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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如莫相識 天山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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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追問下,他告訴了我他在兩年前就已經離開廣州,經過了一年的時間來到天山,尋找天山雪蓮是為了研制起死回生返老還童的靈藥,能解白發癥。想不到,他跟我的目的竟是不謀而合,難怪他剛才看見我的樣子顯得既興奮又驚奇了。

“但是你已經住了一年了,還沒找到天山雪蓮?”

“找到了!”

聞言,我不禁喜出望外,“找到了,在哪?”

他站起走到窗口,用手指了指,“在那邊的懸崖峭壁處!”

一時,我詫異地問道:“那為什麽不取回來?”

“因為根本上不去!”

頓時,我禁不住緊起了眉頭,“那豈不是空談!”

他隨即看了看我,又是冷哼了一聲,一時我遂想起了,“你是想用這風箏飛上去?看來你還沒成功!”

說罷,不禁有些洩氣。

“你又練了什麽走火入魔?”突然,他這樣毫無預計地發問,令我一時倉皇。

苦笑一聲,道:“你是指一夜白頭?應該不關練功的事!”

“那你怎麽一人來此?”

我頓時被問住了,尷尬地笑了笑。他好像明白些什麽,沒有繼續追問,我也知道他一向不八卦,不喜歡管別人的閑事。

沈悶了一會,想著轉換了話題,“不管怎麽樣,我都一定要想辦法拿到天山雪蓮!”

隨後,他附和地輕哼了一聲,道:“讓你拿到了,你也不知道怎麽用!”

“不是有神醫你嗎?”

“我為什麽要幫你?”

“這怎麽能說幫我呢?你不是說要研制返老還童的靈藥嗎?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試驗品啊,你幫我就等於幫你自己!”

“哼,又想用這招來糊弄我!”

“神醫你這麽聰明,誰能糊弄得了你!”

“好~,只要取得天山雪蓮,我不介意拿你做試驗!”

山頂的氣候很不一般,朝夕變化,剛剛還是萬裏晴空,一會又是大雪紛飛,窗欞外映射的景色一會還是青山如黛,一會卻是冰川林立,令人捉摸不透。

“餵,還不過來幫忙搬!”那一邊,看著薛神醫不知道為何心緒來潮地搬起了木頭。

“搬這些做什麽?”

他擡頭看了看遠處的冰川,又轉而對我道:“叫你搬就快點!”

抖了下眉,遂上前忙了起來,木頭搬回了屋裏,跟著又見他忙裏忙外的,我跟著出去看了看,只見木屋四周被拉上了繩紮在地上,再擡頭看了看屋頂上也壓了一層,心裏大概明白了,“神醫,是不是要起風了?”

“這裏每年會有兩次暴風雪,所以提早做好準備!”

“哦,那還有什麽要準備的,我幫你!”

“稍後跟我去樹林裏打些野味回來!”

“好啊!”

在前往樹林的路上,薛神醫領著我順便介紹了一下山上的情況。

“神醫,你的野外生存能力這麽高,你是經常這樣出來找藥材嗎?”

“所以上次是你走運,碰巧我在廣州!”

“這不就證明我和神醫你有緣咯!”

“算吧!”他看了我一眼,轉而又道:“對我的書籍感興趣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聞言,我頓時有些驚訝,暗自吐了下舌頭,快了一步走上前,“你知道有人動過你的書?”

“書架本來有一些積灰,你來過後,就突然變幹凈了!”

我轉了下眼珠,不以為意,“那也未必是我,嚴大哥也有嫌疑!”

“做了不敢認?”他輕蔑地直瞥了我一眼,我遂直視道:“有什麽不敢認,正如你所說的,你寫的那些東西也只有我感興趣,送給別人也沒人要!你這麽小氣,還你就是了!”

“狡辯!”他隨後輕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忙了起來。

正在找著食材的間歇,我突然聽到有幾聲野獸的叫聲不時傳來,便征詢道:“神醫,你聽到了嗎?”

“山上有野獸很正常!”

我搖了搖頭,道:“但是之前聽到的聲音不像現在這樣,好像有什麽情況發生!”聽我這樣說到,他的眉頭也微微皺了下,我建議道:“我們去看看!”

“時間很多嗎?這麽喜歡管閑事!”

