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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嗜血的暴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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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嗜血的暴君(14)

◎“為什麽要吻我?”◎

雲落落每晚都去郁倦房裏送溫暖。

郁倦有沒有得到溫暖她不清楚, 但雲落落這幾天倒是睡得很香甜。

清晨,臥室裏厚重的窗簾低垂著。

男人緊實有力的臂膀,從背後環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體牢牢抱在懷裏, 讓她心裏充滿了安全感, 仿佛不管她說出多麽傷人的話, 做出多麽無理取鬧的事,郁倦都會毫無底線地繼續包容她。

雲落落按掉了手機鬧鈴,實在是有些貪戀郁倦的懷抱,所以在他懷裏賴了十五分鐘,才揉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結果她出來得太晚,剛從郁倦的臥室裏出來, 就在走廊上碰到了一個正在做清潔的血族女仆。血族女仆正拿著抹布擦窗戶,看到雲落落從郁倦的房間裏出來, 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驚訝和好奇。

雲落落莫名有些心虛。

看什麽看?

沒有見過會走路的狐貍精嗎?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接受約翰的追求, 但此時她卻從郁倦的房裏走出來……

似乎有些不知廉恥……

雲落落老臉微紅, 強裝鎮定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剛進屋就立刻關上房門。床上的黑貓似乎剛睡醒過來,睜開一雙濕漉漉的眼眸, 神色看起來慵懶而倦怠。

雲落落耷拉著腦袋走過去,伸手扒開黑貓的四肢, 露出它柔軟的貓肚子,通紅的小臉埋在它肚子上滾來滾去:“我早上被人看到了我要完蛋了……”

少女滾燙的臉頰滾過它的全身。

黑貓的身體驀地變得僵直。

一雙湛藍的貓瞳裏溢滿了慌亂。

貓耳朵紅得都快要冒煙了。

雲落落沒有發現黑貓的異常,心力交瘁地發洩完郁悶之後, 扔下了手裏的貓, 垂頭喪氣地去浴室裏洗漱換衣服。

貓咪倦眼尾泛紅, 渾身癱軟地趴在被子裏,整只貓看起來快要爽廢了。

她一整天都擔心那個血族女仆會將她從郁倦房裏出來的事情公之於眾,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

黑貓擡起藍瞳看了她很多次。

晚上回來時,那個血族女仆主動找到雲落落,眼神誠懇道:“雲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雲落落一楞:“真的嗎?”

血族女仆叫做翠絲。

翠絲點頭,安慰雲落落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明白你全都想要的心情。”

雲落落:“……”不,你不明白,我要約翰那個人間油物做什麽?用他來給我的車加油嗎?用他加油我都會嫌他弄臟我的油箱,恨不得拿洗潔劑給他去油。

翠絲不知道雲落落心中的想法,看著沈默不說話的人類少女,腦海裏想起陛下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今天中午,她得到了陛下的召見。當時陛下站在窗前,神色冰冷,只淡淡對她說了三個字。

“去哄她。”

這個她顯然就是雲小姐,看來是她早上碰到雲小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雖然翠絲不明白雲小姐為什麽會舍棄陛下而接受約翰的追求,但她卻很理解雲小姐為什麽會從陛下的房間裏出來。

陛下年輕、俊美、強大、體力好。

誰會不想跟陛下偷情呢?

翠絲做夢都想爬到陛下的床上,和陛下一夜風流,她敢說王宮裏所有女仆沒有一個人不想這樣做。五百年來王宮裏所有女仆都保持著單身,因為見過陛下之後,其他男人在她們眼底就徹底淪為廢物,她們這輩子都很難再愛上其他人了。

跟其他血族女仆不同的是,翠絲這個人很聰明,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陛下絕不可能會喜歡她,所以這些年翠絲一直都安分守己,從不惹事,哪怕是當年琳達進宮,翠絲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因為她能感覺到陛下並不喜歡琳達。

翠絲以為陛下不會愛上任何人。

直到雲小姐突然出現。

翠絲看到了陛下望向雲小姐的眼神。他望向別人的時候很冷漠,但望向雲小姐的時候,卻總是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溫柔。

溫柔得讓翠絲想要落淚。

翠絲跟在陛下身邊快五百年了,但她從未見過尊貴的陛下露出那種脆弱的眼神。以至於她到現在甚至都無法對雲小姐產生嫉妒的情緒,只在心中不斷地祈禱著雲小姐能夠快點回應陛下的溫柔。

翠絲道:“我用我的性命起誓,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二個人。”

雲落落:“……”

倒也不必這麽認真。

翠絲陪雲落落聊了很久,雖然內容南轅北轍,但兩個人卻成為了朋友,可能是因為她們兩個人都是內心溫柔的人,內心溫柔的人容易被溫柔的人吸引。

雲落落看到窗外有人在搬東西,忍不住問翠絲:“他們在搬什麽東西?”

