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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虐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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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虐渣記

“我,我,我……”王寶釧眼咕嚕轉了一圈,找了個旁的借口,“前線戰報,我二姐夫受傷了,二姐姐本想親赴前線,但奈何家中小兒實在幼小,離不得人,所以,我才替她去前線看看,為路途方便,這才換了男裝出行”

“原來如此,此番我也要往軍營裏去,我可替三小姐看看魏帥傷情如何”

“不行!我必須得親自去,要不然我放心不下”

“閨閣女子,軍營實在不是該多待的地方,魏帥要是知曉了,也會著人送三小姐回府的”

“為何啊?”聽到這話,王寶釧倒是不樂意了,“為何你們男子去得,我們女子就去不得,就許你們男子上戰場保家衛國,建功立業,我們女子就只能躲在閨房裏繡花嗎?西涼的代戰公主,不也是閨閣女子嗎?為何她能去的,我就去不得”

“西涼好戰,那公主自是從馬背上長起來的,哪能如三小姐這般嬌貴?”

“你……”王寶釧臉都紅了,胸膛裏小鹿亂撞,手不自覺的薅著旁邊的雜草,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反正我就要去,你若不同我一道,那我便自己去”

“呵呵呵呵呵……”薛讓低眉淺笑了兩聲,“罷了,讓三小姐一人上路,我如何放心得下,你我同行吧,只是這一路風餐露宿,男女有別,難免會有越界之處,還請三小姐多多體諒”

“行啊!”她心花怒放的應了下來,卻又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我聽爹爹說,你不是準備秋闈應試了嗎?你怎麽也要往戰場去啊?算算日子,應還有五日就要科考了”

“此事關系甚大,三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還能有什麽關系甚大的事啊!還不是為了去尋薛平貴那個無恥小人啊,你總是這樣的!我好端端的,給你求來了傑宴名帖,你就讓給他,現在科考在即了,你還要來找他,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一個什麽機會,我爹爹說……”說道這個,王寶釧突然就停住了。

“說什麽?老丞相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你就是個木頭!氣死我了!”王寶釧氣呼呼的直往城中去,薛讓亦跟了上去,那黃驃馬也不需要牽,自己就跟著他走了。

泗水城因有一方泗水湖而得名,在風沙滾滾的西邊,水源不易,這裏亦是富庶之地了。

但如何富庶和京中定然是比不了的,天亮了,街上雖然何種店鋪都有,但往來的人卻並不多。

折騰了一天一夜,王寶釧又餓又困,進了城中就找了個客棧。

包子小菜的點了一堆吃的,薛讓只付錢,滿眼寵溺的看著她。

吃完了飯,她又開了間上房休息。

完全沒有和薛讓說一句話,薛公子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了,“三小姐,我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王寶釧瞪了他一眼,重重的關門聲混著炸裂的三個字,“自己想!”

薛公子站在門外長吐了一口氣,“聖賢書上也未教啊,我如何能想得到”

王寶釧這一覺睡到了日暮時分,起床後居然不見薛讓的影子了。

她這心一下涼了半截,這……這是幾個意思啊,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了,不會吧……

連忙拉著路過的小二哥問了問,“同我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呢?”

小二哥努力回想了一番,“客官您是說那位穿白衣的公子啊,他方才還在的,剛剛出去了,說是要去買什麽東西,客官您有什麽吩咐?”

“三小姐,起來了?”小二哥話音剛落,薛讓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套衣裙,他微微的笑著,對著小二哥吩咐道,“去準備晚飯吧,我們在這兒休整一晚,明日天亮了我們再啟程”

小二哥應了一聲,連忙去準備了。

王寶釧看著他手裏的青色衣裙,不屑中微微帶著些許欣喜,“給我的?”

薛讓點了點頭,“嗯,三小姐一身紅妝,美艷絕倫,太過招搖了,路途難免多有不便,薛某兩次見三小姐女裝示人,皆是穿著青色的衣裙,想來三小姐應該喜歡青色,雖然我不知道我那裏惹得三小姐不高興了,但認錯總是對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她雖然欣喜,但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你……你如何知道,我衣裙的尺寸?”

說到這個,薛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適才在馬上,略有感知”

王寶釧臉紅到了脖子根,“你……你無恥!”

她扯下他手裏的衣裙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長吐了一口氣,然後猛然拍了拍自己深紅的臉頰。

啊……王寶釧,清醒,清醒,要保持清醒,不能再被姓薛的男人給騙了。

站在門外的薛讓還是一頭霧水,無恥?什麽意思?罵我還收了禮,這算是原諒我了嗎?

王寶釧換好了衣裙出來,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去了樓下用晚膳。

薛讓跟在後面,見這衣服的尺寸很是合適,才算是放下了心。

飯桌之上,薛讓還是不解,“三小姐,你化名王三,欺騙我在先,方才在平胡城中,我又救你性命在後,即便是過程多有失禮,我也已經賠了不是了,可否告知薛某,到底是哪裏惹你不快了?”

“你不知道,你是木頭嗎?我問你,你明明答應了我爹爹,說是要去參加秋闈的,為什麽突然又不去了?”

“這個……家父新喪,托付我一件大事,個中原因,實在不能與三小姐細說”

“好,即便這個你不能說,那從前呢?上元之夜,洛河船上,手持蓮花燈的那位公子是你吧,為何後來手持荷簪來尋我的人變成了薛平貴?碎葉林中,救我的人也是你吧,為什麽我醒來就變成了薛平貴,還有傑宴名帖,我明明是給你了,為何往上陽莊赴宴的人還是薛平貴?!”

