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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做,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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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弈信造成的緋聞困擾,因為一場記者會降溫,又因為阮弈信離職而覆滅,終究機關算盡,自己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消遣品。

木喆從浴缸裏起身,一雙晶瑩骨幹的腳掌踩在地上,雙腿筆直修長,寬肩窄腰,肌膚比起乳白色的瓷磚更顯得白皙溫潤,膚若凝脂。抽了條毛巾擦幹身上的水漬,然後兩手用力拍了拍臉頰,讓臉色看起來更紅潤一些。仔仔細細刷幹凈牙齒,又喝了一大口漱口水,保證口氣清新,親了還想親,才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門口,阮弈信身穿家居服,一手托著吸塵器,一手拿著睡衣,正打算給木喆送衣服。突然看到這麽一副未著寸縷的美男出浴圖,不禁看呆了。

“傻站著幹什麽,抓緊時間做啊!”

木喆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沒容阮弈信說話,直接把人撲倒,兩手急切的脫著礙眼的衣服和圍裙。

阮弈信呆了下,翻身把木喆壓在身下,狠狠親了一口。“寶貝兒,你確定第一次在地上做?”

“甭管在哪裏,時間不等人啊。”

木喆摟住阮弈信的脖子,把嘴唇送了上去……

三分鐘後,一人一貓都是一臉想死的表情。阮弈信衣衫淩亂,褲子都脫了一半,貼身的四角內褲大喇喇的展示著它潔白的顏色和符合人體構造原理的合理剪裁。

“喵嗚……”

“別委屈了。”阮弈信無力的安慰道:“下次別洗澡了,太浪費時間。”

“嗚……”

木喆用兩個前爪捂住臉,他這不是想給阮弈信留下美好的回憶嘛,只要每次回想都身體發熱,愛他愛到不行。可這該死的貓身,讓他下次怎麽有臉勾引阮弈信啊!

“沒事的,我等著你。”

阮弈信站起身,故意當著木喆的面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如同雕刻般的完美身材毫無遺漏的展現在空氣中,對木喆眨了下眼睛,邪笑著進了浴室。

木喆忙捂住鼻子,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變身,不然他一定是第一個只看美男裸體就暴血而亡的喵。

五天後,木喆趴在阮弈信肚子上睡覺,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歪頭又要睡,就聽到阮弈信回話了。

“發情期嗎?……可能是,有點過度熱情……嗯?形容?……額,不挑地點那種……”

木喆眨眨眼睛,總覺得這話像是在說他。想和男朋友親熱有錯嗎?啥叫過度熱情?啥叫不挑地方?小爺那是時間不允許好吧,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麽好害羞的!

還發情期!發情期?

木喆弓起身,盯著自己都看不著的貓貓小萌芽,好奇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都春天啦,要是貓咪到了發情期一定會狂躁,身體會發熱,那樣的話血液裏的藥劑就會中和的快一點,他就可以變身了!

可是,他沒有發情。

木喆凝神苦想,決定先按照貓的思維應對這種狀況。

一天後,阮弈信坐不住了,躲到陽臺,回撥電話主動形容木喆的狀態:“可能是發情期……對,有點反常……額,也可能不喜歡我了……形容……他,他開始看貓,不對,是看母貓的圖片,大批量的看……貓咪都沒穿衣服,他這樣算不算看裸照?”

就在兩人的期盼中,木喆再次變身了,按照之前的經驗,這次持續的時間會長一些,該做的事都能做。然而,阮常傑來了。

木喆剛變身,人就闖進來了,跟踩好點似的。

木喆尷尬的想死,只能裹緊床單自我催眠自己是個蘑菇。阮弈信則淡定的多,起身穿上褲子,跟剛做過什麽似的,其實褲子離身也才不過兩分鐘。

“爸,你也看見了,我覺得沒必要再瞞你了,攤牌吧。”

木喆瑟瑟發抖,心道阮大佬你好歹解釋一句啊,這麽正氣凜然的公開出櫃真的好嗎?

阮常傑倒是見過大場面的,面色陰沈,眼神淩厲的暼了木喆一眼。見木喆一副嚇傻了的樣子,血壓總算下降了一點。

“你這樣,怎麽對得起你母親,我的家業誰來繼承,我們阮家的門楣如何發揚光大?”

