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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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甲組對陸秦一家進行了調查。
調查結果顯示，陸秦一家確實非常普通，從陸秦父親往上數三代都和玄學沒關系，家裏也沒有什麽異常的事件。
那麽那天陸秦身邊出現的不名物質是什麽？小燈又是什麽？
甲組翻了往年卷宗。
歷史漫漫長河，除了玄門術法，還有些得了天地造化生出神智的靈物和邪物。
但甲組翻遍卷宗，也沒有找到類似的。
唯一有點像的是個黑色的燈芯。
傳聞有個讀書人家境貧寒，只能買得起這種廉價燈芯，每晚點燈苦讀。
白天勞作，晚上讀書，讀書人日漸瘦弱。
終有一日，讀書人熬不住，頭一歪，將燈撞倒，燭火蝕其面，大火燒其屋，燒到最後只剩下烏黑的燈芯。
幾十年中，這個燈芯流落在外，興許的讀書人的怨念夾雜在其中，凡是燈芯流落到不事生產、不喜讀書、眠花宿柳的富家子弟手裏，燈芯就像當年一樣蝕其面，焚其屋。
直到有一日，在外雲游的和尚經過，把燈芯帶回寺廟，日日焚香，誦經苦讀，燈芯這才安靜下來。
看完卷宗，寧青吐槽道：“這是古代勸學故事嗎？”
陳全：“看著還挺可怕，不僅毀容了，還破產了。”
除此之外，幾人實在是找不到和燈有關系的故事。
組長：“不論如何，這些得天地造化生出的東西必然有自己的規則，像這個燈芯，特別討厭家裏有錢還不努力學習的人，遇到這些人，它才會動手。這幾天好好蹲守醫院，看看陸秦那邊會有什麽變故。”
幾個組員應是。
-----
沈清月拎著書包回了家，陳姐竭力勸說讓她住在家裏。
可沈清月住在別人家裏始終不太習慣，堅持回了自己家。
陳姐拿她沒辦法。
沈清月其實也有點怕。
但她可是去了南極把受害人帶回來了，冤有頭債有主，怎麽也不能找上她吧。
而且她有小燈壯膽。
她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進了家門。
幾天過去，樓上的兇殺案早已結案，在刑偵大隊的人走後，物業也再次對房屋進行了清理。
沈清月進家門後，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她松了口氣。
高三最後一年，好好讀書，早點畢業。
正式開學後，沈清月就要開始上早晚自習了。
開學考成績出來後，學校領導專門弄了紅色的成績張貼榜，放在高三教學樓前，看著格外醒目。
沈清月上樓的時候看了一眼，黑壓壓的都是人，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成績。
她請假了幾天，桌洞裏還落了幾張卷子。
班長道：“昨晚發的，我想你今天就來了，沒給你帶過去。”
沈清月：“沒事。”
話音剛落下，她就拿著卷子開始做。
小燈從書包裏蹦了出來，桌底下視野不好，它蹦蹦跳跳的到了後面的飲水機上站好。
上語文課的時候，它還專心致志的聽課，等到數學課物理課的時候，它就站不住了，開始繞著教室裏走。
沈清月早知道小燈坐不住，她手指朝外指了指，小燈就跳出了窗戶。
小燈：出去玩！
-----
寧青和陳全蹲守在醫院。
為了不引人註目，寧青被組長壓著把頭發染成黑的，渾身透露著我很不爽。
兩人手腕上都帶著便捷監測器。
陸秦坐在父親病床邊上，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陳全：“聽說這老爺子專家會診結果不好。唉。”
寧青無畏道：“人終有一死。”
陳全：“那你現在還不是在為了退休打工嗎？”
寧青：“是啊，人總要死，那我死之前總要過的快活些。”
陳全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就是歪理多。”
兩人等了一上午，最後得出結果，陸秦父親第二天會做手術。
陳全看了眼手上的便捷監測儀：“沒變化，手術應該是醫院正常安排。”
寧青：“晚上睡哪兒？”
