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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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陳三秋小口小口吃著土豆1號，這東西太綿軟，一口吃太多容易噎著。
她手邊用塑料瓶裝著幹凈的水，時不時喝一口。
樣子非常愜意。
三個小孩躡手躡腳爬出防空洞，空氣中食物的香味更令人沈醉了。
不止有食物，還有幹凈的水。
他們不停地咽口水，嘴唇不停蠕動，目光裏滿是饑渴。
好餓，好想吃！
可是，真的要搶嗎？她看起來跟林老師一樣瘦弱。
林老師說過即使是末世了他們也不能失去做人的底線，他們真的要變得跟那些惡人一樣嗎？
臨到動手前，即使是心志最堅定的趙念，也不由得心生猶豫，手裏提著的武器似乎有千斤重。
趙玲目光發直盯著陳三秋：“哥，她快吃完了。”
趙念回神，瞬間顧不得思考搶人食物道德不道德的問題，看著陳三秋即將把最後一口食物塞進嘴裏，他失控尖聲喊道：“等等！”
陳三秋恍若未聞，吃掉了最後一口土豆。
三個小孩的目光黯淡下來。
表情恍若被雷劈了。
食物，被吃完了！
他們就是想搶都沒有什麽可以搶了。
他們救不了林老師，也救不了自己。
他們和林老師都要餓死了！
恐懼、無助的情緒在小孩中間蔓延。
趙玲忍不住張嘴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聳動鼻尖努力嗅著空氣裏食物殘留的味道，仿佛這樣就能吃飽似的。
趙念連去捂妹妹嘴巴的想法都沒有，他只是無助地掉眼淚，自責自己沒能力讓林老師和妹妹活下去……
錢誠一屁股坐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著被趙玲哭聲吸引來的喪屍，又因為林老師的異能壓制不敢靠近。不知道他們餓死之後，會不會也變成喪屍？醜死了！
這時，食物的清香味道又傳來了。
似乎近在鼻尖！伴著溫柔如天籟的女聲：“給，拿去吃吧。”
小孩們瞪大了淚水模糊的眼睛！
趙玲鼻翼聳動，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覺！
那個剛把最後一口食物吃完的女人就站在他們前面，手裏捧著三顆土豆——蒸熟的，沒發芽的土豆，讓他們吃！
趙玲眼睛裏只有那顆土豆，她神情恍惚接過，下意識放進嘴巴裏就啃。
蒸熟的土豆皮皸裂開來，她一口就咬到了內裏最軟乎香甜的部分，軟綿綿甜滋滋——是土豆的口感，但有紅薯的甜味兒。
好吃！
趙玲吃著吃著又哭了。
她不用餓死了！
趙玲轉頭去看哥哥和錢誠。
他們都和她一樣捧著一顆土豆在吃，錢誠吃得太快噎得直翻白眼。
那女人還拿出來一瓶水給他喝。
趙玲想起剛剛他們還想要搶她的食物，不由得內疚起來。
她是個好人，他們是壞孩子。
趙玲吃了小半個土豆就不吃了，其他兩個小孩也是一樣。
三個小孩小心翼翼收起剩下的土豆。
趙念不安地看著陳三秋輕聲道：“謝謝您的食物，剩下的我們可以帶走嗎？”
他知道吃了別人的食物還要帶走一部分很無恥，可林老師還等著這些食物救命，他們不能不管她。
陳三秋笑得很和藹：“是帶回去給大人吃嗎？沒關系，你們帶走吧。”
這三個孩子出現在她身後的時候她就察覺了，只是他們帶著武器怒氣沖沖的，她就假裝沒發現，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沒想到只是吃了最後一口土豆，小孩們就崩潰了。
看樣子給他們一些食物和水，就能拐著這幾個孩子和照顧他們的大人回基地了。
陳三秋說：“我在這附近建了個基地，食物和水管夠。你們想去的話可以跟我走。”
三個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動溢於言表。
趙念咬咬唇，保持鎮定道：“我們想要回去跟老師商量一下，您看可以嗎？”
陳三秋說：“可以呀，我就在教學樓前面等你們的消息。”
小孩的躲藏地顯然就在這附近，她還是走遠點免得他們有壓力。
何況大中午的操場上太曬了，她還是去陰涼的地方躲著吧。
陳三秋在教學樓前的臺階上坐下，等著小孩的消息。
至於他們會不會跟她走……末世裏有人能拒絕食物和水的誘惑嗎？
*
林玉昏迷前曾以為自己下次醒過來，三個小孩可能都不在了。
是她這個做老師的不好，沒本事護住他們。