阮弈信回頭看看木喆,嘴角微微上揚,回道:“人我已經睡了,換作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再給我弄個懷野種的孕檢單子,咱們阮家的門楣一樣黯淡無光。這樣吧,你說條件,我們各退一步。”

阮常傑早在聽到風言風語時就多次試探阮弈信的態度,得到的回覆都是謠言。今天突然看到這麽一幕不說,阮弈信的態度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阮常傑不禁暗自嘀咕,兒子究竟有什麽砝碼敢如此強硬?

“回公司。”

“可以。”

“娶妻。”

“可以。”

“生個合格的繼承人,你媽媽要孫子。”

“可以。”

阮弈信一連說了三個“可以”,別說阮常傑了,就是木喆都傻了。他睜大眼睛,怔怔的望著阮弈信,眼淚在眼圈凝聚。

“你的條件呢?”

“讓木喆在我身邊十年,你們絕不幹涉。十年契約一到,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這十年期間,我和木喆都保持低調。”

阮常傑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這是他做出重大決定時無意識的舉動。他足足考慮了五分鐘,才沈聲說道:“五年!最多五年!”

“八年,少一天都不行。”

“……成交。”

阮弈信笑了,像模像樣的伸出手和父親交握,卻被一巴掌拍下,父親只留給他一個很生氣的背影。

阮常傑帶著保鏢風風火火的走了。木喆含在眼睛裏的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阮弈信心疼的一一吻掉。

“小笨蛋,權宜之計懂不懂?”

“可是八年到了怎麽辦?你想拋棄我是不是?”

“怎麽就八年了,我爸說的你都能做到啊。等你退役了給我做助手能不能?在我向你求婚時點下頭能不能?”

木喆噗的一下笑了出來,敢情阮弈信是和他富豪爹玩文字游戲呢,可轉念一想,又氣了。“我不會生孩子!”

“這個,等八年後再說。寶貝兒,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會用八年時間接手所有的生意,達到可以推翻今天和我爸交易的實力,你要怎麽謝我?”阮弈信低聲誘惑著。

木喆咧開嘴笑了,被子一掀,露出白皙勻稱的身體,糯糯的說了聲:“來,現在就給你謝禮。”

151遲來的醒悟(番外一)

木喆去A市比賽,阮弈信一開始沒當回事,可到了第二天晚上,木喆比完賽回來就去了龍隱,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家。打電話去詢問,木喆說忙,要和隊友討論下一場比賽的戰略部署。這個解釋,阮弈信無話可說,但是一連幾天,木喆都是這樣解釋的,阮弈信就覺得不對勁了。

阮弈信放下手機,盯著木喆的頭像看了好一會兒,心裏隱隱有股火在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生氣。

“下班了,走啊!”紀子昂拍了阮弈信肩膀一下,提醒道。

“……回家。”

阮弈信站起身,拿著外套出了門。紀子昂楞眉楞眼的跟在他身後,總覺得阮弈信剛剛好像根本不是和他說話。

出了門,阮弈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目光漸漸上移,落在不遠處的龍隱大廈的某一層,那裏是龍隱的訓練室,不知道木喆在不在。

阮弈信嘆了口氣,他希望木喆是在搞花樣,而不是真的不想回家。

到了家門口,阮弈信猶豫了下,打開門果然還是冷冷清清的屋子,沒有一絲驚喜。才幾天,他就開始討厭這樣的家了。

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一個人玩游戲,一個人睡。原來一直享受這樣的孤獨感,現在阮弈信卻越來越恐慌,莫名的煩躁。

第二天,阮弈信睜開眼睛,看見身邊依然是空空如也,沒有溫度的時候,他知道不能無視自己壓抑的感情了。

阮弈信淒然一笑,正視自己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需要太大的勇氣,他不知道自己敢不敢承擔。

又過了一天,阮弈信回到家,盯著門板久久下不去手開門,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門裏沒有人,今夜他還是要一個人度過。

阮弈信搖了搖頭,轉身下樓,去寵物店租了只貓回來。

把貓從籠子裏放出來,阮弈信煎了一份三文魚放下桌子上,就像招呼木喆一樣叫貓咪過來吃飯。貓咪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顯然還不能適應,膽小的躲了起來。

