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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王趙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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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王趙佗

作為使團最高長官,桑遷帶著假扮成隨從的劉璃前往丞相府想要見一見南越國丞相呂嘉,結果卻被門童告知丞相染病不方便見客。

如此的不給面子!

劉璃和桑遷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想法,這個呂嘉是將所有人都拒絕在門外了?

不過這不也從另一方面表明了呂嘉拒絕歸漢的決心嗎?

在趙佗沒有占領南越地帶之前,這裏是百越人部落占領的地方,後來趙佗來了之後,為了避免和越人首領發生沖突,就吸收了很多百越人來王都參與政治管理,甚至還分封了很多越人首領為王。

隨著趙佗的到來,他引導這裏的百越部落從原始社會,迅速發展成為了農耕文明。從他們進入嶺南開始,雖然很多地方還保留著原始部落的習俗,但他們寫漢字,學習中原禮儀,再加上趙佗實行“和輯百越”的政策,兩個民族通婚,如今這裏已然不是什麽原始部落了。

所以呂嘉反對南越歸漢,或許是為權勢,又或者也是為了他原本的越人民族。

因為無功而返,兩人返回驛館時臉色都有些沈,關上房門後桑遷道:“如果沒有丞相呂嘉的點頭,南越國內的其他官員也不會答應的。”

趙興才剛剛登基沒幾個月,在朝中和百姓心中一點威望都沒有,只怕丞相呂嘉現在說換個君主,都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的。

劉璃纖細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轉眸看向桑遷:“呂嘉敢不給使臣的面子是因為他有底氣,但南越國其他臣子可沒有這個膽子給大漢使臣擺譜,你最近這幾天帶人多走訪一下其他官員,特別是術陽侯趙建德。”

“術陽侯趙建德?”桑遷微微揚眉,只感嘆道:“想不到阿璃竟然已經將南越國的情況摸索得如此清楚了。”

劉璃抿了抿唇,笑著揚了揚眉。她擁有一個無敵的金手指她能說麽?只要有記載的人物,她自然都是可以搞清楚的。

這位術陽侯趙建德是趙嬰齊在被送去大漢之前,就和南越的女人生下的長子,也是後來呂嘉發動政變殺害趙興之後,擁立的南越王。

要劉璃來說,這個趙嬰齊不愧是在劉徹身邊當了十年侍衛的人,他回國當了南越王後,倒是深谙制衡之道。直接請示劉徹,將從大漢帶回去的姬妾樛氏封為了王後,又立了趙興為太子。

此舉自然讓劉徹高興,因為這是趙嬰齊傾向大漢的舉動。

在聽劉璃介紹了趙建德的身份之後,桑遷點頭:“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了。”話說著他目光又落在她故意扮醜的臉上,指腹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蹭了蹭道:“昨日南越王倒是向我問起你了。”

劉璃聽罷,眨了眨眼,笑著看向他:“他問我什麽了?”

桑遷回憶起昨日在南越王宮的宴會上,那南越王親自捧著酒杯給大漢使臣一一敬酒,看見桑遷時他問:“阿璃公主近來可好?”

彼時桑遷還有些詫異,這位南越王怎麽單獨問自己這個問題。那少年握著酒杯道:“我認識你,你是大漢大農丞的兒子,我在太學院見過你。聽聞你最後迎娶了阿璃公主。”

時隔多年,這位南越王居然會記得自己,倒是讓桑遷心中提高了一些警惕,可面上卻帶著笑回答道:“公主很好,多謝大王關心。”

趙興之後倒也沒說什麽,只是一臉惆悵的直接飲了杯中的酒。

劉璃聽完桑遷的轉述,揚了揚眉:“沒想到他的記憶力倒是不錯。”她看向桑遷:“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進南越王宮?”

桑遷一臉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做什麽?”

她一臉坦然的回答:“當然是去見一見南越王呀,不然我去王宮作甚?”

那趙興只比劉璃小了三歲,桑遷知道阿璃不會對趙興有什麽,但是不能保證趙興不會對阿璃動心思。他其實挺不樂意讓阿璃和趙興接觸的,但他也知道阿璃想進王宮是有重要的事。

“明日我帶你進去吧。”桑遷現在的身份是使臣,自然是可以進入南越王宮的。

到了晚上,劉璃安排出去調查呂嘉的探子將情報傳了過來,劉璃取下鴿子腳上的紙條,也沒急著看,倒是給鴿子餵了點吃的。

鴿子站在她的手臂上咕咕的叫了兩聲後,才飛走了。

劉璃這才關上窗子,將暗衛傳遞來的情報展開。

呂嘉呂氏宗族盤踞在南越比劉璃想得還要深,整個南越朝堂幾乎都是呂嘉的人。就連守衛王都得禁軍,也是從呂氏宗族裏出來的。

難怪趙興和他的母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大漢的懷抱呢,有這樣位高權重的丞相在,只怕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吧。

從表面上看呂氏宗族就像是一顆大樹,緊緊的團結在一起,但在如此一家獨大的政權之下又怎麽可能沒有分歧呢?至少從這份請報上來看,呂氏宗族內部並非如表面這樣和平。

呂嘉的長子之女早早的嫁給了趙建德,而呂嘉的次子之女如今卻是趙興的王後。呂嘉這樣安排,難道就不怕他的兩個兒子不和嗎?

