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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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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醋了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大笑起來。

正值冬日的清晨,陽光燦爛。

可是,天氣仍然很冷。

眾人一邊走路,一邊說笑,很快就來到了逸夫樓。

在逸夫樓的大廳裏,擺放著兩張課桌。

課桌邊,坐著學生會的會長冷烈勳,以及文藝部的部長林清姿。

冷烈勳身邊的地上,堆放著很多新教材。

一摞又一摞的新書,用繩子紮捆起來,堆積如山。

現在,見雲淺淺一行人來了,冷烈勳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笑著向雲淺淺打招呼:“淺淺。”

雲淺淺抿嘴一笑:“烈勳,早啊!”

“早,你們班的書在這裏!”冷烈勳說著,就指了指他右側的一大堆書。

“啊,好的,謝謝啊!”雲淺淺笑瞇瞇地說著,然後彎下腰,打算抱一摞英語書。

然而,那一摞書太多了,特別重。

雲淺淺抱了一下,卻很吃力,有點抱不動。

於是,她只好把那一摞書放下來。

“這點書都抱不動嗎?你的力氣也太小了!”林清姿冷笑一聲,對雲淺淺冷嘲熱諷,“你該不會是假裝抱不動吧?”

“林清姿,你別胡說!”冷烈勳的臉色,冷如冰霜,“這些書太重了,淺淺抱不動也很正常!”

“我覺得不正常!”林清姿冷哼一聲,走到雲淺淺的身邊,“你讓開,我抱給你看!”

雲淺淺哭笑不得:“那好吧!”

“這點書,有什麽重的?”林清姿輕蔑地說著,然後抱起了那一摞英語書。

由於林清姿的力氣比較大,所以她抱書的時候,並不吃力。

她抱起書後,就繞著課桌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原位,將書遞給雲淺淺:“你看,一點兒都不重!你別那麽嬌氣,不要假裝抱不動!”

雲淺淺啼笑皆非:“這書真的很重,是你覺得不重……”

“我來吧!”江肆打斷了雲淺淺的話,走上前,從林清姿的手裏,接過了那一摞英語書。

“林清姿,也許你的力氣很大,但男生不一定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生。”安澄淡淡地說。

“你會讓男生覺得,他很沒用,而且你不能激起男生的保護欲。”

“是啊,林清姿,你就是個男人婆,你得意什麽啊?”黃金來沒好氣地說。

林清姿快要氣死了:“你們男生就喜歡綠茶婊!你們看不出來嗎?雲淺淺就是綠茶!她是在裝柔弱!”

“淺淺並沒有裝柔弱,因為每個人的力氣大小,都是不一樣的,”冷烈勳冷冷地說,“你不能拿你自己的長處,去跟別人的短處比。”

頓了頓,冷烈勳又說:“我覺得淺淺跳操很好看,你跳操沒有淺淺跳得好看,難道你是故意跳得那麽難看的嗎?你為什麽不跳得好看一點?”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笑起來。

雲淺淺也覺得很好笑,笑著說:“烈勳,謝謝你幫我說話呀!”

林清姿俏臉鐵青,想要反駁冷烈勳的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江肆也笑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大堆書,然後對雲淺淺說:“你抱一摞小的書,那些大的書,等會兒我來抱。”

“啊,好的。”雲淺淺很高興,抱起一摞比較輕的小書,然後跟著江肆,朝八班的教室走去。

緊接著,安澄等其他人,也分別抱了一摞書,跟了過去。

冷烈勳目送雲淺淺一行人走遠,然後看向林清姿,面無表情地說:“林清姿,你別再在江肆面前,說雲淺淺的壞話了,這樣根本沒用。”

說到這裏,冷烈勳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說:“你媽和江肆的媽媽是好朋友,你不如從你媽那邊入手,讓你跟江肆聯姻。”

林清姿一楞,然後喜上眉梢:“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說完,林清姿忽然回過神來,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冷烈勳:“你不是雲淺淺的好朋友嗎?你會那麽好心,你會幫我?”

冷烈勳淡淡一笑:“我沒有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我也想讓淺淺跟江肆分手。”

林清姿一怔,立刻回過神來,表情詫異:“你……你喜歡雲淺淺?”

冷烈勳平靜地說:“對,我們倆可以合作,我幫你想辦法,撮合你和江肆;你幫我想辦法,讓我追上淺淺。”

林清姿又驚又喜:“好!一言為定!”