阮弈信盯著三文魚許久,端起來放在地上,有些洩氣。

木喆是貓,可貓不是木喆,不可能填補他極度的空虛感。這個道理阮弈信懂,越是知道他就越難受。

阮弈信關了燈,借著月光打量著這棟房子。黑暗中,他嘴角上揚,仿佛看見了木喆躺在床上,雪白的腳丫露在被子外面,一晃一晃的。

阮弈信仰起頭,清冷的聲音從喉嚨裏滑出,輕輕的叫了一聲:“木喆。”

兩個字即出,阮弈信呆住了。

過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木喆發了條簡訊。

【在哪呢?】

等了半天,沒見著回信,又發了一條。【吃飯了嗎?】

兩條一起石沈大海。

阮弈信煩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木喆之前還會回信息,雖然很敷衍,至少會回。現在倒好,連回都懶得回了。阮弈信正埋怨著,手機突然響了。

【困了,睡了。】

阮弈信笑了,木喆明顯不願意和他說話的態度總好過不回信息。

阮弈信坐在沙發上,手指滑動手機屏幕,把上面和木喆所有的聊天記錄都看了一遍,聽著木喆活潑又傲嬌的聲音,阮弈信知道自己完了,躲不過去了。

阮弈信穿上衣服,推開門出去,走到隔壁敲了下門。幾乎在他剛放下手的同時,門開了,保鏢整裝待發,就等著他指示了。

“和我出去下。”

“好的,我給您開車。”

阮弈信沒有說話,一張俊臉面無表情。保鏢先一步去按電梯,和阮弈信一起到了地下車庫,問道:“先生,我們去哪裏?”

“去龍隱寢室轉一圈。”

“需要讓木先生知道嗎?”

阮弈信轉頭看向保鏢,問道:“你覺得木喆怎麽樣?”

保鏢給阮弈信做安保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阮弈信對木喆有多好,這種好已經超出了阮弈信對朋友的感情。自打木喆離開了,阮弈信臉上就沒有笑模樣,現在又問他這種問題,或許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需要從他口中說出來而已。

“木先生走的那天出去一次,他和您是一前一後回來的,站在門口還扇了自己幾巴掌,很反常。”

阮弈信回憶了下,想起來木喆那天確實不對勁,對他很冷淡。

“原來如此。”

阮弈信長出了口氣,嘴角慢慢泛起笑意。木喆吃醋是好事,退縮可不是他想要的。阮弈信上了車,閉目沈思,開始思考他能不能對木喆負責和他到底喜歡木喆到哪種地步。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和世俗對抗,阮弈信了解自己,知道他一旦確定了心意,就不會允許木喆後退一步,所以他要先確定自己的心意,還有讓木喆愛自己愛到發狂,只有總有強大的信念,他們以後的路才會好走。

阮弈信擅長規劃人生,也想用同樣的方法規劃愛情。

車子不知不覺到了龍隱員工寢室門口,阮弈信出來,靠在車門上望著燈火通明的大堂。

“先生?”

阮弈信曲起兩根手指,保鏢馬上抽出香煙放下他手上,打開火機點燃。裊裊的青煙在指尖彌漫,飄到空中消散掉了。

阮弈信沒有吸,只是單純的覺得手掌裏空落落的,沒有了握慣的那雙手,也沒有抱慣的貓。

“先生,這裏是龍隱的地盤,你這樣很容易暴露。”

“我想進去看看木喆,你有沒有辦法?”

保鏢面露難色,深深的望了下高樓,說道:“可能會讓您受累,可以嗎?”

“沒問題。”

“那你等下看見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就可以進去了,我在木先生寢室門口等您。”保鏢說完,步履矯健的去找和大樓連接的電纜了,只要割斷,阮弈信就可以趁亂進入。

阮弈信沒有等太久,看見大樓一下子陷入黑暗,他馬上走了進入,借著手機上微弱的光一口氣從安全通道上到木喆的寢室門口。

保鏢已經提前把門打開,阮弈信沒有費力便進入了,看見床上熟睡的男孩,所有的焦慮和難過化為烏有,彎下腰,輕輕揉了下木喆淩亂的頭發,阮弈信終於滿足了。

“明天一定讓你看見我。”

152寵物的發情期(番外二)

池遠哲說春季是動物的發情期,還說要他早做打算,可阮弈信已經盯了木喆好幾天了,也沒見著有什麽變化。床上,木喆向來不掩飾欲望,平日裏卻很少主動招惹他。這樣的狀態和網上羅列的貓咪發情特征不相符,至少不夠主動。

木喆伸了個懶腰,感覺到阮弈信的目光,轉頭看去,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羞澀而美好。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變化?”

