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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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抉擇
老者看著房間裏的燭九陰，眼神中充滿了悲涼與傷感。
陳軒和唐雨桐的眼睛都猛地睜大，扭頭看著那些灰色的痕跡，半晌後，陳軒問道：“怎麽會這樣？他可是仙靈啊，是天帝做的嗎？”
老者用幹枯的手掌摩擦著墻上的石板，道：“看來你了解的不少，除了天帝外，沒有誰有這種能力。”
“它怎麽敢？仙靈不是跟它有過約定嗎？”
“是有這麽回事，可它也沒有違背當時的約定，它只是建造了這座讓人無法離開的牢房，然後引誘仙靈進入其中，最後，再由這些神秘的石料一點一點吸收著造化。”
說起這些事情，老者的臉上沒有悲憤，只有平靜：“所以，其他仙靈不會了解這裏的事情，天帝也沒有違背約定。”
陳軒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原來天帝是用這種方法將仙靈困在這裏，相當於用軟刀子不斷削弱仙靈的力量，導致他們無法在封印期離開仙界，也無法求救，只能被天帝任由宰割。
“這些石料竟然還有這樣的功能嗎？”唐雨桐盯著這些看似普通卻堅硬無比的青黑色石板說道。
老者點點頭：“這是天帝創造萬物所擁有的能力，這座地宮也是因此而成為了絕密，沒想到最先找到此地的竟然會是修真者。”
陳軒沈聲道：“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嗎？”
“燭九陰已經病入膏肓，意識淡薄，靈氣衰竭，除非盡早離開此地，再以純粹的靈氣精華修覆身軀，否則就只變成仙帝那副模樣。”
陳軒眼角輕跳，頓頓道：“您的意思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三個人，都是已經死去的仙靈……”
面對這樣的疑問，老者很久之後才點點頭，蒼老的面孔上寫滿了悲傷，聲音也哽咽起來：“他們都是偉大的仙靈，從來也屈服過，可是死後，卻成為了天帝對付我們的武器。”
陳軒和唐雨桐低下頭沈默起來，腦海中浮現著剛才那三人的模樣。
難怪他們的眼睛都那麽空洞無神，難怪他們從不開口，臉上也沒有表情，甚至是不畏疼痛，沒有感情。
想到這些仙靈被天帝折磨了百餘年，抗爭了百餘年，最後於茫茫歲月中消失殆盡，卻又被天帝殘忍的煉成了傀儡，陳軒就覺得滿腔怒火湧上心頭。
這是種侮辱，也是對所有仙靈最殘酷的折磨。
“剛剛死去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有著很淡薄的意識，會極力抵抗天帝，避開對我們的進攻，最近，他們的意識越來越弱，幸虧你帶著斷劍，不然，白駒恐怕都來不及救援你們。”
陳軒問道：“你是說那匹白馬嗎？他的神通似乎很特別。”
“是的，白駒過隙，時光飛逝，白駒是掌握著時間神通的仙靈，對於他而言，單純的速度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只有同樣可以掌控時間的仙靈才可以傷到它。”
陳軒心中稍動，問道：“外面的人裏，那個射箭的是不是就有這樣的神通？”
老者看著陳軒道：“你看出來了？對，他也是少數擁有時間神通的仙靈，看到那支箭，你應該可以猜到他的身份吧？”
“是‘光陰似箭’？”
老者點點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道：“原本，他是可以撐到現在的，只不過，他為了幫助我們減少時間的流逝，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成為了仙靈中最先離開的，緊跟著，就輪到女魃了。”
陳軒馬上想到了那個悍勇無比的女人，原來她就是女魃，難怪看著斷劍時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所有被關押的仙靈裏，女魃的戰鬥力是最強的，除了少數的幾柄兵器，沒有哪種攻擊可以傷到她，可是因為看到仙靈死亡，她惹怒了天帝，最後被困在煉獄之中痛苦至死。”
說著，老者走進了剛才的那間牢房，看著無精打采的白駒與兩個昏迷的修真者，盤腿坐了下去。
陳軒的心情很沈重，問道：“難道這麽多年，就沒有別的仙靈發現這裏嗎？”
“天帝想隱瞞的事情，尋常仙靈哪裏看得出來，這麽多年，我們不斷嘗試用靈氣吸引外界的關註，可這些石料的隔絕能力太強，只有這次大戰開啟前，我們感受到了斷的力量，恐怕仙靈中，也只有他的力量可以傳到這裏。”
陳軒這才明白過來，想必，斷之前說感應到仙界的異常，就是指這裏，沒想到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你們來之前不久，仙帝也死了，同樣作為神獸的九陰也在這段時間變成了這幅樣子，你們若是再晚來幾天，說不定就只剩我們兩個老不死了。”
聽到這話，白駒擡起頭，道：“你是老不死，我可不是。”
