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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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突發
“道安，你最近來的很勤快啊。”
尚啟蘭在節目組意外地又碰到了謝道安。
彼時，謝道安正在給林宛湘傳授一些唱歌和舞臺的技巧。
“啟蘭，你來了！”謝道安放下稿子，笑著打招呼，“吃晚飯了嗎？”
“蘭姐唱歌前是保持空腹的。”林宛湘笑嘻嘻地接話。
“呵！不會是歌迷，這都知道。”謝道安挑眉笑。
尚啟蘭看到林宛湘的歌詞稿上密密麻麻的標紅字體，她忍不住開玩笑：“道安，節目組有沒有給你付導師薪酬？”
“唉，有就好了，連頓飯錢也沒有。”謝道安撇嘴，佯裝委屈。
其實，節目組從第一季就請過謝道安，但是謝道安都婉拒了。
尚啟蘭忍不住笑起來：“錄完節目一起吃飯吧，我請客。”
“好啊。”
“湘湘，該上裝了。”化妝師探進頭來喊。
林宛湘一聽，急忙把稿件塞到謝道安手裏，然後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尚啟蘭一歪頭，正要說什麽，倏地發現謝道安緊盯著林宛湘的背影發呆。
若是以往，她不會多想，可是這種目光，她再熟悉不過。
“道安，你對宛湘……真好，”尚啟蘭笑笑，意味深長地說。
“是啊，”謝道安這才收回目光，“她是我朋友的女兒，很好的朋友，但是幾年前車禍意外去世，所以拜托我多照顧一下。”
尚啟蘭一怔，抿嘴道：“不好意思。”
“嗨！世事無常嘛，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
尚啟蘭點點頭。
“啟蘭，我就這兩天不忙，多來看看她，後面幾期可能就沒法常來了，有事還要拜托你關照一下。”謝道安說這話時，眼裏竟多了一絲隱忍的傷感。
“好啊，放心吧。”
因為有了第一季的探路，所以第二季的錄制相對來說順利的多。
錄完節目，晚上10點多。
三人去了之前去過的那家私廚。
吃了飯也不晚，就沿著湖邊溜達起來。
林宛湘走在前邊，蹦蹦跳跳的。
二十歲的小姑娘這也新奇，那也有趣。
尚啟蘭和謝道安走在後面，慢悠悠地閑走，間或的閑聊兩句。
“你慢點啦，小心摔著，冷不冷？”謝道安偶爾也喊一喊前面的人兒。
林宛湘活潑好動，笑得一臉燦爛：“不冷的，道安姐。”
“嗡嗡嗡——”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尚啟蘭拿出手機。
“好啊。”謝道安於是小跑兩步去追林宛湘了。
“楚然，工作結束了嗎？”
“嗯，剛完工，你呢？”
“我也是。你到家好好休息，我明天也回去了。”尚啟蘭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裏格外溫柔。
“外婆說，你傍晚去看她了。”
“嗯，開工前去了一趟，你外婆狀態蠻好的，你不要擔心。”
傍晚的時候，尚啟蘭提著月餅等中秋節禮物去了一趟。
巧的是，還有其他人。
一個是五十多歲的女人，溫婉優雅。
還有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談吐舉止謙遜有禮，濃眉大眼，目光炯炯，笑聲朗朗。
尚啟蘭不認識，所以有一瞬間的呆楞。
但是兩人卻認出了尚啟蘭，還熱切地打招呼。
外婆急忙給彼此介紹。
尚啟蘭這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外婆在校時的學生，如今也在學校任教。
而小夥子便是她的兒子，剛留學回來。
“這是然然的同事。”外婆這麽介紹尚啟蘭。
尚啟蘭莞爾輕笑，伸出手：“您好！”
放下禮物，又聊了幾句，尚啟蘭便起身告辭了。
“我外婆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吧？”
“沒有啦，你外婆挺好的。”
楊楚然這才松了一口氣：“你還沒有回酒店嗎？”
“我剛吃了飯，在外面溜達溜達。”
“你和誰呀？”
“和道安她們。”
楊楚然點點頭：“那溜達溜達，你早點回酒店，外面也冷了。”
“好的，你也是，快回家吧，想吃什麽讓蔡姐給你做點。”
“嗯，那拜拜——”楊楚然舍不得掛電話，“我很想你。”
“我也是，想你，拜拜，明天見。”
掛了電話，尚啟蘭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正想追上她們，然而一擡頭，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散去。
“啟蘭，快來啊！”謝道安笑著沖她揮手。
她身邊除了在嘻嘻哈哈的林宛湘，還多了唐靜。
尚啟蘭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徐徐吐出。
調整了心態，她才小跑走過去。
“小靜，你怎麽來了？”
“因為想你呀，所以就來看你了。”唐靜歪頭，俏皮地笑著。
尚啟蘭沒想到她如此直白坦率，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回，只好牽強一笑。
“當然，公司這兩天不忙，聽說你和道安都在無錫，就來找你們玩了。”
“我昨天和唐靜閑聊呢，之前不是說請你們兩個吃飯嘛，”謝道安笑著感慨，“我們這一代歌手，退的退，隱的隱，想聚一聚真不容易。”
尚啟蘭淺笑著附和。
夜色漸深，涼風如水。
一行人又走了一會兒，便回酒店了。
昏黃的酒店房間裏。
一進門，尚啟蘭就開門見山：“小靜，你到底想幹嘛？”
唐靜倒水的手一頓，她轉頭，眼神憂傷：“你現在竟然這樣討厭我，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尚啟蘭在沙發上坐下來，她一手扶額，有些無力道，“小靜，我真的有些累了……”
唐靜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放到她前面的茶幾上。
“阿蘭，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
尚啟蘭猛地看向她，很想發火，很想大聲地質問她。
可是看到她悲傷委屈的樣子，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
“小靜，你知道嗎？‘愛’是雙向的，才能稱之為愛，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說過很多遍了。還有，你沒有失去我，我們換一種身份陪在彼此身邊不好嗎？像以前一樣。”
“不好！”唐靜打斷她，“你有了別人，就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了。”
尚啟蘭轉了頭，不看她。
