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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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盛寧聽了胤褆的話, 瞳孔微微的一縮，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表情, 仰頭若無其事的問道：“主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奴才怎麽沒有聽懂啊？”
他的餘光卻是不著痕跡的落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胤禟身上。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他和明珠的事情做的如此的隱蔽，九貝勒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讓他家主子聯想到他的身上了。
還有平時人畜無害的九貝勒，又是如何知道他做的這些事的。
胤褆聽了盛寧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胸口劇烈的起伏, 顯然是氣的不輕, 他好半晌才對著盛寧問道：“你不懂？那你為什麽要如此的說小九，並且話裏話外的都是在挑撥我和小九的關系。從書店開始營業開始，你說了多少次, 讓我把據點據為己有, 又說了多少次明珠為我好，為我操心的話？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 然後盯著盛寧有些躲閃的眸子繼續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你難道不知道小九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兄弟, 是那個真心為我好的人。這些你都知道, 卻還在一味的阻攔，挑撥，是為了什麽呢？”
這是他最心痛的地方，盛寧跟在他的身邊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他他們主仆的關系和兄弟差不多, 有的時候比兄弟還親。畢竟如他一開始說的那樣，兄弟可能還會背叛你, 盛寧和盛武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
可是現在呢？盛寧卻背叛了他。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盛寧，是他對盛寧太了解了，了解到只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真的做了。
胤禟看著盛寧沈默的模樣，知道他心裏的打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承認他自己的做的事情，現在不管胤褆如何的說，盛寧咬死了不承認，恐怕胤褆也是沒辦法的。哪怕他和胤褆倆人都是知道他與明珠私下聯系了。
想到這裏，他眸光微微的一閃，站在胤褆的身邊，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擺，看著盛寧耷拉著的腦袋，倏然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哥，不要問他問什麽，這樣的問題不用問我都知道是為了什麽。盛寧被明珠養大了心，他想要當梁九功一樣的人。”
盛寧一聽胤禟的話，整個人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變得有些鋒芒畢露，他的眸光有些兇狠的道：“九貝勒，不要因為我阻止你帶走這些人，你就往我身上潑臟水。我跟在郡王爺身邊這麽多年，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郡王爺好？您這麽的說我，是何居心？”
說到這裏，他噗通一下跪在了胤褆的腳下，然後對著他紅著眼眶道：“主子，咱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您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麽可能做那些對不起你的事情？您不能為了九貝勒的幾句話，就懷疑奴才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情啊？！”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家郡王的將來。明相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家郡王將來坐上那個位置，而九貝勒果然如明相說的那樣就是阻擋他家主子往前走的絆腳石。想到這裏，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縷兇芒。
胤禟聽了盛寧的話，臉上的笑容倏然收起，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他的身前，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就是我大哥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才會沒有覺察到你的背叛。你覺得你做的對，做的都是為了我大哥好，難道就沒有想過，明珠到底是真的想讓我大哥登基，還是為了讓我大哥成為傀儡？！”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聲音變得有些冰冷的道：“打個比方，按照你們的設想，我大哥登基為帝，整個朝堂上都是明珠的人，他如秦朝的趙高，指鹿為馬的時候，可有人反對？我大哥那會兒是什麽？”