“變化?”木喆歪著頭想了會兒,他除了嗜睡以外,好像沒什麽變化。“哪方面的?”

阮弈信坐起身,拉住木喆的手腕,微一用力,把人拉到床上。木喆傻呆呆的撲到阮弈信身上,不明所以。

“就是看到我,會不會沖動?”

“會啊。”

木喆點頭。他何止是沖動,只要阮弈信一勾手指,他渾身又熱又軟,乖乖的任人家親親抱抱舉高高。不過這是男歡男愛的事,他覺得很正常,並不是阮弈信說的變化。

阮弈信見木喆一副誠懇認真的表情,就知道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回事,不過愛人這麽給面子,還是讓他很開心。

曲起手指點了下木喆的鼻尖兒,嘴唇壓了上去。木喆張開嘴,小舌頭顫顫巍巍的任阮弈信吸吮,兩只手則不老實的解開阮弈信的褲帶。阮弈信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薄唇四下點火,直把木喆勾引的心癢難耐,聽話的張開了腿……

中午時分,木喆人還未睜開眼睛,便嚷嚷著要喝水。阮弈信端著杯子過來,單手扶起他,杯子貼上嘴唇,餵木喆喝下了。

木喆睡眼惺忪,喝了幾口就扭頭要睡,阮弈信一時間沒有領會,還保持著餵食的姿勢,水順著尖細的下巴流下,濡濕大片胸膛。

木喆眨眨眼睛,終於睜開了,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倒頭便睡。

阮弈信沒有木喆淡定,抽了張紙巾在白皙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擦拭,指尖刮過一道吻痕,留戀的又摸了幾下。

木喆覺得癢,翻個身,露出纖細的腰線,紅潤的小嘴砸吧了下,好像夢到好吃的東西。

阮弈信目光微暗,把杯子放在一邊,幾下脫光衣服鉆進被子裏,抱緊小寵物細細的吻著每寸肌膚。

木喆皺起眉,伸出手輕輕推著阮弈信,咕噥著:“困,讓我睡一會兒。”

“寶貝兒,你閉上眼睛享受就好,體力活都我做。”

木喆氣笑了,勾住阮弈信脖子,問道:“這麽貼心呢?”

“不喜歡嗎?”

阮弈信低下頭,對著紅潤的小嘴親下去,繼續做著所謂的體力活,惹得木喆嬌呼連連。

晚上阮弈信做好飯,把木喆從被子裏挖出來。木喆腿軟,兩手搭在阮弈信肩膀上,非要背著走。

阮弈信笑呵呵的抱起來,走到餐桌前放在自己腿上,大手伸進木喆衣服裏,手勁兒適宜的揉著後腰。

“算你還有良心。”木喆白了阮弈信一眼,他身體都快散架了,才餵飽這頭色狼。

“嗯嗯,做了些粥,裏面加了點補品,沒有怪味道,你一定喜歡。”

“我不想喝粥,我要吃肉。”

木喆嫌棄的把碗推走,他連吃兩天粥,嘴裏淡出鳥了。阮弈信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整天做著他不喜歡吃的東西。

阮弈信笑笑,拿著勺子舀上一口,送到木喆嘴邊,哄道:“乖了,吃肉後面會痛,這個最養人,就吃一碗好不好?”

“上次變身都沒這樣,這次為什麽控制我飲食?我不管,我要吃肉。”

“粥裏有肉沫,很好吃,寶貝兒嘗一下。”

阮弈信說著勺子又送了送,碰上木喆的牙齒。木喆不開心了,扭過頭,就是不張嘴。

“今晚喝粥,明天我做肉好不好?”

