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餡×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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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餡×05
113.
奇犽帶著亞路嘉回到醫院時已是深夜，半途就得到消息的小傑在醫院門口迎接他們。
“奇犽，你們回來了！”
“小傑。”重新回到醫院，奇犽也稍稍平覆了被大哥追擊的不安情緒。他輕輕把亞路嘉推到身前：“這是我妹妹，亞路嘉。亞路嘉，這是小傑。”
“你好，亞路嘉。”小傑微微低頭朝依附在奇犽身邊的亞路嘉笑：“我是小傑，奇犽的朋友。”
亞路嘉盯著他多看了兩眼，奇犽和小傑也沒催，片刻後他才笑起來緩緩回應：“你好。”
簡單地打過招呼，奇犽和小傑就帶著亞路嘉往樓上去。芙洛拉的病房在最頂層，有特殊的梯控，只有小傑手上的梯控卡可以刷到那一層。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電梯也沒什麽人使用，很快就載著他們上了頂樓。
走出電梯經過兩個彎口就能隔著玻璃看到沈睡的芙洛拉。
亞路嘉一直牽著奇犽的手，雙胞胎離得近時似乎總能更加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走進來的第一眼，她沒有去看那個“哥哥的朋友芙洛拉”，而是擡眼看了奇犽的表情。
和面對她時一樣，眼尾自然垂落，是放松又柔軟的表情。
很奇怪。
亞路嘉稍微有點無法理解。
在抵達這裏之前，她並不喜歡這個提起名字就會讓哥哥感到難怪的芙洛拉。可是走進這裏看到她，哥哥居然能露出這麽安心的模樣。
“亞路嘉。”哥哥摟著她的肩膀，指著玻璃後面的人輕聲道：“這就是芙洛拉。”
亞路嘉順著哥哥值的方向看過去——
躺在那裏的女孩子異常精致漂亮，比她見過的所有人偶都要美麗。
“亞路嘉……喜歡她。”
奇犽有點意外。
“因為哥哥在這裏會變得很平和。”
“……”奇犽揉了揉亞路嘉的發頂：“乖。”
恰好這時一團橙紅色的火焰升起，沢田綱吉落地，看到他們時禮貌地笑了一下：“你們回來了。”
奇犽扭頭：“……嗯。”
亞路嘉好奇：“哥哥，他是誰？”
“芙蘿，就是芙洛拉的朋友。”
沢田綱吉並不介意。少年對他不太友善，他倒不是想和小朋友較勁。不過他恰好非常知道怎麽不費吹灰之力的還擊：“既然你們平安回來，我再進去和芙蘿說一聲吧，她會很高興的。”
看吧。皺眉了。
綱吉眼裏笑意漸深。
芙洛拉對亞路嘉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她的身體睫毛輕顫，眼皮簌簌抖動過。芙洛拉特別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但是失敗了。
“笨蛋！別亂來啊！”奇犽被她嚇到：“安安靜靜躺著啊！”
114.
