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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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6
中原中也選了一家他很吃得慣的日式料理店。
本來想去他平時最經常去的西餐廳的，但考慮到月見不吃牛肉，西餐廳的話很多菜品都要用到牛肉，日料店才是最好的選擇。
中原中也已經索性不再思考之前月見的話是什麽意思，開始心不在焉地翻看著菜單。
“月見你有什麽忌口的嗎？”他問。
說來慚愧，他認識月見這麽久，對於她在吃飯上的喜好和忌口，只知道一個“不吃牛肉”，其實倒不如說月見除了這個幾乎就不挑食。
月見接過中原中也遞過來的菜單，簡單翻了幾頁：“日料的話倒是沒什麽忌口的，我都吃。”
中原中也了解地點點頭，說：“隨便點就好，我會付錢。”
月見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想好了點什麽，中原中也便叫來服務員，他順勢又翻看了幾眼，紅酒是沒有，不過日本米酒倒是有幾種，他指著菜單剛想點一瓶，就被人打斷了。
“你還要開車呢。”
“啊……”不知道為什麽，中原中也突然有些心虛，自己明明是黑手黨的吧？這麽遵守規矩是想怎麽樣？？
雖然內心這樣想著，但他還是反駁不出口，就順著月見的意思來了。
算了，回去開瓶珍藏的好了。
等待料理端上來的時間，又是中原中也不停地找話題的時候，他不好提以前的事，更不好提港.黑，這就導致他完全就不知道說什麽好。
“說起來，我之前見到太宰了。”
中原中也擡眼，驚訝道：“什麽！你什麽時候見了那家夥？？”
是在碰到他之前嗎？？
“就今天，我在橫濱談完事情之後就去見了個朋友，卻沒想到除了她還見到了太宰。”
“你那個朋友……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
月見點頭。
那就解釋得通了。
片刻後，月見開口問道：“太宰為什麽會加入武裝偵探社？”
“嘖，那家夥在四年前就叛逃了，出現在武裝偵探社是在最近兩年，之前的兩年毫無聲息，大概是去洗白了吧……那家夥就是說一出是一出。”
中原中也說到最後，語氣中帶了些許隱忍。
作為港.黑五大幹部之一，明明已經擁有了花不盡的工資，而太宰治卻把所有財產都拋下，離開了港.黑。
“是嗎……”
這和月見想的差不太多。
月見撐著下巴：“這倒是很像他的性格，以前也是這樣的，信誓旦旦地說他再也不會嘗試自殺了，卻經常偷偷摸摸地自己進行。”
中原中也有些驚訝於月見竟然就這麽自然而然地回憶起了往事，但還是接道：“啊，貌似他現在也依舊是個自殺狂魔。”
月見失笑：“看出來了。”
她還記得太宰治之前在咖啡廳對洗潔精的執念，不過她記得喝洗潔精是不會死的吧？而且還要洗胃。
“這麽說來，太宰曾經還說過他特別喜歡我，長大後還要娶我來著。果然這些東西只是小孩子的胡編亂造。”
中原中也：“……”
“當時我說我們年紀差太多了，然後他問我如果年紀沒有差很多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我怕傷了他的心，就說可以考慮一下。”
中原中也：“。”想起來了，這是他躲在樓梯下面完完整整地聽完的那段。
當時是真的不知道太宰治那家夥又是鬧哪出。
他甚至無法想象月見究竟是用什麽樣的心境說出這些話的，不論是誰，突然告訴你當年說要娶你的六歲小孩實際上是十六歲，大抵都會直接社會性死亡。
看到赭發青年嫌棄的神情，月見忍不住逗他：“中也還記得和我一起睡的那天嗎？”
中原中也：“！！！”
他像一只炸毛的貓，瞬間打了個激靈，好像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臉上驀地冒出不自然的紅暈。
果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
“月見你……能不能別往下說了。”
月見沒忍住笑出了聲：“好，好。”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聊了很長時間，甚至在吃完飯之後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十幾分鐘，等要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中原中也坐進駕駛位，系好了安全帶，問道：“今天有點晚了，你一個人開車走夜路不太安全，不要你明天再走？”
不安全？確定是在和她說話？
不過月見也沒有揪著字眼不放，她知道中原中也說關心她，畢竟從以前來講，他就像是貼心小棉襖，不知道比太宰治聽話了多少倍。
月見想了想：“明天走也可以，確實有些晚了。”
