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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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劉璃被刺中了胸口，當劇烈的疼痛傳遞至她的四肢百骸時，她已經沒辦法去思考任何東西了，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好疼。
最後她被這股疼痛，生生的震暈厥了過去。
一旁的霍去病神情皆震，聲音帶著幾分嘶啞：“阿璃！！”
他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暈厥過去的劉璃，目眥欲裂的看著她胸前的匕首，還有那一圈一圈暈染開的鮮血。
金日磾見此情況，猛地竄上來，三兩下就將行刺公主的匈奴使臣給拿下了。
那匈奴使臣一邊掙紮一邊道：“王子，你已經完全淪為漢人的奴隸了嗎？你竟然幫著漢人對付自己人？”
金日磾對著此人的臉就是一拳，惡狠狠道：“誰和你是自己人？”
他心裏氣極了，因為他清楚如果東海公主真的出了什麽事，天子必然震怒，到時候連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就算他已經在大漢生活了兩年，早就和原來的部族沒有任何聯系了，可他依然是休屠王的兒子。
在大漢人的眼裏，自己就是匈奴人。
萬一天子怪罪下來，自己和母親以及弟弟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穩生活就不覆存在了。所以現在他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自己和這些匈奴使臣沒有任何關聯。
三個行刺的刺客都已經抓住了，然而霍去病卻無暇顧及他們，他怒聲道：“傳醫官，讓上林苑所有的醫官都過來！”
心中的恐慌被無限的擴大，看著她漸漸失了血色的臉頰，他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原來極度的害怕竟然是這般滋味。
醫官來得很快，看見受傷的人竟是東海公主時，他們皆是一震，隨即亦不敢大意。
兩個女醫官為劉璃處理傷口，霍去病和一眾宮人都守在外面，看著殿內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祈禱著，公主會平安無事。
女醫官已經幫劉璃將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也止住了血。整個上林苑的行宮都忙碌了起來，宮女們進進出出為公主準備藥物。
一直到黃昏時候，帝後匆匆從未央宮趕來，劉徹低沈著聲音問：“公主怎麽樣了？”
守在大殿門口的宮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帝後行禮。霍去病看向劉徹，低頭行禮時開口道：“陛下，是臣沒有保護好公主，請陛下責罰。”
劉徹在趕來的路上已經聽侍衛匯報過具體的經過了，如今見霍去病這樣，他倒也沒說什麽，只是又重覆的問了一句：“阿璃怎麽樣了？”
正好這時屋內的醫官出來了，他向帝後作揖後道：“臣等已經為公主處理好了傷口，匕首刺入的不深，並未傷及內臟。只是公主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劉徹問：“可會危及性命？”
醫官沈吟片刻，搖頭道：“臣也不敢保證。”
阿嬌聽到醫官的回答，瞬間又提著一口氣，她徑直轉身走進大殿，匆匆往裏面的寢殿走去。
寢殿內的女醫官在為劉璃換藥，一旁的宮女們則用扇子為她們扇風降溫，眾人看見皇後進來，連忙行禮。
阿嬌心中煩郁，行至床榻邊看著面無血色的女兒，心中更是焦灼。
劉徹隨後進來，看著雙眸緊閉唇色蒼白的劉璃，心中又憤怒又憐惜。他的阿璃向來明媚鮮活，即使天大的事情發生，依舊可以笑著面對。
再看阿嬌憂心忡忡的模樣，劉徹緩緩上前擡手輕輕的握住阿嬌的肩，安撫道：“別擔心，我們的女兒有天神庇護，一定不會有事的。”
哪來什麽天神啊？
只有阿嬌最清楚，阿璃身後根本就沒有什麽天神庇護，她和所有人一樣都是肉體凡胎。匈奴人的這一刀，真的可能會讓阿璃再也醒不來。
可這些話，阿嬌又不能和劉徹說。畢竟所謂天神，騙的就是劉徹。
東海公主遇刺昏迷不醒，天子震怒，當即下令將匈奴使團的所有人都抓捕起來。
然而等士兵們去驛館抓人的時候，這才發現住在驛館裏面的匈奴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侍衛長連忙帶人回去稟報天子，劉徹聽罷更是怒不可遏，下令全國追捕他們，一個都不可放過。
馬場的刺殺明顯是早有預謀的，不然在驛館的那些匈奴人也不可能提前逃竄。而三個行刺的匈奴人也已經被抓進了天牢，聽候發落。
張湯如今已經是禦史大夫了，但是審問匈奴犯人的事情，劉徹還是交給他去做。
他也沒有讓劉徹失望，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已經利用酷刑讓三個匈奴人都招供了，原來這些匈奴使臣從一開始就打著暗殺霍去病的目的來的。
以張湯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既然是刺殺霍將軍，為什麽要刺傷公主？”
那個刺傷劉璃的人，正是本次使團的隊長。他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皮開肉綻，嘴角還流著鮮血，“因為我來到這裏後才發現，對我們部落最大的威脅不是霍去病，而是你們的公主。”