盛寧聽了胤禟的話，猛然間擡起頭來，神色猙獰的看著他，兇狠的否定道：“不可能，明珠絕對不可能騙我的，他說了，將來等我家主子登基之後，整個大清就都掌控在我家主子的手裏，而他也會告老還鄉，到時候整個朝堂還是我家主子說了算。”
說到這裏，他看著胤禟道：“九貝勒莫要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郡王將來一定會明白明相的苦心的。”
說到這裏，他的心裏其實也有些沒底，明珠買賣的官職和試題，就是現在在朝堂之上也是頂了半邊的天，還和索額圖鬥的不相上下。要是將來真的如九貝勒說的這樣，他家主子登基了，那到時候整個朝堂上還不得都是明珠的人嗎？那個時候他家主子說的話還沒有明珠管用。那這皇帝他幫他爭取來有什麽用呢？
想到這裏，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有氣無力的耷拉下來了腦袋。
胤禟聽到這裏，看著已經松動的武寧，轉眸看了一眼胤褆，臉上倏然露出了一抹冷笑，他蹲下身子看著盛寧道：“那你就沒有想過，要是明珠買賣官職的事情，被我阿瑪發現了會怎麽辦？”
他知道盛寧對胤褆衷心，而他就是利用這一點，才能讓盛寧說出來自己為什麽這麽做，他跟在胤褆的身邊這麽多年，也是最不想傷害胤褆的人。只是有的時候，他以為的為他家主子好，反而會害了他。
想到這裏，胤禟站起身來，在書店裏走了兩步，然後說道：“書店是我大哥找的，錢是我給的，人是大哥找的，哪怕裏面的掌櫃也是明珠的人，他們在書店裏進行試題的買賣，有了我和大哥做掩護，定然是沒有人發現的。”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對著盛寧道：“但是一旦被發現，這個後果你想過嗎？哪怕我皇阿瑪想要護著我和大哥。但是你別忘了，朝堂上還有一個明珠的死對頭索額圖，難道他就一點也不作為嗎？你想什麽呢？”
“你到底是在幫我大哥，還是在助紂為虐的來謀害他呢？”
胤禟的話對盛寧來說，可謂是殺人誅心，這樣的接過，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在也不敢想。他明明是想要幫他家主子的。到最後卻害了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仿佛變得沈重起來，呼吸都帶著疼痛。
好半晌，他才擡起頭看著胤褆，聲音虛弱還帶著一抹恐慌道：“主子，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想的不夠周全，只想到將來整個大清都在您的麾下，卻沒有朝著失敗的時候去想。更沒有想到明珠對您並不是像奴才這樣毫無私心。”
說到這裏，他的眼眸裏爬上了一層血絲，然後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面道：“主子想知道什麽，您問就可以，奴才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胤褆聽到這裏，他只覺得心痛，他擡腳揣在了盛寧的胸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為為我好的事情，是我想要的嗎？我就說這兩年我怎麽就和胤礽走到這一步了，原來是你和明珠從中作梗的。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做事情怎麽都不動腦子呢？這樣的事情是你能參與的嗎？奪嫡？”
說到這裏，他冷笑一聲道：“那裏是什麽奪嫡，不過是黨爭罷了，他們這些大臣想要權利，只不過是通過我們這些皇子阿哥來更上一層罷了。從龍之功，誰不想要？！”
他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盛寧說了那麽多還是被利用了，被明珠利用了。要是按照他和胤礽的關系，他絕對不可能和胤礽走到這一步，也不會朝著奪嫡方面走去，而現在明珠先是讓盛寧破壞了他和胤礽的關系，從而讓他心生惱恨，產生了與他爭奪的心。
這中間盛寧可謂是功不可沒。
胤禟看著胤褆和盛寧生無可戀的表情，對著站在門口的灼華喊道：“灼華。”
話都說到這裏，就不需要他再多少了，胤褆知道該怎麽處理了，至於胤礽那邊，還有一個功不可沒的索額圖呢，他還要想辦法恢覆胤褆和胤礽的感情才行。
要不然就被別人給各個擊破了。
灼華聽到聲音，擡腳就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對著胤禟微微的躬身，面色平靜的道：“主子。”
胤禟看了一眼赫赫發抖的書生，還有不知道死活的掌櫃，對著他囑咐道：“把幾個人都帶走，藏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讓他們每人都寫一份口供，要是將來有人對我大哥動手的話，這就是證明我大哥和明珠沒有關系的證據。”
說著他對著盛寧道：“既然你現在也明白你做的事情對我大哥百害而無一利，那你就要好好的活著，將來給我大哥作證。要是你死了可就死無對證了，到時候真的東窗事發，我大哥也就百口莫辯了。”
盛寧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胤禟，好半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九貝勒放心，奴才就是死，也要護著我家主子的，奴才知道該怎麽做的。”
哪怕是現在他一心求死，但是他也要活著，一定在確定他家主子平安無事之後再死。
他已經做了對不起他家主子的事情，這會兒絕對不能讓他家主子再陷入危險的境地。