雲淺淺一行人,一共跑了兩趟,將所有的新教材,都搬到了教室裏。

緊接著,劉佳月和池晴雨,將新教材發給了全班同學。

與此同時,黃金來的王者癮犯了,所以他就偷偷地拿出手機,開始打《王者榮耀》游戲。

不料,方靜看到了黃金來打游戲。

於是,方靜走到黃金來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黃金來,你膽子挺肥啊?竟然在我的課上打游戲?”

黃金來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

他擡起頭,看著方靜,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方老師,我錯了……”

方靜看了看黃金來的游戲畫面,冷哼一聲:“你什麽段位?”

黃金來:“……”

雲淺淺忍不住笑起來,覺得方靜很有意思。

這時,丁一幸災樂禍,哈哈大笑:“方老師,黃金來是王者段位!他還是國服後羿!”

“國服後羿?”方靜若有所思地說,“行,黃金來,今天中午,你用後羿跟我單挑。你要是贏了,一個月不用寫作業;你要是輸了,一個月作業翻倍!”

此言一出,全班學生一片嘩然。

黃金來猶如晴天霹靂,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的媽呀,方老師,你會打《王者榮耀》嗎?”

方靜微微一笑:“會,因為我兒子很喜歡打王者,我為了幫他戒網癮,所以我就學了王者。”

聽到方靜的話,全班學生都興奮起來,立刻竊竊私語。

“方老師是什麽段位啊?”

“王者55星!我上次登陸游戲時,看到她的段位了!”

“我才鉆石二呢,方靜的段位那麽高嗎?”

“方老師有點牛逼啊!”

“方靜是國服貂蟬!確實牛逼!”

學生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雲淺淺覺得方靜很有趣,所以雲淺淺決定圍觀方靜和黃金來單挑《王者榮耀》。

中午一點的時候,方靜來到教室裏,跟黃金來單挑打游戲。

黃金來選了後羿,方靜選了孫尚香。

學生們都很激動,將方靜和黃金來團團圍住,開始討論誰會贏。

雲淺淺原本以為,方靜都四十多歲了,她不一定能贏黃金來。

哪知道,十分鐘後,方靜以絲血反殺黃金來,推了黃金來的水晶!

“Defeat!”

游戲裏的電子女音,猛然響起。

“臥槽!方老師贏了!”

“方老師,你是被學生耽誤的職業選手!”

“方姐,你能帶我上分嗎?”

“膜拜方姐!我見證了國服後羿的隕落!”

“倒黴的金元寶,被方老師虐得好慘啊!”

“哈哈哈哈,優秀,方老師是真正的王者!”

學生們哄堂大笑,饒有興致地討論起來。

方靜看著黃金來,笑得氣定神閑:“黃金來,你輸了,願賭服輸,一個月以內,你的語文作業要翻倍!”

黃金來欲哭無淚:“啊啊啊啊,方老師,不要啊,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的課上打游戲!”

然而,方靜毫不心軟:“你不僅不能在我的課上打游戲,你也不能在其他老師的課上打游戲!”

說完,方靜環顧四周一圈:“還有誰想跟我單挑?如果贏了我,一個月不用寫作業;如果輸了,作業翻倍!”

話音一落,丁一躍躍欲試:“方老師,我來試試!”

於是,丁一拿著黃金來的手機,開始跟方靜單挑。

然而,沒多久,丁一就輸得落花流水。

緊接著,其他幾個男生不信邪,非要跟方靜單挑,結果全都輸給了方靜!

“好了,你們都輸了,你們真的太菜了!你們現在跟我去辦公室,每人領三套卷子!”方靜說著,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朝教室的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黃金來等男生們,全都叫苦連天,被迫跟了過去。

見此情景,雲淺淺笑得花枝亂顫,對江肆說:“金元寶他們好慘啊!你能贏方老師嗎?”

江肆低笑一聲:“不知道,我是王者52星,方靜是55星,她的星比我還高。”

頓了頓,江肆又說:“我上次聽冷烈勳說,方靜打游戲就像備課一樣,還要寫筆記。她寫了半本游戲攻略,金元寶他們輸給方靜,也很正常。”

“啊?打游戲還要寫筆記?冷烈勳怎麽知道方靜要寫筆記呢?”雲淺淺好奇地問。

“方靜的兒子高斯宇,跟冷烈勳是同桌。”江肆笑著解釋道。

“高斯宇被方靜虐得懷疑人生,已經卸載王者了。現在高斯宇在玩吃雞,聽說方靜也開始玩吃雞了……”

說到這裏,江肆哈哈大笑:“高斯宇真的太慘了,他玩什麽游戲,他媽就玩什麽游戲,他還玩不過他媽!”