芙洛拉沈睡後的第十天。
因為沢田綱吉前一天晚上帶消息出來說她快醒了，所以在醫院的大家都守在病房門口熬了個通宵。
幹等太無聊了，他們幾個人湊了一個牌局。
小傑甩出兩張牌：“一對J。”
伊加路哥的一只章魚觸手卷著一把牌，另一只觸手的吸盤吸住兩張牌往下扔：“一對K。”
梅雷翁夾著煙，醫院裏不能抽煙，他就只能叼著過過幹癮：“不要。”
亞路嘉早就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輪到奇犽出牌，他突然睜開眼睛拉住了奇犽的手腕：“哥哥。”
“嗯？”奇犽扔下一對A低頭。
下一秒病房裏的儀器發出尖銳的鳴笛聲，他們全都丟下了牌擠到玻璃窗邊，連去休息了的沢田綱吉都趕了回來，但芙洛拉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只有奇犽註意到了明明沒到許願與撒嬌切換的時機，拿尼嘉竟然出來了。他緊張起來：“拿尼嘉？”
“哎。”拿尼嘉的線圈眼盯著病房裏的芙洛拉。
奇犽問她：“出什麽事情了？”
拿尼嘉沒說話，依舊直視著芙洛拉。
奇犽心裏一緊。
“她要醒了。”拿尼嘉開口。
“你能感覺到？”
“是。”回答完這個問題，拿尼嘉閉上眼睛睡去，將亞路嘉換了回來。
奇犽不明白這個切換的契機，但機器尖銳的鳴笛聲也在此時停止。病床上的芙洛拉再次睫毛輕顫，像蝴蝶振翅欲飛。和上次不同，這次她睜開了眼睛。
他們不知不覺都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呼吸都同頻地放緩了。
芙洛拉睜開眼睛停了兩秒，手肘往後拖了一點發力，慢慢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睡暈了起來在發懵。
而後她不知道是想起他們了，還是感覺到了他們扒在窗邊灼熱的視線向這邊轉過來。
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早就在她坐起身時滑落至腰間，壓住了一點粉色的長發。她看到她們，呆滯了得有五六秒。
奇犽是這麽數的。
五六秒之後，她彎起眉眼，很努力地朝他們做口型。
[我回來了。]
奇犽心裏一梗。
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這次應該是真真正正，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
“芙蘿——！！”小傑立刻沖了進去抱住芙洛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擔心死我了！！”
他後面跟著伊加路哥和梅雷翁，最後是牽著亞路嘉的奇犽。這是自那個夜晚一別後，他第一次哭。得知芙洛拉死訊的時候他沒掉一滴淚，知道芙洛拉的身體被尼飛比特帶走他沒哭，直到現在，他看到芙洛拉平平安安歸來、健健康康醒來，終於沒控制住。
伊加路哥本來就是一只很感性的章魚，被小傑帶的跟著涕泗橫流。
奇犽覺得他們好笑：“幹嘛哭成這樣，很遜哎。”
亞路嘉拆臺：“哥哥，你也哭了。”
“我這是……眼睛太幹了！”
亞路嘉禮貌而優雅的微笑，對他的嘴硬不置可否。自己松開了奇犽的手小跑到芙洛拉身邊：“姐姐，我是亞路嘉。”
芙洛拉的心一下子被擊中了。
她明明是三人組裏最年長的，雖然只有幾個月，但也是事實吧！但不管是小傑和奇犽完全沒有這個認知，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
好甜。
“亞……”她努力想說好：“亞路嘉。”
“嗯！”
“亞路嘉。亞路嘉。”芙洛拉又念了兩遍，終於順口起來。
奇犽看著眼前的畫面，突然想起他去年生日時許下的那個願望。或許願望是真的會靈驗的。他所珍視的、所愛的，最後竟然都回到了他身邊。
