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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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姜寒緋、木槿、木棉等人還需要照看懷著幼崽的牲畜。
她們若是幫忙染病的動物接生則是將自己處在極其危險的地方。患病的動物同樣是傳染源，動物們的胎盤、流產物均是含有打量病菌的事物，將這稱之為“裝滿病菌的口袋”也不為過。
身體不好且患有其他病癥的病人患上這個疫病後極其容易引發並發癥。病情極危的病患情況一旦惡化，幾乎沒有挽回的餘地。
對姜寒緋來說，她已經無力哀傷，呆呆地看著天空。柳凡芍病倒這一天的早上，姜寒緋還沒有了大家休息，她扶著廊柱稍稍緩口氣就看見柳凡芍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連軸轉著的人陸陸續續倒下。
呂椿、白茶、柳凡芍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近日清晨，姜寒緋鄰居家的小弟弟有了些好轉的跡像。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暈倒且發熱的柳凡芍醒過來之後，微微地對給她餵藥的姜寒緋笑著。
姜寒緋給柳凡芍餵藥，後者又笑著側過頭，不願配合喝藥。
姜寒緋一下有些生氣，說道:“笑什麽？別再笑了，快些喝藥吧。”
柳凡芍輕柔地拍了一下姜寒緋的手背，說道：“一歸曾和我提起，你那日說若是有讓我們幾個活蹦亂跳、健壯如牛的人喝藥咳咳——”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快別說這麽多話了。”姜寒緋看柳凡芍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連忙放下藥碗拍打對方的後背。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無情的。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柳凡芍聽到姜寒緋發出聲音的肚子，她微微勾起唇角，很溫柔地對姜寒緋說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歡迎你到我家。沒問題。就算吃窮了也餓不死你！”
姜寒緋看柳凡芍依然不願喝藥，像小孩子一樣耍了一會脾氣，疲憊的說道：“我還要去吃早飯呢。”
“你先告訴我，你對春筠是什麽看法。你說完我就喝藥。”柳凡芍笑瞇瞇的說著，眼睛看著從窗前急匆匆走過的紀春筠。
“你問這個做什麽？”姜寒緋被柳凡芍盯得渾身不自在，再一次重覆道，“喝藥！”
面對生氣的臉龐，柳凡芍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要完成之前沒有寫完的故事。那位姑娘的心上人是……”
姜寒緋看準柳凡芍張開的嘴巴，迅速把勺子塞進去，硬是餵了柳凡芍一口藥。
柳凡芍一下被藥味苦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姜寒緋略想了一會兒後回答柳凡芍，她無辜的伸出兩根手指在柳凡芍面前晃了兩晃，“知道了？”
柳凡芍瞪大了眼睛，傻了一會兒。“什麽？我不知道。”
“那我就沒辦法啦，反正我說了。”姜寒緋搖了搖頭，準備繼續重覆上述的方法灌藥，“喝藥！”
柳凡芍抓住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手，盤著腳坐在一邊鼓著腮子。“誒呀！說我聽聽。我保證不和任何人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唉。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謂無知！”姜寒緋捏住柳凡芍的雙頰。趁柳凡芍病，她得幹凈灌藥。“喝藥!”