翠絲頓了頓,壓低聲音對她說:“是陛下給您準備的生日驚喜。”

雲落落一楞,這才想起三天後就是她的生日,沒想到郁倦今天就準備了。

“他準備的東西是什麽?”

“生日驚喜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雲落落眨了眨眼:“我擔心他準備的東西是驚嚇,不如你先告訴我吧。”

翠絲猶豫再三後開口:“是煙花。”

雲落落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光明城的時候,有天晚上外面放起了煙花,似乎是有人在過生日,漫天焰火照亮了沙漠,雲落落趴在窗戶上看了很久。

“好漂亮。”

郁倦問:“你喜歡煙花?”

雲落落點了點頭:“它好漂亮。”

郁倦轉過頭,望著雲落落:“等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煙花。”

雲落落彎眸笑成月牙:“好呀。”

但他們兩人沒有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因為雲落落在陽光裏化作了灰燼。

雲落落望著窗外那些裝煙花的箱子,心中忍不住想,如果她鴿掉他精心準備的生日驚喜,郁倦會不會傷心呢?

她正想找個理由放郁倦鴿子,翌日約翰就把這個理由送到了她手上。

甜品店,約翰臉上帶著自命不凡的笑容說道:“三天後是我們集團成立五十周年,有個晚宴,我會帶你去參加。”

兩個人約會也有半個月了,約翰覺得雲落落應該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他知道陛下也在追求雲落落。

但陛下性情冷漠,殘忍嗜殺,約翰看到陛下的時候都會害怕發怵,更何況是雲落落這樣一位纖細柔弱的女人了。

她一定特別害怕陛下。

女人一般都是頭發長,見識短,如果帶她去參加周年慶,給她名分,她一定會高興得感激涕零。

然而他想象中的畫面卻並沒有發生。

雲落落眸光平靜地望著約翰。

約翰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樣子看起來不像邀請,而像是在通知,仿佛讓她參加晚宴是對她的恩典一樣。

無論是約翰的表情、內容,甚至是他的語氣,都讓雲落落倒盡了胃口。

但為了讓郁倦能夠傷心,雲落落只好忍著惡心答應約翰:“好。”

櫃臺上的黑貓突然擡起了頭。

它目不轉睛地盯著雲落落。

雲落落並沒有發現黑貓的異常。

夜裏,雲落落像往常那樣在三更半夜去郁倦的房裏送溫暖,但今天開門的郁倦,神色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他眉眼低垂,薄唇緊抿,湛藍的瞳眸宛如深潭般冰冷深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仿佛她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雲落落的心口莫名地顫了一下。

郁倦望著她,緩緩開口:“你要在生日那天,去參加海資集團周年慶?”

雲落落臉上一楞:“你怎麽知道?”

郁倦藍眸微閃:“保鏢說的。”

原來是血族保鏢告的密,雲落落沒有懷疑郁倦的話,點頭道:“對,我已經答應了約翰,要跟他一起去參加晚宴。”

郁倦皺眉:“可那天是你的生日。”

雲落落突然意識到,郁倦生氣似乎並不是因為她鴿了他,而是因為她竟然要在她生日那天,跑去參加其他活動。

仿佛她的生日才是最重要的事。

雲落落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是一個生日而已,明年我也可以繼續過,但是五十年周年慶就只有那一天。”

郁倦下頷緊繃,沒有說話。

看來今天這溫暖是送不成了。

雲落落轉過身,正準備從這裏離開,但纖細的手腕卻突然被人握住了。

郁倦低啞沙沈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今天沒有做噩夢嗎?”