賭/博屢敗屢戰死性不改的人在這一刻發誓。他不貪心，這一生就許這個一個願望。只希望能永遠靈驗。
“奇犽。”芙蘿在叫他。
奇犽抹了兩把臉：“幹嘛？”
芙洛拉向他伸出手，三指收攏、尾指勾起：“約定，奇犽。”
當時她剛醒來，求奇犽也帶她去戰場，她和奇犽做過她一定會沒事的拉鉤鉤約定。現在她終於可以兌現這個承諾了。
奇犽很想說你這也算嗎。一聲招呼也沒有就突然暈倒昏睡十天，害大家擔驚受怕的不行。他連命令拿尼嘉讓她醒來都想過了。
心裏的抱怨一句高過一句，但他看著芙蘿勾向他的尾指最終釋然。
現在這樣就可以。
他勾住芙蘿的尾指：“勉強算你過關。”
芙洛拉很開心地與他拇指相貼：[完成約定的親親！]
“親親？”亞路嘉茫然地看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這樣也算親親嗎？”
不谙世事的小孩問起問題來最純真：“親親不是要用嘴巴的嗎？”
奇犽心裏有鬼，觸電般松開手：“……”
芙洛拉轉而朝亞路嘉勾手：[這是一種和朋友做約定的方法啦！拇指扣上了就代表契約成立！亞路嘉想試試嗎？]
“要！”亞路嘉立刻將親親必須要用嘴巴的事情拋之腦後，興高采烈地和芙洛拉拉鉤：“我們做什麽契約呢？”
芙洛拉思考了一下。
就這個短暫的時間，奇犽打斷了他們：“你們又沒有約定要做，不要把這個當游戲啊。”他伸手把亞路嘉拉回自己身邊。
“可惡，只有我沒辦法拉鉤。”只有章魚觸手的伊加路哥很心塞。
芙洛拉立刻安慰他：[沒關系！你可以用吸盤代替拉鉤鉤，觸手尖尖代替拇指。]
伊加路哥的章魚腦袋恍然大悟。隨即他想起來他留在這裏是想給面前這個女孩子道歉的：“芙洛拉，我……”
“噓——”芙洛拉朝他搖了搖頭。
她知道伊加路哥要說什麽，綱吉有帶過話給她，原本她也想讓綱吉替她寬慰伊加路哥，但她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己當面說更有誠意。
[謝謝你想保護我，伊加路哥。]
感性的章魚又眼淚汪汪了：“芙洛拉……你……真是個好人！”
芙洛拉哭笑不得。
115.
芙洛拉醒來，身體徹底地恢覆，甚至比過去還要好。不過奇犽和小傑都不放心，硬是要讓芙洛拉再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芙洛拉拗不過他們，乖乖地又做了一次體檢。
[看吧！超級健康！]
奇犽哼哼兩聲，沒理過於嘚瑟的女孩子。
小傑對著檢查報告看了一次又一次，終於願意相信她沒事了：“那就太好了。”
[害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別這麽說。”小傑將報告收好：“芙蘿也不是自己想死掉的啊。芙蘿沒有錯，是我太弱了，沒能保護好芙蘿。”
明白了小傑的意思，芙洛拉笑了一下：“小傑。”
[我們誰都沒有錯]
“嗯！就是這樣！”
奇美拉蟻所引起的一連串事件終於平息，傷勢最重的秀托也在不久前住進了普通病房。一切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芙洛拉昏睡的期間，雷歐力莫名其妙地當上了獵人協會的會長。得知芙洛拉醒來後也來看過她。
“你們接下去有什麽打算嗎？”
小傑是他們之中最快有答案的：“我要去見金。”
雷歐力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我……”芙洛拉想說話，音節到嘴邊又拗口的卡住，只好郁悶地用念寫字：[我決定先去見媽媽]
奇犽眼神閃爍了一下。
小傑驚訝：“芙蘿？”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芙洛拉說，[上次去的時候沒有見到，這次打算去看望媽媽。順便也見一下爸爸。]
雷歐力點了點頭，對兩個要去見家長的小孩還算放心：“奇犽和亞路嘉呢？”