陳全：“睡樓梯間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妥協，一人守半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陳全去買早飯，寧青一邊接收組長傳來的文件，一邊觀察著便捷監測器。
昨天汪檸加班查了查陸秦的主治醫師的資料。
汪檸：“這人身上沒什麽不.良記錄，麻醉也是十幾年的老醫生了，看上去一切正常，不過這次手術風險評估不太樂觀，陸秦父親不一定能下手術臺。”
寧青：“你覺得那個什麽燈會故意讓陸秦父親死在手術臺上？”
汪檸冷聲道：“我只是給你調查結果，你不要主觀臆測。”
寧青：“行行。”
他等著醫生查完房，找機會去病房裏看一眼陸秦父親的狀態。
正在這時，寧青手上的便捷監測器響了。
“滴滴滴滴滴——”
寧青動作一頓。
汪檸問：“陸秦父親怎麽了？我馬上趕過去。”
醫生從病房裏查完房出來，寧青擠進去。
護士在後面問：“先生，請問你找哪位？”
寧青手腕上的監測器一直響個不停，他快速走到陸秦身邊，陸秦父親剛和醫生說完話，此時面色紅潤，樂呵呵的看著寧青。
陸秦父親：“小夥子，你找誰啊？”
寧青手腕上的監測器還在響著，但是陸秦父親看上去一切都好。
他胡謅了一個名字出來：“我找我叔。”
他看了看病房裏的陳設，問道：“這不是405嗎？”
陸秦父親：“喲，小夥子，你走錯樓了，這是505。”
寧青一楞：“是嘛？”
他再看了一眼陸秦父親，走出了病房。
手腕上的監測儀還在響。
寧青站在病房外，靠著窗戶。
只見走廊裏護士走來走去。
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陸秦病房，說道：“鄒醫生在市中心那邊出了車禍，今天手術要延期，病人不用等了，可以給病人準備點吃的。”
寧青聞言，皺了皺眉。
此時陳全拎了袋包子從樓梯間跑過來，問寧青：“怎麽了怎麽了？”
寧青：“陸秦的主治醫生出車禍了。”
陳全：“那手術誰做？”
陳全：“不是，怎麽就出車禍了？”
汪檸趕到醫院開始從系統調取車禍當時的監控。
看著癟了的車頭，陳全道：“這是有人故意撞上去的？”
汪檸：“看上去是的。”
她繼續調肇事者的社會關系。
寧青讀著手機上的新聞報道：“司機腳踏兩只船，女子含憤報覆……”
陳全：“這什麽三流小報？”
汪檸看著文件上的批註，皺緊眉頭。
陳全看了一眼：“渣男啊！剛讓人打完胎就分手，不講良心啊。怪不得人要撞他。”
寧青：“看上去他被撞合情合理，這裏面有沒有其他東西幹涉？”
汪檸：“那就要看肇事者的精神狀態了。”
三人開了個小會，最後決定兵分三路，一個跟著鄒醫生，一個蹲守陸秦父親，一個去看看肇事司機。
寧青剛決定動身，就看到走廊裏走過一群醫生。
為首的醫生看起來挺有聲望，旁邊還有副院長陪著。
副院長道：“我們荀主任可是好稱外科一把刀，這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不然這樣，讓荀主任給我們露一手，也讓我們學習學習，大家說怎麽樣？”
一群醫生大大小小應和。
汪檸站起來，陳全開始拿手機搜這名荀主任的資料。
荀主任謙虛道：“哪裏哪裏，也是多年學習得來的經驗，我看諸位都很年輕，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等走到陸秦父親病房前，副院長道：“剛好老鄒今天有事不在，老鄒也算是荀主任直系學弟了，不然今天就幫他看看他的病人，給他減輕點負擔。”
荀主任看上去好說話，聞言點點頭。
副院長帶著幾個醫生進了病房。
陳全看著百度上一圈註釋，說道：“這荀主任還挺厲害啊。”
第二天，荀主任帶頭給陸秦父親做了手術。
陸秦父親恢覆良好，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事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結局結束。
陳全開始寫工作總結：“……陸秦父親的主治醫生因個人社會關系不能上手術臺，恰逢外科名醫到該醫院活動，機緣巧合陸秦父親得到了名醫診治，術後效果遠超預期，現今病人已經出院。
甲組全員對涉事醫生、病人及病人家屬多方面調查，但事情經過合乎社會情理。病人家屬陸笑笑年幼，邏輯不清，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不再對病人家屬進行問詢……”
