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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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蘇蠻覺得陸天啟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想告訴她。
一陣不解和疑惑攀上蘇蠻的心頭, 只是區區一個後媽的下落，陸天啟有必要這麽隱瞞著她嗎？
蘇蠻總覺得哪裏很奇怪。
就在這時，陸天啟將手指放在唇前, 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你可別讓重瑾知道，我都跟你說這些了。”
那家夥最不高興別人提起這些事情。
“你也不要在重瑾面前提他父親的事情, 他最不喜歡別人提起這個人了。”
蘇蠻感覺哪裏怪怪的。
普通人如果遭遇了重瑾的事情，最不想要別人提起的應該是那個後媽。
但是虐待重瑾的後媽，反倒沒有什麽太大的存在感，重瑾最不想要別人提起的卻是他的父親。
只是聽陸天啟這麽敘述, 蘇蠻都能清晰感受到重瑾對他父親的厭惡。
這對父子關系惡劣的都已經不能用親情淡薄來形容了。
但是, 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是因為那個後媽，父子關系才破裂成這樣, 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陸天啟絕對隱瞞了一部分事實。
而且, 是最重要的事實。
一個不好的猜想忽然從蘇蠻的心底升起, 重瑾父親是不是也對重瑾不太好？
這個想法剛從蘇蠻心底閃過, 蘇蠻就準備開口詢問,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發問，重瑾的聲音就忽然從她的背後傳來, “在聊什麽。”
青年已經忙完了他的事情, 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後, 蘇蠻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餘光就瞥見坐在一旁的陸天啟悄然的起身離開, 深怕自己被重瑾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神情很是心虛。
書房裏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正是中午,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上，烈日當空，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冬天倒是帶著別樣的暖意。
她這個時間段向來都在午睡，今天卻是一整天都乖乖待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裏，青年斂下了看著冰冷的眉眼。。
重瑾俯下身時，蘇蠻以為他會追問她和他義父究竟聊了什麽，她正準備含糊回答，就在這時，重瑾的手指卻是輕輕穿插過她的發間，低聲的發問，“困嗎。”
那雙平時帶著侵略感的漂亮丹鳳眼，此時都是一片柔和，他專註的看著她，猶如黑玉般泛著淡淡光亮的漆黑瞳仁裏，倒映的都是她的臉龐。
“困嗎。”青年就在這時再次問道，他看著她，總是很耐心的誘哄著她，“已經沒有事了，我們去睡午覺好不好。”
重瑾不提還好，一提，蘇蠻就感覺一陣淡淡的困意從身體深處襲來。
小姑娘很是老實的回答，嗓音都帶著一點朦朧，“是有一點困了。”聽著像棉花糖一樣軟。
“嗯，我抱你去睡。”
青年輕輕的將蘇蠻打橫抱起，像是在抱一個珍寶一樣，很是小心輕柔，陽光都灑在了蘇蠻的周身上，暖意洋洋的，不經意間加劇了蘇蠻身上的困意，本來只是一點點的困意，現在卻是沈重的讓她眼皮都擡不起來。
蘇蠻忍不住朝重瑾懷裏拱了拱，聽著青年沈穩的心跳聲，莫名感覺更心安了。
重瑾太縱容她了。
明明她自己可以走的，卻總是抱著她。
她靠在他的懷裏，那股冷香帶著侵略感朝著她逼來，一點點的將她周圍縈繞，直至周圍只剩下他的氣息。
蘇蠻忍不住抱得更緊，小臉都埋在了青年的懷裏。
重瑾將懷裏的小姑娘放在床上時，蘇蠻還是黏著他不放。
平常是很容易害羞臉紅的性子，今天卻是格外的粘人。
“怎麽了。”
