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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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矯情
前進的幾人驟然頓住腳步，愕然回頭看著安妮。
安妮看著三人的表情，攤手道：“我覺得我的想法應該沒有荒謬到讓你們說不出話的程度吧，之前你們不是也在疑惑這個問題嗎？”
陳軒幡然醒悟，看了眼旁邊，唐雨桐和玉然也都皺起了眉頭。
“看來你們把它忽略了，那麽現在想想，有沒有我說的那種可能？”
陳軒揉了揉眼角，他倒是真的忘記了這個問題，李英展現出來的靈氣幾乎達到了尋常仙靈的兩倍，而且他可以確定‘無中生有’並不是擅長容納靈氣的仙靈，那麽這其中的理由就耐人尋味了。
“同時覆制兩種神通，有可能嗎？”唐雨桐看著陳軒問道。
陳軒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當時‘神出鬼沒’出現的場景你們也看到了，比封印期展現出來的神通更加難以揣測，單純的覆制怕是達不到這種程度。”
“我也認為是這樣，難道說，他把兩位仙靈的靈氣互相借用了嗎？”唐雨桐凝聲說道。
安妮看著幾人的表情，問道：“我有點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既然都是他身上的仙靈，難道互相借用靈氣有什麽不行的嗎？”
“你有一瓶汽油一瓶白酒，難道可以隨便把它們倆喝下去嗎？”玉然翻著白眼哼道。
“這種蠢事……”安妮話未說完就明白了什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同仙靈的靈氣存在種類隔離，不能隨意互用？是嗎？”
陳軒點點頭：“正是這樣，靈氣和神通都是相對獨立的，不同的神通很難互用，舉例說明的話，我想把青火附帶在青光劍表面就很困難，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神通靈氣都無法互用，某些神通之間由於屬性以及仙靈的意願，是可以互用從而提高力量的。”
“有這樣的例子嗎？”
“‘五鬼搬運’就可以完成靈氣以及神通互用的情況，它的包容性很強，不易受到神通的排斥。只是‘神出鬼沒’和‘無中生有’是否可以互用……真的說不準。”唐雨桐輕輕咬牙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神通互用有什麽好處？”
“當然有好處，神通各有優點，有的仙靈擅長防禦而有的則擅長進攻，若是可以互用，取長補短，那麽展現出來的能力也將大幅提升，這點也是所有修真者都渴望的局面，只不過……很困難！”
看著陳軒的表情，安妮也明白這種方法似乎不太現實，頂著下巴輕聲道：“那為什麽他可以用出那麽多靈氣？”
被這個問題困擾，陳軒幾人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可惜難以得出結論，片刻後唐雨桐說道：“想法倒是有不少，不過都只是空想，無法印證，我覺得只能盡快找到李英調查清楚。”
陳軒點點頭：“總之這次決不能被張三風攪亂局勢，而且，說不定下次他就會跟偷書賊再次聯手。”
“那不是正好嘛。”玉然機靈的轉了轉眼珠，踮腳附在陳軒耳邊說著什麽，聽過後，陳軒的表情微微變化，低聲道：“這……有點冒險吧？”
“我覺得還可以啊，說不定就能見到驚喜，反正都已經這麽亂了，再亂點也沒關系啊！”
“等等——”唐雨桐把玉然拉過來，問道：“你說了什麽？”
玉然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沒說什麽啊，哦——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說完後玉然就神氣揚揚的朝前方走去，唐雨桐和安妮都有點摸不清頭腦，只是看陳軒的表情似乎也準備隱瞞，只能將疑惑藏在心裏。
在這之後，陳軒將安妮送到了梧桐街的派出所，夜色深深，街道靜謐。
安妮站在馬路邊，突然回過身，問道：“之前在羊角山那裏，李英和你說了些什麽？”
陳軒心裏一緊，生硬的笑道：“是說了些什麽，不過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了？”
安妮撥開額前與耳邊的秀發，深深嘆了口氣後抱著雙臂，無奈道：“我以前大概沒有和你說過——我學過唇語，雖然還不夠熟練，不過通過聯想還是可以將具體情況猜出來，所以，你不用對我隱瞞了。”
陳軒的身子變得緊繃起來，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片刻後問道：“你都猜出什麽了？”
“從我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李英的臉，所以我看的很清楚，他應該是說了些關於仙靈的事情，似乎是在質問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正確嗎’，我應該沒有讀錯吧？”
陳軒這才徹底死心，低頭說道：“嗯，沒讀錯。”
“這些話讓你的內心動搖了嗎？你雖然事後在極力掩飾，不過那種不自然的反應還是非常明顯，在這點上，你真是個蹩腳的演員，完全和玉然不同。”
陳軒咬著牙，腦海中回響著李英所說過的那些話。
