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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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目送著茹初遠去的背影，陸曼曼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剛剛跟父女二人一起玩遍整個游樂園產生的那點小喜悅轉瞬間蕩然無存。
果果的媽媽雖然已經不在了，但她在茹初心目中的位置卻是永遠無法取代的。想到這裏，她頓時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吃這個醋，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難過。有一個瞬間，她甚至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擡頭望著天空中的白雲看了半晌才勉強壓下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就在陸曼曼努力調整自己情緒的時候，耳畔忽然響起了果果清脆的童音：“陸老師，你做我媽媽好不好？”
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甜糯糯，說出口的話卻讓陸曼曼大吃了一驚。
“果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她詫異地低頭望向果果，只見小家夥正擡起頭，笑容滿面地望著她，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兒。
“童話故事裏的後媽都是壞人，可是我相信陸老師不會。外婆說，爸爸還年輕，一定會再給我找個媽媽。如果一定要有個媽媽，我希望是陸老師。”小家夥望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灼，眼神中滿滿都是期待，“陸老師，你這麽喜歡果果。一定也不希望將來有個壞媽媽來欺負果果，對不對？”
陸曼曼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摸了摸茹果的小腦袋。
陸曼曼面上依舊笑容滿面，心中卻五味雜陳。果果想讓自己當她媽媽的理由是覺得自己一定不會是個壞媽媽，那麽茹初呢？他是不是也這麽想？
找個好脾氣，不會虐待果果的女人當孩子的後媽，至於那個人是誰，其實不重要，不是嗎？比起外面來歷不明的女人，自己這樣知根知底又喜歡孩子的小學妹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這麽想著，之前的那種窒息感越發強烈了。為了不讓茹果看到自己此刻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只能一把抱起了小家夥。
小家夥卻把這當成了她對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緊緊摟住了陸曼曼的脖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大概是玩累了，小家夥竟然靠在陸曼曼的肩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茹初很快把車開了過來，把茹果抱上兒童安全座椅，為了方便照顧睡著的孩子，陸曼曼選擇坐在了車子後座。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那段插曲，茹初一路都很沈默，加上又沒了孩子的嘰嘰喳喳，車子裏的氣氛簡直壓抑到能夠令人窒息。
陸曼曼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道歉：“剛剛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聽到她的聲音，茹初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一路的沈默可能讓陸曼曼產生了誤會，忙道：“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此刻，他那在陸曼曼印象中永遠都是沈穩有力，仿佛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竟難得的透出了幾分慌亂。
陸曼曼一驚，詫異地望向了他，因為角度的關系，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此刻，他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眼神說不出的悲傷與憂郁。
沈默了半晌，他的聲音才終於再度幽幽響起，聲音不大，語調也平淡，但說出口的話卻讓陸曼曼驚得瞪大了眼睛。
“剛剛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當初能夠勇敢一點，選擇跟她分手，不嫁給我，或許她就不會死。甚至連你，如果當初我選擇分手，試著追求你，說不定連你的命運也會跟著改變。我父母早逝，家庭關系沒有羅望那麽覆雜，就算沒有孩子，也沒人會給你那麽大的壓力。”
陸曼曼一直以為他一路沈默是在懷念早逝的妻子，聽到這裏，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竟然是因為這個嗎？此刻她真慶幸自己選擇坐在了後座，茹初需要專心開車，不可能回頭看她。
然而，明明淚流滿面，此刻的她心中卻暖洋洋的，仿佛忽然有一道暖流湧入心田，讓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天知道她曾因為孩子的問題經歷過多少冷嘲熱諷，聽到這樣一番話，哪怕明知那只是種假設，她也依然忍不住感動到無以覆加。她捂住臉，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沒有哽咽出聲。
