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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初見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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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歌的問題,璇璣根本就答不上來。

在她和墨雅進宮之前,只和顏府的劉嬸兒一道,去招親大會現場的外圍遠遠的觀望過。參加招親大會的女子,都是些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們。

每年舉辦招親大會的時間、地點都不相同。

而且是保密的。

璇璣勾了勾唇,才道:“回王妃娘娘,奴婢聽說,舉辦招親大會和時間和場地,都是保密的。”

“保密?”

如果是保密的,那就不該叫什麽“招親大會”,而應該說成是“私底下幽會”了。季清歌試問道:“在今年之前舉辦的招親大會,想必是為燕王舉辦的?”

蕭王都是今年才凱旋回朝的。

按理在此之前舉辦的那幾場招親大會,就不大可能會是為蕭王準備的了。

“嗯。”

墨雅點頭,說是。

“那……為何燕王還是沒納側妃?”季清歌眼底掠過一絲疑惑,悄聲問道。

“燕王殿下根本就沒去參加招親大會,就……”

聽璇璣一解釋,季清歌會意一笑,道:“原來如此。”

那燕王都能不出現在招親大會的現場,想必蕭王前去參加招親大會的機率也不會太大。如此,她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用過午膳後,帝瑾軒約她,“進暖閣坐坐?”品茗、對弈。

“好,夫君。”

在那幫太監和宮女們面前,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演一演恩愛大戲的。

帝瑾軒擁著她,走進了暖閣。

璇璣和墨雅進去沏茶,上茶後,自覺退出了暖閣。

嗅著香爐處冒出來的縷縷香氣,季清歌淺淺的品嘗了口儼城雲霧茶,閑談了幾句後,才與帝瑾軒對弈。

心裏隱藏了太多的事,讓她每落下一顆棋子,都顯得分外的艱難。

季清歌微微蹙起的柳眉,劃過眼底的那一抹憂傷,很快就讓坐在她對面的帝瑾軒給覺察到了。他淡淡一笑,問她道:

“不過就是一場平常的對弈而已,又不以輸贏論人生。還讓愛妃為難至此,多讓為夫過意不去。”

“哎呦,難得。”

帝債主爺那種難得在暖閣閑坐的人,今日能邀請她在暖閣品茗、對弈。想必就是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才在此一敘的。

要信他會過意不去的話,那季清歌不如信春|哥。

“難得什麽?”

淡淡的掃視季清歌一眼後,帝瑾軒取出荷包裏的一些碎屑,往燃燒的正旺的炭火中一丟。頓時就有股淡淡的馨香氣息,在暖閣裏彌漫開來。

輕輕吸了幾口香氣,季清歌忍不住感嘆道:“帝債主爺還真是夠奢侈的。多好的解藥啊,就這樣給你一把火燒沒了。”

浪費好藥材。

香爐裏本就燒的有香料,還要糟蹋錦幽蝶的葉子。若是留著它,以後還能為人解毒呢。

錦幽蝶的淡淡香味,被季清歌吸了後,只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愜意無比。

其實錦幽蝶之於她,也是大有作用的。因為先前季清靈們灌給她的烏翎膽毒藥酒,雖然是被稀釋過的,可也對她的身體造成過一定的傷害。

若不是帝瑾軒用錦幽蝶制作的解藥酒,給她解了毒。那她能不能活到此刻,都還不一定呢。

帝瑾軒之於她,首先是救命恩人,而後才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相比較而言,幫他排憂解難,都遠遠比為那道聽途說的所謂招親大會傷神,要重要的多。

“債主爺今日心情大好,偶爾奢侈一回,又有何妨?”燒掉錦幽蝶的葉子,是因為那藥草的香味,於她有益處。

中過烏翎膽毒的人,畏寒。

外面下著鵝毛般的飛雪,他見她那般瘦骨嶙峋的模樣,真不忍心把她一人丟在星熠殿。約她進暖閣,是想告訴她……

“你給母後制作的丸藥,於你自己的身體,有益處麽?”

“王爺的意思,是……”季清歌搓了搓手,笑著問道。

“有人手腳冰涼,自己又懂醫術,何不開藥調理下自己的身體?”

帝瑾軒的一雙深邃眼眸淺淺一瞇,拉過季清歌如蔥似花般的纖纖玉手,邊揉邊問道:“不過,聽說‘醫者不能自醫’。若是愛妃需要為夫幫助……”

還請盡管開口。

季清歌細長的美眸滴溜溜的轉了轉,心想帝債主沒事獻殷勤,必然沒啥好事。便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意,問道:“請宮中禦醫啊,我付不起診金。”

“愛妃,別開口閉口就是金銀之類的話語。”

帝瑾軒唇角勾勒出一抹滑稽的笑意,道。

“哈哈。”

金銀之類的話題雖然有些膚淺,有些庸俗。可在這世間生存,又怎麽視金銀如糞土呢?

季清歌櫻桃小唇彎出了一抹無奈的弧度,問帝瑾軒道:“王爺,我也想高雅一些,不要這麽俗不可耐。可在現實面前,我也無奈啊。

不提金銀,難道像王爺一樣,提迷谷命案,尋找絲帕的主人……”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右手從帝瑾軒手中抽出,再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拋給他一個極暧昧的眼神後,道:“有事兒就說吧,咱都是直爽人,甭繞圈子了。”

“愛妃嗅覺靈敏,這一點,本王並不否認。但你我之間的交流,不能全靠嗅覺。”他寵溺的眼神凝視著她清澈明凈的美眸,一字一頓的道:

“得、交、心。”

吆喝,該是沒聽錯吧?

帝債主爺想交心?

“哈哈!”

季清歌銀鈴般的笑聲傳入帝瑾軒耳際,讓他有些不悅的問道:“在愛妃看來……”

正說著,暖閣門外傳來了對話聲。

“老奴不知琦王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請琦王殿下多多包涵。”周公公的聲音帶著些娘娘腔,卻也不失禮貌。

“公公免禮。”

一聲極富磁性的男聲傳來,雖然隔了一扇門,都還是讓季清歌聽了個清清楚楚。她悄聲問道:“帝債主爺,你弟弟來看你了。”

“皇弟,或者四弟。”帝瑾軒嚴肅的眼神註視著季清歌,告訴她道。

沒其他人在場之時,他可以任由她胡鬧。不管她講什麽語言,他都不會追究,權當是閑聊。可如今有其他人前來,他就要避免她被人瞧出破綻來了。

哪怕門外站著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四弟。

帝瑾軒打開了暖閣的門,一位身著冰藍長袍,外披一件狐裘披風的男子,走進了暖閣裏。男子身材頎長,比帝瑾軒略瘦,更多了幾分儒雅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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