“阿蘭，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兩個一次機會，你嘗試著轉換一下心態對我，好不好？”唐靜握住她的手，神色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有楚然了。”
“你愛她？她愛你嗎？！”唐靜急了，“她敢承認你們的關系嗎？在媒體公眾面前，她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她就是個懦夫！尚啟蘭，你這麽的清高，為什麽要去做別人的地下情人！”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大大方方，就要把所有的最好的給她！”
“所以說，你聯合孟浩軒，傳播假視頻造謠楚然，還把我和楚然的照片寄給她外婆，”尚啟蘭很生氣，“你知道你這樣做很卑鄙嗎？你知不知道楚然她外婆八十多歲，要是有個意外怎麽辦？”
“我顧不得那麽多，視頻是假的，她可以澄清啊，我已經把真視頻給你了，”唐靜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錯，“憑什麽，她可以既要這個，又要那個，憑什麽她不需要選擇就輕而易舉的都得到！”
尚啟蘭嘆息：“你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
和十六年前一樣，倔強固執，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是的，我是和十六年一樣，因為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變過。”
“你的愛太沈重了，我承受不起，”尚啟蘭起身，“我回房休息了。”
“阿蘭，”唐靜急忙從身後抱住她，“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楊楚然她對你的愛不是純粹，不是完整的。”
尚啟蘭掙開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唐靜癱坐在床上，昏暗的環境使得她的心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翌日，天剛蒙蒙亮。
酒店走廊裏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尚啟蘭隨手抓了衣服邊走邊往身上套。
“怎麽了？”
林宛湘站在門口，眼神無措，說話也不利索了：“蘭姐，道安姐她、她……”說著又嗚咽起來。
尚啟蘭大驚，急忙推開她跑去謝道安的房間。
林宛湘緊隨其後。
謝道安已然昏厥，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但蒼白的臉色卻顯示她這不是睡著了。
尚啟蘭立刻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匆匆跟著去了醫院。
急救室的燈還亮著。
林宛湘在醫院的走廊裏小聲啜泣著。
尚啟蘭在急救室前著急地走來走去，看到林宛湘低著頭哭，她又走過來。
“蘭姐，我真的不知道怎麽了，道安姐說今早要帶我去看日出，我就去喊她，然後進了門就發現怎麽也叫不醒……嗚嗚嗚……”
尚啟蘭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不要哭了，不然你道安姐醒來看到你哭又該擔心你了。”
“道安姐沒事兒吧，昨晚明明還好好的……”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尚啟蘭安慰她。
林宛湘還在抽噎，肩頭一抖一抖的。
尚啟蘭一會兒看看急救室，一會兒安慰安慰林宛湘。
此時一分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急救室的燈滅了。
尚啟蘭和林宛湘急忙迎上去。
“醫生，怎麽樣？”
白大褂的中老年男醫生一臉的疲倦，他搖搖頭，顯得無力又無奈。
答案顯然易見。
謝道安被推到了病房，鼻子插著導管。
“道安……”尚啟蘭守在床邊，“宛湘已經給你家人打電話了，你哥哥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說到這裏，尚啟蘭鼻尖一酸，歪了歪頭，強忍住心裏湧起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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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啟蘭和謝道安走在後面，慢悠悠地閑走，間或的閑聊兩句。
“你慢點啦，小心摔著，冷不冷？”謝道安偶爾也喊一喊前面的人兒。
林宛湘活潑好動，笑得一臉燦爛：“不冷的，道安姐。”
“嗡嗡嗡——”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尚啟蘭拿出手機。
“好啊。”謝道安於是小跑兩步去追林宛湘了。
“楚然，工作結束了嗎？”
“嗯，剛完工，你呢？”
“我也是。你到家好好休息，我明天也回去了。”尚啟蘭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裏格外溫柔。
“外婆說，你傍晚去看她了。”
“嗯，開工前去了一趟，你外婆狀態蠻好的，你不要擔心。”
傍晚的時候，尚啟蘭提著月餅等中秋節禮物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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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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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吧？”
“沒有啦，你外婆挺好的。”
楊楚然這才松了一口氣：“你還沒有回酒店嗎？”
“我剛吃了飯，在外面溜達溜達。”
“你和誰呀？”
“和道安她們。”
楊楚然點點頭：“那溜達溜達，你早點回酒店，外面也冷了。”
“好的，你也是，快回家吧，想吃什麽讓蔡姐給你做點。”
“嗯，那拜拜——”楊楚然舍不得掛電話，“我很想你。”
“我也是，想你，拜拜，明天見。”
掛了電話，尚啟蘭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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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你怎麽來了？”
