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這麽久，我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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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蘇遲的腦海裏總是回憶著吃蛋糕時一家人高興的畫面，還有父親點燃生日蠟燭時，和藹的笑容。從前的他，不會這樣奢望，而現在，他卻想要的更多。
因為他心裏，有著對父親是軍人的熱切崇拜和自豪，這讓他在童年時，產生了太多依賴和難以言喻的情愫。如果不是這樣，也許蘇遲，會更依賴自己的母親。
實在是睡不著了，蘇遲起床走到陽臺上，抽了根煙。
四下無人，安靜地可怕，只有路燈在別墅外面寂靜的照著。
蘇遲在想，今天為什麽會睡不著呢？許久沒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還在等著誰呢？
時間是11點59分，他拿著手機，鎮定又焦灼的等著。
鎮定的是手裏的煙，焦灼的是那顆不安的心。
這一分鐘仿佛突然漫長起來，滴答，滴答，慢的可以看清一陣風吹過時，葉子飄落的樣子。
突然，短信鈴聲響了。
蘇遲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嘴角終於揚起，滑開屏幕，點開短信。
“生日快樂，蘇遲！”
仿佛可以聽見她輕柔地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眼前是她甜甜的笑。
可是還不夠，如果不能見到她，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明知道這麽晚了是打擾，可是蘇遲還是撥通了電話。
鈴聲響了三聲，南歌的聲音終於出現：“蘇遲？”
“嗯...”他看著路燈下樹木的影子，傻傻笑著。
“怎麽還沒睡？”南歌笑問。
蘇遲停頓半響，開始有些小性子：“因為你沒祝我生日快樂！”
南歌一怔，隨即好笑地說道：“你怎麽總是那麽幼稚？”
蘇遲生氣地哼了一聲：“我等了一整天！”
南歌無奈：“我記得了！”
“嗯...”蘇遲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明明想說的話很多，可是到了嘴邊，反而遲鈍了起來。
“太晚了，早點睡！”
南歌擔心他累壞，準備掛電話。
“等等！”
蘇遲有些不舍，正想找個什麽理由讓她再多跟自己說兩句，卻突然看見路燈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正看著自己，露出陰森而猙獰的笑。
蘇遲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張熟悉而恐怖的臉，在黑暗裏，不斷地清晰起來。
南歌見蘇遲許久都沒說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蘇遲？蘇遲？”
她有些不安地輕聲喊著他的名字，直到電話那邊突然傳來蘇遲急促的呼吸，她才徹底慌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旁邊有人嗎？”南歌此時特別痛恨自己不在他身邊，不然現在，就知道他發生什麽事了。
路燈下的人最後給了他一個狠厲陰鷙的眼神，然後消失在夜色裏。
可蘇遲卻因為這個眼神，徹底失控了。
他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好像要破土而出，呼吸急促得淩亂刺痛，好像溺水一般，胸腔被冰涼的海水入侵占有，難以吞吐。
他猛烈地嗆咳著，而南歌慌張地手足無措，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可是一切，都仿佛被拒絕了，聲音消失，光線消失，最後，連思想也消失了。
一片寂靜的黑洞。
“南歌...”
這是蘇遲手機落地之前最後一句話，甜言蜜語都被拋到了腦後，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南歌被嚇得全身發抖，可還是鎮定地打了電話給簡臻，然後徹夜不眠的等著簡臻的消息。
蘇遲在黑暗裏昏迷了很久，所有遠到連記憶都模糊的畫面，全部清晰的卷土重來，然後帶給他的，是無止盡的折磨。
簡臻看著VIP病房裏一臉空洞的蘇遲，氣的恨不得馬上去殺人。
“靠！這到底是誰在惡作劇？玩夠了沒有？有這樣玩的嗎？不要讓老子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非他媽把他五馬分屍了不可！”他說著，狠狠捶了一下墻壁。
“你現在有辦法嗎？有辦法我跟你幹脆一起辦了！”秦珺實在忍不住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不帶這樣折騰人的。
“我有什麽辦法？我他媽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過個生日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南歌說電話打著打著，蘇遲就不對勁了，依我看，肯定是看到了什麽！”簡臻說著，踢了凳子一腳。