“不好。”木喆直截了當的回道,他腰酸背痛,需要吃點順口的補身體。

“真的不吃?”阮弈信臉上帶笑,貼著木喆耳邊問道。

“癢……”

木喆一縮脖子,躲進阮弈信懷裏,雙眸微睜,又困了。阮弈信舉著勺子放進自己嘴裏,大手托著木喆的腦袋,嘴唇貼了上去,舌尖撬開貝齒,把粥渡了進去。

一碗粥見底,木喆已經被親的暈頭轉向,清醒以後發現自己又成了阮弈信的盤中餐,柔軟緊致的身體被肆意親吻著。

木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就看見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還有西斜的趨勢。阮弈信那壞蛋昨晚做了太多次,他現在連手指都懶得擡,腰也酸的要命。

木喆想不明白,同是男人一旦分了上下,怎地體力也不一樣了呢。阮弈信一直生龍活虎的,又能做飯又能給他洗澡,可他倒好,躺在床上好幾天,累的連句話都懶得多說。

叮鈴叮鈴叮鈴鈴……

木喆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機,覺得它吵得很,剛要去拿,阮弈信一陣風似的從衛生間沖了出來。撿起手機隨手關了,反倒彎下腰對著木喆的額頭吻了下。

“寶貝兒,睡醒啦?烏雞湯在鍋裏熱著呢,餓了麽?”

木喆眨巴下眼睛,對著手機努努嘴。阮弈信笑笑,一邊回撥過去,一邊走向陽臺。木喆狐疑的盯著他,好奇有什麽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呢?費力的支起身體,跟了過去,躲在窗簾後面偷聽。

“……對,一直沒有發情的跡象,非常穩定……不正常的行為?……嗜睡吧,每天至少睡十幾個小時,還不愛吃飯,食欲不振……對,我有點擔心……”

木喆越聽越覺得說這些話的阮弈信極度可恥,一口白牙磨的咯咯作響。他這樣賴誰啊?阮弈信那貨和磕了春藥一樣,只要他醒著就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踹都踹不走。還研究他有沒有發情,他就算發了不都被阮弈信滅了嗎!他也想熬夜打游戲,他也想吃大魚大肉,阮弈信那貨不是不給他機會嗎!麻蛋,現在倒賴到他頭上了!

“喀”的一聲,鎖上陽臺的門,隨手擰下鑰匙扔的遠遠的。阮弈信回頭,驚訝的看著他,木喆皮笑肉不笑的招招手,大聲吼道:“再見!”

153獎勵(番外三)

木喆20歲生日時,阮弈信送給他的禮物是一份工作,阮弈信以股東的身份為媒介,正式接任龍隱總經理的職務。這對木喆來說是驚喜,也是鞭策,同樣是一份甜蜜。

經過兩年的休整和學習,阮弈信在家族企業做的風生水起,然而內心深處對電競的渴望絲毫沒有減少。加之龍隱正處於低谷,無論是員工還是股東都很懈怠,導致木喆處處掣肘,就算有想法也沒有施展的空間。

阮弈信一到龍隱就大刀闊斧的改革了一通,因為他曾經是TGR的隊長,外界對他這樣強勢的態度便有了很多苛責,而被他辭退的員工更是怨聲載道。盡管如此,阮弈信還是強勢到底,一口氣把龍隱整合完畢。木喆也爭氣,不但幫助阮弈信處理公司的大小事物,還帶領隊友再一次打進千機榮耀決賽。

按阮弈信的話說,這是珠聯璧合,夫唱夫隨。阮弈信見不得別人管著木喆,就自己過來保駕護航。木喆見不得阮弈信被人詬病,豁出命來給阮弈信爭口氣。

決賽前一天,阮弈信推掉會議特意過來探望木喆。一下飛機就看見了木喆,木喆身上的衣服不多,顯然是偷跑出來的。他心疼不已,忙脫下大衣披在木喆身上,摟著人往出走。

“小笨蛋,我的車就在外面,怎麽不在車上等?你要是感冒了,我得多心疼。”

木喆縮縮脖子,沒敢反駁。阮弈信特別喜歡替他操心,總把他當小孩管著,時間長了,他也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最好不說話,比如現在。

“累了吧?都瘦了。”

“咱倆就昨天沒見,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瘦啦?”