誰想到一睜眼，三個孩子整整齊齊坐在她身邊捧著食物和水目光灼灼看著她：“林老師，我們有吃的了，你快點吃！”
他們給林老師餵了半瓶水，裏面混著碾碎的土豆泥，她就醒過來了。
等她吃完這些食物，精神好了他們就能跟著那個女人去她的基地，過上有吃有喝的日子。
趙念催促道：“林老師你快點吃啊！”
林玉看了眼食物和水——幹凈沒有發黴、變質的食物、清澈透頂的水。
他們哪裏來得這些東西？
林玉想到了某種可能，沈聲道：“你們是不是搶劫了過路的幸存者？那是別人救命的食物和水，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平時教你們的事情都沒記住是不是？”
三個孩子頓時心虛起來。
林玉看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趙念見林老師真的生氣了，慌忙解釋：“林老師，我們沒有……”
趙玲和錢誠也趕緊說話，把前因後果跟林玉講清楚。
林玉聽完事情經過，慢慢冷靜下來。
食物和水她一口沒動，只是扶著墻壁站起來：“我出去看看那人。”
三個小孩本來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林玉眼神制止。他們趴在防空洞口，看著林老師一步步走向教學樓。
林玉一眼就看到了教學樓前那個優哉游哉的身影。
她似乎等得無聊了，正站在臺階前腳一上一下地跳來跳去，模樣像個小女孩。
她身後教學樓的陰影裏，藏著十來只喪屍，一動不動仿佛看不見眼前這個鮮活的人類。
小女孩對自己身後的喪屍群也毫不在意，臉上看不見一點驚恐。
她自在地像是在自己家後院玩耍。
林玉站在距離林三秋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氣。
她靠著精神系異能才能不懼怕喪屍，敢在距離喪屍這麽近的地方晃悠。可那個女孩，距離最近的喪屍不足十米！
她的強大令人敬畏！
來之前，林玉只是想替孩子們向她道歉以及感謝她的食物。
至於她口中來路不明的基地，她是不準備讓孩子們去的，誰知道那些弱肉強食沒有一絲人性的基地會把他們教成什麽樣。
但現在，林玉猶豫了！
這個女孩她太強大了！
末世裏，誰能拒絕一個強者的邀請呢？
陳三秋看見來人了，從臺階上跳下來幾步走到林玉身邊：“你就是照顧小孩的老師嗎？你們考慮好了要去我的基地嗎？”
林玉發現她沒在陳三秋身上感受到一點異能者的氣息。
要麽她不是異能者，要麽她比自己強出很多。
可在喪屍群裏來去自如並且一點都不引起喪屍註意的人，會沒有異能嗎？
林玉猶豫半晌，問了句：“我能問下您的基地在哪裏嗎？”
陳三秋爽快道：“就在柳樹村，整個柳樹村就是我的基地，距離麥村不遠，你要是本地人就應該知道。”
林玉不是本地人，末世前她剛剛來到這裏支教。
沒待半個月，末世就來了。她和幾個老師帶著一群孩子們藏在學校的防空洞裏茍活了三年。
到現在老師們死得死跑得跑，孩子們也只剩下三個。
但柳樹村她知道！
柳樹村是這片區域最靠近盲山的村子，那裏變異獸特別多，山裏氣息令人壓抑，哪怕她燃燒生命力動用全部異能也不敢靠近那裏一步。
可眼前這人——在柳樹村建了個基地！
還帶著稀缺的食物來到麥村，只為尋找幸存者去她的基地。
她的強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玉嗓子發幹，激動地腦子嗡嗡直響。
她嘴巴微動，聲音幹澀：“我們願意跟您去柳樹村。”
她動用異能的次數太多了，生命力被透支，已經活不了多久。
臨死前把孩子們托付給這樣強大的人，挺好的。
而且她願意把孩子們帶去她的基地，不嫌棄他們累贅，就證明她是個好人。有她在，孩子們也不會學壞的。
陳三秋笑道：“那行，準備一下我們就回村吧。”
帶著這幾個幸存者回村子，領域就會擴大了吧，她的生命危機也即將解除！
林玉回到防空洞收拾了行李，帶著三個興高采烈的孩子跟著陳三秋往柳樹村走。
為了應對路上可能發生的意外，她吃下了孩子們為她節省出來的食物，一路警惕著四周，準備隨時動用異能保護基地長和孩子。
但回基地的路上出乎意料的平靜。
明明她都感受到了變異獸強大恐怖的氣息，但沒一會又默默消失。
而且越靠近柳樹村，她打不過的變異獸越多。但詭異的是……這裏平靜的仿佛什麽都沒有，就好似末世前山腳下和平寧靜的普通村落。
林玉感受著山裏那些強大的氣息，再看看帶著興奮直奔村裏的陳三秋，目光滿是膜拜。