“蘇遲在繁宇好不容易才被肯定，這下，情況可太糟糕了！”秦珺嘆了口氣。
“沐瑜來了沒有！她是專業醫生，又受過國外熏陶，說不定會有辦法！”簡臻強壓下自己心裏的怒氣，在墻邊靠著。
“應該快了！畢竟，你知道的，他和林柒玖在一起！”秦珺答道。
“我知道了！”簡臻閉著眼睛，靜靜等著。
淩晨1點23分，吳沐瑜終於趕到了醫院，臉上全是擔憂。
“怎麽樣？”她問簡臻。
“阿姨和叔叔在裏面陪著，具體不清楚！”簡臻說著，眉心又緊了起來。
“我去問問醫生！”她說道。
“嗯，你懂得多一些，問清楚點！”簡臻點了點頭。
吳沐瑜簡單的跟秦珺打了招呼，就去醫生辦公室了。
淩晨2點10分，吳沐瑜終於出來了，一出來，簡臻就連忙上前問道：“怎麽樣？”
“不太好！”她搖了搖頭。
秦珺一聽，連忙問：“暫時緩解的辦法呢？”
吳沐瑜擡頭看著她：“有！”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秦珺和簡臻一同問道。
“把南歌接到豐城！”吳沐瑜淡淡道。
“不行，絕對不行！”秦珺立馬拒絕。
“那就只能靠藥物治療了！”吳沐瑜有些無奈。
“什麽行不行的？先把人接過來再說，有我們幾個人在，未免還護不住她？你看看蘇遲現在的樣子，人南歌會放心嗎？她現在還等著回信息呢！”簡臻說著，就準備拿電話。
“不行！”秦珺一把按住他，隨後一臉嚴肅地看著簡臻：“你知道蘇遲為什麽回來的？”
簡臻狠狠甩開她的手，冷冷道：“那你就該知道，蘇遲的事，如果我們倆當時沒走，就算不能避免，也可以陪著他一起。有個伴陪著，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我不管你把蘇遲放在哪個位置，但在我這裏，他比誰都重要！”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胸口。
“你...”秦珺突然被梗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蘇遲的事，作為他在國外治療時的半個主治醫生，我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至於細的，我肯定沒有你們知道的多。但從一個醫生的角度，為了替病人尋求最好的治療方案，應給摒除一切幹擾因素，不管這個因素，牽扯到了什麽私人糾葛。就算是犯人，也有治療的權利。所以，我讚同簡臻的做法！”吳沐瑜說著，指了指簡臻手裏的電話。
秦珺見狀，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二比一，我反對也沒用，你打給南歌吧！”
簡臻聞言立馬拿起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南歌。
於是第二天，南歌就告訴沈煜白，她要回豐城。
沈煜白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不行，你絕對不能回去！”
南歌認真地看著他：“蘇遲需要我！”
“你知不知道你回去意味著什麽？為了蘇遲，你難道就不會為自己考慮考慮嗎？”沈煜白氣的臉色都變了。
“我知道！從我離開豐城那天，我就知道了！可是秦二，我其實沒那麽偉大，我也很害怕，但是我更害怕蘇遲再跟以前一樣，出現什麽意外。如果我昨天沒有發生日信息給他，如果我假裝不知道，我一定不會這樣不要命的回去。但是，我知道！
‘不知者無罪’，這是普遍的道理，可我是知情者，就算再想拋開他，都不能讓自己的良心假裝安定。所以秦二，我回去，為的是自己的良心！”
沈煜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南歌，突然有些羨慕蘇遲，他可以用這種理由將南歌和自己綁在一起，而且永遠不可能分開。這種類似羈絆的東西，他永遠也沒有。
“那麽這麽多年，對於我，你的良心安寧嗎？”沈煜白不想傷害她，可是，如果這樣放她回蘇遲身邊，他覺得自己，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南歌微微一怔，眸子帶了些笑意：“秦二，從一開始尋求你的幫助時，我就說了，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太會為別人考慮。對於一個於自己有恩的人，我其實經常有種負罪感。但是，我是打算將你記著一輩子的，不是情人，是最好的朋友。也正因為不能糟蹋了你的一片真心，所以不能理所應當的接受你！你就讓我在這種良心不安中過一輩子吧！”
沈煜白心口一窒，隨即苦笑：“看來，我從頭至尾，都沒贏過蘇遲！”
南歌坦然地看著他，開口道：“你不用贏過他，因為感情裏沒有輸贏，只有愛了和愛錯！你愛錯了我，會有更好的人來愛你！”
沈煜白眼裏有些酸澀，卻為了她能放心，故作輕松地說道：“那就給我一個擁抱吧！”
南歌微微一怔，隨後上前一步，環空地抱住了他。
沈煜白眼眸微動，本想回抱她的手，變成了輕輕地撫摸：“我送你回去！”
南歌慢慢松開他，點頭笑道：“謝謝你，煜白！”
沈煜白吸了一口涼氣，湊出一個笑臉，跺著腳大聲說道：“冷冷冷，去你家坐坐！”
南歌眼眶一紅，笑著點頭。
因為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回平城的家了。以後，即使不能待在豐城，也是回到景城，和豆沙以及母親一起。