阮弈信停下腳,手指勾起木喆的小臉仔仔細細看了下,鄭重的回道:“瘦了,起碼有一斤。”

“胡扯。”木喆忍不住翻個白眼,拍開阮弈信的手,警告道:“低調,註意身份。”

阮弈信一顆心被澆的哇涼,跟在木喆身後,直到上了車,逮著機會把人拉進懷裏好一頓親吻。木喆笑嘻嘻的躲來躲去,兩只手按在阮弈信腰側,偷偷扭了幾下,趁機報仇。

司機目視前方,權當看不見,這樣的戲碼一個星期總要發生幾回,他都習慣了。

兩個人瘋夠了,阮弈信抱緊木喆,說道:“昨天我媽問起你了,問你這次比賽能不能得冠軍。”

木喆微微一怔,狐疑問道:“你媽也玩游戲?”

“她當然不玩了,這不是因為我來龍隱了嗎,她關心我的業績,連帶著關心起游戲來。”

木喆點點頭,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因著阮弈信和阮常傑的約定,他對阮家的態度尤為看重,也和阮媽媽接觸過幾次,雖然沒有太大沖突,但人家不待見他這個男媳婦還是很明顯的。所以為什麽突然問起他,還是滿好奇的。

“你怎麽回答的?說我能贏?”

阮弈信揉揉木喆的腦袋,笑道:“我怎麽會回答的那麽膚淺。我說你是帶病比賽,能堅持到決賽已經是奇跡了。”

“你媽信啦?”

“她當然信了,還說你敬業呢。”阮弈信挑了挑眉,指著自己的臉頰。“你不表揚我一下嗎?”

木喆撇撇嘴,阮弈信這兩年說謊都不打草稿的,要不是身體是他自己的,他都以為自己掛了。什麽熬夜做PPT,什麽帶病比賽,什麽過年都不休息等等,反正在阮弈信父母那裏,他就是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還得病魔抗衡的勞動模範,虧得阮弈信吹的出來。

“寶貝兒,我過來看你都不表示一下?”

“你總這麽捧我不怕露餡啊,你爸媽又不傻。”

“他們知道能怎麽樣,在我眼裏你就是這樣的,我說證明你在我心裏重要。為了他們能接受我們,我不但得捧你,還得經常捧,讓他們明白我的決心。”

阮弈信一臉得意,母親能主動問木喆,就說明他這種潛移默化的方式有用,什麽八年,他可等不了那麽久。

“你愛怎麽說都行,我可爭不過阮總。坐飛機累了吧,睡一會兒。”

“我心累,一天不見就想你。”

阮弈信對著木喆的小嘴用力親了一口,把人又抱緊了些。這次陪著木喆比賽不比以前,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為老婆助威加油,就算身兼數職又如何,他喜歡。

“寶貝兒,想要什麽獎勵?”

“對我這麽有信心?”木喆軟軟的問了一句,心裏甜絲絲的,能被愛人肯定比什麽都重要。

“不管能不能拿第一,你在我心裏都是第一,必須有獎勵。”

“就你嘴甜。不要禮物,你已經送給我很多了,我有你就足夠了。”

木喆靠在阮弈信身上,薄薄的襯衫不能阻止彼此的體溫,暖洋洋的溫度讓兩顆心靠的更近了。愛情給了他們不一樣的人生,也給了他們更多的勇氣和包容彼此的能力。他們不敢有一絲懈怠,只有比任何人做的都優秀,才覺得能給對方幸福。帶著這樣的信念,他們攜手走過兩年。以後,還會走更久。

“於公於私,都是你應得的。過幾天有個拍賣會,聽說會拍賣一顆藍鉆,我拍下來送你怎麽樣?”

“鉆石有什麽好,不能吃也不能喝,我看著和玻璃沒什麽區別。”

“是差不多,可求婚戒指總不能鑲塊玻璃吧?”

阮弈信故意拉長了尾音,深邃的眼眸彎成兩道月牙,笑瞇瞇的瞧著木喆的反應。

木喆擡起頭,傻呆呆的瞪著阮弈信,問道:“你要和我求婚?”

“你要是現在同意,我就不拍了。”

“不成!”木喆忙叫停,指著阮弈信的腦袋教育:“你父母剛剛對我印象好一點,你可不能這麽害我!”

“那求婚怎麽辦?我想要個承諾。”阮弈信故意說的可憐兮兮的,好像木喆要拋棄他一樣。

“反正我又不會走。”

“要不先用普通的代替?比如這樣的。”阮弈信說著變魔術一樣拿出一枚戒指,沒等木喆說話,先一步套在木喆的手指上。

木喆舉起手看了下,幸好只是如同的鉆石,不是什麽藍鉆,不然得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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