半精靈。
根據半精靈的美貌程度，拍賣價格從30-60億不等。
高爾特家族顯然不只是靠半精靈的買賣強盛起來。
價格和數量的雙重優勢才是能保證高爾特家族長盛不衰的重要原因。
每年在性-奴這一項賺到的就有近千億金幣！
此外，還有一個生意才是高爾特家族興盛不衰的重要原因。
是高天賦奴隸的生意。
哈羅會從每年買來的奴隸挑選出一批天賦最好的奴隸，小孩留起來，至於13-25歲的奴隸則是讓他們交配。
生出來的孩子檢查天賦，高天賦的留下，低天賦的就丟到普通奴隸區讓那些普通奴隸養得差不多賣掉。
有天賦的奴隸只需要生孩子生孩子不停的生孩子。
用來賭孩的小孩才幾銀幣一個，而他人工篩選出來的高天賦孩子，一部分自己培養，另一部分高價賣出。
這部分得來的錢雖然沒有性-奴生意多，但卻是家族的根基。
因此，高爾特家族的奴隸，比外人想象得還要多！
畢竟高爾特家族的生意不僅僅是奴隸貿易，還涉及很多的種植業、礦場、手工業以及拍賣行。
最便宜的奴隸不值錢，但為了搜集更多的高天賦奴隸，必須要有足夠多的普通奴隸。
還有那些被淘汰的低天賦新生奴隸。
貴族們目前還沒能掌握到像蘭斯維利那樣將“無天賦”的平民和奴隸也培養成超凡者的方法，他們的消費傾向於那些高天賦的奴隸。
不過高天賦的奴隸是有限的，在這麽巨大的需求量下，本就昂貴的價格再翻個十倍，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低天賦的奴隸也能賣出原本高天賦者的價格。
至於那些普通的廉價奴隸——雖然翻倍空間不大，但量大啊！這麽一算，賺錢的空間還是很可觀的！
哈羅心裏樂開了花，心裏盤算著改天再送一些長得好看的、天賦高的性-奴送去給領主和秘書長。
這多虧了他們呀！要不然自己也不能掙到這麽多的錢！
哈羅高高興興地盤算著自己這會能掙到的金幣，同時提高了給奴隸們的夥食待遇。
增加奴隸們存活下來的幾率。
哈羅的奴隸多，他才願意賣出去，一些小奴隸主可舍不得賣，他們也想籌備自己的傳奇武裝力量呢！
別的不說，僅是用來種地，就能賺不少錢了。
但還不等貴族們將“奴隸軍團”的計劃設想安排好，更重磅的消息從蘭斯維利傳來了。
為lv.99晉升傳奇提高90%幾率的秘籍，就在蘭斯維利！
貴族們顛狂了！
傳奇啊！那可是傳奇啊！晉升到傳奇後，壽命至少能增加兩千五百年！那可是享樂的兩千五百年！！！
雖然很多小貴族窮其一生也無法碰觸到傳奇的境界，但不妨礙他們開始做夢。
說不定，有了這個秘籍之後，他們就能成為傳奇了呢？
這還不買爆！！！
大貴族們更加激動，他們的天賦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優化”，孩子也多，錢也多，穩定產出lv.99的數量是旁人想象不到的！
因此，得到了這份秘籍，就代表著家裏能多出一個穩定輸出傳奇的大定心丸了！
這一刻，所有的利益沖突都被拋到了腦後，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家裏的藏書去蘭斯維利！
是的，藏書。
藏書雖然珍貴，換做之前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將藏書拿出去交換的。
但現在藏書的意味已經變了。
這不僅僅只是藏書，更多的是對斐洛司的示好。
真正核心重要的藏書，他們自然不會拿出來，但是其他不那麽重要的藏書，還是可以拿出去的。
貴族們的小動作，斐洛司並不在意。
圖書館是個長遠的基礎建設，不能算投資，更無法立刻就看出效果。
不過風懸浮列車的資金，一口氣全部湊齊，這一點倒是讓斐洛司有些驚訝。
風懸浮列車的盈利能力不強，或許要等到全位面通車，貿易十分發達，貨運量遠超現在，才有可能實現盈利。
因此它的推進全靠蘭斯維利財政撥款。
風息草材料、列車工人、列車車廂、規劃路線、雪災，都是讓它緩慢進行的重要影響因素。
魔法位面太大了，城市與城市的距離太過遙遠，工人也需要培訓，工人數量也十分有限，因此風懸浮列車的實際路線圖不到位面面積的0.1%。
斐洛司不是一個急躁的人，因此如此緩慢的進度也沒有讓他暴躁起來。
事實上目前通車的城市已經達到165個城市，不過在這165個城市在獸潮中被毀去了76個。
下雪天施工不安全，因此進入冬天後，風懸浮列成的通車城市並沒有再變多。
不過目前由於很多貴族都想要為自己的孩子拿到一份永久的市圖書館通行證，蘭斯維利招商投資部門明年的指標都已經完成了。
貴族們只想把錢花出去，是什麽項目，他們不管。
於是風懸浮列車的總投資建設資金也滿了。
斐洛司當機立斷：“擴大風息草的種植規模，下個星期就開始培訓更多的軌道建設工人！”
貝特西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才表情覆雜地說：“領主大人，我們已經沒有人了。”
斐洛司：“？？？”
貝特西嘆氣：“城外的農作物還在搶收，幾乎所有有空閑的人都跑去幫忙搶收了。”
糧食的存在意義，大概是所有東西裏最獨特的。
蘭斯維利的大部分人口都是奴隸和流浪漢，他們太清楚餓肚子是一種什麽滋味了。