“走吧！”南歌淡然一笑。
此去經年，落葉終要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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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安靜地可怕，只有路燈在別墅外面寂靜的照著。
蘇遲在想，今天為什麽會睡不著呢？許久沒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還在等著誰呢？
時間是11點59分，他拿著手機，鎮定又焦灼的等著。
鎮定的是手裏的煙，焦灼的是那顆不安的心。
這一分鐘仿佛突然漫長起來，滴答，滴答，慢的可以看清一陣風吹過時，葉子飄落的樣子。
突然，短信鈴聲響了。
蘇遲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嘴角終於揚起，滑開屏幕，點開短信。
“生日快樂，蘇遲！”
仿佛可以聽見她輕柔地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眼前是她甜甜的笑。
可是還不夠，如果不能見到她，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明知道這麽晚了是打擾，可是蘇遲還是撥通了電話。
鈴聲響了三聲，南歌的聲音終於出現：“蘇遲？”
“嗯...”他看著路燈下樹木的影子，傻傻笑著。
“怎麽還沒睡？”南歌笑問。
蘇遲停頓半響，開始有些小性子：“因為你沒祝我生日快樂！”
南歌一怔，隨即好笑地說道：“你怎麽總是那麽幼稚？”
蘇遲生氣地哼了一聲：“我等了一整天！”
南歌無奈：“我記得了！”
“嗯...”蘇遲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明明想說的話很多，可是到了嘴邊，反而遲鈍了起來。
“太晚了，早點睡！”
南歌擔心他累壞，準備掛電話。
“等等！”
蘇遲有些不舍，正想找個什麽理由讓她再多跟自己說兩句，卻突然看見路燈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正看著自己，露出陰森而猙獰的笑。
蘇遲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張熟悉而恐怖的臉，在黑暗裏，不斷地清晰起來。
南歌見蘇遲許久都沒說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蘇遲？蘇遲？”
她有些不安地輕聲喊著他的名字，直到電話那邊突然傳來蘇遲急促的呼吸，她才徹底慌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旁邊有人嗎？”南歌此時特別痛恨自己不在他身邊，不然現在，就知道他發生什麽事了。
路燈下的人最後給了他一個狠厲陰鷙的眼神，然後消失在夜色裏。
可蘇遲卻因為這個眼神，徹底失控了。
他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好像要破土而出，呼吸急促得淩亂刺痛，好像溺水一般，胸腔被冰涼的海水入侵占有，難以吞吐。
他猛烈地嗆咳著，而南歌慌張地手足無措，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可是一切，都仿佛被拒絕了，聲音消失，光線消失，最後，連思想也消失了。
一片寂靜的黑洞。
“南歌...”
這是蘇遲手機落地之前最後一句話，甜言蜜語都被拋到了腦後，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南歌被嚇得全身發抖，可還是鎮定地打了電話給簡臻，然後徹夜不眠的等著簡臻的消息。
蘇遲在黑暗裏昏迷了很久，所有遠到連記憶都模糊的畫面，全部清晰的卷土重來，然後帶給他的，是無止盡的折磨。
簡臻看著VIP病房裏一臉空洞的蘇遲，氣的恨不得馬上去殺人。
“靠！這到底是誰在惡作劇？玩夠了沒有？有這樣玩的嗎？不要讓老子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非他媽把他五馬分屍了不可！”他說著，狠狠捶了一下墻壁。
“你現在有辦法嗎？有辦法我跟你幹脆一起辦了！”秦珺實在忍不住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不帶這樣折騰人的。
“我有什麽辦法？我他媽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過個生日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南歌說電話打著打著，蘇遲就不對勁了，依我看，肯定是看到了什麽！”簡臻說著，踢了凳子一腳。
“蘇遲在繁宇好不容易才被肯定，這下，情況可太糟糕了！”秦珺嘆了口氣。
“沐瑜來了沒有！她是專業醫生，又受過國外熏陶，說不定會有辦法！”簡臻強壓下自己心裏的怒氣，在墻邊靠著。
“應該快了！畢竟，你知道的，他和林柒玖在一起！”秦珺答道。
“我知道了！”簡臻閉著眼睛，靜靜等著。
