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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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沈清月給小燈擦著身上的灰。
這些小人在申氏受人供奉，身上的那些香爐灰現在全堆在了小燈身上。
怎麽也擦不幹凈。
沈清月又扔掉一張黑乎乎的紙巾。
小燈哭哭唧唧的從她身上跳下來，在地上蹦跶了幾下，身上的灰簌簌的往下掉。
馬暉“噗”的一聲笑出來。
馬暉：“不然你還是回去用水洗吧！根本擦不幹凈啊。”
小燈：這什麽時候才能洗幹凈啊！
它站在沈清月身邊。
汪檸看了它一眼，而後道：“我們要繼續往上走，找到你們說的陳嘉櫟。”
馬暉：“那再遇到那些小人怎麽辦？”
汪檸：“它不是把樓下的小人吃了嗎？現在這層樓的小人都不敢出來。”
馬暉：“嗯？”
沈清月奇怪：“這個小人知道小燈吃了樓下的同類？它為什麽知道？”
馬暉：“就像它們被控制在自己所在的那一層一樣？它們肯定一個交流的辦法。”
汪檸站了起來：“去把這一樓的小人抓來問問，讓小燈跟上。”
事情是怎麽到了這個地步的。
馬暉站起來，還沒想通。本來只是想來十二樓救陳嘉櫟，現在轉為抓一個小人，不愧是警察，正氣凜然，說幹就幹。
沈清月把小燈抱在懷裏，偷偷問道：“小燈，他們為什麽能看見你？”
小燈：“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問題，它是由其他東西搭建起來的，以它為中心，我和它算是同源，所以在這裏能被看見。”
這樣啊。
沈清月抱著小燈跟著汪檸走。
兩人剛從樓梯走入辦公區，辦公區前的玻璃門在他們面前“砰”的一聲關上。
馬暉：“我們還沒進去呢！這東西很怕小燈啊。”
他高興起來，看著小燈：“要不你等會去把它吃了吧。一個是吃，兩個也是吃嗎！”
小燈背過身不理他。
馬暉：“咳，我開玩笑的。”
這小燈跟個小孩子似的。
沈清月：“你別逗它了。”
馬暉：“是是是。現在怎麽進去？”
汪檸：“這邊看起來破的很，直接動手吧。”
說完，她就一鞭子抽了上去。
只聽“嘩啦”一聲，玻璃門就缺了一塊，偌大的玻璃掉落下來。
汪檸：“跟上。”
馬暉和沈清月連忙跟上。
馬暉：“它不會跑了吧？”
汪檸：“上面還有好幾層呢！”
馬暉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深覺自己沒用。
人家剛來不到半天，就打算打上去了。
而他被追著跑了三天。
好丟人。
之後的路上，他沈默了很多。
沈清月看了看馬暉，問道：“你怎麽了？”
馬暉喪氣：“我好沒用。”
說實話，他覺得他連沈清月都不如。
偶爾他還會想想，如果他當初勇敢一點，追上那個大兄弟，說不定現在他們兩人都能得救。
沈清月：“術業有專攻，能平安回家就是萬幸了。”
馬暉：“說的也是，我爸媽這幾天肯定都吃不下飯。”
他跟在汪檸身後，看著汪檸找到小人，然後用鞭子把小人捆起來，小人身上多了幾道壓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馬暉：“我能不能用鞭子抽他幾下。”
汪檸：“你可以給他幾個巴掌，只要你不嫌臟。”
馬暉看了看汪檸已經灰了的鞭子，放棄了這個想法。
汪檸的鞭子是甲組組長指點後找人定制的，本就不同凡響。
鞭子一到了小人身上，立刻收束。
小人開始嗯嗯啊啊。
汪檸：“我問你答。”
小人看了眼汪檸，露出眼白，看起來兇悍無比。
汪檸對沈清月說道：“讓你的小燈過來。”
沈清月抱著小燈往前湊。
小燈硬生生往沈清月懷裏擠，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馬暉：“唉，別難為孩子了。”
