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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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鐘暢問陶願這樣一個問題，卻也不認為會聽到陶願的答案。不過是她看見陶願心情不好，沒辦法當作視而不見。
她試探地問一問，如果陶願不願意說，也沒關系。
至少鐘暢她問了，她也不會一直記著“我今日遇見心情不好的陶願，我沒有去關心對方，對方不會因為心情抑郁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吧？”這樣一件令她十分糾結的事。
陶願略略松了口氣，他想了想，便把今日早上的事情簡略的講述一遍。
“我現在回想起來，真真覺得那時的我太魯莽了。”陶願的指尖拂過桌子邊沿的一角。他一想起當時沖動的陶願，就想以頭撞擊這張桌子，他輕輕搖頭唏噓說道：“寒緋現在肯定在糾結了。糟糕了，寒緋她不會生氣吧？這該怎麽辦呢”
陶願眸色微微一沈，看上去甚是沮喪。
鐘暢沒有料到陶願真的與她訴說心事。她認真聽完陶願說的話，思考片刻便對他說道：“寒緋不會生你的氣。”
陶願悶悶地應了一聲。“真的嗎？”
“真的。”鐘暢盯著她的碗看了一會，緩慢地松開握住筷子的手，“你不過是心裏有些不平和有些未能從兄弟姐妹大家都長大的惆悵中抽出來。”
“阿暢為何這樣說？”陶願的手指握住桌子邊沿的一角，眸色帶著困惑和不解。
“你們三兄妹感情深厚，彼此重視，彼此珍惜。這份備受重視的親情將你們彼此牽拌在一起。正因為你們彼此重視，所以當寒緋或是憐蘭對另一個人十分在意，一時忽視了其他親人時候，你們會感到失落。”鐘暢的語速緩慢，字字句句都落入陶願的耳中。這一道聲音撫平了陶願心中的憂郁，他霍然擡起頭看向鐘暢，定定的看著她。
鐘暢繼續說道：“心也因此而不平。”
陶願聽完鐘暢的話，他全身一震，震驚地看著對方。陶願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這樣的心境，他忽然又想到本人身上。他將來要是成家了，他的生活重心也會稍稍向妻子和兒女偏離。
他不可能向現在這樣全心全意地，滿眼都是看著父母雙親和兩個妹妹。
他們兄妹三人的感情是很好，彼此依賴，現在大家都在一起，將來或許還會分開。
陶願意識到這一點，現在是他老師在這裏，他需要向老師學習。如果姜寒緋那會堅決留在華縣，姜憐蘭也堅決留在華縣，他們這會肯定是不會像現在一眼聚在一起。
陶願只要一想到長大就意味著大家藥各奔前程，他心裏就控制不住地感到悵然。他向鐘暢道了謝。
鐘暢神情嚴肅，微微搖頭。“不必這樣客氣，你也要去獸醫學塾嗎”
陶願答道：“是。”
“那我們一道走吧。我也要去那給父親和母親送吃的。”鐘暢起身向這小吃店的老板走去，她需要的燒餅一件做好。
鐘暢、陶願兩人一齊向獸醫學塾走去。鐘暢給晏開眉、鐘恒送了早飯過去，陶願走到蘇老師身邊開始今日的工作。
蘇老師跟陶願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微微看了一眼陶願問道：“用過早飯了嗎”
“在來時的路上用過了。”陶願點頭，“老師您吃了嗎”
“吃了，那我們就開始工作吧。”
“是。”
姜寒緋帶著兩個大包子走過來，她遠遠看著陶願和蘇老師站在一起，便快步走上來。
待姜寒緋走近時，她聽清了蘇老師和陶願在說什麽內容，慢慢放輕了腳步，然後在一邊站定。
蘇老師雖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耳目還很不錯。蘇老師在姜寒緋走近時停下說話的動作。
陶願不解地看向陷入沈默的蘇老師，問道：“老師”