姜寒緋無語的看著柳凡芍抱著她的腰。“你這都病了還不安分點？”
柳凡芍喝完藥後，鼻涕眼淚一起擦在姜寒緋的衣服上。“我心裏苦！疫病弄得我心惶惶，現在還被你灌藥。我都病了，不需要顧及這些，我只想被人安慰一下……不對，我病了，你沒病！你快點離開！”
“走走走！”
姜寒緋看著重新躺下去趕她離開的柳凡芍，她似乎在隱忍著什麽，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說了柳凡芍藥好好休息的話，隨後快步離開。
她還有事情要做，柳凡芍、呂椿、白茶病倒後，他們要接下這三個人之前一直坐著的工作。
姜憐蘭剛從呂椿、白茶那出來。兩姐妹對視一眼，姜寒緋輕輕捶打著姜憐蘭勞累的肩膀，“姐姐，堅持住。”
姜憐蘭一把抓住了的手，“你也要堅持住。”
姜寒緋、姜憐蘭兩姐妹說了幾句話又擦肩走過。
黃戎昨日發起高燒，他身上病菌的潛伏期比較長。他燒起來之後，已經明確是染上了疫病。他的身體又是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黃意為此變得更擔心了。
黃意不敢合眼，生怕一個錯眼就是最後一眼。
姜寒緋從黃意所在的地方走過，兩人目光交集在一起。黃意伸出手與姜寒緋交握了一剎那。
率先伸出手的姜寒緋對黃意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凡芍、阿椿、茶茶都病倒了，凡芍告訴我之前一直不敢擁抱別人，如今……”
黃意的鬢發淩亂，她聽到姜寒緋的聲音迅速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發燒的黃戎，迅速抽離出手，隨後對姜寒緋說道：“我染上病是早晚的事……你不能倒下。”
姜寒緋知道黃意同樣備受煎熬，她只能這樣安慰對方。“嗯，我晚上給你送藥來。”
到了黃昏時，清晨有片刻的好轉的鄰居弟弟仿佛只是回光返照，他與另外幾個病患陸續斷了氣。
“寒緋姐姐我感覺好一些了！”
“我們都是喝著同一張藥單子吧？如果我好了，大家都有救了！”
清晨高高興興說著他已經快好了的鄰居弟弟沒能夠像他先前扮演的妖怪一樣涅槃重生成大宗師。
那日，小妹妹和小弟弟給姜寒緋赤著的紅色糖果的味道，她現在還記得。
小弟弟因為長時間的咳嗽，一旦咳起來就止不住，他不需要那一顆紅色的糖也能夠吐出血。他已經咯血了。
弟弟斷氣沒多久，他的祖母因為在哀慟之下，竟也隨著他一並走了。
原先以為看到希望的百姓，再一次墮入絕望之中。未病的百姓聽到這樣的噩耗，一下雙眼發黑，因著心裏的不安而出現慌亂。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濃，姜寒緋幾乎看不到一顆星星。現在的姜寒緋和仁安縣就如同今晚的夜空，一片漆黑，缺少北鬥星辰的指引，她們辨別不了方向。
姜寒緋神智變得模糊，短促地吸著氣，扶在墻上的手沒了力氣，身子向後倒下。
她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仿佛聽到了紀春筠高聲叫著她的名字。
柳凡芍、呂椿、白茶都被安排在一處。她們三個人聞聲掙紮著坐起來一看，臉色頓時沈了下來。
“寒緋……”
黃意沒有等到姜寒緋來給送藥。她驚訝地看向頂上姜寒緋工作的姜憐蘭，她的內心升起一股懼意。
姜憐蘭看黃意的表情就知道瞞不住姜寒緋病倒的事情。她擔憂黃意會感到十分難過，她掩藏起對妹妹安危的憂心。
“寒緋她身體不舒服，換我來給你送藥。”
黃意哪裏聽不出姜憐蘭話裏的意思，她泣不止聲。
黃戎在神志不清醒的情況下聽到黃意的哭聲，啞著聲音說道：“阿意別哭，阿爹和阿娘還在，他們在天上看著我們。不哭，哥哥在。”
天空一片黑，沒有半點星光。
黃意聽到黃戎的話，立即捂著嘴巴痛哭。
姜憐蘭見黃意哭的這樣傷心，正要上前安慰她。
黃意擋開姜憐蘭的手，催促著她快點離開。“憐蘭你快去照顧寒緋，別在這呆著，今日寒緋就是在這和我握了一下手……”
姜憐蘭從黃意那離開後，她去找了鐘暢。
她隱隱覺得身體不適，並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繼續撐著多長時間。黃意聽說姜寒緋也病倒之後，她一下將心裏的壓力和愧意拉扯到最大。為了不給黃意的內心附加壓力，她對鐘暢說：“阿暢，我和你輪流給阿意送藥吧。這樣就算我不舒服，她也不會這麽快發現。”
鐘暢怔了一下，一時之間做不出什麽反應。“憐蘭你……”
姜憐蘭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但願沒有吧。現在哪哪都缺人手。”
“寒緋！”
姜荷、陶武、陶願和紀春筠都在姜寒緋身邊。他們看到面色潮紅的姜寒緋睜開雙眼，激動的呼喊她的名字。
姜寒緋昏過去時，她心裏還記著自己有一件事沒有做。
“阿意……藥……”
紀春筠立即明白姜寒緋這句話的意思，他急忙回答她，“寒緋你放心，憐蘭姑娘已經給黃姑娘的哥哥送藥了。”
“好……”
姜寒緋仿佛就是要問這一個問題，得到回答後又昏過去了。
有大夫來給姜寒緋診脈，她把手搭在姜寒緋的手腕上，面色越為沈重。
木棉與木槿來看了一眼姜寒緋，發現她還在睡著，便沒有多加打擾。
陶武和陶願沒有在姜寒緋身邊停留太久，很快又被人叫走。
姜荷留下來照顧發著高燒的姜寒緋。
