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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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黃意早已準備小魚犒勞疲乏且饑腸轆轆的鸕鶿們。她被鸕鶿們爭先恐後的圍住，鸕鶿黃意身邊搶奪食物。
天空亮起曙光，雲層被暈染出金黃色。姜寒緋看著黃意滿滿當當的魚類，心裏對鸕鶿的捕魚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捕魚的能力的的確確強大。
陶願對著滿載而歸的漁舟，眼睛都發直了，直感嘆道：“鸕鶿的本事真是高啊。”
“若是讓鸕鶿在這捕魚捕上一天……”柳凡芍粗略估計一下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胃口大小，“我們得吃上半個月甚至是一個月的魚。”
陶玉燕一上岸就跑到姜寒緋身邊說道：“我們要是把魚處理好，研制好，吃上一個月是沒問題的。”
姜寒緋的側臉落下一縷淺金色的光，她的臉上和右側方的黑發都被光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她緩緩地擡眸而望，光便落入她的眼眸之中。
“天亮了。”
這時候的太陽升起的時間比冬季要早，黃意聽了姜寒緋的話，仰著頭看了一眼天際。
黃意慢慢改變身體的姿勢，她從蹲在地上，變成站起來。“寒緋你們先去忙吧，午時來我家吃飯，我給你們做魚湯！我們晚上再吃烤魚？”
“我們可以吃魚湯燉豆腐，我回去瞧瞧還有什麽做法。說好的全魚宴我們今日就給大家安排上！”白茶雙手一拍，她的眼睛變得十分的閃亮，她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站著，不懼陽光直直照射眼睛的不適感，不躲不避，非要跟並不猛烈的晨光一教高下。她家從不缺茶葉，白茶立即給出一道菜。
“大家要不要試試茶葉魚”
“茶葉魚對我而言，確實是一道很新鮮的菜。”姜憐蘭認真思考了一下，又對白茶說道，“大家要不要試試色澤金黃，外酥裏嫩，嘗起來又酸又甜的鮮香糖醋魚？”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在黃意給鸕鶿餵食的時候說著今日的盛宴該做些什麽菜。
紀春筠瞅著大家的興致高昂，嘴裏都說著魚不一樣的做法，用詞用句都十分精準地把人的胃口勾起來。他觀姜寒緋聽的認真，連忙對姜寒緋說道：“我可以給大家做一頓烤魚！寒緋你不是說想吃烤魚嗎這就包在我身上了！”
“今晚的晚飯可以來我家吃烤魚。”鐘暢在紀春筠把話說完之後，立即街上一句話，“我家有個剛搭好，還未來得及使用的炙爐。”
“唔，我想吃的烤魚……”姜寒緋知道鐘暢家有一個剛剛搭好的炙爐。這炙爐是蘇老師、陶願一塊搭建的，紀春筠和陶武還去那搭了一把手。
炙爐最初搭建起來的理由是姜寒緋無意間說起烤鴨，烤肉。也許是因為姜寒緋當時懷念烤鴨、烤肉的表情太明顯，她對美食的追求太強烈，竟然讓西陸婆婆對此產生食欲。
西陸婆婆想要品嘗這個味道，蘇老師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炙爐。
炙爐做好了，還未投入去做烤鴨和烤肉，先是被用來做烤魚了。
“或許和大家想象中的烤魚不大一樣。”姜寒緋想要吃的是那種魚皮被炸至金黃連同配菜一起咕嚕咕嚕煮的烤魚，而不是直接架起來用火烤熟的烤魚。
“嗯？”紀春筠正在思考姜寒緋要吃的烤魚是什麽樣子的烤魚，他對自身的廚藝有十足的信心，一定會做出符合姜寒緋口味的烤魚，“寒緋你想要吃的烤魚是什麽樣的烤魚，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做出來！”
“等我晚上再做吧？”姜寒緋想加入做魚的行列之中，她給紀春筠、姜憐蘭、陶玉燕三人說這魚要先怎麽弄，用什麽調料腌制。