寫著寫著，陸全按了按脖子，問組長：“我們這兒報告不會被打回來吧。”
汪檸：“一定會被打回來。”
陳全：“下次換個人寫。”
寧青：“當時監測器響了大概五分鐘，時間跨越了鄒醫生車禍-護士通知病人家屬手術取消-荀主任看診，然後監測器就不響了。”
汪檸：“我搜了搜，荀醫生風評很不錯，如果有外力介入，只需要讓荀醫生見到病人，出於責任心他會同意給病人看診。”
陳全：“所以說，願望還是實現了。只是讓荀醫生和病人見了一面。”
他擡起頭，恍然大悟：“這就是轉機。”
他轉過頭，理了理邏輯。
“我們之前先入為主的認為鄒醫生出車禍是那個什麽燈害的，實際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所以他被自己的前女友撞了，到這一步，都是正常的，沒有外力幹預。
本來鄒醫生出車禍後，陸秦父親那個手術要麽延期要麽換人，這個時候監測器響了，要保證許願成功，就必須要讓一個更有能力的醫生接受病人，所以荀主任出現了！”
寧青：“Bingo！”
汪檸：“所以我們要去查查荀主任那天是怎麽出現在醫院的？”
陳全：“沒錯。”
幾人又是番調查，荀主任本人不是江城人，但是江城有一家療養院，他岳父住在這邊。荀主任是來江城看他岳父的。恰好發了朋友圈被醫院副院長看到，副院長特邀他來醫院給年輕醫生上上課。
荀主任本身是個好脾氣的，副院長誠意相邀，特意讓人開車去接，他也就來了，剛好那天鄒醫生出車禍，荀主任幫學弟看診。
寧青看著調查結果：“太巧了。”
汪檸：“但是陸秦和陸笑笑願望確實實現了。而且她們身上一切正常。”
陳全：“所以我們撞大運了，遇到個做了好事的不明物質。”
幾人面面相覷。
寧青：“這班上的真想辭職不幹。”
陳全：“再把那幾個案子拿過來一起看看吧。”
-----
甲組幾人正愁眉苦臉的找著小燈。
這邊小燈正對沈清月邀功：“清月清月，陸笑笑的爺爺出院嘍！”
沈清月正在上體育課，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她到體育館圍欄邊上買了個烤地瓜。
聞言，她問道：“她爺爺身體好了嗎？”
小燈點點頭：“好了好了，我很努力的！”
沈清月遞了塊烤地瓜過去，誇獎道：“真棒！”
小燈扭扭捏捏：“嘿嘿嘿。我不能吃啦。”
沈清月促狹道：“給你聞一聞，很香的。”
吃完烤地瓜，沈清月翻出c站的賬號，問小燈：“小燈，你的神力夠嗎？”
小燈：“不太夠，怎麽了？”
沈清月：“我們這個世界是有網警的，唉。”
她嘆了口氣：“雖然他們可能暫時想不到，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想到。小燈，要想辦法不被發現。”
小燈點點頭：“對對。”
沈清月：“那我許願了？”
小燈：“我準備好了。”
沈清月：“許願特情局的工作人員不要發現小燈。”
小燈身上閃過一層厚重的金光。
遠在特情局的甲組辦公室裏傳來一陣“滴滴”聲。
趴在桌子上的陳全瞬間驚醒：“怎麽了怎麽了？”
汪檸盯著辦公室裏的監測器，環顧四周。
組長打開門：“有外人闖進來了？”
汪檸：“沒有。”
組長看著閃著紅光的監測器：“那這是什麽？對我們的示威嗎？豈有此理！”
-----
金光閃過，小燈身上晦暗了很多。
小燈委屈：“用了好多神力。”
之前攢的都快沒有了。
沈清月只好順毛捋：“把他們屏蔽了，才能好好攢神力，不然會被抓走的。”
小燈深以為然：“對的對的，會被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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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那天陸秦身邊出現的不名物質是什麽？小燈又是什麽？
甲組翻了往年卷宗。
歷史漫漫長河，除了玄門術法，還有些得了天地造化生出神智的靈物和邪物。
