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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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中秋）
令遙接到陶女士的電話，一面摘下耳機，一面往宿舍外走，把門帶上，“媽，中秋快樂。”
陶女士話音帶笑，“那你們中秋回不回來啊？大學假期那麽久，回來待幾天吧。”
“等一下我回去和戎淮商量一下，這幾天堵車厲害，得先算一下時間。”他下了樓，離宿舍不遠的地方就有地鐵，他進了地鐵站，和陶女士又嘮了幾句，算是真的知道她確確實實想他們了。
他坐下後，準備給戎淮打電話，可能是心有靈犀，對方剛好也打過來了。
“你在家嗎？”令遙問，眼睛朝旁邊一掠，上來一個老太太，走路不太利索，“我馬上回去了。”
“啊？我在雲維那兒呢，今天晚上要發新歌。”戎淮說著，停一下，“是有什麽事情嗎？”
令遙起身，讓老太太坐下。
“我想回泗水，明天或者是後天。跟你商量一下，你要一起嗎？”
“肯定一起啊，OK，我現在趕緊弄完，然後立刻回家。”戎淮低笑聲鉆進他耳朵，“等我，我們慢慢聊。”
令遙面不改色地掛了電話，估計再聊下去，被旁邊的人聽到，影響就不好了。
他們現在大三，兩個人大學就隔了一條街。大一時，兩個人都是住校，不過隔三差五也能見面，關心還是好。後來他們一起租了小公寓，過上了幸福的同居生活。當然，偶爾也會吵架。
但人常言，小吵怡情。像戎淮臉皮這麽厚的，這架超過兩天，怎麽著也得和好。
令遙站在小公寓門口，看了看鄰居家門外有些歪的地墊子，他默默挪過去，踢正了，這才進了自己家門。
客廳裏很幹凈，因為戎淮還沒回來。陽臺全是花，各種顏色各個品種，盡管中秋，開得卻依舊漂漂亮亮。墻上掛的是一些丙烯畫，都是兩人空閑時，窩在臥室裏一起完成的。
他打開冰箱，拿了好幾種蔬菜，迅速洗幹凈切好，然後倚著冰箱給戎淮發微信。
“不是說在家等我嗎？人呢？”客廳傳來戎淮的聲音，腳步漸漸近了，很快，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
令遙關閉微信界面，搖了搖手機，“在。”
“嗯……”戎淮本來想親他的，不過眼神一側，瞅見一邊一堆菜，哭笑不得，“都準備好了，就等我了是吧？”
“我做也行，前提是你不想今晚我們都去醫院急診科。”令遙淡定地說。
“好好好，我來我來。”戎淮笑著扯過圍裙，讓令遙給他系上，微微低頭，在令遙耳廓邊吻了一下。
令遙提唇笑一下，沒說什麽。
“今晚新歌叫什麽名字？”令遙系完，忽然問他，“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說來也巧，大一上期時，有一次戎淮和舍友去外面吃飯，唱了幾首歌，他剛回位置，忽然湊過來一個男孩，模樣稚嫩得像高一學生，他問戎淮喜歡唱歌嗎。戎淮想都沒想，隨口答喜歡啊。
然後莫名其妙地，戎淮就成了一個“唱歌的”。開始時人氣慘淡，後來因為一首歌爆火。那首歌是戎淮在某個夜晚無聊，又湊巧他和令遙吵架，他悲傷之下寫的。
戎淮還挺納悶，這也能火？
後來又有一次，雲維，也就是那個模樣稚嫩的男孩，給他拍了個小視頻，戎淮戴著口罩出鏡，普通T恤牛仔褲，但依舊帥出了新高度。視頻一發出去，粉絲漲了不少。
戎淮搖搖頭，還是說：“不可以哦，保密。”
“……滾吧。”令遙吐出倆字。
－
“你還要不要回去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戎淮輕輕搖令遙胳膊，又俯身親他臉。
令遙沒穿衣服，趴在被子上，“馬上起床。”他瞇眼看向戎淮，“衣服給我。”
戎淮壞笑，一下重一下輕地揉他的肩膀。
“求我。”戎淮說。
“我自己去拿。”令遙翻身坐起，正對他，眼尾一挑，他下床，一面漫不經心地說，“我後面沒什麽吧？”
戎淮倒在床上笑。笑了一陣，才回答他：“有啊。全是我弄的。不過很好看。”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白眼，外附一個空盒子。
“嗯？用完了？”戎淮抓住盒子。
令遙：“滾。”
戎淮這廝，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式兒的？
令遙有點怕，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死床上了。
這也太那個了！
－
泗水。進了城，路上好歹沒那麽堵了。
令遙事先打電話，讓陶女士不用等他吃晚飯，果不其然，他到家時已經快七點了。
戎淮送他到他家門口，“你幫我打個招呼吧，我就不進去了，明天再過來。先回家了，拜。”
兩人抱了幾秒，高高興興地分別。
令遙進了門，陶女士就坐在餐桌邊。桌上是他喜歡的菜式，還冒著熱氣。
他爸和周卓誠都在，不過他倆在客廳看電視。
令遙朝陶女士笑，歉然道：“不好意思啊，不是讓你們先吃嗎？真的不用等我的。”
“咦？”周卓誠回頭看，“戎淮沒一起來？”
“他也要回家的。”他微笑。
“嗯，對。”他輕輕點頭，“不過我以為他會跟你一起來家裏。”
令遙：“他明天來。”
“還吃不吃飯了？”他爸忽然開口，聲音平平淡淡，自顧自去了餐桌邊，然後不再吭聲。