小姑娘卻是沒有回答，兩只小手卻是一點點將他抱得更緊。
重瑾身形長得很好，修長挺拔，寬肩窄腰，蘇蠻抱著他的肩膀，都能不經意間摸到青年後背上薄而有力的肌肉，他是強大的，也是其他人難以企及的存在。
但是蘇蠻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打你是不是打的很疼？”小姑娘悶悶的發問，她低聲的補充著道，“你的那個後媽，她打你是不是打的很疼？”
重瑾比她大不了多少，就比她大兩歲，末世開始前，她也才三四歲，重瑾現在再強大，末世前也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對抗一個成年人的暴力和故意虐待，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能反抗到哪裏去。
蘇蠻只要細想，就止不住的心疼。
“我義父跟你說的？”
小姑娘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問他的，不關他的事。”
“因為重瑾你從來都不提你的父親。”
她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重瑾，只見青年俊容面色如常，那雙丹鳳眼裏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陸天啟說提起重瑾父親這個人，重瑾是會生氣。
但是現在看來，重瑾連生氣都沒有。
仿佛，這個人和他就是毫無相幹的陌生人。
蘇蠻心底那陣奇怪和疑惑不由加重，“你爸爸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什麽這麽問。”
“我想知道他對你好不好，”
重瑾母親因病去世，他後媽又對他不好，他能依靠的親人就只有他爸爸。
如果連他生父都對他不好，那就……
小姑娘是真的很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巧的鼻子都有些發紅。
青年瞳仁很黑，像是深暗的深淵，一眼看過去除了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根本揣摩不透重瑾的情緒，只見這雙漆黑的瞳仁凝視著蘇蠻，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他對我不好呢。”
“那我不會讓寶寶叫他爺爺了。”小姑娘語氣很堅決。
小姑娘鼻子紅紅的，像小兔子一樣，明明是個很柔弱的人，但是眼神卻帶著一種堅定，重瑾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蘇蠻下一秒就準備要去和他幹架。
她是真的很柔軟。
他都已經快想不起來的這些陳年舊事，她卻是在意的要命。
青年的手掌悄無聲息摸上小姑娘的腦袋，看著小姑娘莫名也變得紅紅的眼睛，就忍不住將嗓音放得更輕，“那如果他對我好呢。”
青年問道，“你會開心一點嗎？”
重瑾是真的很久沒有想起這些事了，無論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後媽，這兩個人早就已經死了。
如今重新提起來，青年能想起的就只有漆黑的閣樓，還有男人朝他打來的鐵棍。
“他是個嚴厲的人。”青年斂下眉眼，小小的陰影在眼瞼上映出，成功遮蓋住了青年眼底所有的情緒，他手指摩挲著她的發絲，帶著水果香的清新氣息彌漫在他的指尖，青年唯有聞著這個氣味，他才能平靜下來，克制著自己不暴露心底那股陰郁。
下一秒，他輕輕靠在小姑娘的頸窩之間，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所有的香甜。
“他對我不壞。”重瑾低聲說道，“所以你現在應該要開心。”
“那也不開心。”小姑娘聲音依舊悶悶的，“你爸爸就不應該再娶的，他如果不娶，你才不會遭受到那個女人的虐待。”
“他對你好，就是應該的！”
他是當時重瑾唯一能依靠的人，如果連他都不對重瑾好，那當時的重瑾會有多難過。
蘇蠻想想就覺得難過。
不用多說，重瑾一眼都能看出蘇蠻此刻在想什麽。
他依舊埋在蘇蠻的頸窩，絲毫不知滿足，依舊貪婪的霸占著小姑娘，甚至他悄無聲息的上了床，將蘇蠻摟在懷裏。
一個淺淺的吻落在蘇蠻小巧的鼻子上，“睡吧，我陪你。”
然而，蘇蠻卻是抽了抽鼻子。
下一秒，她就乖巧的蹭進了重瑾的懷裏，糯糯的聲音此時低低的傳來，“重瑾。”