汪檸指著小燈道：“你要是不說話，我立刻讓它吃了你。樓下是怎麽被吃的你知道吧。”
被捆住的小人：“我又沒惹它。”
它害怕的看著小燈，生怕一言不合小燈把它吃了。
它熬到現在，沒被其他人吃掉，結果被這麽一個玩意吃了，它多虧。
汪檸：“好好配合，不然吃了你。”
小人渾身一哆嗦。
它想燃起煙，但是這邊三個人，沈清月和汪檸沒有拜過它，煙對她們的影響有限，馬暉是樓下的員工，雖然樓下那東西被吃了，它可以毫無負擔的把馬暉吃了，但是在汪檸和小燈面前，它不敢。
它憋屈的被捆住，只好老實回答汪檸的問題。
汪檸和不明物質打交道久了，問問題有自己的一套。
等問完小人，她對馬暉和沈清月說道：“根據它說的，從十樓到二十樓，每層都有一個小人，在頂樓的那個最厲害。這些小人之間也可以互相吞噬，但是進入申氏之後，它們就只能待在自己在的那層樓。它們本來想建立一個世界，後來發現建立一個世界太難了，所以打算挑選自己喜歡的身體去現實世界。”
馬暉：“靠。所以申氏裏面有的人不是人。”
汪檸：“它是這麽說的。”
沈清月：“那也不對，在一層樓裏挑一個身體，申氏員工這麽多，到現在他們都沒找到合適的身體嗎？”
這不對啊。
汪檸看向小人。
小人比劃道：“別人的身體只能用一段時間，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個。”
三人聽了只覺悚然。
申氏在江城發家至少有二十年，二十年內到底有多少人死在這兒。
汪檸做好記錄，打算等回去就交給組長。
小人生怕被小燈吃了，急忙交待道：“今天是狩獵期，你們再等等可以見到其他人。”
小人說，為了不引起懷疑，狩獵期都在下班後，很快就會有人被送到這邊。
沈清月抱著小燈站了起來，對汪檸說道：“我們上樓吧。”
樓下的小人死了，樓上的這個剛把陳嘉櫟引過來，如果再有人來，就只有樓上幾層。
汪檸又開始擺弄耳麥。
馬暉：“你能聯系上你同事嗎？”
我們國家科技發展到了可以跨世界交流了嗎？
汪檸耳麥裏傳來微弱的電流聲。
汪檸：“不行。但是我同事會很快發現我失蹤。他們會想辦法過來的。”
申氏大廈。
陳全翻了翻馬暉的箱子，沒找到什麽特殊的。
看來失蹤不是馬暉自己的原因，還是要從申氏入手。
行吧。
他把箱子放回去，給汪檸打了個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陳全一皺眉，直接用聯絡器問。
“汪檸，在不在。”
沒有回應。
幾乎在一瞬間，陳全就反應過來汪檸出事了。
他在群裏發完消息，而後直接走向辦公區最裏面。
剛剛汪檸就往這個方向走了。
陳全看到了幾個鎖起來的辦公室，最裏面的辦公室開了條縫。
他一推門，就看到了一個神色僵硬在香燭後面的小人。
陳全在耳麥裏說道：“老大，出事了，汪檸不見了。”
高大魁梧的莊組長正坐在洗手間地上和錢泰聊天。
錢泰拿著自己的觀音掛墜說道：“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頭暈了一下，然後擡頭的時候前面很多行人都不見了，就那麽一會兒，然後我再看，又恢覆了正常。”
他苦笑一聲：“要不是我的掛墜黑了，我還以為是我眼花。”
莊組長開始仔細問：“你剛開始看到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錢泰：“水泥路但是地上有裂縫，旁邊的樹也稀稀拉拉，感覺像是十幾年前的樣子。”
那時候江城還沒開始搞綠化。
莊組長奇怪，這是到了哪個地方，不可能是到十幾年前，時空回溯本來就很難達成。
要是作怪的東西能時空回溯，就不會只在申氏搞事了。
莊組長正琢磨著是什麽東西，就聽到了汪檸失蹤的消息。
他帶著寧青和陳全匯合。
三人一起盯著辦公室裏的小人。
寧青：“這還有人供奉啊！”
莊組長上前摸了摸小人，小人面容僵硬。
莊組長：“不是本體。看來我們要和小申總聊聊了。”
很快，警局就來了人進了申氏。