“我打算帶著亞路嘉去旅游。”奇犽也早就想好了：“外面的世界那麽大，要去以前沒去過的地方。”
雷歐力怔住：“所以你們要分開了嗎？”
他的問題讓三個人同時沈默了一下。
他們明明只認識了兩年不到，但這兩年幾乎所有的時間裏他們都待在一起。想起來還會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現在他們竟然要分開了。
“奇犽。”
芙洛拉打破了這個僵局。
[旅游的第一站，已經有計劃了嗎？]
她遞了一個臺階出來，表達出了不想分開的意向。
關於亞路嘉，稍微解釋一下。
亞路嘉的生理性別是男性無疑，但亞路嘉的自我性別認知是女性，奇犽也一直尊重亞路嘉對外宣稱是妹妹。所以如果大家發現文中在對亞路嘉的“他/她”經常會有轉換，並不是打錯字了。大家都以為亞路嘉是女孩子，所以在奇犽和亞路嘉視角的語句中用的是“她”，在沒有角色視角的客觀事實語句中用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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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奇犽帶著亞路嘉回到醫院時已是深夜，半途就得到消息的小傑在醫院門口迎接他們。
“奇犽，你們回來了！”
“小傑。”重新回到醫院，奇犽也稍稍平覆了被大哥追擊的不安情緒。他輕輕把亞路嘉推到身前：“這是我妹妹，亞路嘉。亞路嘉，這是小傑。”
“你好，亞路嘉。”小傑微微低頭朝依附在奇犽身邊的亞路嘉笑：“我是小傑，奇犽的朋友。”
亞路嘉盯著他多看了兩眼，奇犽和小傑也沒催，片刻後他才笑起來緩緩回應：“你好。”
簡單地打過招呼，奇犽和小傑就帶著亞路嘉往樓上去。芙洛拉的病房在最頂層，有特殊的梯控，只有小傑手上的梯控卡可以刷到那一層。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電梯也沒什麽人使用，很快就載著他們上了頂樓。
走出電梯經過兩個彎口就能隔著玻璃看到沈睡的芙洛拉。
亞路嘉一直牽著奇犽的手，雙胞胎離得近時似乎總能更加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走進來的第一眼，她沒有去看那個“哥哥的朋友芙洛拉”，而是擡眼看了奇犽的表情。
和面對她時一樣，眼尾自然垂落，是放松又柔軟的表情。
很奇怪。
亞路嘉稍微有點無法理解。
在抵達這裏之前，她並不喜歡這個提起名字就會讓哥哥感到難怪的芙洛拉。可是走進這裏看到她，哥哥居然能露出這麽安心的模樣。
“亞路嘉。”哥哥摟著她的肩膀，指著玻璃後面的人輕聲道：“這就是芙洛拉。”
亞路嘉順著哥哥值的方向看過去——
躺在那裏的女孩子異常精致漂亮，比她見過的所有人偶都要美麗。
“亞路嘉……喜歡她。”
奇犽有點意外。
“因為哥哥在這裏會變得很平和。”
“……”奇犽揉了揉亞路嘉的發頂：“乖。”
恰好這時一團橙紅色的火焰升起，沢田綱吉落地，看到他們時禮貌地笑了一下：“你們回來了。”
奇犽扭頭：“……嗯。”
亞路嘉好奇：“哥哥，他是誰？”
“芙蘿，就是芙洛拉的朋友。”
沢田綱吉並不介意。少年對他不太友善，他倒不是想和小朋友較勁。不過他恰好非常知道怎麽不費吹灰之力的還擊：“既然你們平安回來，我再進去和芙蘿說一聲吧，她會很高興的。”
看吧。皺眉了。
綱吉眼裏笑意漸深。
芙洛拉對亞路嘉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她的身體睫毛輕顫，眼皮簌簌抖動過。芙洛拉特別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但是失敗了。
“笨蛋！別亂來啊！”奇犽被她嚇到：“安安靜靜躺著啊！”
114.