雲淺淺一聽,也笑個不停:“方老師就是辣媽吧?我覺得方老師好漂亮啊!打游戲也打得很好!”

就這樣,雲淺淺和江肆,討論了一會兒方靜的事。

隨後,雲淺淺拿出兔子筆,開始做作業。

她做了一會兒作業後,覺得有點累,就拿著水杯,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熱水。

緊接著,她一邊喝熱水,一邊休息。

忽然,她看到不遠處的池晴雨的課桌上,放著一座精致的小寶塔。

見此情景,雲淺淺覺得很奇怪,隨口問江肆:“江肆,池晴雨的桌子上,為什麽要放一座塔啊?那座塔是玩具嗎?”

江肆朝池晴雨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我也不知道那座塔是什麽,不像是玩具。”

話音一落,安澄從教室前面走過來,對雲淺淺說:“那是文昌塔,是一種風水吉祥物。如果把文昌塔放在文昌位,就能讓人思維敏捷,考試名列前茅。”

“啊?這麽神奇啊?會不會是封建迷信啊?”雲淺淺半信半疑。

“是啊,澄澄,我也覺得你說得太誇張了!”沈夕瑤從前排轉過身來,“如果文昌塔真的有用的話,那大家都不用好好讀書了,只需要買塔就行了!”

安澄莞爾一笑:“雖然文昌塔不一定有用,但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文昌塔有七層的,九層的,還有十三層的。聽說九層的威力最大,對學業和事業很有幫助。”

“是嗎?你說得我也想買文昌塔了……”雲淺淺訕訕一笑。

安澄的笑容柔若春風:“我已經幫你買了一座九層的文昌塔,還開過光了。我本來想送給你當新年禮物,但最近我一直在走親戚,就把這件事忘了。”

頓了頓,安澄又說:“我明天就把文昌塔給你帶來。”

“啊?你已經給我買了文昌塔了?”雲淺淺受寵若驚。

“對,我上次去白馬寺時,在白馬寺附近的店鋪裏,買了文昌塔,”安澄笑著解釋道,“當時我就請寺廟裏的法師,給文昌塔開過光了。”

“這樣啊,謝謝你啊!”雲淺淺笑瞇瞇地向安澄道謝。

“不客氣。”安澄微微一笑,看了江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江肆臉色有些難看,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雲淺淺說:“淺淺,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啊?去哪裏啊?”雲淺淺好奇地問。

“你很快就知道了。”江肆壞壞一笑,朝教室後門走去。

雲淺淺楞了楞,跟著江肆,走出了八班的教室。

江肆走出教室後,往右拐彎,穿過二樓的大廳,走向了後花園的方向。

緊接著,江肆走下樓梯,來到了二樓和一樓之間的平臺上。

這裏特別偏僻,是監控攝像頭的死角,平時很少有人來。

因此,這裏是情侶們的約會聖地,也是不良少年們的抽煙聖地。

雲淺淺不明白江肆為什麽帶自己來這裏,就小聲問他:“江肆,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啊?”

江肆笑得邪惡又痞氣:“你真的不知道嗎?”

說完,江肆就一把扯住雲淺淺的手臂,將她拉到了墻角邊。

下一秒,他將她按在墻壁上,激烈地吻起她來。

雲淺淺:“???”

雲淺淺猶如晴天霹靂,不明白江肆為什麽忽然親她?

就在這時,江肆低下頭,在雲淺淺耳畔低喘:“我討厭安澄,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

話音未落,他就撩起了她的毛衣,將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

她嚇得尖叫一聲,小臉倏然紅了:“你……你別這樣……”

說完,她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他哈哈大笑:“要是安澄在這裏,他一定很嫉妒我,我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爽。”

她哭笑不得,總算明白,江肆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了。

因為,剛才安澄說,要給她送文昌塔,江肆吃醋了,所以就把她帶過來了!

正當雲淺淺想到這裏時,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朝樓梯口看去。

這時,她看到了雲劍星和鄭豹,以及一大群十五班的男生。

“臥槽!豹哥,你快看!是江肆和雲淺淺!”雲劍星大喜過望,立刻大聲對鄭豹說,“江肆竟然落單了!”

