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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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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著你

金碧輝煌的大廳聲樂優美,衣香鬢影間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元初換上禮服,青水色的長裙襯托的她身材曲線玲瓏,長發散在腰間,烏黑柔亮。

她面色蒼白站在齊弄藍身邊,悶得心慌,說:“我身體不舒服。”

他握住軟軟的手,放在唇上親了下,對於白天她想殺他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元初有些受不了他的親昵。

“那你就坐在這裏,哪裏也別走。我去會見幾位合作人,待會過來。”

她垂下長睫,乖乖點頭。

“弄藍你來了。”向峰十年不見,看見他身邊的女人,嚇得快得心臟病了。

“她……她……”

“你不都看見了?”

齊弄藍一雙漆黑眉眼驀地斜睨過去,俊朗的輪廓陷在幽深的光影裏,把玩著手腕上的手表,沒有說話。

“我待會過來,別亂走,”他低頭眸光微動,趁她不防,攬入懷裏湊到她軟白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後丟下目瞪口呆的她大步離去。

向峰嘴巴張大,單身久了被刺激的直顫抖,不再發呆趕緊跟了過去。

“變態。”元初擦了擦臉。

閑來無事,宴會熱鬧喧囂,就像假面盛宴一樣,男女戴著面具穿梭在人群中。

她坐在旁邊的長椅子上,低頭看著地面發呆。

一個女人瞥了過來,走到她身邊,笑了笑,“你是齊先生的女伴?”

元初擡頭,看見戴著蝴蝶面具的女人,從外面只能看見她上薄下厚的唇,紅艷像火,與身上這一襲長裙一樣妖嬈。

“你好,我是元初。”她溫柔有禮的打了聲招呼。

女人眼睛一閃,嘴角微微一僵,“元初?難道你是元家的女兒?”

她含糊的點頭,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算……算是吧。”

“這可就怪了。”

“什麽?”

“元家那時候還在,元家跟齊家怎麽說都是親家,但是十年前元初就死了。”

“你真是元初?你竟然沒死?真讓人驚訝,那你可知道元老太沒過幾天也死了,元宅一個人都沒有。後來有人說她是被齊弄藍逼死的,死的還挺慘的呢。”

元初面色煞白,站起身結巴道:“你……你說什麽?死了?奶奶死了。”

“是啊,死了啊!”

“她死了?為什麽他要這樣做。”元初痛恨地瞪大眼睛看著她,質問:“你是不是在撒謊,奶奶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真可憐。”女人揚起唇,理了理長發,冷笑:“你好可憐啊,竟然跟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在一起,寧願蒙蔽自己的雙眼,催眠自己,也不願相信別人的話語。”

“……”眼淚凝著遲遲不願落下,她紅著眼眶,頹廢的坐下。

“你要是元初就該替你的親人報仇,而不是在這裏哭,還跟在那個男人身邊。”

元初目光清透,有些拘謹地盯著她:“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齊弄藍不願讓人知道的事,她竟然會知道,隱約感覺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想知道的話,明晚來元家,我會告訴你一切答案。”女人收回視線,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踩著高跟鞋離去。

包廂裏煙霧繚繞,打開的酒瓶擱在桌上冒著寒氣。

李文傳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身邊美女環繞,左擁右抱的享樂主義。

他看著坐在旁邊冷著張臉自顧抽煙的男人,朝著身邊的女人,挑了挑眉。

“齊總身邊怎麽都沒帶女伴,阿嵐過來陪齊總。”

齊弄藍沒有接話,只勾唇慵懶的喝了口酒。

向峰放下酒杯,連忙打住,“文傳別鬧,齊總什麽時候缺過女人,他口味獨特看不上你身邊的美女。”

“難不成是大廳那個女人?”李文傳眼尖一眼就瞄準了那個穿著素雅恬靜的女孩,長得嫩了點。

什麽時候齊弄藍喜歡這種文靜的小丫頭片子。

有意思。

“對了,元淑跑了,我至今還沒找到她。”

提起元淑,齊弄藍深眸色微沈,危險的瞇起眼,寒意暗湧。

低沈道:“不是讓你給我看著她麽,你他媽怎麽看的人!”

李文傳瞪目結舌,問:“我,我也是突然鬼迷心竅。媽的,那女人突然變得那麽騷,還以為老子能睡一覺,誰知道這女人心機太深,早就準備東西砸老子。”

齊弄藍將酒擱在桌上,懶散的點了支煙銜在嘴邊,吐出白霧煙絲,將煙灰彈在煙缸裏,漫不經心:“李文傳,必須把她找出來,這件事我暫且不跟你計較。元淑這個女人,我一直留著她的命,是為了履行一個女人的承諾。”

“是是是,我把整個撐市翻個底朝天也會把她找出來。”

李文傳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最怕跟他談正經事,這個男人太冷漠,氣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同樣是大老板,他不就比齊弄藍貪了點美色嘛。

幸虧是兄弟,要是對立的敵人,後果不敢想象。

齊弄藍回來時,元初兩耳不聞身邊事一直在失神,目光呆呆的。

她呀,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身體好點沒?”他的聲音沒有那麽冷厲,反而像琴弦柔和。

元初慢了幾拍,掩下睫毛,說:“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他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打橫抱起,護在臂彎,由一群保鏢開路,走出大廳。

元初坐在車中,一聲不吭,很是乖巧。

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腦袋倚靠齊弄藍的膝蓋上,微微瞇起眼睛,輕聲說:“齊弄藍,我明晚可以在院子裏走走嗎?我不會走遠,這裏地形我也不認識,我就是悶在家裏很難受。”

他抿緊唇,沈默了片刻,低聲應允。

“明晚我有事,回來的會有點晚,你出去不要走太遠,我擔心你會迷路。”

“你不怕我跑沒了?”她倏然擡起腦袋朝他笑了笑,溫軟綺麗的眉梢舒展開。

齊弄藍擰緊眉毛,神色微僵。

元初立即握住他的手,“我不會走遠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時沖動,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好。”

“也不可以亂發脾氣。”

“好。”

“不可以傷害別人。”她臨時加了一條。

“……好。”

耳邊似有風聲,今夜月色很圓很亮,垂掛在枝頭落下幾處陰影。

車內恢覆寂靜。

“元初。”

她閉上眼睛,應了一聲,“嗯?”

“其實,我對你……”

元初緩緩睜開雙眸,心裏一緊,僵住般迎著純白的月光古怪地看著他。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齊弄藍擰起眉毛,狹長的眉眼陰郁之氣濃烈。

她問:“你想說什麽?

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的清香,眉毛情不自禁顫栗了下,“其實——”

元初古怪的擡起臉,一雙手陡然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後腦,傾身覆了上來,濕潤柔軟的觸感讓她剎那間驚呆了。

舌尖的碰觸使得元初寒毛直豎,背脊酥麻顫栗,齊弄藍緊壓著她,扣住她的雙手,專註而大力的吮吸她的唇。

濕糯的舌尖被他含住,被迫吞下兩人的津液。

心底猶如濺落湖底的石頭,蕩漾著一絲不安的波瀾。其實,無論多少年過去,他都深愛著她,怎麽都忘不了她。

他也知道,這些都不是她想聽的話,她連一次機會都沒有給過他。

齊弄藍離開被蹂l躪的雙唇,修長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眼角的紋路逐漸溫柔,低沈的嗓音:“你累了可以睡會兒,我今天放你假期。”

“變態……”她暗自喟嘆,埋下腦袋,臉燙的像火燎。

她心裏亂成一團,到底該不該見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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