黃意按照大家說的菜式，留出今日兩頓飯會用到的魚，剩下的她會賣給其他人。
姜寒緋等人在這逗留的時間比較長，大家商量好今日的菜品，這一眨眼她就要跟著秦一歸去獸醫學塾學習了。
紀春筠跟隨在姜寒緋的身側快步行走，說道：“寒緋，我送你去獸醫學塾吧！”
“我跟一歸一塊去就好了。我有伴呢，你大可放心！”姜寒緋婉拒了紀春筠的好意，他連忙又補充一句話給對方解釋她為什麽會拒絕他的好意，“今天獸醫學塾會有許多毛茸茸的小動物在，你還是別跟我一起過去了，以免受到驚嚇。”
只要是姜寒緋獨自一人出門去獸醫館或是去獸醫學塾，紀春筠幾乎每一次都陪著她去，將姜寒緋送到吼，他再獨自返回。
姜寒緋每次都是站在門口看紀春筠安全走遠，直至看不見才稍稍安下心。她在獸醫館、獸醫學塾是見到長毛的小動物次數最多，數量最多的兩個地方。
她不能說著去送紀春筠回家。但凡姜寒緋把紀春筠送回家，紀春筠肯定又要跟著姜寒緋原路返回，並且美名其曰擔心姜寒緋路上遇到危險。
這一來一去，一送一返，姜寒緋能和紀春筠從清晨走到傍晚，然後兩個人一整天都沒有做好任何一件事情。
“嗯……”紀春筠聽了姜寒緋的話，果然登時就楞住了，他沒有糾結很久，很快就和姜寒緋說道，“沒關系，我可以不進去！只要不進去，不靠近，我就不會看見了。哦！或許我可以把眼睛蒙上——”
紀春筠真用袖子遮擋眼睛，似乎在嘗試這衣服的質量能不能給他擋住前方的障礙物。
“春筠，這樣吧，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不必跟我多走一次。”姜寒緋看紀春筠的決心十分堅定，她的眼睛看了看魚，又看了看紀春筠，“麻煩你跑一趟，幫我買一些配菜。”
“我可以送你去安全去到獸醫學塾之後，再去買配菜。”
“我們早點買！”
“單單是買配菜，用不著這麽長時間吧？”
姜寒緋雙手合十，語氣懇切地說道：“拜托！買完配菜還要去腌制魚呢。”
紀春筠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了姜寒緋的要求。“好吧，我現在去買。”
秦一歸踮起腳看紀春筠背過身離開，她嘴角微微一抽，不停地搖頭。“這……這紀春筠也太黏糊了點吧”
“嗯……他來到仁安縣以後就變成這樣了。或許是住在家裏，想給大家多做點事情？”姜寒緋此話一出，還在嘰嘰喳喳說話的姜憐蘭、陶願、陶玉燕頓時停住了。
他們兄妹三個都齊齊看向姜寒緋。這三個人的目光過於熾熱，似笑又非笑模樣令姜寒緋忽然呼吸一頓。
姜寒緋仿佛被微微吹過的風擾亂了心神，她的雙眼不禁向別處瞟動。“你們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陶願：“如果僅僅是想幫忙或者是住在別人家屋檐下別扭、怕麻煩別人，是以想多做些事情補償，為什麽不直接搬走？”
姜憐蘭：“是啊。紀公子不說家財萬貫，到別處租個房子的錢，他還是有的。他租個近一點的地方找阿爹練功也是方便的。”
陶玉燕：“我觀紀公子的臉色，他不像是寄人籬下的處處小心。相反，他好像是樂在其中。”
“……我也覺得。”姜寒緋民了一下嘴唇，附和著陶玉燕的話，“如果我問他到別處租房子的問題，他大概會傷心很久。”
“嗯……”陶願、姜憐蘭、陶玉燕三人只要數著手指頭都會知道紀春筠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紀春筠要是聽到讓他去租房子的話，估計會覺得天塌下來了。別的不說，他時常掛著笑容的臉肯定會比哭的時候還要難看。
陶願：“紀春筠肯定會哭的肝腸寸斷、靈臺崩摧。”
姜寒緋：“維持現狀也是挺好的……”
幾個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姜寒緋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她和秦一歸忙到午時快過去才得已休息，還產生一種已經過去好幾年的錯覺，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秦一歸在無旁人在的時候，雙目無神地仰視房間的房梁，看那排列規整、前後對稱的梁架，問道：“寒緋，我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去做？”
