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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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事情還要從劉璃和桑遷大婚的那日說起，畢竟是大漢最尊貴的公主出嫁，全長安城的百姓都過來看熱鬧，給東海公主送祝福了。
居住在平陽侯府的李妍自然也聽身邊的小姐妹說了這件事情。天子嫁女兒，以萬石黃金作嫁妝，送嫁的車隊從長安城的東門一直延續到了西門，盛大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當年天子迎娶皇後的場面。
“今日正好沒有訓練，我們不如也去看看吧。”她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進了侯府，身段好的被送進後院練習跳舞，身段不好的便只能為奴為婢。
雖然說大漢的律法規定了女子在年滿二十歲之後就要嫁人，但像她們這樣命運都掌握在主人手中的藝姬，能不能嫁人也都是主人說了算。
可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夠風風光光的出嫁呢？所以她們想要去看東海公主的大婚，也不過是在寄托心中的一些美好期望罷了。
李妍跟著同行的小姐妹一起去了公主送嫁車隊會經過的街道去湊熱鬧，她們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百姓過來了。
北軍守城的士兵站在街道兩側將圍觀的百姓們攔在道路的兩邊，確保中間的道路可以讓公主的送嫁車隊同行。
即使被攔在道路兩側，百姓們的熱情也依舊不減，翹首以盼公主的車駕。聽說公主的送嫁車隊會沿街給百姓們發糖果，這下連四五歲的孩童都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東海公主送嫁的車隊已經過來了，李妍一臉好奇的看過去，便看見隊伍最前面騎在高大駿馬上即將迎娶公主的桑君侯。
“這君侯長得可真俊，難怪東海公主願意下嫁給他這個小君侯。”小姐妹們小聲議論著，聽說桑君侯的食邑才幾百戶，而且還沒有封國，算是列侯中最低的了。
“也不知公主為何要嫁給他？”她們一邊羨慕著東海公主有如此盛大的婚禮，一邊又覺得東海公主這麽尊貴的身份下嫁給一個小君侯實在是委屈了。
作為大漢最尊貴、最有勢力的嫡長公主，陛下甚至以萬石黃金贈與公主當嫁妝，就足以證明了天子對公主的寵愛。那麽公主會下嫁給一個身份地位如此不符的小君侯，完全是公主自己想嫁。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事情。”有小姐妹八卦道：“聽聞去年公主被匈奴人刺殺傷了身子，日後難有身孕了。但這位桑君侯不離不棄，堅持向陛下求娶了公主，公主大概被他打動了吧。”
“若是有男子明知我無法有孕還願意娶我，我定然也願意嫁的。”
“婉兒妹妹，你才十四歲就想嫁人了嗎？”有姐妹笑著打趣說話的妹妹。
被喚作婉兒的女孩俏臉一紅，嗔怪道：“我便是這麽說說，哪裏敢想太多。”
話說著她轉頭看向李妍，眼底浮現幾分嘲諷：“我們幾個姐妹中，公主最看重阿妍姐姐，若是嫁人也是阿妍姐姐先出嫁吧，那個叫趙勇的長工不是一直等著阿妍姐姐嫁給他麽？”
她們都是被平陽公主特意培養出來的舞姬，日後最有可能的命運就是被公主送給需要拉攏的高官。
長得越是漂亮被獻出去的機會就越大，而她們之中最為顯眼矚目的，就只有被平陽公主格外重視的李妍了。
聽說公主是有意要將李妍獻給當今天子的，想到這裏婉兒心裏忍不住嫉妒了起來。同樣是舞姬，憑什麽是李妍要被獻給天子，而她們其他人只能被送去其他權貴的府裏當一個比妾室還不如的美人？
李妍聽出了婉兒話中的嘲諷，她淺淺一笑：“趙勇一直都是我很好的兄長，婉兒若是覺得他好，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當年趙勇陪著李妍來長安找兄長，後來李妍被平陽公主相中入了平陽侯府後，趙勇也去平陽侯府應聘了長工，只為了保護李妍。
這些年趙勇領了工錢，就會送李妍一些小玩意，所以後院的舞姬基本都知道長工趙勇對李妍的心意。
“誰要認識他呀？”婉兒頓時露出一臉的嫌棄，氣呼呼的看著李妍。
其他人見她們兩人發生了口角，連忙打岔將兩人隔開。正巧送嫁車隊負責發喜糖的車子過來了，百姓們開開心心的伸手去接散來的喜糖。
等車隊從她們面前過去後，攔在路邊的士兵也都轉身離開了，百姓們開開心心的跟在送嫁的車隊後面，有些將撿到的喜糖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裏，有些則直接塞進了嘴裏，品嘗這甜蜜的時刻。
