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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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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論功行賞

如今大漢境內正值初夏, 綠意盎然的風景叫人心曠神怡,遙遙的看向遠方層巒疊嶂的長城,心裏頓時湧現出一股要保衛大漢河山的決心,哪怕拋頭顱灑熱血, 也在所不惜。

翻越過陰山, 開始時還能看見綠色的樹木和草地, 越往前便越是荒蕪。黃色的土地, 席卷著黃沙而來, 騎著馬都睜不開眼睛。

陳非帶著張騫和堂邑父兩人正沿著這條漫天黃沙的路,悄悄的往匈奴的單於庭附近趕,他們已經在風沙中前行了數日,累死了好幾匹馬, 餓了就吃幹糧,吃完繼續趕路。

按照他們現在的腳程, 可能要等到天黑才能抵達單於廷附近。因為這是匈奴人的地盤, 所以陳非一刻也不敢耽誤,三人一路急行, 終於按計劃抵達了目的地。陳非多備的幾匹馬都已經累死在路上,就剩下最後給三人的座騎了。

他們先將馬藏在遠處的樹林裏,隨後步行向匈奴王庭移動,最後尋了一個可以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陳非展開一張俘虜所畫的匈奴地圖,看向堂邑父道:“你是匈奴人, 所以你去說服張騫的妻兒, 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找到人後,你帶著他們從這邊繞過來, 我和張騫會在此處接應你。”

堂邑父點頭, 看向張騫道:“子文老弟放心, 我一定將弟妹母子接出來。”

張騫抱拳:“甘夫,謝謝你了。”

堂邑父的身上穿著匈奴俘虜的衣服,趁著夜色悄悄的潛入了匈奴庭。此時的匈奴庭內有些混亂,隨處可見從河南地逃回來的匈奴兵。

他們在地上哀嚎著,有些甚至血流不止已經沒了動靜。整個匈奴庭內一片混亂,根本就無人發現突然冒出來的堂邑父。

憑著記憶,堂邑父找到了他們曾經居住的土包屋子。屋內黑暗,想來他們母子已經睡著了。

堂邑父敲了敲門,在門口等了一會功夫,漏風的木門內傳來了張騫妻子俾麗兒的聲音:“誰呀?”

堂邑父壓低聲音道:“是我,甘父。”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木門被打開了,俾麗兒透著外面的火光看著堂邑父:“是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堂邑父走進屋內,也不廢話,直接說:“弟妹,我和子文已經從大月氏回來了,現在正準備回去大漢。他行系你們母子,特意讓我過來帶你們母子一同離開。”

俾麗兒聽聞堂邑父的話,連忙轉身將正在睡覺的兒子喚醒:“阿延,快醒醒。”

被喚醒的孩子懵懵的看著自己母親,俾麗兒一邊給孩子穿衣服一邊說:“你阿父回來了,甘父要帶我們去找你阿父。”

男孩看見了站在一旁的甘父,臉上露出驚喜:“甘父!”

堂邑父伸手摸摸張延的小腦袋,然後催促俾麗兒:“動作要快一點,我們趁著夜色離開!”

俾麗兒還想去收拾東西,堂邑父連忙阻止:“不用帶東西了,直接帶上孩子我們就走,這些東西漢朝都有。”

說罷,他小心的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混亂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麽意外之後,便悄悄的帶著俾麗兒母子走出土包屋子。

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趁著黑夜,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打算從沒人看見的地方先偷偷潛出王庭。幾個人已經非常小心謹慎了,卻不想還是被巡邏的匈奴兵給遇見了。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大半夜出來,要去哪裏?”匈奴兵將幾個人攔下來盤問。

堂邑父連忙將俾麗兒母子保護在身後,剛要開口,但這些匈奴兵卻已經認出了俾麗兒,不得已堂邑父亮出環首刀,直接將這兩個人給砍了。

俾麗兒見狀連忙捂住了兒子的眼睛,隨後被堂邑父拉著就跑。

附近的匈奴巡邏隊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看見了逃跑的三人,連忙就追了過來:“站住!”

三人玩命的逃跑,好在此時是黑夜視線受限,後面的追兵一時間也追不上來。但是他們中還有小孩子,腳程上直接慢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被匈奴兵給追上了,前面突然跑出來一個匈奴打扮的少年向他們招手:“這邊走!”

堂邑父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就跟著跑了。

幾個人按照少年的指揮,成功的躲避了後面匈奴兵的追捕。堂邑父喘了口氣,借著頭頂皎潔的月光看向剛才救了他們的少年:“謝謝你救了我們。”

少年嘴裏嘴裏還叼了一根青草,聽見堂邑父的話,他說:“我聽到你們剛才的對話了,你把我也一起帶去大漢吧。”

堂邑父:“??”