雲落落一楞,唇角緩緩翹起,回過頭時杏眸已經泛起水霧:“做了……”

她撲到郁倦的懷裏:“我好害怕。”

這段時間,雲落落每天晚上過來送溫暖的理由都是她夜裏做了噩夢,害怕得睡不著覺,所以想讓郁倦陪她一起睡。

有時候,雲落落心裏是真不知道,郁倦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做噩夢的破借口都被她用爛了,但郁倦卻從未懷疑過她詭異的行為。

或許愛情就是一場掩耳盜鈴吧。

重要的不是方式,而是結果。

他們兩個人都太想得到那顆鈴鐺了。

.

三天後,傍晚。

雲落落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穿著一件覆古優雅的黑色長裙,走出古堡時,下意識地回頭望向古堡的三樓。

郁倦站在窗戶後面註視著她。

他臉色蒼白,神情落寞。

雲落落頓了頓,轉過身離開,走到噴泉水池旁邊,坐進了約翰的車裏。

車子很快就來到五星級酒店門口。

金碧輝煌的晚宴廳裏,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約翰帶著雲落落走進來後,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不少人圍上來打招呼。

“約翰,好久不見……”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約翰笑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雲落落微微蹙起了漂亮的眉,打斷了約翰擅作主張的話:“抱歉,約翰,我還沒有答應成為你的女朋友。”

約翰道:“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雲落落:“……”

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

雲落落道:“但是我今天並不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出席的這個晚宴,在此之前你並沒有征求我的同意。”

約翰看到雲落落如此不配合,旁邊還有那麽多人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火大,臉色也跟著變得難看起來,湊到雲落落耳邊壓低聲音威脅道:“今天是我爸集團五十周年慶,這麽多人看著,不要發大小姐脾氣,這裏可沒有人會慣著你。”

雲落落:“……”

說得好像你什麽時候慣過我一樣?

爹味真的太重了。

雲落落被他熏得有些想吐:“既然知道這麽多人看著,在宣布我是你女朋友之前,就應該先取得我的同意,而不是道德綁架我,讓我必須按照你的規則來。”

約翰沒有想到雲落落竟然這麽不給他面子,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你……”

“約翰,王總在那邊,我們去打個招呼吧。”圍觀的人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立刻笑著出來打圓場,帶走約翰,將雲落落一個人留在原地,想要故意在宴會上冷落她,給她難堪,讓她無地自容。

但雲落落比任何人都自在,獨自走到香檳塔旁邊,端起一杯香檳,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

“原來你就是那個平民女人。”

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端著酒杯緩緩走過來,身上穿著華美的魚尾裙,脖子上戴著的珠寶項鏈熠熠生輝:“聽說約翰最近在追求一個開甜品店的平民女人,大家都在打賭他這次會玩多久……”

雲落落轉過身,望著金發女人。

“你是在跟我說話?”

金發女人看到雲落落的容貌之後,楞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漂亮,臉色一下子就變青了,握緊了高腳杯。

“的確是有幾分姿色,不過……”

她高傲地擡起頭,嘲諷道:“不要以為你釣到了約翰,就能躋身我們上流社會,灰姑娘在現實世界裏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邱思菁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其他千金小姐也圍了過來:“看來約翰平時也不怎麽寵你嘛,這麽重要的晚宴,他竟然一個首飾都不給你買……”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玩意……”

“約翰跟她玩玩而已,怎麽可能真的給她花錢呢,帶她來參加這種豪門盛宴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她就不會自己買點首飾戴嗎?”

“笑話,平民哪裏能買得起珠寶?”

說罷,千金們還故意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紅寶石項鏈,以及手腕上漂亮的紅寶石手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群人怎麽這麽愛攀比?

是因為輸得少嗎?

雲落落漫不經心地擡手,將碎發撥到了耳後,露出白皙耳垂上,璀璨耀眼的血色寶石耳環,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們說的是這種珠寶嗎?

“我房間裏的寶石都快堆積成山了。”

雲落落側過臉,對金發女人道:“灰姑娘都知道要嫁給王子,約翰他配嗎?”

幾位千金看到雲落落耳朵上的耳環,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你怎麽可能會有限量版的血皇後……”

“噗嗤……”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雲落落回過頭,看到一位端著香檳的栗色頭發女人,栗發女人輕笑道:“你們五個人身上的珠寶加起來,都沒有她一只耳環的價格貴,竟然還敢過來挑釁她。”

其他幾個千金小姐認出了栗發女人,如同老鼠見了貓,嚇得恭敬地低頭。

“副秘書長大人。”

栗發女人正是帝國副秘書長珍妮。

珍妮走了過來,在場的千金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雲落落有些意外地望向珍妮,原來帝國的副秘書長也會來參加這種私人宴會。

珍妮笑著對她說道:“陛下特意讓我赴宴來幫你,擔心你在這裏受委屈。”

她笑著聳了聳肩:“但是我覺得,好像沒有我,你也可以擺平那些女人。”

“陛下讓你來的?”