基地長竟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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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秋小口小口吃著土豆1號，這東西太綿軟，一口吃太多容易噎著。
她手邊用塑料瓶裝著幹凈的水，時不時喝一口。
樣子非常愜意。
三個小孩躡手躡腳爬出防空洞，空氣中食物的香味更令人沈醉了。
不止有食物，還有幹凈的水。
他們不停地咽口水，嘴唇不停蠕動，目光裏滿是饑渴。
好餓，好想吃！
可是，真的要搶嗎？她看起來跟林老師一樣瘦弱。
林老師說過即使是末世了他們也不能失去做人的底線，他們真的要變得跟那些惡人一樣嗎？
臨到動手前，即使是心志最堅定的趙念，也不由得心生猶豫，手裏提著的武器似乎有千斤重。
趙玲目光發直盯著陳三秋：“哥，她快吃完了。”
趙念回神，瞬間顧不得思考搶人食物道德不道德的問題，看著陳三秋即將把最後一口食物塞進嘴裏，他失控尖聲喊道：“等等！”
陳三秋恍若未聞，吃掉了最後一口土豆。
三個小孩的目光黯淡下來。
表情恍若被雷劈了。
食物，被吃完了！
他們就是想搶都沒有什麽可以搶了。
他們救不了林老師，也救不了自己。
他們和林老師都要餓死了！
恐懼、無助的情緒在小孩中間蔓延。
趙玲忍不住張嘴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聳動鼻尖努力嗅著空氣裏食物殘留的味道，仿佛這樣就能吃飽似的。
趙念連去捂妹妹嘴巴的想法都沒有，他只是無助地掉眼淚，自責自己沒能力讓林老師和妹妹活下去……
錢誠一屁股坐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著被趙玲哭聲吸引來的喪屍，又因為林老師的異能壓制不敢靠近。不知道他們餓死之後，會不會也變成喪屍？醜死了！
這時，食物的清香味道又傳來了。
似乎近在鼻尖！伴著溫柔如天籟的女聲：“給，拿去吃吧。”
小孩們瞪大了淚水模糊的眼睛！
趙玲鼻翼聳動，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覺！
那個剛把最後一口食物吃完的女人就站在他們前面，手裏捧著三顆土豆——蒸熟的，沒發芽的土豆，讓他們吃！
趙玲眼睛裏只有那顆土豆，她神情恍惚接過，下意識放進嘴巴裏就啃。
蒸熟的土豆皮皸裂開來，她一口就咬到了內裏最軟乎香甜的部分，軟綿綿甜滋滋——是土豆的口感，但有紅薯的甜味兒。
好吃！
趙玲吃著吃著又哭了。
她不用餓死了！
趙玲轉頭去看哥哥和錢誠。
他們都和她一樣捧著一顆土豆在吃，錢誠吃得太快噎得直翻白眼。
那女人還拿出來一瓶水給他喝。
趙玲想起剛剛他們還想要搶她的食物，不由得內疚起來。
她是個好人，他們是壞孩子。
趙玲吃了小半個土豆就不吃了，其他兩個小孩也是一樣。
三個小孩小心翼翼收起剩下的土豆。
趙念不安地看著陳三秋輕聲道：“謝謝您的食物，剩下的我們可以帶走嗎？”
他知道吃了別人的食物還要帶走一部分很無恥，可林老師還等著這些食物救命，他們不能不管她。
陳三秋笑得很和藹：“是帶回去給大人吃嗎？沒關系，你們帶走吧。”
這三個孩子出現在她身後的時候她就察覺了，只是他們帶著武器怒氣沖沖的，她就假裝沒發現，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沒想到只是吃了最後一口土豆，小孩們就崩潰了。
看樣子給他們一些食物和水，就能拐著這幾個孩子和照顧他們的大人回基地了。
陳三秋說：“我在這附近建了個基地，食物和水管夠。你們想去的話可以跟我走。”
三個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動溢於言表。
趙念咬咬唇，保持鎮定道：“我們想要回去跟老師商量一下，您看可以嗎？”
陳三秋說：“可以呀，我就在教學樓前面等你們的消息。”
小孩的躲藏地顯然就在這附近，她還是走遠點免得他們有壓力。
何況大中午的操場上太曬了，她還是去陰涼的地方躲著吧。
陳三秋在教學樓前的臺階上坐下，等著小孩的消息。
至於他們會不會跟她走……末世裏有人能拒絕食物和水的誘惑嗎？
*
林玉昏迷前曾以為自己下次醒過來，三個小孩可能都不在了。
是她這個做老師的不好，沒本事護住他們。
誰想到一睜眼，三個孩子整整齊齊坐在她身邊捧著食物和水目光灼灼看著她：“林老師，我們有吃的了，你快點吃！”
他們給林老師餵了半瓶水，裏面混著碾碎的土豆泥，她就醒過來了。