看到這裏,劉璃心中便有了一些思量。

劉璃跟著桑遷進了南越王宮,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化妝,畢竟要見舊友,總不能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去見朋友。

劉璃看著眼前的南越王宮,感覺這建築風格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待進入王宮後,看著宮中侍女穿著的衣服,她也覺得有些怪異。

並不是大漢的服裝。

桑遷低聲道:“據說當年那趙佗來到嶺南之後,為了迅速統治嶺南越人,就帶頭采用越人的服飾作為官服。”

劉璃聽罷點了點頭,心中對於這位南越的開國君主很是佩服,如果不是他以這樣的政策先來開發嶺南這麽多年,促進了民族大融合,那廣東廣西甚至還有海南等地方,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她想之後不管是懷柔政策讓南越歸漢,還是采用武力,都不要改變如今目前嶺南的文化局面,尊重不同民族的文化也是很重要的。

這次算是桑遷私下求見南越王,大殿內趙興多次瞥向跟在桑遷身後的劉璃,他清了清嗓音開口:“你們都下去,我要和使臣單獨聊聊。”

在大殿內伺候的宮人紛紛退下後,趙興一臉開心的走到劉璃面前:“阿璃公主你怎麽在這裏?”

劉璃微微套頭,笑吟吟的看向他:“我的夫君是這次的使團長官,我自然要跟他來看看。”

“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姐姐。”趙興在大漢的時候就經常喚劉璃姐姐,如今高興了,便也沒有了禮節約束。

“你在南越過得還好嗎?”劉璃開口問。

趙興臉上的神情淡了許多,甚至有些苦澀,他嘆息道:“雖然是南越太子,但還不如在大漢舒坦呢。”至少在大漢,他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第二天還有沒有長在脖子上。

劉璃揚了揚眉笑道:“沒關系,我們這不是來幫你解決問題了嗎?”

趙興邀請劉璃和桑遷兩人坐下,而後訴說道:“可是呂嘉不同意我和母後離開南越去大漢朝見陛下,這滿朝都是呂嘉的人,只怕我和母後敢離開王宮,他就敢在路上刺殺我二人。”

劉璃知道趙興目前的處境,她想了想道:“你與我說說你們王室的情況吧。”歷史上有的,她都已經一一了解過了,目前就需要歷史中的人物來為自己補充信息了。

趙興點頭:“王室之中,除了我便是我大哥和我二弟了。我二弟趙次公前些年去了長安。”

這些劉璃都是知道的,歷史上也記載了。

趙興繼續道:“我大哥倒是一直不服氣我當了太子,早就和呂相成一夥了。就等著謀取我這王位呢。”

劉璃聽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問:“這個朝中難道就沒有支持你的勢力了?”

他似乎比劉璃更無奈:“沒辦法,我從小和父王在長安長大,後來才回來,在南越根本沒有根基。當初若不是父王向陛下請求冊封我母後為王後,我根本當不了這個太子。”

支持趙興的勢力是整個大漢,所以只要趙興不觸及什麽利益,他就可以一直當南越王。反正在南越掌權的是丞相,誰當王都一樣。

劉璃算是明白了,他們大漢再強勢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想讓南越歸漢,就要先將這些地頭蛇給清理幹凈。

劉璃道:“你找個由頭讓你大哥趙建德入王都吧。”既然要清理地頭蛇,那就先讓地頭蛇內部亂起來吧。她就不信,到這個時候呂嘉還會裝病不出。

趙建德從封地來王都也需要幾日時間,劉璃倒也不著急,安心的呆在驛館的房間裏歇息了幾日。她腿上的傷已經結疤了,劉璃在心裏嘆息,等結疤之後這裏肯定要留疤痕了。

不過很快她也沒心思再管自己的身上會不會留下傷疤了,因為趙建德已經來了王都。

劉璃躲在驛館裏,完全充當幕後的狗頭軍師,讓桑遷他們幾個使臣設計一下趙建德。

等了大半日,南越王宮內傳來消息,趙建德意圖侵犯樛太後,正好被人撞見了,這會趙建德已經被抓起來了。

劉璃聽到這個消息一時無語,她是想讓趙建德背負謀逆的罪名,沒想到他們居然搞了這一出來,不過最後的結果也不差,反正趙建德被抓了。

等晚上桑遷回來,劉璃讓他說說事發經過,結果桑遷也是一臉無奈:“一開始我倒是想給趙建德安個謀逆的罪名,但人家規規矩矩的,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劉璃挑眉:“所以呢?”