李妍她們幾人也接到了三顆喜糖，但是她們一共有七個人在這裏，很顯然三顆喜糖不夠分。
這些年李妍在平陽公主府雖然過上了好日子，但糖果這樣的東西對於她來說，依舊是個奢侈品。聽說只有像她們的主人平陽公主這樣的身份顯貴的人才吃得起糖。
而且東海公主命人撒的糖竟然是奶白色的，大家嗅著甜滋滋的奶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了，幾位姐姐你們分著吃吧。”李妍主動開口放棄，贏得了眾人的一波好感。她想等日後公主將她獻給了陛下，這些糖果應該可以隨便吃了吧。
她們身後的道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幾人下意識往路邊靠了靠。那婉兒卻突然惡從心中起，悄悄的挪到了李妍身旁，趁著所有人都沒註意她時，狠狠地推了李妍一下。
李妍沒站穩，直接被推到了道路中間跌倒在地，而後方騎馬而來的一行人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摔倒在路中間。
騎在馬上的劉閎立即反應了過來，生生將坐下的馬控制住，轉了一個方向才沒有直接踩踏在眼前的美人身上。
李妍驚魂未定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被嚇傻了，蒙在面上的面紗也隨之飄落在地。
劉閎翻身下馬，走到李妍面前向她伸出手要將她拉起來：“這位女郎，你沒事吧？”
俊朗的少年逆著光站在她面前，李妍看不清他的容貌，卻能從他頎長的身形以及他剛才駕馭馬的動作判斷出，此人非富即貴。
她捂著慌亂不堪的心口，猶豫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最後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
直到此時李妍才看清楚救她的少年長什麽模樣，他眉眼俊朗鬢似刀裁，那雙目幽深仿佛是見不到底的古井，卻在看見自己時有些楞怔。李妍對自己的外貌向來有自信，很少有男子不被她的容顏吸引的。
“阿妍，你沒事吧？”眾姐妹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來關心李妍的情況。
李妍顰眉搖了搖頭：“讓姐姐們擔心了，我沒事了。”說著她又轉頭看向劉閎，屈膝感謝：“多虧這位郎君相救，不然阿妍恐怕要慘死在馬蹄之下了。”
說來也慚愧，如果不是劉閎騎馬走在這條街上，李妍就算被推到路中間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劉閎垂眸盯著眼前身姿清雅烏發如雲的女子，眼神也越發深邃，她兩眼微紅受驚得模樣很像一只小白兔，讓他很想保護她。
“是我騎馬驚擾了女郎，不知女郎家在何處，改日我登門致歉。”劉閎微微擡手作揖，態度非常的有禮。
跟在劉閎身後的侍衛上前小聲提醒：“殿下，再不走恐怕趕不上公主大婚的儀式了。”
劉閎微微回神，又見李妍再次用面紗蒙住了半張臉，他開口道：“抱歉我還有事在身，可讓我的仆從護送女郎回家，改日我再親自登門致歉。”
說完他便轉頭對身後的一個侍衛說了兩句，而後翻身上馬帶著身後的侍衛離開。劉閎這麽做，很明顯是看上李妍了，留下一個仆從跟著李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日後也好有接觸。
留下的仆從恭敬道：“女郎，殿下命小人護送女郎回家。”
幾個舞姬聽到仆從稱呼劉閎為殿下，心中皆是以驚，那作惡的婉兒此時更是心虛不已，便問道：“你稱剛才的郎君為殿下，難道他是……”
仆從也不隱瞞：“是二皇子殿下。”
眾人倒吸一口氣，誰能想到她們只是出來瞧個熱鬧，竟然還能認識二皇子？
幾人無奈，只能讓仆從送她們回到平陽侯府的側門口。仆從知道了李妍的身份後，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便轉頭去覆命了。
這件事情想要瞞著平陽公主肯定是不行的，平陽公主聽了事情的經過後眉頭緊蹙，隨即冷聲道：“將那個叫婉兒的舞姬帶過來。”
婉兒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沒有人看見，可別人又不是傻子。平陽公主暗恨婉兒壞了自己的好事，直接命人將她杖斃了，用來警示其他人不要再耍手段了。
這事便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平陽公主倒也不怕劉閎敢直接來府上向她要人，但她也知道要盡快將李妍給獻出去，否則只會夜長夢多。