自己的所作所為……化解仙靈與修真者之間的恩怨，這真的是正確的事情嗎？還有，自己真的有把仙靈真正當做和自己相同的人類看待嗎？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在披著虛偽的面皮妄圖博得正義的稱號？
片刻後，陳軒擡頭看著安妮，問道：“我……我是虛偽的人嗎？”
安妮看著陳軒的眼神，表情也逐漸認真，反問道：“在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會影響到你未來的行動和生活，或者說，若是得出你不想要的結論會怎樣？”
陳軒皺眉道：“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若是因為我的回答而影響了你的想法或者行為，這樣的責任我擔不起，因為你所處的環境和事情並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不想看到糟糕的局面出現。”
“我明白了，只是……我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日後有多大的影響。”
安妮也沒有不耐煩，緩緩說道：“我明白你心裏在想什麽，修真者……這不是兩個簡單的漢字，也不是無足輕重的稱號，它代表著你脫離凡人到達了更高的境界，而那種境界……是足以左右現實世界的奇幻之地。
這種事情除了神奇和美妙外，也帶著危險和責任，一個不穩定的仙靈絲毫不亞於一顆核彈，而作為修真者，你需要處理上百甚至上千顆核彈，在這之間，沒有誰可以教你對和錯，你能當做行為準則的就只有內心對是非的判斷，以前，你也會擔心做錯，可是沒有人指出，你便以為自己從未做錯，可現在，有人將這個尖銳卻又是你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拋在你面前，你覺得內心受到了考驗，是嗎？”
陳軒怔怔看著安妮，半響都無法說話。
安妮輕輕舒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不是毫無責任感和缺乏正義的人，所以早在認可修真者這個身份的時候你就下意識將眾多責任擔在了肩上，其中包括維護現實世界的穩定，化解仙靈與修真者的恩怨，這些都是你為自己想到的責任，也是你認為正確的事情。
只是，前進不止需要方向，還需要光明。你太害怕走錯方向，從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意外，所以你需要獲得更多的支持與認可，或者讓自己奉行的方向變得正確，否則……缺少了精神支撐，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聽完這番話，陳軒突然間打了個哆嗦，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曾浮現出一個極度恐怖的想法。
他想到，或許化解矛盾的想法本就是不正確的，仙靈與修真者之間就該互相爭鬥廝殺到底，自己也許該強硬封印仙靈，並且將其他修真者封印的仙靈都搶奪過來，從而保證仙靈都在控制下……
這種念頭讓陳軒渾身冰涼入骨，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
看到陳軒的異樣，安妮上前問道：“陳軒，你……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蒼白？怎麽了？”
陳軒心有餘悸的眨了眨眼睛，口中呼出片片白霧，然後將剛才冒出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過後，安妮並未驚訝或者惱怒，只是很平靜的說道：“看來李英的問題提到你心坎了，確實，他看問題的角度夠刁鉆，修真者的職責是保護現實世界，可方法並不唯一，暴力還是和平……這取決於個人，你想在這種矛盾的基礎上化解仇恨，本就很困難，若是因此而變得立場不堅定，那麽改變想法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陳軒止住身子的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身上的責任有多重，感受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
“那我……有沒有做錯？”
安妮仰頭幽幽道：“這個問題我可沒辦法回答，大家都有職責，沈重也好，輕微也罷，在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也無所謂，重點是，自己的行為就該由自己負責，我只能說……我並不喜歡戰鬥。”
說完後，安妮看著陳軒，露出輕松笑容：“我明白你現在的內心肯定很混亂，畢竟這種問題沒那麽容易解決，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問題的出現就是為了解決，不同的只是解決時間而已。”
陳軒感覺內心似乎稍微輕松了一些，慘然道：“謝謝你說了這麽多，你似乎對這些問題看得很透徹？”
安妮咬了咬唇，目光爍爍的說道：“因為我也曾為它煩惱，我的能力有限，可我不想自己的呼聲淹沒在人海浪潮內，也不想讓自己的呼聲帶給別人痛苦，或許說這些話有點矯情，像是故作成熟，不過——夜晚就是用來矯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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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的幾人驟然頓住腳步，愕然回頭看著安妮。