“我歇一歇，你們兩兄妹說會話。”蘇老師舒出一口氣，對著陶願繼續說道，“你和寒緋說完話，寒緋也好安心做她的事情。”
陶願這時才發現姜寒緋在那裏站著。
他撓了撓頭，依然會因為今早鬧了點脾氣有些尷尬地笑著。“寒緋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早飯。”姜寒緋將帶過來的，還帶著溫度的兩個大包子放入陶願的手中，“大哥你今日早上沒有吃早飯就出門了，我給你帶了兩個包子。”
“謝謝你啊，寒緋。”陶願拿著兩個還熱著的大包子，心中十分感動，“寒緋今天早晨是我沒控制好脾氣，你沒生氣吧”
“我不生氣。”姜寒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大哥你……你現在還生氣嗎？”
“不生氣。我怎麽會生你的氣。”陶願連連搖頭，“我們是一家人啊。”
“大哥你不生氣就好，中午回家吃飯嗎？”姜寒緋悄悄看了一眼陶願身後的蘇老師，又問道，“如果忙的話，中午不回家，晚上回家會吃飯吧？”
陶願很肯定地回答道：“當然會回家吃飯！”
“那就好。大哥你先忙吧。”
“寒緋！你等一下！”陶願剛想要點頭，他看見鐘暢走過來的那一刻，他的記憶倏爾回來了，“寒緋你抓藥了嗎？”
姜寒緋楞了一下，她的腿差點軟了。為什麽又說到抓藥這件事上？
她無力地捂住額頭回答道：“抓了。春筠去醫館幫我抓藥了。”
“那就好，那就好。”陶願雖然此時此刻不想從姜寒緋口中聽到‘紀春筠’三個字，但他看在紀春筠在幫姜寒緋忙的份上，忽略不計了。
姜寒緋和陶願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在他們兩個忙碌的時候，姜憐蘭將做好的一件比較大的可愛衣服帶去給西陸驗收。
西陸看到姜憐蘭手中的可愛衣服，雙眼立即亮了起來。她連連點頭，說道:“很好，我很滿意！”
姜憐蘭見西陸這樣滿意，她懸起來的心落了下來。她趁此時跟西陸說了來意。
她想要去種植桑樹的地方摘一些嫩桑葉。西陸聽姜憐蘭這樣說，便隨口一問。“憐蘭你摘桑葉做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想試著做桑葉豆腐。”
“桑葉豆腐”西陸點點頭，輕聲重覆這四個字，“做好能讓我嘗嘗味道嗎”
“當然可以！”
姜憐蘭得了西陸的同意，這才放心去那摘桑葉。她在摘桑葉的過程中遇見鐘暢。
鐘暢正巧在這裏巡視枝葉繁茂的桑樹，她幾乎將西陸名下的一切樹木都包攬了。她會每日看看這些樹木的生長情況，是否有蟲害之類。
姜憐蘭和鐘暢在這相遇。姜憐蘭熱情地和鐘暢打招呼。
“憐蘭是來采摘桑葚嗎？”鐘暢在這處見到姜憐蘭頗為驚訝，她好奇地看向對方采摘下來的葉子，“這是桑葉吧”
“是。”姜憐蘭笑著說道，“寒緋今日早晨說要嘗試做個桑葉豆腐。”
“寒緋她很有想法啊。”鐘暢聽說姜寒緋要搗鼓什麽桑葉豆腐，一下就對此產生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姜寒緋這一次搗出來的桑葉豆腐味道如何。
更是好奇姜寒緋能不能做成功。
“寒緋打算何時做這桑葉豆腐？”
姜憐蘭握緊裝著桑葉的籃子，輕輕一摘，又一片桑葉被采摘下來。“寒緋說中午從獸醫學塾回來就開始做，到晚上就可以做來吃了。阿暢晚上要不要嘗一嘗？”
鐘暢微微一笑說道：“好啊。這樣吧，我來幫忙多摘一些桑葉，要是想吃桑葚也可以摘一些回去。”
“桑葚”姜憐蘭看著成熟的深紫色的小果實，這只需要輕輕一碰就能摘下來，“我來摘桑葉，順手帶走了桑葚也不好吧？”
“一點點倒是沒什麽關系。天氣慢慢轉熱，大家還在為西陸大……婆婆的胃口發愁。”鐘暢在樹蔭下沈靜的面容看上去添加了幾分苦惱，“要是能做出些讓西路婆婆胃口大開的食物就好了。”