等她吃完這些食物，精神好了他們就能跟著那個女人去她的基地，過上有吃有喝的日子。
趙念催促道：“林老師你快點吃啊！”
林玉看了眼食物和水——幹凈沒有發黴、變質的食物、清澈透頂的水。
他們哪裏來得這些東西？
林玉想到了某種可能，沈聲道：“你們是不是搶劫了過路的幸存者？那是別人救命的食物和水，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平時教你們的事情都沒記住是不是？”
三個孩子頓時心虛起來。
林玉看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趙念見林老師真的生氣了，慌忙解釋：“林老師，我們沒有……”
趙玲和錢誠也趕緊說話，把前因後果跟林玉講清楚。
林玉聽完事情經過，慢慢冷靜下來。
食物和水她一口沒動，只是扶著墻壁站起來：“我出去看看那人。”
三個小孩本來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林玉眼神制止。他們趴在防空洞口，看著林老師一步步走向教學樓。
林玉一眼就看到了教學樓前那個優哉游哉的身影。
她似乎等得無聊了，正站在臺階前腳一上一下地跳來跳去，模樣像個小女孩。
她身後教學樓的陰影裏，藏著十來只喪屍，一動不動仿佛看不見眼前這個鮮活的人類。
小女孩對自己身後的喪屍群也毫不在意，臉上看不見一點驚恐。
她自在地像是在自己家後院玩耍。
林玉站在距離林三秋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氣。
她靠著精神系異能才能不懼怕喪屍，敢在距離喪屍這麽近的地方晃悠。可那個女孩，距離最近的喪屍不足十米！
她的強大令人敬畏！
來之前，林玉只是想替孩子們向她道歉以及感謝她的食物。
至於她口中來路不明的基地，她是不準備讓孩子們去的，誰知道那些弱肉強食沒有一絲人性的基地會把他們教成什麽樣。
但現在，林玉猶豫了！
這個女孩她太強大了！
末世裏，誰能拒絕一個強者的邀請呢？
陳三秋看見來人了，從臺階上跳下來幾步走到林玉身邊：“你就是照顧小孩的老師嗎？你們考慮好了要去我的基地嗎？”
林玉發現她沒在陳三秋身上感受到一點異能者的氣息。
要麽她不是異能者，要麽她比自己強出很多。
可在喪屍群裏來去自如並且一點都不引起喪屍註意的人，會沒有異能嗎？
林玉猶豫半晌，問了句：“我能問下您的基地在哪裏嗎？”
陳三秋爽快道：“就在柳樹村，整個柳樹村就是我的基地，距離麥村不遠，你要是本地人就應該知道。”
林玉不是本地人，末世前她剛剛來到這裏支教。
沒待半個月，末世就來了。她和幾個老師帶著一群孩子們藏在學校的防空洞裏茍活了三年。
到現在老師們死得死跑得跑，孩子們也只剩下三個。
但柳樹村她知道！
柳樹村是這片區域最靠近盲山的村子，那裏變異獸特別多，山裏氣息令人壓抑，哪怕她燃燒生命力動用全部異能也不敢靠近那裏一步。
可眼前這人——在柳樹村建了個基地！
還帶著稀缺的食物來到麥村，只為尋找幸存者去她的基地。
她的強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玉嗓子發幹，激動地腦子嗡嗡直響。
她嘴巴微動，聲音幹澀：“我們願意跟您去柳樹村。”
她動用異能的次數太多了，生命力被透支，已經活不了多久。
臨死前把孩子們托付給這樣強大的人，挺好的。
而且她願意把孩子們帶去她的基地，不嫌棄他們累贅，就證明她是個好人。有她在，孩子們也不會學壞的。
陳三秋笑道：“那行，準備一下我們就回村吧。”
帶著這幾個幸存者回村子，領域就會擴大了吧，她的生命危機也即將解除！
林玉回到防空洞收拾了行李，帶著三個興高采烈的孩子跟著陳三秋往柳樹村走。
為了應對路上可能發生的意外，她吃下了孩子們為她節省出來的食物，一路警惕著四周，準備隨時動用異能保護基地長和孩子。
但回基地的路上出乎意料的平靜。
明明她都感受到了變異獸強大恐怖的氣息，但沒一會又默默消失。
而且越靠近柳樹村，她打不過的變異獸越多。但詭異的是……這裏平靜的仿佛什麽都沒有，就好似末世前山腳下和平寧靜的普通村落。
林玉感受著山裏那些強大的氣息，再看看帶著興奮直奔村裏的陳三秋，目光滿是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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