姜寒緋學著秦一歸的動作坐在地上，仰看層層相疊構成屋架。“吃飯，我們到點用飯了。”
“是啊，這要是放在往日，紀春筠應該來催你回家吃飯了。”秦一歸從學塾出來，又被人喊去獸醫館。她只來得及帶上一個名字叫做姜寒緋的人做幫手。
這一忙完，兩個人都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秦一歸只是提了一下紀春筠的名字，屋外面便傳來鐘暢的聲音。“辛苦你們了，我們該去阿意家用飯了。”
“哦！”姜寒緋這才想起來今日中午吃什麽，“今日有魚吃！”
秦一歸回過神來，她可算是記得魚要趁熱吃，有了腥味的魚就不如熱騰騰時候好吃了。“那我們快點過去找阿意！吃魚！吃魚！”
“能不能給它們一些魚吃？”
姜寒緋才到黃意家門口，就聽見紀春筠吼到沙啞的聲音。他竭力發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還帶著些氣音。
紀春筠在黃意家受到前所未有的熱情。他、陶願、陶玉燕、姜憐蘭四個人一走進去，黃意家不怕生的幾只貓貓立即圍著四個客人轉。
除了紀春筠，其餘三個人都對貓貓十分喜愛。可這些貓貓只鐘情於紀春筠，不斷用爪子去扒拉他。
紀春筠當下就僵直的站在那裏發楞，他不敢用力甩腿，擔憂這個動作會弄傷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
當他恢覆行動能力，第一時間是鼓起勇氣用手扒開貓貓。從貓貓爪子中逃出來的紀春筠立即閃到其他地方，奈何無論他躲去哪裏，貓就跟著去哪裏。
他在這四處跑，貓貓以為這是在玩耍，跟著跑。他又是要逃，還要防止在跑動的過程中誤傷到其他的小貓。
直到他看見姜寒緋。
“寒緋救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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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意早已準備小魚犒勞疲乏且饑腸轆轆的鸕鶿們。她被鸕鶿們爭先恐後的圍住，鸕鶿黃意身邊搶奪食物。
天空亮起曙光，雲層被暈染出金黃色。姜寒緋看著黃意滿滿當當的魚類，心裏對鸕鶿的捕魚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捕魚的能力的的確確強大。
陶願對著滿載而歸的漁舟，眼睛都發直了，直感嘆道：“鸕鶿的本事真是高啊。”
“若是讓鸕鶿在這捕魚捕上一天……”柳凡芍粗略估計一下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胃口大小，“我們得吃上半個月甚至是一個月的魚。”
陶玉燕一上岸就跑到姜寒緋身邊說道：“我們要是把魚處理好，研制好，吃上一個月是沒問題的。”
姜寒緋的側臉落下一縷淺金色的光，她的臉上和右側方的黑發都被光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她緩緩地擡眸而望，光便落入她的眼眸之中。
“天亮了。”
這時候的太陽升起的時間比冬季要早，黃意聽了姜寒緋的話，仰著頭看了一眼天際。
黃意慢慢改變身體的姿勢，她從蹲在地上，變成站起來。“寒緋你們先去忙吧，午時來我家吃飯，我給你們做魚湯！我們晚上再吃烤魚？”
“我們可以吃魚湯燉豆腐，我回去瞧瞧還有什麽做法。說好的全魚宴我們今日就給大家安排上！”白茶雙手一拍，她的眼睛變得十分的閃亮，她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站著，不懼陽光直直照射眼睛的不適感，不躲不避，非要跟並不猛烈的晨光一教高下。她家從不缺茶葉，白茶立即給出一道菜。
“大家要不要試試茶葉魚”