小申總冷著臉看人一層一層的往上查。
莊組長：“感謝小申總配合，我們速戰速決，早點把我那個失蹤的警員找回來，不然以後天天都要到你們這兒，也影響你們公司業務，你說是不是。”
“哦，對了。這是什麽東西？”
小申總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一個小人，他身體僵硬道：“我怎麽知道！”
寧青冷笑：“是嗎？小申總不知道怎麽每層樓都有一個？”
陳全：“這是哪個邪教？我怎麽沒聽說過。”
莊組長道：“看來小申總要去警局和我們聊聊啊。”
小申總被警局的人帶走。
莊組長看著桌上幾個小人，頭疼道：“這都是什麽東西！汪檸還聯系不上嗎？”
陳全：“沒聯系上，要麽是她被控制住，不能發消息，要麽就是她在我們聯系不上的區域。”
結合錢泰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後者。
莊組長抽了根煙，原本只是想找到小燈，現在可好，釣出一條大魚。
申氏可是在江城待了二十年，查下去就是大案。
他嘆口氣，對寧青說道：“上報吧。”
他們四個人，現在失蹤了一個，剩下三個人不夠用啊。
很快，特情局的唐主任帶著乙組到了申氏大廈。
兩組人打了個照面。
唐主任看到了桌子上那幾個小人，頓時眉頭一皺，開始拍照留檔。
莊組長：“先讓小柏找找汪檸在哪兒，先把人找到，找到汪檸，就能找到失蹤的幾個人了。”
小柏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龜殼，一把石子，開始占蔔。
他先問：“汪檸還活著嗎？”
問題一出來，甲組的人就開始皺眉。
小柏：“還活著。”
他繼續扔石子：“汪檸在申氏大廈裏嗎？”
龜殼上的石子轉啊轉，一直不停。
陳全：“這是什麽意思？”
小柏聚精會神的看著：“不確定。”
莊組長：“換個問題，問怎麽找到這些小人的本體。”
小柏：“哦。”
龜殼突然一個翻轉，石子到了龜殼下面。
小柏：“它說到它們的世界裏。”
莊組長：“好了，我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開始布置陣法，陣法中心放了汪檸的一根發繩。
陣法連接天地，借天地靈力連接另一個世界。
汪檸正帶人往樓上走。
突然，窗戶邊閃過明明暗暗的光。
她拽住前面的小人，停在窗邊。
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一半明，一半暗。
汪檸：“組長找到我們了。”
突然間，大廈裏湧起一陣陣濃煙。
被捆住的小人開始掙紮：“它生氣了。”
沈清月看著樓頂，整棟大廈開始搖晃。
小人忙著掙脫鞭子：“快跑，它會吃了我的。”
幾人扶著窗戶。
沈清月：“是頂樓的那個小人嗎？”
小人：“就是它。它會吃了我的。”
馬暉：“都是同類，你怎麽這麽慫，你可以把它吃了。”
沈清月看著搖晃的樓層：“好像要塌了，學長還在上面。”
大廈裏開始傳出尖銳的慘叫聲。
沈清月把小燈放在身前。
“小燈，你好了嗎？”
小燈勉強從吃了不幹凈的東西的情緒中脫離，說道：“好了。”
沈清月：“我許願，去把樓上的學長和其他失蹤的人帶下來，就帶到這兒。”
小燈：“好。”
它很快消失在原地，馬暉瞪大眼看著它。
小燈到樓頂時，陳嘉櫟正搬著椅子砸向一個冒著黑煙的人。
小燈看了看四周，周圍除了陳嘉櫟，還有幾個躺在地上的人。
它觀察了一下，還有呼吸，可以救。
當冒著黑煙的人提著陳嘉櫟的衣領時，小燈身上閃過一層金光，逼著這個人松了手，而後帶著陳嘉櫟和地上的人消失在原地。
冒著黑煙的人嗓子裏發出“哢哢哢”的聲音，而後僵硬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僵硬的動作開始靈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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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清月給小燈擦著身上的灰。