茹初目視前方，全然沒有註意到她的異樣：“我的自欺欺人到底帶來了什麽呢？我剛剛看著大屏幕中的她，一直在猜她當時臉上的笑容到底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幾分是在強顏歡笑？《紅樓夢》中寶玉娶了寶釵，縱然是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
說到這裏，他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沈睡中的果果，幽幽嘆了一口氣。
“果果的名字是她取的，她那麽聰明，一定早就看出來了。茹果如果，多麽諷刺！我當初以為我那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才意識到，其實，我才是真正的渣男！如果當初我能夠更勇敢一點，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更幸福一點？”
說完，車中又陷入到了漫長的沈默之中。只是這一次，沈默不再讓人窒息，反而讓人感覺溫暖和平靜。
趁著這漫長的沈默，陸曼曼終於重新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擦幹了眼淚，笑道：“不可以啊！如果當初你更勇敢一點，那豈不是就沒有果果了。沒有了果果這樣的小天使，這個世界該會失去多少色彩啊……”
大概沒料到陸曼曼會在漫長的沈默之後忽然來上這樣一句，茹初微楞了片刻，才終於微笑著勾起了嘴角。
“是啊……”他的目光透過後視鏡落在茹果沈睡中紅撲撲的小臉上，眼神頓時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臉上的笑容也顯得越發燦爛了幾分。
隨著此刻的這抹笑容綻放，之前一直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陰郁之氣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覆到往常的模樣，陸曼曼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陸曼曼原本還想請父女二人吃頓晚飯，作為對今天游樂園之行的答謝，看看果果睡得正香，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終究還是選擇了作罷。
眼看著夜幕又要降臨，陸曼曼沒有理由再跟著父女二人回家，只能讓茹初在小區門口把她放下。
“你……”得知她要回她跟羅望的家，茹初表情覆雜，擰著眉頭，好幾次欲言又止。
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陸曼曼心中卻反而油然而生幾分小竊喜，仿佛吃了蜜一樣甜。知道自己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原本想一走了之，走出幾步，終於還是又折了回去，看看茹初的車子依然停在那裏沒走，她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
車窗玻璃緩緩降下，露出茹初那張好看的臉。
“怎麽了？”他擡眸望著陸曼曼，眼神專註又關切。
“我忘了東西。”
“你忘了什麽？”
“你湊過來，我告訴你。”陸曼曼笑著勾了勾手指。
茹初不疑有他，乖乖湊近了她。
“我忘了……”看到茹初這麽輕易就上鉤，陸曼曼狡黠地一笑，忽然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吻你！”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結束，陸曼曼立刻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退後兩步，朝茹初擺了擺手。
茹初哭笑不得，最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那勾起的嘴角卻顯示，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
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思春期的小姑娘一樣幼稚的事情，陸曼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卻完全沒有半點後悔，滿腦子都只有茹初剛剛被偷襲後，那既驚且喜的可愛表情。
“陸曼曼！”
她正一臉甜蜜地回味著剛剛的那個吻，空氣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
“陸曼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氣急敗壞的聲音再度響起，陸曼曼終於認出了那是誰的聲音。
羅望！
她擡頭，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正氣勢洶洶朝她走來的羅望。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沒有半點心虛，就這麽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等著羅望走近。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羅望很快在她面前站定，一對劍眉倒豎，一雙好看的眼睛殺氣騰騰，連雙手都已經擰成了拳狀，顯然正拼命壓抑怒氣。
“你看到了？”陸曼曼面沈如水，從容地迎向了他的目光。
羅望咬牙切齒，眼中幾乎能夠冒火：“對，我看到了。”
陸曼曼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什麽感覺？”
“你說呢？”羅望嗤笑一聲，整個人都已經氣得發抖。
看到他這副模樣，陸曼曼反而笑了：“生氣嗎？生氣那就對了！”
羅望原本大概還在期待著她能有幾分心虛，看到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你怎麽能？你怎麽可以？”
