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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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許晚泱還沒想好要怎麽回原川霖，忽然感覺旁邊的池淵看了過來，下意識將手機鎖屏。
一擡頭，果然對上池淵打量的眼神。
“跟誰聊天呢？”池淵低聲道，“連自己的節目都顧不得看？”
“節目嘉賓。”許晚泱收起手機，重新看向屏幕。
她不喜歡自己看自己，總以為會很尷尬，沒想到真看起來還是比預想中稍微好一點。
當然這主要還是得力於節目組後期能力強大，剪出氛圍感，就沒那麽尬。
而且，她的註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主要都看原川霖去了。
錄制的時候，很多其他嘉賓的信息，她並不清楚，換個視角看，感覺還挺有意思。
比如原川霖那天是淩晨才從國外飛回來，直接就趕到酒店參與錄制，中間一分鐘沒休息。
江一葦都覺得過意不去，原川霖卻很淡定，說在飛機上休息過了，看起來對錄制簡直有些迫不及待。
鹹魚如許晚泱，想到自己那天的表現，都難得生出一分汗顏。
有這份工作態度，真的活該原川霖紅。
好在節目組還算厚道，沒有給他們剪個態度對比。
原川霖的敬業，不僅表現在錄制積極上，他全程代入角色，真正做到了沈浸式推理。
比如在搜查環節，翻到“小美”的照片，他會盯著笑。
比如葉騫一開始懷疑許晚泱是“兇手”，私下去找他討論，原川霖非常堅定地表示，小美很善良，不可能是“兇手”。
葉騫：“……”
難怪後來葉騫會堅定地投他，在“兇案”中講感情，實在太扯了。
再比如，原川霖接到任務，要取得許晚泱的信任，瞬間面露喜色。
在錄制過程中，他多次註意到許晚泱的需求，總能及時遞上一支筆或者幫忙挪個凳子什麽的，視線也總是追著許晚泱跑。
其中很多細節，都是許晚泱自己當時沒有意識到的。
節目最後，放了八分多鐘的小短篇。從小俊和小美初遇，到後來的變故，再到小俊一次次穿越，最後小俊為了制止自己的穿越帶來的連鎖反應，跳下“深淵”。
許晚泱去拉原川霖，跟著一起墜落的畫面也一並剪進去了。
不過，後期處理成小俊消失，小美還留在這個世界。
在另一個世界，或許小美已經死了，但在這個世界，另一個小美可以一直生活下去。
只是，小俊和小美，始終不能在同一個世界存活。
節目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彈幕對節目組和許晚泱不滿，認為原川霖的表現，是剪輯故意為之，想蹭原川霖的熱度。不過，原川霖表現實在太主動，這種彈幕都被懟了。
到結束的時候，幾乎沒人再提這些，全都在刷好虐。
節目播完，跳到下期預告。
許晚泱他們的會議室裏安靜得有些詭異，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這期節目，很明顯是以原川霖為核心，但原川霖又圍繞著許晚泱在打轉，所以許晚泱這個角色分量很重。
許晚泱的表現，也對得起這個核心設定。尤其是後面的短片裏，她跟原川霖演對手戲也絲毫不遜色，演技自然流暢，可圈可點。
剛才質疑她的總監，這會兒就很尷尬。
而池淵也不吭聲，就像剛才沒為許晚泱解圍一樣，現在也沒為總監解圍的意思。
“泱泱上熱搜了！”最後還是旁邊一個宣發的同事率先打破沈默，“還是前五！”
許晚泱以前飾演的角色，也上過熱搜，不過上高位熱搜還是第一次。
當然，主要熱度還是原川霖帶來的。
但這種自然的熱搜，已經足以說明她的潛力。
緊接著，陸續有同事報告，有別的綜藝節目或者導演，聯系他們了，都是或直接或間接在詢問關於許晚泱的情況。
“許晚泱在節目中確實表現不錯，但我依然認為她的態度有問題。”剛才那位總監冷靜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道，“你們說說，她接下來是適合主攻影視方向，還是綜藝方向？”
這話卻不是直接對許晚泱在說。
在座都是業內老油條，判斷能力還是不錯，都認為許晚泱潛力無限。所以，各部門都搶著要人。
“我覺得泱泱演技很好，適合影視。”
“泱泱以前也不是沒演過影視劇，效果怎麽樣呢？還是主攻綜藝吧，綜藝又賺錢又好玩，何樂而不為？”
“我倒是覺得，影視綜藝可以放一放，先接代言進時尚圈。泱泱長得美，時尚感也好，先把名氣打出去，以後不愁好資源。”
許晚泱揉揉額頭，轉頭對池淵道：“池總，我們單獨談談怎麽樣？”
“好。”池淵似乎就等她這句話，對眾人道，“大家先討論，我跟藝人溝通一下。”
他們去了小會議室，許晚泱開門見山地說：“你故意的吧？”
“我怎麽故意了？”池淵挑眉問道。