這些小人在申氏受人供奉，身上的那些香爐灰現在全堆在了小燈身上。
怎麽也擦不幹凈。
沈清月又扔掉一張黑乎乎的紙巾。
小燈哭哭唧唧的從她身上跳下來，在地上蹦跶了幾下，身上的灰簌簌的往下掉。
馬暉“噗”的一聲笑出來。
馬暉：“不然你還是回去用水洗吧！根本擦不幹凈啊。”
小燈：這什麽時候才能洗幹凈啊！
它站在沈清月身邊。
汪檸看了它一眼，而後道：“我們要繼續往上走，找到你們說的陳嘉櫟。”
馬暉：“那再遇到那些小人怎麽辦？”
汪檸：“它不是把樓下的小人吃了嗎？現在這層樓的小人都不敢出來。”
馬暉：“嗯？”
沈清月奇怪：“這個小人知道小燈吃了樓下的同類？它為什麽知道？”
馬暉：“就像它們被控制在自己所在的那一層一樣？它們肯定一個交流的辦法。”
汪檸站了起來：“去把這一樓的小人抓來問問，讓小燈跟上。”
事情是怎麽到了這個地步的。
馬暉站起來，還沒想通。本來只是想來十二樓救陳嘉櫟，現在轉為抓一個小人，不愧是警察，正氣凜然，說幹就幹。
沈清月把小燈抱在懷裏，偷偷問道：“小燈，他們為什麽能看見你？”
小燈：“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問題，它是由其他東西搭建起來的，以它為中心，我和它算是同源，所以在這裏能被看見。”
這樣啊。
沈清月抱著小燈跟著汪檸走。
兩人剛從樓梯走入辦公區，辦公區前的玻璃門在他們面前“砰”的一聲關上。
馬暉：“我們還沒進去呢！這東西很怕小燈啊。”
他高興起來，看著小燈：“要不你等會去把它吃了吧。一個是吃，兩個也是吃嗎！”
小燈背過身不理他。
馬暉：“咳，我開玩笑的。”
這小燈跟個小孩子似的。
沈清月：“你別逗它了。”
馬暉：“是是是。現在怎麽進去？”
汪檸：“這邊看起來破的很，直接動手吧。”
說完，她就一鞭子抽了上去。
只聽“嘩啦”一聲，玻璃門就缺了一塊，偌大的玻璃掉落下來。
汪檸：“跟上。”
馬暉和沈清月連忙跟上。
馬暉：“它不會跑了吧？”
汪檸：“上面還有好幾層呢！”
馬暉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深覺自己沒用。
人家剛來不到半天，就打算打上去了。
而他被追著跑了三天。
好丟人。
之後的路上，他沈默了很多。
沈清月看了看馬暉，問道：“你怎麽了？”
馬暉喪氣：“我好沒用。”
說實話，他覺得他連沈清月都不如。
偶爾他還會想想，如果他當初勇敢一點，追上那個大兄弟，說不定現在他們兩人都能得救。
沈清月：“術業有專攻，能平安回家就是萬幸了。”
馬暉：“說的也是，我爸媽這幾天肯定都吃不下飯。”
他跟在汪檸身後，看著汪檸找到小人，然後用鞭子把小人捆起來，小人身上多了幾道壓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馬暉：“我能不能用鞭子抽他幾下。”
汪檸：“你可以給他幾個巴掌，只要你不嫌臟。”
馬暉看了看汪檸已經灰了的鞭子，放棄了這個想法。
汪檸的鞭子是甲組組長指點後找人定制的，本就不同凡響。
鞭子一到了小人身上，立刻收束。
小人開始嗯嗯啊啊。
汪檸：“我問你答。”
小人看了眼汪檸，露出眼白，看起來兇悍無比。
汪檸對沈清月說道：“讓你的小燈過來。”
沈清月抱著小燈往前湊。
小燈硬生生往沈清月懷裏擠，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馬暉：“唉，別難為孩子了。”
汪檸指著小燈道：“你要是不說話，我立刻讓它吃了你。樓下是怎麽被吃的你知道吧。”
被捆住的小人：“我又沒惹它。”
