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舞踏會×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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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舞踏會×02
119.
不需要安裏帶路，芙洛拉知道該往哪裏走。
母親沈睡的房間被父親修改過，大概是一個人來來回回搬了很多趟，才把這個古老破舊的遺跡裏裝點出這麽一個精致的房間。
她遠遠看到，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面。
——“媽媽，芙蘿想紮小辮子。”
“好，媽媽給芙蘿紮兩個小辮子好不好？”
“一邊一個？”
“對，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爸爸一個！媽媽一個！”
——“媽媽在畫什麽？”
“這片湖。”
“為什麽要畫下來？”
“芙蘿覺得這裏好不好看？”
“好看！湖水一閃一閃的！”
“爸爸沒來就看不到了對不對？所以媽媽要畫下來給爸爸看。”
“爸爸為什麽不來呢？”
“因為爸爸是大英雄，要去抓壞人。”
“那芙蘿也要畫！芙蘿幫媽媽一起畫！”
——“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芙蘿乖，不要出聲，我們現在玩一個游戲，先發出聲音的人就輸了。”
“芙蘿，等會兒媽媽推你你就往外跑，跑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爸爸會來找你的，好嗎？”
“是躲貓貓嗎？”
“對，是躲貓貓。”
再後面的事情，芙洛拉就不想回憶了。
“你沒事吧？”
芙洛拉搖了搖頭，向奇犽伸手：“奇犽。”
奇犽牽住她，順從她的意思跟著她走到水晶棺前。
“媽媽。”芙洛拉牽著奇犽的手，放到水晶棺上：“這是奇犽，我最重要的朋友。”
[當初救下我的人就是奇犽，很巧吧？我想起來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我們是去年在獵人考試認識的，之後就一直在一起旅行，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準備一起去環游世界。後面黑頭發很可愛的小女孩是奇犽的妹妹，叫亞路嘉，紅色的章魚是伊加路哥，啊，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章魚，他覺得章魚沒有大王魷魚帥氣，但是其實我覺得章魚可愛多了，吸盤很軟的哦]
奇犽看著芙洛拉用念寫字，突然睜大了眼睛。
她連這個都想起來了？
芙洛拉大概察覺到了他的驚訝，側顏朝他彎眼。
[總之，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我現在過得很好。媽媽，謝謝你保護我，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晚安，媽媽。]
芙洛拉這麽寫，那就是收尾了。但奇犽總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麽。
對著聽不到的人說話，是不是很蠢？
奇犽看著水晶棺裏和芙蘿相似的那張臉，不好的記憶又湧上心頭。他抿了抿唇：“在時間帶走她之前，我會保護好她的。”
“請您……安心。”
120.
從遺跡離開，他們回到了在小鎮落腳的酒店。
安裏·特裏亞就在酒店門口等她們。
“要我陪你嗎？”奇犽對芙洛拉輕聲耳語。
芙洛拉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你們先去吃飯吧，別擔心。]
“別走太遠，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奇犽，放心。”芙洛拉和奇犽揮了揮手，轉身迎上了安裏。
安裏大概是在這等很久了，頭發被沙漠邊的烈風吹得七零八亂，他自己也不甚在意。反而關心起看上去比他體面多了的芙洛拉：“你剛從遺跡回來，還沒吃飯吧？餓了嗎？我在上面訂了位置。”
芙洛拉搖頭，沒說話，跟著安裏上樓。
安裏定的位置是靠窗的隔座，像是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談話。他和芙洛拉先後落座，桌上連茶水都已經備著了。
芙洛拉摸了一下，溫度剛剛好。她擡眼看坐在對面的人。這是她長大以後第一次這樣好好地看他的樣子。
“為什麽，不回來？”
安裏嘴唇動了動，半晌才給出回答：“你……和米希爾長得太像了。我看到你，就會想起米希爾。是我害了你們，我……”
[所以害怕見到我，是嗎？]
“是。是我的錯，沒能照顧好你。”
[沒關系，我現在過得也很好。]
“你都想起來了，是嗎？”
[是的。你害怕的，也害怕對我說的事情，現在我都知道了。我今天去看了媽媽，我覺得她應該會高興的。我帶了朋友去，跟她說我現在過得很好。]
[爸爸。]
芙洛拉突然這麽喊他。
[我8歲的時候覺醒念能力那次，你回來過，對不對？]
“……是，我在你身上放了能感應念的信物，因為念有波動，擔心你有事。”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覺醒這個念能力嗎？]
“是因為米希爾嗎？”
米希爾是個畫家，芙蘿耳濡目染，5歲的時候就能畫得有模有樣。
[不對。是因為我一個人很寂寞。]
安裏啞口無言。
[雖然有小傑和我一起玩，米特阿姨和奶奶也把我當家人。但是我每天回家，家裏空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搬去米特阿姨住，因為我總覺得你還會回來。]
[我希望有人能陪我，聊天說話也好，畫畫也好，只要能一起玩。]
所以她第一個召喚到身邊的朋友，是尚且還沒等來改變他人生的Reborn的沢田綱吉。
“……對不起。”
[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道歉了。]芙洛拉笑了笑：[真的。我曾經很介意，覺得見到你肯定要打你一頓，但今天實際見到你，我發現這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了。]
她看向窗外，奇犽帶著亞路嘉和伊加路哥就在對面的餐廳裏吃飯。一定是不想打擾她和父親，又怕走遠了她有事找不到他。
她坐在這裏，心裏只會遺憾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這頓晚飯。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了。”安裏放下一個盒子：“這是……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一樣的。”
芙洛拉打開來，裏面是一對草莓發卡。
她微微楞了一下。她原來的那枚被尼飛比特弄壞了，回來之後身體可以覆原，但是這種身外之物就沒辦法。
“謝謝。”她笑。
這次輪到安裏搖頭了。
他真不敢受女兒任何一句謝，他受不起。
看出安裏的不自在，芙洛拉又將盒子推了回去：“你幫我。”
安裏哽住。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時候竟然想哭。
121.