“就算我第一次有作品上，也用不著這麽大陣仗，連陳總監都叫過來了。”許晚泱之前一進門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只是不想戳破，“你是看了樣片，覺得我表現不錯，不想浪費，所以故意叫了這麽多人過來……給我壓力吧？”
“說哪裏去了？”池淵笑道，“你不是也猜到了，才會那麽硬氣地跟陳總監說話嗎？怎麽這會兒又怪我？再說了，親自打臉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不是很爽嗎？”
許晚泱跟陳總監回嘴的時候，確實是猜到池淵已經看了樣片，感覺自己表現不會差。
但是，這些不是重點。
“我沒有想打臉誰，我過得爽不爽，也不是靠打臉別人。”許晚泱認真地告訴他，“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說好了，要絕對尊重我的意願。”
“尊重啊，怎麽不尊重了？”池淵還是笑瞇瞇的，“這不是看著以你的態度，以後估計不會有什麽作品，所以讓你體驗一次藝人的正常待遇嗎？”
許晚泱不想跟他插諢打科，直接問道：“我就想再跟你確認一遍，之後的工作，沒有我的同意，你們不會亂接，對吧？”
“對。”池淵這次倒是很篤定，“這點你盡可以放心。”
“那就好。”許晚泱松了口氣，“我現在暫時對所有工作都沒有興趣，就先回去了。”
池淵也不攔她：“可以，你隨意。”
他態度明明很好，許晚泱卻感覺心裏有點堵。
其實她明白，池淵確實一直看好她，不想讓她浪費天賦。因此他總會見縫插針地給她加壓力，試圖讓她改變想法。
可他們對浪費的理解，從來不一樣。池淵覺得，只有大紅大紫才不算浪費；許晚泱卻覺得，不為名利綁架、讓自己過得開心，才是不浪費天賦的第一步。
當然，今天池淵之所以這麽大陣仗，一方面是希望改變她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想打臉公司某些人。
池淵最初只是這個公司的一個經紀人，後來公司出現重大變故，機緣巧合下，他才成為老板。
但是像陳總監那種公司老員工，對他就多少有點不服氣。池淵平時對他們多有忍讓，但不代表心裏沒有不開心。
許晚泱能理解池淵，從老板和員工角度來說，池淵對她確實夠包容。如果離開這家公司，去其他地方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
所以，許晚泱不介意偶爾被池淵利用一下，但這不代表她被利用了還要開開心心。
從公司出來，許晚泱才想起忘記叫上花花了。
她也不想再回去，拿出手機想給花花發消息，一解鎖才發現手機界面還停留在跟原川霖的聊天框。她一直沒回原川霖信息，原川霖也沒再發消息過來。
盯著原川霖之前的消息看了好幾秒，許晚泱給他發了條：【如果我現在說好，還能蹭到原老師家的網嗎？】
原川霖脾氣是真好，晾他這麽久也不生氣，很快回了消息。
原川霖：【[圖片]】
原川霖：【應該能。】
他發的是一張電腦屏幕的照片，照片顯示，他正在看他們的節目，還開著彈幕。
許晚泱的註意力，卻不在這些上面，她幾乎一眼就被原川霖放在鍵盤上的手吸引住了。
他皮膚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分外分明，指甲順著手指頭圓潤的弧度修剪得順滑平整。每次看到他的手，許晚泱都能體會到強迫癥的快樂，真的太好看了。
她本來還有點猶豫，這會兒身體一陣躁動，非常堅定地攔下一輛車，報了原川霖公寓的地址。
許晚泱今晚雖然上了熱搜，但司機師傅是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完全不認識她。倒是對她要去的公寓很感興趣，說那裏住的都是有錢人。
進了原川霖家，許晚泱才明白司機為什麽會那麽興奮。兩百多平的大平層，一梯一戶，鬧中取靜，視野采光都絕佳，比別墅住著還舒服。
許晚泱不是沒見過這種高級公寓，只是原川霖之前說為了工作方便，買了套小公寓，她就真的理解成了普通公寓。
“原老師，你的小，和我的小，好像不一樣。”許晚泱邊低頭換鞋邊對原川霖道，這次他提供的拖鞋還是嶄新的，淺藍色，沒有蝴蝶結了。看來他確實會根據P友的喜好來更換風格，是真的很上心。
“我哪裏小？”原川霖給她開了門，就站在旁邊沒走，聞言低頭瞥了她一眼，說，“你也不小。”
“你……”許晚泱將自己的鞋子收拾好，然後才直起腰，不敢置信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原老師。”
“那你原本以為我是什麽樣的？”原川霖問。
許晚泱不回答，轉身去洗手間洗手。
原川霖也跟過去，倚在門框上追問：“嗯？”
“忘了。”許晚泱答得極其敷衍，洗完手扭頭張望。
