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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 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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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妍一直陪在慕容藍身邊,二人也恢覆以往甜蜜。救治完蘇武,離祭神還有二十天左右,這要看城主府的祭祀算準日子才行。難得無事,慕容藍就待在茶室與蘇妍靈兒相伴,此間少不了一些幹柴烈火的溫存。

這二十餘天,慕容藍最大的收獲那就是通過戒指的鍛煉,經脈不僅堅韌不少,而且還擴寬倍餘,最後慕容藍對這突然進入身體的靈氣完全適應,但為了這成果慕容藍也吃盡苦頭,這痛苦絲毫不比用雷重新修煉來的少,擴寬經脈的痛苦那是從身體內部每一寸經脈發出的,好幾次慕容藍疼得全身青筋繃緊,並吐了滿地。多虧蘇妍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停地對其按摩以減輕痛苦,甚至開始的幾次,看著慕容藍那淒慘的樣子,蘇妍心疼的落下眼淚。

這些日子,慕容家一方面安排工匠打造祭臺,另一方面與蘇家密談:王家回到青陽城後就將家裏王猛一家人推出來背黑鍋,說受了血門的誘惑做出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並將自己的責任摘了個幹凈。但這事情慕容家與蘇家心裏明白,這只是王家的一面之詞,關鍵是沒證據,兩家人事後也去查看過,除了在戰鬥過的地上只有一片焦糊的痕跡,丁點其它的痕跡也沒發現,也不知道慕容藍是怎麽做到的。無奈兩家只能密切關註王家的一舉一動,並派出眼線留意血門的動作,慕容藍將血梅打成人棍,血門必不會善罷甘休。

王家,密室。

“哼,你們詹家是怎麽回事?”王子喬怒喝道。

“沒怎麽回事,”詹麗麗起身說道,“我這次來是還你靈玉的。”說完,一個乾坤袋就丟向王子喬,“我們沒關系了。”說完,身上冒起霧氣,接著詹麗麗便和霧氣一同消散。

“哼!詹家。”王子喬生氣歸生氣,但眼下可不敢與詹家翻臉。

“王子喬,這就是你的計劃?”一個滿頭紅發的男子質問道。

“血門主,你那個血梅不也是個廢物,那麽簡單便被慕容藍廢了。”王子喬冷聲說道,話裏充滿輕蔑之意。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的情報有誤,那個慕容藍的火屬性不僅強大還那麽特別。”血門門主怒拍桌子,回擊王子喬,“這次血梅的事,你王家也逃不開責任。”

“血門主,你要我王家付什麽責任?”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陰影裏傳出來。

“啊,不,王老族長,我不是那意思。”血門門主聽到那聲音後,氣焰立時被澆滅。

“哼!”蒼老的聲音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暫時修養一段日子,從長計議吧。”

聽了蒼老的聲音的決定,王子喬二人也不敢再說什麽,互相瞪了幾眼後,紛紛離開密室。

祭神在確定日子後順利舉行,這一次,慕容家搭建了有史以來最豪華的一個祭臺。

東方第一縷紅光照在三神山上時,青陽城各家族的人們已經聚集到三神山頂的祭臺下。眾人遠遠看見祭臺上立著一人,那人頭戴龍首金冠,身穿龍鱗金胄,腳蹬金絲沖雲履,手持耀眼巨劍,胯下一匹黑麟馬。

“那是藍兒嗎?”站在人群前列的慕容英被陽光照射的有些眩目。

“是他。”慕容雄瞇眼看清前面的正是慕容藍。

“他怎麽穿的武裝?”跟上來的慕容戰等人聽到前面穿著盔甲的竟是慕容藍,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而周圍也漸漸響起議論之聲,“這是誰啊?”

“慕容家的五公子——慕容藍。”

“那個殺神啊!”

“難怪敢穿盔甲來祭神。”

“你懂個屁,穿成這樣那是對神的不敬。”

“竟敢對神不敬......”議論聲越來越多,蘇家也走了過來,各個面露難色,蘇妍騎著小玉快步走出人群來到慕容藍跟前,“藍,你怎麽穿成這樣!?”

“呵呵,妍兒,記得我和你說起關於神的事情嗎?”慕容藍俯身在蘇妍耳邊說道。

“藍,別鬧了,快去換衣服。”蘇妍焦急地說。

“怕什麽!我這不是很隆重嗎?”慕容藍直身挺胸說道,“這身衣服可是花大價錢打造的。”

“藍!”蘇妍記得眼裏泛起淚花。

“慕容藍!藍兒!”慕容英與王子喬同時喊道,接著這兩位老人對視一眼,慕容英不再管對方,快速來到慕容藍身邊,看著這個讓他驕傲的孫子,“你要幹什麽?穿成這樣!”