芙蘿跟她的父親去談話了。
奇犽心不在焉地叼著叉子，眼睛時不時地盯著酒店樓頂的餐廳。當然，即使他的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隔著十幾層樓高看到玻璃窗裏面的場景。
等到他們吃完，芙洛拉也沒有回來。
他們定的房間是套房，小房間是芙洛拉的，他和亞路嘉還有伊加路哥睡大房間。他幫亞路嘉調了電子游戲頻道陪她打游戲還能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盯著手機。
啊，亮了。
“伊加路哥，幫我打一下。”
“啊？哦哦哦！”章魚觸手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飛過去的游戲手柄。
奇犽抄起手機，打開來一看是條垃圾短信。
嘖。
他反手把號碼抄送下來發給糜稽。
[幫我把這個號碼炸了，1萬戒尼。]
那邊很快回消息。
[10萬]
[你詐騙啊？1萬1，不能再多了。]
[5萬]
[不做算了。]
[視頻.avi]
[1萬1，記得轉賬]
奇犽沒點開視頻，百無聊賴地暗滅了手機準備起身去拿瓶水。他前腳剛走開，後腳手機又亮了。眼尖的小貓立刻倒退回來。
這次是芙洛拉的信息了。
[我這邊結束了]
奇犽立刻回她。
[我來接你。]
[不用，他送我下來，我快到了。]
[好]
[不過，奇犽等下有空嗎？]
[嗯？]
他前腳剛回，後腳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奇犽擡頭跟沈迷游戲的兩個人招呼了一聲：“芙蘿回來了，我去開個門。”
兩個人壓根沒理他。
奇犽聳了聳肩，將手機揣進兜裏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芙洛拉和安裏，芙洛拉朝他招手，安裏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善。奇犽直接無視他，目光落到了芙洛拉頭上那一對嶄新的草莓發卡上。
……感覺沒有原來的好看。早知道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就帶出來了。
嘖。
安裏盯了他半晌，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芙蘿就拜托你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他們說完這句，芙洛拉就一步跨進了房間裏：[我到這裏就可以了，再見]
芙洛拉一說話安裏氣勢就立刻下去了，他又囑咐了幾句諸如“註意安全”、“不要不舍得花錢”、“有困難找爸爸”之類之前他已經說過很多遍的話。
芙洛拉點了點頭，站到奇犽身邊朝他揮手。
安裏覺得他被這個畫面刺痛了。
“奇犽。”和安裏告完別關上門，芙洛拉沒有要換鞋的動作：“有時間嗎？”
奇犽看了一眼手機，剛剛他的問題就沒得到回答：“什麽事？”
女孩子做出可憐兮兮地表情：“我餓了。”
“你沒吃晚飯？”
芙洛拉搖頭：“想和奇犽一起。”
為這她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奇犽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端倪。奇犽的拇指不自覺地劃過食指指骨：“叫客房服務送來？”
他問的時候也一直在觀察芙洛拉的表情。
她前面問他有時間嗎，後面說希望和他一起吃飯，不難猜出她是有話單獨和他說。他本來應該順著她帶她去上面的餐廳吃飯的。
但是那句試探沒經過他思考就脫出了口。
“上去，行嗎？我，和奇犽。”
試探的結果是他猜對了。
可是沒有任何獎勵和意義，奇犽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去和亞路嘉、伊加路哥說一聲。”
“我，我等你。”
“……嗯。”奇犽斂眸：“很快就來。”
犽小貓現在心裏在瘋狂撓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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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安裏帶路，芙洛拉知道該往哪裏走。
母親沈睡的房間被父親修改過，大概是一個人來來回回搬了很多趟，才把這個古老破舊的遺跡裏裝點出這麽一個精致的房間。
她遠遠看到，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面。
——“媽媽，芙蘿想紮小辮子。”
“好，媽媽給芙蘿紮兩個小辮子好不好？”
“一邊一個？”
“對，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爸爸一個！媽媽一個！”
——“媽媽在畫什麽？”
“這片湖。”
“為什麽要畫下來？”
“芙蘿覺得這裏好不好看？”
“好看！湖水一閃一閃的！”
“爸爸沒來就看不到了對不對？所以媽媽要畫下來給爸爸看。”
“爸爸為什麽不來呢？”
“因為爸爸是大英雄，要去抓壞人。”
“那芙蘿也要畫！芙蘿幫媽媽一起畫！”
——“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芙蘿乖，不要出聲，我們現在玩一個游戲，先發出聲音的人就輸了。”
“芙蘿，等會兒媽媽推你你就往外跑，跑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爸爸會來找你的，好嗎？”
“是躲貓貓嗎？”
“對，是躲貓貓。”
再後面的事情，芙洛拉就不想回憶了。
“你沒事吧？”
芙洛拉搖了搖頭，向奇犽伸手：“奇犽。”