但甲組翻遍卷宗，也沒有找到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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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中，這個燈芯流落在外，興許的讀書人的怨念夾雜在其中，凡是燈芯流落到不事生產、不喜讀書、眠花宿柳的富家子弟手裏，燈芯就像當年一樣蝕其面，焚其屋。
直到有一日，在外雲游的和尚經過，把燈芯帶回寺廟，日日焚香，誦經苦讀，燈芯這才安靜下來。
看完卷宗，寧青吐槽道：“這是古代勸學故事嗎？”
陳全：“看著還挺可怕，不僅毀容了，還破產了。”
除此之外，幾人實在是找不到和燈有關系的故事。
組長：“不論如何，這些得天地造化生出的東西必然有自己的規則，像這個燈芯，特別討厭家裏有錢還不努力學習的人，遇到這些人，它才會動手。這幾天好好蹲守醫院，看看陸秦那邊會有什麽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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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拿她沒辦法。
沈清月其實也有點怕。
但她可是去了南極把受害人帶回來了，冤有頭債有主，怎麽也不能找上她吧。
而且她有小燈壯膽。
她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進了家門。
幾天過去，樓上的兇殺案早已結案，在刑偵大隊的人走後，物業也再次對房屋進行了清理。
沈清月進家門後，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她松了口氣。
高三最後一年，好好讀書，早點畢業。
正式開學後，沈清月就要開始上早晚自習了。
開學考成績出來後，學校領導專門弄了紅色的成績張貼榜，放在高三教學樓前，看著格外醒目。
沈清月上樓的時候看了一眼，黑壓壓的都是人，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成績。
她請假了幾天，桌洞裏還落了幾張卷子。
班長道：“昨晚發的，我想你今天就來了，沒給你帶過去。”
沈清月：“沒事。”
話音剛落下，她就拿著卷子開始做。
小燈從書包裏蹦了出來，桌底下視野不好，它蹦蹦跳跳的到了後面的飲水機上站好。
上語文課的時候，它還專心致志的聽課，等到數學課物理課的時候，它就站不住了，開始繞著教室裏走。
沈清月早知道小燈坐不住，她手指朝外指了指，小燈就跳出了窗戶。
小燈：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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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青和陳全蹲守在醫院。
為了不引人註目，寧青被組長壓著把頭發染成黑的，渾身透露著我很不爽。
兩人手腕上都帶著便捷監測器。
陸秦坐在父親病床邊上，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陳全：“聽說這老爺子專家會診結果不好。唉。”
寧青無畏道：“人終有一死。”
陳全：“那你現在還不是在為了退休打工嗎？”
寧青：“是啊，人總要死，那我死之前總要過的快活些。”
陳全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就是歪理多。”
兩人等了一上午，最後得出結果，陸秦父親第二天會做手術。
陳全看了眼手上的便捷監測儀：“沒變化，手術應該是醫院正常安排。”
寧青：“晚上睡哪兒？”
陳全：“睡樓梯間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妥協，一人守半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陳全去買早飯，寧青一邊接收組長傳來的文件，一邊觀察著便捷監測器。