鄭豹是來這裏抽煙的,不料居然有意外收獲。

於是,鄭豹放聲大笑:“江肆,你死定了!”

說著,鄭豹就對他身後的跟班們一揮手:“兄弟們,上,給我打斷江肆的腿!”

聽到鄭豹的話,雲淺淺嚇壞了。

與此同時,江肆臉色大變,一把拉起雲淺淺的小手,往一樓的出口跑去:“快跑!”

雲淺淺被江肆拉得一個踉蹌,條件反射地跟著他,迅速跑向了一樓的一扇小門。

眨眼間,兩人就跑出了教學樓。

“給我追!”鄭豹大吼一聲,立刻追向了雲淺淺和江肆。

緊接著,雲劍星等人,也一窩蜂地追向雲淺淺和江肆。

江肆拉著雲淺淺,一路狂奔,咬牙切齒地說:“跑快點,他們有十幾個人,我打不過!”

雲淺淺嚇得魂飛魄散:“我知道了!”

就這樣,江肆帶著雲淺淺,在學校裏左拐右拐,跑到了翡翠湖的旁邊。

“快!進防空洞!”江肆低聲對雲淺淺說著,然後跑向了湖邊的防空洞。

所謂“防空洞”,就是指為了防備敵人空襲,而挖的洞。

防空洞可以用來貯藏糧食和物資,也可以用來讓人躲藏。

防空洞的入口,就像火車隧道的入口一樣,黑漆漆的,根本沒有燈。

雲淺淺很害怕,但還是跟著江肆,跑到了防空洞的門口。

防空洞的門口,有一扇大鐵門。

鐵門上本來是有鎖的,但是那道鎖,不知道被誰破壞了。

因此,雲淺淺和江肆,很順利地跑進了防空洞。

兩人沿著樓梯跑下樓,進入了地下8米左右,來到了一個黑暗的隧道裏。

這時,江肆喘著粗氣,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防空洞的入口方向。

他仔細聽了片刻,沒有聽到雲劍星等人追來的腳步聲,就對雲淺淺說:“他們沒有跟來,估計是拐彎的時候,把我們跟丟了!”

雲淺淺喜上眉梢:“太好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江肆想了想,笑著說:“防空洞有出口,我們從出口出去!”

“好。”雲淺淺笑嘻嘻地說。

於是,雲淺淺和江肆,開啟了在防空洞裏的冒險旅程。

防空洞光線陰暗,看起來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雲淺淺覺得四周太黑了,就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緊接著,雲淺淺和江肆,繼續朝前方的隧道走去。

雲淺淺走著走著,就看到一只大老鼠,從左邊的角落裏竄出來,“嗖”地一下,跑向了隧道的右邊。

“啊——!”雲淺淺嚇得尖叫一聲。

“別怕,有我在。”江肆說著,就握緊了雲淺淺的小手。

雲淺淺戰戰兢兢地說:“這裏好嚇人啊,我們就好像在動漫裏的地下城探險一樣,感覺好魔幻啊!”

“我覺得好像馬上就要有大魔王出來了,可是我沒有帶寶劍,我也不會魔法……”

江肆哈哈大笑:“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不是在動漫裏……”

說到這裏,他停頓片刻,戲謔道:“我怎麽覺得我在玩吃雞游戲?我好像要在防空洞裏撿到物資了,不知道能不能撿到物資?”

雲淺淺被江肆的話逗笑了,突發奇想:“那我們來找找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物資?”

“好。”江肆興致勃勃地說。

話音一落,他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

接下來,雲淺淺和江肆,就在漆黑的防空洞裏,東找找,西看看。

不一會兒,江肆竟然在地上找到了十塊錢。

他頓時很高興,撿起那十塊錢的紙鈔,對雲淺淺說:“你看,我找到了十塊錢!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雲淺淺羨慕極了:“啊啊啊啊,我也想找到十塊錢!我來找找!”

說完,她左顧右盼,在防空洞裏地毯式地搜索。

可是,她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錢,反而看到了一個校牌。

她楞了一下,彎下腰,撿起了校牌的帶子。

緊接著,她用手機的亮光,照著校牌,去看上面的名字——

海市聖櫻中學,高二(一)班。

冷烈勳。

雲淺淺:“……”

“怎麽是冷烈勳的校牌?”江肆微微皺眉,“難道冷烈勳來過防空洞嗎?”