植物長在地裏，倒是不會立刻就腐爛，但是會過熟，會變老。
最佳收獲期的時間其實是很短暫的。
因此很多人都自發地跑到農田裏去幫忙了。
貝特西如果不是有工作的話，他也是想去幫忙的。
他倒是沒餓過肚子，但是感受過別人餓肚子是一種多麽絕望的滋味。
斐洛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些聖騎士呢？讓他們去幫忙。”
被斐洛司“抓”來的那群光明神信徒，目前還沒有人來將他們贖回去。
斐洛司雖然和他們簽訂了五百年的工作條款，但並不是將他們直接打成奴隸。
他們依舊是自由的，只是要在斐洛司需要的時候，為他工作，一年幹滿50天就算是做完了。
就比如獸潮的救援工作，前前後後他們跟著忙碌了六天半，斐洛司十分仁慈地給他們算七天的工作。
還有前幾天的瘟疫排查工作也是，所有過來幫忙的牧師都只工作了半天左右，也給算一天的時間了。
不過“50”天這個工作量，在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的身上不是這樣的。
他們是一年一百天。
貝特西表情有些覆雜：“他們一直都在搶收。”
斐洛司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光明神殿的人，給他的印象並不好——一開始是不錯的，但是深入了解後，那種偽善的態度惡心得想讓人吐！
要不然斐洛司也不會將光明神殿拿來當那只殺雞儆猴的“雞”。
不過目前這個發展，他有些看不懂了。
貝特西適時地向斐洛司匯報光明神殿人員這段時間的表現。
目前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都被安排在了蘭斯維利第一人民醫院，給全市人民進行義診。
紅衣主教裏也是有聖騎士職業的，但不管是牧師還是聖騎士，到了這個等級，治療量都十分驚人，因此全部被安排到醫院裏了。
其他的牧師則是被安排到其他醫院和“下鄉”義診。
多虧了他們的存在，今年的醫保支出都省了很多錢。
聖騎士們的存在就比較多餘了。
論起治療，他們比牧師要差很多，戰鬥能力雖然不差，但蘭斯維利到處都是亡靈，反而顯得他們礙手礙腳的。
無盡平原不敢向這裏擴張，因此他們也沒有了戰鬥的必要。
斐洛司算了一下日子，照理說，除了教皇、紅衣主教和聖騎士，其他的牧師都應該已經幹完了今年的活才對。
“他們還沒回去嗎？”
貝特西搖搖頭：“他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那些事情。”
逃避心理，不管誰擁有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更不用說他們連最重要的聖城都沒有守護好，還有什麽臉回去？
鴕鳥心理很軟弱，但是很有用。
一想到只要自己不回去，就不用面對那些，就更不想回去了。
那就留在這裏吧。
蘭斯維利的生活並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的水深火熱，甚至能稱得上十分舒服。
“莫娜亞醫生，我的孩子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開始喊肚子疼，然後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救救他吧！”
莫娜亞一邊安撫著患者家屬的情緒，一邊給自己的手釋放清潔術和凈化術。
“別急，我先看看他的情況。”
莫娜亞是光明神殿的聖女，但現在“聖女”是最不值錢的存在了，畢竟教皇和紅衣大主教每天睜開眼睛就是患者，閉上眼睛又會被緊急鈴聲叫醒去看患者，每天見到的患者比之前每年見過的米都多！
莫娜亞在蘭斯維利第二人民醫院，這裏是4環，工作量相對在7環的第一人民醫院要小得多，但她和醫院的大部分醫生一樣，依舊忙得腳不沾地。
冬天生病的人太多了，算上各種意外的事故，患者多得能把醫院擠爆掉。
尤其現在是義診期間，所有的治療都不收費，以前舍不得來醫院的人來了，可來可不來的病也想到醫院看看，因此，忙到喝口水都來不及，真的是他正常不過了。
莫娜亞檢查了小患者的情況了，找到了原因，並對他進行了精準的治療。
莫娜亞看這個孩子瘦得骨頭都要凸出來了，又給開了一個星期的營養藥劑：“小孩子還小，家裏的環境管理要做仔細，回去吃幾天軟和的東西養一養，下次註意就行了。”
十七歲的年輕母親連連點頭。
她們母子是前不久才來的蘭斯維利，不管是小孩還是她，都餓怕了，看到東西就想往嘴巴裏塞。
因為孩子比較小，又是頭一個，沒有哥哥姐姐的照顧，就只能散養。
大概是最近吃多了土豆，小孩對土豆愛得深沈，看到地上有土豆，迫不及待地抓起來往嘴裏塞。
根本沒有看到土豆在不知道被誰掉在地上時，卡進了一塊石頭。
石頭不大，但很尖銳，小孩子脆弱的食道被劃出了長長的傷痕。
也幸好是在蘭斯維利，有免費的治療，六神無主地年輕母親幾乎是拖著癱軟的身體踉蹌著將孩子送到醫院的。