它害怕的看著小燈，生怕一言不合小燈把它吃了。
它熬到現在，沒被其他人吃掉，結果被這麽一個玩意吃了，它多虧。
汪檸：“好好配合，不然吃了你。”
小人渾身一哆嗦。
它想燃起煙，但是這邊三個人，沈清月和汪檸沒有拜過它，煙對她們的影響有限，馬暉是樓下的員工，雖然樓下那東西被吃了，它可以毫無負擔的把馬暉吃了，但是在汪檸和小燈面前，它不敢。
它憋屈的被捆住，只好老實回答汪檸的問題。
汪檸和不明物質打交道久了，問問題有自己的一套。
等問完小人，她對馬暉和沈清月說道：“根據它說的，從十樓到二十樓，每層都有一個小人，在頂樓的那個最厲害。這些小人之間也可以互相吞噬，但是進入申氏之後，它們就只能待在自己在的那層樓。它們本來想建立一個世界，後來發現建立一個世界太難了，所以打算挑選自己喜歡的身體去現實世界。”
馬暉：“靠。所以申氏裏面有的人不是人。”
汪檸：“它是這麽說的。”
沈清月：“那也不對，在一層樓裏挑一個身體，申氏員工這麽多，到現在他們都沒找到合適的身體嗎？”
這不對啊。
汪檸看向小人。
小人比劃道：“別人的身體只能用一段時間，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個。”
三人聽了只覺悚然。
申氏在江城發家至少有二十年，二十年內到底有多少人死在這兒。
汪檸做好記錄，打算等回去就交給組長。
小人生怕被小燈吃了，急忙交待道：“今天是狩獵期，你們再等等可以見到其他人。”
小人說，為了不引起懷疑，狩獵期都在下班後，很快就會有人被送到這邊。
沈清月抱著小燈站了起來，對汪檸說道：“我們上樓吧。”
樓下的小人死了，樓上的這個剛把陳嘉櫟引過來，如果再有人來，就只有樓上幾層。
汪檸又開始擺弄耳麥。
馬暉：“你能聯系上你同事嗎？”
我們國家科技發展到了可以跨世界交流了嗎？
汪檸耳麥裏傳來微弱的電流聲。
汪檸：“不行。但是我同事會很快發現我失蹤。他們會想辦法過來的。”
申氏大廈。
陳全翻了翻馬暉的箱子，沒找到什麽特殊的。
看來失蹤不是馬暉自己的原因，還是要從申氏入手。
行吧。
他把箱子放回去，給汪檸打了個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陳全一皺眉，直接用聯絡器問。
“汪檸，在不在。”
沒有回應。
幾乎在一瞬間，陳全就反應過來汪檸出事了。
他在群裏發完消息，而後直接走向辦公區最裏面。
剛剛汪檸就往這個方向走了。
陳全看到了幾個鎖起來的辦公室，最裏面的辦公室開了條縫。
他一推門，就看到了一個神色僵硬在香燭後面的小人。
陳全在耳麥裏說道：“老大，出事了，汪檸不見了。”
高大魁梧的莊組長正坐在洗手間地上和錢泰聊天。
錢泰拿著自己的觀音掛墜說道：“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頭暈了一下，然後擡頭的時候前面很多行人都不見了，就那麽一會兒，然後我再看，又恢覆了正常。”
他苦笑一聲：“要不是我的掛墜黑了，我還以為是我眼花。”
莊組長開始仔細問：“你剛開始看到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錢泰：“水泥路但是地上有裂縫，旁邊的樹也稀稀拉拉，感覺像是十幾年前的樣子。”
那時候江城還沒開始搞綠化。
莊組長奇怪，這是到了哪個地方，不可能是到十幾年前，時空回溯本來就很難達成。
要是作怪的東西能時空回溯，就不會只在申氏搞事了。
莊組長正琢磨著是什麽東西，就聽到了汪檸失蹤的消息。
他帶著寧青和陳全匯合。
三人一起盯著辦公室裏的小人。
寧青：“這還有人供奉啊！”
莊組長上前摸了摸小人，小人面容僵硬。
莊組長：“不是本體。看來我們要和小申總聊聊了。”
很快，警局就來了人進了申氏。
小申總冷著臉看人一層一層的往上查。
莊組長：“感謝小申總配合，我們速戰速決，早點把我那個失蹤的警員找回來，不然以後天天都要到你們這兒，也影響你們公司業務，你說是不是。”