“你住哪裏？酒店還是……要不你住我的別墅，就在海邊附近，平時工作我都住在員工宿舍，沒人住也怪可惜的。”
可以說，港口黑手黨的幹部，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這一點月見也一樣。
月見搖搖頭：“不用，我回我家去看看，雖然每隔幾個月都有人過去打掃，但應該很多不容易看見的地方都積了不少灰，我正好收拾收拾住下。”
中原中也這才想起來，月見在橫濱還有一套房子，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當成來旅游的了。
把車開到了原先的地方，月見坐上自己的車，兩個人便分別了，一路開車到橫濱的郊區。
幸虧月見有備無患地帶上了這裏的鑰匙，不然她今天可真的要去住中原中也的別墅了。
一開門，就有股灰的味道傳來，雖然沒有特別重，但月見懷疑至少有兩個月沒人過來打掃了。
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個小時，月見這才安坐在了沙發上。
掃完了這麽大一個房子，突然就很有成就感。
她想打開電視看看，卻發現電視似乎已經壞掉了，畢竟已經六年沒人用過了，家用電器最怕的是不工作，時間久了自然就工作不了了。
月見索性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將近一年都沒聯系過的聯系人，撥打電話。
手機中傳來一陣陣忙音，至少他的號碼是還在的，並且也沒有關機，至於他不接……
她是真的想不到折原臨也這個家裏蹲，啊不，公司蹲不接電話是在做什麽。
對，她就是要找折原臨也問問，他六年前為什麽要帶兩個人去宴會。
忙音持續了幾十秒，終於有人接起了電話：“你好。”
月見：“……你好？”
通過手機傳來的不是折原臨也輕浮的聲線，而是一個略低沈的女聲，接的人是個女的。
折原臨也家裏有女的？？
不，應該說是公司。
月見不信邪地問道：“請問你是？”
“折原臨也的助手。”
她猜到了。
她真的猜到了，折原臨也那個萬年老寡王怎麽可能有除了她以外的女性朋友，但如果是工作關系的話，那沒事了。
“請問能請折原臨也本人來接電話嗎？”
“那個混蛋不在。”
月見：“？？？”
不是，現在員工都敢這麽橫的嗎？？
不過如果是折原臨也的話，真不知道得是多好脾氣的員工才能忍住不辭職，說不定她已經夠隱忍的了。
不愧是你，折原臨也。
“那就請他回來之後打給我，謝謝。”
月見掛掉電話，先是和主家那邊發消息說不回來了，隨後便開始查閱往後這幾天其他的商談。
第一個就在東京，定的日期是在後天。
月見研究了十幾分鐘會議的相關事宜，便接到了折原臨也的回電，她本以為他也跑路，已經準備好短信轟炸的準備。
“嗨嗨，這裏是折原臨也情報屋，請問打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呢？購買情報請扣1，仇家請扣2，其他事宜請扣3！”
是折原臨也。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精神啊。”
“啊，原來真的是小月見，有什麽事嗎？”
月見黑線：“不是我還能是誰？”
折原臨也沒一點停頓，毫不猶豫地說：“比如仇家？經常有哦，打著我的熟人的名號和電話號碼打來的尋仇電話，噫，現在想起來也都好可怕。”
所以說，情報販子真的是個危險的職業，要是沒有折原臨也那麽命大，千萬不要嘗試。
月見在內心翻了個白眼。
“啊，之前接電話的是我的助手波江，她和她的領導關系不太好，有沒有說我什麽壞話？”
月見語氣十分平靜：“沒有。”
折原臨也笑了笑，這才問她：“說起來，小月見有什麽事？我們有一年沒聯系過了吧？”
月見一點都不饒彎子，單刀直入的說：“六年前，是你帶雙黑來了東京。”
明明應該是疑問的句式，卻被她硬生生的語調說成了肯定句。
不過月見已經肯定了是他，這件事倒是毋庸置疑。
“小月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有必要專程來找我對質嗎？”電話另一邊的黑發男人靠在椅子上，目光掃過正在喝咖啡的矢霧波江。
“原因。”
她想知道他那麽做的原因。
折原臨也沈默了片刻，再開口時依舊是那副吊當啷的語氣：“小月見還記得六年前我說的話嗎？”
[你不是特別的，太宰的眼神是這樣告訴我的。]
[所以我沒有直接轉達給你，不過是希望美好的回憶再多一些。]
“記得。”
那是她所聽過的，折原臨也說出來最不像折原臨也的話。
“其實當年我是騙你的，實際上太宰治的眼神……在告訴我不要告訴你。”
月見有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緩過神來打算繼續問的時候，折原臨也又說道：“我不過是做一些善事罷了，告訴他們不用謝我～”