“茶葉魚對我而言，確實是一道很新鮮的菜。”姜憐蘭認真思考了一下，又對白茶說道，“大家要不要試試色澤金黃，外酥裏嫩，嘗起來又酸又甜的鮮香糖醋魚？”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在黃意給鸕鶿餵食的時候說著今日的盛宴該做些什麽菜。
紀春筠瞅著大家的興致高昂，嘴裏都說著魚不一樣的做法，用詞用句都十分精準地把人的胃口勾起來。他觀姜寒緋聽的認真，連忙對姜寒緋說道：“我可以給大家做一頓烤魚！寒緋你不是說想吃烤魚嗎這就包在我身上了！”
“今晚的晚飯可以來我家吃烤魚。”鐘暢在紀春筠把話說完之後，立即街上一句話，“我家有個剛搭好，還未來得及使用的炙爐。”
“唔，我想吃的烤魚……”姜寒緋知道鐘暢家有一個剛剛搭好的炙爐。這炙爐是蘇老師、陶願一塊搭建的，紀春筠和陶武還去那搭了一把手。
炙爐最初搭建起來的理由是姜寒緋無意間說起烤鴨，烤肉。也許是因為姜寒緋當時懷念烤鴨、烤肉的表情太明顯，她對美食的追求太強烈，竟然讓西陸婆婆對此產生食欲。
西陸婆婆想要品嘗這個味道，蘇老師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炙爐。
炙爐做好了，還未投入去做烤鴨和烤肉，先是被用來做烤魚了。
“或許和大家想象中的烤魚不大一樣。”姜寒緋想要吃的是那種魚皮被炸至金黃連同配菜一起咕嚕咕嚕煮的烤魚，而不是直接架起來用火烤熟的烤魚。
“嗯？”紀春筠正在思考姜寒緋要吃的烤魚是什麽樣子的烤魚，他對自身的廚藝有十足的信心，一定會做出符合姜寒緋口味的烤魚，“寒緋你想要吃的烤魚是什麽樣的烤魚，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做出來！”
“等我晚上再做吧？”姜寒緋想加入做魚的行列之中，她給紀春筠、姜憐蘭、陶玉燕三人說這魚要先怎麽弄，用什麽調料腌制。
黃意按照大家說的菜式，留出今日兩頓飯會用到的魚，剩下的她會賣給其他人。
姜寒緋等人在這逗留的時間比較長，大家商量好今日的菜品，這一眨眼她就要跟著秦一歸去獸醫學塾學習了。
紀春筠跟隨在姜寒緋的身側快步行走，說道：“寒緋，我送你去獸醫學塾吧！”
“我跟一歸一塊去就好了。我有伴呢，你大可放心！”姜寒緋婉拒了紀春筠的好意，他連忙又補充一句話給對方解釋她為什麽會拒絕他的好意，“今天獸醫學塾會有許多毛茸茸的小動物在，你還是別跟我一起過去了，以免受到驚嚇。”
只要是姜寒緋獨自一人出門去獸醫館或是去獸醫學塾，紀春筠幾乎每一次都陪著她去，將姜寒緋送到吼，他再獨自返回。
姜寒緋每次都是站在門口看紀春筠安全走遠，直至看不見才稍稍安下心。她在獸醫館、獸醫學塾是見到長毛的小動物次數最多，數量最多的兩個地方。
她不能說著去送紀春筠回家。但凡姜寒緋把紀春筠送回家，紀春筠肯定又要跟著姜寒緋原路返回，並且美名其曰擔心姜寒緋路上遇到危險。
這一來一去，一送一返，姜寒緋能和紀春筠從清晨走到傍晚，然後兩個人一整天都沒有做好任何一件事情。
“嗯……”紀春筠聽了姜寒緋的話，果然登時就楞住了，他沒有糾結很久，很快就和姜寒緋說道，“沒關系，我可以不進去！只要不進去，不靠近，我就不會看見了。哦！或許我可以把眼睛蒙上——”
紀春筠真用袖子遮擋眼睛，似乎在嘗試這衣服的質量能不能給他擋住前方的障礙物。
“春筠，這樣吧，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不必跟我多走一次。”姜寒緋看紀春筠的決心十分堅定，她的眼睛看了看魚，又看了看紀春筠，“麻煩你跑一趟，幫我買一些配菜。”
“我可以送你去安全去到獸醫學塾之後，再去買配菜。”
“我們早點買！”
“單單是買配菜，用不著這麽長時間吧？”
姜寒緋雙手合十，語氣懇切地說道：“拜托！買完配菜還要去腌制魚呢。”
紀春筠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了姜寒緋的要求。“好吧，我現在去買。”
秦一歸踮起腳看紀春筠背過身離開，她嘴角微微一抽，不停地搖頭。“這……這紀春筠也太黏糊了點吧”