“這……這些都是巧合……我二弟仰慕於三小姐,我只是……”

“只是什麽?我是一個物件嗎?他仰慕我你就這樣平白無故將我贈與他嗎?你根本不知道你那個弟弟是個虛偽狂妄,陰險惡毒的小人!實話告訴你吧,他這次上戰場,也是我騙他去的,他日日飛鴿傳書纏著我,我同他說,只要他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我便嫁與他”

“你說什麽?我二弟一心仰慕三小姐,三小姐你怎可這樣對他?!你既然早就知道,洛河之上與碎葉林中的人不是他,為何不與他明說,還要這樣折辱於他?”

“我這就折辱他了?他折辱我的時候你都沒看到,他薄情寡義,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三小姐,你為何對我二弟,頗有微詞,據我所知,我二弟不曾得罪你吧”

“我說他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就不相信呢?你上輩子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啊?”

“三小姐!”薛讓突然就變得嚴肅了,顯然是對她這番說辭頗有不滿,“我雖自小離家,但據我所知我二弟絕非你所言之人,他只是還未長大,行事有失偏頗,但他對三小姐一往情深,一心一意,所行之事皆是為了離三小姐近一點,還望三小姐以後對我二弟,謹言慎行”

“他還未長大?呵呵呵呵呵……都雙十年華了還未長大,還對我一往情深,真的是好笑了,他做的這些不是為了離我近一點,是為了離榮華富貴近一點!”

“不可能!我二弟絕不是這樣的人!”

“好啊,你說不可能是吧,既然你說他對我一往情深,一心一意,那我們打個賭吧,西涼有位代戰公主,如今也在戰場之上,我們此去前線薛平貴定然與她有一番糾葛,不會再記得我了,更不會再記得與我有什麽之約了,甚至還會和她一起遠赴西涼,不會再回京中了”

“可以,我就和三小姐賭,倘若我二弟不是三小姐口中之人,三小姐當如何?”

“自然是如約,嫁與他”

“你……婚姻大事,豈敢妄言”

“你先別說我妄不妄言,倘若薛平貴真的如此了,你又當如何”

“我,我就不認他這個弟弟!從此同他一刀兩斷”

“好!記好了!”

這個約定達成之後,就是謎一樣的沈默,王寶釧也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麽,就默默的扒自己的飯,薛讓倒是噗嗤一笑,夾了筷子菜到她碗裏,“那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吧?”

王寶釧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嗯……本小姐也不是那麽記仇的人,而且你也不討厭”

夜幕四降,原本就是已經入秋了的天,又是在西邊,入夜了之後,又黑又涼。

王寶釧見他在門外站著,不肯進去,問道,“你怎麽了?不休息嗎?”

薛讓笑道,“身上銀錢不太夠了,後面還有一半的路要走,只能住一間房,男女授受不親,三小姐休息就好,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

他這麽說,王寶釧也就沒有再多說別的什麽了。

只是她躺在床上,一整夜都輾轉難眠,雖然深居相府,但她從來也不是頤指氣使等著人伺候的人,更何況,這個薛讓是真真切切的救了她的性命,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於是乎,她拉開了房間的門,見薛讓屈著一條腿,靠在邊上休息。

她輕輕的推了推他,“薛公子,薛公子?”

薛讓慢慢睜開了眼睛,“三小姐,可有什麽吩咐?”

“天冷,你也進房間裏休息吧”

“這,這不合適的”

“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出門在外,就不要拘這些俗禮了,我睡在床上,你睡在桌子那邊,清白自在於心,沒什麽的,你若是感染了風寒,明日我們還怎麽啟程,再說了,都是我將你弄至這番田地,你若還是覺著不合適,那我在外面守著,你去裏面睡”

王寶釧一番勸說,薛讓推脫不下,便跟著她進了房間。

只是王寶釧沒想到的是,薛讓進了房間,她更加睡不著了。

他就靠在墻角,眼眸輕合,她躺在床上都能看見他。

前半生江湖飄搖,那些風霜雨露啊,居然能磨礪出一張這麽好看的臉,清正之中隱約還透著貴氣。

怎麽會這麽奇怪呢,江湖上那些腥風血雨竟未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跡,同樣都是姓薛的,怎麽就差別這麽大呢?還是親兄弟啊,不……不是親兄弟,薛平貴是姓季的。

他若是大殿下該多好啊,那二殿下和傅容清能得圓滿,大季朝也能有一個賢明的君主了。

唉?那倒也不是不可能啊,他和老皇爺有些地方還是挺像的啊。

老皇爺我雖然見的次數不多,但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那眼睛和鼻梁,生的真的很像。

她這樣想著,鬼使神差的下了床,蹲在了他面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

老皇爺是雙眼皮吧……他也是,真的啊……越看越像……

她湊近了一點,再近了一點。

男人突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王寶釧嚇得往後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沒睡啊?”

薛讓彎著眉眼輕輕的笑,“江湖漂泊之人,睡意很淺,易醒,三小姐,意欲何為?”

“我……我……我怕你涼了,想給你拿件衣衫,我……我睡覺去了……”

王寶釧慌忙的逃走了,躺在床上就把自己捂進了被子裏,薛讓眉清目淺,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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