第一人民醫院在7環，那裏距離她的家更近，但第一人民醫院人實在太多了，她連擠都擠不進去。
還是好心的護士告訴她，來第二人民醫院能更快地接受治療。
年輕的母親還以為就要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了，沒想到峰回路轉還能得到免費的營養藥劑，眼眶一下就紅了，跪下來就要給醫生道謝。
“起來起來，我是醫生，治病是我的工作，這是在我職責範圍內的工作，別這樣。”
莫娜亞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這樣誇張的感激了，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接受。
就像她說的那樣，這只是她的工作，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治療術的事情，並不算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要謝的要謝的！”母親感激地說，“您可是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啊！”
她的父母丈夫都在這場無情的雪災中去世了。
她對這個地獄一樣的世界早就厭倦了，現在還活著——大概是因為她的孩子還需要她吧。
如果連她的孩子也離開了她，她大概就能無所畏懼地前往死亡的世界了。
她既期待又忐忑。
但看著孩子被治好的那一刻，她又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她現在一天能掙13銅幣，房租是一天1銅幣，前天土豆打折，1銅幣一斤，她買了四十斤，足夠她和孩子吃一個月的！
這麽一想，生活美好得好像不舍得去死了。
年輕的母親感激地說了一次又一次的謝謝，然後才抱著孩子小心翼翼離開了。
莫娜亞眼神覆雜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是呀，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大事情，沒什麽難度的事情，為什麽她過去從未發現呢？
莫娜亞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因為被太多的凈化術和清潔術籠罩過，原本嬌嫩的皮膚變得粗糙了起來。
清潔得太多，有很細小的皮開始在原本的皮膚上褪出來。
褪完的皮膚大概會變得更白，但這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她大概會有相當長的時間頂著一雙並不好看的手。
如果是一年前的她，大概會因此大發雷霆，並再也不會對雙手使用魔法，直到手上皮膚的魔力重回平衡。
但現在的她——
凈化術，清潔術，熟練到已經可以瞬發的兩道魔法被施加在雙手上，莫娜亞繼續對下一個病人進行診斷和治療。
是啊，對她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很多人來說，卻能改變一生。
剛被安排到這裏的時候，莫娜亞哭過、鬧過，甚至埋怨仇視過斐洛司。
他們之前合作得不是很好嗎？為什麽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為什麽要對光明神殿下手？為什麽非要這麽做不可？！
莫娜亞在事情剛發生的那幾天，幾乎是每天以淚洗面。
她覺得愧疚，她覺得虧欠。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一開始和斐洛司合作的話——光明神殿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在《海的王子》宣傳期得到紅利 ，全部以加倍的傷害用來自責了。
改變的契機是她在醫院門口撿到一個女孩。
那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嬰。
豐收節過後降溫降得很快，淩晨的醫院溫度在零下十幾度。
莫娜亞晚上值夜班，交接往出來後恰好看到這一幕。
遠遠地，莫娜亞就看到一個男人將孩子丟在了醫院門口的雪地上，然後撒腿就跑。
莫娜亞當時還沒意識到他扔的是一個孩子，直到聽到了細小的哭聲。
莫娜亞渾渾噩噩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清明了起來。
“siri！抓住他！！！”
她也說不清當時的自己為什麽那麽激動，那幾乎是比本能更快地撲向雪地裏的孩子。
siri的反應很快，在莫娜亞將孩子抱起時，遺棄孩子的犯人也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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