一開始他們確實計劃在馬場裏找機會刺殺霍去病的，但是最後他們發現，霍去病警惕性太高了，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可能還沒動手，他們人就被拿下了。
幸運的是，那個東海公主過來了，匈奴隊長臨時決定改變刺殺目標，除掉這個公主。
張湯自然想到了這個匈奴人的想法，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又狠狠地抽打在匈奴人的身上，“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匕首就能傷害到我們大漢的公主嗎？你那些逃跑的部下已經被抓住了，等著你們的將是陛下的怒火。不僅是你，你們，還有你們的單於，都將在陛下的盛怒下覆滅！”
有了這一出，不僅劉徹怒不可遏，就連民間的百姓都紛紛吶喊著要為公主報仇。
從東海公主遇刺的消息在長安城內流傳開之後，長安城內的百姓們全都坐不住了，甚至自發的聚集到未央宮前面的馳道邊，手舉著幹農活用的農具，高呼著要參軍為公主報仇。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東海公主，他們這些百姓哪裏會有現在的好日子？可惡的匈奴人竟然敢來長安刺殺公主，他們要為公主報仇。
至於那些提前逃跑的匈奴人，就是長安城正義的百姓給抓住然後扭送給官府的。
這匈奴隊長聽說自己的部下全都被抓回來了，眼裏的光芒都消失了，他桀桀一笑：“一個小小的匕首確實不會要命，可如果匕首上有毒呢？”
張湯：“？”
“不錯啊，我們就算是死了，還有你們的公主陪葬，值了！哈哈哈……”
張湯眉心一跳，連忙讓手下的衛尉向天子稟告這一消息，而後他看著眼前的匈奴人，越看越氣，冷聲道：“來人，烙鐵伺候。”
匈奴人不知道什麽叫烙鐵，當他看見侍衛舉著燒紅的鐵塊靠近他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
被鞭子抽打得皮開肉綻對於草原上的男人來說不算什麽，可當那紅鐵貼在他的胸口，發出滋滋的聲音，他甚至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肉被烤熟的味道時，他的眼裏就只剩下了絕望和煎熬。
“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
張湯冷笑道：“想死？可沒這麽容易。我會安排醫官過來為你療傷，然後每天幫你燙一個，直到公主清醒為止。”
匈奴隊長看著張湯的目光裏，都含著驚恐。
如果不是匈奴人自己交代匕首上有毒，醫官們根本就沒發現，公主昏迷了好幾日都沒醒，竟然是因為中毒了。
可見公主昏迷的狀態，他們也瞧不出公主究竟中了什麽毒。
劉徹聽到醫官們的匯報，氣得摔桌子：“朕養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麽吃的？朕的阿璃如果治不好，就砍了你們！”
這屬於典型的醫鬧現場了。
有個醫官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表示：“陛下，或許可以將荀大人找回來，他游歷過許多地方也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救公主。”
那荀熠不是已經離開長安了嗎？劉徹的神情稍霽，他側頭對身邊的宦官說了兩句，宦官領命匆匆離開。
不管這個荀熠此時在哪裏，只要他還在大漢，那麽劉徹就有辦法將他給找回來。
宦官將天子的命令，安排給傳信兵，隨後八百裏加急送往各郡縣尋找荀熠。以荀熠和阿璃之間的情誼，只要他還活著，就必然會出現。
劉璃昏迷的第十日，已經游歷到了南越國邊境的荀熠終於有了消息，不出三日便可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而那個匈奴隊長也被張湯折磨了整整十日，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肉了。他現在只想一心求死，可偏偏張湯連讓他死的機會都不給他。
張湯例行公事來詢問：“你在匕首上塗了什麽毒？可有解藥？”
匈奴隊長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粗糲：“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這毒是從大月氏人那找到的，據說中毒者要不了多久就會斃命，沒有解藥。”
見張湯沈默，匈奴人再次請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張湯沒理他，將他丟在陰暗的牢房中，轉頭去向天子匯報自己問詢到的消息。
大月氏曾經游牧於河西走廊和敦煌一帶的，匈奴冒頓單於擊敗大月氏後，大月氏被迫向西遷徙，最後過大宛，定居於阿姆河北岸。
之前幾年大漢打敗了匈奴人，匈奴人也同樣被迫遷徙。匈奴的一些部族尋思著，打不過漢朝人，那還打不過你大月氏麽？
於是大月氏再次選擇遷徙，他們度過阿姆河滅了大夏國，再次向中亞地區遷徙，入侵了印度北部，和當地的民族融合。
荀熠趕回長安的時候，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長安城門口專門迎接他的士兵攔下，而後送他去上林苑。
荀熠風塵仆仆的跟著宮人走進寢殿，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歪頭打盹的婦人。幾年未見，她的容顏好似沒多少變化，有好似憑添了幾分雍容之姿。
“小君，荀先生來了。”一旁的宮女開口吵醒了阿嬌。