後院之中，李妍躺在床榻上，回想那日的驚魂一幕依舊還有些心有餘悸。可不知道為何，當她想到二皇子之時，心中同樣慌亂無比，好像有人在敲擊她的心臟一樣。她有些不適應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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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平陽侯府的李妍自然也聽身邊的小姐妹說了這件事情。天子嫁女兒，以萬石黃金作嫁妝，送嫁的車隊從長安城的東門一直延續到了西門，盛大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當年天子迎娶皇後的場面。
“今日正好沒有訓練，我們不如也去看看吧。”她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進了侯府，身段好的被送進後院練習跳舞，身段不好的便只能為奴為婢。
雖然說大漢的律法規定了女子在年滿二十歲之後就要嫁人，但像她們這樣命運都掌握在主人手中的藝姬，能不能嫁人也都是主人說了算。
可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夠風風光光的出嫁呢？所以她們想要去看東海公主的大婚，也不過是在寄托心中的一些美好期望罷了。
李妍跟著同行的小姐妹一起去了公主送嫁車隊會經過的街道去湊熱鬧，她們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百姓過來了。
北軍守城的士兵站在街道兩側將圍觀的百姓們攔在道路的兩邊，確保中間的道路可以讓公主的送嫁車隊同行。
即使被攔在道路兩側，百姓們的熱情也依舊不減，翹首以盼公主的車駕。聽說公主的送嫁車隊會沿街給百姓們發糖果，這下連四五歲的孩童都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東海公主送嫁的車隊已經過來了，李妍一臉好奇的看過去，便看見隊伍最前面騎在高大駿馬上即將迎娶公主的桑君侯。
“這君侯長得可真俊，難怪東海公主願意下嫁給他這個小君侯。”小姐妹們小聲議論著，聽說桑君侯的食邑才幾百戶，而且還沒有封國，算是列侯中最低的了。
“也不知公主為何要嫁給他？”她們一邊羨慕著東海公主有如此盛大的婚禮，一邊又覺得東海公主這麽尊貴的身份下嫁給一個小君侯實在是委屈了。
作為大漢最尊貴、最有勢力的嫡長公主，陛下甚至以萬石黃金贈與公主當嫁妝，就足以證明了天子對公主的寵愛。那麽公主會下嫁給一個身份地位如此不符的小君侯，完全是公主自己想嫁。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事情。”有小姐妹八卦道：“聽聞去年公主被匈奴人刺殺傷了身子，日後難有身孕了。但這位桑君侯不離不棄，堅持向陛下求娶了公主，公主大概被他打動了吧。”
“若是有男子明知我無法有孕還願意娶我，我定然也願意嫁的。”
“婉兒妹妹，你才十四歲就想嫁人了嗎？”有姐妹笑著打趣說話的妹妹。
被喚作婉兒的女孩俏臉一紅，嗔怪道：“我便是這麽說說，哪裏敢想太多。”
話說著她轉頭看向李妍，眼底浮現幾分嘲諷：“我們幾個姐妹中，公主最看重阿妍姐姐，若是嫁人也是阿妍姐姐先出嫁吧，那個叫趙勇的長工不是一直等著阿妍姐姐嫁給他麽？”
她們都是被平陽公主特意培養出來的舞姬，日後最有可能的命運就是被公主送給需要拉攏的高官。
長得越是漂亮被獻出去的機會就越大，而她們之中最為顯眼矚目的，就只有被平陽公主格外重視的李妍了。
聽說公主是有意要將李妍獻給當今天子的，想到這裏婉兒心裏忍不住嫉妒了起來。同樣是舞姬，憑什麽是李妍要被獻給天子，而她們其他人只能被送去其他權貴的府裏當一個比妾室還不如的美人？
李妍聽出了婉兒話中的嘲諷，她淺淺一笑：“趙勇一直都是我很好的兄長，婉兒若是覺得他好，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當年趙勇陪著李妍來長安找兄長，後來李妍被平陽公主相中入了平陽侯府後，趙勇也去平陽侯府應聘了長工，只為了保護李妍。
這些年趙勇領了工錢，就會送李妍一些小玩意，所以後院的舞姬基本都知道長工趙勇對李妍的心意。
“誰要認識他呀？”婉兒頓時露出一臉的嫌棄，氣呼呼的看著李妍。
其他人見她們兩人發生了口角，連忙打岔將兩人隔開。正巧送嫁車隊負責發喜糖的車子過來了，百姓們開開心心的伸手去接散來的喜糖。
等車隊從她們面前過去後，攔在路邊的士兵也都轉身離開了，百姓們開開心心的跟在送嫁的車隊後面，有些將撿到的喜糖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裏，有些則直接塞進了嘴裏，品嘗這甜蜜的時刻。
李妍她們幾人也接到了三顆喜糖，但是她們一共有七個人在這裏，很顯然三顆喜糖不夠分。
這些年李妍在平陽公主府雖然過上了好日子，但糖果這樣的東西對於她來說，依舊是個奢侈品。聽說只有像她們的主人平陽公主這樣的身份顯貴的人才吃得起糖。