折原臨也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日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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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選了一家他很吃得慣的日式料理店。
本來想去他平時最經常去的西餐廳的，但考慮到月見不吃牛肉，西餐廳的話很多菜品都要用到牛肉，日料店才是最好的選擇。
中原中也已經索性不再思考之前月見的話是什麽意思，開始心不在焉地翻看著菜單。
“月見你有什麽忌口的嗎？”他問。
說來慚愧，他認識月見這麽久，對於她在吃飯上的喜好和忌口，只知道一個“不吃牛肉”，其實倒不如說月見除了這個幾乎就不挑食。
月見接過中原中也遞過來的菜單，簡單翻了幾頁：“日料的話倒是沒什麽忌口的，我都吃。”
中原中也了解地點點頭，說：“隨便點就好，我會付錢。”
月見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想好了點什麽，中原中也便叫來服務員，他順勢又翻看了幾眼，紅酒是沒有，不過日本米酒倒是有幾種，他指著菜單剛想點一瓶，就被人打斷了。
“你還要開車呢。”
“啊……”不知道為什麽，中原中也突然有些心虛，自己明明是黑手黨的吧？這麽遵守規矩是想怎麽樣？？
雖然內心這樣想著，但他還是反駁不出口，就順著月見的意思來了。
算了，回去開瓶珍藏的好了。
等待料理端上來的時間，又是中原中也不停地找話題的時候，他不好提以前的事，更不好提港.黑，這就導致他完全就不知道說什麽好。
“說起來，我之前見到太宰了。”
中原中也擡眼，驚訝道：“什麽！你什麽時候見了那家夥？？”
是在碰到他之前嗎？？
“就今天，我在橫濱談完事情之後就去見了個朋友，卻沒想到除了她還見到了太宰。”
“你那個朋友……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
月見點頭。
那就解釋得通了。
片刻後，月見開口問道：“太宰為什麽會加入武裝偵探社？”
“嘖，那家夥在四年前就叛逃了，出現在武裝偵探社是在最近兩年，之前的兩年毫無聲息，大概是去洗白了吧……那家夥就是說一出是一出。”
中原中也說到最後，語氣中帶了些許隱忍。
作為港.黑五大幹部之一，明明已經擁有了花不盡的工資，而太宰治卻把所有財產都拋下，離開了港.黑。
“是嗎……”
這和月見想的差不太多。
月見撐著下巴：“這倒是很像他的性格，以前也是這樣的，信誓旦旦地說他再也不會嘗試自殺了，卻經常偷偷摸摸地自己進行。”
中原中也有些驚訝於月見竟然就這麽自然而然地回憶起了往事，但還是接道：“啊，貌似他現在也依舊是個自殺狂魔。”
月見失笑：“看出來了。”
她還記得太宰治之前在咖啡廳對洗潔精的執念，不過她記得喝洗潔精是不會死的吧？而且還要洗胃。
“這麽說來，太宰曾經還說過他特別喜歡我，長大後還要娶我來著。果然這些東西只是小孩子的胡編亂造。”
中原中也：“……”
“當時我說我們年紀差太多了，然後他問我如果年紀沒有差很多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我怕傷了他的心，就說可以考慮一下。”
中原中也：“。”想起來了，這是他躲在樓梯下面完完整整地聽完的那段。
當時是真的不知道太宰治那家夥又是鬧哪出。
他甚至無法想象月見究竟是用什麽樣的心境說出這些話的，不論是誰，突然告訴你當年說要娶你的六歲小孩實際上是十六歲，大抵都會直接社會性死亡。
看到赭發青年嫌棄的神情，月見忍不住逗他：“中也還記得和我一起睡的那天嗎？”
中原中也：“！！！”
他像一只炸毛的貓，瞬間打了個激靈，好像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臉上驀地冒出不自然的紅暈。
果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
“月見你……能不能別往下說了。”
月見沒忍住笑出了聲：“好，好。”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聊了很長時間，甚至在吃完飯之後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十幾分鐘，等要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中原中也坐進駕駛位，系好了安全帶，問道：“今天有點晚了，你一個人開車走夜路不太安全，不要你明天再走？”
不安全？確定是在和她說話？
不過月見也沒有揪著字眼不放，她知道中原中也說關心她，畢竟從以前來講，他就像是貼心小棉襖，不知道比太宰治聽話了多少倍。
月見想了想：“明天走也可以，確實有些晚了。”
“你住哪裏？酒店還是……要不你住我的別墅，就在海邊附近，平時工作我都住在員工宿舍，沒人住也怪可惜的。”