這幾年來，他爸對他倆意見還是不小。本來一個周卓誠就已經給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當他知道令遙的事情後，氣得出差一個月，一個電話沒接他們的。回家後一看見令遙，胸口就疼，忍不住把令遙打了一頓，結結實實的一頓，誰都勸不住。
接著，令遙就很少跟他爸頂嘴了，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他。
“爸，你明天忙嗎？”令遙看他爸吃完飯了，問。
他爸哼一聲，“單位有事情。”
周卓誠說：“爸，您別這麽倔了。”
“你吃完趕緊回去。”他爸氣撒周卓誠頭上，“看見你倆我氣不過。”
陶女士笑瞇瞇的，按了按令遙的肩膀，示意他安心，“這次有幾天假？準備待幾天呢？”
“一周多。可能住三天吧。”令遙說，“回去後還有一些事情，戎淮時間比我緊。”
她很高興地笑了。“嗯嗯，好。”
－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
戎淮來時，帶了月餅。還是何女士自己做的，有好幾種形狀和口味。令遙不太喜歡吃月餅，但聽他說是何女士做的，就很愉快地吃了兩個。
“阿姨中秋快樂。”戎淮抱了抱陶女士。
陶女士覺得自己兒子已經夠高了，被戎淮這一抱，不禁感慨，到底是吃什麽才能長這麽高啊。戎淮站她面前，直接比她高了一大截兒。
“一眨眼都大三了。”陶女士說，“我現在還記得你們高中那會兒呢。”
戎淮：“嗯？怎麽了？”
“那個時候的小令，超級愛哭。”說著，她還偷偷往令遙房間瞄一眼，令遙還沒出來，陶女士繼續道，“現在他沒有總是哭了吧？”
戎淮尷尬一笑。
在床上哭算不算？
“沒有沒有。”他回神，答，“阿姨你必須放心我，小令跟我在一塊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陶女士說“那就好”。
嗯，肯定好。戎淮在心裏說，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戎淮，進來一下。”令遙開門，露出半張臉。
“欸，來了！”戎淮趕緊過去。
令遙拋給他幾個小藥瓶，又指指他背上。
戎淮以為是他自己要上藥，挪過去掀他衣服，令遙瞪他一下，“幹什麽？”
“嗯？”他懵，“不是給你抹嗎？”
“給你的。”令遙輕輕咳一聲，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前，“小聲一點。”
戎淮自己背上都有不少印子，還說他。令遙撩起戎淮後擺，“你沒有感覺嗎？”
“你抓和咬的時候有感覺。”他老老實實地答，“現在還行。”
令遙真是無語了。“你不要說話了。”
“嘖。”戎淮笑笑，閉嘴了。
－
晚上的賞月活動地址是戎淮家天臺。
對於何女士和戎爸而言，賞月不如看電影。對於戎懿而言，賞月不如學習，值得一提的是，戎懿自打上初中後，性情大變，變得熱愛學習了！
陶女士他們又去逛商場了，所以天臺賞月只有令遙和戎淮兩個人。
戎淮面朝月亮，瞪了半天，憋出一句：“靠，好大好圓好亮，真不錯。”
令遙：“……嗯。”沒救了。
“手給我一下。”戎淮又說。
戎淮抓住了他手腕，稀稀疏疏的燈光灑在他皮膚上，像荒野被雪覆蓋薄薄一層，戎淮輕輕按住，像春風吻過。
戎淮從兜裏摸出了什麽東西，令遙垂腦袋一看，是一條手鏈。
“存了三個月的money買的。”戎淮給他系上，系好後把他手舉到眼前仔細端詳，樂得笑出聲音來，“絕美。”
令遙晃了晃手腕，湊過去看，“三個月？多少錢？”
“沒多少。”戎淮語氣特別溫柔，還有些正經，“你要不要感謝一下我？”
“……”令遙用力掐他腰，“嗯？怎麽感謝？”
戎淮疼得想齜牙，不過臉上表情管理到位，“隨便啊。看你啰。”
“你挪遠一點。我要看月亮，還要拍照。”令遙松開手，從一邊椅子上拿起相機，慢慢起身，尋找合適的拍照角度。
“你就拍月亮嗎？不拍拍我？”戎淮黏上去。
“我用巴掌拍你。”令遙不客氣地回答。
他蹲下，舉起了相機。
面前的玉輪美得動人心弦。溫暖平和，浪漫純潔。遠在光年之外，卻好像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摸到。
“哢嚓”一聲。
戎淮慢慢吻上來。
周圍是潔白的月光，令遙唇齒間侵入者的氣息雋永。
“我愛你。”戎淮低喘著氣，扣住了他的手指。
令遙跪坐在地上，相機放在旁邊。他緊緊抱著對方，背後很快滑下汗珠。
“嗯。”令遙笑著，眼角有些濕潤。
他以前沒有想過，除了父母，他還能這樣被人愛著。
“我愛你。”令遙說，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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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回去和戎淮商量一下，這幾天堵車厲害，得先算一下時間。”他下了樓，離宿舍不遠的地方就有地鐵，他進了地鐵站，和陶女士又嘮了幾句，算是真的知道她確確實實想他們了。
他坐下後，準備給戎淮打電話，可能是心有靈犀，對方剛好也打過來了。
“你在家嗎？”令遙問，眼睛朝旁邊一掠，上來一個老太太，走路不太利索，“我馬上回去了。”
“啊？我在雲維那兒呢，今天晚上要發新歌。”戎淮說著，停一下，“是有什麽事情嗎？”
令遙起身，讓老太太坐下。