少年轉了轉烏漆嘛黑的眼眸:“其實我也是大漢人,只是我和我阿母被匈奴人擄來了這裏。你們如果不帶我一起走,那我就去看外面的匈奴兵來了。”

沒辦法,堂邑父只能先答應下來,他們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出去和陳非將軍匯合。

少年見堂邑父答應了自己,他吐掉了嘴裏的草,從地上爬起來展顏一笑,露出一排非常潔白的牙齒:“我知道怎麽出王庭,我帶你們出去。”

沒想到這個少年還有這個用處,堂邑父連忙道:“真的嗎?多謝。”

少年一邊悄悄的帶他們走,一邊說:“我叫趙破奴,我阿母說,我的家鄉在大漢的九原郡。你們的家鄉在哪?”

堂邑父道:“我就是匈奴人。”

趙破奴聽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還以為你們也是大漢人,所以才要去大漢呢。”

堂邑父問:“你要和我們去大漢,那你的阿母怎麽辦?”

“我阿母早就死了。”趙破奴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憎恨:“在我五歲的時候,被匈奴人殺了。”

堂邑父:“……”

幾個人跟著趙破奴走,一路上竟然也沒見到幾個匈奴人,就這樣平安的出了匈奴王庭。

留在城外接應他們的陳非和張騫看見堂邑父帶著人出來了,張騫神情激動,他連忙沖了過來,將妻兒緊緊的抱進了懷裏。

陳非看向跟著堂邑父過來的少年,眉鋒微沈:“他是誰?”

堂邑父連忙說明了經過,最後微趙破奴說話:“將軍,帶上他吧。”

趙破奴從小就流浪與匈奴地,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看見漢人,他有些緊張的握拳道:“是我將他們帶出來的,他也答應要帶我回大漢的。”

陳非只沈沈的掃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張騫道:“回去再敘舊吧,這裏還是匈奴的地盤。”

張騫牽住妻子和兒子的手,點頭道:“好。”

一行人趁著月色往他們之前藏馬的樹林跑去,目前他們只剩三匹馬,張騫帶著他的妻子,堂邑父帶著張騫的兒子。

趙破奴楞楞的看著他們都分配好了,最後將目光投向了陳非:“我……我……”

陳非翻身上馬,驅著馬走到趙破奴身邊,將手伸給他:“你什麽,快點上來。”

趙破奴一喜,連忙手腳並用的借著陳非的手爬上了馬。陳非拍了拍馬頭,夾緊馬腹:“駕。”

一騎絕塵。

回程的時候因為多了人,所以他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一路疾行到了天亮,他們都還沒出匈奴人的勢力範圍。

晨光熹微,太陽自東方緩緩冒出了頭。陳非開口提醒:“天亮了,我們走的時候小心一點,可能會遇見匈奴散落部隊。”

也不知道張騫的頭上是不是帶著必定會被匈奴人遇見的buff,陳非的話音剛落,前面就好像有馬蹄聲傳來。

陳非連忙擡手示意大家停下來,他側耳聽了一會兒馬蹄的聲音,判斷道:“是匈奴人的軍隊,我們先躲起來。”

大漢的戰馬都已經釘上了馬蹄鐵,而匈奴的戰馬沒有,所以從聲音上就能分辨出來了。陳非四處看了看,很快發現這個地方竟然一點可以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糟糕,再這樣下去可能就要和匈奴人迎面撞上了。

就在他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麽躲過即將迎面而來的匈奴人時,坐在他身後的趙破奴突然開口道:“從西南方向走,可以到陰山腳下,然後從陰山中部穿過去。”

陳非一怔:“你知道路?”

趙破奴一臉驕傲的昂頭:“當然,我好歹在匈奴呆了十幾年,這一地帶我早就摸熟了。”

陳非挑眉,當即決定按照趙破奴的指路,帶著大家往西南方向走。

等差不多遠離匈奴地盤後,他們才沒有日夜兼程的趕路。夜裏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稍作休息,天亮之後才繼續往大漢走。

終於在五日後,經過趙破奴的指路,陳非成功帶著大家從匈奴王庭逃了出來,抵達了大漢高闕郡。

隨後他們又花了大半天時間,抵達了剛剛被他們攻打下來的河南地。

趙破奴的家鄉就在這一片,但是這裏因為長期被匈奴人占領,早已經變得滿目瘡痍,隨處可見的土包房子,一點也不像大漢的國土。

而他曾經的親人,早就沒有了。

現在大漢的軍隊駐守在這裏,守著這座空城。

這次前往匈奴腹地去營救張騫的妻兒,一共花了十多天時間,陳非沒想到他們大漢的軍隊居然還在這裏。

問了副將之後才知道,衛青將軍帶人去定襄郡一代接他了。

之前衛青雖然阻止陳非單槍匹馬入匈奴腹地,但是等陳非和張騫真的走了之後,他還是決定先讓軍隊駐守在河南地,然後他挑選了一千名精銳騎兵,前往定襄至陰山腳下接應陳非。

只不過因為有趙破奴的指路,陳非他們並沒有從原定路線回來,所以和衛青錯過了。

陳非連忙安排通訊兵去通知衛青,等衛青回來之後,他們就可以啟程回長安了。

說到回長安,陳非突然想到了趙破奴,他叫人將趙破奴帶來,開口問他:“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長安嗎?”