“哦，對了。這是什麽東西？”
小申總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一個小人，他身體僵硬道：“我怎麽知道！”
寧青冷笑：“是嗎？小申總不知道怎麽每層樓都有一個？”
陳全：“這是哪個邪教？我怎麽沒聽說過。”
莊組長道：“看來小申總要去警局和我們聊聊啊。”
小申總被警局的人帶走。
莊組長看著桌上幾個小人，頭疼道：“這都是什麽東西！汪檸還聯系不上嗎？”
陳全：“沒聯系上，要麽是她被控制住，不能發消息，要麽就是她在我們聯系不上的區域。”
結合錢泰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後者。
莊組長抽了根煙，原本只是想找到小燈，現在可好，釣出一條大魚。
申氏可是在江城待了二十年，查下去就是大案。
他嘆口氣，對寧青說道：“上報吧。”
他們四個人，現在失蹤了一個，剩下三個人不夠用啊。
很快，特情局的唐主任帶著乙組到了申氏大廈。
兩組人打了個照面。
唐主任看到了桌子上那幾個小人，頓時眉頭一皺，開始拍照留檔。
莊組長：“先讓小柏找找汪檸在哪兒，先把人找到，找到汪檸，就能找到失蹤的幾個人了。”
小柏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龜殼，一把石子，開始占蔔。
他先問：“汪檸還活著嗎？”
問題一出來，甲組的人就開始皺眉。
小柏：“還活著。”
他繼續扔石子：“汪檸在申氏大廈裏嗎？”
龜殼上的石子轉啊轉，一直不停。
陳全：“這是什麽意思？”
小柏聚精會神的看著：“不確定。”
莊組長：“換個問題，問怎麽找到這些小人的本體。”
小柏：“哦。”
龜殼突然一個翻轉，石子到了龜殼下面。
小柏：“它說到它們的世界裏。”
莊組長：“好了，我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開始布置陣法，陣法中心放了汪檸的一根發繩。
陣法連接天地，借天地靈力連接另一個世界。
汪檸正帶人往樓上走。
突然，窗戶邊閃過明明暗暗的光。
她拽住前面的小人，停在窗邊。
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一半明，一半暗。
汪檸：“組長找到我們了。”
突然間，大廈裏湧起一陣陣濃煙。
被捆住的小人開始掙紮：“它生氣了。”
沈清月看著樓頂，整棟大廈開始搖晃。
小人忙著掙脫鞭子：“快跑，它會吃了我的。”
幾人扶著窗戶。
沈清月：“是頂樓的那個小人嗎？”
小人：“就是它。它會吃了我的。”
馬暉：“都是同類，你怎麽這麽慫，你可以把它吃了。”
沈清月看著搖晃的樓層：“好像要塌了，學長還在上面。”
大廈裏開始傳出尖銳的慘叫聲。
沈清月把小燈放在身前。
“小燈，你好了嗎？”
小燈勉強從吃了不幹凈的東西的情緒中脫離，說道：“好了。”
沈清月：“我許願，去把樓上的學長和其他失蹤的人帶下來，就帶到這兒。”
小燈：“好。”
它很快消失在原地，馬暉瞪大眼看著它。
小燈到樓頂時，陳嘉櫟正搬著椅子砸向一個冒著黑煙的人。
小燈看了看四周，周圍除了陳嘉櫟，還有幾個躺在地上的人。
它觀察了一下，還有呼吸，可以救。
當冒著黑煙的人提著陳嘉櫟的衣領時，小燈身上閃過一層金光，逼著這個人松了手，而後帶著陳嘉櫟和地上的人消失在原地。
冒著黑煙的人嗓子裏發出“哢哢哢”的聲音，而後僵硬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僵硬的動作開始靈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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