老者難得的笑了笑，道：“對，時間對你而言不過是彈指罷了，倒是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卻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倒不如早早死去。”
白駒看著他道：“如果沒有這裏的環境限制，你是不是可以救他們？”
老者平靜的搖搖頭：“沒試過，恐怕是不行的，雖然他們的身軀還在，可靈魂卻已經消失，很難救回來了，畢竟，逆轉生死實在是太難了。”
聽到這番對話，陳軒和唐雨桐的眼睛亮了起來，問道：“您可以逆轉生死嗎？”
老者道：“大致上是可以，對了，還沒有對你們介紹老朽，世人賜予我‘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老夫受之有愧啊，連同伴的性命都無法留下。”
陳軒忙道：“那你可以救活王大姐嗎？”
“就是‘枯木生花’！”唐雨桐補充道。
老者楞了楞，有些失神道：“是這個丫頭啊，沒想到她也死了，真是可惜，老朽還覺得她是有可能掌握生命奧義的仙靈，她的肉身還在嗎？”
唐雨桐點頭道：“在，靈魂也被留了下來，只是只有七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
“那就沒有問題，肉身與靈魂具在，只需為她引導生命的力量就足以。”
陳軒和唐雨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意外收獲，這下總算沒有枉費所有仙靈的犧牲。
“只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裏。”老者語氣沈重的說道。
陳軒楞了楞，愕然道：“為什麽？天帝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我們會帶你們離開的。”
“你們認為自己有打贏女魃的實力嗎？”
老者說道：“這裏的環境非常惡劣，雖然天帝沒有明確的表示，可是待了這麽多年，我們可以察覺出來，這裏有著最為精粹的大地之力，再加上仙帝與女魃的聯手，我們走不掉的。”
陳軒沒想到他們擔心竟然會是這種事情，不由道：“或許我們的實力不夠，可加上所有人的力量，會成功的。”
白駒說道：“太困難了，天帝關押的仙靈都有著非常強大的神通，仙帝可以控制空間，女魃的近戰無人可擋，再加上控制時間的‘光陰似箭’，剛才若不是我減緩了時間的流逝，我們都得留在那裏。”
唐雨桐皺眉道：“既然剛才可以從他們手中逃出來，現在同樣有著贏得希望，而且，這裏還有兩個修真者。”
“這都是你們的猜想，這兩個修真者受傷很重，沒有長時間的休養根本提供不了戰力，只憑你們兩個再加上我？怎麽可能會贏，而且九陰的意識也很迷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剝奪我們所有人的光明。”
白駒說完，老者也搖頭道：“若是斷親自前來，或許還可以離開，也是難為你們了，要和我們這群老家夥死在一起了。”
看著毫無信心的兩人，陳軒和唐雨桐都有點說不上話。
他們滿心歡喜的為這次的意外發現而慶幸，因為不止找到了天帝遺留的力量，也有機會救活王大姐，卻沒想到……他們早已沒了求勝的心。
唐雨桐的表情很憤怒，想張口說些什麽，陳軒將她拉住。
“別怪他們，他們被困在這裏太久了，他們不是沒想過抗爭，而是抗爭的結果讓他們心灰意冷，一次次的失敗，加上同伴的離世，這種打擊對他們而言太沈重了。”
唐雨桐平靜了下來，可還是不甘道：“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怎麽能放棄？”
“只要你我不放棄，那就還有機會。”陳軒用力握了握唐雨桐的手，然後轉頭看向兩神，道：“兩位前輩，你們的想法我理解，只是，我們經歷了太多辛苦，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裏，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不過我也不會強求兩位，你們已經受了太多的苦，承受了太多，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做吧，贏了，大家一起離開，去迎接勝利的那天，輸了……也不過是個死。”
說完，陳軒看向唐雨桐，問道：“你會放棄嗎？”
唐雨桐的表情很沈重，咬著嘴唇，用力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了，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感受到唐雨桐的決心，陳軒道：“那麽，就請兩位照顧好我們的朋友，我們去去就回！”
看到兩人真的往外走，白駒忍不住道：“別犯傻了，你們這樣只是去送死。”
“既然都是死，那我覺得，送死會比等死更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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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著房間裏的燭九陰，眼神中充滿了悲涼與傷感。