姜寒緋發燒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了現代生活的一個個記憶深刻的片段。
她在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了白茶在與姥姥說話。
“您來了。”
姜寒緋勉力睜開眼睛看見姥姥在給白茶診脈。
姥姥給白茶細細診了脈說道：“寒緋醒了等一下我就給你診脈。”
“姥姥，我跟你說個事。”姜寒緋在姜荷的幫助下慢慢坐起來，連忙喝下熱水。
水順著喉道向下滑動之後，姜寒緋對姥姥說道：“我病倒了。既然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我就不必糾結什麽時候試藥或是什麽時候病倒，我同樣可以給您的方子試藥。”
姥姥收好的手抖動一下，她沈默地看著姜寒緋。
呂椿緊接著開口說道：“姥姥，我也可以。”
白茶見姜寒緋和呂椿都這樣說，她也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也可以！”
柳凡芍緊隨其後說：“姥姥您考慮她們三個，請務必考慮一下我，別把我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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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緋、木槿、木棉等人還需要照看懷著幼崽的牲畜。
她們若是幫忙染病的動物接生則是將自己處在極其危險的地方。患病的動物同樣是傳染源，動物們的胎盤、流產物均是含有打量病菌的事物，將這稱之為“裝滿病菌的口袋”也不為過。
身體不好且患有其他病癥的病人患上這個疫病後極其容易引發並發癥。病情極危的病患情況一旦惡化，幾乎沒有挽回的餘地。
對姜寒緋來說，她已經無力哀傷，呆呆地看著天空。柳凡芍病倒這一天的早上，姜寒緋還沒有了大家休息，她扶著廊柱稍稍緩口氣就看見柳凡芍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連軸轉著的人陸陸續續倒下。
呂椿、白茶、柳凡芍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近日清晨，姜寒緋鄰居家的小弟弟有了些好轉的跡像。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暈倒且發熱的柳凡芍醒過來之後，微微地對給她餵藥的姜寒緋笑著。
姜寒緋給柳凡芍餵藥，後者又笑著側過頭，不願配合喝藥。
姜寒緋一下有些生氣，說道:“笑什麽？別再笑了，快些喝藥吧。”
柳凡芍輕柔地拍了一下姜寒緋的手背，說道：“一歸曾和我提起，你那日說若是有讓我們幾個活蹦亂跳、健壯如牛的人喝藥咳咳——”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快別說這麽多話了。”姜寒緋看柳凡芍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連忙放下藥碗拍打對方的後背。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無情的。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柳凡芍聽到姜寒緋發出聲音的肚子，她微微勾起唇角，很溫柔地對姜寒緋說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歡迎你到我家。沒問題。就算吃窮了也餓不死你！”
姜寒緋看柳凡芍依然不願喝藥，像小孩子一樣耍了一會脾氣，疲憊的說道：“我還要去吃早飯呢。”
“你先告訴我，你對春筠是什麽看法。你說完我就喝藥。”柳凡芍笑瞇瞇的說著，眼睛看著從窗前急匆匆走過的紀春筠。
“你問這個做什麽？”姜寒緋被柳凡芍盯得渾身不自在，再一次重覆道，“喝藥！”
面對生氣的臉龐，柳凡芍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要完成之前沒有寫完的故事。那位姑娘的心上人是……”
姜寒緋看準柳凡芍張開的嘴巴，迅速把勺子塞進去，硬是餵了柳凡芍一口藥。
柳凡芍一下被藥味苦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姜寒緋略想了一會兒後回答柳凡芍，她無辜的伸出兩根手指在柳凡芍面前晃了兩晃，“知道了？”
柳凡芍瞪大了眼睛，傻了一會兒。“什麽？我不知道。”
“那我就沒辦法啦，反正我說了。”姜寒緋搖了搖頭，準備繼續重覆上述的方法灌藥，“喝藥！”
柳凡芍抓住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手，盤著腳坐在一邊鼓著腮子。“誒呀！說我聽聽。我保證不和任何人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唉。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謂無知！”姜寒緋捏住柳凡芍的雙頰。趁柳凡芍病，她得幹凈灌藥。“喝藥!”