昨天汪檸加班查了查陸秦的主治醫師的資料。
汪檸：“這人身上沒什麽不.良記錄，麻醉也是十幾年的老醫生了，看上去一切正常，不過這次手術風險評估不太樂觀，陸秦父親不一定能下手術臺。”
寧青：“你覺得那個什麽燈會故意讓陸秦父親死在手術臺上？”
汪檸冷聲道：“我只是給你調查結果，你不要主觀臆測。”
寧青：“行行。”
他等著醫生查完房，找機會去病房裏看一眼陸秦父親的狀態。
正在這時，寧青手上的便捷監測器響了。
“滴滴滴滴滴——”
寧青動作一頓。
汪檸問：“陸秦父親怎麽了？我馬上趕過去。”
醫生從病房裏查完房出來，寧青擠進去。
護士在後面問：“先生，請問你找哪位？”
寧青手腕上的監測器一直響個不停，他快速走到陸秦身邊，陸秦父親剛和醫生說完話，此時面色紅潤，樂呵呵的看著寧青。
陸秦父親：“小夥子，你找誰啊？”
寧青手腕上的監測器還在響著，但是陸秦父親看上去一切都好。
他胡謅了一個名字出來：“我找我叔。”
他看了看病房裏的陳設，問道：“這不是405嗎？”
陸秦父親：“喲，小夥子，你走錯樓了，這是505。”
寧青一楞：“是嘛？”
他再看了一眼陸秦父親，走出了病房。
手腕上的監測儀還在響。
寧青站在病房外，靠著窗戶。
只見走廊裏護士走來走去。
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陸秦病房，說道：“鄒醫生在市中心那邊出了車禍，今天手術要延期，病人不用等了，可以給病人準備點吃的。”
寧青聞言，皺了皺眉。
此時陳全拎了袋包子從樓梯間跑過來，問寧青：“怎麽了怎麽了？”
寧青：“陸秦的主治醫生出車禍了。”
陳全：“那手術誰做？”
陳全：“不是，怎麽就出車禍了？”
汪檸趕到醫院開始從系統調取車禍當時的監控。
看著癟了的車頭，陳全道：“這是有人故意撞上去的？”
汪檸：“看上去是的。”
她繼續調肇事者的社會關系。
寧青讀著手機上的新聞報道：“司機腳踏兩只船，女子含憤報覆……”
陳全：“這什麽三流小報？”
汪檸看著文件上的批註，皺緊眉頭。
陳全看了一眼：“渣男啊！剛讓人打完胎就分手，不講良心啊。怪不得人要撞他。”
寧青：“看上去他被撞合情合理，這裏面有沒有其他東西幹涉？”
汪檸：“那就要看肇事者的精神狀態了。”
三人開了個小會，最後決定兵分三路，一個跟著鄒醫生，一個蹲守陸秦父親，一個去看看肇事司機。
寧青剛決定動身，就看到走廊裏走過一群醫生。
為首的醫生看起來挺有聲望，旁邊還有副院長陪著。
副院長道：“我們荀主任可是好稱外科一把刀，這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不然這樣，讓荀主任給我們露一手，也讓我們學習學習，大家說怎麽樣？”
一群醫生大大小小應和。
汪檸站起來，陳全開始拿手機搜這名荀主任的資料。
荀主任謙虛道：“哪裏哪裏，也是多年學習得來的經驗，我看諸位都很年輕，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等走到陸秦父親病房前，副院長道：“剛好老鄒今天有事不在，老鄒也算是荀主任直系學弟了，不然今天就幫他看看他的病人，給他減輕點負擔。”
荀主任看上去好說話，聞言點點頭。
副院長帶著幾個醫生進了病房。
陳全看著百度上一圈註釋，說道：“這荀主任還挺厲害啊。”
第二天，荀主任帶頭給陸秦父親做了手術。
陸秦父親恢覆良好，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事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結局結束。
陳全開始寫工作總結：“……陸秦父親的主治醫生因個人社會關系不能上手術臺，恰逢外科名醫到該醫院活動，機緣巧合陸秦父親得到了名醫診治，術後效果遠超預期，現今病人已經出院。
甲組全員對涉事醫生、病人及病人家屬多方面調查，但事情經過合乎社會情理。病人家屬陸笑笑年幼，邏輯不清，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不再對病人家屬進行問詢……”
寫著寫著，陸全按了按脖子，問組長：“我們這兒報告不會被打回來吧。”
汪檸：“一定會被打回來。”