“去長安?”趙破奴一楞。

長安可是大漢的國都啊,是他曾經向往的地方!想到這裏,趙破奴的表情隱隱有些激動,“我……我真的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長安嗎?”

他的家早就沒了,若是將軍肯收留他,帶著他一起去打匈奴就好了。

陳非點頭:“可以。”這個少年知道匈奴的路,日後若是帶在身邊,就相當於是活向導了。

趙破奴激動得挑起來:“太好了,我要去長安!”

**

邊關打了勝仗,並且收覆了河南地的消息傳回了長安,劉徹激動得在大殿內來回走了好幾圈,才算稍稍平息了激動的心情。

“哈哈哈哈,好啊,大漢有這兩位驍勇善戰的將軍,實乃幸事!”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劉徹便開始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大軍歸來,他要好好的犒賞所有人!

大漢的軍隊是五月份打贏的,結果到了六月份都還沒有回來。待阿嬌收到衛青傳來的飛鴿傳書,這才知道他們在邊郡發生的事情。

劉徹看了一遍信件的內容,眉頭緊緊的皺起。

劉璃瞅見他的表情,便也湊過來看了一下,她倒是驚喜:“陳非居然救下了張騫?!”

劉徹卻擰眉道:“陳非居然敢帶著張騫,單槍匹馬入匈奴腹地救人?!”

劉璃擡眸看向劉徹,奇怪道:“陳非好勇敢,父皇你不高興嗎?”

“用一個優秀的將領去換沒用的婦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劉徹潛意識裏覺得,陳非此去必定是有去無回了。他感覺一陣心痛,大漢竟然就這樣損失了一位良將了嗎?!

“那萬一陳非回來了呢?”劉璃撇了撇唇道:“我覺得他會回來的,父皇你要相信自己看中的將軍。”

雖然她也會擔心陳非,但更多的是對他能力的肯定。她想他既然選擇去救了,一定有辦法活著回來。

劉徹依舊蹙眉不語,劉璃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有哦,父皇你不可以看不起婦孺,陳非去救的不是別人,而是張騫的妻兒。人家張騫為了大漢付出了這麽多,是大功臣,他的妻兒深陷匈奴,難道不該去救嗎?”

“一個匈奴妻罷了。”劉徹頗為不屑。

“對於你來說,張騫的妻子是個匈奴人,但對於張騫來說,那就是陪了他十餘年的妻子。”劉璃沒好氣道:“父皇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個女人,你就不能將心比心的想一想?”

歷史上,正是張騫的這個匈奴妻子,主動幫助張騫逃跑,不然張騫可能還回不來呢。

聽女兒這麽一說,劉徹楞了一下,挑了挑眉道:“行吧,阿璃言之有理。”但他的心裏還是覺得陳非不應該去冒這個險,現在也只能希望他真的有本事平安回來。

人家張騫重情重義,不願意放棄妻子。劉徹這樣薄情寡義的人,恐怕永遠都不會理解的吧。

一直到了五月末,衛青和陳非帶領的兩路大軍這才抵達了長安城外。

依舊是帝後親自相迎,在未央宮前殿設了慶功宴,所有參與本次戰役的將士們都得到了封賞。更加讓劉徹驚喜的是,本次收覆河南地的戰爭中,竟然沒有折損一個士兵,最嚴重的也只是受到一點刀劍傷。

本次戰爭衛青和陳非功不可沒,封衛青為封長平侯,增賜食邑三千八百戶。陳非為驍勇侯,同樣增賜食邑三千八百戶。

至於衛青陳非麾下的那些校尉們,也都一一封了侯位。

之前守城有功的李廣和李息等人,也同樣給予了封賞,李息因之後帶兵攻打匈奴有功,進爵位為關內侯。

可以說本次戰役中,該賞賜的基本上都賞賜到位了,唯獨李廣只得到了賞賜,卻沒有得到像衛青陳非這樣,獲封侯名的。

按理說,李廣這次守城有功,確實也應該得到封賞。奈何在後面的進攻出擊的時候,李廣帶著兩萬精兵去尋找匈奴人,結果一個敵人都沒看見,甚至還迷了路。

李廣在塞外找了好久,這才找到了回來的路,成功的錯過了去攻打匈奴,建功立業的機會。

劉徹當時收到戰報的時候,就很生氣。兩萬精銳騎兵被李廣這樣帶著在外面看風景一樣晃悠了一圈又回來了,真是點用處都沒有。

跟著陳非回來的張騫和堂邑父直接被安排進了未央宮的少府官署,桑弘羊安排人給他們準備了幹凈的衣物,先安排他們洗漱。

畢竟天子此時正忙著宴請將士們開慶功宴呢,暫時沒有時間來管張騫。

張騫帶著他的妻兒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他脫掉已經身上的胡服,將自己洗幹凈之後,換上了大漢的衣服。

之後還有內侍過來幫張騫梳頭,為他束發。

改頭換面的張騫走出房間的門,他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看著眼前大漢的一切,心中無比的激動。

離開大漢十餘載,他終於重歸故土了!