“是啊,好奇怪啊,我給冷烈勳打個電話。”雲淺淺說著,就想給冷烈勳打電話。

可是,她發現她的手機居然沒有信號,所以她只好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唉,沒信號,算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於是,雲淺淺和江肆,繼續朝防空洞的深處走去。

“這個防空洞,是抗戰時期留下的,”江肆若有所思地說,“當時有一個戰略方針,叫做‘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聽說聖櫻中學的很多屆師生,都參與了這個防空洞的建設,當時聖櫻還有一句俗語……”

“什麽俗語啊?”雲淺淺好奇地問。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聖櫻有洞,喜氣洋洋。”江肆笑著回答。

“哇,你知道得好多啊!”雲淺淺笑嘻嘻地說。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江肆淡淡一笑。

就這樣,雲淺淺和江肆一邊聊天,一邊繼續往防空洞裏走。

可是,裏面越走越黑,就像古墓探險一樣,特別刺激,讓人心驚肉跳。

忽然,雲淺淺看到前面的轉角處,走來了一個男生。

那男生身材偉岸,拿著手電筒,正緩緩朝她走來。

“啊——!”雲淺淺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江肆。

“別怕。”江肆一邊安慰雲淺淺,一邊警惕地盯著前方的男生。

防空洞裏太黑了,那男生越走越近,雲淺淺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他留著短寸,五官剛毅,眼神冷冽。

他穿著黑色毛衣,罩著深灰色的毛呢外套。

竟然是冷烈勳!

雲淺淺頓時松了一口氣:“烈勳,是你啊?嚇死我了!你怎麽在這裏?”

冷烈勳也很意外:“我覺得我們學校的防空洞很神秘,就想來裏面逛逛,你們怎麽也來了?”

“我們……剛才雲劍星帶了一群人,想打我們,我們就躲進防空洞了!”雲淺淺訕訕地說。

“原來是這樣,上次我和肆哥打了雲劍星,他大概是想找肆哥報仇吧!”冷烈勳面無表情地說。

“肆哥,如果雲劍星以後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去幫你。”

江肆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好,謝了。”

“哦,對了,烈勳,我剛才撿到你的校牌了!”雲淺淺從衣兜裏,摸出冷烈勳的校牌,然後遞給他,“給你。”

冷烈勳一楞,接過校牌,看了一下:“可能是我剛才不小心弄丟的,謝謝你。”

說到這裏,冷烈勳想了想,笑著說:“今晚我請你們吃羊肉湯火鍋吧,最近天氣比較冷,喝點羊肉湯,會比較暖和。”

“誒?真的嗎?謝謝你!”雲淺淺很開心,“我覺得羊肉湯很好喝!”

“當然是真的,你們幾點放學?”冷烈勳淡淡地問。

江肆勾了勾嘴角:“今天下午我們不上課,要大掃除,估計五點放學。”

“那好,放學後我來找你們。”冷烈勳面色無波。

“好,”江肆想了想,笑著說,“我覺得這個防空洞很有趣,你能幫我和淺淺拍幾張合照嗎?”

冷烈勳神色覆雜:“沒問題。”

“謝了。”江肆說著,就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冷烈勳。

接下來,雲淺淺和江肆,一起站在防空洞的墻邊。

江肆從雲淺淺的身後,摟住了她的纖腰。

雲淺淺有點不好意思,轉頭看了江肆一眼。

江肆壞壞地笑起來,低下頭,吻在了雲淺淺的雙唇上。

雲淺淺:“……”

冷烈勳:“……”

冷烈勳的臉色,瞬間宛如冰天雪地,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雲淺淺很害羞,連忙躲開了江肆,嬌嗔道:“江肆,你幹嘛呢?”

“我想拍幾張接吻的照片,”江肆不緊不慢地說,“你別躲開,不然我們要重新擺造型。”

“誒,別拍這種照片啦!”雲淺淺哭笑不得,紅著小臉說,“就拍正常的照片吧!”