“說來也巧,安國少季私會樛太後被趙建德看見了,趙建德估摸著是想抓住樛太後的把柄,就一路跟蹤他們。那安國少季找我求助,害怕奸情暴露,我便想到了這一出。”

劉璃沖他豎起大拇指:“高。”

他斜眼看她,卻將臉頰湊了過來:“是不是該給為夫一個獎勵?”

劉璃抱住他,在他左右兩邊各親了一下。

桑遷繼續說:“沒想到那趙興母子也挺會演戲的,總之配合得還不錯。”

劉璃點了點頭道:“接下來就要看呂嘉的病能不能好了。”在劉璃看來,雖然呂嘉掌握整個南越的政權,但是這個南越國好歹也是人家趙佗一手建立起來的,只要趙家的人都還沒死絕,呂嘉有不能自己去稱王。

如今趙興明顯和他的政治方向不一樣,他若是想要廢趙興重新立南越王,趙建德就是唯一的選擇。那現在他唯一的選擇出現了問題,他難道不要出面來解決一下嗎?

劉璃嗤笑一聲,哼,裝病不出來就管用了嗎?

果不其然,在趙建德意圖侵犯太後的事情被曝光之後,丞相呂嘉的病就好了。朝堂之上,趙興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大哥:“大哥,我母後是父王的妻,你是父王的兒子,你怎麽可以……”

那趙建德也是懵逼,只記得那日他進王宮來,無意中看見了那樛太後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便想著去看看清楚。

跟著跟著,他就看見樛太後一個人站在池邊,一邊脫衣服一邊準備下水。到底是從中原來的女人,明明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那腰細嫩的就和小姑娘似得。趙建德一時上頭,就撲了過去……

越人倒是沒有中原的那些規矩,老子死了,他的姬妾都由兒子繼承。這樛太後雖然是他父親的妻,但趙建德並沒有將這位小媽放在眼裏。

誰能想到他剛剛脫了自己的衣服,就被那些自稱是大漢使臣的人給抓包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呂嘉丞相匆匆趕來生,他恨鐵不成綱的等了一眼這個草包大王子,“大王,這件事情還有待調查,不可……”

趙興更怒:“丞相是覺得寡人會用母後的清譽陷害王兄嗎?”

呂嘉:“……”

站在一旁的桑遷拱火道:“呂丞相,大王,這種事情按照大漢律法,術陽侯是要被斬首,削除封號的。侵犯嫡母,罪不容誅。”

後面的使臣跟著附和,諫大夫終軍道:“如此妄為人倫,呂丞相該不會要包庇這位術陽侯吧?”

呂嘉聽著大漢使團這番拱火,心裏更加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他們策劃出來的,他對大漢的使臣更煩了。他冷哼一聲,質問趙建德:“術陽侯你真的做出這樣禽獸不如之事?”

那趙建德還沒來得及開口,樛太後便哭喪著臉進來:“呂丞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冤枉了他不成?他本就看不起我是漢人,這才有膽子輕薄我。”

說著樛太後又開始哭哭啼啼的看向使臣:“使者大人,如果今日丞相包庇了術陽侯,我就去長安向天子述情,求天子為我做主。”

桑遷立馬接話:“太後放心,陛下定然會給您一個公道。”

躲在使臣中間的劉璃看著樛太後的這出戲,都不得不在心裏為她點個讚,這戲演得也太好了。

“我南越國內部的事情,又怎麽好勞煩大漢陛下?”呂嘉緩緩開口道:“但術陽侯的罪如何定,還需要與其他人好好商議才行。太後請寬恕臣幾日,定會給你一個答覆。”

樛太後也見好就收,沒有得理不饒人,她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如此我就等丞相給我一個答覆,希望丞相可不要姑息了惡人。”

呂嘉臉色陰沈,他怎麽會看不出這就是這對漢人母子給趙建德設下的套?聽說中原大漢已經將強悍的匈奴人都打跑了,呂嘉也不確定他們嶺南對上大漢有幾分勝算。

若是大漢天子真的要管這件事情,為樛太後出頭,只怕這趙建德就保不住了。

犧牲一個趙建德其實也沒什麽,可這個趙興明顯和自己不是一路的,萬一之後他堅持去大漢朝見天子,南越可就無人可以代替趙興成為南越王了。

呂嘉很清楚,南越王只能是趙家的人,自己若是登上了這個位置,只怕其他越人部落的王侯會不服氣,到時候南越國就是內亂了。

一時間呂嘉真的感覺自己很頭疼,他想自己該不會真的病了吧?