“夏日炎熱，胃口的確會變得不大好。”姜憐蘭也曾憂心每到夏日就不大想吃東西的家人，她明亮的雙眸望向深紫色的桑葚，又憶起姜寒緋曾在家中做的果醬，“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去做桑葚果醬。”
“果醬？”
“是啊，寒緋不想吃東西，又不想吃辣時，她就會做個果醬，塗抹在饅頭上拌著吃。”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試一試。”鐘暢面上露出笑意，她與姜憐蘭一同摘下不少桑葉和桑葚。
當姜憐蘭回家時，她手裏提著一個籃子，鐘暢還用袋子幫她另外裝了些桑葉和桑葚。
姜寒緋在回家的路上與鐘暢和姜憐蘭碰見了。她驚訝地看向鐘暢手中鼓囊囊的袋子。“阿暢，你這裏面裝了什麽呀？重不重啊？”
鐘暢松開手讓姜寒緋提起來試一試重量。“說實在的，並不重。”
“這裏面裝了什麽”
“裝了桑葉和桑葚。”鐘暢打開袋子讓姜寒緋看看裏面裝了什麽。除去底下蔥綠色的葉子，另有個東西裝著桑葚。
“憐蘭說你會做果醬，我給你帶一些桑葚過來，你給我做一做”
“這沒什麽困難的。”姜寒緋幫著鐘暢把這一袋子的東西找個地方放好，“我們先把桑葉和桑葚都洗幹凈吧。”
陶玉燕見姜寒緋帶著這麽多東西回來，急忙去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寒緋、憐蘭、玉燕你們先吃了飯再做其他事。”姜荷將今日的午飯都做好了，她知道姜寒緋中午要做桑葉豆腐。姜荷就擔心姜寒緋做的時間長，還沒有吃上飯又到點出門走去獸醫學塾。
“阿暢也來了？阿暢來吃點嗎？”
姜憐蘭忙對姜荷說：“阿娘你等一下，您能給我們拿個大盆子過來嗎？我們先把這桑葉和桑葚洗了。”
“大盆子我馬上給你們拿過去！”紀春筠聽見姜憐蘭的聲音，馬上去找一個大木盆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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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暢問陶願這樣一個問題，卻也不認為會聽到陶願的答案。不過是她看見陶願心情不好，沒辦法當作視而不見。
她試探地問一問，如果陶願不願意說，也沒關系。
至少鐘暢她問了，她也不會一直記著“我今日遇見心情不好的陶願，我沒有去關心對方，對方不會因為心情抑郁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吧？”這樣一件令她十分糾結的事。
陶願略略松了口氣，他想了想，便把今日早上的事情簡略的講述一遍。
“我現在回想起來，真真覺得那時的我太魯莽了。”陶願的指尖拂過桌子邊沿的一角。他一想起當時沖動的陶願，就想以頭撞擊這張桌子，他輕輕搖頭唏噓說道：“寒緋現在肯定在糾結了。糟糕了，寒緋她不會生氣吧？這該怎麽辦呢”
陶願眸色微微一沈，看上去甚是沮喪。
鐘暢沒有料到陶願真的與她訴說心事。她認真聽完陶願說的話，思考片刻便對他說道：“寒緋不會生你的氣。”
陶願悶悶地應了一聲。“真的嗎？”
“真的。”鐘暢盯著她的碗看了一會，緩慢地松開握住筷子的手，“你不過是心裏有些不平和有些未能從兄弟姐妹大家都長大的惆悵中抽出來。”
“阿暢為何這樣說？”陶願的手指握住桌子邊沿的一角，眸色帶著困惑和不解。
“你們三兄妹感情深厚，彼此重視，彼此珍惜。這份備受重視的親情將你們彼此牽拌在一起。正因為你們彼此重視，所以當寒緋或是憐蘭對另一個人十分在意，一時忽視了其他親人時候，你們會感到失落。”鐘暢的語速緩慢，字字句句都落入陶願的耳中。這一道聲音撫平了陶願心中的憂郁，他霍然擡起頭看向鐘暢，定定的看著她。
鐘暢繼續說道：“心也因此而不平。”