陳軒和唐雨桐的眼睛都猛地睜大，扭頭看著那些灰色的痕跡，半晌後，陳軒問道：“怎麽會這樣？他可是仙靈啊，是天帝做的嗎？”
老者用幹枯的手掌摩擦著墻上的石板，道：“看來你了解的不少，除了天帝外，沒有誰有這種能力。”
“它怎麽敢？仙靈不是跟它有過約定嗎？”
“是有這麽回事，可它也沒有違背當時的約定，它只是建造了這座讓人無法離開的牢房，然後引誘仙靈進入其中，最後，再由這些神秘的石料一點一點吸收著造化。”
說起這些事情，老者的臉上沒有悲憤，只有平靜：“所以，其他仙靈不會了解這裏的事情，天帝也沒有違背約定。”
陳軒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原來天帝是用這種方法將仙靈困在這裏，相當於用軟刀子不斷削弱仙靈的力量，導致他們無法在封印期離開仙界，也無法求救，只能被天帝任由宰割。
“這些石料竟然還有這樣的功能嗎？”唐雨桐盯著這些看似普通卻堅硬無比的青黑色石板說道。
老者點點頭：“這是天帝創造萬物所擁有的能力，這座地宮也是因此而成為了絕密，沒想到最先找到此地的竟然會是修真者。”
陳軒沈聲道：“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嗎？”
“燭九陰已經病入膏肓，意識淡薄，靈氣衰竭，除非盡早離開此地，再以純粹的靈氣精華修覆身軀，否則就只變成仙帝那副模樣。”
陳軒眼角輕跳，頓頓道：“您的意思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三個人，都是已經死去的仙靈……”
面對這樣的疑問，老者很久之後才點點頭，蒼老的面孔上寫滿了悲傷，聲音也哽咽起來：“他們都是偉大的仙靈，從來也屈服過，可是死後，卻成為了天帝對付我們的武器。”
陳軒和唐雨桐低下頭沈默起來，腦海中浮現著剛才那三人的模樣。
難怪他們的眼睛都那麽空洞無神，難怪他們從不開口，臉上也沒有表情，甚至是不畏疼痛，沒有感情。
想到這些仙靈被天帝折磨了百餘年，抗爭了百餘年，最後於茫茫歲月中消失殆盡，卻又被天帝殘忍的煉成了傀儡，陳軒就覺得滿腔怒火湧上心頭。
這是種侮辱，也是對所有仙靈最殘酷的折磨。
“剛剛死去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有著很淡薄的意識，會極力抵抗天帝，避開對我們的進攻，最近，他們的意識越來越弱，幸虧你帶著斷劍，不然，白駒恐怕都來不及救援你們。”
陳軒問道：“你是說那匹白馬嗎？他的神通似乎很特別。”
“是的，白駒過隙，時光飛逝，白駒是掌握著時間神通的仙靈，對於他而言，單純的速度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只有同樣可以掌控時間的仙靈才可以傷到它。”
陳軒心中稍動，問道：“外面的人裏，那個射箭的是不是就有這樣的神通？”
老者看著陳軒道：“你看出來了？對，他也是少數擁有時間神通的仙靈，看到那支箭，你應該可以猜到他的身份吧？”
“是‘光陰似箭’？”
老者點點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道：“原本，他是可以撐到現在的，只不過，他為了幫助我們減少時間的流逝，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成為了仙靈中最先離開的，緊跟著，就輪到女魃了。”
陳軒馬上想到了那個悍勇無比的女人，原來她就是女魃，難怪看著斷劍時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所有被關押的仙靈裏，女魃的戰鬥力是最強的，除了少數的幾柄兵器，沒有哪種攻擊可以傷到她，可是因為看到仙靈死亡，她惹怒了天帝，最後被困在煉獄之中痛苦至死。”
說著，老者走進了剛才的那間牢房，看著無精打采的白駒與兩個昏迷的修真者，盤腿坐了下去。
陳軒的心情很沈重，問道：“難道這麽多年，就沒有別的仙靈發現這裏嗎？”
“天帝想隱瞞的事情，尋常仙靈哪裏看得出來，這麽多年，我們不斷嘗試用靈氣吸引外界的關註，可這些石料的隔絕能力太強，只有這次大戰開啟前，我們感受到了斷的力量，恐怕仙靈中，也只有他的力量可以傳到這裏。”
陳軒這才明白過來，想必，斷之前說感應到仙界的異常，就是指這裏，沒想到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你們來之前不久，仙帝也死了，同樣作為神獸的九陰也在這段時間變成了這幅樣子，你們若是再晚來幾天，說不定就只剩我們兩個老不死了。”
聽到這話，白駒擡起頭，道：“你是老不死，我可不是。”
老者難得的笑了笑，道：“對，時間對你而言不過是彈指罷了，倒是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卻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倒不如早早死去。”