原川霖上前一步，將擦手巾取下來，遞給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怎麽會？”許晚泱擦幹手，擡眸看他，“見到原老師，再不好的心情也會變好。”
“是嗎？”原川霖看出她不想談，抿了抿唇。
“當然。”許晚泱隨手丟開擦手巾，看原川霖準備去撿，調皮心起，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胸口往後輕輕一推。
原川霖下意識跟著往後退，他們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空間窄小，一退後背已經貼在門上。
他今天穿了套棉質睡衣，扣子系到第二顆，許晚泱手指移到那顆扣子上，輕輕打著轉。
原川霖喉結滾了滾。
如此近距離看他的喉結也好性感，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膚，凸起的棱角明顯，許晚泱行動快於意識，忽然湊上前一口咬在他喉結上。
原川霖身體瞬間緊繃，許晚泱手指都感覺到他衣服下的肌肉瞬間硬成塊。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可是原川霖，工作多到爆炸的原川霖。要是她真咬出痕跡，估計要被原川霖的團隊罵死。
許晚泱沒咬下去，只是伸出舌尖描摹了一圈他喉結的輪廓，然後順著頸脖處凸起的青筋，移動到他耳畔，嬌聲道：“如果原老師再賣力一點，我心情會更好。”
下一秒，身體忽然失控，直接被原川霖扛了起來。
“原老師，你怎麽能這樣？”許晚泱莫名興奮起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溫柔款。”原川霖將她扔進柔軟的被子裏，隨即半跪上去，又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胸口，然後低頭放肆地親吻她，“幫我脫衣服，乖。”
許晚泱身體在微微顫栗，腳趾都蜷縮起來，大腦皮層一陣發麻。
她忽然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不太喜歡溫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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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擡頭，果然對上池淵打量的眼神。
“跟誰聊天呢？”池淵低聲道，“連自己的節目都顧不得看？”
“節目嘉賓。”許晚泱收起手機，重新看向屏幕。
她不喜歡自己看自己，總以為會很尷尬，沒想到真看起來還是比預想中稍微好一點。
當然這主要還是得力於節目組後期能力強大，剪出氛圍感，就沒那麽尬。
而且，她的註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主要都看原川霖去了。
錄制的時候，很多其他嘉賓的信息，她並不清楚，換個視角看，感覺還挺有意思。
比如原川霖那天是淩晨才從國外飛回來，直接就趕到酒店參與錄制，中間一分鐘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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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如許晚泱，想到自己那天的表現，都難得生出一分汗顏。
有這份工作態度，真的活該原川霖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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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川霖的敬業，不僅表現在錄制積極上，他全程代入角色，真正做到了沈浸式推理。
比如在搜查環節，翻到“小美”的照片，他會盯著笑。
比如葉騫一開始懷疑許晚泱是“兇手”，私下去找他討論，原川霖非常堅定地表示，小美很善良，不可能是“兇手”。
葉騫：“……”
難怪後來葉騫會堅定地投他，在“兇案”中講感情，實在太扯了。
再比如，原川霖接到任務，要取得許晚泱的信任，瞬間面露喜色。
在錄制過程中，他多次註意到許晚泱的需求，總能及時遞上一支筆或者幫忙挪個凳子什麽的，視線也總是追著許晚泱跑。
其中很多細節，都是許晚泱自己當時沒有意識到的。
節目最後，放了八分多鐘的小短篇。從小俊和小美初遇，到後來的變故，再到小俊一次次穿越，最後小俊為了制止自己的穿越帶來的連鎖反應，跳下“深淵”。