奇犽牽住她，順從她的意思跟著她走到水晶棺前。
“媽媽。”芙洛拉牽著奇犽的手，放到水晶棺上：“這是奇犽，我最重要的朋友。”
[當初救下我的人就是奇犽，很巧吧？我想起來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我們是去年在獵人考試認識的，之後就一直在一起旅行，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準備一起去環游世界。後面黑頭發很可愛的小女孩是奇犽的妹妹，叫亞路嘉，紅色的章魚是伊加路哥，啊，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章魚，他覺得章魚沒有大王魷魚帥氣，但是其實我覺得章魚可愛多了，吸盤很軟的哦]
奇犽看著芙洛拉用念寫字，突然睜大了眼睛。
她連這個都想起來了？
芙洛拉大概察覺到了他的驚訝，側顏朝他彎眼。
[總之，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我現在過得很好。媽媽，謝謝你保護我，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晚安，媽媽。]
芙洛拉這麽寫，那就是收尾了。但奇犽總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麽。
對著聽不到的人說話，是不是很蠢？
奇犽看著水晶棺裏和芙蘿相似的那張臉，不好的記憶又湧上心頭。他抿了抿唇：“在時間帶走她之前，我會保護好她的。”
“請您……安心。”
120.
從遺跡離開，他們回到了在小鎮落腳的酒店。
安裏·特裏亞就在酒店門口等她們。
“要我陪你嗎？”奇犽對芙洛拉輕聲耳語。
芙洛拉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你們先去吃飯吧，別擔心。]
“別走太遠，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奇犽，放心。”芙洛拉和奇犽揮了揮手，轉身迎上了安裏。
安裏大概是在這等很久了，頭發被沙漠邊的烈風吹得七零八亂，他自己也不甚在意。反而關心起看上去比他體面多了的芙洛拉：“你剛從遺跡回來，還沒吃飯吧？餓了嗎？我在上面訂了位置。”
芙洛拉搖頭，沒說話，跟著安裏上樓。
安裏定的位置是靠窗的隔座，像是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談話。他和芙洛拉先後落座，桌上連茶水都已經備著了。
芙洛拉摸了一下，溫度剛剛好。她擡眼看坐在對面的人。這是她長大以後第一次這樣好好地看他的樣子。
“為什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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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害怕見到我，是嗎？]
“是。是我的錯，沒能照顧好你。”
[沒關系，我現在過得也很好。]
“你都想起來了，是嗎？”
[是的。你害怕的，也害怕對我說的事情，現在我都知道了。我今天去看了媽媽，我覺得她應該會高興的。我帶了朋友去，跟她說我現在過得很好。]
[爸爸。]
芙洛拉突然這麽喊他。
[我8歲的時候覺醒念能力那次，你回來過，對不對？]
“……是，我在你身上放了能感應念的信物，因為念有波動，擔心你有事。”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覺醒這個念能力嗎？]
“是因為米希爾嗎？”
米希爾是個畫家，芙蘿耳濡目染，5歲的時候就能畫得有模有樣。
[不對。是因為我一個人很寂寞。]
安裏啞口無言。
[雖然有小傑和我一起玩，米特阿姨和奶奶也把我當家人。但是我每天回家，家裏空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搬去米特阿姨住，因為我總覺得你還會回來。]
[我希望有人能陪我，聊天說話也好，畫畫也好，只要能一起玩。]
所以她第一個召喚到身邊的朋友，是尚且還沒等來改變他人生的Reborn的沢田綱吉。
“……對不起。”
[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道歉了。]芙洛拉笑了笑：[真的。我曾經很介意，覺得見到你肯定要打你一頓，但今天實際見到你，我發現這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了。]
她看向窗外，奇犽帶著亞路嘉和伊加路哥就在對面的餐廳裏吃飯。一定是不想打擾她和父親，又怕走遠了她有事找不到他。
她坐在這裏，心裏只會遺憾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這頓晚飯。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了。”安裏放下一個盒子：“這是……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一樣的。”
芙洛拉打開來，裏面是一對草莓發卡。
她微微楞了一下。她原來的那枚被尼飛比特弄壞了，回來之後身體可以覆原，但是這種身外之物就沒辦法。
“謝謝。”她笑。
這次輪到安裏搖頭了。
他真不敢受女兒任何一句謝，他受不起。
看出安裏的不自在，芙洛拉又將盒子推了回去：“你幫我。”
安裏哽住。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時候竟然想哭。
121.