淩晨1點23分，吳沐瑜終於趕到了醫院，臉上全是擔憂。
“怎麽樣？”她問簡臻。
“阿姨和叔叔在裏面陪著，具體不清楚！”簡臻說著，眉心又緊了起來。
“我去問問醫生！”她說道。
“嗯，你懂得多一些，問清楚點！”簡臻點了點頭。
吳沐瑜簡單的跟秦珺打了招呼，就去醫生辦公室了。
淩晨2點10分，吳沐瑜終於出來了，一出來，簡臻就連忙上前問道：“怎麽樣？”
“不太好！”她搖了搖頭。
秦珺一聽，連忙問：“暫時緩解的辦法呢？”
吳沐瑜擡頭看著她：“有！”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秦珺和簡臻一同問道。
“把南歌接到豐城！”吳沐瑜淡淡道。
“不行，絕對不行！”秦珺立馬拒絕。
“那就只能靠藥物治療了！”吳沐瑜有些無奈。
“什麽行不行的？先把人接過來再說，有我們幾個人在，未免還護不住她？你看看蘇遲現在的樣子，人南歌會放心嗎？她現在還等著回信息呢！”簡臻說著，就準備拿電話。
“不行！”秦珺一把按住他，隨後一臉嚴肅地看著簡臻：“你知道蘇遲為什麽回來的？”
簡臻狠狠甩開她的手，冷冷道：“那你就該知道，蘇遲的事，如果我們倆當時沒走，就算不能避免，也可以陪著他一起。有個伴陪著，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我不管你把蘇遲放在哪個位置，但在我這裏，他比誰都重要！”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胸口。
“你...”秦珺突然被梗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蘇遲的事，作為他在國外治療時的半個主治醫生，我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至於細的，我肯定沒有你們知道的多。但從一個醫生的角度，為了替病人尋求最好的治療方案，應給摒除一切幹擾因素，不管這個因素，牽扯到了什麽私人糾葛。就算是犯人，也有治療的權利。所以，我讚同簡臻的做法！”吳沐瑜說著，指了指簡臻手裏的電話。
秦珺見狀，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二比一，我反對也沒用，你打給南歌吧！”
簡臻聞言立馬拿起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南歌。
於是第二天，南歌就告訴沈煜白，她要回豐城。
沈煜白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不行，你絕對不能回去！”
南歌認真地看著他：“蘇遲需要我！”
“你知不知道你回去意味著什麽？為了蘇遲，你難道就不會為自己考慮考慮嗎？”沈煜白氣的臉色都變了。
“我知道！從我離開豐城那天，我就知道了！可是秦二，我其實沒那麽偉大，我也很害怕，但是我更害怕蘇遲再跟以前一樣，出現什麽意外。如果我昨天沒有發生日信息給他，如果我假裝不知道，我一定不會這樣不要命的回去。但是，我知道！
‘不知者無罪’，這是普遍的道理，可我是知情者，就算再想拋開他，都不能讓自己的良心假裝安定。所以秦二，我回去，為的是自己的良心！”
沈煜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南歌，突然有些羨慕蘇遲，他可以用這種理由將南歌和自己綁在一起，而且永遠不可能分開。這種類似羈絆的東西，他永遠也沒有。
“那麽這麽多年，對於我，你的良心安寧嗎？”沈煜白不想傷害她，可是，如果這樣放她回蘇遲身邊，他覺得自己，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南歌微微一怔，眸子帶了些笑意：“秦二，從一開始尋求你的幫助時，我就說了，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太會為別人考慮。對於一個於自己有恩的人，我其實經常有種負罪感。但是，我是打算將你記著一輩子的，不是情人，是最好的朋友。也正因為不能糟蹋了你的一片真心，所以不能理所應當的接受你！你就讓我在這種良心不安中過一輩子吧！”
沈煜白心口一窒，隨即苦笑：“看來，我從頭至尾，都沒贏過蘇遲！”
南歌坦然地看著他，開口道：“你不用贏過他，因為感情裏沒有輸贏，只有愛了和愛錯！你愛錯了我，會有更好的人來愛你！”
沈煜白眼裏有些酸澀，卻為了她能放心，故作輕松地說道：“那就給我一個擁抱吧！”
南歌微微一怔，隨後上前一步，環空地抱住了他。
沈煜白眼眸微動，本想回抱她的手，變成了輕輕地撫摸：“我送你回去！”
南歌慢慢松開他，點頭笑道：“謝謝你，煜白！”
沈煜白吸了一口涼氣，湊出一個笑臉，跺著腳大聲說道：“冷冷冷，去你家坐坐！”
南歌眼眶一紅，笑著點頭。
因為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回平城的家了。以後，即使不能待在豐城，也是回到景城，和豆沙以及母親一起。
“走吧！”南歌淡然一笑。
此去經年，落葉終要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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