陶願聽完鐘暢的話，他全身一震，震驚地看著對方。陶願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這樣的心境，他忽然又想到本人身上。他將來要是成家了，他的生活重心也會稍稍向妻子和兒女偏離。
他不可能向現在這樣全心全意地，滿眼都是看著父母雙親和兩個妹妹。
他們兄妹三人的感情是很好，彼此依賴，現在大家都在一起，將來或許還會分開。
陶願意識到這一點，現在是他老師在這裏，他需要向老師學習。如果姜寒緋那會堅決留在華縣，姜憐蘭也堅決留在華縣，他們這會肯定是不會像現在一眼聚在一起。
陶願只要一想到長大就意味著大家藥各奔前程，他心裏就控制不住地感到悵然。他向鐘暢道了謝。
鐘暢神情嚴肅，微微搖頭。“不必這樣客氣，你也要去獸醫學塾嗎”
陶願答道：“是。”
“那我們一道走吧。我也要去那給父親和母親送吃的。”鐘暢起身向這小吃店的老板走去，她需要的燒餅一件做好。
鐘暢、陶願兩人一齊向獸醫學塾走去。鐘暢給晏開眉、鐘恒送了早飯過去，陶願走到蘇老師身邊開始今日的工作。
蘇老師跟陶願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微微看了一眼陶願問道：“用過早飯了嗎”
“在來時的路上用過了。”陶願點頭，“老師您吃了嗎”
“吃了，那我們就開始工作吧。”
“是。”
姜寒緋帶著兩個大包子走過來，她遠遠看著陶願和蘇老師站在一起，便快步走上來。
待姜寒緋走近時，她聽清了蘇老師和陶願在說什麽內容，慢慢放輕了腳步，然後在一邊站定。
蘇老師雖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耳目還很不錯。蘇老師在姜寒緋走近時停下說話的動作。
陶願不解地看向陷入沈默的蘇老師，問道：“老師”
“我歇一歇，你們兩兄妹說會話。”蘇老師舒出一口氣，對著陶願繼續說道，“你和寒緋說完話，寒緋也好安心做她的事情。”
陶願這時才發現姜寒緋在那裏站著。
他撓了撓頭，依然會因為今早鬧了點脾氣有些尷尬地笑著。“寒緋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早飯。”姜寒緋將帶過來的，還帶著溫度的兩個大包子放入陶願的手中，“大哥你今日早上沒有吃早飯就出門了，我給你帶了兩個包子。”
“謝謝你啊，寒緋。”陶願拿著兩個還熱著的大包子，心中十分感動，“寒緋今天早晨是我沒控制好脾氣，你沒生氣吧”
“我不生氣。”姜寒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大哥你……你現在還生氣嗎？”
“不生氣。我怎麽會生你的氣。”陶願連連搖頭，“我們是一家人啊。”
“大哥你不生氣就好，中午回家吃飯嗎？”姜寒緋悄悄看了一眼陶願身後的蘇老師，又問道，“如果忙的話，中午不回家，晚上回家會吃飯吧？”
陶願很肯定地回答道：“當然會回家吃飯！”
“那就好。大哥你先忙吧。”
“寒緋！你等一下！”陶願剛想要點頭，他看見鐘暢走過來的那一刻，他的記憶倏爾回來了，“寒緋你抓藥了嗎？”
姜寒緋楞了一下，她的腿差點軟了。為什麽又說到抓藥這件事上？
她無力地捂住額頭回答道：“抓了。春筠去醫館幫我抓藥了。”
“那就好，那就好。”陶願雖然此時此刻不想從姜寒緋口中聽到‘紀春筠’三個字，但他看在紀春筠在幫姜寒緋忙的份上，忽略不計了。
姜寒緋和陶願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在他們兩個忙碌的時候，姜憐蘭將做好的一件比較大的可愛衣服帶去給西陸驗收。
西陸看到姜憐蘭手中的可愛衣服，雙眼立即亮了起來。她連連點頭，說道:“很好，我很滿意！”
姜憐蘭見西陸這樣滿意，她懸起來的心落了下來。她趁此時跟西陸說了來意。