“正常的照片拍了很多了,就拍接吻的。”江肆似笑非笑地說。

“可是……可是我不好意思……唔……”雲淺淺話還沒說完,江肆又吻住了她的粉唇。

冷烈勳眼神冷漠,舉起手機,快速拍下了雲淺淺和江肆接吻的照片,還一連拍了好幾張。

“我們換個動作,來。”江肆低笑一聲,松開了抱在雲淺淺腰上的雙手,扳過她的雙肩,跟她面對面站著。

緊接著,雲淺淺還沒反應過來,江肆就俯下身,用他灼熱的嘴唇,壓在了她的嘴唇上。

雲淺淺腦海裏一片空白,她快要害羞死了。

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江肆非要在冷烈勳面前親她呢?

接下來,江肆打橫抱起雲淺淺,又親了她。

冷烈勳一言不發,幫雲淺淺和江肆,拍了很多張接吻的合照。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忽然響了。

雲淺淺嚇了一跳,對江肆和冷烈勳說:“上課了,我們回教室吧?”

“今天下午不上課,是大掃除,”江肆低低地笑,“走吧!”

於是,雲淺淺、江肆和冷烈勳,一起朝防空洞的出口走去。

與此同時,雲劍星、鄭豹等人,在學校裏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雲淺淺和江肆,均是氣得半死。

“靠!江肆到底跑到哪裏去了?”雲劍星站在食堂門口,咬牙切齒地問鄭豹,“豹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算了,我們下次再打江肆吧!”鄭豹沒好氣地說,“我們回教室吧!”

雲劍星很不甘心,但也毫無辦法:“那好吧!”

就這樣,雲劍星、鄭豹等人,一起走向了問渠樓的方向……

次日,安澄給雲淺淺送了一座九層的文昌塔。

雲淺淺很開心,給安澄送了一個游戲皮膚。

兩天後,是星期天。

雲淺淺吃完晚飯後,就打開電腦,開始玩乙女游戲。

她玩了一刻鐘,忽然接到了冷烈勳的電話。

冷烈勳說,他在她家門口,讓她去見他。

冷烈勳跟雲淺淺一樣,也住在天鵝湖花園別墅區裏。

因為,天鵝湖花園別墅區,是一環路裏最豪華的別墅區。

聖櫻中學裏的學生們,很多都住在這個別墅區裏。

現在,雲淺淺聽說冷烈勳來找她了,她就跑出了雲家別墅。

這時,已經是黃昏了,夕陽西下。

冷烈勳站在別墅的門口,穿著深灰色的毛呢外套,身形高大挺拔。

他渾身肌肉結實,即便是厚厚的冬裝,也不能掩蓋住他健美的身材。

他的右手裏,捧著一束草莓糖葫蘆做成的玫瑰花。

他的左手裏,拎著一只禮品袋。

雲淺淺見到冷烈勳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烈勳,你帶玫瑰花和禮物幹什麽?你是想向哪個女孩子表白嗎?”

冷烈勳面無表情地回答:“對,我打算向我喜歡的女孩子表白。”

雲淺淺一楞,忽然想起了校園小說《偏執寵愛》的劇情——

冷烈勳喜歡的女孩子,是原著女主溫小婉。

冷烈勳在兩校聯誼會上,看到溫小婉彈鋼琴後,覺得她溫柔美麗,就喜歡上她了。

後來,冷烈勳跟江肆一起,對溫小婉窮追不舍。

但是,由於江肆是男主,所以溫小婉最後選擇了江肆……

想到這裏,雲淺淺恍然大悟,笑著對冷烈勳說:“你喜歡的女孩子,是不是溫小婉啊?你是想讓我陪你去找溫小婉嗎?”

冷烈勳:“……”

冷烈勳沈默了片刻,淡淡地說:“不是。”

“啊?那你找我幹什麽?”雲淺淺不解地問。

冷烈勳意味深長地說:“我怕她不喜歡我,我怕她不答應做我女朋友。”

“怎麽可能呢?你長得那麽帥,又是全年級第一的學神,她一定會答應做你女朋友的!”雲淺淺立刻鼓勵冷烈勳。

“真的嗎?我沒有自信。”冷烈勳垂下眼。

他的聲音低沈磁性,飄散在冬日的風裏,就好像大提琴的琴聲,特別好聽。

“哎呀,你自信一點啦!你那麽優秀,我覺得不管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她一定會答應跟你交往的!”雲淺淺繼續鼓勵冷烈勳。

冷烈勳用寒星般的眸子,凝視了雲淺淺片刻,然後低聲說:“我還是沒自信,你能陪我走走嗎?”

“誒?那好吧!”雲淺淺答應了冷烈勳的要求,“你想去哪裏走啊?”