“這些都過去了。你不要不開心，有我陪你。”
小姑娘比他更顛肺流離，無父無母，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哪裏，但是她卻好好長大了，長成了比陽光還要璀璨的樣子，像春天溫暖的陽光，照進他黑暗的世界。
但是她的遭遇明明比他更要黑暗，她卻是糯糯的安慰著他。
重瑾沒有說話，反而是低頭吻住了懷裏的小姑娘，良久，他才放開了她，低聲的哄道，“乖，睡吧。”
蘇蠻其實還想要和重瑾說一會兒話，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了困意了，在重瑾的低聲下，她的眼皮是越來越重，直至一片漆黑，但是入睡之前，那股冷香清晰縈繞在她的鼻間。
她是被重瑾抱在懷裏，在他的懷裏睡著的。
小姑娘想到這裏，心底就感到一陣安全感，沈沈的睡去了。
……
蘇蠻睡著了以後，青年並沒有離開，反而依舊待在她的身邊，她睡眠很輕，以前總是很容易醒。
現在的蘇蠻雖然已經想起來大部分記憶了，但是更久遠一點的記憶，絲毫沒有想起來的征兆。
但是想不起來，也是好的。
青年凝視著懷裏小姑娘恬靜的睡顏，骨節分明的手指細心的給小姑娘整理著額前的發絲，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重瑾有一些事情，沒有跟蘇蠻說。
蔚洛其實沒有在撒謊。
早些年來，針對異能的科技不太發達，不能檢查出蘇蠻有沒有精神攻擊。
但是蔚洛那麽一說，是能對的上的。
蘇蠻可憐他小時候遭到繼母的虐待，但是她殊不知，她才是真正被虐待過的那個人。
重瑾遇到她的時候，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三四歲的小娃娃瘦弱得像一只小貓一樣，奄奄一息。
蘇蠻小時候病弱的身體，不是天生的，是長期遭到虐待落下的病根。
想到這裏，青年心底的那股陰郁就再也忍不住了。
與此同時，冰天雪地的雪天裏，一個人正朝著夜城基地走去，他走得很慢，身上流的血很多，每一步都像是種下了曼陀羅之花，妖冶猩紅。
就在這時，他啪的一聲倒下。
“夜，夜城……”那人虛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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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蠻覺得陸天啟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想告訴她。
一陣不解和疑惑攀上蘇蠻的心頭, 只是區區一個後媽的下落，陸天啟有必要這麽隱瞞著她嗎？
蘇蠻總覺得哪裏很奇怪。
就在這時，陸天啟將手指放在唇前, 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你可別讓重瑾知道，我都跟你說這些了。”
那家夥最不高興別人提起這些事情。
“你也不要在重瑾面前提他父親的事情, 他最不喜歡別人提起這個人了。”
蘇蠻感覺哪裏怪怪的。
普通人如果遭遇了重瑾的事情，最不想要別人提起的應該是那個後媽。
但是虐待重瑾的後媽，反倒沒有什麽太大的存在感，重瑾最不想要別人提起的卻是他的父親。
只是聽陸天啟這麽敘述, 蘇蠻都能清晰感受到重瑾對他父親的厭惡。
這對父子關系惡劣的都已經不能用親情淡薄來形容了。
但是, 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是因為那個後媽，父子關系才破裂成這樣, 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陸天啟絕對隱瞞了一部分事實。
而且, 是最重要的事實。
一個不好的猜想忽然從蘇蠻的心底升起, 重瑾父親是不是也對重瑾不太好？
這個想法剛從蘇蠻心底閃過, 蘇蠻就準備開口詢問,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發問，重瑾的聲音就忽然從她的背後傳來, “在聊什麽。”
青年已經忙完了他的事情, 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後, 蘇蠻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餘光就瞥見坐在一旁的陸天啟悄然的起身離開, 深怕自己被重瑾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神情很是心虛。