安妮看著三人的表情，攤手道：“我覺得我的想法應該沒有荒謬到讓你們說不出話的程度吧，之前你們不是也在疑惑這個問題嗎？”
陳軒幡然醒悟，看了眼旁邊，唐雨桐和玉然也都皺起了眉頭。
“看來你們把它忽略了，那麽現在想想，有沒有我說的那種可能？”
陳軒揉了揉眼角，他倒是真的忘記了這個問題，李英展現出來的靈氣幾乎達到了尋常仙靈的兩倍，而且他可以確定‘無中生有’並不是擅長容納靈氣的仙靈，那麽這其中的理由就耐人尋味了。
“同時覆制兩種神通，有可能嗎？”唐雨桐看著陳軒問道。
陳軒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當時‘神出鬼沒’出現的場景你們也看到了，比封印期展現出來的神通更加難以揣測，單純的覆制怕是達不到這種程度。”
“我也認為是這樣，難道說，他把兩位仙靈的靈氣互相借用了嗎？”唐雨桐凝聲說道。
安妮看著幾人的表情，問道：“我有點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既然都是他身上的仙靈，難道互相借用靈氣有什麽不行的嗎？”
“你有一瓶汽油一瓶白酒，難道可以隨便把它們倆喝下去嗎？”玉然翻著白眼哼道。
“這種蠢事……”安妮話未說完就明白了什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同仙靈的靈氣存在種類隔離，不能隨意互用？是嗎？”
陳軒點點頭：“正是這樣，靈氣和神通都是相對獨立的，不同的神通很難互用，舉例說明的話，我想把青火附帶在青光劍表面就很困難，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神通靈氣都無法互用，某些神通之間由於屬性以及仙靈的意願，是可以互用從而提高力量的。”
“有這樣的例子嗎？”
“‘五鬼搬運’就可以完成靈氣以及神通互用的情況，它的包容性很強，不易受到神通的排斥。只是‘神出鬼沒’和‘無中生有’是否可以互用……真的說不準。”唐雨桐輕輕咬牙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神通互用有什麽好處？”
“當然有好處，神通各有優點，有的仙靈擅長防禦而有的則擅長進攻，若是可以互用，取長補短，那麽展現出來的能力也將大幅提升，這點也是所有修真者都渴望的局面，只不過……很困難！”
看著陳軒的表情，安妮也明白這種方法似乎不太現實，頂著下巴輕聲道：“那為什麽他可以用出那麽多靈氣？”
被這個問題困擾，陳軒幾人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可惜難以得出結論，片刻後唐雨桐說道：“想法倒是有不少，不過都只是空想，無法印證，我覺得只能盡快找到李英調查清楚。”
陳軒點點頭：“總之這次決不能被張三風攪亂局勢，而且，說不定下次他就會跟偷書賊再次聯手。”
“那不是正好嘛。”玉然機靈的轉了轉眼珠，踮腳附在陳軒耳邊說著什麽，聽過後，陳軒的表情微微變化，低聲道：“這……有點冒險吧？”
“我覺得還可以啊，說不定就能見到驚喜，反正都已經這麽亂了，再亂點也沒關系啊！”
“等等——”唐雨桐把玉然拉過來，問道：“你說了什麽？”
玉然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沒說什麽啊，哦——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說完後玉然就神氣揚揚的朝前方走去，唐雨桐和安妮都有點摸不清頭腦，只是看陳軒的表情似乎也準備隱瞞，只能將疑惑藏在心裏。
在這之後，陳軒將安妮送到了梧桐街的派出所，夜色深深，街道靜謐。
安妮站在馬路邊，突然回過身，問道：“之前在羊角山那裏，李英和你說了些什麽？”
陳軒心裏一緊，生硬的笑道：“是說了些什麽，不過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了？”
安妮撥開額前與耳邊的秀發，深深嘆了口氣後抱著雙臂，無奈道：“我以前大概沒有和你說過——我學過唇語，雖然還不夠熟練，不過通過聯想還是可以將具體情況猜出來，所以，你不用對我隱瞞了。”
陳軒的身子變得緊繃起來，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片刻後問道：“你都猜出什麽了？”
“從我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李英的臉，所以我看的很清楚，他應該是說了些關於仙靈的事情，似乎是在質問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正確嗎’，我應該沒有讀錯吧？”
陳軒這才徹底死心，低頭說道：“嗯，沒讀錯。”
“這些話讓你的內心動搖了嗎？你雖然事後在極力掩飾，不過那種不自然的反應還是非常明顯，在這點上，你真是個蹩腳的演員，完全和玉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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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陳軒擡頭看著安妮，問道：“我……我是虛偽的人嗎？”