阿嬌猛然清醒過來，視線在荀熠的身上聚焦，她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身：“荀先生，你快來救救阿璃。”
荀熠擡手微微作揖後便走向床榻邊，伸手為劉璃診脈。從脈象上，荀熠也查不出是什麽毒。他又詢問了其他醫官公主中毒後的癥狀，眾人也都說沒有癥狀，就是昏迷不醒。
最後荀熠只能道：“讓我去見見下毒之人吧。”只有知道是什麽毒，他才能找到解毒之法。
你遷下一章強勢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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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漢人的眼裏，自己就是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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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行刺的刺客都已經抓住了，然而霍去病卻無暇顧及他們，他怒聲道：“傳醫官，讓上林苑所有的醫官都過來！”
心中的恐慌被無限的擴大，看著她漸漸失了血色的臉頰，他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原來極度的害怕竟然是這般滋味。
醫官來得很快，看見受傷的人竟是東海公主時，他們皆是一震，隨即亦不敢大意。
兩個女醫官為劉璃處理傷口，霍去病和一眾宮人都守在外面，看著殿內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祈禱著，公主會平安無事。
女醫官已經幫劉璃將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也止住了血。整個上林苑的行宮都忙碌了起來，宮女們進進出出為公主準備藥物。
一直到黃昏時候，帝後匆匆從未央宮趕來，劉徹低沈著聲音問：“公主怎麽樣了？”
守在大殿門口的宮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帝後行禮。霍去病看向劉徹，低頭行禮時開口道：“陛下，是臣沒有保護好公主，請陛下責罰。”
劉徹在趕來的路上已經聽侍衛匯報過具體的經過了，如今見霍去病這樣，他倒也沒說什麽，只是又重覆的問了一句：“阿璃怎麽樣了？”
正好這時屋內的醫官出來了，他向帝後作揖後道：“臣等已經為公主處理好了傷口，匕首刺入的不深，並未傷及內臟。只是公主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劉徹問：“可會危及性命？”
醫官沈吟片刻，搖頭道：“臣也不敢保證。”
阿嬌聽到醫官的回答，瞬間又提著一口氣，她徑直轉身走進大殿，匆匆往裏面的寢殿走去。
寢殿內的女醫官在為劉璃換藥，一旁的宮女們則用扇子為她們扇風降溫，眾人看見皇後進來，連忙行禮。
阿嬌心中煩郁，行至床榻邊看著面無血色的女兒，心中更是焦灼。
劉徹隨後進來，看著雙眸緊閉唇色蒼白的劉璃，心中又憤怒又憐惜。他的阿璃向來明媚鮮活，即使天大的事情發生，依舊可以笑著面對。
再看阿嬌憂心忡忡的模樣，劉徹緩緩上前擡手輕輕的握住阿嬌的肩，安撫道：“別擔心，我們的女兒有天神庇護，一定不會有事的。”
哪來什麽天神啊？
只有阿嬌最清楚，阿璃身後根本就沒有什麽天神庇護，她和所有人一樣都是肉體凡胎。匈奴人的這一刀，真的可能會讓阿璃再也醒不來。
可這些話，阿嬌又不能和劉徹說。畢竟所謂天神，騙的就是劉徹。
東海公主遇刺昏迷不醒，天子震怒，當即下令將匈奴使團的所有人都抓捕起來。
然而等士兵們去驛館抓人的時候，這才發現住在驛館裏面的匈奴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侍衛長連忙帶人回去稟報天子，劉徹聽罷更是怒不可遏，下令全國追捕他們，一個都不可放過。
馬場的刺殺明顯是早有預謀的，不然在驛館的那些匈奴人也不可能提前逃竄。而三個行刺的匈奴人也已經被抓進了天牢，聽候發落。
張湯如今已經是禦史大夫了，但是審問匈奴犯人的事情，劉徹還是交給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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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刺傷劉璃的人，正是本次使團的隊長。他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皮開肉綻，嘴角還流著鮮血，“因為我來到這裏後才發現，對我們部落最大的威脅不是霍去病，而是你們的公主。”
一開始他們確實計劃在馬場裏找機會刺殺霍去病的，但是最後他們發現，霍去病警惕性太高了，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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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自然想到了這個匈奴人的想法，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又狠狠地抽打在匈奴人的身上，“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匕首就能傷害到我們大漢的公主嗎？你那些逃跑的部下已經被抓住了，等著你們的將是陛下的怒火。不僅是你，你們，還有你們的單於，都將在陛下的盛怒下覆滅！”