胤褆看著盛寧臉上的平靜，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胤禟道：“小九，既然已經知道盛寧做的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讓他先在我身邊，至於口供，我回頭親自給你。”
胤禟聞言，微微的點頭道：“盛寧本來就是大哥的人，自然是看大哥如何的做。我不會參與的。”
灼華剛剛帶著人從後門離開，灼清也背著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動卻十分焦躁的盛武，然後擡腳邁過門檻，對著胤禟有些開心的道：“主子，武澤現在沒事了他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了，等會兒奴才就給他煎藥，吃了藥一兩個時辰應該就能醒了。”
好在武澤身上都是皮外傷，要是傷筋動骨的話，這一天下來得讓他家主子少掙多少錢？不能算，一算他就覺得心疼。不對是提他家主子心疼。
胤禟聞言，微微的點頭，然後轉頭看著胤褆有些蒼白的臉，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事已至此，你還是往前看才行，你身邊如此，你又豈能確定二哥身邊不是這樣呢？”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繼續道：“你也知道，明珠和索額圖倆人抖了大半輩子了，他們的眼線可不止這些。想要從根源上徹底的瓦解他們，還是需要大哥打起精神來才行。”
胤褆聞言，心頭微微的一陣，然後對著胤禟緩緩的點頭：“你說的對，胤礽還等著我把他拉出深淵呢。”
就像小九說的一樣，他身邊的人如此的對他，那胤礽定然也是這樣，要是沒了明珠這個對頭之後，難保索額圖不會誘惑這胤礽對他皇阿瑪下手。
胤禟聞言，看著胤褆從新燃起的鬥志，微微的頷首道：“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是好好的掙我的銀子比較好，將來也是哥哥們的堅實後盾。”
胤褆一聽，心頭微微的一熱，他用手揉了揉胤禟的腦袋，點了點頭道：“好，小九安心的掙錢就好。”
說到這裏，他眸光微微的一閃，然後看著胤禟道：“只是皇阿瑪知道，你想要當商人嗎？”
胤禟聞言，猛然間擡起頭看著胤褆：“大哥，還能不能聊天了，你這樣會把天聊死的，聊的你沒有朋友。”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忍不住的嘟囔道：“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提這麽悲傷的話題？”
胤褆看著胤禟小臉上的糾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心頭的窒息感，也慢慢的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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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聽了胤褆的話, 瞳孔微微的一縮，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表情, 仰頭若無其事的問道：“主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奴才怎麽沒有聽懂啊？”
他的餘光卻是不著痕跡的落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胤禟身上。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他和明珠的事情做的如此的隱蔽，九貝勒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讓他家主子聯想到他的身上了。
還有平時人畜無害的九貝勒，又是如何知道他做的這些事的。
胤褆聽了盛寧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胸口劇烈的起伏, 顯然是氣的不輕, 他好半晌才對著盛寧問道：“你不懂？那你為什麽要如此的說小九，並且話裏話外的都是在挑撥我和小九的關系。從書店開始營業開始，你說了多少次, 讓我把據點據為己有, 又說了多少次明珠為我好，為我操心的話？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 然後盯著盛寧有些躲閃的眸子繼續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你難道不知道小九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兄弟, 是那個真心為我好的人。這些你都知道, 卻還在一味的阻攔，挑撥，是為了什麽呢？”
這是他最心痛的地方，盛寧跟在他的身邊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他他們主仆的關系和兄弟差不多, 有的時候比兄弟還親。畢竟如他一開始說的那樣，兄弟可能還會背叛你, 盛寧和盛武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
可是現在呢？盛寧卻背叛了他。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盛寧，是他對盛寧太了解了，了解到只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真的做了。