想當年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跟在父親和大王身邊,一步步的將原本不夠團結的嶺南部族發展到今天這樣。難道真的要讓這裏變成大漢的諸侯國嗎?呂嘉不願意,也不想這樣。

一旦南越成為大漢諸侯國,那天子會允許越人異族的存在?

想到這裏,呂嘉目光冷沈的看向使臣團裏的桑遷,他緩緩開口:“這位桑大人,聽說前些日子你曾拜訪丞相府,只是我在病中沒有接待,不知那日大人可有事商談?”

桑遷淡定一笑,微微作揖將表面功夫給做齊了:“丞相大人,我來漢使,找你自然是為了授印一事。”

呂嘉:“……”他嘴角抽了抽,又不好發作只能道:“那大人請借一步說話。”這個大漢天子派來的銀印,他若是接受了,就代表同意南越成為諸侯國了。

桑遷頷首:“好。”說著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劉璃,而後帶著劉璃一起和丞相離開大殿。

王宮偏殿裏,宮人侍好茶水給呂嘉和桑遷,呂嘉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卻在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今日之事,這個人在中間都做了什麽,又或者整件事情都是他在謀劃的?

一個使臣居然有如此膽量,他難道就不怕自己讓他有來無回嗎?

呂嘉又見桑遷身後站著的隨從,皺了皺眉道:“使者大人,你這隨從可以出去了。”

桑遷哂笑道:“無礙,她在這裏並不影響我與丞相的交談。”

呂嘉輕嗤道:“桑大人如果一定要將銀印交給我,我便接受著,但是南越絕對不會成為大漢的諸侯國。”他直接將自己的態度表明了:“你們不要再費心機了。”

“呂丞相為何如此抗拒歸漢?就算變成諸侯國,你依舊是南越國的國相。”桑遷從袖中將天子授予國相的銀印取出來:“這是天子對你的任命。”

“越人在嶺南生活了百年,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想再按照大漢的管制去改變了。”呂嘉道:“我知你大漢很強盛,可你們如此強迫我們歸漢,難道不是強盜行為嗎?”

桑遷:“當初那趙佗還是大漢的恒山郡人呢,他因為秦朝動亂,占領了嶺南地區,對你們越人來說,難道就不是強盜了嗎?”

劉璃聽著卻不以為然,對於目前的越人和呂嘉而言,大漢這番做法確實算是強盜了。可作為未來人,她就知道嶺南這塊地是屬於大漢的,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

呂嘉:“可大王帶著我們團結一致,帶著我們數百部落聚集在一起了。”呂嘉對於趙佗還是非常維護的。

“武王趙佗可以帶領你們從原始部落變成如今這樣的農耕社會,我們大漢的天子同樣也可以讓這一片土地變得更好。”這句話是劉璃教桑遷這麽說的,當時他還納悶原始部落和農耕社會是什麽意思呢。

頓了頓,桑遷道:“呂丞相,你可聽說過目前大漢的東海國?”

呂嘉摸了一下胡子:“沒聽說過。”他對大漢的事情不感興趣。

“你先前說的那些,和南越國歸漢並不沖突,成為大漢的諸侯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丞相究竟還是放不下現在的權勢和地位罷了。”

“是又如何?”呂嘉冷哼一聲,並不為自己貪戀權勢而感到羞恥。

如此誠懇倒是叫桑遷無話可說了,他沈吟片刻道:“丞相有沒有想過,陛下先安排我們使者來,這叫先禮後兵?你若這般,只怕會惹怒天子,到時候大漢安排幾十萬鐵騎來,南越國可有負隅頑抗之力?”

“哼,我們越人勇士各個以一敵百,難道還會怕你們漢朝不麽?”

桑遷:“……”這老頭有點有油鹽不進啊。

站在後面的劉璃突然開口:“呂丞相,你輔佐過三任南越王,應該也有好幾十年了吧。這幾十年間,你可曾去大漢看看?”

呂嘉倏地看向劉璃,目光淩厲的在她黝黑的臉上打量著,聽著她如此違和的聲音,“女娃娃?”

劉璃的外表可以裝,但是聲音是裝不了的,畢竟她不是聲優。劉璃大大方方的擡起頭,看向呂嘉道:“如果你去看一眼現在的大漢,我想你就不會如此固執了。剛才聽丞相的話,我覺得丞相心中並非只有權勢,也是裝著南越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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