雲落落臉上楞了楞,沒有想到郁倦連這種小事都替她安排好了,心臟像是突然被羽毛撓了一下:“陛下人呢?”

珍妮微笑道:“陛下在王宮裏等你,他讓我給你帶句話,生日年年都可以過,但你的十九歲生日卻只有這一天,他會在王宮裏一直等你回去。”

雲落落怔了怔,她知道她現在最聰明的方式,就是徹底放郁倦鴿子,玩到淩晨轉鐘之後再回王宮,讓他錯過她重要的十九歲生日,但她卻不想這麽做。

今天可是她的十九歲生日,她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不喜歡的人身上呢?

擊潰約翰,打敗千金,並不能讓她感到快樂,只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才會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

金色宴會廳裏所有人看到,那位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黑發少女,突然放下手裏的金色香檳,提起裙子沖出了宴廳。

古堡王宮,莊園裏紅色的玫瑰花,在清風中搖曳,散發著濃郁的花香。

年輕俊美的帝王,長身玉立,安靜地站在暗金色的噴泉池旁邊,他眉眼低垂,神色落寞,光將他的身影拖得很長。

雲落落的心突然開始狂跳,她在車裏緊張地整理裙擺,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打開車門,慢慢地走到郁倦面前。

“小倦……”

郁倦驀地擡起頭,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女,湛藍的眼眸有些怔楞。

“你回來了?”

雲落落安靜地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地望著郁倦:“我的煙花還在嗎?”

一分鐘後,絢爛璀璨的煙花升上了古堡的夜空,嘭的一聲炸開漫天華彩,在玫瑰莊園上空綻放,流光四溢,絢爛多姿,如星辰隕落,染紅了夜空中的雲層。

郁倦攔腰抱著雲落落,用瞬移來到王宮古堡的屋頂,清風吹起了雲落落如瀑的青絲,將她的衣裙吹得鼓風作響。

兩人落地,雲落落纖白的小手扶著古堡的欄桿,望著夜空中耀眼的焰火。

“好漂亮……”

旁邊的人半晌沒有說話。

雲落落轉過頭。

對上一雙深邃幽暗的藍眸。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就沒有從雲落落的臉上挪開過。細碎明滅的煙花光影,映照在男人清冷如玉的臉龐上。

雲落落心跳如鼓,在綻放著漫天流光的夜空下,她伸手攥住郁倦的衣襟,踮起腳尖,吻住了郁倦的薄唇。

郁倦一怔,幽暗的藍眸裏劃過一絲不敢置信,反應過來之後,擡手攬住雲落落的纖腰扣在懷裏猛地回吻了過去。

許久,郁倦才氣息不穩的松開雲落落,一雙深邃的藍眸裏燃起光亮,聲音有些低啞。

“為什麽要吻我?”

因為我喜歡你,雲落落不敢看男人眼底的光亮,別開了漂亮的小臉,在腦海裏翻箱倒櫃找理由,忽然靈光一閃道:“因為我在練習接吻,明天就要去親約翰……”

男人眼底的光驟然熄滅。

他掐著她的腰,狠狠堵住她的唇,將她尚未說完的話全都吞進肚子裏。

雲落落被郁倦親得雙頰嫣紅,渾身發軟,站都站不穩了,纖白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指尖都在發著顫。

許久,郁倦才松開她的唇,他將她溫軟的身體抱在懷裏,冰冷蒼白的手指,摩挲著她飽滿嫣紅的唇,眸色漸暗:“你的嘴唇都破了,明天親約翰一定會疼。”

煙花升上了夜空,照亮了男人蒼白俊美的臉龐,他的眼眸像是覆上一層冰冷的寒霜,眸底陰沈得像是在滲血。

雲落落看到郁倦那張冰冷的俊臉,心中隱隱有些害怕。但曙光近在眼前,雲落落縮了縮脖子,不要命地開口。

“我不怕疼……”

話音未落,男人就把她推墻上,雙眸猩紅,發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說:

論如何逼瘋一只乖巧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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