胤禟看著盛寧沈默的模樣，知道他心裏的打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承認他自己的做的事情，現在不管胤褆如何的說，盛寧咬死了不承認，恐怕胤褆也是沒辦法的。哪怕他和胤褆倆人都是知道他與明珠私下聯系了。
想到這裏，他眸光微微的一閃，站在胤褆的身邊，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擺，看著盛寧耷拉著的腦袋，倏然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哥，不要問他問什麽，這樣的問題不用問我都知道是為了什麽。盛寧被明珠養大了心，他想要當梁九功一樣的人。”
盛寧一聽胤禟的話，整個人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變得有些鋒芒畢露，他的眸光有些兇狠的道：“九貝勒，不要因為我阻止你帶走這些人，你就往我身上潑臟水。我跟在郡王爺身邊這麽多年，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郡王爺好？您這麽的說我，是何居心？”
說到這裏，他噗通一下跪在了胤褆的腳下，然後對著他紅著眼眶道：“主子，咱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您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麽可能做那些對不起你的事情？您不能為了九貝勒的幾句話，就懷疑奴才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情啊？！”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家郡王的將來。明相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家郡王將來坐上那個位置，而九貝勒果然如明相說的那樣就是阻擋他家主子往前走的絆腳石。想到這裏，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縷兇芒。
胤禟聽了盛寧的話，臉上的笑容倏然收起，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他的身前，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就是我大哥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才會沒有覺察到你的背叛。你覺得你做的對，做的都是為了我大哥好，難道就沒有想過，明珠到底是真的想讓我大哥登基，還是為了讓我大哥成為傀儡？！”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聲音變得有些冰冷的道：“打個比方，按照你們的設想，我大哥登基為帝，整個朝堂上都是明珠的人，他如秦朝的趙高，指鹿為馬的時候，可有人反對？我大哥那會兒是什麽？”
盛寧聽了胤禟的話，猛然間擡起頭來，神色猙獰的看著他，兇狠的否定道：“不可能，明珠絕對不可能騙我的，他說了，將來等我家主子登基之後，整個大清就都掌控在我家主子的手裏，而他也會告老還鄉，到時候整個朝堂還是我家主子說了算。”
說到這裏，他看著胤禟道：“九貝勒莫要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郡王將來一定會明白明相的苦心的。”
說到這裏，他的心裏其實也有些沒底，明珠買賣的官職和試題，就是現在在朝堂之上也是頂了半邊的天，還和索額圖鬥的不相上下。要是將來真的如九貝勒說的這樣，他家主子登基了，那到時候整個朝堂上還不得都是明珠的人嗎？那個時候他家主子說的話還沒有明珠管用。那這皇帝他幫他爭取來有什麽用呢？
想到這裏，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有氣無力的耷拉下來了腦袋。
胤禟聽到這裏，看著已經松動的武寧，轉眸看了一眼胤褆，臉上倏然露出了一抹冷笑，他蹲下身子看著盛寧道：“那你就沒有想過，要是明珠買賣官職的事情，被我阿瑪發現了會怎麽辦？”
他知道盛寧對胤褆衷心，而他就是利用這一點，才能讓盛寧說出來自己為什麽這麽做，他跟在胤褆的身邊這麽多年，也是最不想傷害胤褆的人。只是有的時候，他以為的為他家主子好，反而會害了他。
想到這裏，胤禟站起身來，在書店裏走了兩步，然後說道：“書店是我大哥找的，錢是我給的，人是大哥找的，哪怕裏面的掌櫃也是明珠的人，他們在書店裏進行試題的買賣，有了我和大哥做掩護，定然是沒有人發現的。”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對著盛寧道：“但是一旦被發現，這個後果你想過嗎？哪怕我皇阿瑪想要護著我和大哥。但是你別忘了，朝堂上還有一個明珠的死對頭索額圖，難道他就一點也不作為嗎？你想什麽呢？”
“你到底是在幫我大哥，還是在助紂為虐的來謀害他呢？”
胤禟的話對盛寧來說，可謂是殺人誅心，這樣的接過，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在也不敢想。他明明是想要幫他家主子的。到最後卻害了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仿佛變得沈重起來，呼吸都帶著疼痛。
好半晌，他才擡起頭看著胤褆，聲音虛弱還帶著一抹恐慌道：“主子，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想的不夠周全，只想到將來整個大清都在您的麾下，卻沒有朝著失敗的時候去想。更沒有想到明珠對您並不是像奴才這樣毫無私心。”