“爺爺,這是我對神的尊重,所以才穿的這麽豪氣。”聲音很大,前面的人群都能聽到。

“閉嘴,你給我滾回去,趁現在還沒到祭臺。”慕容英低聲喝道。

“為什麽?”慕容藍還是不為所動,這可急壞了慕容英。最後,慕容英心裏一橫,擡起一掌便向慕容藍拍去,雖然慕容藍對敵靈士二層不落下風,但面對靈士四層的慕容英,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只見天地好像變色一般,慕容藍感到壓力從四周壓來,瞬間難以動彈,接著慕容英的重掌就拍到。首先是坐下的黑麟馬受不起掌壓率先斃命,接著慕容藍也被拍飛,朝著山下落去。

“藍!!”蘇妍大叫著,驅使小玉向山下奔去。

“大哥!父親!”慕容雄與慕容戰幾人驚呼。

“這是懲罰,以往就是太寵溺他了。”說完慕容英帶著眾人繼續前往祭臺。而其他家族的人見慕容家族長如此幹脆,也就停止了議論。

祭神很順利,代替神監控的山神在接受人們祭祀的時候會化出很多分身,分布在各個區域。居住在這片大地的是龍神人面山神,祭祀的方法要用公雞,五種糧米,最重要的是在祭祀完要把公雞埋在地裏。

中午時分,祭祀進入高潮,每個家族開始將帶來的公雞埋入地下。埋好公雞,祭祀活動也就要結束了。

傍晚各個家族陸續回到青陽城外,這時王子喬走到李榮身邊,“城主大人,這慕容藍蔑視神靈,應該給予重罰啊!”

“王族長啊,這不算吧,那慕容藍也沒進入祭臺,再說,年輕人嘛,總是有點奇思妙想,他也是為了隆重。”說完,李榮快步離開王子喬。

“......”王子喬被李榮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裏卻在怒罵:“你這老狐貍,以前我給你孝敬的時候就站在我這邊,現在他們給的多了就站那邊去了,呸!”

青陽城的民眾在入夜前都回到了家中,慕容英回到慕容府直奔慕容藍的小院。“咣!”慕容英將院門踢飛,聽到響聲,慕容藍走出屋子,笑嘻嘻的說:“爺爺,您還要打我?”

“你還能笑得出來!”慕容英上前一巴掌便將慕容藍按在地上,這時剛從屋裏出來的蘇妍看見這情景,趕緊跑過來,“慕容爺爺,您這是?”

“妍兒,你趕緊回家。”慕容英冷聲道。而慕容藍這時已經被壓得喘氣都困難,更別提與蘇妍對話。

“慕容爺爺,您還是先松開......”

“回家!”慕容英的聲音更加冰冷。

蘇妍被這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眼圈微紅,但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慕容藍咬牙吐出幾個字,“妍兒,你~先回~去~”

蘇妍眼看著如此無力的慕容藍,眼淚啪嗒啪嗒落下,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小院。

等蘇妍走遠,慕容英稍微松手,憤怒地說道,“你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嗎?”

“我闖什麽禍了?不就是祭祀個山神嗎?”慕容藍大聲吼叫。

“你這混賬!”這一聲“混賬”,讓慕容藍也大吃一驚,爺爺可是從沒罵過自己。“你今天這行為不僅會為自己找來禍事,更能將慕容家族推入深淵!”

“至於嗎?”慕容藍反問。

“至於嗎?”慕容英松開慕容藍,坐到旁邊一個石凳上,平覆了下心情,“藍兒,你認為咱們慕容家如何?”

“為什麽這麽問?咱家在這一帶很強啊,就是那傳承數百年的血門也不如咱家。”慕容藍有些自得。

“唉,藍兒,你還是太年輕啊,不明白神有多強大,更沒看清咱慕容家是多麽的弱小。”慕容英的聲音有些低落。

“唉?”

“咱們慕容家弱小的可憐,你沒去過國都,我們連國都三流家族都不如啊。”慕容英嘆氣說著,“國主一般都是靈皇級,知道嗎?靈皇級啊,甚至有的大國主是靈宗。我們這些人跟他們比如同螻蟻一般。”

“爺爺,那您是怎麽知道的?”慕容藍問出自己的猜疑。

“我小時候,跟著我二爺爺去過咱遠詔國的國都,結果我二爺爺只是看了那靈王一眼,就被人家擡手間殺死了。”說著,慕容英緩緩地下頭去,仿佛一瞬間蒼老很多。

“爺爺。”慕容藍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爺爺。

“唉,在我四十多歲時,一次走商到泰羅城,那比咱青陽城大多了,那的家族用的金幣上都有自己家族的族徽。”慕容英擡起頭,瞇眼看著慕容藍,“我們本以為去這大城市能獲得更多的利潤,誰成想,他們仗著自己的強大竟將我們的貨物扣下,最後軟磨硬泡才給了四成的錢。”慕容英從懷裏拿出一枚金幣,上面帶著花紋,“這就是那家族的金幣,當晚,我們一行人回到驛站,準備第二天看看能不能買些東西帶回去,就在跟人討價還價的時候,聽說這個金幣的家族一夜間被滅了,為什麽呢?因為他們家裏有一個人對神不敬,你別問是怎麽不敬的。”慕容英看著慕容藍一臉想問問題的表情說道,“結果一夜間就被神滅了。”

“那我們這怎麽沒聽說有神出手滅掉哪個家族?”

“那是因為我們這太偏遠了,偏得可有可無,就連李榮他也是被貶到這的。”慕容英為慕容藍解答。

“這樣,所以我們這一代沒人進階到靈師?”慕容藍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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