而且東海公主命人撒的糖竟然是奶白色的，大家嗅著甜滋滋的奶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了，幾位姐姐你們分著吃吧。”李妍主動開口放棄，贏得了眾人的一波好感。她想等日後公主將她獻給了陛下，這些糖果應該可以隨便吃了吧。
她們身後的道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幾人下意識往路邊靠了靠。那婉兒卻突然惡從心中起，悄悄的挪到了李妍身旁，趁著所有人都沒註意她時，狠狠地推了李妍一下。
李妍沒站穩，直接被推到了道路中間跌倒在地，而後方騎馬而來的一行人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摔倒在路中間。
騎在馬上的劉閎立即反應了過來，生生將坐下的馬控制住，轉了一個方向才沒有直接踩踏在眼前的美人身上。
李妍驚魂未定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被嚇傻了，蒙在面上的面紗也隨之飄落在地。
劉閎翻身下馬，走到李妍面前向她伸出手要將她拉起來：“這位女郎，你沒事吧？”
俊朗的少年逆著光站在她面前，李妍看不清他的容貌，卻能從他頎長的身形以及他剛才駕馭馬的動作判斷出，此人非富即貴。
她捂著慌亂不堪的心口，猶豫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最後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
直到此時李妍才看清楚救她的少年長什麽模樣，他眉眼俊朗鬢似刀裁，那雙目幽深仿佛是見不到底的古井，卻在看見自己時有些楞怔。李妍對自己的外貌向來有自信，很少有男子不被她的容顏吸引的。
“阿妍，你沒事吧？”眾姐妹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來關心李妍的情況。
李妍顰眉搖了搖頭：“讓姐姐們擔心了，我沒事了。”說著她又轉頭看向劉閎，屈膝感謝：“多虧這位郎君相救，不然阿妍恐怕要慘死在馬蹄之下了。”
說來也慚愧，如果不是劉閎騎馬走在這條街上，李妍就算被推到路中間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劉閎垂眸盯著眼前身姿清雅烏發如雲的女子，眼神也越發深邃，她兩眼微紅受驚得模樣很像一只小白兔，讓他很想保護她。
“是我騎馬驚擾了女郎，不知女郎家在何處，改日我登門致歉。”劉閎微微擡手作揖，態度非常的有禮。
跟在劉閎身後的侍衛上前小聲提醒：“殿下，再不走恐怕趕不上公主大婚的儀式了。”
劉閎微微回神，又見李妍再次用面紗蒙住了半張臉，他開口道：“抱歉我還有事在身，可讓我的仆從護送女郎回家，改日我再親自登門致歉。”
說完他便轉頭對身後的一個侍衛說了兩句，而後翻身上馬帶著身後的侍衛離開。劉閎這麽做，很明顯是看上李妍了，留下一個仆從跟著李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日後也好有接觸。
留下的仆從恭敬道：“女郎，殿下命小人護送女郎回家。”
幾個舞姬聽到仆從稱呼劉閎為殿下，心中皆是以驚，那作惡的婉兒此時更是心虛不已，便問道：“你稱剛才的郎君為殿下，難道他是……”
仆從也不隱瞞：“是二皇子殿下。”
眾人倒吸一口氣，誰能想到她們只是出來瞧個熱鬧，竟然還能認識二皇子？
幾人無奈，只能讓仆從送她們回到平陽侯府的側門口。仆從知道了李妍的身份後，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便轉頭去覆命了。
這件事情想要瞞著平陽公主肯定是不行的，平陽公主聽了事情的經過後眉頭緊蹙，隨即冷聲道：“將那個叫婉兒的舞姬帶過來。”
婉兒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沒有人看見，可別人又不是傻子。平陽公主暗恨婉兒壞了自己的好事，直接命人將她杖斃了，用來警示其他人不要再耍手段了。
這事便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平陽公主倒也不怕劉閎敢直接來府上向她要人，但她也知道要盡快將李妍給獻出去，否則只會夜長夢多。
後院之中，李妍躺在床榻上，回想那日的驚魂一幕依舊還有些心有餘悸。可不知道為何，當她想到二皇子之時，心中同樣慌亂無比，好像有人在敲擊她的心臟一樣。她有些不適應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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