芙洛拉沈睡後的第十天。
因為沢田綱吉前一天晚上帶消息出來說她快醒了，所以在醫院的大家都守在病房門口熬了個通宵。
幹等太無聊了，他們幾個人湊了一個牌局。
小傑甩出兩張牌：“一對J。”
伊加路哥的一只章魚觸手卷著一把牌，另一只觸手的吸盤吸住兩張牌往下扔：“一對K。”
梅雷翁夾著煙，醫院裏不能抽煙，他就只能叼著過過幹癮：“不要。”
亞路嘉早就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輪到奇犽出牌，他突然睜開眼睛拉住了奇犽的手腕：“哥哥。”
“嗯？”奇犽扔下一對A低頭。
下一秒病房裏的儀器發出尖銳的鳴笛聲，他們全都丟下了牌擠到玻璃窗邊，連去休息了的沢田綱吉都趕了回來，但芙洛拉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只有奇犽註意到了明明沒到許願與撒嬌切換的時機，拿尼嘉竟然出來了。他緊張起來：“拿尼嘉？”
“哎。”拿尼嘉的線圈眼盯著病房裏的芙洛拉。
奇犽問她：“出什麽事情了？”
拿尼嘉沒說話，依舊直視著芙洛拉。
奇犽心裏一緊。
“她要醒了。”拿尼嘉開口。
“你能感覺到？”
“是。”回答完這個問題，拿尼嘉閉上眼睛睡去，將亞路嘉換了回來。
奇犽不明白這個切換的契機，但機器尖銳的鳴笛聲也在此時停止。病床上的芙洛拉再次睫毛輕顫，像蝴蝶振翅欲飛。和上次不同，這次她睜開了眼睛。
他們不知不覺都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呼吸都同頻地放緩了。
芙洛拉睜開眼睛停了兩秒，手肘往後拖了一點發力，慢慢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睡暈了起來在發懵。
而後她不知道是想起他們了，還是感覺到了他們扒在窗邊灼熱的視線向這邊轉過來。
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早就在她坐起身時滑落至腰間，壓住了一點粉色的長發。她看到她們，呆滯了得有五六秒。
奇犽是這麽數的。
五六秒之後，她彎起眉眼，很努力地朝他們做口型。
[我回來了。]
奇犽心裏一梗。
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這次應該是真真正正，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
“芙蘿——！！”小傑立刻沖了進去抱住芙洛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擔心死我了！！”
他後面跟著伊加路哥和梅雷翁，最後是牽著亞路嘉的奇犽。這是自那個夜晚一別後，他第一次哭。得知芙洛拉死訊的時候他沒掉一滴淚，知道芙洛拉的身體被尼飛比特帶走他沒哭，直到現在，他看到芙洛拉平平安安歸來、健健康康醒來，終於沒控制住。
伊加路哥本來就是一只很感性的章魚，被小傑帶的跟著涕泗橫流。
奇犽覺得他們好笑：“幹嘛哭成這樣，很遜哎。”
亞路嘉拆臺：“哥哥，你也哭了。”
“我這是……眼睛太幹了！”
亞路嘉禮貌而優雅的微笑，對他的嘴硬不置可否。自己松開了奇犽的手小跑到芙洛拉身邊：“姐姐，我是亞路嘉。”
芙洛拉的心一下子被擊中了。
她明明是三人組裏最年長的，雖然只有幾個月，但也是事實吧！但不管是小傑和奇犽完全沒有這個認知，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
好甜。
“亞……”她努力想說好：“亞路嘉。”
“嗯！”
“亞路嘉。亞路嘉。”芙洛拉又念了兩遍，終於順口起來。
奇犽看著眼前的畫面，突然想起他去年生日時許下的那個願望。或許願望是真的會靈驗的。他所珍視的、所愛的，最後竟然都回到了他身邊。
賭/博屢敗屢戰死性不改的人在這一刻發誓。他不貪心，這一生就許這個一個願望。只希望能永遠靈驗。
“奇犽。”芙蘿在叫他。
奇犽抹了兩把臉：“幹嘛？”
芙洛拉向他伸出手，三指收攏、尾指勾起：“約定，奇犽。”
當時她剛醒來，求奇犽也帶她去戰場，她和奇犽做過她一定會沒事的拉鉤鉤約定。現在她終於可以兌現這個承諾了。
奇犽很想說你這也算嗎。一聲招呼也沒有就突然暈倒昏睡十天，害大家擔驚受怕的不行。他連命令拿尼嘉讓她醒來都想過了。
心裏的抱怨一句高過一句，但他看著芙蘿勾向他的尾指最終釋然。
現在這樣就可以。