書房裏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正是中午,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上，烈日當空，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冬天倒是帶著別樣的暖意。
她這個時間段向來都在午睡，今天卻是一整天都乖乖待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裏，青年斂下了看著冰冷的眉眼。。
重瑾俯下身時，蘇蠻以為他會追問她和他義父究竟聊了什麽，她正準備含糊回答，就在這時，重瑾的手指卻是輕輕穿插過她的發間，低聲的發問，“困嗎。”
那雙平時帶著侵略感的漂亮丹鳳眼，此時都是一片柔和，他專註的看著她，猶如黑玉般泛著淡淡光亮的漆黑瞳仁裏，倒映的都是她的臉龐。
“困嗎。”青年就在這時再次問道，他看著她，總是很耐心的誘哄著她，“已經沒有事了，我們去睡午覺好不好。”
重瑾不提還好，一提，蘇蠻就感覺一陣淡淡的困意從身體深處襲來。
小姑娘很是老實的回答，嗓音都帶著一點朦朧，“是有一點困了。”聽著像棉花糖一樣軟。
“嗯，我抱你去睡。”
青年輕輕的將蘇蠻打橫抱起，像是在抱一個珍寶一樣，很是小心輕柔，陽光都灑在了蘇蠻的周身上，暖意洋洋的，不經意間加劇了蘇蠻身上的困意，本來只是一點點的困意，現在卻是沈重的讓她眼皮都擡不起來。
蘇蠻忍不住朝重瑾懷裏拱了拱，聽著青年沈穩的心跳聲，莫名感覺更心安了。
重瑾太縱容她了。
明明她自己可以走的，卻總是抱著她。
她靠在他的懷裏，那股冷香帶著侵略感朝著她逼來，一點點的將她周圍縈繞，直至周圍只剩下他的氣息。
蘇蠻忍不住抱得更緊，小臉都埋在了青年的懷裏。
重瑾將懷裏的小姑娘放在床上時，蘇蠻還是黏著他不放。
平常是很容易害羞臉紅的性子，今天卻是格外的粘人。
“怎麽了。”
小姑娘卻是沒有回答，兩只小手卻是一點點將他抱得更緊。
重瑾身形長得很好，修長挺拔，寬肩窄腰，蘇蠻抱著他的肩膀，都能不經意間摸到青年後背上薄而有力的肌肉，他是強大的，也是其他人難以企及的存在。
但是蘇蠻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打你是不是打的很疼？”小姑娘悶悶的發問，她低聲的補充著道，“你的那個後媽，她打你是不是打的很疼？”
重瑾比她大不了多少，就比她大兩歲，末世開始前，她也才三四歲，重瑾現在再強大，末世前也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對抗一個成年人的暴力和故意虐待，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能反抗到哪裏去。
蘇蠻只要細想，就止不住的心疼。
“我義父跟你說的？”
小姑娘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問他的，不關他的事。”
“因為重瑾你從來都不提你的父親。”
她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重瑾，只見青年俊容面色如常，那雙丹鳳眼裏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陸天啟說提起重瑾父親這個人，重瑾是會生氣。
但是現在看來，重瑾連生氣都沒有。
仿佛，這個人和他就是毫無相幹的陌生人。
蘇蠻心底那陣奇怪和疑惑不由加重，“你爸爸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什麽這麽問。”
“我想知道他對你好不好，”
重瑾母親因病去世，他後媽又對他不好，他能依靠的親人就只有他爸爸。
如果連他生父都對他不好，那就……
小姑娘是真的很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巧的鼻子都有些發紅。
青年瞳仁很黑，像是深暗的深淵，一眼看過去除了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根本揣摩不透重瑾的情緒，只見這雙漆黑的瞳仁凝視著蘇蠻，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他對我不好呢。”