“我怎麽不能？我怎麽不可以？”陸曼曼笑著反問，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我媽因為我跟茹初之間的事，被氣到中風，那麽，如果我不跟他發生點什麽，豈不是很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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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茹初遠去的背影，陸曼曼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剛剛跟父女二人一起玩遍整個游樂園產生的那點小喜悅轉瞬間蕩然無存。
果果的媽媽雖然已經不在了，但她在茹初心目中的位置卻是永遠無法取代的。想到這裏，她頓時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吃這個醋，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難過。有一個瞬間，她甚至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擡頭望著天空中的白雲看了半晌才勉強壓下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就在陸曼曼努力調整自己情緒的時候，耳畔忽然響起了果果清脆的童音：“陸老師，你做我媽媽好不好？”
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甜糯糯，說出口的話卻讓陸曼曼大吃了一驚。
“果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她詫異地低頭望向果果，只見小家夥正擡起頭，笑容滿面地望著她，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兒。
“童話故事裏的後媽都是壞人，可是我相信陸老師不會。外婆說，爸爸還年輕，一定會再給我找個媽媽。如果一定要有個媽媽，我希望是陸老師。”小家夥望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灼，眼神中滿滿都是期待，“陸老師，你這麽喜歡果果。一定也不希望將來有個壞媽媽來欺負果果，對不對？”
陸曼曼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摸了摸茹果的小腦袋。
陸曼曼面上依舊笑容滿面，心中卻五味雜陳。果果想讓自己當她媽媽的理由是覺得自己一定不會是個壞媽媽，那麽茹初呢？他是不是也這麽想？
找個好脾氣，不會虐待果果的女人當孩子的後媽，至於那個人是誰，其實不重要，不是嗎？比起外面來歷不明的女人，自己這樣知根知底又喜歡孩子的小學妹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這麽想著，之前的那種窒息感越發強烈了。為了不讓茹果看到自己此刻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只能一把抱起了小家夥。
小家夥卻把這當成了她對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緊緊摟住了陸曼曼的脖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大概是玩累了，小家夥竟然靠在陸曼曼的肩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茹初很快把車開了過來，把茹果抱上兒童安全座椅，為了方便照顧睡著的孩子，陸曼曼選擇坐在了車子後座。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那段插曲，茹初一路都很沈默，加上又沒了孩子的嘰嘰喳喳，車子裏的氣氛簡直壓抑到能夠令人窒息。
陸曼曼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道歉：“剛剛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聽到她的聲音，茹初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一路的沈默可能讓陸曼曼產生了誤會，忙道：“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此刻，他那在陸曼曼印象中永遠都是沈穩有力，仿佛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竟難得的透出了幾分慌亂。
陸曼曼一驚，詫異地望向了他，因為角度的關系，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此刻，他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眼神說不出的悲傷與憂郁。
沈默了半晌，他的聲音才終於再度幽幽響起，聲音不大，語調也平淡，但說出口的話卻讓陸曼曼驚得瞪大了眼睛。
“剛剛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當初能夠勇敢一點，選擇跟她分手，不嫁給我，或許她就不會死。甚至連你，如果當初我選擇分手，試著追求你，說不定連你的命運也會跟著改變。我父母早逝，家庭關系沒有羅望那麽覆雜，就算沒有孩子，也沒人會給你那麽大的壓力。”
陸曼曼一直以為他一路沈默是在懷念早逝的妻子，聽到這裏，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竟然是因為這個嗎？此刻她真慶幸自己選擇坐在了後座，茹初需要專心開車，不可能回頭看她。
然而，明明淚流滿面，此刻的她心中卻暖洋洋的，仿佛忽然有一道暖流湧入心田，讓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天知道她曾因為孩子的問題經歷過多少冷嘲熱諷，聽到這樣一番話，哪怕明知那只是種假設，她也依然忍不住感動到無以覆加。她捂住臉，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沒有哽咽出聲。
茹初目視前方，全然沒有註意到她的異樣：“我的自欺欺人到底帶來了什麽呢？我剛剛看著大屏幕中的她，一直在猜她當時臉上的笑容到底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幾分是在強顏歡笑？《紅樓夢》中寶玉娶了寶釵，縱然是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