他勾住芙蘿的尾指：“勉強算你過關。”
芙洛拉很開心地與他拇指相貼：[完成約定的親親！]
“親親？”亞路嘉茫然地看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這樣也算親親嗎？”
不谙世事的小孩問起問題來最純真：“親親不是要用嘴巴的嗎？”
奇犽心裏有鬼，觸電般松開手：“……”
芙洛拉轉而朝亞路嘉勾手：[這是一種和朋友做約定的方法啦！拇指扣上了就代表契約成立！亞路嘉想試試嗎？]
“要！”亞路嘉立刻將親親必須要用嘴巴的事情拋之腦後，興高采烈地和芙洛拉拉鉤：“我們做什麽契約呢？”
芙洛拉思考了一下。
就這個短暫的時間，奇犽打斷了他們：“你們又沒有約定要做，不要把這個當游戲啊。”他伸手把亞路嘉拉回自己身邊。
“可惡，只有我沒辦法拉鉤。”只有章魚觸手的伊加路哥很心塞。
芙洛拉立刻安慰他：[沒關系！你可以用吸盤代替拉鉤鉤，觸手尖尖代替拇指。]
伊加路哥的章魚腦袋恍然大悟。隨即他想起來他留在這裏是想給面前這個女孩子道歉的：“芙洛拉，我……”
“噓——”芙洛拉朝他搖了搖頭。
她知道伊加路哥要說什麽，綱吉有帶過話給她，原本她也想讓綱吉替她寬慰伊加路哥，但她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己當面說更有誠意。
[謝謝你想保護我，伊加路哥。]
感性的章魚又眼淚汪汪了：“芙洛拉……你……真是個好人！”
芙洛拉哭笑不得。
115.
芙洛拉醒來，身體徹底地恢覆，甚至比過去還要好。不過奇犽和小傑都不放心，硬是要讓芙洛拉再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芙洛拉拗不過他們，乖乖地又做了一次體檢。
[看吧！超級健康！]
奇犽哼哼兩聲，沒理過於嘚瑟的女孩子。
小傑對著檢查報告看了一次又一次，終於願意相信她沒事了：“那就太好了。”
[害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別這麽說。”小傑將報告收好：“芙蘿也不是自己想死掉的啊。芙蘿沒有錯，是我太弱了，沒能保護好芙蘿。”
明白了小傑的意思，芙洛拉笑了一下：“小傑。”
[我們誰都沒有錯]
“嗯！就是這樣！”
奇美拉蟻所引起的一連串事件終於平息，傷勢最重的秀托也在不久前住進了普通病房。一切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芙洛拉昏睡的期間，雷歐力莫名其妙地當上了獵人協會的會長。得知芙洛拉醒來後也來看過她。
“你們接下去有什麽打算嗎？”
小傑是他們之中最快有答案的：“我要去見金。”
雷歐力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我……”芙洛拉想說話，音節到嘴邊又拗口的卡住，只好郁悶地用念寫字：[我決定先去見媽媽]
奇犽眼神閃爍了一下。
小傑驚訝：“芙蘿？”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芙洛拉說，[上次去的時候沒有見到，這次打算去看望媽媽。順便也見一下爸爸。]
雷歐力點了點頭，對兩個要去見家長的小孩還算放心：“奇犽和亞路嘉呢？”
“我打算帶著亞路嘉去旅游。”奇犽也早就想好了：“外面的世界那麽大，要去以前沒去過的地方。”
雷歐力怔住：“所以你們要分開了嗎？”
他的問題讓三個人同時沈默了一下。
他們明明只認識了兩年不到，但這兩年幾乎所有的時間裏他們都待在一起。想起來還會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現在他們竟然要分開了。
“奇犽。”
芙洛拉打破了這個僵局。
[旅游的第一站，已經有計劃了嗎？]
她遞了一個臺階出來，表達出了不想分開的意向。
關於亞路嘉，稍微解釋一下。
亞路嘉的生理性別是男性無疑，但亞路嘉的自我性別認知是女性，奇犽也一直尊重亞路嘉對外宣稱是妹妹。所以如果大家發現文中在對亞路嘉的“他/她”經常會有轉換，並不是打錯字了。大家都以為亞路嘉是女孩子，所以在奇犽和亞路嘉視角的語句中用的是“她”，在沒有角色視角的客觀事實語句中用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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