聞言,我遂冷了他一眼,沒多久只見不遠處一陣陣“沙沙”聲直逼而來,正當我們嚴正以待之時,突然那陣動靜轉了方向,見狀,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急提步跟了上去。

當我站在不遠處看到此情此景之時,一陣驚詫,隨後趕來的薛神醫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到,我不禁小聲問道:“神醫,那是什麽野獸?”

神醫盯著輕輕搖了搖頭,滿是不可思議,“難道是傳說中的雪猿?”

聞言,我更是一陣心驚,雪猿?眼前這個野獸身高差不多快有三米,遍身雪白,見他怒吼一聲,周邊的樹木都被撼動了,它面相猙獰,蓄勢待發,再擡頭,又見一條巨蟒,通體銀白,正纏繞在被積雪覆蓋的樹幹上,一時竟沒看出來!

“神醫,你看!”

“天山血蟒,真是難得一遇!太好了!”看著薛神醫那喜出望外的神情,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眼前正逢雪猿和血蟒勢均力敵之際,不知道究竟哪方會勝呢?

突然,雪猿又是一聲怒吼,我和薛神醫頓覺受不了地忙掩住了耳朵,只見那條血蟒隨即發動攻勢,張著血盆大口,直朝雪猿攻去,而雪猿憑著他的巨爪想要制服血蟒,但是血蟒的速度很快,用它那招金蛇纏身困住了雪猿,兩方僵持了一陣,雪猿借助自身的巨力想要擺脫,無奈無果,它竟快速跑了起來,不時往樹上直撞。

“餵,還楞著幹嘛,快追!”這會薛神醫倒是來了勁,我們隨後快速跟過去,只見被弄得焦頭爛額的血蟒一時被雪猿直直甩脫了出去,隨即又做出攻勢,再看雪猿剛才也已經被咬傷,沒有多想,隨即起身拔劍而出。

“你小心點!”薛神醫的聲音已被我的步子甩在了身後,我提劍直朝血蟒刺過去,它見勢急退,覆又朝我直攻而來,我幾番左躲右閃,在樹叢中間飛上飛下,突然找準一個空隙便用力直向它七寸的地方刺了過去,無奈它太過巨大,皮粗肉厚,我拼力刺了進去,它頓時受到了劇痛的刺激,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陣怒甩,將我甩出好遠。

我一陣撞到在樹幹上,趴到了地上,吐了一口血,這時受了傷的血蟒已將目標鎖定在我身上,直朝我攻了過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頓時眼前一個巨大的震動,只見雪猿擋在我身前,用它的巨爪將巨蟒前後制住,這時趕到的薛神醫飛出兩支弩箭射在了巨蟒身上,它掙紮了一些時候,最後終於斷氣趴在了地上。

“你怎麽樣?”薛神醫過來扶起了我,我搖了搖頭示意他我沒事。

這時,雪猿轉身看了過來,我和薛神醫頓時一陣驚悚起來,忍不住地想要後退,但見它巨大的身軀慢慢低下來,快要蓋過我們的頭頂,突然一陣巨吼,我們兩個瞬間被驚嚇地忙掩住耳朵,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然而睜開眼只見它從那條血蟒身上摳出一個碩大的蛇膽扔在了我面前,我和薛神醫面面相覷,跟著,雪猿又是看了看便要轉身離去,我頓時明白了它的好意,遂大膽上前,它見狀也有些驚恐地又是吼了一聲,我忙做出手勢,指了指它剛才因和巨蟒搏鬥時被咬傷的前臂,現下還留著血。它好像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我忙向薛神醫要來止血的藥草替他敷上,並綁好傷口。最後它似是有些認同地看了我一眼,跟著便起身朝冰川深山跑了去。

事後,我才覺得心有餘悸,定了定神,回頭看薛神醫正在認真仔細旁若無人地研究著那條巨蟒。

“神醫?我們走吧!”

“幫忙,把它擡回去!”

聞言,我頓時被驚住,“你不是想要吃了它吧?”

他隨即冷了我一眼,道:“我找了它很久,這條千年血蟒或許能解你的白發癥!”

“什麽?”