可以說，港口黑手黨的幹部，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這一點月見也一樣。
月見搖搖頭：“不用，我回我家去看看，雖然每隔幾個月都有人過去打掃，但應該很多不容易看見的地方都積了不少灰，我正好收拾收拾住下。”
中原中也這才想起來，月見在橫濱還有一套房子，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當成來旅游的了。
把車開到了原先的地方，月見坐上自己的車，兩個人便分別了，一路開車到橫濱的郊區。
幸虧月見有備無患地帶上了這裏的鑰匙，不然她今天可真的要去住中原中也的別墅了。
一開門，就有股灰的味道傳來，雖然沒有特別重，但月見懷疑至少有兩個月沒人過來打掃了。
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個小時，月見這才安坐在了沙發上。
掃完了這麽大一個房子，突然就很有成就感。
她想打開電視看看，卻發現電視似乎已經壞掉了，畢竟已經六年沒人用過了，家用電器最怕的是不工作，時間久了自然就工作不了了。
月見索性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將近一年都沒聯系過的聯系人，撥打電話。
手機中傳來一陣陣忙音，至少他的號碼是還在的，並且也沒有關機，至於他不接……
她是真的想不到折原臨也這個家裏蹲，啊不，公司蹲不接電話是在做什麽。
對，她就是要找折原臨也問問，他六年前為什麽要帶兩個人去宴會。
忙音持續了幾十秒，終於有人接起了電話：“你好。”
月見：“……你好？”
通過手機傳來的不是折原臨也輕浮的聲線，而是一個略低沈的女聲，接的人是個女的。
折原臨也家裏有女的？？
不，應該說是公司。
月見不信邪地問道：“請問你是？”
“折原臨也的助手。”
她猜到了。
她真的猜到了，折原臨也那個萬年老寡王怎麽可能有除了她以外的女性朋友，但如果是工作關系的話，那沒事了。
“請問能請折原臨也本人來接電話嗎？”
“那個混蛋不在。”
月見：“？？？”
不是，現在員工都敢這麽橫的嗎？？
不過如果是折原臨也的話，真不知道得是多好脾氣的員工才能忍住不辭職，說不定她已經夠隱忍的了。
不愧是你，折原臨也。
“那就請他回來之後打給我，謝謝。”
月見掛掉電話，先是和主家那邊發消息說不回來了，隨後便開始查閱往後這幾天其他的商談。
第一個就在東京，定的日期是在後天。
月見研究了十幾分鐘會議的相關事宜，便接到了折原臨也的回電，她本以為他也跑路，已經準備好短信轟炸的準備。
“嗨嗨，這裏是折原臨也情報屋，請問打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呢？購買情報請扣1，仇家請扣2，其他事宜請扣3！”
是折原臨也。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精神啊。”
“啊，原來真的是小月見，有什麽事嗎？”
月見黑線：“不是我還能是誰？”
折原臨也沒一點停頓，毫不猶豫地說：“比如仇家？經常有哦，打著我的熟人的名號和電話號碼打來的尋仇電話，噫，現在想起來也都好可怕。”
所以說，情報販子真的是個危險的職業，要是沒有折原臨也那麽命大，千萬不要嘗試。
月見在內心翻了個白眼。
“啊，之前接電話的是我的助手波江，她和她的領導關系不太好，有沒有說我什麽壞話？”
月見語氣十分平靜：“沒有。”
折原臨也笑了笑，這才問她：“說起來，小月見有什麽事？我們有一年沒聯系過了吧？”
月見一點都不饒彎子，單刀直入的說：“六年前，是你帶雙黑來了東京。”
明明應該是疑問的句式，卻被她硬生生的語調說成了肯定句。
不過月見已經肯定了是他，這件事倒是毋庸置疑。
“小月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有必要專程來找我對質嗎？”電話另一邊的黑發男人靠在椅子上，目光掃過正在喝咖啡的矢霧波江。
“原因。”
她想知道他那麽做的原因。
折原臨也沈默了片刻，再開口時依舊是那副吊當啷的語氣：“小月見還記得六年前我說的話嗎？”
[你不是特別的，太宰的眼神是這樣告訴我的。]
[所以我沒有直接轉達給你，不過是希望美好的回憶再多一些。]
“記得。”
那是她所聽過的，折原臨也說出來最不像折原臨也的話。
“其實當年我是騙你的，實際上太宰治的眼神……在告訴我不要告訴你。”
月見有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緩過神來打算繼續問的時候，折原臨也又說道：“我不過是做一些善事罷了，告訴他們不用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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