“那我不會讓寶寶叫他爺爺了。”小姑娘語氣很堅決。
小姑娘鼻子紅紅的，像小兔子一樣，明明是個很柔弱的人，但是眼神卻帶著一種堅定，重瑾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蘇蠻下一秒就準備要去和他幹架。
她是真的很柔軟。
他都已經快想不起來的這些陳年舊事，她卻是在意的要命。
青年的手掌悄無聲息摸上小姑娘的腦袋，看著小姑娘莫名也變得紅紅的眼睛，就忍不住將嗓音放得更輕，“那如果他對我好呢。”
青年問道，“你會開心一點嗎？”
重瑾是真的很久沒有想起這些事了，無論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後媽，這兩個人早就已經死了。
如今重新提起來，青年能想起的就只有漆黑的閣樓，還有男人朝他打來的鐵棍。
“他是個嚴厲的人。”青年斂下眉眼，小小的陰影在眼瞼上映出，成功遮蓋住了青年眼底所有的情緒，他手指摩挲著她的發絲，帶著水果香的清新氣息彌漫在他的指尖，青年唯有聞著這個氣味，他才能平靜下來，克制著自己不暴露心底那股陰郁。
下一秒，他輕輕靠在小姑娘的頸窩之間，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所有的香甜。
“他對我不壞。”重瑾低聲說道，“所以你現在應該要開心。”
“那也不開心。”小姑娘聲音依舊悶悶的，“你爸爸就不應該再娶的，他如果不娶，你才不會遭受到那個女人的虐待。”
“他對你好，就是應該的！”
他是當時重瑾唯一能依靠的人，如果連他都不對重瑾好，那當時的重瑾會有多難過。
蘇蠻想想就覺得難過。
不用多說，重瑾一眼都能看出蘇蠻此刻在想什麽。
他依舊埋在蘇蠻的頸窩，絲毫不知滿足，依舊貪婪的霸占著小姑娘，甚至他悄無聲息的上了床，將蘇蠻摟在懷裏。
一個淺淺的吻落在蘇蠻小巧的鼻子上，“睡吧，我陪你。”
然而，蘇蠻卻是抽了抽鼻子。
下一秒，她就乖巧的蹭進了重瑾的懷裏，糯糯的聲音此時低低的傳來，“重瑾。”
“這些都過去了。你不要不開心，有我陪你。”
小姑娘比他更顛肺流離，無父無母，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哪裏，但是她卻好好長大了，長成了比陽光還要璀璨的樣子，像春天溫暖的陽光，照進他黑暗的世界。
但是她的遭遇明明比他更要黑暗，她卻是糯糯的安慰著他。
重瑾沒有說話，反而是低頭吻住了懷裏的小姑娘，良久，他才放開了她，低聲的哄道，“乖，睡吧。”
蘇蠻其實還想要和重瑾說一會兒話，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了困意了，在重瑾的低聲下，她的眼皮是越來越重，直至一片漆黑，但是入睡之前，那股冷香清晰縈繞在她的鼻間。
她是被重瑾抱在懷裏，在他的懷裏睡著的。
小姑娘想到這裏，心底就感到一陣安全感，沈沈的睡去了。
……
蘇蠻睡著了以後，青年並沒有離開，反而依舊待在她的身邊，她睡眠很輕，以前總是很容易醒。
現在的蘇蠻雖然已經想起來大部分記憶了，但是更久遠一點的記憶，絲毫沒有想起來的征兆。
但是想不起來，也是好的。
青年凝視著懷裏小姑娘恬靜的睡顏，骨節分明的手指細心的給小姑娘整理著額前的發絲，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重瑾有一些事情，沒有跟蘇蠻說。
蔚洛其實沒有在撒謊。
早些年來，針對異能的科技不太發達，不能檢查出蘇蠻有沒有精神攻擊。
但是蔚洛那麽一說，是能對的上的。
蘇蠻可憐他小時候遭到繼母的虐待，但是她殊不知，她才是真正被虐待過的那個人。
重瑾遇到她的時候，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三四歲的小娃娃瘦弱得像一只小貓一樣，奄奄一息。
蘇蠻小時候病弱的身體，不是天生的，是長期遭到虐待落下的病根。
想到這裏，青年心底的那股陰郁就再也忍不住了。
與此同時，冰天雪地的雪天裏，一個人正朝著夜城基地走去，他走得很慢，身上流的血很多，每一步都像是種下了曼陀羅之花，妖冶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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