“因為想你呀，所以就來看你了。”唐靜歪頭，俏皮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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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公司這兩天不忙，聽說你和道安都在無錫，就來找你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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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酒店房間裏。
一進門，尚啟蘭就開門見山：“小靜，你到底想幹嘛？”
唐靜倒水的手一頓，她轉頭，眼神憂傷：“你現在竟然這樣討厭我，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尚啟蘭在沙發上坐下來，她一手扶額，有些無力道，“小靜，我真的有些累了……”
唐靜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放到她前面的茶幾上。
“阿蘭，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
尚啟蘭猛地看向她，很想發火，很想大聲地質問她。
可是看到她悲傷委屈的樣子，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
“小靜，你知道嗎？‘愛’是雙向的，才能稱之為愛，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說過很多遍了。還有，你沒有失去我，我們換一種身份陪在彼此身邊不好嗎？像以前一樣。”
“不好！”唐靜打斷她，“你有了別人，就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了。”
尚啟蘭轉了頭，不看她。
“阿蘭，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兩個一次機會，你嘗試著轉換一下心態對我，好不好？”唐靜握住她的手，神色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有楚然了。”
“你愛她？她愛你嗎？！”唐靜急了，“她敢承認你們的關系嗎？在媒體公眾面前，她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她就是個懦夫！尚啟蘭，你這麽的清高，為什麽要去做別人的地下情人！”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大大方方，就要把所有的最好的給她！”
“所以說，你聯合孟浩軒，傳播假視頻造謠楚然，還把我和楚然的照片寄給她外婆，”尚啟蘭很生氣，“你知道你這樣做很卑鄙嗎？你知不知道楚然她外婆八十多歲，要是有個意外怎麽辦？”
“我顧不得那麽多，視頻是假的，她可以澄清啊，我已經把真視頻給你了，”唐靜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錯，“憑什麽，她可以既要這個，又要那個，憑什麽她不需要選擇就輕而易舉的都得到！”
尚啟蘭嘆息：“你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
和十六年前一樣，倔強固執，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是的，我是和十六年一樣，因為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變過。”
“你的愛太沈重了，我承受不起，”尚啟蘭起身，“我回房休息了。”
“阿蘭，”唐靜急忙從身後抱住她，“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楊楚然她對你的愛不是純粹，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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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湘站在門口，眼神無措，說話也不利索了：“蘭姐，道安姐她、她……”說著又嗚咽起來。
尚啟蘭大驚，急忙推開她跑去謝道安的房間。
林宛湘緊隨其後。
謝道安已然昏厥，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但蒼白的臉色卻顯示她這不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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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湘在醫院的走廊裏小聲啜泣著。
尚啟蘭在急救室前著急地走來走去，看到林宛湘低著頭哭，她又走過來。
“蘭姐，我真的不知道怎麽了，道安姐說今早要帶我去看日出，我就去喊她，然後進了門就發現怎麽也叫不醒……嗚嗚嗚……”
尚啟蘭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不要哭了，不然你道安姐醒來看到你哭又該擔心你了。”
“道安姐沒事兒吧，昨晚明明還好好的……”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尚啟蘭安慰她。
林宛湘還在抽噎，肩頭一抖一抖的。
尚啟蘭一會兒看看急救室，一會兒安慰安慰林宛湘。
此時一分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急救室的燈滅了。
尚啟蘭和林宛湘急忙迎上去。
“醫生，怎麽樣？”
白大褂的中老年男醫生一臉的疲倦，他搖搖頭，顯得無力又無奈。
答案顯然易見。
謝道安被推到了病房，鼻子插著導管。
“道安……”尚啟蘭守在床邊，“宛湘已經給你家人打電話了，你哥哥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說到這裏，尚啟蘭鼻尖一酸，歪了歪頭，強忍住心裏湧起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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