說到這裏，他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沈睡中的果果，幽幽嘆了一口氣。
“果果的名字是她取的，她那麽聰明，一定早就看出來了。茹果如果，多麽諷刺！我當初以為我那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才意識到，其實，我才是真正的渣男！如果當初我能夠更勇敢一點，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更幸福一點？”
說完，車中又陷入到了漫長的沈默之中。只是這一次，沈默不再讓人窒息，反而讓人感覺溫暖和平靜。
趁著這漫長的沈默，陸曼曼終於重新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擦幹了眼淚，笑道：“不可以啊！如果當初你更勇敢一點，那豈不是就沒有果果了。沒有了果果這樣的小天使，這個世界該會失去多少色彩啊……”
大概沒料到陸曼曼會在漫長的沈默之後忽然來上這樣一句，茹初微楞了片刻，才終於微笑著勾起了嘴角。
“是啊……”他的目光透過後視鏡落在茹果沈睡中紅撲撲的小臉上，眼神頓時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臉上的笑容也顯得越發燦爛了幾分。
隨著此刻的這抹笑容綻放，之前一直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陰郁之氣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覆到往常的模樣，陸曼曼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陸曼曼原本還想請父女二人吃頓晚飯，作為對今天游樂園之行的答謝，看看果果睡得正香，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終究還是選擇了作罷。
眼看著夜幕又要降臨，陸曼曼沒有理由再跟著父女二人回家，只能讓茹初在小區門口把她放下。
“你……”得知她要回她跟羅望的家，茹初表情覆雜，擰著眉頭，好幾次欲言又止。
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陸曼曼心中卻反而油然而生幾分小竊喜，仿佛吃了蜜一樣甜。知道自己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原本想一走了之，走出幾步，終於還是又折了回去，看看茹初的車子依然停在那裏沒走，她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
車窗玻璃緩緩降下，露出茹初那張好看的臉。
“怎麽了？”他擡眸望著陸曼曼，眼神專註又關切。
“我忘了東西。”
“你忘了什麽？”
“你湊過來，我告訴你。”陸曼曼笑著勾了勾手指。
茹初不疑有他，乖乖湊近了她。
“我忘了……”看到茹初這麽輕易就上鉤，陸曼曼狡黠地一笑，忽然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吻你！”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結束，陸曼曼立刻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退後兩步，朝茹初擺了擺手。
茹初哭笑不得，最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那勾起的嘴角卻顯示，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
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思春期的小姑娘一樣幼稚的事情，陸曼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卻完全沒有半點後悔，滿腦子都只有茹初剛剛被偷襲後，那既驚且喜的可愛表情。
“陸曼曼！”
她正一臉甜蜜地回味著剛剛的那個吻，空氣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
“陸曼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氣急敗壞的聲音再度響起，陸曼曼終於認出了那是誰的聲音。
羅望！
她擡頭，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正氣勢洶洶朝她走來的羅望。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沒有半點心虛，就這麽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等著羅望走近。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羅望很快在她面前站定，一對劍眉倒豎，一雙好看的眼睛殺氣騰騰，連雙手都已經擰成了拳狀，顯然正拼命壓抑怒氣。
“你看到了？”陸曼曼面沈如水，從容地迎向了他的目光。
羅望咬牙切齒，眼中幾乎能夠冒火：“對，我看到了。”
陸曼曼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什麽感覺？”
“你說呢？”羅望嗤笑一聲，整個人都已經氣得發抖。
看到他這副模樣，陸曼曼反而笑了：“生氣嗎？生氣那就對了！”
羅望原本大概還在期待著她能有幾分心虛，看到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你怎麽能？你怎麽可以？”
“我怎麽不能？我怎麽不可以？”陸曼曼笑著反問，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我媽因為我跟茹初之間的事，被氣到中風，那麽，如果我不跟他發生點什麽，豈不是很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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