宦者過來邀請張騫去用膳,張騫跟著宦者走去用膳的屋子,卻見堂邑父已經坐在一個圓圓的高腳桌邊,吃了起來。

“大漢何時有這樣的桌子了?”張騫看著驚奇,再看堂邑父座下的東西,更為好奇:“這個又是什麽?”

宦者笑著解釋:“這個叫椅子,和這高腳桌配套使用,這樣坐在一起用膳也方便,這是咱們公主發明出來的。”

張騫有些新奇的坐在了椅子上,隨後拿起面前的碗筷,看著眼前一大桌子香噴噴的食物,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大漢該有的東西。

堂邑父倒是一如既往的豪爽,給張騫倒了一杯酒:“子文老弟,這酒美味啊,居然比匈奴的馬奶酒還要烈,你快快嘗嘗!”

一旁的宦者介紹:“這是也是我們公主釀造出來的上陵酒。”

第二次聽到公主這個稱呼了,張騫仰頭喝下一杯酒後,好奇著問:“敢問這位公主,可是建陵公主?”

宦者一臉驕傲的點頭:“自然是建陵公主了,不然還有哪位公主能像建陵公主這樣什麽都會的?”

之前聽到陳非小將軍提到建陵公主的時候,張騫就對這位公主產生了一點好奇,現在又聽宦者如此吹捧建陵公主,張騫就更加好奇了。

他正想再多問問的時候,有宮女將張騫的妻子和兒子也領了進來。他的匈奴妻子此時也洗漱幹凈,還換上了漢人的衣服,梳了漢人的頭發。

張騫看著他的俾麗兒,稱讚了一句:“你穿漢服真漂亮。”

而此時的趙破奴也換上了漢服,原本被編織成麻花的頭發此時也被束了起來。宮人以為趙破奴和張騫他們是一起的,便也沒有多問,同樣照顧他洗漱換衣服。

看著一大桌子的美食,趙破奴直咽口水,他甚至都不會用筷子,直接伸手去抓,頓時吃得滿嘴滿手都濕油。

這樣的舉動讓一旁的宮女看著直皺眉。

倒也不怪趙破奴會這樣,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擄去了匈奴,後來母親又被匈奴人殺了,他便開始了在匈奴流浪的生活,每天過著吃不飽的生活。

沒人教他禮儀,更沒人教他怎麽用筷子。

張騫伸手將趙破奴按著坐下,他握住手中的筷子,示意給趙破奴看:“趙小兄弟,在大漢需要用筷子來夾食物吃,你看我的手。”

坐在趙破奴旁邊的張廷小朋友也一臉認真的教他:“破奴哥哥,我也會拿筷子哦。”

趙破奴一楞,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不在匈奴地了。

他緩緩的坐下來,然後笨拙的學習著如何用筷子夾東西吃,眼眶也悄悄的濕潤了。

等真正開始用餐的時候,張騫驚奇的發現這個餐桌上竟然有很多他在大月氏和大宛國見過的東西。

就比如眼前的這盤涼拌瓜,不就是他和堂邑父路上口渴又沒有水喝的時候,啃著解渴的胡瓜嗎?

還有這盤已經切好的寒瓜(西瓜),分明也是來自於西域的大宛國,因為大宛國的國王用這個寒瓜招待過他們。

張騫還特意帶回來了寒瓜的種子。

“這,這些……”張騫驚訝極了,轉頭問一旁的宦者:“這些是從何而來,我記得我離開大漢之前,大漢並沒有這些東西呀。”

宦者微微一笑道:“這些自然也是我們公主殿下種下的。”

張騫不解:“那公主的種子是從何而來?難道公主也去過大宛國?”

“自然不是。”宦者道:“建陵公主是天上神仙下凡,是幫助百姓脫離困苦的仙女,是咱們大漢的嫡長公主。張公所看到的這些,都是神仙所賜,通過公主的手來賜福人間的產物。”

張騫:“……”去了一趟西域後,張騫的眼界也開闊了許多,他覺得這個世上並沒有什麽神仙。上古書籍中記載的那些天神,或許也只是人們的想象罷了。

所以這位建陵公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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