有了這一出，不僅劉徹怒不可遏，就連民間的百姓都紛紛吶喊著要為公主報仇。
從東海公主遇刺的消息在長安城內流傳開之後，長安城內的百姓們全都坐不住了，甚至自發的聚集到未央宮前面的馳道邊，手舉著幹農活用的農具，高呼著要參軍為公主報仇。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東海公主，他們這些百姓哪裏會有現在的好日子？可惡的匈奴人竟然敢來長安刺殺公主，他們要為公主報仇。
至於那些提前逃跑的匈奴人，就是長安城正義的百姓給抓住然後扭送給官府的。
這匈奴隊長聽說自己的部下全都被抓回來了，眼裏的光芒都消失了，他桀桀一笑：“一個小小的匕首確實不會要命，可如果匕首上有毒呢？”
張湯：“？”
“不錯啊，我們就算是死了，還有你們的公主陪葬，值了！哈哈哈……”
張湯眉心一跳，連忙讓手下的衛尉向天子稟告這一消息，而後他看著眼前的匈奴人，越看越氣，冷聲道：“來人，烙鐵伺候。”
匈奴人不知道什麽叫烙鐵，當他看見侍衛舉著燒紅的鐵塊靠近他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
被鞭子抽打得皮開肉綻對於草原上的男人來說不算什麽，可當那紅鐵貼在他的胸口，發出滋滋的聲音，他甚至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肉被烤熟的味道時，他的眼裏就只剩下了絕望和煎熬。
“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
張湯冷笑道：“想死？可沒這麽容易。我會安排醫官過來為你療傷，然後每天幫你燙一個，直到公主清醒為止。”
匈奴隊長看著張湯的目光裏，都含著驚恐。
如果不是匈奴人自己交代匕首上有毒，醫官們根本就沒發現，公主昏迷了好幾日都沒醒，竟然是因為中毒了。
可見公主昏迷的狀態，他們也瞧不出公主究竟中了什麽毒。
劉徹聽到醫官們的匯報，氣得摔桌子：“朕養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麽吃的？朕的阿璃如果治不好，就砍了你們！”
這屬於典型的醫鬧現場了。
有個醫官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表示：“陛下，或許可以將荀大人找回來，他游歷過許多地方也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救公主。”
那荀熠不是已經離開長安了嗎？劉徹的神情稍霽，他側頭對身邊的宦官說了兩句，宦官領命匆匆離開。
不管這個荀熠此時在哪裏，只要他還在大漢，那麽劉徹就有辦法將他給找回來。
宦官將天子的命令，安排給傳信兵，隨後八百裏加急送往各郡縣尋找荀熠。以荀熠和阿璃之間的情誼，只要他還活著，就必然會出現。
劉璃昏迷的第十日，已經游歷到了南越國邊境的荀熠終於有了消息，不出三日便可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而那個匈奴隊長也被張湯折磨了整整十日，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肉了。他現在只想一心求死，可偏偏張湯連讓他死的機會都不給他。
張湯例行公事來詢問：“你在匕首上塗了什麽毒？可有解藥？”
匈奴隊長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粗糲：“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這毒是從大月氏人那找到的，據說中毒者要不了多久就會斃命，沒有解藥。”
見張湯沈默，匈奴人再次請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張湯沒理他，將他丟在陰暗的牢房中，轉頭去向天子匯報自己問詢到的消息。
大月氏曾經游牧於河西走廊和敦煌一帶的，匈奴冒頓單於擊敗大月氏後，大月氏被迫向西遷徙，最後過大宛，定居於阿姆河北岸。
之前幾年大漢打敗了匈奴人，匈奴人也同樣被迫遷徙。匈奴的一些部族尋思著，打不過漢朝人，那還打不過你大月氏麽？
於是大月氏再次選擇遷徙，他們度過阿姆河滅了大夏國，再次向中亞地區遷徙，入侵了印度北部，和當地的民族融合。
荀熠趕回長安的時候，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長安城門口專門迎接他的士兵攔下，而後送他去上林苑。
荀熠風塵仆仆的跟著宮人走進寢殿，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歪頭打盹的婦人。幾年未見，她的容顏好似沒多少變化，有好似憑添了幾分雍容之姿。
“小君，荀先生來了。”一旁的宮女開口吵醒了阿嬌。
阿嬌猛然清醒過來，視線在荀熠的身上聚焦，她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身：“荀先生，你快來救救阿璃。”
荀熠擡手微微作揖後便走向床榻邊，伸手為劉璃診脈。從脈象上，荀熠也查不出是什麽毒。他又詢問了其他醫官公主中毒後的癥狀，眾人也都說沒有癥狀，就是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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