“我想回泗水，明天或者是後天。跟你商量一下，你要一起嗎？”
“肯定一起啊，OK，我現在趕緊弄完，然後立刻回家。”戎淮低笑聲鉆進他耳朵，“等我，我們慢慢聊。”
令遙面不改色地掛了電話，估計再聊下去，被旁邊的人聽到，影響就不好了。
他們現在大三，兩個人大學就隔了一條街。大一時，兩個人都是住校，不過隔三差五也能見面，關心還是好。後來他們一起租了小公寓，過上了幸福的同居生活。當然，偶爾也會吵架。
但人常言，小吵怡情。像戎淮臉皮這麽厚的，這架超過兩天，怎麽著也得和好。
令遙站在小公寓門口，看了看鄰居家門外有些歪的地墊子，他默默挪過去，踢正了，這才進了自己家門。
客廳裏很幹凈，因為戎淮還沒回來。陽臺全是花，各種顏色各個品種，盡管中秋，開得卻依舊漂漂亮亮。墻上掛的是一些丙烯畫，都是兩人空閑時，窩在臥室裏一起完成的。
他打開冰箱，拿了好幾種蔬菜，迅速洗幹凈切好，然後倚著冰箱給戎淮發微信。
“不是說在家等我嗎？人呢？”客廳傳來戎淮的聲音，腳步漸漸近了，很快，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
令遙關閉微信界面，搖了搖手機，“在。”
“嗯……”戎淮本來想親他的，不過眼神一側，瞅見一邊一堆菜，哭笑不得，“都準備好了，就等我了是吧？”
“我做也行，前提是你不想今晚我們都去醫院急診科。”令遙淡定地說。
“好好好，我來我來。”戎淮笑著扯過圍裙，讓令遙給他系上，微微低頭，在令遙耳廓邊吻了一下。
令遙提唇笑一下，沒說什麽。
“今晚新歌叫什麽名字？”令遙系完，忽然問他，“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說來也巧，大一上期時，有一次戎淮和舍友去外面吃飯，唱了幾首歌，他剛回位置，忽然湊過來一個男孩，模樣稚嫩得像高一學生，他問戎淮喜歡唱歌嗎。戎淮想都沒想，隨口答喜歡啊。
然後莫名其妙地，戎淮就成了一個“唱歌的”。開始時人氣慘淡，後來因為一首歌爆火。那首歌是戎淮在某個夜晚無聊，又湊巧他和令遙吵架，他悲傷之下寫的。
戎淮還挺納悶，這也能火？
後來又有一次，雲維，也就是那個模樣稚嫩的男孩，給他拍了個小視頻，戎淮戴著口罩出鏡，普通T恤牛仔褲，但依舊帥出了新高度。視頻一發出去，粉絲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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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不要回去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戎淮輕輕搖令遙胳膊，又俯身親他臉。
令遙沒穿衣服，趴在被子上，“馬上起床。”他瞇眼看向戎淮，“衣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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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戎淮說。
“我自己去拿。”令遙翻身坐起，正對他，眼尾一挑，他下床，一面漫不經心地說，“我後面沒什麽吧？”
戎淮倒在床上笑。笑了一陣，才回答他：“有啊。全是我弄的。不過很好看。”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白眼，外附一個空盒子。
“嗯？用完了？”戎淮抓住盒子。
令遙：“滾。”
戎淮這廝，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式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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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遙事先打電話，讓陶女士不用等他吃晚飯，果不其然，他到家時已經快七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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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和周卓誠都在，不過他倆在客廳看電視。
令遙朝陶女士笑，歉然道：“不好意思啊，不是讓你們先吃嗎？真的不用等我的。”
“咦？”周卓誠回頭看，“戎淮沒一起來？”
“他也要回家的。”他微笑。
“嗯，對。”他輕輕點頭，“不過我以為他會跟你一起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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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令遙就很少跟他爸頂嘴了，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他。