和薛神醫兩人千辛萬苦把這條銀色血蟒搬回了木屋,而他也不顧我傷勢如何,就顧著研究那條血蟒,仿佛入了定,什麽也不搭理了。我看著先前那頭雪猿給我的蛇膽,一陣發毛,不是真要吃這個才能療傷吧?又是看了看那邊埋頭自言自語的薛神醫,無奈搖了搖頭,裏楊過斷臂之後就是靠那些蛇膽來療傷,現今我也遇到了這種奇遇,只是這枚蛇膽也未免大了些吧。。。

不出所料,當晚睡到二更的時候,耳邊傳來“哐吱哐吱”的聲音,起身查看,只見門窗不停地被推動,還有猛烈的風吼聲,霎時間整個木屋像是搖搖欲墜一般,撐著門板的木棍也像是要斷了一樣。

“哇,這場暴風雪真是百年難遇!”突然,薛神醫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哇,嚇我一跳!”心下一陣嘀咕,還以為他睡得跟豬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呢。

我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出去,漫天的風雪,簡直像雪崩一樣可怕,還在想著什麽,就聽到什麽“吱呀吱呀”的聲音,頓時察覺到了什麽,我和薛神醫兩人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向了屋頂。

心下忍不住有些擔憂,“神醫,你說它禁不禁得住這場風雪?”

聞言,只見他兩撇八字胡抖了抖,瞟了我一眼,“我怎麽知道?”

切,就知道是對牛彈琴。

不一會,只感覺風越來越大,木屋的吱呀聲也越來越大,漸漸地,竄進屋裏的風越來越大,連帶著雪也一並吹了進來,我低頭一看,只見屋架已經開始離地。

“餵餵,不好了,它真頂不住了!”

“還用你說,瞎子都看見了!”

“那你還楞著!”心下不禁一氣,眼下還有什麽辦法,出去不是被吹跑了就是被雪埋了,留在屋裏能頂一會是一會吧。不容多想,兩步一踏,直飛上了屋頂,死拽著木梁,希望用自己的重量能拖住屋子。

“餵,你想死啊!”

“管不了那麽多了,能頂一會是一會!”

“誒,你!”他見狀也沒有辦法。

我拼力拽緊了木梁,風還在呼呼地吹著,突然聽到幾聲巨吼,這麽熟悉。

“神醫,你聽?”

“莫非是”他話還沒說完,貼著耳邊的又是一聲吼叫,陡然間,竄進屋裏的風雪霎時小了許多,吱呀聲也幾乎沒了,一切都像是恢覆了之前的平靜一般,只是外面的風雪聲依舊沒停。

松手跳了下來,我們兩懷著一絲好奇和探究從門縫裏看出去,只見到木屋外有兩頭雪猿正在替我們擋著風雪,不禁心中一怔,難道是白天在林間遇到的那頭雪猿,真想不到竟然會是一頭野獸救我們於危難之中。

經過了一夜的風雪摧殘,天亮之時,終於停了。待我們打開門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一夜的暴風雪幾乎把雪堆得和木屋一般高,我們徹底被雪包圍住了,根本出不去。萬一到時化雪,就更慘了,一定被淹死。

正在我們無計可施之時,又有一些聲響傳來,夾雜了兩聲怒吼聲,原來那兩頭雪猿還沒走,而此刻它們竟在幫我們刨雪。真是難以想象,這個傳說中的野獸居然如此通人性,當初我在林間替它解危,它卻懂得適時報恩,心裏不禁滿是感懷。

終於在它們的努力下,把我們成功從雪堆中解救出來。當我們走出去看著它們的時候,它們抖動著身上積雪的樣子竟然有些憨態可掬。

“雪猿,謝謝你們!”我抱拳致謝,而它們竟好像明白了一樣,看著我們微微低下了頭,倏爾又是一聲仰頭長嘯,轉身快速跑走了。

“啊,真是想不到野獸有時比人還有情義!”舒了一口氣,不禁感嘆了一聲。

“哼!高興可以留在這!”神醫丟下了一句,轉身又走進了屋內。見狀,我不禁在他背後微嗔了一聲。

經歷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暴風雪之後,山頂一度被困在了冰雪世界裏,由於就快入冬的天氣,冰雪一時難化,神醫說需要等到明年夏天來臨,才有機會借助風勢上懸崖采那棵天山雪蓮。

哎,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看來又要等一個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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