許晚泱去拉原川霖，跟著一起墜落的畫面也一並剪進去了。
不過，後期處理成小俊消失，小美還留在這個世界。
在另一個世界，或許小美已經死了，但在這個世界，另一個小美可以一直生活下去。
只是，小俊和小美，始終不能在同一個世界存活。
節目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彈幕對節目組和許晚泱不滿，認為原川霖的表現，是剪輯故意為之，想蹭原川霖的熱度。不過，原川霖表現實在太主動，這種彈幕都被懟了。
到結束的時候，幾乎沒人再提這些，全都在刷好虐。
節目播完，跳到下期預告。
許晚泱他們的會議室裏安靜得有些詭異，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這期節目，很明顯是以原川霖為核心，但原川霖又圍繞著許晚泱在打轉，所以許晚泱這個角色分量很重。
許晚泱的表現，也對得起這個核心設定。尤其是後面的短片裏，她跟原川霖演對手戲也絲毫不遜色，演技自然流暢，可圈可點。
剛才質疑她的總監，這會兒就很尷尬。
而池淵也不吭聲，就像剛才沒為許晚泱解圍一樣，現在也沒為總監解圍的意思。
“泱泱上熱搜了！”最後還是旁邊一個宣發的同事率先打破沈默，“還是前五！”
許晚泱以前飾演的角色，也上過熱搜，不過上高位熱搜還是第一次。
當然，主要熱度還是原川霖帶來的。
但這種自然的熱搜，已經足以說明她的潛力。
緊接著，陸續有同事報告，有別的綜藝節目或者導演，聯系他們了，都是或直接或間接在詢問關於許晚泱的情況。
“許晚泱在節目中確實表現不錯，但我依然認為她的態度有問題。”剛才那位總監冷靜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道，“你們說說，她接下來是適合主攻影視方向，還是綜藝方向？”
這話卻不是直接對許晚泱在說。
在座都是業內老油條，判斷能力還是不錯，都認為許晚泱潛力無限。所以，各部門都搶著要人。
“我覺得泱泱演技很好，適合影視。”
“泱泱以前也不是沒演過影視劇，效果怎麽樣呢？還是主攻綜藝吧，綜藝又賺錢又好玩，何樂而不為？”
“我倒是覺得，影視綜藝可以放一放，先接代言進時尚圈。泱泱長得美，時尚感也好，先把名氣打出去，以後不愁好資源。”
許晚泱揉揉額頭，轉頭對池淵道：“池總，我們單獨談談怎麽樣？”
“好。”池淵似乎就等她這句話，對眾人道，“大家先討論，我跟藝人溝通一下。”
他們去了小會議室，許晚泱開門見山地說：“你故意的吧？”
“我怎麽故意了？”池淵挑眉問道。
“就算我第一次有作品上，也用不著這麽大陣仗，連陳總監都叫過來了。”許晚泱之前一進門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只是不想戳破，“你是看了樣片，覺得我表現不錯，不想浪費，所以故意叫了這麽多人過來……給我壓力吧？”
“說哪裏去了？”池淵笑道，“你不是也猜到了，才會那麽硬氣地跟陳總監說話嗎？怎麽這會兒又怪我？再說了，親自打臉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不是很爽嗎？”
許晚泱跟陳總監回嘴的時候，確實是猜到池淵已經看了樣片，感覺自己表現不會差。
但是，這些不是重點。
“我沒有想打臉誰，我過得爽不爽，也不是靠打臉別人。”許晚泱認真地告訴他，“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說好了，要絕對尊重我的意願。”
“尊重啊，怎麽不尊重了？”池淵還是笑瞇瞇的，“這不是看著以你的態度，以後估計不會有什麽作品，所以讓你體驗一次藝人的正常待遇嗎？”
許晚泱不想跟他插諢打科，直接問道：“我就想再跟你確認一遍，之後的工作，沒有我的同意，你們不會亂接，對吧？”
“對。”池淵這次倒是很篤定，“這點你盡可以放心。”
“那就好。”許晚泱松了口氣，“我現在暫時對所有工作都沒有興趣，就先回去了。”
池淵也不攔她：“可以，你隨意。”
他態度明明很好，許晚泱卻感覺心裏有點堵。
其實她明白，池淵確實一直看好她，不想讓她浪費天賦。因此他總會見縫插針地給她加壓力，試圖讓她改變想法。
可他們對浪費的理解，從來不一樣。池淵覺得，只有大紅大紫才不算浪費；許晚泱卻覺得，不為名利綁架、讓自己過得開心，才是不浪費天賦的第一步。
當然，今天池淵之所以這麽大陣仗，一方面是希望改變她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想打臉公司某些人。
池淵最初只是這個公司的一個經紀人，後來公司出現重大變故，機緣巧合下，他才成為老板。
但是像陳總監那種公司老員工，對他就多少有點不服氣。池淵平時對他們多有忍讓，但不代表心裏沒有不開心。