“爸，你明天忙嗎？”令遙看他爸吃完飯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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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誠說：“爸，您別這麽倔了。”
“你吃完趕緊回去。”他爸氣撒周卓誠頭上，“看見你倆我氣不過。”
陶女士笑瞇瞇的，按了按令遙的肩膀，示意他安心，“這次有幾天假？準備待幾天呢？”
“一周多。可能住三天吧。”令遙說，“回去後還有一些事情，戎淮時間比我緊。”
她很高興地笑了。“嗯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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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淮來時，帶了月餅。還是何女士自己做的，有好幾種形狀和口味。令遙不太喜歡吃月餅，但聽他說是何女士做的，就很愉快地吃了兩個。
“阿姨中秋快樂。”戎淮抱了抱陶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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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都大三了。”陶女士說，“我現在還記得你們高中那會兒呢。”
戎淮：“嗯？怎麽了？”
“那個時候的小令，超級愛哭。”說著，她還偷偷往令遙房間瞄一眼，令遙還沒出來，陶女士繼續道，“現在他沒有總是哭了吧？”
戎淮尷尬一笑。
在床上哭算不算？
“沒有沒有。”他回神，答，“阿姨你必須放心我，小令跟我在一塊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陶女士說“那就好”。
嗯，肯定好。戎淮在心裏說，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戎淮，進來一下。”令遙開門，露出半張臉。
“欸，來了！”戎淮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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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淮以為是他自己要上藥，挪過去掀他衣服，令遙瞪他一下，“幹什麽？”
“嗯？”他懵，“不是給你抹嗎？”
“給你的。”令遙輕輕咳一聲，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前，“小聲一點。”
戎淮自己背上都有不少印子，還說他。令遙撩起戎淮後擺，“你沒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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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淮面朝月亮，瞪了半天，憋出一句：“靠，好大好圓好亮，真不錯。”
令遙：“……嗯。”沒救了。
“手給我一下。”戎淮又說。
戎淮抓住了他手腕，稀稀疏疏的燈光灑在他皮膚上，像荒野被雪覆蓋薄薄一層，戎淮輕輕按住，像春風吻過。
戎淮從兜裏摸出了什麽東西，令遙垂腦袋一看，是一條手鏈。
“存了三個月的money買的。”戎淮給他系上，系好後把他手舉到眼前仔細端詳，樂得笑出聲音來，“絕美。”
令遙晃了晃手腕，湊過去看，“三個月？多少錢？”
“沒多少。”戎淮語氣特別溫柔，還有些正經，“你要不要感謝一下我？”
“……”令遙用力掐他腰，“嗯？怎麽感謝？”
戎淮疼得想齜牙，不過臉上表情管理到位，“隨便啊。看你啰。”
“你挪遠一點。我要看月亮，還要拍照。”令遙松開手，從一邊椅子上拿起相機，慢慢起身，尋找合適的拍照角度。
“你就拍月亮嗎？不拍拍我？”戎淮黏上去。
“我用巴掌拍你。”令遙不客氣地回答。
他蹲下，舉起了相機。
面前的玉輪美得動人心弦。溫暖平和，浪漫純潔。遠在光年之外，卻好像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摸到。
“哢嚓”一聲。
戎淮慢慢吻上來。
周圍是潔白的月光，令遙唇齒間侵入者的氣息雋永。
“我愛你。”戎淮低喘著氣，扣住了他的手指。
令遙跪坐在地上，相機放在旁邊。他緊緊抱著對方，背後很快滑下汗珠。
“嗯。”令遙笑著，眼角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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