芙蘿跟她的父親去談話了。
奇犽心不在焉地叼著叉子，眼睛時不時地盯著酒店樓頂的餐廳。當然，即使他的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隔著十幾層樓高看到玻璃窗裏面的場景。
等到他們吃完，芙洛拉也沒有回來。
他們定的房間是套房，小房間是芙洛拉的，他和亞路嘉還有伊加路哥睡大房間。他幫亞路嘉調了電子游戲頻道陪她打游戲還能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盯著手機。
啊，亮了。
“伊加路哥，幫我打一下。”
“啊？哦哦哦！”章魚觸手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飛過去的游戲手柄。
奇犽抄起手機，打開來一看是條垃圾短信。
嘖。
他反手把號碼抄送下來發給糜稽。
[幫我把這個號碼炸了，1萬戒尼。]
那邊很快回消息。
[10萬]
[你詐騙啊？1萬1，不能再多了。]
[5萬]
[不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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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沒點開視頻，百無聊賴地暗滅了手機準備起身去拿瓶水。他前腳剛走開，後腳手機又亮了。眼尖的小貓立刻倒退回來。
這次是芙洛拉的信息了。
[我這邊結束了]
奇犽立刻回她。
[我來接你。]
[不用，他送我下來，我快到了。]
[好]
[不過，奇犽等下有空嗎？]
[嗯？]
他前腳剛回，後腳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奇犽擡頭跟沈迷游戲的兩個人招呼了一聲：“芙蘿回來了，我去開個門。”
兩個人壓根沒理他。
奇犽聳了聳肩，將手機揣進兜裏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芙洛拉和安裏，芙洛拉朝他招手，安裏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善。奇犽直接無視他，目光落到了芙洛拉頭上那一對嶄新的草莓發卡上。
……感覺沒有原來的好看。早知道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就帶出來了。
嘖。
安裏盯了他半晌，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芙蘿就拜托你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他們說完這句，芙洛拉就一步跨進了房間裏：[我到這裏就可以了，再見]
芙洛拉一說話安裏氣勢就立刻下去了，他又囑咐了幾句諸如“註意安全”、“不要不舍得花錢”、“有困難找爸爸”之類之前他已經說過很多遍的話。
芙洛拉點了點頭，站到奇犽身邊朝他揮手。
安裏覺得他被這個畫面刺痛了。
“奇犽。”和安裏告完別關上門，芙洛拉沒有要換鞋的動作：“有時間嗎？”
奇犽看了一眼手機，剛剛他的問題就沒得到回答：“什麽事？”
女孩子做出可憐兮兮地表情：“我餓了。”
“你沒吃晚飯？”
芙洛拉搖頭：“想和奇犽一起。”
為這她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奇犽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端倪。奇犽的拇指不自覺地劃過食指指骨：“叫客房服務送來？”
他問的時候也一直在觀察芙洛拉的表情。
她前面問他有時間嗎，後面說希望和他一起吃飯，不難猜出她是有話單獨和他說。他本來應該順著她帶她去上面的餐廳吃飯的。
但是那句試探沒經過他思考就脫出了口。
“上去，行嗎？我，和奇犽。”
試探的結果是他猜對了。
可是沒有任何獎勵和意義，奇犽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去和亞路嘉、伊加路哥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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