許晚泱能理解池淵，從老板和員工角度來說，池淵對她確實夠包容。如果離開這家公司，去其他地方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
所以，許晚泱不介意偶爾被池淵利用一下，但這不代表她被利用了還要開開心心。
從公司出來，許晚泱才想起忘記叫上花花了。
她也不想再回去，拿出手機想給花花發消息，一解鎖才發現手機界面還停留在跟原川霖的聊天框。她一直沒回原川霖信息，原川霖也沒再發消息過來。
盯著原川霖之前的消息看了好幾秒，許晚泱給他發了條：【如果我現在說好，還能蹭到原老師家的網嗎？】
原川霖脾氣是真好，晾他這麽久也不生氣，很快回了消息。
原川霖：【[圖片]】
原川霖：【應該能。】
他發的是一張電腦屏幕的照片，照片顯示，他正在看他們的節目，還開著彈幕。
許晚泱的註意力，卻不在這些上面，她幾乎一眼就被原川霖放在鍵盤上的手吸引住了。
他皮膚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分外分明，指甲順著手指頭圓潤的弧度修剪得順滑平整。每次看到他的手，許晚泱都能體會到強迫癥的快樂，真的太好看了。
她本來還有點猶豫，這會兒身體一陣躁動，非常堅定地攔下一輛車，報了原川霖公寓的地址。
許晚泱今晚雖然上了熱搜，但司機師傅是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完全不認識她。倒是對她要去的公寓很感興趣，說那裏住的都是有錢人。
進了原川霖家，許晚泱才明白司機為什麽會那麽興奮。兩百多平的大平層，一梯一戶，鬧中取靜，視野采光都絕佳，比別墅住著還舒服。
許晚泱不是沒見過這種高級公寓，只是原川霖之前說為了工作方便，買了套小公寓，她就真的理解成了普通公寓。
“原老師，你的小，和我的小，好像不一樣。”許晚泱邊低頭換鞋邊對原川霖道，這次他提供的拖鞋還是嶄新的，淺藍色，沒有蝴蝶結了。看來他確實會根據P友的喜好來更換風格，是真的很上心。
“我哪裏小？”原川霖給她開了門，就站在旁邊沒走，聞言低頭瞥了她一眼，說，“你也不小。”
“你……”許晚泱將自己的鞋子收拾好，然後才直起腰，不敢置信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原老師。”
“那你原本以為我是什麽樣的？”原川霖問。
許晚泱不回答，轉身去洗手間洗手。
原川霖也跟過去，倚在門框上追問：“嗯？”
“忘了。”許晚泱答得極其敷衍，洗完手扭頭張望。
原川霖上前一步，將擦手巾取下來，遞給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怎麽會？”許晚泱擦幹手，擡眸看他，“見到原老師，再不好的心情也會變好。”
“是嗎？”原川霖看出她不想談，抿了抿唇。
“當然。”許晚泱隨手丟開擦手巾，看原川霖準備去撿，調皮心起，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胸口往後輕輕一推。
原川霖下意識跟著往後退，他們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空間窄小，一退後背已經貼在門上。
他今天穿了套棉質睡衣，扣子系到第二顆，許晚泱手指移到那顆扣子上，輕輕打著轉。
原川霖喉結滾了滾。
如此近距離看他的喉結也好性感，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膚，凸起的棱角明顯，許晚泱行動快於意識，忽然湊上前一口咬在他喉結上。
原川霖身體瞬間緊繃，許晚泱手指都感覺到他衣服下的肌肉瞬間硬成塊。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可是原川霖，工作多到爆炸的原川霖。要是她真咬出痕跡，估計要被原川霖的團隊罵死。
許晚泱沒咬下去，只是伸出舌尖描摹了一圈他喉結的輪廓，然後順著頸脖處凸起的青筋，移動到他耳畔，嬌聲道：“如果原老師再賣力一點，我心情會更好。”
下一秒，身體忽然失控，直接被原川霖扛了起來。
“原老師，你怎麽能這樣？”許晚泱莫名興奮起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溫柔款。”原川霖將她扔進柔軟的被子裏，隨即半跪上去，又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胸口，然後低頭放肆地親吻她，“幫我脫衣服，乖。”
許晚泱身體在微微顫栗，腳趾都蜷縮起來，大腦皮層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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