安妮看著陳軒的眼神，表情也逐漸認真，反問道：“在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會影響到你未來的行動和生活，或者說，若是得出你不想要的結論會怎樣？”
陳軒皺眉道：“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若是因為我的回答而影響了你的想法或者行為，這樣的責任我擔不起，因為你所處的環境和事情並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不想看到糟糕的局面出現。”
“我明白了，只是……我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日後有多大的影響。”
安妮也沒有不耐煩，緩緩說道：“我明白你心裏在想什麽，修真者……這不是兩個簡單的漢字，也不是無足輕重的稱號，它代表著你脫離凡人到達了更高的境界，而那種境界……是足以左右現實世界的奇幻之地。
這種事情除了神奇和美妙外，也帶著危險和責任，一個不穩定的仙靈絲毫不亞於一顆核彈，而作為修真者，你需要處理上百甚至上千顆核彈，在這之間，沒有誰可以教你對和錯，你能當做行為準則的就只有內心對是非的判斷，以前，你也會擔心做錯，可是沒有人指出，你便以為自己從未做錯，可現在，有人將這個尖銳卻又是你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拋在你面前，你覺得內心受到了考驗，是嗎？”
陳軒怔怔看著安妮，半響都無法說話。
安妮輕輕舒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不是毫無責任感和缺乏正義的人，所以早在認可修真者這個身份的時候你就下意識將眾多責任擔在了肩上，其中包括維護現實世界的穩定，化解仙靈與修真者的恩怨，這些都是你為自己想到的責任，也是你認為正確的事情。
只是，前進不止需要方向，還需要光明。你太害怕走錯方向，從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意外，所以你需要獲得更多的支持與認可，或者讓自己奉行的方向變得正確，否則……缺少了精神支撐，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聽完這番話，陳軒突然間打了個哆嗦，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曾浮現出一個極度恐怖的想法。
他想到，或許化解矛盾的想法本就是不正確的，仙靈與修真者之間就該互相爭鬥廝殺到底，自己也許該強硬封印仙靈，並且將其他修真者封印的仙靈都搶奪過來，從而保證仙靈都在控制下……
這種念頭讓陳軒渾身冰涼入骨，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
看到陳軒的異樣，安妮上前問道：“陳軒，你……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蒼白？怎麽了？”
陳軒心有餘悸的眨了眨眼睛，口中呼出片片白霧，然後將剛才冒出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過後，安妮並未驚訝或者惱怒，只是很平靜的說道：“看來李英的問題提到你心坎了，確實，他看問題的角度夠刁鉆，修真者的職責是保護現實世界，可方法並不唯一，暴力還是和平……這取決於個人，你想在這種矛盾的基礎上化解仇恨，本就很困難，若是因此而變得立場不堅定，那麽改變想法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陳軒止住身子的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身上的責任有多重，感受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
“那我……有沒有做錯？”
安妮仰頭幽幽道：“這個問題我可沒辦法回答，大家都有職責，沈重也好，輕微也罷，在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也無所謂，重點是，自己的行為就該由自己負責，我只能說……我並不喜歡戰鬥。”
說完後，安妮看著陳軒，露出輕松笑容：“我明白你現在的內心肯定很混亂，畢竟這種問題沒那麽容易解決，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問題的出現就是為了解決，不同的只是解決時間而已。”
陳軒感覺內心似乎稍微輕松了一些，慘然道：“謝謝你說了這麽多，你似乎對這些問題看得很透徹？”
安妮咬了咬唇，目光爍爍的說道：“因為我也曾為它煩惱，我的能力有限，可我不想自己的呼聲淹沒在人海浪潮內，也不想讓自己的呼聲帶給別人痛苦，或許說這些話有點矯情，像是故作成熟，不過——夜晚就是用來矯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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