說到這裏，他的眼眸裏爬上了一層血絲，然後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面道：“主子想知道什麽，您問就可以，奴才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胤褆聽到這裏，他只覺得心痛，他擡腳揣在了盛寧的胸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為為我好的事情，是我想要的嗎？我就說這兩年我怎麽就和胤礽走到這一步了，原來是你和明珠從中作梗的。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做事情怎麽都不動腦子呢？這樣的事情是你能參與的嗎？奪嫡？”
說到這裏，他冷笑一聲道：“那裏是什麽奪嫡，不過是黨爭罷了，他們這些大臣想要權利，只不過是通過我們這些皇子阿哥來更上一層罷了。從龍之功，誰不想要？！”
他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盛寧說了那麽多還是被利用了，被明珠利用了。要是按照他和胤礽的關系，他絕對不可能和胤礽走到這一步，也不會朝著奪嫡方面走去，而現在明珠先是讓盛寧破壞了他和胤礽的關系，從而讓他心生惱恨，產生了與他爭奪的心。
這中間盛寧可謂是功不可沒。
胤禟看著胤褆和盛寧生無可戀的表情，對著站在門口的灼華喊道：“灼華。”
話都說到這裏，就不需要他再多少了，胤褆知道該怎麽處理了，至於胤礽那邊，還有一個功不可沒的索額圖呢，他還要想辦法恢覆胤褆和胤礽的感情才行。
要不然就被別人給各個擊破了。
灼華聽到聲音，擡腳就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對著胤禟微微的躬身，面色平靜的道：“主子。”
胤禟看了一眼赫赫發抖的書生，還有不知道死活的掌櫃，對著他囑咐道：“把幾個人都帶走，藏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讓他們每人都寫一份口供，要是將來有人對我大哥動手的話，這就是證明我大哥和明珠沒有關系的證據。”
說著他對著盛寧道：“既然你現在也明白你做的事情對我大哥百害而無一利，那你就要好好的活著，將來給我大哥作證。要是你死了可就死無對證了，到時候真的東窗事發，我大哥也就百口莫辯了。”
盛寧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胤禟，好半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九貝勒放心，奴才就是死，也要護著我家主子的，奴才知道該怎麽做的。”
哪怕是現在他一心求死，但是他也要活著，一定在確定他家主子平安無事之後再死。
他已經做了對不起他家主子的事情，這會兒絕對不能讓他家主子再陷入危險的境地。
胤褆看著盛寧臉上的平靜，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胤禟道：“小九，既然已經知道盛寧做的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讓他先在我身邊，至於口供，我回頭親自給你。”
胤禟聞言，微微的點頭道：“盛寧本來就是大哥的人，自然是看大哥如何的做。我不會參與的。”
灼華剛剛帶著人從後門離開，灼清也背著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動卻十分焦躁的盛武，然後擡腳邁過門檻，對著胤禟有些開心的道：“主子，武澤現在沒事了他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了，等會兒奴才就給他煎藥，吃了藥一兩個時辰應該就能醒了。”
好在武澤身上都是皮外傷，要是傷筋動骨的話，這一天下來得讓他家主子少掙多少錢？不能算，一算他就覺得心疼。不對是提他家主子心疼。
胤禟聞言，微微的點頭，然後轉頭看著胤褆有些蒼白的臉，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事已至此，你還是往前看才行，你身邊如此，你又豈能確定二哥身邊不是這樣呢？”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繼續道：“你也知道，明珠和索額圖倆人抖了大半輩子了，他們的眼線可不止這些。想要從根源上徹底的瓦解他們，還是需要大哥打起精神來才行。”
胤褆聞言，心頭微微的一陣，然後對著胤禟緩緩的點頭：“你說的對，胤礽還等著我把他拉出深淵呢。”
就像小九說的一樣，他身邊的人如此的對他，那胤礽定然也是這樣，要是沒了明珠這個對頭之後，難保索額圖不會誘惑這胤礽對他皇阿瑪下手。
胤禟聞言，看著胤褆從新燃起的鬥志，微微的頷首道：“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是好好的掙我的銀子比較好，將來也是哥哥們的堅實後盾。”
胤褆一聽，心頭微微的一熱，他用手揉了揉胤禟的腦袋，點了點頭道：“好，小九安心的掙錢就好。”
說到這裏，他眸光微微的一閃，然後看著胤禟道：“只是皇阿瑪知道，你想要當商人嗎？”
胤禟聞言，猛然間擡起頭看著胤褆：“大哥，還能不能聊天了，你這樣會把天聊死的，聊的你沒有朋友。”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忍不住的嘟囔道：“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提這麽悲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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