陳全：“下次換個人寫。”
寧青：“當時監測器響了大概五分鐘，時間跨越了鄒醫生車禍-護士通知病人家屬手術取消-荀主任看診，然後監測器就不響了。”
汪檸：“我搜了搜，荀醫生風評很不錯，如果有外力介入，只需要讓荀醫生見到病人，出於責任心他會同意給病人看診。”
陳全：“所以說，願望還是實現了。只是讓荀醫生和病人見了一面。”
他擡起頭，恍然大悟：“這就是轉機。”
他轉過頭，理了理邏輯。
“我們之前先入為主的認為鄒醫生出車禍是那個什麽燈害的，實際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所以他被自己的前女友撞了，到這一步，都是正常的，沒有外力幹預。
本來鄒醫生出車禍後，陸秦父親那個手術要麽延期要麽換人，這個時候監測器響了，要保證許願成功，就必須要讓一個更有能力的醫生接受病人，所以荀主任出現了！”
寧青：“Bingo！”
汪檸：“所以我們要去查查荀主任那天是怎麽出現在醫院的？”
陳全：“沒錯。”
幾人又是番調查，荀主任本人不是江城人，但是江城有一家療養院，他岳父住在這邊。荀主任是來江城看他岳父的。恰好發了朋友圈被醫院副院長看到，副院長特邀他來醫院給年輕醫生上上課。
荀主任本身是個好脾氣的，副院長誠意相邀，特意讓人開車去接，他也就來了，剛好那天鄒醫生出車禍，荀主任幫學弟看診。
寧青看著調查結果：“太巧了。”
汪檸：“但是陸秦和陸笑笑願望確實實現了。而且她們身上一切正常。”
陳全：“所以我們撞大運了，遇到個做了好事的不明物質。”
幾人面面相覷。
寧青：“這班上的真想辭職不幹。”
陳全：“再把那幾個案子拿過來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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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組幾人正愁眉苦臉的找著小燈。
這邊小燈正對沈清月邀功：“清月清月，陸笑笑的爺爺出院嘍！”
沈清月正在上體育課，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她到體育館圍欄邊上買了個烤地瓜。
聞言，她問道：“她爺爺身體好了嗎？”
小燈點點頭：“好了好了，我很努力的！”
沈清月遞了塊烤地瓜過去，誇獎道：“真棒！”
小燈扭扭捏捏：“嘿嘿嘿。我不能吃啦。”
沈清月促狹道：“給你聞一聞，很香的。”
吃完烤地瓜，沈清月翻出c站的賬號，問小燈：“小燈，你的神力夠嗎？”
小燈：“不太夠，怎麽了？”
沈清月：“我們這個世界是有網警的，唉。”
她嘆了口氣：“雖然他們可能暫時想不到，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想到。小燈，要想辦法不被發現。”
小燈點點頭：“對對。”
沈清月：“那我許願了？”
小燈：“我準備好了。”
沈清月：“許願特情局的工作人員不要發現小燈。”
小燈身上閃過一層厚重的金光。
遠在特情局的甲組辦公室裏傳來一陣“滴滴”聲。
趴在桌子上的陳全瞬間驚醒：“怎麽了怎麽了？”
汪檸盯著辦公室裏的監測器，環顧四周。
組長打開門：“有外人闖進來了？”
汪檸：“沒有。”
組長看著閃著紅光的監測器：“那這是什麽？對我們的示威嗎？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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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閃過，小燈身上晦暗了很多。
小燈委屈：“用了好多神力。”
之前攢的都快沒有了。
沈清月只好順毛捋：“把他們屏蔽了，才能好好攢神力，不然會被抓走的。”
小燈深以為然：“對的對的，會被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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