姜寒緋無語的看著柳凡芍抱著她的腰。“你這都病了還不安分點？”
柳凡芍喝完藥後，鼻涕眼淚一起擦在姜寒緋的衣服上。“我心裏苦！疫病弄得我心惶惶，現在還被你灌藥。我都病了，不需要顧及這些，我只想被人安慰一下……不對，我病了，你沒病！你快點離開！”
“走走走！”
姜寒緋看著重新躺下去趕她離開的柳凡芍，她似乎在隱忍著什麽，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說了柳凡芍藥好好休息的話，隨後快步離開。
她還有事情要做，柳凡芍、呂椿、白茶病倒後，他們要接下這三個人之前一直坐著的工作。
姜憐蘭剛從呂椿、白茶那出來。兩姐妹對視一眼，姜寒緋輕輕捶打著姜憐蘭勞累的肩膀，“姐姐，堅持住。”
姜憐蘭一把抓住了的手，“你也要堅持住。”
姜寒緋、姜憐蘭兩姐妹說了幾句話又擦肩走過。
黃戎昨日發起高燒，他身上病菌的潛伏期比較長。他燒起來之後，已經明確是染上了疫病。他的身體又是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黃意為此變得更擔心了。
黃意不敢合眼，生怕一個錯眼就是最後一眼。
姜寒緋從黃意所在的地方走過，兩人目光交集在一起。黃意伸出手與姜寒緋交握了一剎那。
率先伸出手的姜寒緋對黃意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凡芍、阿椿、茶茶都病倒了，凡芍告訴我之前一直不敢擁抱別人，如今……”
黃意的鬢發淩亂，她聽到姜寒緋的聲音迅速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發燒的黃戎，迅速抽離出手，隨後對姜寒緋說道：“我染上病是早晚的事……你不能倒下。”
姜寒緋知道黃意同樣備受煎熬，她只能這樣安慰對方。“嗯，我晚上給你送藥來。”
到了黃昏時，清晨有片刻的好轉的鄰居弟弟仿佛只是回光返照，他與另外幾個病患陸續斷了氣。
“寒緋姐姐我感覺好一些了！”
“我們都是喝著同一張藥單子吧？如果我好了，大家都有救了！”
清晨高高興興說著他已經快好了的鄰居弟弟沒能夠像他先前扮演的妖怪一樣涅槃重生成大宗師。
那日，小妹妹和小弟弟給姜寒緋赤著的紅色糖果的味道，她現在還記得。
小弟弟因為長時間的咳嗽，一旦咳起來就止不住，他不需要那一顆紅色的糖也能夠吐出血。他已經咯血了。
弟弟斷氣沒多久，他的祖母因為在哀慟之下，竟也隨著他一並走了。
原先以為看到希望的百姓，再一次墮入絕望之中。未病的百姓聽到這樣的噩耗，一下雙眼發黑，因著心裏的不安而出現慌亂。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濃，姜寒緋幾乎看不到一顆星星。現在的姜寒緋和仁安縣就如同今晚的夜空，一片漆黑，缺少北鬥星辰的指引，她們辨別不了方向。
姜寒緋神智變得模糊，短促地吸著氣，扶在墻上的手沒了力氣，身子向後倒下。
她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仿佛聽到了紀春筠高聲叫著她的名字。
柳凡芍、呂椿、白茶都被安排在一處。她們三個人聞聲掙紮著坐起來一看，臉色頓時沈了下來。
“寒緋……”
黃意沒有等到姜寒緋來給送藥。她驚訝地看向頂上姜寒緋工作的姜憐蘭，她的內心升起一股懼意。