她想要去種植桑樹的地方摘一些嫩桑葉。西陸聽姜憐蘭這樣說，便隨口一問。“憐蘭你摘桑葉做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想試著做桑葉豆腐。”
“桑葉豆腐”西陸點點頭，輕聲重覆這四個字，“做好能讓我嘗嘗味道嗎”
“當然可以！”
姜憐蘭得了西陸的同意，這才放心去那摘桑葉。她在摘桑葉的過程中遇見鐘暢。
鐘暢正巧在這裏巡視枝葉繁茂的桑樹，她幾乎將西陸名下的一切樹木都包攬了。她會每日看看這些樹木的生長情況，是否有蟲害之類。
姜憐蘭和鐘暢在這相遇。姜憐蘭熱情地和鐘暢打招呼。
“憐蘭是來采摘桑葚嗎？”鐘暢在這處見到姜憐蘭頗為驚訝，她好奇地看向對方采摘下來的葉子，“這是桑葉吧”
“是。”姜憐蘭笑著說道，“寒緋今日早晨說要嘗試做個桑葉豆腐。”
“寒緋她很有想法啊。”鐘暢聽說姜寒緋要搗鼓什麽桑葉豆腐，一下就對此產生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姜寒緋這一次搗出來的桑葉豆腐味道如何。
更是好奇姜寒緋能不能做成功。
“寒緋打算何時做這桑葉豆腐？”
姜憐蘭握緊裝著桑葉的籃子，輕輕一摘，又一片桑葉被采摘下來。“寒緋說中午從獸醫學塾回來就開始做，到晚上就可以做來吃了。阿暢晚上要不要嘗一嘗？”
鐘暢微微一笑說道：“好啊。這樣吧，我來幫忙多摘一些桑葉，要是想吃桑葚也可以摘一些回去。”
“桑葚”姜憐蘭看著成熟的深紫色的小果實，這只需要輕輕一碰就能摘下來，“我來摘桑葉，順手帶走了桑葚也不好吧？”
“一點點倒是沒什麽關系。天氣慢慢轉熱，大家還在為西陸大……婆婆的胃口發愁。”鐘暢在樹蔭下沈靜的面容看上去添加了幾分苦惱，“要是能做出些讓西路婆婆胃口大開的食物就好了。”
“夏日炎熱，胃口的確會變得不大好。”姜憐蘭也曾憂心每到夏日就不大想吃東西的家人，她明亮的雙眸望向深紫色的桑葚，又憶起姜寒緋曾在家中做的果醬，“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去做桑葚果醬。”
“果醬？”
“是啊，寒緋不想吃東西，又不想吃辣時，她就會做個果醬，塗抹在饅頭上拌著吃。”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試一試。”鐘暢面上露出笑意，她與姜憐蘭一同摘下不少桑葉和桑葚。
當姜憐蘭回家時，她手裏提著一個籃子，鐘暢還用袋子幫她另外裝了些桑葉和桑葚。
姜寒緋在回家的路上與鐘暢和姜憐蘭碰見了。她驚訝地看向鐘暢手中鼓囊囊的袋子。“阿暢，你這裏面裝了什麽呀？重不重啊？”
鐘暢松開手讓姜寒緋提起來試一試重量。“說實在的，並不重。”
“這裏面裝了什麽”
“裝了桑葉和桑葚。”鐘暢打開袋子讓姜寒緋看看裏面裝了什麽。除去底下蔥綠色的葉子，另有個東西裝著桑葚。
“憐蘭說你會做果醬，我給你帶一些桑葚過來，你給我做一做”
“這沒什麽困難的。”姜寒緋幫著鐘暢把這一袋子的東西找個地方放好，“我們先把桑葉和桑葚都洗幹凈吧。”
陶玉燕見姜寒緋帶著這麽多東西回來，急忙去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寒緋、憐蘭、玉燕你們先吃了飯再做其他事。”姜荷將今日的午飯都做好了，她知道姜寒緋中午要做桑葉豆腐。姜荷就擔心姜寒緋做的時間長，還沒有吃上飯又到點出門走去獸醫學塾。
“阿暢也來了？阿暢來吃點嗎？”
姜憐蘭忙對姜荷說：“阿娘你等一下，您能給我們拿個大盆子過來嗎？我們先把這桑葉和桑葚洗了。”
“大盆子我馬上給你們拿過去！”紀春筠聽見姜憐蘭的聲音，馬上去找一個大木盆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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