“嗯……他來到仁安縣以後就變成這樣了。或許是住在家裏，想給大家多做點事情？”姜寒緋此話一出，還在嘰嘰喳喳說話的姜憐蘭、陶願、陶玉燕頓時停住了。
他們兄妹三個都齊齊看向姜寒緋。這三個人的目光過於熾熱，似笑又非笑模樣令姜寒緋忽然呼吸一頓。
姜寒緋仿佛被微微吹過的風擾亂了心神，她的雙眼不禁向別處瞟動。“你們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陶願：“如果僅僅是想幫忙或者是住在別人家屋檐下別扭、怕麻煩別人，是以想多做些事情補償，為什麽不直接搬走？”
姜憐蘭：“是啊。紀公子不說家財萬貫，到別處租個房子的錢，他還是有的。他租個近一點的地方找阿爹練功也是方便的。”
陶玉燕：“我觀紀公子的臉色，他不像是寄人籬下的處處小心。相反，他好像是樂在其中。”
“……我也覺得。”姜寒緋民了一下嘴唇，附和著陶玉燕的話，“如果我問他到別處租房子的問題，他大概會傷心很久。”
“嗯……”陶願、姜憐蘭、陶玉燕三人只要數著手指頭都會知道紀春筠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紀春筠要是聽到讓他去租房子的話，估計會覺得天塌下來了。別的不說，他時常掛著笑容的臉肯定會比哭的時候還要難看。
陶願：“紀春筠肯定會哭的肝腸寸斷、靈臺崩摧。”
姜寒緋：“維持現狀也是挺好的……”
幾個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姜寒緋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她和秦一歸忙到午時快過去才得已休息，還產生一種已經過去好幾年的錯覺，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秦一歸在無旁人在的時候，雙目無神地仰視房間的房梁，看那排列規整、前後對稱的梁架，問道：“寒緋，我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去做？”
姜寒緋學著秦一歸的動作坐在地上，仰看層層相疊構成屋架。“吃飯，我們到點用飯了。”
“是啊，這要是放在往日，紀春筠應該來催你回家吃飯了。”秦一歸從學塾出來，又被人喊去獸醫館。她只來得及帶上一個名字叫做姜寒緋的人做幫手。
這一忙完，兩個人都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秦一歸只是提了一下紀春筠的名字，屋外面便傳來鐘暢的聲音。“辛苦你們了，我們該去阿意家用飯了。”
“哦！”姜寒緋這才想起來今日中午吃什麽，“今日有魚吃！”
秦一歸回過神來，她可算是記得魚要趁熱吃，有了腥味的魚就不如熱騰騰時候好吃了。“那我們快點過去找阿意！吃魚！吃魚！”
“能不能給它們一些魚吃？”
姜寒緋才到黃意家門口，就聽見紀春筠吼到沙啞的聲音。他竭力發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還帶著些氣音。
紀春筠在黃意家受到前所未有的熱情。他、陶願、陶玉燕、姜憐蘭四個人一走進去，黃意家不怕生的幾只貓貓立即圍著四個客人轉。
除了紀春筠，其餘三個人都對貓貓十分喜愛。可這些貓貓只鐘情於紀春筠，不斷用爪子去扒拉他。
紀春筠當下就僵直的站在那裏發楞，他不敢用力甩腿，擔憂這個動作會弄傷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
當他恢覆行動能力，第一時間是鼓起勇氣用手扒開貓貓。從貓貓爪子中逃出來的紀春筠立即閃到其他地方，奈何無論他躲去哪裏，貓就跟著去哪裏。
他在這四處跑，貓貓以為這是在玩耍，跟著跑。他又是要逃，還要防止在跑動的過程中誤傷到其他的小貓。
直到他看見姜寒緋。
“寒緋救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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