姜憐蘭看黃意的表情就知道瞞不住姜寒緋病倒的事情。她擔憂黃意會感到十分難過，她掩藏起對妹妹安危的憂心。
“寒緋她身體不舒服，換我來給你送藥。”
黃意哪裏聽不出姜憐蘭話裏的意思，她泣不止聲。
黃戎在神志不清醒的情況下聽到黃意的哭聲，啞著聲音說道：“阿意別哭，阿爹和阿娘還在，他們在天上看著我們。不哭，哥哥在。”
天空一片黑，沒有半點星光。
黃意聽到黃戎的話，立即捂著嘴巴痛哭。
姜憐蘭見黃意哭的這樣傷心，正要上前安慰她。
黃意擋開姜憐蘭的手，催促著她快點離開。“憐蘭你快去照顧寒緋，別在這呆著，今日寒緋就是在這和我握了一下手……”
姜憐蘭從黃意那離開後，她去找了鐘暢。
她隱隱覺得身體不適，並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繼續撐著多長時間。黃意聽說姜寒緋也病倒之後，她一下將心裏的壓力和愧意拉扯到最大。為了不給黃意的內心附加壓力，她對鐘暢說：“阿暢，我和你輪流給阿意送藥吧。這樣就算我不舒服，她也不會這麽快發現。”
鐘暢怔了一下，一時之間做不出什麽反應。“憐蘭你……”
姜憐蘭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但願沒有吧。現在哪哪都缺人手。”
“寒緋！”
姜荷、陶武、陶願和紀春筠都在姜寒緋身邊。他們看到面色潮紅的姜寒緋睜開雙眼，激動的呼喊她的名字。
姜寒緋昏過去時，她心裏還記著自己有一件事沒有做。
“阿意……藥……”
紀春筠立即明白姜寒緋這句話的意思，他急忙回答她，“寒緋你放心，憐蘭姑娘已經給黃姑娘的哥哥送藥了。”
“好……”
姜寒緋仿佛就是要問這一個問題，得到回答後又昏過去了。
有大夫來給姜寒緋診脈，她把手搭在姜寒緋的手腕上，面色越為沈重。
木棉與木槿來看了一眼姜寒緋，發現她還在睡著，便沒有多加打擾。
陶武和陶願沒有在姜寒緋身邊停留太久，很快又被人叫走。
姜荷留下來照顧發著高燒的姜寒緋。
姜寒緋發燒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了現代生活的一個個記憶深刻的片段。
她在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了白茶在與姥姥說話。
“您來了。”
姜寒緋勉力睜開眼睛看見姥姥在給白茶診脈。
姥姥給白茶細細診了脈說道：“寒緋醒了等一下我就給你診脈。”
“姥姥，我跟你說個事。”姜寒緋在姜荷的幫助下慢慢坐起來，連忙喝下熱水。
水順著喉道向下滑動之後，姜寒緋對姥姥說道：“我病倒了。既然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我就不必糾結什麽時候試藥或是什麽時候病倒，我同樣可以給您的方子試藥。”
姥姥收好的手抖動一下，她沈默地看著姜寒緋。
呂椿緊接著開口說道：“姥姥，我也可以。”
白茶見姜寒緋和呂椿都這樣說，她也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也可以！”
柳凡芍緊隨其後說：“姥姥您考慮她們三個，請務必考慮一下我，別把我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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