冷烈勳沈聲說:“星雲公園。”

冷烈勳所說的星雲公園,就在天鵝湖花園的旁邊,距離雲淺淺家,特別近。

因此,雲淺淺笑著說:“那好吧,走吧!”

冷烈勳看了看手裏的草莓糖葫蘆花束和禮物,然後對雲淺淺說:“我拿著花和禮物不方便,我把這些放在你家吧!”

“啊?可是,糖葫蘆不能放很久的,你打算什麽時候向你喜歡的女孩子表白啊?”雲淺淺下意識地問。

“今晚我就表白,我不會讓糖葫蘆放壞的。”冷烈勳似笑非笑地說。

雲淺淺抿嘴一笑:“那就好,那你跟我去我家吧!”

於是,冷烈勳就跟著雲淺淺,走進了雲淺淺的書房裏。

緊接著,雲淺淺打開櫃子,將冷烈勳的花束和禮品袋,放進櫃子裏,又將櫃子上鎖了。

冷烈勳哭笑不得:“淺淺,你為什麽把禮物鎖起來?”

雲淺淺一本正經地說:“雲劍星最喜歡偷吃我的東西了!他上次把江肆給我點的外賣,全都吃光了!

我如果不把你的禮物鎖起來,雲劍星說不定會偷吃你的草莓花的!他說不定還會把你的禮物,直接拆封了!”

冷烈勳濃眉緊皺:“哦?雲劍星那麽沒禮貌嗎?”

“對,所以我必須要把你的禮物鎖起來,我不能指望雲劍星有良心!”雲淺淺冷哼一聲。

冷烈勳啞然失笑:“我們走吧,去公園。”

晚上七點時,雲淺淺和冷烈勳,來到了星雲公園裏。

雲淺淺走進公園後,詫異地發現,天上竟然下雪了。

一朵又一朵的雪花,潔白美麗,紛紛揚揚,飄落在半空中。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

公園裏,人來人往,華燈初上。

金色的路燈光,照射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上,有一種唯美而浪漫的感覺。

“哇,下雪了,太好了!”雲淺淺喜上眉梢,轉頭對冷烈勳說,“你趕緊把你喜歡的女孩子約出來,這種下雪天,特別適合表白,因為很浪漫!”

“是嗎?”冷烈勳無奈地笑,“你喜歡下雪嗎?”

“喜歡啊,你看這些雪花,多漂亮啊!”雲淺淺笑盈盈地說著,然後伸出小手,攤開手心,去接夜空中落下的雪花。

她穿著杏色的絨衫,絨衫後面,連著一頂有兔耳朵的帽子。

絨衫的兩個衣兜,是小白兔的形狀,也有兔耳朵。

此外,絨衫的扣子,是粉紅色的草莓。

雲淺淺穿著可愛的草莓兔絨衫,紮著雙馬尾,站在冷烈勳的左邊,去接飄落的雪花。

暖金色的路燈光,溫柔地傾灑下來,落了她滿身。

她整個人都沐浴在燈光裏,看起來甜美可愛,就好像童話裏的小公主,從童話書裏跑出來了。

看到雲淺淺可愛的模樣,冷烈勳的眼神,驟然變得暗沈。

他也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放在雲淺淺的小手旁邊,跟她一起接雪花。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透著男人特有的陽剛美感。

他的膚色是古銅色的,跟雲淺淺白嫩的小手,形成了鮮明的顏色對比。

雲淺淺接了幾朵雪花後,就看了看冷烈勳的手。

突然之間,她覺得冷烈勳好像有點奇怪。

於是,她不再接雪花了,放下小手,好奇地問冷烈勳:“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啊?”

冷烈勳定定地註視著雲淺淺,沒有說話。

雲淺淺等了半天,見冷烈勳不說話,還以為他不好意思說,只好訕訕地說:

“你如果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吧!我陪你走一會兒吧,等你有自信了,你就去向你喜歡的女孩子表白吧!”

“好。”冷烈勳平靜地回答。

就這樣,雲淺淺和冷烈勳,開始在公園裏散步。

最開始,公園裏的游客,還比較多。

然而,雪越下越大,所以很多游客都回家了。

公園裏,漸漸變得冷清起來。

雲淺淺和冷烈勳,沿著湖邊一直走,走進了一個竹林裏。

竹林幽靜偏僻,一條彩石小路,曲曲折折,通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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