白駒看著他道：“如果沒有這裏的環境限制，你是不是可以救他們？”
老者平靜的搖搖頭：“沒試過，恐怕是不行的，雖然他們的身軀還在，可靈魂卻已經消失，很難救回來了，畢竟，逆轉生死實在是太難了。”
聽到這番對話，陳軒和唐雨桐的眼睛亮了起來，問道：“您可以逆轉生死嗎？”
老者道：“大致上是可以，對了，還沒有對你們介紹老朽，世人賜予我‘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老夫受之有愧啊，連同伴的性命都無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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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枯木生花’！”唐雨桐補充道。
老者楞了楞，有些失神道：“是這個丫頭啊，沒想到她也死了，真是可惜，老朽還覺得她是有可能掌握生命奧義的仙靈，她的肉身還在嗎？”
唐雨桐點頭道：“在，靈魂也被留了下來，只是只有七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
“那就沒有問題，肉身與靈魂具在，只需為她引導生命的力量就足以。”
陳軒和唐雨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意外收獲，這下總算沒有枉費所有仙靈的犧牲。
“只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裏。”老者語氣沈重的說道。
陳軒楞了楞，愕然道：“為什麽？天帝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我們會帶你們離開的。”
“你們認為自己有打贏女魃的實力嗎？”
老者說道：“這裏的環境非常惡劣，雖然天帝沒有明確的表示，可是待了這麽多年，我們可以察覺出來，這裏有著最為精粹的大地之力，再加上仙帝與女魃的聯手，我們走不掉的。”
陳軒沒想到他們擔心竟然會是這種事情，不由道：“或許我們的實力不夠，可加上所有人的力量，會成功的。”
白駒說道：“太困難了，天帝關押的仙靈都有著非常強大的神通，仙帝可以控制空間，女魃的近戰無人可擋，再加上控制時間的‘光陰似箭’，剛才若不是我減緩了時間的流逝，我們都得留在那裏。”
唐雨桐皺眉道：“既然剛才可以從他們手中逃出來，現在同樣有著贏得希望，而且，這裏還有兩個修真者。”
“這都是你們的猜想，這兩個修真者受傷很重，沒有長時間的休養根本提供不了戰力，只憑你們兩個再加上我？怎麽可能會贏，而且九陰的意識也很迷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剝奪我們所有人的光明。”
白駒說完，老者也搖頭道：“若是斷親自前來，或許還可以離開，也是難為你們了，要和我們這群老家夥死在一起了。”
看著毫無信心的兩人，陳軒和唐雨桐都有點說不上話。
他們滿心歡喜的為這次的意外發現而慶幸，因為不止找到了天帝遺留的力量，也有機會救活王大姐，卻沒想到……他們早已沒了求勝的心。
唐雨桐的表情很憤怒，想張口說些什麽，陳軒將她拉住。
“別怪他們，他們被困在這裏太久了，他們不是沒想過抗爭，而是抗爭的結果讓他們心灰意冷，一次次的失敗，加上同伴的離世，這種打擊對他們而言太沈重了。”
唐雨桐平靜了下來，可還是不甘道：“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怎麽能放棄？”
“只要你我不放棄，那就還有機會。”陳軒用力握了握唐雨桐的手，然後轉頭看向兩神，道：“兩位前輩，你們的想法我理解，只是，我們經歷了太多辛苦，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裏，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不過我也不會強求兩位，你們已經受了太多的苦，承受了太多，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做吧，贏了，大家一起離開，去迎接勝利的那天，輸了……也不過是個死。”
說完，陳軒看向唐雨桐，問道：“你會放棄嗎？”
唐雨桐的表情很沈重，咬著嘴唇，用力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了，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感受到唐雨桐的決心，陳軒道：“那麽，就請兩位照顧好我們的朋友，我們去去就回！”
看到兩人真的往外走，白駒忍不住道：“別犯傻了，你們這樣只是去送死。”
“既然都是死，那我覺得，送死會比等死更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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